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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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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儿,不必介意这些市井之词,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无多少可信度而言,再者,你看,明明是季遥与你和离,现在却传成了广平王妃是因无后而被休,试问谁人不知,季遥与你之间的嫌隙?”
  夜廷煜玩转着手里的酒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秦似一时分辨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就这般平淡。
  “哥,说好的给似儿庆祝,你说什么风凉话呢?再说了,我的似儿那可是京安小三绝,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广平王爷算个狗屁!就那贱人把他当成心底的朱砂痣,真是什么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儿!”
  夜疏影明显很不开心,她为秦似感到不甘,这些人凭什么这么指责秦似他们是教秦似认字了还是喂秦似吃饭了?既没吃他家大米,也没晒他家太阳,这些人积极个狗屁劲儿。
  “你俩都别说了,毕竟和离对于女子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大家会如此关注我们的事情说明他们生活好啊,否则哪来那么多时间关心别人的事情,还有啊,疏影,女孩子,不能老说粗话,否则会嫁不出去的!”
  秦似给夜疏影撕了一只鸡腿过去,让她用吃的堵堵嘴,夜疏影愤愤的拿起鸡腿就啃,仿佛在啃自己的仇人一般。
  “生活好那倒是未必,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种事情,在如今的南唐,其实很普遍,有的人有时间关心别人的闲事,但有的人,其实连温饱都很难。”
  秦似被夜廷煜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惊了。
  她一直都以为,如今的南唐,还是那个一片盛世、百姓安居四海安定的南唐。
  见着秦似的表情,夜廷煜笑笑,“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管的,我失言了,别往心里去,有人会替我们守护好这盛世太平的,如果是他,就一定能做到。”
  秦似心里又是猛的一顿,季旆的毒,是不是和这些事情有关
  她抬眸,迎上了夜廷煜的视线,两股视线交汇又散开,秦似眼里的担忧,没能逃过夜廷煜的眼,他知道她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第41章 真相
  秦似几人在酒馆里各怀心事之时; 东宫里的人却是手忙脚乱的。
  赵鄞呈抱着季旆的身影太过醒目; 未出片刻; 官雪冷那边便接到了消息,兴许是觉得对季旆有所亏欠,凤辇直接从翊坤宫到了东宫来,但赵鄞呈和北月一人一边; 站在南苑入口,除了唐静,无人可入内,连手掌凤印母仪天下的官雪冷都不能踏入半步。
  季旆的身体状况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晓,他人若是知晓了去,会对以后产生不可忽略甚至致命的影响。
  所以外界的人知道季旆身中奇毒,但不知道有多严重; 忌惮加野心,有些时候; 很难平衡。
  唐静下针的时候,手不禁有些抖; 他在季旆的脸上身子上来来回回的施过无数次的针,明明熟烂于心的穴位,他开始有些迷茫无措。
  一直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年; 殿下真的能熬过去吗?
  赵鄞呈和北月拦下了官雪冷的凤辇,官雪冷也不恼,在北苑落了身; 等着唐静穿来季旆的消息。
  夜色越来越浓重,赵鄞呈几次来到东苑劝官雪冷先回翊坤宫休息,等季旆醒了他会派人前去报平安。
  官雪冷的眸色渐深,赵鄞呈第五次进来的时候,她起轿离开。
  赵鄞呈看着离开的凤鸾,眼底浮现一片肃穆。
  他转身回了南苑,继续和北月做一对苦命门神。
  再怎么冷清的夜色也压不住两个人心底的浮躁,两个人同时转过头,互相望了一眼,又同时叹了口气。
  “北月,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会突然来东宫了?殿下中毒少说也有五年之久了,期间毒发无数次,连唐静都差点自缢了,那那时候,她为什么不来看看殿下?”
  北月自己也有相同的感受,其一,殿下是嫡长子,南唐向来都是立长不立贤,当然,殿下配得上所谓“贤”字,自幼就被立为了太子,并不是德不配位。
  其二,皇后与殿下是亲母子,自己的亲儿子受伤中毒,没理由五年来无一声问候,在这天却突然跑来了?其三,殿下还有个亲弟弟,十一殿下,季琮,今年八岁,一直都陪在皇后身边,论亲疏,似乎十一殿下和皇后娘娘更亲一些。
  北月将所有事情都理了一遍之后,全身一股恶寒。
  他并不想那样去猜测官雪冷和季旆之间的关系,但是除了那般,又能作何猜想?
  季旆五岁便离开了京安,并不在官雪冷身侧长大,他长于山林之间,自然是无比厌憎宫里的那一套,性格也开始变得随性洒脱无拘无束,更不令人管教。
  他和官雪冷之间的温度一降再降,兴许已经到了冰点了。
  赵鄞呈看着北月若有所思的脸,抬脚踢了踢他的腘窝,北月不小心往前一跪,赵鄞呈立马叉腰:“北月兄弟,为何要对我行如此大礼?”
  北月气结,他有时候是很羡慕赵鄞呈这般乐观的心态和苦中作乐的本事,但是但凡有人想得少一些,就有人要想得多一些,他知道赵鄞呈并不是没心没肺,而只是想告诉他,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别忘了,你还有个好兄弟。
  “之敬,谢谢你,但我现在不想开玩笑,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你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单凭殿下和皇后的关系就去做定论,似乎不太妥当。”
  赵鄞呈颔首,他低声道:“今日我将殿下抱回来的时候,过的是玄武门,玄武门定是有皇后的人,其实不止玄武门,像皇后那样的人,哪个地方没个眼线,除了我们这没有,我原本以为皇后是真的因为爱子心切,但我刚刚从她的眼神却发现了,一种,很安心,换个说法,就似乎很乐意见到殿下这样的境况一般。”
  北月正欲接话,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唐静一手一边一记爆栗敲了过去,“殿下刚刚平稳下来一些,你俩跟麻雀似的在这里喳喳喳喳干什么呢?”
  两人吃痛的看着唐静,莫名默契地转过头,不理他。
  “嘿,我说你们两个,跟苍蝇似的嗡个没完,我管管你们的权利都没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叫扰民我可以告官的!”
  赵鄞呈睨了唐静一眼,“刚刚还说麻雀喳喳喳呢,现在怎么变成苍蝇嗡嗡嗡了?”
  北月也学着赵鄞呈睨了唐静一眼,“告官告什么官,你就是官,你还要告哪去?”
  唐静:……这俩人莫不是傻子?
  “快滚,殿下需要安静,还有,去叫小桂子准备药浴,一会殿下醒了直接药浴,不然我没办法在七月十四夤夜安定好殿□□内的红妖,到时候你们玄镜门的全部上,也未必拦得住他!”
  唐静一人一脚把赵鄞呈和北月踹开,两个人摸摸屁股离开了南苑,唐静瞬间颓然了下来,他坐到门前的青石阶上,捂脸叹气。
  这药浴,怎么就不管用呢?
  就算是自己医术不精,但这药也不可能药力不够啊?难不成这药还有自我意识,保留了一部分药力?
  唐静想到这,霍地站了起来,大步朝着西苑而去。
  如果这问题不出在药上,那么,肯定出现在人身上。
  坐在西苑院里回顾往昔的赵鄞呈和北月见着唐静过来,心想殿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正欲说话,便瞧见唐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两人勾勾手,两人虽莫名其妙,还是跟了上去。
  “负责药浴的一直都是小桂子吧?”
  赵鄞呈被问了个莫名其妙,不是小桂子难道是自己?
  唐静翻了个白眼,“殿下的身体一直没有多少起色,但是你们想,就算我是个庸医,但那方子,是唐欣荣和安颜路一手琢磨出来的,没道理一直没有效果。”
  赵鄞呈和北月互相看了一眼,一人飞身上了房顶,一人则是敛了声,往烧水的房间边上走去。
  房顶上的北月挑开了一块黄沥青瓦片,正好看得到忙活着的小桂子。
  但是从北月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小桂子是否真的往药汤里放了什么东西。
  赵鄞呈这边却是不同,他直接挑了视野最广阔的地方,他就站那窗边,直勾勾的看着小桂子。
  小桂子以为两人还在院子里谈天说地,见火势生得差不多了,立马拿出藏在袖笼中的药粉,尽数洒了进去。
  赵鄞呈手中的钢珠一起一落,小桂子的手掌直接被打出了个血淋淋的洞。
  小桂子尖叫一声,赵鄞呈已经闪身来到了他面前,眼见小桂子就要咬舌自尽,赵鄞呈眼明手快的撕了自己一块衣角塞进了小桂子嘴里,顺势将人打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唐静跟着跑了进来,见着面前的一幕,心中余悸阵阵。
  为何之前自己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
  北月从他身后进来,拍拍他的肩膀,“佩樊,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之敬的错,错就错在,我们用错了人,信过了人。”
  赵鄞呈麻溜的把小桂子捆了起来,唐静折回去拿了迷迭散被小桂子灌了下去,他可管不着小桂子留下什么后遗症,没当场弄死他,只是因为这人可能还有些用处。
  等三人重新熬了好了药汤,季旆已经醒了良久。
  他想翻个身,但是眼看着身上这么多细长细长的针,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但是唐静这个死人死去哪了?他腿有些麻,想下榻活动活动。
  等了半天,等来了直接把浴桶抬进了寝殿里的赵鄞呈和北月。
  “北月,你怎么在这?”
  “……”
  北月突然不是很想理季旆,我一心担忧你,你一心不知道我担忧的啥?
  “殿下,你先看看这个!”
  赵鄞呈二次进来,把昏迷的小桂子扔在了寝殿门口,唐静正在帮季旆取针,季旆无暇看,让赵鄞呈直接说。
  赵鄞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的重述了一遍,也将自己对官雪冷的看法一并告诉了季旆。
  季旆听到官雪冷居然在东宫待了良久之后,笑了笑,“那孤还真的得感谢一下皇后娘娘,北月,你去吩咐膳房的人,明早做一些莲花酥过去给皇后,就说是孤感谢皇后娘娘的抬爱。”
  北月颔首,又道:“殿下,要不别让我回秦小姐那了,你身边只有之敬,属下不放心。”
  季旆摇摇头,当即否了北月,“她那边需要有个人待着,不然孤不放心,再者孤身边何止之敬一人,待明日开始,镜之队剩余的人都会入东宫,你无须挂心。”
  “殿下,你与秦小姐之间的交情下官无从知晓,但是北月的能力殿下你也知晓,让他继续留在秦小姐身边,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唐静一边把赵鄞呈和北月往屏风外敢一边跟着往外去,心想,这秦小姐和殿下究竟有过什么过往让殿下直接把北月留她那了?如今这个情况,他自己比秦似更需要北月才对啊?
  “孤受皇叔所托,要照顾好表……秦似,北月在她身边也有些时候了,会更合适一些,要是佩樊你觉得你想去,那换你去也是可以的,反正只要你有危险,唐宁会去救你。”
  季旆褪了里衣,踏进了浴桶里,周身传来的热度告诉他,他还活着。
  这次是被赵鄞呈打晕,算不得是蛊毒发作狂躁之后体力不支而晕厥,算一算,两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若是自己真的没能挺过去,又该当如何?这天下,真的要易手他人?
  唐静听完季旆的话摸摸自己的脖颈,心想,自己要是真混到那个地步,不仅要被唐宁救,还会被唐宁削一顿,一个文弱的书生,跑去做别人的保镖,不就是吃饱了撑的吗?
  夜色之下所有酒家百姓都纷纷点起了灯笼,在黑夜之中撕开了一道道圆形的口子,星星点点的。
  夜廷煜和夜疏影将秦似送回了小院里,红妆和时鸢一直在门口等着,俩人面前已经落满了一地的蚊子尸体,一见秦似回来,时鸢立马迎了上去。
  红妆却是有些醋溜溜的看着夜廷煜,“多谢夜公子送我家小姐回家。”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红妆言语之间的醋味,时鸢还以为红妆这个节骨眼上看上了夜廷煜,却不曾猜到红妆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红妆心里在想,我家小姐这么可爱貌美,你三两下就想哄走?我们家殿下为她付出的不比你少啊?你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得美,做梦!
  红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把秦似和季旆联系到一起,明明这两人之间除了人情,啥也没有。
  夜廷煜听出红妆语气之间的敌意,却也不想与一个小姑娘计较一二,依旧温煦的笑着,“红妆姑娘言重了,似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与疏影情同姐妹,我既是兄长,照顾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红妆很想回一句,若是夜公子真只把我家小姐当成是妹妹便好了。
  但自己若是这样说,未免太失礼数,让人觉得东宫的侍从无礼仪之教。
  红妆关上了院门,院里的灯笼在夜廷煜和夜疏影转身之后便亮了起来,为了庆贺乔迁之喜,夜疏影特地个秦似买了两个大红的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很醒目的似字,而不是秦字。
  夜疏影并不想直接回夜府,而是拉着夜廷煜往河边走去,这会天气开始渐热,河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在人的脸上,给人带去无尽的舒适。
  河边有很多小孩在嬉戏打闹,两个小姑娘互相揪着辫子哇哇大哭,一旁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小男孩上前劝架,却被两个小女孩给打了回来,很快,矛盾的中心就变成了那个小男孩。
  夜疏影看着那一幕笑出声来,想起自己和秦似小时候也总爱因为一个玩具或是一颗糖果而吵架,再不济就是互相揪小辫子,夜廷煜总是在一旁劝架,那时候秦家大哥秦冽也在,但他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看着夜廷煜被两个小女孩围殴。
  后来秦冽从军,四人的队伍之中便少了一人,再后来,秦似生变,夜疏影身边,终是只剩下了夜廷煜这个讨厌的哥哥。
  她只有秦似这么一个朋友。
  用夜廷煜的话说就是,你有了这么一个朋友之后,你会觉得,再多的朋友也比不上这么一个。
  夜疏影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赞同夜廷煜所言的。


第42章 断绝关系
  ——
  “哥哥; 你还记得那次我和似儿落水里去了吗?其实是我自己闹; 似儿为了救我才跟着跳下来的; 我怕父亲母亲责骂我,就说是俩人不小心掉进去了,嘿嘿嘿,似儿也没出卖我; 就说是两人脚下滑,想想往昔,真的是不想那么快长大,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不想,就已经长大了。”
  夜廷煜不接话,就那么看着夜疏影,夜疏影觉些许窘迫; 拉起夜廷煜就往夜府回去,她想; 人其实终究要丢弃儿时的童真,一步一步迈向成熟与稳重; 期间还会舍弃许多本不该舍弃的东西,这就叫成长。
  时间还是慢慢地过,离百花盛宴还剩两天的时候,官雪冷拿到了礼部送来的宾客名单。
  这百花盛宴原本就是为了世家子弟而特地设立的一次集会; 目的在于交流各自的才气与见识,却不知何时变成了用来攀比的场合,她拿起名册; 粗略的扫了一遍。
  “冬灵,你去东宫将殿下请来,此次关乎太子妃的人选,让他自己先看看这女眷名册,届时再做些调整。”
  官雪冷看着冬灵离开之后,将女眷的名册扔到了地上,脸上从未有过的阴鸷,一旁的秋灵看得有些心惊,她和冬灵一早就侍奉在官雪冷身边,这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那样的表情。
  片刻之后,见官雪冷恢复如初,秋灵捡起了名册,放在了桌上。
  冬灵来到东宫时,季旆正和唐静对弈,赵鄞呈将冬灵拦在了宫道上,让她回去告诉皇后,殿下片刻便到。
  赵鄞呈赶走了冬灵,回到榭台上,看着唐静被季旆咬得死死的,却还是在挣扎,心想,有意思吗?
  对弈结束,唐静恹恹的,跟得了鸡瘟的病鸡一般,气势已然全无。
  “殿下,下次让着下官一些,下官太难了,很快就只剩下进气没出气了!”
  唐静揉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嘟囔着。
  季旆笑笑,笑里满是讥讽的味道,“开局就说让你四颗棋,你偏不,惨败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唐静苦笑,这哪是让几颗棋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压根就不会,是殿下你自己非拉着我跟你对弈的!对弈这种事情应该找老陶头!!
  “对了殿下,说起老陶头,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他进宫唠叨讲学了?”
  唐静想起自安颜路离开京安之后,自己就没再见过陶兴朝跑季旆这来唠叨赵鄞呈是个猢狲了。
  “太傅大人啊?孤嫌他啰嗦得很,就让他回乡下待着了。”
  季旆起身拿过面具戴上,负手立于榭台边上,微微仰头看着渐渐攀升的日头,“之敬,冬灵过来做什么你不准备告诉孤?”
  “皇后娘娘那边来消息,让殿下过去一并看看百花盛宴的名册,若是有遗漏或者多余的,也好做修改。”
  赵鄞呈愣了一下,他以为季旆知道冬灵在这个时候过来会是来做什么的。
  “是吗?她还真是为孤考虑,太子妃吗?”
  唐静和赵鄞呈这会两人大气不敢出,北月回去了秦似身边,小桂子被秘密关押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赵鄞呈开始有些捉摸不透季旆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殿下,现在过去吗?”
  “过去,当然要去,这可是为孤初选太子妃的重要日子,为何不去?若是选了个歪瓜裂枣来,你娶了?”
  赵鄞呈立马摇头,他虽然不是腰缠万贯富甲一方的公子哥,但起码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小公子,歪瓜裂枣什么的,还是给唐静或者北月得了,他赵鄞呈可是无福消受。
  “那现在过去?”
  赵鄞呈试探地问道。
  “自然是现在,你以为翊坤宫那位,像孤这般有耐心?”
  赵鄞呈哑然,心想,我也没见殿下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季旆和赵鄞呈来到翊坤宫时,发现季琮也在,季琮见季旆到了,连忙将手中的名册放回了原处,规规矩矩的起身和季旆问安。
  季旆虽不喜官雪冷,但气度也未小到针对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况且这人是这世界上,与自己血缘最近的唯一一人。
  “怀思,坐到孤身边来。”
  季旆朝一旁站着的季琮伸出手,季琮犹豫半分,随即坐到季旆身边,被季旆选择无视的官雪冷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季旆早已厌烦的笑,看着兄弟情深的一幕。
  兄弟情深不知真假,但那笑容,毫无感情可言。
  “太子哥哥,方才怀思听母后说,这次百花盛宴是给太子哥哥选太子妃的,是不是真的啊?”
  季旆将名册打开,一边扫过名册上的名字,一边和季琮搭话,“是啊,母后何时骗过怀思了?待孤娶了太子妃,怀思你便有太子嫂嫂,要记得常来东宫玩玩。”
  季琮仰头看着季旆的面具,心底虽有些害怕,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正因为是他,季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欣喜之余,季琮心底还是微微有些失望。
  他亦知道季旆和官雪冷之间的关系,刚刚季旆那么做,明显就是给官雪冷难堪,要知道他那东宫,连皇后都不能轻易涉足。
  “太子哥哥,许久未曾听你给我讲学了,若是下午有空闲,可否给怀思讲讲学,那些夫子讲的都太通俗烦闷了,比不上太子哥哥的才学。”
  季琮鼓起勇气,他打心底里喜欢自己这个亲哥哥,但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哥哥似乎并不是很待见他。
  总是给他一种若即若离之感,就像山间的迷雾一般,缥缈虚妄,看着真实存在,可是你若想要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可以啊,等孤将这名册看一遍做些补充和剔除,就带你去国子监,还是你想去骊山书院,都行,反正今日孤无事,闲暇得很。”
  季琮一听小脸乐开了花,他又提了个要求,想要尝尝东宫的莲花酥,季旆当即便让赵鄞呈带着季琮去了东宫,秋灵冬灵眼明的退了下去,顺势掩上了房门。
  季旆扫完一遍,合上了名册。
  “不知母后有何建议?可否给儿臣指点一二?”
  官雪冷轻捻指腹,嘴角带笑,“这太子选妃,自是太子说了好便好,别人的说辞,又能左右多少殿下的心思呢?”
  季旆拿起一旁的笔,顺势在名册末尾,添了两个名字上去。
  “也是,既是孤选妃,那孤选任何人,父皇母后都无权干涉,母后所言,可是这个理?”
  官雪冷看到季旆写下的名字,目光陡然冷了下来。
  秦似、秦然。
  一个从广平王府被休,一个寄居在宁国侯府后院的暗珠。
  他想做什么?
  季旆看着官雪冷的神情,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既是自己选妃,却早已暗中将太子妃人选定了下来,官家之女,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母后别误会,秦似和秦然二人均未及笄,再者,秦似虽已嫁入过广平王府,但想必您也知道各种缘由,儿臣将她写入宾客名单内,是一件值得母后动怒的事情吗?”
  “自然是不值得,只是本宫希望殿下能明白,就算你与秦似有什么交情或是其他感情,她不过一枚弃子,殿下是南唐储君未来天子,那样的人,何德何能手掌凤印母仪天下?”
  季旆皱眉,自己没说要让秦似做自己的太子妃啊?也没说过要让她做皇后啊?再者,这皇位能不能到自己手里还真不好说,自己不过是觉那名册里自己认得的人不多,若是到时候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尴尬?
  见季旆不言语,官雪冷自以为猜中了季旆的心思,她接着道:“将来能与殿下共进退的,不应该是秦似那般出生的人,还请殿下明白,皇家血统,是不可以被玷污半分的。”
  季旆心底冷笑,他有时候真不懂官雪冷心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他从小与她分离,自是没有体会过多少来自母亲的爱,加上回京之后,官雪冷心思只在季琮身上,久而久之,心里抵触的情绪越来越浓重,最后变得像现在这般,讲句话,都剑拔弩张的。
  “儿臣告退。”
  季旆不想和官雪冷谈论所谓皇家血脉,他起身甩袖便要走,官雪冷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你可以放任自己堕落,但怀思与你不一样,以后,劝你离怀思远一些。”
  季旆回过头看着官雪冷,“母子关系,当真就此结束今天,你终于说实话了。”
  官雪冷心中一顿,垂下眼眸,“本宫从未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多谢,孤也从未有过你这般母亲。”
  季旆来到门边,门顺势而开,秋灵和冬灵两人被季旆身上的寒气吓得不敢动,直到季旆离开了翊坤宫,两人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进了前殿去。
  官雪冷的脸上没有怒气,反而满是笑。
  这回,她可以跨越自己内心仅存的那点愧疚了。
  ——
  秦似搬去的小院子已经修缮得完整起来,她叉腰站在木匠赶工出来的那小屋子面前,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要是母亲和弟弟妹妹也在这,就好了。
  原本说好的离开王府之后就带他们离开京安,但是她好像没有那么快攒够带他们离在别处安家的银两。
  时鸢和红妆去了城外的山上,时鸢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香料炼香,自己现在只能多调香,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躺在院中树荫在的北月翻了个身,朝烈日下站着不动的秦似说道:“小姐,季璇来了。”
  秦似惊讶的朝院门看去,果真看见了一袭白衣的季璇带着廖兰来了。
  “她来干嘛?”
  北月摇摇头,闭上眼,心想,可能是因为殿下帮你太多,季璇心里不平衡来找麻烦了?
  在秦似疑惑之际,季璇已经进了门。
  “秦似,你真不要脸!”
  秦似:。。。。。。
  北月:。。。。。。
  “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一个被我哥哥休了的女人也妄图想要去参加百花盛宴,我看你是抱着殿下的腿哭了三天三夜才求来这帖请柬的吧?你怎么脸皮那么厚呢?”
  季璇一阵呱呱呱的说得秦似脑门子晕乎乎的,但她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季璇话里的重点。
  自己,季旆,百花盛宴请柬。
  所以说自己是被发放了百花盛宴的请柬?可自己没收到啊!
  “不是,季璇,你一会说我不要脸,一会说我厚脸皮,那我这脸,有还是没有?”
  “你…………!”
  季璇被秦似一句话噎住,瞬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哼,你以为你的身世你能拿到请柬,若不是因为殿下。。。。。”
  秦似打断季璇的话,“季璇,我就纳闷了,我都和你哥和离了,你还来这缠着我做什么?芳泽也给你了,我们之间的账已经清了,再者,我也没收到什么百花盛宴的请柬,我也没见过你所谓的殿下,你休要一来就含血喷人!”
  北月又翻了个森,慵懒地道;“小姐,送请柬的人来了。”
  秦似眼皮跳了跳,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前便来了人。
  秦似接过太监递来的请柬,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秦似,我说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和你娘一样,骨子里都是贱的!”
  秦似闻言,转身抬手就给了季璇一巴掌。
  这巴掌力道极大,季璇被打懵了。
  秦似觉得自己的手也有点疼。
  “你也不赖,和你娘一样,只是个会满嘴喷粪的女人。”
  “秦似,我们走着瞧!”
  季璇捂着被打的脸,看看一边躺着的北月,心知讨不到什么好处,拉起一旁的廖兰匆匆离开。
  “小姐,你对殿下,怎么看?”
  “嗯”
  “就是你如何看待殿下这个人的?”
  秦似回想了一遍自己和季旆认识的经过,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季旆这个人,对他的认识,也只是传闻中那般,尽管他救过自己,甚至多次相助,自己依旧从未去了解过他。
  “其实,他也没传闻中的那么糟糕。”
  “传闻中?糟糕?”
  北月听了秦似的话,心想,这外界的传闻,究竟把殿下传成什么妖魔鬼怪了?难道已经不是了之前的嗜血狂魔喜怒无常乖戾阴鸷了吗?
  “嗯,其实我很早之前就从疏影那听过一些,因为我。。。。你也知道在侯府的经历,就很少有机会再与外界接触,什么以杀人为乐,若是他真以杀人为乐,恐怕就不会救我了吧?”
  北月点点头,原来传成这样子了,跟之前也没差多少。
  只是他有些好奇,秦似对于季旆而言,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不喜与人接触的他抱了秦似一路,多次伸出援手,这次连百花盛宴的请柬也送来了。
  礼部自然是不会将秦似的名字列为宾客,皇后更不可能,论皇宫里有何人会惦记秦似,也就只有季旆一人了。
  亦或者是,娴妃。
  许九年之长女许鸢尾。
  慕容筝莫采薇几人定是会收到请柬,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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