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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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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葬侧王妃的礼仪,远远比侧夫人多得多,此言一出,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宋旭老年得子,侧妃如氏被诊有孕,然而才不过短短一日,如氏便死因不明,宋黎芳碍于如氏的侧妃地位,不得不出宫祭奠以表孝心,因为宋黎芳有孕在身,便被允许只是去简简单单祭拜便可以离开,不用在荣王府等出殡之后再回宫,是而,她原本是不用出宫祭拜的,只是因为荣王妃柳如霜生怕宋旭将如氏的死迁怒在自己身上,便邀了宋黎芳做护盾,宋黎芳现在有孕在身,即便是宋旭心中有怨气,看在宋黎芳的份上,也不会过于发作!
  只是宋黎芳现在怀疑的是,如夫人死了,一尸两命,无疑,正位上的荣王妃是嫌疑最大之人!如氏的死,究竟与柳如霜有没有关系?!
  一行几人,宋黎芳现如今身怀龙嗣,出宫的阵势自然不大不小,前后有不下八名宫女随侍左右,那马车也着实宽敞的很,对于宋黎芳出宫祭拜如氏一事,洛氏开始便是不同意的,但宋黎芳委实一副至孝至纯的模样,洛氏才松了口,但之规定在黄昏之前必得回宫。
  这一出宫不要紧,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今日是霍昭为北进的将士们践行的日子,经过两日的将养,霍梓婧的身子已经大好,面色红润自然是不在话下,皇家围场的事一直便没有眉目,因为贼人是借着水路而来,所以一路上并未留下什么可以追踪的痕迹!北进在即,即便在牧场被钻了空子,如今北进之事才是重中之中!
  霍梓婧入宫,方念柔随行,倒也不是方念柔自己要入宫,是端妃相邀,她不敢推脱,想来是霍之皓离京在即,只是端妃的想法,她也不敢暗自踹则——
  马车才刚到宫门口,车夫却倏地停下了,帘外一人扯着嗓子道:“什么人!胆敢阻拦我家王妃娘娘的车架?!”
  “王妃娘娘?!哪个王妃娘娘?!”后又转念一想,在这宫中的王妃娘娘,大抵便只有宋黎芳了!
  “车内坐的是何人?难道不知道我家王妃娘娘赶时间吗?!”
  “大胆!这是睿王府的马车,岂容你叫嚣?!”那赶车的小厮是睿王府的人,睿王府的人,在京中,向来是不用向卖任何人面子的!
  “淑儿——什么事啊!吵吵嚷嚷的!”
  “回泰王妃,是睿王府的马车,拦住了我们的车驾!”
  “睿王府的马车?车内做的是何人?!”
  “回娘娘,是长公主与方二小姐!”
  “方念柔,好啊!又是她,本妃真是上哪儿都避不了她!真是晦气!”宋黎芳在侍女的搀扶下耀武扬威的下车——
  方念柔不想与之多做争辩,本想着通知马夫,将车移到侧面一些,让宋黎芳的马车先过去又何妨?!
  “等等!站住!”
  “王妃娘娘还有何贵干?!”与面前这个八字不合的女人,方念柔即便没有什么好感,也不想惹事,尽管这也不是个消停的主儿!
  “方念柔,你见到本妃,为何不行礼?!”
  “大皇嫂!”
  “哟…婧儿也在呢?!婧儿,约莫别怪大皇嫂碎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又是金枝玉叶,这白日无故的便在外头将养身子,公众多的是医术精湛的太医,若是那些个江湖术士,将你的金贵的身子给折腾坏了!那可如何是好?找谁赔去?!姑娘家家的,便要知道顾自爱怜!”
  “大皇嫂,那是神医庸无双,并非是什么江湖术士,寻常人要寻他看病的人,多不胜数,婧儿还是托了四皇兄的福,在庸先生的调理下,身子才能好的这么快,婧儿看大皇嫂今日的面色不好,现如今大皇嫂是尊贵的身子,若是有什么差池,可了不得,不若什么时候也让庸先生给诊诊脉!”
  “哼!你也说了,本妃的身子何止金贵,那些个江湖术士,如是伤了本妃的身子,该如何是好?!婧儿,你说,是不是?!”
  “啊?大皇嫂…”
  方念柔不由皱眉,随着宋黎芳的走近,一股说不出的淡淡气息缭绕在她鼻尖,有些熟悉,却又下意识的想不起来是什么味儿,压根便没有想到宋黎芳怀孕这么一茬儿,这女子一贯嘴上不饶人,自己也权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哟!方二小姐,今日,怎的又入宫?!难道不知道,若你这般身份的人在这宫中,简直…就是格格不入吗?!”
  这该死的女人,哪日若是不损她,便被皮抽抽是不是?!
  “泰王妃此话有理,可偏生是我这等与宫中格格不入之人,还能大摇大摆的进入!”方念柔漂亮的眉头微蹙,见宋黎芳面色不善,却仍旧是说了一句:“王妃娘娘有孕在身,香料最好鲜少熏上,否则对孩子,必然是百害而无一利!”知道宫中凡是排的上品阶之人,一贯都有少不了的熏香,即便看不惯面前这个女人,但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何况这厮的香料也熏的太过了些,甚至于有些刺鼻了!难保腹中的孩子不会受其影响,如今月份尚小,更当注意!
  听闻“孩子”两字,宋黎芳心中倏地便被戳到痛楚了,孩子,又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不仅能为她带来荣耀,还能为她带来痛苦,因为这个孩子,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与殊荣,可是霍之泰对她,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厚,每次她同他索欢的时候,他总是借口她有孕而拒绝,便如同昨日一般,在她殿中一个人喝了闷酒便闷头睡去,任她如何借机勾引也不成!好不容易除去了萧素若,这口气,让她怎么忍得下去!
  “这是本妃自己的事情,再者说,皇儿康健,方二小姐的意思,难道是在诅咒我腹中的皇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罢!泰王妃娘娘想怎么说,那便怎么说吧!王妃娘娘若是无事,那我与婧儿,便先入宫了,也不在这儿,挡着王妃娘娘的道儿了!”
  “哎!你…”
  “王妃娘娘!荣王妃娘娘还在府中等着您呢!”侍女淑儿附耳道。
  宋黎芳这才打算消停,道了声:“今日本妃有事儿,便不再这儿与你多做计较,但是你给我记下了,方念柔,咱们这梁子是就此结下了,日后狭路相逢,谁输谁赢,还指不定呢!”宋黎芳耀武扬威的便在侍女的簇拥下离去,随着那辆相当豪华的马车也消失在众人是视野中——
  “四皇嫂,大皇嫂,她以前,并非是这样的!”
  “是啊!皇嫂她以前,并非是这样的!”
  “拓跋询!”听闻霍梓婧回宫,因着他带出宫发生的事儿,今日霍梓婧回宫,他无论如何也要前来探视一番,闻言二人在宫门口与宋黎芳的马车之间出了些磕绊,他一路赶来,却恰逢看到宋黎芳一副虎虎生威的,模样,那眼神中的轻蔑与笑意,是他所不曾熟悉的!
  “拓跋公子!你怎么会…”
  “对不起,公主,若是我早些来,些许,皇嫂便不会这般咬着不放,皇嫂本性纯善,方才之言——”
  “我明白!婧儿是不会在皇祖母面前说起的!”
  “如此,甚好!”拓跋询心下一松,却也不想让宋黎芳的丑态暴露在宁太后面前!
  “婧儿!你与拓跋询先去跟太后娘娘请安吧!娘娘对你素来亲厚!我便不一样了,上次在宝华苑得罪了宁太后,现如今太后娘娘瞧着我便如同瞧着什么似的,我先去端妃娘娘的千禧殿,娘娘宣我入宫,必定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那好!四皇嫂,你万事小心,稍后四哥入宫,便能来寻你”
  “放心吧!走啦!公公!劳烦前头引路!”
  “二小姐请吧!宫中规矩多,还望二小姐跟着咱家!”这是千禧殿的小公公,特意为方念柔来引路的。
  “那便有劳宫宫了!”
  “二小姐客气了!”
  “小姐看什么呢!那是掖庭狱,怪晦气的!”那小公公尖着嗓子道。
  “掖庭狱?可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如何会在宫中,不是应该设在刑部吗?!”
  “呵呵…二小姐有所不知,这是专门关押宫中犯了罪责之人的,小到宫娥太监,大到一些半小不大的主子,被关在这儿之后,便鲜少有人能出来了!”
  “是吗?!”宫中还有如此变态刑法的地方?
  “哎!公公!求求你了!就让我进去吧!就看一眼,就一眼,公公,劳烦您行个方便!”
  “走走走…起开起开!入了这掖庭狱,便不是咱家做主了!娘娘是贵人,贵人之身,还是切莫不要沾染上这掖庭狱的晦气了!”那小太监没好气的瞅了一眼那不入流的首饰,眼中尽是不屑与鄙夷!
  “不成!这怎么成!”宋瑾儿心下又急又恼,奈何自己的陪嫁那几件不值钱的首饰都入不了这些个奴才的眼睛!春儿已经被关进去两日了,她见不到皇上,根本不知道春儿现在如何,再者,皇上那头,阴晴不定,那日之后,皇上再也未曾召见过她!帝心难测,不是像她这样的人,能能够企及的!
  “走走走!”那有些花心的小太监,似乎见宋瑾儿貌美,又是个不受宠的娘娘,推拉撕扯之间胆子竟也大了起来,那不规矩的手借机揩上了油,唇角的笑意,也越发油腔滑调了起来——
  “依咱家说,这些个俗套的首饰珠宝,哪儿有娘娘您珠圆玉润,倾国倾城哪——”
  “哎!你做什么!放开!你想什么……”
  T

  ☆、第一百七十五章:遭污蔑,瑾美人

  “公公!那位是…”方念柔往前走了两步,却仍旧有些忍不住转头,方才那名小公公已经提醒过她,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方念柔回头一瞬,却恰好见着那名色迷心窍的小太监顺势就要将那那女子搂入怀中,那女子又急又气,拔上头上的发簪便往那贱手的公公胸膛处戳去——
  电光火石之间……
  “住手!”
  那小公公方才还一副恶贯满盈的嘴角噙着笑的模样,一见有人,便即可松开了禁锢在那女子腰间的手,那女子的衣衫与发髻都有些凌乱,却并未有损她的清灵之气,关键是,她的一双眸子很干净好看,此刻,却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有些被撞破的惊慌失措,尽管,错并不在她,只是宫中的规矩,宫中的眼睛,她比谁都清楚,尤为,是她现在的身份,皇上的女人,却与太监有染?!
  “呀!娘娘您…奴才是个老实厚诚的主儿,娘娘您这般色诱勾引,那不是陷奴才于不忠不义之地么?!这位小公公好生面熟,这是在哪儿当差呢?!”方才那动手动脚的太监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讨好宫中人的嘴脸,看着方念柔身后的那个引路小太监的太监官服分明比自己身上穿的要高一个品阶,该当是在哪个宫中当差的!
  那女子的面色却随之一边,她…何曾勾引过他?一个太监!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分明是你...”
  “分明是谁?谁呀?你瞅瞅,瑾美人怕是不知道了,您拿过来的这些破落首饰,谁稀罕啊!咱家清正廉洁,不为你所惑,你倒好,居然想到了色诱咱家!”
  方念柔这会儿总算知道,何为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引路的小太监方才没有拦住方念柔,却也看的透彻,只是这宫中之事,哪是他一个太监所能干预的?!尤为是哪宫娘娘之类的,那更不是他能去碎嘴的,出于礼貌,他只道了句:“咱家是千禧殿端妃娘娘跟前儿伺候的!代咱家向掖庭狱宋公公问个好!”
  “会的!会的!公公的话,咱家一定带给干爹!”那小公公笑的牙不见眼道,一副哈喇子欲流满地的模样!
  “你!你这个阉人!满口胡言!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宋瑾儿是一个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如今这阉人这般损坏她的声誉,她该如何自自处!
  “哎!你这个疯婆子,谁人都晓得前几日皇上进了你的屋子都摆驾回宫了!指不定,你这不检点的女人早便与旁人有染,适才,像你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睛,侮辱了皇上的身子,身旁的丫鬟,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这些个首饰,咱家可不敢收,若是些什么来历不明的赃物,那咱家,可还不想为了这个而掉脑袋!”
  “你说什么!”宋瑾儿气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更加别说是像她这样在宫中无权无势,却又不得皇上宠爱的人!连带着可怜的春儿入狱,在背后还要遭人指点!
  “等等!娘娘息怒!”方念柔忙上前,将那女子手上的簪子夺过来,那女子身子似乎不怎么好一般,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很是虚弱,是而方念柔不费出灰之力,便将她手中唯一的凶器夺过,说是唯一的,倒也不假,那女子素净的很,浑身上下,也就发髻上那个袖银簪子。
  为了春儿的事情,宋瑾儿已经两日未曾合眼了,也没有好好的吃饭睡觉,这才有些心力交瘁!
  “娘娘!”方念柔眼疾手快的额扶住宋瑾儿的身子,有些担忧道:“娘娘没事儿吧!”
  殊不知宋瑾儿缓过神儿来后,却下意识有些疏离方念柔突然的亲近,方念柔也瞧出来了,见宋瑾儿站稳,便自觉放开了她的,道了句:“娘娘!不过是误会一场,娘娘何须这般激动?!方才民女听那位公公所言,娘娘是...哦!瑾美人,娘娘既然贵为美人,又何须同一个太监这般计较?!”方念柔不动神色的将那枚簪子收了起来,又使了个颜色,让千禧殿的那个小公公将零零落落散乱了一地的朱钗首饰收了起来,见现下这周围的人还不多,若是人多,只怕是借那厮几个胆子,也不敢再皇宫之内对皇上的美人动手动脚!
  “娘娘!莫要冲动!见娘娘方才的样子,定是有事相求于这小公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娘娘!万事面前忍字当先!”方念柔顾自靠近低语道。
  “公公!您说...是不是啊!”那色心顿起的公公乍见方念柔的美貌,比宋瑾儿更甚,这会儿却是只能硬生生的将口水往肚子里咽,由千禧殿的公公亲自引路的人,他还开罪不起!
  “主子!这是做什么!”只见那小太监眼睛“咕噜...”转了一圈,见方念柔顾自取下发髻上的与簪子,即便她一贯最不习惯以这样的法子来“贿赂”手底下的人,但形势所逼,也只能出此下策!
  依霍之皓对她的宠爱,巴不得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自己戴的首饰自然不会差,这小公公也不是没眼力见儿的人,乍见那玉簪的光亮,便不由咽了咽口水!面上却仍旧是一副迷茫的模样。
  这欠揍的模样让方念柔很是巴不得想狠狠的扇上一圈,方能解恨!
  “公公每日看守掖庭狱辛苦了,这一点,是公公应该得的!公公便收下吧!”方念柔唇角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早已经将那名色心未泯的公公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不知...”
  “主子...您说!”那公公立马便换上了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恭谨的很,宋瑾儿看了,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今日天气尚好,我与瑾美人娘娘相邀,在宫中一道游玩,期间,并未见过公公,公公,你说...是吗?!”
  “是!是!主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咱家今日一直在掖庭狱当差,并未见过什么瑾美人!”
  方念柔即便心下生恨,但瞅着面前的一副嘴脸,还是没有发作,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二小姐!时候不早了!咱家还得赶紧上千禧殿给端妃娘娘复命呢!”身旁的小公公言语之中催促道!
  “那主子慢走,咱家,便不送了!”
  “公公您看…”方念柔抬眸,对走在自己身前的引路公公道。
  “二小姐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咱家心里都清楚的很!”那小公公也不愧是端妃身边的人,为人处事都是说不出的“谨慎”二字,得言,方念柔便放心了!
  不经意间,手间的手豁然抽离……
  “姑娘!我很感激你方才出言相助,但若是图回报的,那姑娘怕是找错人了,因为,以宋瑾儿的能力,并不能给姑娘些值得的东西!”宋瑾儿垂眸,方才那小太监说的话犹响彻耳畔,满是奚落与耻辱!
  她转身欲走……
  “姑娘,你的簪子还在我这儿,还有这些首饰,我相信,不到万不得已,姑娘一定舍不得将这些首饰拿出去送人,尤为是方才那个狗仗人势的阉人!”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却带着一层浅浅淡淡的古朴之色,年代应该有些久远了!关键是,这些古朴的素银簪子虽然陈旧,却光亮的很,显然主人将之珍藏的极好!
  “这些东西,日后记得不要再随便送出去了,那些人,即便你将金山银山也一并推到他们面前,也堵不上他们的嘴,何必要浪费了自己的珍爱之物?!”方念柔一并将那名小公公方才拾掇的东西将自己方才收起来的银簪子一并收理好,交托到宋瑾儿手上!
  “姑娘!方才姑娘的一个玉簪,就是我这儿这么多东西加起来,也抵不上!如今,宋瑾儿这些东西即便微薄,却也不敢再收,姑娘本不该插手此事,宋瑾儿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即便抵不上姑娘玉簪的价值连城,也唯有这些,正如方才姑娘那言一般,都是宋瑾儿所珍视的东西!”
  言下之意,宋瑾儿是打算将自己所有的这些东西,来偿还方才的玉簪之情,饶是不够,这已经是她所有的积蓄了!
  “娘娘!君子尚且不夺人多好,方才。我自作主张,夺下你手中的簪子,便是因为,若是因此事而惹上了人命官司,那倒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娘娘千金之躯,尚且有大好年华,若是因此毁去,那才可惜!若是实在过意不去,诺!娘娘,这只素银簪子我便收下了,所以娘娘便不用再为方才的事情介怀了!身外之物需得有人珍视那才是珍贵的东西,价值连城,这是姑娘稀罕珍惜之物,所以,以翠玉簪一枚死物,换娘娘的珍惜之物,反之,还是我赚了呢!”方念柔知道她心里头的那个梗,便索性随意挑了个银簪子,便戴在自己头上,也好让宋瑾儿心下的愧疚少一些!
  “敢问姑娘是何人?看姑娘的着装打扮,并非是宫中之人!可是哪家的小姐?!小姐,也不对啊,姑娘的发髻已经绾起,那理应嫁做人妇,可姑娘年纪瞧着还小,又生的漂亮,委实不像是嫁过人的模样!”
  “一介民女罢了,如何能入得了娘娘的眼睛!娘娘!时候不早了,今日民女入宫,是受端妃娘娘之邀,若是来日,有缘再见!娘娘身姿灵秀,心地善良,即便是现在没有受到皇上的怜惜,来日,定能一朝扬眉吐气!娘娘!告辞!”方念柔也并非是看不出端倪之人,见这个瑾美人这般素净优雅,即便有些蓬头垢面,却也并非难看之忍,会被那小太监那般侮辱,定当是在这宫闱之中不得宠,俗话说得好,不得宠的女子最为难熬!旁的不说,就今日的处境,便足够为难!
  宋瑾儿看着方念柔渐而远去的身影,下意识的瞅了眼自己手上的陈旧首饰,此刻却觉得心情无比沉重,直至人影消失,她心上淌过的一股暖流,经久不散!
  宋瑾儿怔怔的站了不知多久,未曾注意道身后半尺的宫墙之后,却恰好隐去了一个身影——
  ……
  而此刻,荣王府,则是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如氏即便是个侧妃,却深受宋旭疼宠,谁人都晓得,自从如氏过世之后,宋旭一直是在歇在书房中,也并未与正妃柳如霜有过什么言语之间的交流!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一阵尚且算得上叫嚣的声音打破了万古的空寂——
  “嘘!声音小些,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若是让王爷听到了,怕是又要迁怒于在咱们王妃娘娘了!”
  那丫鬟立马便闭了口,如今如氏的灵堂便直接设在了她先前居住的地方,因为是侧妃,入不了正厅,
  大起大落之间,荣王爷也似乎比以往更加苍老了几分,却再也未曾踏足过正式柳如霜之地,关于如氏的死,柳如霜心下即便再有不甘,也并未想过要害人性命,如氏怀孕了,那着实对她来说是一个威胁,只是,没有如氏,还会有更多的如氏,她一贯便在宋旭面前不讨喜,如今一来,更是受人嫌恶的紧了!
  “王妃娘娘…是…是小姐回来了!如今,正在前厅呢!”
  “你说什么?!芳儿回来了?真的是芳儿?”受到宋旭莫名其妙冷落了好几日的柳如霜,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因为恰好府中在白事期间,她不宜过于浓妆艳抹,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差得很!青灰色的面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红润之态,此刻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大相称!
  “本妃忍了那死去的如氏多日的死人气,如今,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憋屈了!”
  “是!是!娘娘!即便看在小姐的份上,老爷也不会忍心——”
  “走!随我去前厅!”
  如今的霍昭,恰巧便在前厅。
  宋黎芳一入府,便奔着宋旭这头而来,宋旭一张脸埋的很深沉!几日未见,在宋旭的脸上,似乎再也找不到往日那股意气风发的模样!
  “父王!”
  宋旭眸色一沉,豁然将头抬了起来,眸光中有着些许不容忽视的血丝,大概已经几日未曾合眼!
  “芳儿!你如何会回来?!你身怀有孕,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不吉利?!若是你再出了事,那要父王,如何自处?!”宋旭略显沟壑的眼窝深陷,喉间有些梗塞,声音有些沙哑,但瞧宋黎芳,即便他再怎么舍不得如氏,可宋黎芳终究是他的女儿,女儿和外孙的安危,也是他牵肠挂肚的!
  “儿闻父王这几日忧心过度,更是与额娘之间——”
  “别跟我说那个女人!芳儿啊!芳儿,如氏嫁与我多年,我虽宠爱她,却也一直将你额娘放在心上,在吃穿用度上面也从未过度纵宠如氏而忽略了你的额娘,如氏与你额娘之间的相处也一直还算和平,纵使如氏难得闹些小性子,那也是难免之事,前日如氏被诊出有孕,我念她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现如今又怀了身孕,乃是喜上加喜!便随即晋了她侧妃之位,也是理所应当,谁知道…不过两日光景——”
  “父王!逝者已矣,如氏在天之灵,若是知道父王这般为她心伤,也定会不得安逸!何况!如氏已死,女儿相信,如氏的死,与我额娘,并无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你额娘辩驳!如氏死的那日,只有你额娘一人,去过如氏的院子,事后,如氏便死了,前两日才刚被诊断出身怀有孕,你可别告诉我,这是如氏自己想死,如氏是什么样的人,父王比你,更为清楚!如氏为人贪生怕死,又极爱权贵荣华,好不容易一朝得势,会自己寻死,那才有鬼!”
  “那父王怀疑额娘的路理由也太过偏僻,这么多年,父王的后院中,有多少女子,可有见额娘去迫害过谁?反观如氏,一直仗着自己得到的爱宠,便在府中横行霸道,骑到额娘的头上来,这些,父王你可曾知道?!那如氏翻身之日,着实是额娘的噩梦,只是…父王的理由,夜未免太过于偏颇!”
  “住口!芳儿!父王的事,还容不得你来干涉!今日之事,父王念你一片孝心,便不加以责怪,如氏的灵堂便设在她先前居住的院子,行过礼后,便尽快回宫吧!日后若是无事,便别企图回府,为你那狠心的额娘当说客!来人,带小姐过去!”
  “父王!”宋黎芳还想说些什么,宋旭却压根便不想听,两袖一甩,愤然离开——
  “父王!”
  “芳儿!”
  “额娘!你怎生面色这么难看!”
  “芳儿!怎么样!可见到你父王了?你父王说什么?”
  宋黎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额娘!父王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有…”宋黎芳豁然凑近,低了低声音道:“你老实跟我说,如氏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荣王妃脸色一变,却道:“没有!不是额娘做的,额娘都忍了这么多年,现如氏正是受宠的时候,额娘如何会急着将这盘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呢!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额娘!你别急!我并非这个意思,只要不是你,那便好,只是…如氏正当荣宠,却何故——额娘,君弟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在哪儿野混呢?”
  T

  ☆、第一百七十六章:一句母妃,端妃逼迫

  如苑现如今空荡荡的,一时之间没有如夫人叫嚣的声音,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如氏的灵堂还算端正的设在如苑的前厅,身边唯一最亲厚的侍女香儿,正留着泪,有以下没一下的往炭盆之中烧着纸钱,连宋黎芳一行人进了厅中,才恍然察觉!
  “奴婢香儿!见过王妃娘娘,小姐!”
  看着那女子呆愣的模样,下意识的,宋黎芳也有些不忍,只是瞥过头,淡淡道了句:“你重丧在身,便不用施礼了,如氏一人无亲无故的,也难为你在跟前儿守着,这么两日,你也辛苦了,好在,再一日,等入了土,便不必再这么忙活了!既然如氏已经不在了,你伺候如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府中暂且现下不缺丫头,等如氏的事情一了,我会安排账房,给你一笔银子,够你好生的过下半辈子了!”
  “小姐。。。”春儿心下思衬着,自己生前伺候的是如氏,现如今如氏一死,荣王妃与如氏之间,原本便是水火不荣,这府中,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若是能够得到一笔钱财,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那也是极好的!春儿躬身谢了恩,原本在这高门大户之中,便是如此,大难临头各自飞,如夫人,奴婢也只能多给你烧些纸钱,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逸快活!
  宋黎芳即便满不在意面前这个如氏,甚至于说得上是有些晦气,却也仍旧不免顿觉逝者已矣,从香儿的手中接过了香,与荣王妃一人一束拿在了手上,而荣王妃柳如霜,身居高位,如今,却像一个妾室来做祭拜——
  “来!你来!”荣王妃将手上的香交由身边最亲近的丫头,不愿向如氏祭拜!
  “额娘!你这是做什么!”
  “芳儿!额娘为妃,她如氏为妾,即便是祭拜,也不该有本妃向她祭拜的道理,若是传出去,本妃如何在府中做人,更何况,会更甚有人说,本妃是因为心中有愧,这才巴巴的来如苑,做祭拜之事!”柳如霜话音刚落,宋黎芳却轻而易举的在侍女春儿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若有所思!
  “春儿!”
  “是!小姐!”
  宋黎芳简单了祭奠过之后,便顾自将香安插在了香炉中,辗转看着春儿——
  “春儿!本妃问你,如氏身前,身子可好?!”
  “小姐!我家夫人身前,身子。。。也本并不怎么好,自从身怀有孕之后,身子,便大不如前了!”春儿眼底有些张皇失措,却一度隐藏的极好!
  “是么?你是如氏跟前儿最受提拔之人,与如氏的关系也最为亲厚,现如氏死了,而我父王,理应也盘问过你吧!”
  “回禀小姐的话,王爷着实问过春儿!”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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