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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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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不管是春儿曾经拿过,还是揣在怀中,依照春儿的身份……
霍昭不自觉的斜眸眯上春儿还算端正的放在怀间的手,甚至还有些粗糙与龟裂,更让霍昭瞧着不自在的,是宋瑾儿交握的双手间,倒是白净的,白净之中,又多了几分与之年龄极其符的纹路,显然,这主仆二人,是常年不曾用过膏脂的,若是真的如许昭仪所说,这玉坠儿该不带半点儿膏脂的润滑之感,唯一有的可能性,那便是在这玉坠儿到春儿怀里之前,那人的手上,一定涂了膏脂!
“都起来吧!”霍昭的声线有些冷冽与凝重,他虽并未在看许昭仪,但偏生让许昭仪觉得有些冷冽的很!
“瑾美人,你也起来吧!”
“臣妾谢皇上!”宋瑾儿不敢多话,圣颜自有论断,若是今日活该她宋瑾儿倒霉,那她便只有认命的份!
“皇上!这玉坠儿是臣妾在出嫁的时候,母亲所赠予的陪嫁之物,臣妾多年来,一直视为珍宝,奈何…若非是这丫头盗取了臣妾的心爱之物,依臣妾的心善之心,原本是不愿多加严惩的!望皇上体谅!”许昭仪一个妖娆乖顺的福身。
“爱妃的仁慈之心,朕自当知道,只是…既然是爱妃的心爱之物,爱妃自当好生保管,也必定是保存在极为隐蔽珍藏的地方!如何会让有心之人盗了去?!云梦台以爱妃为首,若是爱妃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看不住,那云梦台尚且是个小地方,若是他日,朕有心让爱妃入主四妃之位,朕唯恐…爱妃理所不能及啊!”霍昭若有若无道,并未打量许昭仪的面色,心下却似乎在思衬着什么!
“皇上…臣妾…”该死!自己这般无能的样子如何能被皇上看了去,也对,云梦台就是她的天下,若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个身无二两肉的丫鬟,便能随随便便的盗取了她的心爱之物,那她的能力,委实不能让霍昭放心胜任。
不过,霍昭竟然真的有让她入主四妃之位的想法,让她心中如何能不痛快?!
“皇上说的是,日后臣妾定会好生管教手下的人,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请皇上放心!”
闻言,宋瑾儿的心下更为不屑,想这许昭仪变脸果真比翻书还快!心下又不免对霍昭的不辨忠奸有些气恼!果然,这些耀武扬威坐在高位上的,从来便没有严查与诬赖的区别!
霍昭似乎颇为欣赏宋瑾儿面上的表情,那丫头一股硬生生将怨气憋在心中的感觉,真是颇为赏心悦目!有苦难言!估摸着现在心下正将他骂做千古昏君呢!
念及此,霍昭唇角微微带笑,连德全都不知道他开心在什么地方,而许昭仪,则更是下意识的认为,霍昭那唇角轻扬的笑意,是针对于她的,便心下乐开了花,果真,皇上心中,还是有她的!
“朕倒是觉得,爱妃,的确是太过于良善了!”
“臣妾…皇上!臣妾多谢皇上垂帘!为臣妾做主!”
霍昭轻抿了抿唇,却道:“仅仅是以剁手之刑,如何能断绝了这宫中的恶俗之气,依朕来看,爱妃的处置,也未免轻了,对于这始作俑者之人,必然应当给以重重打击,方能罢休,爱妃,你觉得,朕说的可对?!”霍昭大拇指上翠玉的扳指在大理石台面上轻敲着,若有所思……
许昭仪乍一听是以为霍昭在给自己出气呢,可为何再一想,总觉得霍昭…这话中有话呢?!
尤为是心思浅淡的春儿,闻言,整个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似乎看到了索命的阎王带着黑白无常在向她走来,拿着连环的夺命锁,只求下辈子,她还有机会,能够安生的活——
“春儿!春儿…你…皇上若要赐死春儿,那么臣妾请命,与春儿同死!”宋瑾儿眸中带泪,顿觉这无情冰冷的宫殿便如同一个深锁僵硬的牢笼,唯一对霍昭仅存的一点半点好感也都荡然无存,她面如死灰,却又将身子挺得笔直,她笑着,淡淡的看着身边的人,唯一能给她带来温暖的人,如今正犹如一具尸体一般,唯一带着一点仅存的温度,不多久,甚至连这一点仅存的温度都保不住!
霍昭看着面前的姑娘,不施粉黛,幽深的水眸中,除却黯淡的颜色,再无其他,霎时,却顿觉心中不忍,看着许昭仪唇角偷笑的模样,霎时又多添了几分厌恶之情!
霎时…周遭一片冷寂,方才还侥着性子暗自看好戏的一种妃嫔们此刻便如同憋屈的蚂蚱一般,恨不能脚下生风,先各自跑开——
这会儿,就连德全,都免不了开始揣测起自家主子的心思,显而易见的,主子以前可不是会管这些闲事儿的人!
“皇上,这丫头晦气,难免污了皇上的眼睛,臣妾这就将这丫头带回宫中,按照皇上所说的处置了!以儆效尤!”许昭仪这会儿开心的就差没上天了!霍昭方才隐晦说出的欲将她封妃的话,已经足够让她在重妃之中好生显摆一顿了!
“的确!如此贱婢,死不足惜!”霍昭淡淡道,龙眸却好似一直未曾抬起过!
“走开!我与春儿自己会走,皇上!臣妾不惧死,只是…希望能在皇上的手中,要一个痛快,至于许昭仪,臣妾不敢恭维!若是皇上开恩,便给臣妾一个痛快!”
“痛快?!瑾美人,朕…何时说过要你…与你的丫鬟死?!德全,朕说过么?!”
“额?皇上…您好像,确实并未说过!”德全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有些忐忑!
“皇上此话何意?!”宋瑾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许昭仪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皇上还有更好的高见?!
“对于唯恐后宫不乱之人,朕自当重罚!来人!给朕将许昭仪身边的那名侍婢,押入掖庭狱,严加审查!直至说出幕后之人!”
“皇上…您…此话何意,臣妾的丫头…”
“许昭仪,你管教不严,奈何是自己珍贵的东西,却随意成为他人手下的赃物!朕觉得此事,始作俑者,反而是该从你的丫鬟手下仲裁调查!若是这丫鬟心神歹意,反而是最容易接触…也是最有可能盗取你身边珍贵之物的最佳人选,可是?!论对你宫中的熟识程度,旁人远远比不上你的贴身丫鬟,若是你贴身丫鬟首先将玉坠盗出,却又唯恐自己被发现,便给这春儿,使了个绊子,那也未尝说不过去,将赃物转移到他人的身上,难道不是最明智的决定吗?!”
许昭仪呆愣数秒,却道:“皇上,众口悠悠,此事这般决断不免太过偏颇!”
“哦?偏颇么?!朕可并未说,这名唤春儿的丫头,便一定无罪!来人,给朕一起带下去,送掖庭狱!严加审理,这样,爱妃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昭仪娘娘...”
许昭仪见自己的侍婢面露惊恐之色,饶是霍昭在此,她不敢放肆,便只偷偷的回了那丫头一个闭嘴与安静的眼神——
“瑾美人,你可有微词?”霍昭挑眉道。
“臣妾...听凭皇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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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薄怒,他不想再吵
若有一日,你生我生,若有一日,你死我死……
乌青的藤蔓,似乎如同无边的沼泽一般,狠狠的撕扯着她的身子,漫天压抑而下的黑幕,如同一张无声的巨网,毁天灭地般蔓延开来,绕动着她的每一处肌肤,有些冷冽与刺痛,还有若黑暗幽潭般压顶而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一辈子,你休想再逃开我的手掌心!
“起来!贱婢,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若夫人?现在,你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粗使丫头,做着整个轩苓殿最卑微的差事儿!”
在阴湿密闭的小房间里头,毫无例外,是惹恼了霍之泰被贬为奴籍的萧素若,萧素若虽然不知道霍之泰既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又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还有方才那个梦——
“啪…”的一下,又是一个猛烈的鞭子声,这儿的看守姑姑早便已经被宋黎芳暗中叮嘱过了,对付这个女子,手段一定要狠!却又不能刮坏了她的皮肤,只因现下她是霍之泰身边的贴身丫鬟,说道贴身丫鬟,不过也就是他身边索欲无度的床奴罢了!只要他想要,她便只能无条件的服从,似乎…竟也不知是赌气还是缘何,他要她,似乎比以前更为频繁与猛烈,两日,这三日,她便是这么过来的,毫无例外,晚上他就寝,她便睡在他身边,以贴身侍女守夜的名义,任他强取豪夺!
昨夜,只是因为又激怒了他,便被贬谪到下人房休息,一大早,便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嬷嬷一通怒吼——
“是!奴婢明白!”她福了福身,即便现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殊荣,但她那副温婉清高的样子,却是半点没变,依旧是安静的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姑娘一般,惹人怜爱!
只是现在她更想要知道的,是余渊的下落,霍之泰当着她的面放了余渊,之后,可会后悔?!
“嘶!好疼啊!”那碎嘴的嬷嬷毫不客气的揪上了她的头发,若是她原本还会些拳脚功夫,即便在不济,对于面前的这个狗仗人势的老嬷嬷,还没有放在眼里!可是现在…
她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很,还有一股腐败潮湿阴冷的气息,让她浑身一点儿劲都提不起来,脑门之后一股痛意袭来,她避之不及,原本便没多少力的双腿打了一个回旋,便狼狈的跌坐在一旁的干草堆上,好在还是草堆,若是没有草堆,只怕是免不得要淤青一块,这间下人房最为阴湿荒僻,也是宋黎芳特意关照人给她安排的!
霍之泰自然不知道,她也不会与霍之泰说,霍之泰早便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往的一切妩媚与娇柔,现在都无须再作伪装!
“嬷嬷!你想做什么!打呀,朝这儿打!狠狠的打,千万别手软,正如你所说,我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丫头,不再是什么侧夫人,每日做的,便是伺候王爷的差事儿,王爷见惯了美人儿,即便是要个丫鬟,也要讲究三六九等,你猜,若是我身上甚至于脸上多了这些伤口,王爷见着了,会不会询问?若是询问,那我该怎么说?按照理由,我没有任何理由为嬷嬷隐瞒,王爷的性子,你也大抵知道,作为殿中的老人,王爷最见不惯的,便是手底下这些人的私相授受,滥用私刑!
萧素若不动神色的戳着高门府第中一切狗仗人势的丫鬟嬷嬷的泪点与谨慎之处,凡是能在此处栖身多年之人,道行自然不会浅,也懂得,什么叫做给自己留条生路!素若明显见那名老嬷嬷面上的表情一僵——
”大胆!大胆奴婢,你以为,你还是耀武扬威的主子么?我看你是细皮嫩肉惯了,如今,做点粗使的活计便给我摆主子气焰,晋时,不知是你在王爷面前难看,还是我…在王爷面前难看,呵呵…小贱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说是你们这些做了半个主子的,就连做了一个主子的,若是有朝一日,得不到男人的宠爱,到了这儿,全都是放屁!“
”是么?!那敢问嬷嬷,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道理,嬷嬷自当明白,若是王爷真的不在意素若了,便不会让素若被贬为丫头,还是一个贴身伺候的丫头,这个贴身二字,嬷嬷不会听不出来吧!“萧素若承认,她确实半点不想借着霍之泰的名头,但现在,为了应付面前这个讨厌的老太婆,也不免昧心一次!”
果然,方才那还耀武扬威的婆子,一下子面色便开始复杂叫交错了起起来!
“你这个贱人!别拿你这么点小心思来糊弄我!我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你以为,王爷若是心中有你,便舍不得将你安置在这儿!谁人都晓得,咱们王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你这贱婢,只怕也是只有安安静静的在此处等死来着,若是你稍加乖顺些,指不定嬷嬷我还会稍加手下留情些!你也知道,若是论王妃娘娘的性子,是必然留不下你的!”只见那嬷嬷暗黑色的唇一开一闭,眸中却尽是不屑与讥笑——
似乎那老嬷嬷并不买她的账,扬手便是一推,若泰山压顶一般,瞪得好大的双眸似乎和夜中的灯笼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渗人!
“我告诉你,若是你这个小蹄子早些觉悟,那也便没那么多苦头受了,若是你没什么苦头受,我老婆子也省心,只是现在…昨儿个,怕是你还不知道吧,你在这儿躺的跟个死人一样,而王爷,昨儿个却宿在咱们王妃娘娘的殿中,两人恩爱绵长,羡煞旁人呢!如若不是你原来一人独自霸着恩宠,王妃何苦会这般憎恨与你,现如今咱们王妃娘娘身怀龙嗣,乃是最为金贵之人!而你,不过是一个不再受宠的贱婢而已!”
“崔嬷嬷~一大早在叫嚣什么呢?!”一同样是嬷嬷装扮的,年岁也不比崔嬷嬷小的老嬷嬷,顿然出现在面前,见屋中腐败发霉之气严重,也不免紧皱了鼻息,崔姑姑见来人,还是不免点头哈腰一阵,这是大小王爷的乳母,也是一贯照顾王爷的沈谷谷,平日里除却皇后娘娘,便没有人能给这沈姑姑脸色看,如今王爷暂住在轩苓殿,轩苓殿的大小事务,有诸多也是由沈姑姑料理的!
“哎哟!这不是沈姑姑么?!这是什么大风,将沈姑姑您给吹来了,要知道,咱们这下人房,可是污秽的很,若是灰尘沾上了沈姑姑的衣裳,那可怎么好?!”崔姑姑一脸谄媚的模样,如方才耀武扬威的模样大相径庭!根本就是一流着哈喇子的狗腿子!希冀着能有朝一日,这个沈姑姑念着过往的情分,将自己好好的提拔一下,这阴湿受罪的下人房,他可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呆了!
“崔姑姑,我倒是觉得,崔姑姑很闲,这白日大清早的,姑姑倒是有闲心在这儿与一个丫头玩笑,只是这下人房的环境…啧啧…也未免太差了一些!”说话之间,沈谷谷的眼睛却没有离开打量萧素若,对于沈谷谷,她一贯不陌生,自己以往还是侧夫人的时候,只知道即便是霍之泰,都对这个沈姑姑恭谨的很,只是…这个沈姑姑一向自视甚高,素来看不惯的,也都是霍之泰后院这些个莺莺燕燕,以为女色误国,同样的,对她萧素若也一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不若这个崔姑姑这般刻薄市侩罢了!
“沈姑姑,今儿…您如何会?可是有什么下人伺候不周到的,一定得告诉我,回头我狠狠的教训她们!”
“教训?呵呵…不知沈姑姑所说的教训,是指什么?像方才这种么?!”沈姑姑唇角半带着笑道,虽是宫中的嬷嬷,却并无半点低贱的样子,比起这个崔姑姑,气质尚佳不知道多少!
“呵呵…沈姑姑,您是身份高贵的人,这等闲差粗使的活计,如何能劳烦沈姑姑动手!”
“崔姑姑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不,王爷那头缺人伺候了,如今,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伺候不动了,这不是徒在王爷面前惹心烦么?这下好了,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能伺候的,若是一不小心给崔嬷嬷打残了,王爷那头不好交代,这伺候的差事儿,究竟是你去,还是我去呢?!还是,崔嬷嬷自信到,以为就凭你我这张老脸,能入得了王爷的眼睛?!”
果真,这崔姑姑闻言,面色清白交错,黑紫一片,如同愣生生吞服了一把虱子一般,有苦说不出,像崔姑姑这等如此怕事儿的人,若非身后有着宋黎芳逼迫,免不得将自己蜷缩在壳中不要出来才好!
“呵呵…木讷的丫头,默默也是在教她规矩,既然王爷身边缺伺候的人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夫人?还不快紧赶着去,若是伺候不好,便别怪嬷嬷对你心狠!”
萧素若闻言,即便是再不愿意去伺候霍之泰,面对自己现在的窘境,这儿阴湿发霉的难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让她紧赶着尽快离开这儿,离开这儿,顿时,萧素若脚下生风,感激的目光投射向沈姑姑,即便二人之间并无什么交集,今日之事,也不管是沈姑姑有意,亦或是无意,她心中都怀着丝丝缕缕的感激!
“是!奴婢遵命!向”凶神恶煞的崔姑姑福了福身,便乖顺的跟在沈姑姑身后,直至外头——
沈姑姑却停下了步子,辗转回头,略带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下萧素若,即便是穿着最为普通的下人衣裳,也丝毫不损此女的清灵之美,正如在霍之泰的殿中伺候多年,她见过霍之皓后殿中的莺莺燕燕,半点不比霍昭的后宫少,也唯独,对这个女子,是不一样的,不一样在哪儿,今日,却没来由的,她很想知道!这个女子,究竟哪一点,最吸引王爷?!即便霍之泰并未严明,打小看着霍之泰长大,那孩子即便面上花哨,心下却实诚,早前便独宠这个姑娘,殊不知这姑娘不多加珍惜,竟也不知因为何时而惹恼了王爷,只是,一般惹恼王爷之人,大抵,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若非是被贬出宫,便是死于非命,多年来,这样的女子,数不胜数,贴身的大丫鬟,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好幌子!
“方才!谢过沈姑姑帮忙解围!”
“呵呵!不必…我并非是帮你解围,也并非是心善之人,姑娘,急着,别妄图肖想些什么得不到的,不能得的,这宫中的浑水,远远比你想象的,深的多,那崔姑姑也不过是个替人办事的人,大小也不过是个奴才,姑娘的前途,才是无量,既然自己有这个本事,便要知道,该如何把握!若不,末了末了,到头来,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王爷的耐心不好,姑娘是聪明人,可别让王爷等久了!”念着沈姑姑半大不小虽然称不慎提醒却半点无害的话,萧素若的思绪竟有些飘远,却又见沈姑姑不断的催促道,也免不了加快了脚步——
只是…若是她知道,自己的一身污秽,会引来霍之泰的百般嫌恶,那她必然,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至少得换件干净的衣裳不是?!
“萧素若啊萧素若,本王是让你做本王的贴身丫鬟,也不是一个倒夜香的小丫头,你看你,浑身上下,脏的便如同是一个从夜香堆中走出来的丫头一般,蓬头垢面,还有…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儿!本王这轩苓殿的风水,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霍之泰看着面前甚至说得上有些脏兮兮的小丫头,蓬头垢面的,除却双目炯炯有神之外,哪还有以前那个清高自傲的模样,霍之泰有些心疼之余,却不免生了些调侃之心!
萧素若一点没发现自己的习惯,只猛地一个白眼,道了声:“王爷每日软玉柔香,鼎铛玉石,自然不晓得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苦楚!”
敢翻他白眼的,除却面前这个,再无第二人选!
念及自己近两日都与之同塌而眠,昨夜是这个小女人不乖顺,惹恼了他,他才失去了好生疼爱她的兴致,一怒之下,将她赶回了下人房,殊不知,这才一夜,这下人房的环境,是有多差,适逢宋黎芳三请四请,他这才入了宋黎芳的屋子,以至于后来,一来二去的,便忘了她这茬!
“过来!给本王更衣!”霍之泰下意识的说道,这两日习惯了这小女人的伺候,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她,这是病,得治!霍之泰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连带着今日沈姑姑看自己的眼神,也略带怪异!
随着萧素若的靠近,一股子发霉变质的阴湿气息劈面而来,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那个…素若,你放着吧!本王自己来!”
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表情,素若气不打一处来,愣生生的一个冷哼,道了句:“王爷习惯了各位夫人十指纤纤嫩手伺候惯了,自当瞧不惯素若的双手粗糙,衣衫褴褛,既然如此,王爷何苦要将素若留在身边?!”
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话,却惹来霍之泰莫名的怒气——
“萧素若,是你自己情愿跟本王定下终身之约,为了换取余渊一命,现如今却又出尔反尔,难道是这几日,本王的教训,你还没有吃够么?!”那人冷哼道,在素若看来却是一副不屑到极点的表情,那眼神便如同在看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一般,是啊,在他眼里,她早就已经不值钱了不是么?!
“我…王爷爱怎么想,便怎么想!”
“你!”霍之泰猛一甩袖,良久,方才道了声:“明日本王便要随着四弟一同北进,今日,我不想与你吵架,父皇在御园为我与四弟践行,我回来之前,希望在这儿,见到你——洗干净了等我!”这副模样,他还真的是不敢恭维,也不想要她!
素若心口堵得慌,虽然面上被他一句“洗干净了等我”给弄烧红了脸,但一想到他明日便要离京,心中仍旧是不免忐忑,却并未道明!
“等等!你去哪?!”
“正如王爷所说,回去沐浴更衣!”素若一派淡然道。
“不必了!沈姑姑!”
“奴婢在!”
“让素若今日便在本王的浴池沐浴,任何人不准入!即便是王妃,也不行!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沈姑姑便好!她会为你一应俱全!”
“王爷!这样不妥…我”萧素若闻言,有些意外与讶异,瞅见沈姑姑打量与好奇的目光,想都不想,便想拒绝,他是主,她是仆,那是他的浴池,高贵奢华,这男人,是想让她立于风口浪尖吗?
话未落,便被径自打断,对上的是他相当不悦的神色!
“素若!我说了,今日,我不想与你争执,任何一件事!都不想!”霍之泰目光灼灼,并未多言,甩袖离开。霎时寂静一片,连心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百七十四章:初见瑾美人,被侮
相当阴湿的暗黑地牢里,处处响着烛火燃烧搜所发出的“滋滋…”声,时不时有风透过墙隙的“呼呼…”声,但耳所闻见的,却仅仅只有这些声音,缘非为何,单单只是众人都屏气凝神,无人敢去打扰庸无双的诊治!
“这男小子伤的太重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若是再偏离半寸,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庸无双顾自说这话,将怀中的药丸拿出一颗,喂他服下——
“先生的意思,可是这男人不会有大碍?”凤娘心下一松,这男子三日足足睡了两日,偏生地窖里头的温度又不高,如今这身子,更是拔凉拔凉的可怕!若非庸无双一句一息尚存,只怕她就要当人死了,卷铺盖直接扔出去了!
“我老头儿何时说过这小子不会死了?若是意志力不够坚定,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庸无双轻捻着小胡子道,几步走到桌前,先猛灌上了一口水,道了句:“这小子你们是从哪儿捡回来的,是不是看我老头子最近闲得慌,什么阿猫阿狗半死不活的人,都给我老头儿送来诊治!”
“不会!先生,还不是爷知道你医术高明,若是单单连这点儿病都瞧不好!嗨…这些个小毛小病,在庸先生面前,还不是些无关痛痒?”
“呵呵…凤丫头,你这嘴儿,可是越发甜起来了,约莫…我见那小子长得也挺俊俏的,若不干脆留下,给你做压寨相公,可好?指不定,皓儿那小子,就是专程为你捡了个俊小子回来!”
“哎!先生,你说凤丫头什么话都得,就是这茬儿,可别与我玩笑,再者说,那小子死活还是个未知数!”凤娘眉眼带笑,并无不悦,这先生先生,真是越老越小了!
“依我说,这小子长相却是俊,倒不如,将他送给素灵娘,不知素灵夫人,好不好这口呢?!哎!我差点儿忘了!若是要入了素灵娘的眼,这把关的事儿,恐怕还得先生来,先生觉得,像这样的俊小子,是否入的了素灵娘的眼睛?!”话落,登时见庸无双那张闪着笑谑的眸光一闪——
“凤丫头,能入得了素灵眼睛的,上天入地,唯有我英俊潇洒帅无可匹的尊者神医庸无双!这小子,长得俊吗?俊吗?和我相比还是有些距离吧!”庸无双单手撑着下颚,有些吃味儿道:“素灵才不会喜欢这样身无二两肉的没用小子!”
“哟哟哟…先生如何知道这小子有用无用?说来…呵呵…先生口中所说的无用,指的是…呵呵…这般来讲,先生那便是有用之人了?!”凤娘单手轻扣着指尖,带着玩味儿道!
“呸呸呸!你这个小丫头,尚未出阁呢,就这般,不害臊不害臊!”庸无双气得上蹿下跳道。
“先生莫急,如凤丫头的这般性子,旁人可消受不起!只要这小子醒了,我与爷那边,便好交差了!”
“那我老头儿便下一剂猛药,直接将这小子毒死个彻底,而后丢去乱葬岗!”
“咳咳...咳咳咳...嘶吼的低咳声从某处传来,凤娘与庸无双双双回头,却见那男子顿时又没了声音——”
“这小子...”
“先生,如何,这小子可是要醒了?!两日了,他滴水未进,油盐不沾,若是再不醒来,估摸着就要被饿死了!”
“不对!”庸无双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有些紊乱,却因为方才的轻咳声,胸膛上缠的牢牢的雪白缎带上头渗出了些点点血迹,那人却无动于衷,毫无生息!
“先生,方才这小子分明有动静了!”
庸无双示意噤声,良久,那男子还是一动不动,未曾有半点异样——
“我便说,这小子不可能醒的那么快,先不说极中的外伤,还有未曾痊愈的内伤...凤丫头,此处可安全?!”
“放心!我凤娘的底盘,还不存在不安全的说法!”
这小子究竟是打哪儿来的,是敌是友,方才庸无双探了探他的气息,并无很深厚的内力,也还算年轻,江湖上若是有这样一号人物他理应知道!
“凤丫头!这人便拜托给你了,我老头儿该尽的责任,都已经尽了,至于这小子,是否能够醒过来,我老头儿不能保证,一切皆要看他的造化!”
“哎!先生!你这这...这样就把人扔在我这儿啦!我...若是他一不小心...”
“呵呵...若是真不小心,那也不是我老头儿的错!凤丫头,老头儿先走了!”语毕,庸无双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凤娘面前,而凤娘,两手空空,又不谙武学,除了干瞪眼,便是干瞪眼!
“先生!你这样也太不厚道啦——”凤娘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门一开一合,整个地窖之中便只剩下她与风的声音——
等等...似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柄寒剑毫无例外的架在她脖子上......
该死的庸无双,凤娘双目含泪,只恨自己的泪水不能将庸无双淹没,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还有这该死的横在她脖子上的一柄剑是怎么回事儿?方才那小子不是还睡得跟死了一样吗?
“说!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
荣王府,今日,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那便是——
荣亲王宋旭的侧室,一贯深得宋旭疼爱的侧夫人如氏,前日刚刚因为被诊断有孕而一跃居上侧王妃之位,今日,却死的突然——
安葬侧王妃的礼仪,远远比侧夫人多得多,此言一出,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宋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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