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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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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鄞呈劝道。
  “罢了,小桂子,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些莲花酥,怀思爱吃,再有,去把师傅的那本醒世悟言拿上,就当是给怀思八岁的生辰之礼好了。”
  小桂子脚下生风地跑了出去,赵鄞呈脸色虽有些难看,但还是跟着季旆的脚步走下了小榭。
  等小桂子拿了季旆吩咐拿的东西,三人才慢悠悠地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上几个行色匆匆的宫女,又遇见几个花枝招展的答应贵人,季旆心底不免愈加烦躁。
  赵鄞呈见状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药香囊递给季旆,季旆摇摇头,一会还有他更不想见的人出现,若是此时就投降,那一会自己就会不战而败。
  来到翊坤宫,赵鄞呈将季旆吩咐带来的两样递给季旆之后便退出了大殿,在院内的凉阴处坐着等季旆所谓的“家宴”结束。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季旆将食盒和那本醒世悟言放在了桌上,宫女将其拿了下去。
  “免了,那声父皇,若是不想叫,不叫也罢,免得过于为难你了。”
  季弘接过季琮递来的酒樽,一饮而尽,目光冷冷的扫过季旆,声音不咸不淡地,似乎不带半份感情,昔日的父子情,早就被彼此之间的猜度和算计啃食了个精光。
  “怀拙,快些起来,别听你父皇的话,这两天老八似乎没有认真与他的夫子学习这常纲,未免有些火大。”
  官雪冷上前来要扶起季旆,季旆不着痕迹地避开官雪冷的手,官雪冷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停顿,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
  “儿臣只是因为十一弟才来此,父皇母后自是不必与儿臣虚情假意,这顿饭,儿臣自知无资格与你们一起,所以儿臣留下给十一弟的生辰之礼便会离开,二老无需忧心儿臣会在这妨碍你们一家其乐融融。”
  季旆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来,他说完,就要离开。
  “三哥哥,别走,陪怀思过生辰好不好?”
  季琮,字怀思,南唐第十一位皇子,也是季旆的亲弟弟,今年八岁,今儿便是他八岁的生辰之日。
  对两个大人他可以不带任何感情,但是对于季琮来说,季旆还是做不到那般冷血无情,再者,那年,季琮也不过是个才三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说到底,和自己流着相同的血的只有季琮这么一个孩子。
  他忍住内心那股想要将季琮推开的冲动,蹲下身来,捏捏季琮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笑了笑。
  “怀思,三哥不是不陪你,只是三哥体内有毒,再者,若是三哥留下来陪你,那父皇母后自然不会留在这陪你了,所以啊,父皇日理万机之中抽出时间来陪你过生辰,你要珍惜。”
  季琮还没回话,季弘的声音的传了过来。
  “季怀拙,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朕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说话做事只说一半只做一半永远要让被人猜你另一半意思的人!”
  季弘一拍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放稳妥,官雪冷面前的酒樽忽然倒了,酒樽里的酒水全撒在了官雪冷身上,季旆看了惊呼的官雪冷一眼,垂下眼眸。
  “怀思,回母后身边去。”
  季旆推推季琮,季琮看着季弘阴沉的脸色和季旆周身散发出的冷气,乖乖的坐回了官雪冷身边的位置上,战战兢兢地看看季弘又看看季旆,官雪冷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害怕,季琮点点头,依旧有些惊慌。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原本是想让三哥哥和父皇母后和好,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加重了三哥哥和父皇之间的矛盾。
  季旆直起身,看着桌边的季弘,眼底犹如深潭,毫无波动,对于这个男人,他似乎早已没了任何的感情。
  “若是父皇真觉得儿臣有事未说或是话说一半,那可,就让儿臣今日在这翊坤宫,说说与此地无干的政事吧。”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听政,官雪冷想带着季琮离开,季弘挥手阻止,官雪冷拍拍季琮的手背,示意他认真听好。
  一干宫女和太监在季弘和季旆第一次争执之后便退得一干二净,季旆掩上门,在外面纳凉的赵鄞呈听到关门声,以为季旆已经出来了,连忙翻身起来,却只见一干宫女太监在那院里站着,却不见季旆人影。
  他将嘴里的枯草一如往日的吐掉,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殿的殿门,防止季旆生事。
  “其一,父皇你不是不知道,南唐与燕国只见的百年之期还有两年就截止了,也就是说,两年之后,燕国便会大肆进攻我国边境,现今的燕王野心之昭昭想必父皇不会不明白,那您,现在是如何做的呢?”
  季弘脸色阴沉的看着季旆,不接话,官雪冷倒好像完全置身于事外,兀自帮季琮揉着有些发红的手,季琮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季旆脸上瞟去。
  “其二,东瀛人现在已经进了南唐,他们觊觎南唐丰厚的物资已经不是一朝一代之久,可为何如今,东瀛人却大摇大摆的进了我南唐的境内,还妄图要将南唐收入囊中?”
  季弘胸中一腔怒气,东瀛人犯南唐东北边境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几年之久,可如今这些人居然已经进了南唐,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未曾发现,况且先皇在位时,南唐从未出现过东瀛人,季旆如此言论,分明就是在讽刺自己昏庸无道。
  季旆却不给季弘发声的机会,他继续道:“再者,南疆,蛮族盘踞于渝州十里外,若不是渝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您觉得,怀琤驻守南疆,所以蛮族是不可能攻破渝州关直指京安,是吗?”
  “还有,北疆的秦秦冽,建宁将军,那都是血肉之躯,而非草木,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的是保家卫民,而您看看,您养的那些文臣,一张嘴说倒是说得利索,真真正正扔给他们一套盔甲之时,战战兢兢往后退,嘴里嚷着下官不才,他们打开了前线疆场士兵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国门,让他们的付出付诸东流,您倒好,不仅不管束,还要一再纵容,真是南唐千古一帝!”
  季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翊坤宫,季弘被季旆一阵说之后勃然大怒,掀了桌子,摔了古玩,最后颓然的坐在大殿里的毯席上,官雪冷让季琮先回书房,自己则是上前,环抱住了季弘。
  “陛下,怀拙他一时冲动,您别和他计较了,他也是忧心于陛下的山河。”
  季弘推开官雪冷,官雪冷被他推坐在地,他双眼通红的看着官雪冷,怒吼道:“一时冲动?我看他早就是蓄谋已久,许是太子之位坐腻了,想要坐皇位了,敢拿外患内忧来威胁朕,这个太子,留不得!!”
  官雪冷心中一凛然,退开两步跪下,“陛下,臣妾深知六宫之人不得干政,况且臣妾手掌凤印,更是应该做好带头的作用,但臣妾现如今见陛下与太子之间嫌隙横生,不得不多句嘴,还望陛下能原谅臣妾。”
  “你说。”
  季弘喘着粗气看着官雪冷,在官雪冷的脸上,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季旆,不由得愈加的烦躁起来。
  “殿下说的固然有理,邻国对我南唐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之久,若不是先祖皇帝与燕国签下了百年不战的协议,以燕国的资源和南唐的资源一做对比,燕国不可能放开南唐这块鲜美的肥肉,既然先祖已经给我们争取了百年的庇佑,我们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否则到时候追悔莫及。”
  “连你也觉得朕昏庸无道!!”
  季弘一听官雪冷的话恨不得一剑杀了挑起事端的季旆,但他残存的一点帝王之念提醒他,季旆说的没错,官雪冷说的也没错,只是他内心不自觉地在逃避即将到来、或者是已经到来了的事实。
  “臣妾愚钝,说话方式欠了考虑,但是陛下,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怕只怕,会生变。”
  季弘起身甩袖而走,原本跪在地上的官雪冷慢慢地起来,嘴角带着一抹笑,眼里满是星光。
  季琮从书房里出来,来到官雪冷身边,握了握官雪冷的手,走到门边,让宫女太监进屋收拾地上的狼藉。
  他将季旆送来的荷花酥拿在手里,浅浅地尝了一口,转身将食盒提进了书房里去。
  季旆和赵鄞呈离开之后一路回了东宫,却不曾想已经有一个来那打秋风的不速之客和一脸无奈的常来之客在小榭台上等着他回来。
  “草民安颜路,参见太子殿下。”
  “臣唐静,参见殿下。”
  “都起来吧,无需多礼,二位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情与孤商量吗?”
  季旆到二人对面坐定,将面具拿了下来,唐静立马凑了上去,发现红妖已经从昨天的眼角处,移动到了左边的面颊之上,就好像一块烧伤之后留下的疤。
  “事倒是有,但是殿下若是不先让我吃上一顿东宫的酒菜呢,都说你这的御厨是南唐最好的御厨,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宫一趟,殿下可别让我失望啊??”
  季旆微微一笑,赵鄞呈转身就往小桂子站的角落里去,打发小桂子去膳房之后,赵鄞呈翻身上了假山上,看着泉水叮咚涟漪联动,一双耳朵尖尖的偷听着安颜路和唐静说了些什么。
  唐静将在老陶头家里发现的那本小册子放到季旆面前,季旆看见封面上的二字,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臣研读了两天两夜,也没读出个究竟来,臣才疏学浅,有愧于殿下的抬爱,但是臣发现这本小册子的出处是南疆茂山苗寨,具体出自谁人之手不好说,此次进宫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应允。”
  “何事?”
  季旆将手里的册子放回原位,按捺住心中那根有些悸动的心弦,他不想红妖蛊发作在即,让自己情绪再一次波动。
  “臣想辞官,去茂山苗寨里,为殿下寻求解蛊之法!”
  “去茂山那里离京安千里迢迢,况且气候大相径庭,你去了受得了吗?”
  安颜路睨了唐静一眼,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你这弱鸡,到了那里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个月把,你哪里来的时间替殿下寻医问药
  “我不去你去”
  唐静怒了,又不好在季旆面前发作,只得掐了安颜路一把,安颜路痛呼出声,怒目看着唐静,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把这人生吞活剥了去。
  “我自然是可以去啊!你可别忘了,我祖籍在渝州,怎么说我们安家人的血统里,有一半是渝州的,不过就是归故里而已,怎么可能会有水土不服这样的混账事发生呢?所以啊,要我说,该我去,不是你去。”
  “你——!!”
  唐静气结,赌气似的坐到安颜路对面去,离季旆又远了个人的距离,季旆看着怄气的唐静和捉弄人起劲的安颜路,嘴角漾起笑。
  “行了,你二人就别争了,唐静,你素日里还需为孤的身体耗费心神,你诊治到一半的病人,没理由换到另一个大夫手里,再者,行针之术,孤更信你一些,就让子良去茂山吧,论处世之道,他也比你圆滑上不少。”
  得了季旆的话,安颜路挑衅的看着唐静,全然不去计较季旆说他行针之术不如唐静精湛。
  小桂子托着一托盘的酒菜匆匆赶来,见着赵鄞呈在假山上,不由得生出几分想要吓吓他的心思,转念一想那个安大夫在,还是不玩火了,于是小声的叫着赵鄞呈。
  叫了好几声赵鄞呈也没反应,小桂子气沉丹田然后深呼吸,“赵之敬!”
  “艹,有刺客”
  小桂子被赵鄞呈一个翻身给吓到了,一个抖机灵,反问赵鄞呈,“哪里有刺客”
  赵鄞呈拍拍脑袋,清醒了一下,“原来是你啊小桂花,我还以为有刺客进来了,行了,我端去给殿下他们,你就先回去吧,可以准备烧水了,今晚殿下药浴之后还要清洗身子,用的热水较多,否则到了傍晚手忙脚乱的!”
  小桂子虽然不开心自己被叫成小花小草的,不过还是听赵鄞呈的话去了。
  赵鄞呈满意的端起托盘,往榭台去。
  ——
  今天的栖悟苑异常的平静,没有秦似想象中那样,许莺和王宦诗,难得的都没来找麻烦。
  芳泽已经调好,秦似装了盒,让北月给季璇送去,红妆在给时鸢换药,北月原本去安仁草堂找安颜路,但草堂的伙计说安大夫一早就让唐太医拽走了,他只好按安颜路之前的药方和唐静的药方给时鸢和秦似各自开了药回来。
  北月去到安灵苑时,季璇正在释寒苑陪着王宦诗,这段时间家中乱事不断,一介女流却又无可奈何,真真糟心。
  他将芳泽放下就离开了安灵苑,季璇回到安灵苑,方雨告诉她北月来过,心知应该是送芳泽过来,进了前厅一看,果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芳泽。
  “他有没有说什么?”
  季璇打开手上的芳泽,那孤独特无比的香味溢出那粗制滥造的香盒里,季璇不止一次想,秦似为什么不给芳泽换个盒子后来知道了,秦似,穷,换不起。
  “没,未曾留下只字片语,将两盒香放下就离开了。 ”
  方雨退下离开,季璇窝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满是季旆的身影。
  这两来她东奔西走,解决了烟升苑倒塌的房屋之事,又让人去请陈大夫来为许莺安胎,还得往释寒苑跑,照顾王宦诗,季璇有时候觉得,自己和秦似真是八字不合,秦似一来,自己往日潇洒如斯的日子,似乎也一去不复返了。
  “小姐,先休息会吧,这两天你也累了,其余事情,就交给王爷回来再处理吧。”
  廖兰给季璇倒了杯热茶,她第一次在季璇脸上看到这般表情,以往的季璇乐观开朗,不会像现在这般,思绪万千。
  “廖兰,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可悲朋友吧,没有交心的,都是一些表面上亲如姐妹,背地里却互相诋毁,恨不得把别人踩在脚下,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人散得比鸟儿还快,友情,呵,我季璇,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了。”
  廖兰见季璇情绪不对,想起方才自己随季璇去请陈大夫的时候,遇见了季璇的闺中密友黎安念,黎安念似乎听说了前天的事,见了两人就远远地躲开了,连打个招呼都不肯。
  “小姐,别胡思乱想了,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黎小姐走黎小姐的阳关道,咱过咱的独木桥罢。”
  季璇摇摇头,让廖兰去给自己打盆凉水洗洗脸,她感觉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似的难受,她急需好好休息一下。
  等季璇睡下,廖兰小心的掩上了房门,让方雨守在门口,自己起身离开了安灵苑,往栖悟苑走去。
  栖悟苑里,时鸢正绣着什么,这是方才红妆翻墙出去给自己买回来的,就当是解乏用,红妆不会挑这些绣布,时鸢本想要金黄色的绣布,红妆却带回来了一大红色的绣布,与北月那身衣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北月那身红色的衣裳自穿过一次之后一直放在箱底,因为秦似的衣裳几乎都是红色,北月不想惹一些莫名的流言出来,尽管秦似连王府的大门都不可能出得去。
  但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红妆和秦似正在踢着毽子玩,东西来来回回的指追着两边飞的毽子,北月依旧躺在院墙上,树荫刚好遮住了他整个身子,凉快中不乏阳光的洗礼。
  “奴婢廖兰,见过王妃。”
  秦似停下脚,往苑门口看去,见是季璇身边的丫鬟,微微有些奇怪,但还是让她进了院里,红妆转念一想,冲过去把门关上,顺便栓上了门栓。
  “季璇让你来找我?”
  秦似坐到石桌边,北月仍旧闭着眼睛,红妆则是去逗东西玩,时鸢依旧低头绣着自己手里的荷包,就算是个大红色的荷包,那也是心意所在,相信北月会收下的。
  “不是,是奴婢斗胆,有事相求于王妃。”
  秦似挑眉,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眼高于顶的王府下人,居然有事相求于她
  廖兰见她那个表情,自然猜出了秦似心里在想什么,她连忙跪下,试图打消秦似的戒心。
  “王妃,廖兰知道你对王府颇有微词,但是眼下能帮小姐的只有王妃一人了,王妃,奴婢求你,求求你帮帮小姐吧。”
  秦似支着手,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满满的疑惑。
  秦似:嗯,你干嘛?我怕QAQ


第34章 安神
  “什么事要你不惜踏足栖悟苑来求我还有; 王妃之名; 还是留给你们已经怀了小王爷的许夫人吧; 我秦似,担待不起。”
  廖兰把头埋得更低了,她知道这会惹怒了秦似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小姐莫要生气,我家小姐她……这两天奔走于各处; 受尽了冷眼,秦小姐冰雪聪明,一定比奴婢有办法劝解一下小姐,求求秦小姐帮帮忙,奴婢愿为秦小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秦似摆摆手,让廖兰先起来,廖兰以为秦似答应了; 顿时大喜,不料秦似接下来的话却一桶凉水将她浇了个透。
  “廖兰; 是吧?我告诉你,我秦似; 不是什么好人,别指望我会对昔日欺压我的人施以援手,以前是我蠢,但是我现在聪明了; 并不是你如何待别人别人就会如何待你,你当季璇往日欺压我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吗?你做梦都梦不到,这广平王府的任何人; 是生是死,都与我秦似无关,若是我说得够明白了,麻烦你赶快离开,我不想见着任何与广平王有关的人。”
  廖兰擦擦眼角的泪,福身说了句打扰转身就要离开,红妆早已将门打开,似就是等着廖兰离开,廖兰一时心里无比抽疼,加快脚步离开了栖悟苑。
  “小姐,这姑娘倒是忠心为主,明明知道你会为难于她,居然还有那个魄力过来,红妆不得不佩服啊,若是换成红妆,死都不会像死敌低头的!”
  红妆在廖兰出门的那一瞬将门栓栓了回去,抱起脚边的东西来到秦似对面坐下。
  “其实不尽然,若是换成以前,我兴许会觉得,季璇为难我的,其实也不多,她若有什么难处,我自是可以帮她,但是前夜殿下的话点醒了我,一个人一旦有害你的意图,那么她的这个意图就会一直存在下去,直到她成功,否则你就一天活在危险之中,季夫人被北月打的那掌,足够她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了,偏偏她还要跑来,你说,她不就是想着能看着我身败名裂吗?不惜拖着自己孱弱的身子……”
  听了秦似的话,红妆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姐,你可否会调药香?就是那种能静人心神的香?”
  秦似点点头,她之前还打算给赵飞骊调一份过去,被莫夏偷去之后便不了了之了,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想去见见赵飞骊她们了,可是见了又得分开,分开之后自然伤情,如此往复,谁能受得了。
  “如果小姐有空,可否帮属下调制一盒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属下总是会在夜半惊醒,然后怎么睡也睡不着,实在是难过得很。”
  红妆一听秦似会,顿时心花怒放,她其实有过猜想,起先在那屠夫家中,季旆居然抱了秦似,说明秦似对于季旆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为何而特别起先她也想不明白,但是看到秦似的调香屋之后,她猜,莫不是和秦似调的香有关系
  “之前那副安神散的原料被莫夏偷拿了,我调制到一半,最主要的料没了,就没继续调制下去,若是你想要,我让北月去给我买原料回来,正好我想给我娘亲也调一份安神散,一起调制的话省时还省力了。”
  秦似把写着原料的方子拿到了院中,抬起脸,看着院墙上的北月,“北月,快去,我等着用呢!”
  北月自然知道红妆根本没有什么失眠之症,不过是为了殿下能够安睡而扯的谎,其实经过前夜,若是自己请秦似为殿下调制一份安神散,秦似也不会拒绝,兴许红妆是觉得,小姐欠殿下的人情,不应该这么简单的还
  这未免有些太鬼灵精了!
  在红妆得逞的笑脸之中,北月无奈的翻个身,拿了方子,离开了王府。
  还是上次他买香原料的那个店家,北月一进去,掌柜的就看出他来了。
  “哎呀,公子你又来了这会没下雨了,不过我这有几把还能凑合用的伞,不是什么旧物,要不拿去用一把吧?”
  北月正想说不必,就听到后头传来一个特熟悉的声音。
  “钱掌柜,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大善人啊?为何不能对我施个善,请我喝个酒吃个肉。”
  钱掌柜一见来人连忙迎了过去,还顺带拉着北月过去,要给北月介绍一下来人,北月被这个钱掌柜的自来熟给惊呆了。
  “这是调香鼻祖温振之老前辈,那灵秀坊就是他的产业,快来认识认识。”
  温振之推来钱掌柜,笑呵呵的道:“我认识这位小公子,前不久才见过,不过小公子,你是香还没卖完吗?怎么还逗留在京安啊?那天我下楼之后想去找你,但是那里一片混乱,找半天也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回乡了呢。”
  北月有些尴尬的别过脸,轻咳一声,“温大爷好,前些日子还真是多谢你了,后生的香,全让一个人给买去了。”
  温振之没听出来北月言辞之间的躲闪和别扭,上前拍拍北月的肩膀,“怎么,来着香草堂买原料吗?我告诉你,这家香草堂的料那可是十里八乡最上乘的,只可惜我那不孝子不识货,真是气煞老夫了!”
  钱掌柜连忙把他扶到桌边坐下,让小二给他上了热茶,北月不想耽搁,把方子给了小二,让小二快些抓好。
  “小兄弟,急着走啊?”
  北月颔首不语,温振之眉头皱了皱,“话说,你是居住与京安的”
  “后生乃土生土长的京安之人。”
  “噗……!”
  温振之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北月,北月淡笑,“欺瞒温老前辈是后生不对,之时后生之所以隐瞒,是不想给温老您惹上麻烦。”
  “麻烦,我温某活了六七十年了,就从未怕过什么麻烦!”
  温振之下巴的胡须一翘一翘的甚是滑稽,但钱掌柜不想笑,北月也不想笑。
  “罢了,既然你有心隐瞒,我等也不便多问,小兄弟,能耐挺大啊。”
  北月笑笑,有些囧。
  突然又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忽变,把温振之给吓了一跳。
  “温前辈,后生有一事请教,不知道前辈可否为后生解惑?”
  温振之一下子又来了兴趣,他这个年纪的人,早就不会因为一个谎话而去计较半天。
  北语迟疑了一下,钱掌柜看出北月的意思,让两人进了厢房,顺手掩上了门。
  “我家公子,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到了最炎热的夏季之时,就会毒发,变得狂躁无比,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香料,可以让他在毒发之时,少受些苦?”
  所谓香与毒的调制之法,其实并无多少差别,差别在于二者的原料,以及调制者的目的。
  “奇怪的毒,有多奇怪?”
  “具体多奇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只记得,我家公子的血,不像常人一般是红色的,他的血,是黑色的。”
  温振之大惊失色,黑色的血,这个世界上能让人的血变黑的只有一种毒,那便是蚀骨散,而且这种毒,温振之活了快六十五年,只是年幼时在父辈以及交往的商人闲谈之中听说过,从未见过,原本以为这种毒不过是传说,未曾想到,原来是真的存在。
  “是蚀骨散?”
  “前辈如何知晓的?”
  温振之震惊至于找回了理智,他曾听说过,这种毒是一种□□,慢慢地侵蚀人的骨血,而且没有解药,这毒,世上恐是无人能解的,而且中了这毒的人,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必定丧命。
  “我曾在我一些商人朋友嘴里听说过此毒,此毒似无解药,就算有,也不会在南唐境内,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南唐土地里能长出的毒草炼制的毒药,若是我没记错,可以去大沙漠的另一边看看,但是去大漠要先经过胡人的地盘,难度太大了。”
  北月心里轰的一声,温振之接下来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脑海里始终重复着那一句话,“此毒似无解药。”
  只是似,不可能没有。
  “老前辈,有毒自然就会有解药,这世上怎么会有没意见解药的毒呢?你一定是在生后生骗你那件事的气对不对后生给你道歉,求求你一定要告诉后生蚀骨散的解药是什么啊!”
  北月重重地跪在温振之面前,温振之也万般无奈,他上前将北月扶了起来,叹了口气。
  “小兄弟,这样吧,我还是知道些关于蚀骨散的传闻的,这解药我是没法子,但是安神散的话,我可以为你配制一些,这个安神散是用香炉来焚,等过五日,你来灵秀坊拿便是了!”
  温振之说完纪就要出门,北月将人拦下,“前辈,后生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前辈答应,后生会付相应的报酬给前辈的。”
  “嗯?”
  温振之疑惑的看着北月,让他说。
  “我家公子的一位朋友也是调香师,后生想请前辈将成分理好之后,让我家公子朋友着手处理,放心,酬劳方面,前辈说多少就给多少。”
  温振之明白了北月的担忧,心想,这公子的公子莫不是九五之尊,让他这般小心谨慎
  “酬劳什么的不必,我温振之已经半身入土了,用不了那么多银两,要是小兄弟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拿些银两,去给邻县修修桥修修路什么的,这京安虽看着富足,但它除外的很多地方,却是一片凄惨啊!”
  “后生明白了,多谢前辈。”
  北月大喜过望,忙上前开了门,让温振之出去配料。
  钱掌柜和伙计已经配好了秦似那张方子上的香料,钱掌柜好奇问了句,要这么多药料做什么,温振之一听拿过钱掌柜手里的方子,细细端详起来。
  “小兄弟,这方子为何人所开?”
  温振之指着其中一味香料说到:“这沉香得需百年以上的海木沉香方可对症这蚀骨散,真不知道开这方子的人是真的知道蚀骨散这种毒如缓解,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听了温振之的话,北月更赞同后年那一种说法。
  “不过,我不曾记得听说过,这蚀骨散会令人狂躁啊?”
  温振之附近北月的耳边悄声问道。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好逼问你什么,只是我本来想要开的药料,这张房子里已经都有了,再加一味紫檀香便可,小兄弟,你家公子那位朋友,是个人才啊!”
  北月颔首,拿过伙计再称来的紫檀香,付了账,道了谢,离开了香草堂。
  温振之看着北月离去的身影,捋捋自己的胡须,把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给尽数压了下去。
  他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也不会再活个十年之久,何故还要再掺和与其中,山海各有路,就看走的人,怎么走了。
  北月回到栖悟苑的时候,秦似正在清洗研钵,臼和杵被她分摊在石桌上,反着光,让人不能直视。
  “北月,你先帮我把那些香料晾太阳底下,我怕回潮了磨不碎,时鸢,你回屋绣去,反正北月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你不用那么着急上火的赶,还有红妆,快去帮我把调香屋里的水烧开,我要再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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