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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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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调一些香,那些大家闺秀们估计都会拿到百花盛宴的请柬,我得在这之前先赚一笔,不然亏了,只敲季璇一个,良心上过不去。”
秦似一连串的吩咐完了之后大家都各自散开,时鸢脸上的红晕被北月看在眼里,北月笑了笑,有些失落。
等到接近未时末,秦似和红妆洗完了衣裳,她才拿起石桌上的香料,回调香屋开始磨碎香料。
红妆在一旁添着火,闻着那股溢出的药香味,红妆有些想睡觉。
“红妆,看火,一会焦了就完蛋了,我就剩那么点余料,百花盛宴也就还有五天了,你想让我血本无归啊?”
秦似擦擦额头的汗,让红妆小心火候,红妆伸了个懒腰,走到秦似身边,“小姐,我来磨吧,红妆还是适合做这种粗活,掌握火候这种事情真不是我能做的。”
“好吧,那你小心一些,别弄洒了,不然北月又要跑一趟香草堂了。”
秦似把位置让给还在打着哈欠的红妆,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个问题。
栖悟苑里各忙各的,北月躺在那,心里却想着东宫的季旆,翻来覆去几次之后,还是跳了下来。
“小姐,红妆,我需要回宫一趟,晚些时分便会回来,晚饭不用等我,红妆自己去拿!”
留下短短一句话,北月便消失在了栖悟苑里,红妆见北月离开,睡意没了大半。
“切,走得正好,还想和小姐聊一些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呢。”
秦似狐疑的看着红妆,“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
红妆点点头,“对啊,比如有没有心仪之人呀,还有几岁来的月事啊,还有还有,喜欢什么样子男子啊,这些都是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啊,之前我在玄…选搭档的时候,之所以选了北月,就是看中了他那张比女子还要漂亮的脸,可惜了,要是嫁给北月,只能和他对食。”
秦似嘶的一声,为北月感到不平。
“红妆,可别这么在北月面前说,免得他伤心。”
“心小姐,你太高看北月了,北月他可没有心,怎么说呢,北月从小在东厂长大,他的师傅兼阿爹,是现在东厂的头子北星宇,他可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一个人,北月自小没被人看重过,直到殿下出现,他才觉得自己活着有价值,他的心,早给殿下了。”
秦似听出来了红妆的意思,北月的心,给了季旆,所以,北月的命,也是季旆的,那这么说来,那个吊儿郎当的赵之敬也是一样的吧?
“他们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个阉人了,他们没有感情,就算有感情,也只对心之所在的那人,也就是说,外人的看法的言论不会伤及北月半分,除非是殿下自己,伤害了北月,我们伤害北月开玩笑呢,不可能的。”
红妆的这些话,被驻足于调香屋门外的时鸢尽数都听了去。
原来,他没有感情可言。
那他对小姐和自己的照顾,全部是出于对殿下的忠心。
时鸢捏紧手里绣了一半的荷包,连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也毫无知觉。
第35章 狗皮膏药
北月回到东宫时; 安颜路和唐静还留在东宫没走; 季旆早已回了书房; 就剩下两人在那划拳作乐。
唐静因为季旆准了安颜路去茂山苗寨里追查巫蛊一事却让自己留在京安而有些闷闷不乐,但是一想起季旆称赞了自己的行针之术比安颜路高明,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不免多喝了几杯。
这酒啊; 不论任何时候,喝多了就容易上头,唐静一杯接一杯的灌,安颜路也不阻拦,赵鄞呈更是懒得管,依旧靠在自己的假山上,看着被自己踩了一脚的长安花小苗圃; 心里一阵乐。
做了坏事还乐得出来的,也就只有赵鄞呈这么一个人了。
“北月; 你回来干什么?”
一见到北月的身影往榭台上去,赵鄞呈慌忙跳了下来; 不偏不倚的,又踩到了长安花小苗圃上,良心痛了一下。
“我打听到一些关于蚀骨散的消息,回来告诉殿下; 正好唐静和安颜路都在,告就去告诉他们啊!”
被赵鄞呈叫住的北月又撒开腿,往榭台上去。
唐静这个不胜酒力的人早就醉得七荤八素了; 一见到北月就扑了上来,“佩琼啊,哥哥想你了,你怎么都不回家看看爹爹和我啊,要知道母亲不在了,我就只有你和爹爹两个亲人了……嗝…”
北月嫌弃的推开满身酒味的唐静,坐到安颜路身边去。
“安大夫,我打听到了有关于蚀骨散的消息。”
安颜路拿着酒樽的手一顿,又恢复自然。
“我和唐静也找到了有关于红妖蛊的线索,我打算明日就离开京安前往茂山苗寨,这蚀骨散,源地何处?”
“蛮族以北的大漠。”
“消息确切吗?”
“应该可以算确切的消息,是一个名为温振之的老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他曾在他的朋友口中听说过,但他又说此毒无解药,就算去了大漠,也可能无功而返。”
“就算会无功而返,也得去看看,万一有功而返了呢?”
赵鄞呈的脑袋从两人中间探了进来,北月心焦得很,一拳朝着赵鄞呈脸上打去,赵鄞呈自然要接住,再手上一用力,把北月掀倒在了地上。
“北月……”
北月瞪了赵鄞呈一眼,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下了榭台,去了季旆的书房。
赵鄞呈一个头两个大,耷拉着脑袋就要离开,安颜路叫住他,给他递了一杯酒,“别在意,北月就是太担心殿下的身体了,想必你也一样。”
赵鄞呈将酒一饮而尽,又再要了一杯,试问谁不担心殿下的身体他理解北月,但是这样心急如焚,除了损心智,能换来什么?
“要不是殿下九五之尊,我都怀疑北月是不是对殿下有什么企图了。”
赵鄞呈干笑一声,坐到安颜路身边。
“之敬,北月早年的经历比你要复杂得多,他从跟在北星宇身边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与人不同了,你不一样,你是大将军和赵将军送到殿下身边的,你起码,有十二年,是你自己的人生,但北月没有,他的一天,甚至一刻钟,都已经全部给了别人,以前是北星宇,现在殿下。”
安颜路给赵鄞呈满上酒,踢了踢一旁的唐静,“你和北月的友情,就像我和唐静之间的感情一样,吵过闹过都不会散,你在北月身边的时间少说也有十年了,他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吗?”
赵鄞呈闷声不响的喝了那樽酒,离开榭台,跟着去了季旆的书房。
季旆看着接连出现在自己书房的两个人有些不解起来。
“不是,你们二人一前一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跟孤欠了你们银两似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北月抬头看了季旆一眼,又低下头,季旆心里有些烦躁,北月一进来就跪那,话也不说,任凭自己再怎么问,他就是不讲话,现在又来了个赵鄞呈,同样跪下不讲话,自己又不会读心术,这不知道这俩护卫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殿下,属下今日得知了一个关于蚀骨散的消息。”
北月话音一落,赵鄞呈和季旆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
随即季旆黯然的笑笑,那次不是满怀期待又满是失落,其实这几年来,他早该习惯了无药可救,但是一看到希望,心底又难免生出希冀来,想要自己再多活几十年,看看这江山,再一次走向壮丽。
看着季旆脸上的表情,北月心里揪痛了一下,连带着赵鄞呈,心中也是无法言说的滋味。
“属下今天去香草堂,有人告诉属下,蚀骨散在大漠有出现过,所以属下猜想,若是去大漠一探究竟,兴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季旆坐到桌边,纤细又如白雪般洁白却满是病态的手捻起边上的面具,旁人若是望去,必然觉得季旆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书生,若是近了看,才能瞧见他掌心那些怎么也磨不去的老茧,再有就是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那是自己发狂之后伤人,赵鄞呈拿匕首刺伤后留下的疤。
“大漠吗?夏侯渊已经过去了,你们就不必忧心了。”
“什么?”
北月和赵鄞呈心中皆是一惊,看不出来夏侯渊这人没个正形,关键时分,却还是有些用的。
“他得了一块碎蓝玉,查出来自大漠,他说他亲自过去,要孤专心对付京安的天网,既然你们得到的消息也来自大漠,那就由夏侯渊一人去寻便可,北月照样留在堂嫂身边,至于之敬,乖乖留在孤的身边便是了。”
赵鄞呈和北月互相看看,应了下来。
追查到碎蓝玉的出处,也许离揭开这蚀骨散的内幕,不会太远了。
“殿下,唐静喝了个烂醉,就这么由着他去吗?”
赵鄞呈起身,想起榭台上烂醉的唐静,有些头疼,安颜路肯定又要把扛唐静回去的事情滑给自己。
“嗯,由着他吧,他和颜路找到了关于红妖蛊的线索,地处渝州边界,而颜路祖籍在渝州,让他去或许会更好一些,佩樊许是因为这三年来毫无进展,心里感到愧疚吧,醉了也好,醉了不必忧心那么多的事情了,浮生一场梦,醉不如一生。”
“殿下……”
“罢了,你二人先出去吧,北月,让小桂子准备药浴,孤有些乏了,想先歇下,之敬,你去趟玄镜门,让祝吟过来一趟,还有,顺便看看娴妃的家眷可否进过宫。”
二人领命而去,北月看了一眼还在喝酒的安颜路,往榭台去,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哟,北月小朋友,第一次见你喝酒,怎么样,这酒,够刺激吧?”
安颜路拿着小桂子刚送来的酒壶直接喝了起来,少时不知愁为何,长时却借酒浇愁,却不知这愁,更愁。
“安颜路,喝醉是个什么感觉?”
安颜路饶有兴致地看着北月,正欲开口,北月就被赵鄞呈拉下了榭台,北月脚下不稳,跌落进了赵鄞呈的怀中。
北月抬眼,对上了赵鄞呈那双黑得透彻的眼眸,一时之间忘记了骂人。
“北月,殿下让你去找小桂子让小桂子准备药浴之事,你倒好,在这偷闲躲懒。”
北月挣扎着要从赵鄞呈怀里出来,岂料赵鄞呈却越抱越紧,直接把人抱去了西苑找小桂子,小桂子看着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心里不禁犯嘀咕,平日里北月不是视赵鄞呈为瘟神吗?这会怎么让人给抱了
赵鄞呈把北月放到椅子上,指指小桂子,“小桂子,殿下让你去准备药浴之事,北月身上的穴一个时辰后会自己解开,为了防止我离开的时候他去喝酒,你就别管他了,忙你的就是。”
小桂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被点了穴啊,怪不得北月肯乖乖的让赵鄞呈抱了一路,真是太惨了。
“赵之敬,你给我解开!”
北月恶狠狠地看着赵鄞呈,赵鄞呈耸耸肩,“不可能的北月,你可以喝酒,但是必须有我在,否则你做梦,还有,别试图冲破他,你若是冲了这穴,你就会双目失明,你自己掂量吧,坐这等我回来,还是让我做你下辈子的眼睛,选一个。”
“我看他两个都不想选。”
小桂子听了赵鄞呈的选项,情不自禁地帮北月做出了选择。
“你给我滚一边去!”
小桂子急忙忙跑开,赵狗蛋发起火来只有殿下能灭,三十六计,跑为上上计。
“赵鄞呈,有本事单挑啊,耍这种小聪明算什么本事?”
赵鄞呈蹲到北月身边,胳膊肘搭在北月双腿上,“北月,单挑我赢不了你,从小你接受到的理念,就是你这条命是殿下的,若是殿下出事,你也要一同丧命,而我不一样,我是在家乡打山鸡追野兔捶野狼的时候被父亲拎起后襟扔去了眠山,我知道别人亏欠你太多,所以我想替这些人,弥补你一些,北月,信我,殿下的毒一定可以解,我们一定可以看着殿下儿孙绕膝,一定可以的,所以,你也要爱惜自己,把你手里的寒食散拿出来吧。”
北月脸色一僵,自己服用寒食散的事情赵鄞呈怎么会知道
赵鄞呈见北月不拿,以为他不肯,于是起身将北月上下摸了个遍,最终在他腰侧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小份量的寒食散。
“你怎么发现的?”
北月的声音有些抖,赵鄞呈摇摇头,“北月,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且在这等我,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留下无可奈何的北月,赵鄞呈起身离开,小桂子几次来看北月,每次都是近了北月身,掐掐他的脸,又弹开几丈远,北月气结,却又拿小桂子没办法,只得把这比账也算在了赵鄞呈头上。
赵鄞呈去了玄镜门后,祝吟直接去了东宫,他还往宫门跑了一趟,皇宫一共四道门,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进宫探望的女眷一般从朱雀门进,文武百官上朝则是从青龙门进,平常往返,则从玄武门进,白虎门,一般是用于皇帝出行和祭祀出行用。
查了出入记录,赵鄞呈找到了许九年之名。
于今日申时进宫,未时离宫。
记下了时间,赵鄞呈飞快回了东宫。
回东宫的宫道上,迎面遇上了回玄镜门的祝吟,祝吟拦下赵鄞呈,赵鄞呈着急回去,又不得不停下来。
“干嘛?”
赵鄞呈不耐烦地看着祝吟,祝吟笑,拍拍赵鄞呈的肩膀,“殿下方才与我说,让我去南疆给五殿下报个信,说让他赶紧把蛮族人收拾服帖了就回京安,现在形势如此紧张,而你却开始谈恋爱了?”
“??”
看着赵鄞呈一脸疑问,祝吟又笑,“哪家小姑娘让你这般紧张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也进不了玄镜门,更别提镜之队了,话说,殿下身边待得害怕吗?毕竟你这身手,殿下动动手指你就不行了,咋样,想不想拜我为师?”
“滚一边死祝言欢,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为小姑娘心烦了?你快滚,做老子师傅,你还不够格呢!”
赵鄞呈推开祝吟,祝吟不怒反笑,这人心里莫不是真的有鬼,难得见到赵鄞呈这般气急败坏的表情,祝吟一下子来了兴致,跟着赵鄞呈又回了东宫。
“你跟着我做什么?”
赵鄞呈在东宫门前停下脚步,不耐烦地看着身后的祝吟,祝吟抱着双手,眼里闪过一抹戏谑,“我一道来看看嫂子长什么样子啊?”
“滚滚滚,老子忙着回去告诉殿下许九年进宫的事情呢,你啊,好好的去你的南疆吧,快马加鞭也需要十五日,你还瞎耽搁!”
赵鄞呈一脚跨过门槛,手一伸就要关门,岂料祝吟一脚也跟着走了进来,用力的掰开了赵鄞呈想要关上的门。
“急什么,我明天就带两个门生离开京安,那也是明天的事情,我今晚那么急做什么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耗,别挣扎了,嫂子呢?”
赵鄞呈缴械投降,面对比自己还难缠的祝吟,赵鄞呈也只有望其项背的份儿。
“嫂嫂嫂嫂你大爷的嫂子,你嫂子在渝州好好待着呢!老子现在去看北月,这厮知道大漠那边有蚀骨散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我不看着点不放心。”
祝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赵鄞呈懒得理他,告诉他北月在小桂子那,他先去找季旆,祝吟比了个明白的动作,废话不多说的往西苑那边去了。
终于打发走了祝·狗皮膏药·吟,赵鄞呈深吸一口气,朝着南苑而去。
季旆得知许九年今日进宫之后,眼底略微闪过一抹笑,转瞬即逝,别说赵鄞呈,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捕捉到。
从季旆那出来,赵鄞呈才去找了北月,祝吟早已解开了北月身上的穴,北月在赵鄞呈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冷静了下来,他起身抱住赵鄞呈,附在他耳边,“谢谢。”
“兄弟之间,何须言谢,等哪天红妆回来了,我们几个,喝几杯?”
赵鄞呈拍拍北月的背,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太多,祝吟看着两人,只笑。
“唐静他们还没回来,若是有机会,玄镜门所有人都应该聚到一起,痛快的畅饮一次,不醉不归。”
赵鄞呈第一次觉得,祝吟还是个会讲人话的人。
第36章 意中人
季旆只着里衣躺在寝殿里的罗汉床上; 斜眼望着金色纱帐之下的床榻; 心觉生出一抹怅然。
人人都羡帝王家; 他却想投身于寻常百姓家,尝尝那最质朴的亲情,试试那最真诚的爱情,有几个真心待你的朋友。
人之羡; 皆为别人所有。
季旆觉得这句话,真的没错。
赵鄞呈和北月在季旆门前守了接近一个时辰,等到里面的人呼吸平稳之后才离开。
赵鄞呈将北月送到了宫门口,这时夜色已深,北月一身白衣在夜色之下显得尤为扎眼,赵鄞呈拍拍他的肩膀,“北月; 下次换身衣裳吧!”
又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 “哎对,我忘了; 你现在连衣裳都买不起,我看这样,等百花盛宴的时候我带几套给你。”
北月苦笑,谁说现在买不起衣裳的; 小姐刚从人那敲丨诈了三百两来,能没钱?
“红妆在那没闯祸吧?要知道她走了小桂子可高兴疯了,再没人拉住他让他当靶子了; 还好红妆那准头永远没准过,不然啊,小桂子都要变成小刺猬了。”
赵鄞呈还在自顾的说着,北月却没了声,他疑惑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北月,心底叹了口气。
“北月,你不相信安颜路还是不相信殿下?”
北月缓缓道:“我是不信我自己。”
“你这是何苦呢?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殿下的命格绝不会是英年早逝这般,他是南唐的储君,未来的天子,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写。”
赵鄞呈顿了顿,继续道:“命由人不由天,以后的结果如何,全看现在,你以为殿下会轻易像所谓的命运屈服吗?若是他那么容易屈服,那那年的茫茫大雪,就已经将他吞噬了,北月,你和殿下是一类人,不屈服与命运,才是你们的命运。”
北月惨笑一声,挥挥衣袖,在银白的月色之下转身离开,赵鄞呈看着北月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原来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北月,也会有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赵鄞呈回到东宫,安颜路和唐静依旧没走,已这会已经过了子时,赵鄞呈很是佩服安颜路的酒量和唐静撒酒疯一直不醒酒的能耐。
“小桂子,你有没有给那俩准备醒酒汤了?”
赵鄞呈戳戳一旁的小桂子,小桂子肋际被赵鄞呈一个胳膊肘给拐得生疼。
“嘶。。。赵之敬,你能轻点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醒酒汤已经热了无数遍了,他俩还是不肯喝,估计一个人想喝到昏天暗地,一个人想醉到忘了自我吧,你就让他们喝吧,反正吵不到殿下。”
赵鄞呈默不作声地看着还在举杯的安颜路,飞身上了榭台,一拐手把唐静直接打晕了去,心中暗自祈祷唐静不知道是自己打的他,这要是被唐宁知道自己打了他哥,估计要追着自己绕城跑。
安颜路喝到现在也是清醒的状态,赵鄞呈很佩服的朝他竖起大拇指,将唐静拦腰扛了起来,扔进了小桂子的房间里去,小桂子眼睁睁看着赵鄞呈把一个醉鬼抬进了自己房间里,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一个是殿下亲卫,一个是当朝太医,他哪敢?
“小桂子,酒!”
安颜路摇晃着手里的空酒壶朝着小桂子大喊,小桂子冷汗都吓出来了,他慌忙跑上榭台拿过安颜路手里的酒壶。
“夭寿了,安大夫你可轻点声,这个点殿下若是被你吵醒了,他可就睡不着了,你若不想被之敬卸了胳膊,就安静的等奴才把酒给你送来。”
安颜路挥挥手,小桂子连忙下了榭台。
安颜路站起身,靠在柱子上,脑海里回响起季旆刚刚和自己说的那句话,“一个人只有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才能深切的体会生的意义,五年不长不短,足够向死而生了。”
是啊,两年,若是换到神仙那,也就两天时间,天上的人来不及做什么,但是地上的人,却可以做很多事。
这南唐,自东海至莫水西畔,南起渝州,北至建宁,绵延了数百年之久,却因为一些虎狼之辈的狼子野心而即将遭受重创,你能让百姓和百万雄师寄希望于一个年仅十岁的皇子?还是一个已经无了治国之心的帝王?还是一些只想着拿国家利益换取自身富贵的财狼之辈?
自古红颜祸国,季弘的后宫,并不如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渐渐沉迷于女色的他,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国之根本,听惯了谄媚之语后,已经不喜欢听实话了。
这个国家并不是气数已尽,而是需要换一个更加贤明的君主来治理其上下。
“安颜路,你该回去了。”
赵鄞呈出现在假山下,夜色浓重,他也不想上假山耍帅,要是再踩了一脚红妆的长安花,自己明日就是京安孤魂。
“照顾好殿下,一年之内,我一定回来。”
安颜路留下一句话便离开,这会宫门早就过了宵禁,若是无赵鄞呈陪同,宫门守卫压根不会放安颜路出去,于是走到一半的安颜路又折回来,拉起在榭台上‘小酌’的赵鄞呈往宫门口去。
赵鄞呈心里烦闷,这人怎么老是这样?刚刚北月离开的时候不会一道离开吗?明天殿下肯定还要去皇后娘娘那,自己睡不够,打瞌睡怎么办?殿前失仪,那可是可以砍头的!
送走了安瘟神,赵鄞呈落了个清净,乐悠悠的走在回东宫的道上,却无意间发现一道金色的身影在转角处一闪而过,赵鄞呈二话不说追了上去,那金色身影似乎发现了赵鄞呈,不断地在各处宫道之间周旋起来。
赵鄞呈假装放弃,朝着玄武门的方向退出了这场捉迷藏的游戏,那道金色的身影忽然顿住了,赵鄞呈转身闪进了一个死角,只待那身影继续移动。
等了很久,那抹金色的身影却原地消失了一般,赵鄞呈跟丢了它。
那道金色的身影并未原地消失,而是周遭的金光褪去,只剩下了一身紫衫。
他在暗处看着赵鄞呈离开,直到确定赵鄞呈回了东宫,他才缓缓地走向自己原本要去的地方。
这一夜,注定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京安风起云涌,江南也是乌云密布。
同样的子时,京安百姓和江南百姓们都已经陷入了安睡,但是江南巡抚戚世宏却睡不着。
前些天季遥突然来到江南,紧接着季旆的人也到了江南,原本安静祥和的江南,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
尽管危的,只是这些官员,百姓什么都不知道,无知者自然无畏。
季遥做什么戚世宏不得而知,但是季旆的人就是来调查季遥和自己的关系的,自己和季遥之间的关系不可道明,若是被季旆的人查出个所以然,别说头上这顶乌纱帽,自己连小命都可能不保了。
戚世宏翻来覆去睡不着,披了一身外裳,想到院中去透透气,戚夫人翻了个身,埋怨了几句,便又睡了过去,戚世宏骂了句‘妇人就是麻烦’,掩上门进了庭院中。
人一旦尝到过金钱和权势的美味,接下来就会对这种味道无限期的留恋,当有人将这两样东西再次放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忘记了何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戚世宏做了几十年的知州,因为嘴笨,不懂讨好人,一直未能得到升迁,这南唐虽不可卖官鬻爵,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看着政绩不如自己的人个个高升,自己却依旧在这个位置上蹉跎,他不得不做些什么。
季遥的橄榄枝第一次朝自己抛来的时候,自己拒绝了,那时候主要是怕季遥是陛下派来的人,暗中掌握官员贪污的证据,当季遥送来一箱黄金白银之后,自己心动了。
再后来,自己从知州,变成了巡抚,他再也没法拒绝季遥的合作了。
做了亏心事,就老害怕鬼会来敲门,原本见事情毫无波澜,戚世宏有过一丝侥幸,就是季遥所作所为,京安帝都的人都不知道,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的鞋?
这条路,注定一条走到黑。
唐宁暗示和童潇互相暗示一眼,随即飞身下去,唐宁抬手敲晕了戚世宏,童潇顺势将手里的迷香捂在戚世宏口鼻之上,随即离开了戚家大院。
——
风云诡异的京安,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
秦似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后始终追着一个人,那个人一身的红衣,她看不清楚他的脸,直到他追了上来,她才发现那人戴着和季旆一模一样的面具,面具之下溢出了血,鲜红得像是黑色的那般。
她惊醒了过来,梦里那红艳得像血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晕染开来,她顺了顺气息,披了外裳,来到了院中。
明月皎洁,星星便黯淡无光,她抬头望了望天,季旆那张带血的脸又出现在了眼前。
秦似失声,红妆披了衣裳破门而出。
“怎么了小姐”
听到红妆的声音,秦似才回过神来,她有些颤抖的坐到石凳上,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被吓到了。”
红妆打了个哈欠,坐到秦似身边,秦似这才发现,那个说自己有失眠之症的红妆居然哈欠连连,真不像是有病症之人。
“小姐,回去睡吧,若是还害怕,红妆在旁边陪着你便是。”
红妆只顾着打哈欠,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秦似识破,秦似转念一想,红妆之所以撒谎,想必也是为了她最重视的人,这重视之人,想想也就有答案了。
北月,赵鄞呈,红妆,三人眼中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季旆。
季旆于自己有恩,就算红妆欺骗了自己,秦似觉得,也没什么。
第二天,秦似起了个大早,时鸢刚出来准备给她梳洗的时候,她已经兴致勃勃的在调香屋磨着药香了,秦似自己不会梳多好看的发髻,一整辫青丝随意的被她拿跟红色流苏扎了起来,其余的则是随意的散落在颈肩,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小姐,你怎么就起来了,我还想着给你梳个双丫髻,再给你描个花钿,画个细眉,轻点朱唇呢。”
秦似擦擦额头上的汗,一笑,“时鸢,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这些事情就先搁着了啊!再说了我成天都只能呆在这,那些人又不会放我出去,我打扮了给谁看哦?”
被时鸢吵醒的红妆打着哈欠也跟着到了调香屋,她倚在门口,吊儿郎当的看着秦似,“小姐,我昨晚听说广平王爷今日会回京安,不出午时必然就能到王府,到时候季夫人和许夫人一人告一个状,你还愁王爷不会亲自登门来看你?”
秦似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继续磨着手里的药料,“也是,要是我以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肯定觉得我好欺负,还有,北月回来了吗?”
红妆把头往回够,朝着北月房间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道,没动静,昨晚也没听到他回来,估计我睡死过去了!”
话音刚落,红妆意识到哪里不对,她再望了一眼北月房间,“小姐,千万不能让北月知道我昨晚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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