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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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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秦似一阵风似的飘进了屋子里,又一阵风似的飘出了那个没了门的院子,忘了自己还在讲话。
  赵鄞呈看着那道红影极速的消失,拐了拐北月,“北月,你说殿下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唐宁抬头看着赵鄞呈,嗤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赵之敬?”
  随即几人一阵笑,赵鄞呈特委屈的揉揉鼻子,自己那叫合理担心,殿下干的冲动事,到现在还少吗?
  秦似风一般的拿了纸笔朱砂回到季旆和季遥面前,这会季遥的脸色已经不像方才一般难看了,转而变得有些惨白,但秦似并不想管季旆到底和季遥说了什么,她现在只想季遥能写下休书。
  “写吧表兄,反正你无心与堂嫂继续做这假夫妻,何必让她占着你这正妃的头衔,还空惹你那小妾心生妒忌呢?放表嫂离开,那个小妾自然就是你的正妃,这不是你们最喜闻乐见的结局吗?”
  季旆拿过秦似手里的纸笔,来到一旁的石桌上铺开,顺手把朱砂也磨晕开来,季遥这会是想写也得写,不想写也得写,季旆说过,只要今天他在,自己就别想再把这件事情往后搁!
  季遥不得不怀疑季旆是得了季风的消息,还是季旆看上了秦似?若是前者,那么他对季风仅剩的一点父子情谊就这般烟消云散,若是后者,倒也是有趣。
  一个是皇家血脉,如今还坐于太子之位,钟情于一个成过亲有过夫家的女子,天差地别的身世,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季家的江山?
  此时和季旆逞英雄只会对自己以后的计划产生不利的后果,既然季旆喜欢,那么自己就送这个人情过去便是了,免得这人三天两头的把目光放在王府上。
  季遥洋洋洒洒写好了一直休书,按好了手印,将休书扔给秦似,“秦似,休书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秦似巴不得和季遥一刀两断,她早就想离开王府了,但是苦于一直没有从季遥手里拿到休书,这次在季旆的帮忙下拿到了,秦似别提心里有多雀跃了。
  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是什么表情,季遥看着秦似快要开出花来的脸,莫名的心底一钝。
  “离开了我,这么开心的吗?当初你求你父亲想要嫁于我为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离开我的时候你会这般的开心?”
  季遥的话使秦似心里一顿,心想,我那时候不过是真心错付,跟一个被你们害死过的人谈感情,你当我是猪还是你自己是猪?虽然我觉得许莺才是猪!!
  秦似被季遥抓住了手腕,季遥劲头大,秦似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她奋力的想要挣脱,却无果,季旆也不准备帮她,而是坐到桌边,饶有兴致地欣赏这一场三个人的闹剧。
  不远处假山后的那抹身影,怎么可能躲得掉季旆的察觉。
  许莺看着季遥牵着秦似的手,心里的妒忌开始漫天的横生,她紧攥着双拳,目光里满是恨意。
  季旆很是惊叹于女子的妒意,许莺周身散发出的恨意,他只有在三四岁之时,在那些互相残害的妃嫔身上见到过,一眼见到,再也无法抹去。
  “季遥,你究竟想说什么?极不情愿把我娶进栖悟苑的是你,把我扔在栖悟苑自生自灭的也是你,任由下人对我这个王妃吆五喝六的也是你,允许许莺几次三番害我的也是你,怎么,你真要我在许莺手里丧命了才肯放我走吗?”
  季遥的手松动了一下,秦似立马甩开跑到季旆身后,季旆斜眼看了看秦似,心底觉得莫名好笑。
  “季遥,你枉为君子,我当初想要嫁与你,不过是因为年幼时的一厢情愿罢了,念你救过我一命,才痴心错付,现在看来,我倒是宁愿那场大雪直接把我埋了,而不是让你把我救了出来!”
  季旆心里猛地一怔,他回过头,看着秦似那张气鼓鼓的脸,生出了无比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她。
  季遥一阵莫名其妙,他不记得自己有救过秦似,更不曾在大雪天里外出过,他不想去纠结这各种缘由,他拿起桌上的墨砚,摔了出去。
  季旆看见,假山后那道身影离开了。
  好戏,也许才刚刚开始。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中秋节快乐啊。


第39章 水上飞
  —
  季旆站起身; 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便带着秦似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一座假山也顺势倒地,一阵灰尘起浮过后,原本站在那的人; 已经不见了。
  季遥回到烟升苑时许莺正躺在摇椅上,手里端着石巧刚刚从厨房端来的鸡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莺莺,我来喂你喝。”
  季遥拿过许莺手里的碗和汤匙,细心细致的给许莺喂鸡汤。
  “莺莺,等你肚里的孩子安稳下来,我就让母亲将正妃之位; 正式冠之于你。”
  许莺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慌忙站了起来; 神色无比的慌张与内疚,“王爷; 那姐姐呢?姐姐怎么办?她会不会是刚刚惹你不开心了?王爷,姐姐就是那样的脾气,你让着她点就是了,何必与她斤斤计较呢?”
  “这些事情你就不必关心了; 我已经给了她休书,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再也无干无系,你就安心在府里养胎,做你的广平王妃,剩下的,我都会处理好的,给你无尽的荣宠与爱,你就只需要给我添个小肉球便可。”
  季遥捏捏许莺的脸颊,许莺娇羞的靠在季遥怀里,心里却还盘算着要如何让秦似身败名裂。
  季旆和秦似同时来到栖悟苑的时候,赵鄞呈发出了长长的“哇哦”,被北月给了一拐子,揉着有些发疼的胸口,朝季旆走去。
  “殿下,那戚世宏已经让凤栖遥给关天牢里了,要现在过去吗?”
  季旆摇摇头,“让他自己审,你们先帮秦似搬家吧。”
  说完又觉哪里不太对,“之敬,这女子与丈夫和离之后,一般都是回的娘家吧?”
  赵鄞呈心想,不回娘家难道她去住桥洞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答。
  “是的,一般情况下是,但也不排除娘家嫌弃女子被休,不让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她那哪是被休,明明是她休人家。”
  季旆低喃一句,赵鄞呈疑惑的看着他,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殿下,你说啥?”
  “没你事,先去大理寺。”
  季旆不再和赵鄞呈废话,这次没从院墙里翻出去,而是带着赵鄞呈和唐宁直接从王府正门走了出去。
  半道上遇见了季璇和王宦诗,季璇心里大喜,王宦诗心里却是大惊,但季旆现在的心思全在了戚世宏身上,径直绕开二人离开了王府。
  季璇扶着王宦诗来到了烟升苑,季遥正在哄许莺,两人一进前殿,许莺想要起身去给王宦诗请安 ,季遥伸手将她按在了摇椅上,示意她不必过去。
  王宦诗被北月伤到之事早已传到了季遥耳中,但因为江南之事他无法抽身回京安,再者,北月是季旆的人,还牵扯到季风,他不得不小心隐忍。
  “母亲,身体可好些了?”
  季遥将王宦诗扶到椅边坐下,眼神里的担忧是没办法装出来的,他双手交握在王宦诗的双腿上,言语之中满是歉意,他虽不喜王宦诗这般性格之人,但这么多年,她独自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亦伟大,亦悲哀。
  “好,身体好了,可是心上的,好得了吗?”
  王宦诗脸色一如既往地差,石巧见状又盛了一碗鸡汤过来,王宦诗瞅了一眼,抬手打翻了石巧手里的碗,汤洒了石巧一身,石巧慌忙跪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王宦诗不开心。
  许莺脸色好看不到哪去,她来到王宦诗面前跪下,“婆婆息怒,儿媳怀有身孕之事也是前些日子才发现的,并不是儿媳有意要瞒着婆婆的。”
  王宦诗脸色稍缓,让季璇把许莺扶起来,又让莫夏去找柳嬷嬷给许莺准备些补品送到烟升苑来,莫夏慌忙离开,生怕自己会和石巧一样被莫名迁怒。
  “母亲,再忍忍,等到时机成熟,就不必再如此了。”
  季璇听后心里一个咯噔,她拉住季遥的胳膊,神色凝重的问道:“哥,你说的是什么时机”
  季遥皱眉,撇开季璇的手,“话说璇儿,你也要及笄了,可有哪个世家公子入了你的眼若是有,哥替你去会会人家。”
  “哥,我问你话呢!”
  “好了,你先带母亲回释寒苑休息,或者我命人把你们送去静安寺,去那静心修养一段时间吧!”
  再有五天便是百花盛宴,这个机会季璇又怎会放过,她当即扭头就走,廖兰连忙跟着季璇离开。
  季遥看着离开的季璇,心底有哪个地方痛了一下。
  她和自己一样,基本没有感受到过来自父亲的爱,他们的父亲,把满腔的爱给了这江山,给了那个名为季怀拙的孩子,却不肯分他和季璇半分。
  都说长兄如父,自己尽自己的能力去给她富足的生活,却忘了问,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王府各苑的下人都看着栖悟苑的几人忙里忙外的搬着东西,有的好奇过度,甚至跑栖悟苑看热闹去了,几经追问之下,才从嘴巴没个把门的红妆那听说,王爷和王妃和离了。
  消息一传出,人人唏嘘。
  有替秦似感到解气的,也有觉得秦似不始抬举的,也有觉得可惜的。
  秦似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搬去哪里,回侯府吗?还是去何处
  季旆离开后不久,唐静便来到了王府。
  他先去见了季遥,毕竟这王府的主人是季遥,登门拜访虽说为的是其他,不和主人家打声招呼,未免太过失礼。
  唐静是季旆怕秦似去无可去,便找来让他去先去侯府和秦涔说明原因来的,但他没料到的是,秦似非但没有回侯府,还去找了夜疏影借了一处小宅院安了家。
  那院子里就两三间屋子,秦似把她用来调香的工具都堆到了一处,东西一多,人就容易手忙脚乱的,北月和红妆去找了一辆马车,把秦似在栖悟苑的所有家当,都搬进了这个稍有些寒碜的小院里。
  唐静负手转圈看着这破样,心想,殿下看见了会不会扒自己皮可是他扒自己的皮作甚?
  唐静想不出理由来。
  北月从唐静那敲来了些银子,去找了几个木匠来帮忙收拾这屋子,顺便修修房梁,再准备给秦似盖一处调香用的小亭子,自己顺手把那已经快要掉了的木门拆了,让木匠重新裱了框,装上。
  这处小院原本是夜家拿来给投奔于他们的亲戚住的,只是那亲戚住两天又走了,夜家也便没再差人打理这小宅,宅院便闲置了下来。
  秦似一离开王府就先去夜将军府找了夜疏影,夜疏影一见自己的好姐妹终于脱离苦海,不等夜夫人发话,去找了长兄夜廷煜直接把这破宅子的地契拿来给了秦似。
  夜廷煜带着自己找来的工匠到那处宅院的时候,北月找来的人已经在哼哧哼哧的各自忙活了,他并未觉得哪里尴尬,而是让自己带来的人也加入了这场休整之中。
  夜疏影一见自己哥哥也来了,戳戳身边的秦似,“似儿,我哥对你的心可真是日月可鉴,想当年他为了你,拒绝了多少大家闺秀,原本我以为你嫁入王府之后这人就放弃了,但是你看看他看你的眼神,哪像是曾经放弃过你的人?”
  秦似有些窘迫的笑笑,推开夜疏影,走上前去。
  “夜公子,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夜廷煜为人温和有礼,翩翩公子如玉说的便是夜廷煜这般男子。
  “似儿妹妹,还是称呼我为廷煜哥哥好一些,既然你已经与季遥和离,就不必再与我这般生分了。”
  温吞的语调一如从前,秦似想起来,自己和夜疏影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夜疏影说要给自己表演一个绝活,叫水上飞,不需借助船只便可在水面上自由的行走,自己还傻呆呆的信了夜疏影的鬼话,跟着去了莲池边上准备看她表演。
  怎知这水上飞到了夜疏影身上就变成了水中游,几个扑腾之后,秦似不见了夜疏影的影子,她忘记自己也是旱鸭子的现实,一头扎进水里做了一对苦命的姐妹,幸而夜廷煜不放心跟了出来,否则一个没表演成水上飞,一个没看成,还得丢了性命。
  从那次之后,夜廷煜对秦似就百般的好,兴许是感激,兴许,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夜廷煜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他就站在那,你也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也许这就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上乘之品吧。
  一袭水蓝衫让他平添了一抹淡淡的冷色,却依旧温润。
  秦似朝夜廷煜福身,“多谢廷煜哥哥记挂,似儿有幸离开了那牢笼之中,只怕往后要麻烦廷煜哥哥的地方还很多。”
  夜廷煜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被后头蹿上来的夜疏影给打断了。
  “麻烦什么麻烦我哥恨不得你天天麻烦他,你看他那样,哪像是嫌麻烦的样子?”
  夜廷煜被夜疏影点破心事也不尴尬,弱冠之龄已过,心智也早已成熟,面对这样的事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如涓涓流水一般,顺其自然。
  倒是秦似被这两兄妹一左一右看得满脸通红她有些窘迫的扯扯自己的衣袖,转过身去,“时鸢,你先过去烧壶热水,给夜公子和夜小姐泡杯热茶。”
  时鸢应了一声,连忙翻出茶壶,去隔壁林大妈家要了壶干净的水,烧上热水。
  夜廷煜的眼神还是停留在秦似身上,秦似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烫,她走到那个有些破败了的石桌边上,坐到唐静对面,两只手不安的绞弄着。
  “秦小姐,唐某虽知人私事不多问之理,但是现如今唐某还是想要多问一句,这夜公子,对你似乎情有独钟?”
  唐静看着夜廷煜看秦似的眼神,只觉这人眼里的爱,实在是太浓了些。这种眼神他只在唐欣荣看宁静的时候看见过。
  “唐大人什么时候对夜某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呢?”
  夜廷煜一脸温煦的笑,翩翩然的坐到了唐静身侧,唐静身子一僵,早知道不该多问的。
  唐静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夜兄,几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你不来,我便无恙。”
  唐静脸色跟着一僵,多少年了,这人揶人的毛病还没改。
  唐静与夜廷煜是昔日同窗,因为两人性格内敛又不喜说话,偏偏又是绝尘之姿,于是被其他同窗封为了京安双美。
  一美夜廷煜,二美唐佩樊。
  想起这个称呼唐静就头大,但夜廷煜道不为所动。
  一个称呼而已,别人爱怎样怎样,于我无伤无害,何必记挂过多,记挂得多了,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这句话,是夜廷煜用来安慰同窗好友唐佩樊用的。
  唐静差点气吐血,你这么一说,是拐弯抹角的说我唐静小肚鸡肠了呗!
  后来两人一人从了医,一人做了纨绔俏公子,交集开始少了,但情谊始终还在。
  这些年来唐静为了季旆身上的毒忙得晕头转向,夜廷煜暗中也帮了他许多,讲道理,唐静觉得,夜廷煜这个朋友其实真的不错,就是有时候嘴欠。
  “哥哥,唐大人,我很感谢你们在似儿“乔迁”之时来帮她,但是你们若是想在这里咬文嚼字的互相揶揄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去骊山书院的好,大家也好乐一乐,似儿和我现在忙得要死,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
  夜疏影看出秦似的窘境,她虽然很希望秦似可以做她的嫂子,但是她也不想让夜廷煜追秦似追得这么紧,她想要看到秦似肆无忌惮的笑,毫无保留的哭,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尴尬至极。
  唐静对夜廷煜这个妹妹那就是敬而远之,一个哥哥安静如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妹妹话多如鹦鹉,一整天叽叽喳喳的也不见消停。
  要是被夜疏影缠上,她能在你耳边叽叽喳喳一天到晚的不停歇,况且这人还会武,唐静心想,要是自己这副小身板落夜疏影手里,怕是她还没开始折腾,自己先扛不住了。
  夜疏影正是时候的搅了局,把秦似拉到了一边,两人一人拿了一个木盆,去打了盆水在屋里撒着,夜疏影被灰尘呛到骂声不断,直到骂不动了,把木盆往地上一扔,顺势往边上时鸢刚刚擦过的椅子上一座,二郎腿一翘,一个糙老爷们惊现于秦似眼前。
  “我说似儿,这地方太破了,你看那么多灰,房梁上还有那……么多蜘蛛网,要是再来个老鼠什么的,这地方也太恐怖了,你快让时鸢收拾收拾,和我回夜府,我那还有房间,给时鸢住一间,你和我睡!”
  秦似有些哭笑不得,她放下木盆,把夜疏影扔了的木盆捡起来,“疏影,我住这是有自己的考量,你别忘了,我还有个疼我的前公公,我和季遥许莺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夜疏影抬头又低头,忽而大笑起来,那个文文弱弱温温柔柔需要她来保护的秦似,终是在广平王府那个破败的小院里,被磨出了棱角,也被磨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秦似还是秦似,她最喜欢的秦似。


第40章 夜廷煜
  —
  “行啊姐妹; 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甘心被那许莺抢了正妃之位; 怎么说当年那季遥也是你心头的白月光; 我就说哪能这么轻易的就拱手让人呢?”
  夜疏影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以前是因为秦似作为不得宠的广平王妃,母亲不让自己去王府找她,如今她与季遥已经和离; 甚至搬出了王府,那自己来找秦似,母亲管不着了吧?
  秦似笑笑,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都是狗屁,死过一次,她想明白的又岂止是人间情爱。
  她拿起木盆继续洒水,夜疏影见秦似脸颊上渗出的细汗; 心想,要是兄长能在秦似嫁入王府之前就将她娶回了夜家; 兴许她就不用这般的累了。
  兄长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疼!
  自己也会!
  小院里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的,夜廷煜和唐静却在树荫下躲着凉喝着茶; 互相伤害。
  大理寺天牢里,戚世宏看着脸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不寒而栗,他知道这人是季旆,不止一次闻过其人; 但却是第一次见此人。
  季旆坐在狱卒端来的椅子上,修长的手中轻捏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着面前跪着的戚世宏。
  经过双方长久的沉默; 戚世宏终于受不了了。
  正当他要“招认”,季旆带着一干人离开了。
  戚世宏懵了,被狱卒扔回了牢里,继续对着那一方天窗打腹稿。
  季旆在戚世宏这耽搁了些时间,他倒是觉得自己是有些低估戚世宏这人了,不过这人居于一位长达十年之久,可见其耐心度也不可小觑。
  凤栖遥原本在处理大理寺内务,被童潇请到了天牢,和季旆颇有默契的对戚世宏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审问。
  从事刑政多年,他也懂得逼人招认,不如从心理上,让对手溃不成军。
  凤栖遥送了季旆离开大理寺,自己回了内屋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
  刚抬脚走两步季旆停下来了。
  唐宁和童潇两人面面相觑,殿下怎么不走了?
  赵鄞呈看出季旆的心思,他拍拍唐宁的肩膀,让他和童潇先回玄镜门。
  两人依言离开,季旆抬脚朝秦似的小院去。
  他在心里说道:“唐静应该在那,让他给自己开一副安神药今晚应该能安睡。”
  赵鄞呈跟上季旆离开的脚步,心中暗想,殿下莫不是对秦似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季旆到的时候,唐静正和夜廷煜争执着什么,两人一见到季旆,止住话题,上前问安。
  季旆看了一眼夜廷煜,坐到了原本秦似坐过的位置上。
  “你就是那个不肯参加春闱的夜廷煜?”
  夜廷煜起身作揖,“回殿下,草民无德无才,不是不肯参加,而是觉得自己无能罢了。”
  季旆笑笑,“好一个无德无才,也罢,既然夜公子无心从政,孤也不便多说,但有时候,明哲保身,也不失为一个上上策,但是这乱世之中,又有几个能保全自身的?”
  夜廷煜也不惧,他迎上季旆的目光,钱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草民不是不懂,若是他日殿下有需要草民的地方,草民自当万死不辞,毕竟这盛世,不只是殿下想要的结果,也是万民心之所向,百万将士心中所愿。”
  季旆正欲开口,就被身后一阵吵闹声给打断了。
  夜疏影端着空盆从房间里出来,脚下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不注意就往前倒了去,秦似没来得及抱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会水上飞的夜疏影直直扑向地面。
  “哎呦我艹——!”
  秦似捂眼,夜廷煜则是直接捂住了耳朵。
  这个妹妹,什么时候能注意点自己的仪态,她难道忘了自己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了吗?
  “殿下,那是夜公子的妹妹,名为夜疏影,是个性情中人,还请别太见怪。”
  唐静也被夜疏影脱口而出的话惊呆了,又怕季旆心生一些偏见,这样夜廷煜在季旆心中的形象也大打折扣,连忙出声维护。
  “是吗?”
  季旆转过脸,看见了正在扶夜疏影起来的秦似,原本在王府里见到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抹不去的霉味,但如今离开了王府,季旆觉得,她更像是一朵傲雪凌霜之后盛开的娇艳红梅。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不点而翠,唇不画而红,此乃人间之绝色。”
  季旆轻轻呢喃,唐静和赵鄞呈竖起耳朵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赵鄞呈也有一种感觉,他似乎在哪,见过秦似一般。
  “疏影,还不来给太子殿下请安杵在那里成何体统?”
  夜廷煜看着龇牙咧嘴的夜疏影心里一阵绞痛,自己落季旆手上也就算了,这夜疏影,怎么也来惨上一脚。
  夜疏影一听到“太子殿下”四字立马原地石化,秦似在季旆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来,那一袭白衣,耀眼得很。
  秦似推推脑子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的夜疏影,“疏影,快去给殿下请安啊,你不是很想见到会动的太子殿下吗?”
  夜疏影被秦似推醒过来,她跑到季旆面前请了福礼,季旆的眼神却停留在她身后缓缓而来的秦似身上,夜廷煜看在眼里,心底有些异样。
  走了一个季遥,又来一个季旆?
  季家的人还讲不讲理了?
  夜疏影小心的看着季旆的面具,试图找个破绽看看季旆的真面目,但被秦似一把拉住了,她再够,就要够到季旆脸前去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错杀了自己的好朋友。
  “殿下,若是实在不适,先离开吧?”
  秦似看着季旆微微抖动的手指,发现了季旆不对劲的地方。
  唐静一听秦似的话,连忙拉过季旆的手,诊完脉脸色大变,他就不应该放任季旆去天牢那种破地方!
  “赵鄞呈,快把殿下打晕!”
  赵鄞呈:……
  季旆:……
  众人:……
  唐静见赵鄞呈不动手,急得要跳脚,“你想让秦小姐这收拾得差不多得地方变得比原本还要杂乱吗?”
  赵鄞呈听出事情的严重性,不等季旆阻止,手起手落,季旆便被他敲晕在了怀里。
  夜疏影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惊讶,她跑到秦似身后,附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似儿,不会是我把殿下吓晕了吧?”
  秦似好笑的戳戳夜疏影腰身上的痒痒肉,“你没看到是那个灰色衣裳的公子把殿下敲晕的吗?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背锅的,说,对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夜疏影不好意思的扭扭腰,“哪能啊?殿下那面具我看着就害怕!”
  两人耳语之间,赵鄞呈已经拦腰抱起了季旆,唐静和北月说了一声,后者立马丢下了手里的事情跟着赵鄞呈几人离开了,红妆见北月离开,跑到秦似身边,听秦似说了缘由之后哦了一声,又继续回去帮时鸢收拾东西去了。
  秦似看着红妆淡漠的反应,又想想方才唐静大惊失色的表情和赵鄞呈不顾尊卑敲晕季旆以及北月匆忙离开的种种,心想,那殿下到底是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似儿,你说殿下那是怎么了?”
  夜疏影附在秦似耳边悄声问道,要是让夜廷煜给听去了,这人又要说自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内情,再说了皇家之事,那是你我这般市井小民能探听的你再瞎打听,小心北月赐你一丈红!”
  秦似戳戳夜疏影的鼻尖,余光发现夜廷煜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她摸摸自己鼻子,指指地上的木盆,“疏影,走,我们再去打点水,把那些桌子椅子再擦一遍,完了我送你一盒我亲手调的香。”
  话一出口,秦似想起了一件大事。
  说好的给季旆磨的安神散,这会不知道被自己放到那个角落旮沓里了!
  “哎呀,完了!”
  秦似一拍脑门,把木盆往夜疏影怀里一塞,连忙往放香料和调香器具的那堆杂物跑去,时鸢瞥见秦似跟东西似的在扒东西,放下手里的活计过去问她在找什么。
  知道秦似找安神散,时鸢连忙往一边整齐放着的东西里翻出来一个盒子,告诉她盒子里装的就是磨好的安神散,秦似松了口气,要是自己把这东西弄丢了,那之前的劳力可就全白费了。
  夜疏影看着秦似一惊一乍的,觉得有些好奇,秦似比起她来,温柔安静得太多了,如今看起来,倒跟自己开始有些像了。
  她蹭到夜廷煜身边去,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哥,你是不是心里还喜欢着似儿呢?”
  夜廷煜推开夜疏影,“她若看得上我,我自是欣喜万分,她若看不上我,我便祝她幸福,何来喜欢着,与不喜欢着喜欢一个人,为何要分得这般清楚若是分得太清楚,又何来资格说喜欢?”
  夜疏影嫌弃地推开夜廷煜,自己拿起盆就往隔壁去了,夜廷煜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秦似,他并不想贸贸然的和秦似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她自有她的打算,他不想让她难做。
  太阳渐渐往西走去,天边晚霞似火,归鸟散尽,林深虫鸣,秦似擦擦颊边的汗,满意地看着收拾出来的屋子,心想,现在是第一步,把自己稳住,第二步,就是把母亲和弟弟妹妹也接出来。
  几个木匠手脚麻利的起了架子,按照秦似的要求,挖了三间房的地基,这天色已晚,剩下的事,明天继续。
  原本热火朝天的小院落里只剩下了秦似三人,以及夜疏影和夜廷煜两人,夜疏影看出来夜廷煜的意思,便拉着秦似,去了一家小酒馆,美名其曰,庆祝秦似脱离苦海。
  这京安虽大,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京安,尤其是这种饭后可以嚼舌根的事情,传播的速度更加惊人。
  秦似没想到,自己和季遥和离的事情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安,甚至出了京安。
  这其中有谁在推波助澜,秦似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似儿,不必介意这些市井之词,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无多少可信度而言,再者,你看,明明是季遥与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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