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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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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有杀母之仇的人好过”,傅绰约良久才回答道。
傅青满笑了一声。
瞧瞧,这就是她娘亲心心念念的长女。为了一个男人,打出了为母报仇的名义。若是娘亲泉下有知,还会觉得自己一门心思倚靠的女儿心里真的有她这个娘亲吗?
傅青满没接傅绰约的话茬,淡淡的说了句:“二姐今夜就在偏殿休息吧,璧鸢给寄好郡主带路。”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傅绰约也不好再与傅青满说些什么,由璧鸢带着去了偏殿。
璧鸢命人将偏殿收拾了一番,有铺上了新的床褥,准备领着一众丫鬟下去却被傅绰约叫下。璧鸢不是个不懂规矩的人,即刻吩咐道让这五名侍女回正殿里伺候。
“四妹有心事?”傅绰约开门见山问道。
璧鸢忙赔笑脸说道:“我家娘娘自司徒良娣有身孕以来一直郁郁寡欢,今日对郡主失了礼,还望郡主宽恕。”
傅绰约摆了摆手,“青满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如何能怪罪她?”,傅绰约感叹了两句后,又问道:“太子殿下对你家娘娘好是不好?”
璧鸢叹了声气,这几日的委屈终于有可倾诉之人了,遂而说道:“郡主也看到了,太子殿下自打娘娘有了身孕后,无非就是来吃顿饭,却再也没在海棠楼留宿过。”
“青满有了身孕,太子如何还能留宿?”傅绰约问道。
“可殿下夜夜陪着司徒良娣入眠,等良娣睡后太子才回到书房处理公务。”璧鸢回答道。
“你好好陪着良媛娘娘,莫让她做出越矩的事情来。”说罢,傅绰约摆了摆手,示意璧鸢出去。
待璧鸢走远了,傅绰约才站在院子里望着浩渺星空。在一轮明月的映衬之下,星星显得太过渺小。当然,在一众星星为围绕下,月亮又显得太过皎洁。
以前,她也曾这样看过月亮,却没有这样的感悟。
小时候,她被皇后姑母接到宫里。彼时,姑母身边还有个被叫做周怀墨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十分聪颖人也乖巧可爱,颇得众皇子的疼爱。同样,苍玺对这个小妹妹也十分例外。
久而久之,傅绰约就吃了味,一次嬉闹中竟然鬼是神差的将周怀墨推入了荷花池。彼时,苍玺刚好路过,奋不顾身的跳进了荷花池将周怀墨捞了上来。
或许,打那之后,苍玺对她傅绰约的认知就已经变了。一个总角之年的孩童就能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这几年,傅绰约再也没动过害人的心思,今日对傅瓷下药这是她害过周怀墨后做的第一桩昧着良心的事情。
“在想玺王殿下?”傅绰约的愁思被这一声问打断,侧身盯着这人的面孔看了一番,理了理衣裳才开口道:“不知二哥深夜找我何事?”
周则笑了一声,“你可真是个痴情的,你明明知道从小王兄就对你无意。”
傅绰约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虽说周则说的是实情,但当面揭人伤疤这事就是周则不厚道。
“二哥若是无事,绰约就先退下了”,傅绰约说道。
周则也不急,幽幽开口道:“寄好郡主与寄好公主,只有一字之差,这身份待遇可是大大不同。”
傅绰约再次将目光打在周则的脸上,“二哥这话僭越了,绰约本就是傅氏的女儿,承蒙姑母疼爱才入了宫闱。如何能跟公主殿下相提并论?”
“二哥话摆在这儿,你且想想。”说罢,还不等傅绰约反应过来,周则就走出了偏殿。
傅绰约愣在原地,寄好郡主与寄好公主?
一字之差,真的这么重要?
傅绰约又对着明月楞了会神,仔细想了想周则的话。
事实证明,公主与郡主的差别不只在一个字上。
就好比,那日选秀。高宗钦点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嫡出女儿,若非自己从小就被封为郡主,这样的机会她傅绰约是可望而不可求的。而傅瓷就不一样,她母亲嫁过来就是正室,虽说只生下一个女儿就撒手人寰,可这个女儿却是国公傅家的唯一嫡女。
傅绰约对着这一轮明月看了一整晚,这种无眠之夜,她在宫里看的太多了。
第五十九章 寄好公主
翌日清晨,天还朦朦亮的时候,傅绰约就站在了太子的书房门口。
周则穿戴好后,准备出门上朝,正遇见傅绰约与小丫鬟青茗站在门口。周则率先开了口,“想清楚了?”
傅绰约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二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在深宫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深谙宫廷交不住人心的道理,彼此之间的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周则也不隐瞒,将其中利害关系直接向傅绰约说明:“倘若老三造反,我希望王兄能为我所用。”
傅绰约闭了闭眼睛,“仅仅如此?”
“对,仅仅如此。”周则扬了扬嘴角又说道,“皇妹你也别觉得你心心念念的玺王爷是个好人。”
傅绰约听到周则的话后一直眉头紧皱,公鸡又叫了一遍,周则拍了拍傅绰约的肩头:“尽快回宫,等着父皇的圣旨。”
说罢,周则头也不回的出了太子府邸。傅绰约一个人愣在原地,周则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他从未觉得苍玺是什么好人,在深宫里长大的还有好人吗?
周则走后不久,傅绰约也雇了轿子回到了皇宫。周则去了金銮殿上早朝,傅绰约则回了后宫前去拜见皇后。
傅绰约回到中宫后,与皇后谈论了这两日的见闻,唯独隐瞒下了对傅瓷下情药这桩事情。说道最后,傅莺歌还不忘问问傅绰约与苍玺之间的事情。傅绰约半真半假的胡诌了一些,眼下总不能与姑母说苍玺已经警告过自己离傅瓷远一点儿?
“绰约出去这一趟,还对玺王爷死心塌地吗?”皇后问道。
傅绰约跪在皇后面前,“希望姑母成全。”
皇后将傅绰约扶了起来,“罢罢罢,儿女都是债啊。本宫自会再去求求圣上,让圣上为你做主。”
“多谢姑母。”傅绰约盈盈一拜,傅莺歌摆了摆手示意傅绰约退下休息。
朝堂之上,依旧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派是太子殿下的人,一派是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心腹,另一派是苍玺的死士。三方人,只有苍玺一派隐去光芒,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太子一派与两位皇子一派在朝廷上依旧争得水火不容。
高宗不想再听这些老头儿唠唠叨叨,再次以退朝为借口躲开了这些人的争执。
御书房里,高宗批阅着奏折,胡易辉为高宗端上一杯参茶,“圣上,太子殿下求见。”
高宗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问道:“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胡易辉急忙跪下:“奴才深知不能与皇子结交,圣上这是在为难奴才啊!”
高宗冷哼了一声,朝廷之上能有现在的局面,绝对跟自己身旁的这些宦官有关系,若不是这些宦官与朝臣、皇子私自结交,周延、周信有什么资本跟太子闹翻?
“让他进来”,过了良久,高宗才说道。
胡易辉将周则带了进来,高宗一个眼神示意,胡易辉奉上香茗就退了出去。
看着周则跪在地上,高宗问道:“所谓何事?”
周则一个头叩在地上,“儿臣想为寄好郡主讨个封。”
高宗没让周则起来,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儿臣从小被母后带大,与寄好情如亲兄妹。深知寄好爱慕玺王殿下。”
“朕答应过玺王不干涉他的婚事。”高宗叹了口气,若不是阿律耶提出来这样的条件,他何尝不想允诺了皇后这桩心愿?
见高宗推诿,周则说道:“儿臣认为,倘若父皇加封寄好为公主,许给玺王殿下做妾室,王兄也不会有所怨言。”
高宗没有回答,周则又说道:“儿臣出此下策也是希望能全一全母后的心愿,傅府三位小姐都是母后的心头肉,如今儿臣迎娶了青满,余下的两位小姐比青满还长上几岁却还未出嫁,母后如何能不急?”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高宗说完后,抿了一口参茶。周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出了御书房。
待周则走了一段时间后,高宗冲着胡易辉喊了一声:“去中宫。”
这一路上,高宗一直在考虑周则说的方法。又皇后与傅骞的这层关系,将傅氏女抬为公主未尝不可。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做?逼迫苍玺将他这个侄女纳入府中?
皇家女儿,从未有过嫁人为妾室的。
然而,一考虑到苍玺心中记挂的是傅家的嫡出小姐傅瓷,高宗就头疼。姐妹两人共侍一夫也就罢了,偏偏要傅绰约以公主的名义踏进玺王府,这不是在打傅瓷的脸吗?
来到中宫,傅莺歌亲自端上了茶水。这两人在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这也就导致后宫的嫔妃如何得宠都不敢给皇后脸色看。
“圣上为何事而来?”傅莺歌问道。
高宗将傅莺歌搂进怀里,佯装生气说道:“朕就不能来看看你?”
“平日里这个时候,圣上是在批奏折的。”
高宗点了点傅莺歌的额头,“你啊,鬼机灵。”
见傅莺歌也笑了,高宗才开口说道:“朕有件事情与你商量。”
“家事?”傅莺歌问道。
高宗点了点头,说道:“你那两个侄女。”
一听高宗说到了傅绰约与傅瓷,傅莺歌一扫顽劣,端端正正的坐好:“左不过是臣妾的三侄女被玺王看上了。”
高宗歪头看着傅莺歌一笑,“你这消息倒是灵通,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傅莺歌没谦让做作,将心中话直接告诉了高宗。
“寄好是个心气儿高的,这几年也是顺风顺水,臣妾自然希望能遂了她的心愿。”
听傅莺歌这么说,高宗忍不住问道:“傅瓷呢?”
“臣妾自然知道玺王喜欢的是阿瓷,但这也得问问阿瓷的意思不是?”
傅莺歌这话,高宗听明白了。那日选秀氏,苍玺点名了要纳傅瓷为玺王妃,可傅家这位小姐却说宁愿嫁与匹夫也断然不入宫门王府。苍玺的情义,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
“封寄好为公主,再留她两年,若是这丫头还对玺王念念不忘,朕就做主让这两个孩子成亲。若是换了心思……”高宗顿了顿,说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第六十章 国公梦
国公府刚收到傅绰约被加封为公主的消息时,几人欢喜几人忧。
傅骞听到这消息时,喜不胜收。傅氏的女儿被封为公主,这是前所未有的荣耀。当然,傅骞也深知,这样的殊荣还要归功于他那位皇后妹妹傅莺歌。
仇氏听到这个消息时,明显没有傅骞那么高兴。傅绰约被加封为公主就意味着傅氏这个女儿,命由皇家定。
傅瓷听后没多大反应,这终归不过是皇后为了让傅绰约嫁给玺王使得一个小把戏。只要苍玺不点头,就是高宗下一道圣旨,傅绰约也别想进玺王府的门。
但看着仇氏待愁的面色,傅瓷还是上去安慰道:“二姐被封为公主是好事,祖母应该高兴才是。”
也不知傅瓷哪一句话触及了仇氏的逆鳞,仇氏一个杯子摔到傅瓷面前,“你怕是巴不得绰约再也进不了傅府的大门吧!”
傅瓷见仇氏发了火,急忙跪下,“孙儿只是希望二姐能有好归宿,并无别意。”她要的就是仇氏发火,只有仇氏将火气发出来,让她这个精明的祖母觉得她就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孩子就足够了。
见傅瓷跪在地上后,仇氏叹了一口气,将傅瓷搀起来,收起了刚才的脾气,“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傅瓷退下。
待傅瓷退下之后,仇氏又重重地叹了声气,说道:“二丫头的心思在玺王身上,你这个做父亲的别忘了怎么答应的她的生母。”
傅骞允诺了一声,拱手一揖,退出了房间。
仇氏对着燃着的蜡烛发呆,她与老将军子嗣稀薄,唯有傅莺歌一个女儿与傅骞一个儿子。傅骞,这个唯一的儿子弃武从文,再不似老将军当年能对百姓、对圣上、对朝廷都赤胆忠心。她本不是个会算计、能算计的人,却因为这个儿子一次又一次的开始耍心机。先是算计傅家的将来,再是算计傅家儿孙的未来。一桩一件,都不像她仇云柔该做的事情。
天色又暗了几分,傅骞一个人在书房看着公文。思绪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傅绰约加封的事情给扰乱。傅氏的女儿被封为公主这固然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可圣上为何不肯给玺王爷与寄好公主赐婚?
傅骞倚在桌旁,揉着太阳穴。既然已经将傅青满嫁给了太子殿下,也就说明自己已经站在了太子一派。
自己迟迟不肯下定决心助傅绰约一臂之力,无非是也看出了朝堂上的异动。虽说朝堂之上,太子一派与大皇子一派已经势不两立,但他明显能感觉到,朝廷里还有一股潜在的势力。这股势力要么出自苍玺,要么出自四皇子。玺王没有二心还好,倘若玺王有二心,傅家与自己又该如何取舍?
更何况,太子殿下心中的人是司徒氏并非他的女儿傅青满,难道自己真的应该载找一条后路了?
傅骞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境。
梦里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在断桥上执伞而立的晋子澄。他听过白蛇化人嫁与许仙报恩的故事,但是这只限于是一个故事。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相信,晋子澄是上天赐予他的,也不相信晋子澄的死士老天爷夺人所爱。
午夜梦回时,他又看见许多穿着奇怪的人将他团团围住,问他打听一个女婴的下落。这样的梦做久了,久到他也就分不清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些衣着奇怪的人了。
傅骞还在梦境中挣扎,窗外的隆隆雷声划破天际,但是却吵不醒这个屋子的主人。梦里,傅骞看见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女人狠狠掐住傅瓷的脖颈,傅骞怎么拽都拽不住,那个女人急了,冲着傅骞吼道:“此刻不杀了傅瓷,日后她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傅骞尝试这靠近那个女人,女人的脸庞渐渐清楚,顷刻之间他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容——竟是陈氏!
傅骞看着陈氏一脸哀戚的面孔,慢慢靠近傅瓷,他看见自己的女儿一个劲儿的后退,而自己却愈发逼近。最终,傅瓷无路可逃。自己张开了怀抱,傅瓷看着他,眼泪簌簌的落下,躲进他的怀抱里,直到傅瓷喊了一声“爹”,傅骞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解了傅瓷的性命。
看着傅瓷死不瞑目的眼睛,傅骞一个哆嗦,滚到了床下。
傅骞坐起身,摸索着点了蜡烛,看见窗户外面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愈发觉得刚才的一切十分真实。他记得,晋子澄殒命之前也一直看着这个女儿在笑,而他也深知这个女儿命硬的很。
先前,自己多次容忍四丫头傅青满加害傅瓷,并不是他更偏向谁一点。只是,相比女儿,他更爱自己的性命。
被吓醒的傅骞没再入睡,而是又看起了那份公文。然而,思绪却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傅瓷真的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吗?
傅骞摇摇头。傅府上下都知道傅家三小姐胆小如鼠、唯唯诺诺。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害得了自己?
可是,话说回来。他这个女儿每次总能逢凶化吉,这真的只是运气好的缘故吗?
傅骞想了一宿,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天蒙蒙亮时,傅骞就将管家招呼了来。
管家跟了傅骞几十年,尽管此刻睡意还在,但他明显察觉到了傅骞情绪的不对劲儿,急忙开口问道:“老爷让小的去办何事?”
傅骞喝了口茶,将心中的后怕压了压,故作镇静的说道:“我昨日瞧着三小姐的衣裳有些旧了,你今日带她去布庄挑些上好的布料做几身衣裳。”
“是”,管家不相信傅骞就这么点儿吩咐,于是站在原地没动。见傅骞良久也没开口,于是问道:“老爷有些心神不宁?”
傅骞摇了摇头,回答道:“朝中琐事罢了。”
管家没再问下去,朝廷中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小奴才能问的,遂而准备退下。
傅骞看见管家正在往门外走,突然开了口,“等等!”
管家听见傅骞的呼声,停住脚步,转身问道:“老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傅骞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明日你讲三小姐送到布庄后,替我去看看四丫头。太子说她怀孕了,想吃酸的,你且给她挑些好的酸果子去。”
管家听到傅骞的吩咐后,乐呵呵的说道:“老爷这是急着抱外孙了。”
第六十一章 傅家布庄
傅瓷自打从四皇子府邸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
这一路扮猪吃虎,她击垮了陈氏,也让傅青满在太子殿下哪儿失了宠。可她没想到,跟她站在对立面的竟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是她一直尊重的长姐。
前世里,傅绰约并没有害过她。这一世里,傅瓷想当然的觉得她是个好人。有过提防,但从未算计。可这个人,却要害她失身旁人!
傅瓷越想越烦躁,手里的针线也不听使唤。平日里,一向被人夸耀女红一流的傅三小姐竟然也有绣了拆、拆了绣的时候。
“三小姐,可让我找到您了。”管家凑在傅瓷面前说到。
傅瓷没抬头,傅骞身边的人一向待她不是特别友善,傅瓷也懒得招惹这些人,但出于礼貌,傅瓷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傅管家找我有什么事情?”
管家一脸讨好的冲傅瓷笑着说道:“老爷昨日看到您的衣裳比较旧了,特地让我今日带您去布庄选几块好料子,让人制成衣裳。”
傅瓷将手里的活络放下,抬头微笑说道:“爹爹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的衣着打扮了?”
管家看见傅瓷这冷淡的态度,也只能赔着笑脸说道:“老爷素日里公务繁忙,但一向是把三小姐放在心里的。”
管家这话傅瓷可不敢恭维,傅骞将她放在心里,简直是痴人说梦!
整个傅府大院,谁不知道傅府嫡出三小姐不受老爷宠爱,连下人都能给她脸色!
“那就请傅管家替我多谢爹爹。”傅瓷说道。
管家笑着应下,见傅瓷还坐在原地绣花,忍不住问了一句:“三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去布庄?”
“爹爹怎么安排的,傅瓷怎么做便是。”傅瓷放下了手中的香囊,站起了身。
“那老奴候着三小姐,还请三小姐先去更衣。”管家拱手一揖说道。
一刻钟的功夫,傅瓷就从内室走了出来。傅瓷身上的衣服虽比不得傅青满为姑娘时穿的奢华,但美人如玉配上这一身的碧绿色更衬得美人皮肤的白皙,实在不输给皇宫里长大的公主、郡主。
“三小姐”,管家唤了一声,说道:“该走了。”
傅瓷歪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桂雨期盼的眼神。她记得,先前桂雨跟她讲过,自己是因为家里太过贫穷才被卖进了傅府,算一算也有三年之久。眼下,这小丫头是想家想得厉害。想着自己出去的机会也不多,倒不如趁此全一全这小丫头的心思。
“傅管家可否允许我带着桂雨一起出门?”傅瓷问道。
管家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揖,说道:“这个自然,小姐请便就是。”
桂雨听了消息之后喜不自胜。急忙将手上的水渍往衣服上抹了抹,“总管真的允我出门?”
管家点了点头,“三小姐都开口了,我哪有博了小姐面子的道理?”
傅瓷没心情听这两个人的对话,任由着桂雨这小丫头冲着管家问东问西。
她深知,傅骞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对她有过好脸色,今日突然说让管家带她去布庄选布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傅瓷想不通,傅骞为何要将她从府邸支走?
来到布庄,傅瓷交代了桂雨两句就由管家带了进去。布庄上的伙计一看到傅家的大总管来了急忙上前迎接。
这几年里,金陵城被战争屠戮的痕迹已经渐渐消失,但是很多行业的生意还有不如当初。在许多世家大族的认知里,虽然觉得从商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是许多世家大族却在暗中帮助商业从而捞银子。
傅家也不例外,这条街上许多老牌名店都是由傅骞罩着!
“傅大总管,您来了,我给您去请我们掌柜的。”伙计说道。
管家点了点头,看着小斯跑着的背影还不忘嘱咐道:“跟你们掌柜的说,国公的千金来了。”
婢子给傅瓷与管家上了茶与点心,傅瓷看着这些精致的小吃,一点儿都不逊于国公府的吃食。由此可见,这些个商家被当官的罩着,生活好的很。
不一会,布庄的掌柜的就到了前厅。掌柜的没见过傅瓷,但看见管家对傅瓷毕恭毕敬的样子也知道来人不容小觑。于是,走上前去恭敬的拱手一揖:“这位小姐是?”
管家急忙回答道:“这是我们国公的三千金,傅瓷小姐。”
掌柜的赶紧又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三小姐恕罪!”
“不知者无罪,掌柜的不用多礼。爹爹让我来布庄选布,还望掌柜的能为傅瓷介绍一二。”傅瓷笑着回答道。
掌柜的看傅瓷这么好说话,又拱手行礼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管家看着傅瓷与掌柜的相处融洽,赔着笑脸说道:“国公还交代了老奴一些事情,就不能陪着三小姐一起了。王掌柜的好生招呼着我们三小姐,出了事情唯你是问!”
管家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也不容掌柜的表个态向傅瓷行了一礼之后就出了布庄。阖府都知道,三小姐与四小姐不睦。看着国公的举动,无疑,眼下得宠的是三小姐。为了一个出嫁的女儿得罪了还在傅家能为他说上话的三小姐。这一点,管家十分明了。
管家离开后,掌柜的又命人端上来了许多精致的糕点。傅瓷礼貌性的吃了两块后,说道:“掌柜的还是先带我去看布料吧。”
“三小姐这边请”,掌柜的正欲伸手去请傅瓷,却被布庄上的小厮打断。
看到小斯如此冲撞,掌柜的严声训斥道:“不想干走人,没看到傅家三小姐在这儿吗?”
小厮看见掌柜的动了怒有听说来人是傅家的三小姐,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小的有眼无珠,三小姐息怒、三小姐息怒!只是……”小厮没再说下去,抬头惊恐的看着掌柜的。
傅瓷看出了小厮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我自己逛逛,掌柜的有事情就先去忙吧。”
得了傅瓷这句话,王掌柜如获皇恩一般,“多谢三小姐!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第六十二章 上面的人
掌柜的由小厮带着去了内堂,一路上眼皮都在跳不停。
好奇心驱使之下,掌柜的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
“上面来人了”,小厮低声说道。
“谁?”掌柜的问道、
小厮摇了摇头,极力忍耐住自己的害怕,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正在花院子里浇水,就被人绑了。那人蒙着面,奴才看不清楚。”
掌柜的没吱声,看到小斯惊吓的样子,王掌柜深知:这种时候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你只管带路,天塌下来了我顶着。”掌柜的这句话无疑给小厮吃了一颗定心丸。小厮带路的脚步加快了些,王掌柜也加快了步伐。
这个上面来的人是谁,掌柜的将这些年来结交的有身份的人统统数了一遭。将所有能想到的人都过了一遍之后,掌柜的确定这两个人要么是国公傅家,要么是大将军沈家。
很快,王掌柜就被带到了院子里,他并没有见到小厮口中的黑衣人。
“你先退下”,王掌柜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掌柜的不敢发火。因为这几年,经常有神秘人来布庄让他帮忙做什么事情。这个神秘人一样的遮住了脸,却经常奉上面人的命令让他办许多事。
“王福生!”
被点了名的掌柜的顺着声音去寻人,找了半天才发现蒙面人在树上。看到蒙面人之后,掌柜的急忙跪在了地上,高声问道:“不知大老爷有何吩咐?”
黑衣人看见掌柜的跪在地上叩头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背对着他,问道:“今日,国公傅府的三小姐可有来到布庄”
王掌柜又叩了一个头,说道:“刚到不久,小人绝无怠慢。”说完,掌柜的又给蒙面人磕了个头。
蒙面人从怀里取出一小包药粉递给王福生,“把这个,放到三小姐的茶点中。”
王福生颤颤巍巍的接过小纸包,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蒙面人转过身,毫不客气的瞪了掌柜的一眼,说道:“死人话少。”
听到这四个字,王福生又是一哆嗦,一个劲儿的磕头。倘若土地神真的有知,估计也要被他震得不得安稳了。
蒙面人实在看不下去,遂而将声音放得稍微柔和了一些:“你要再磕下去,磕死了,恐怕没法再为主子尽忠了。”
听到这句话,王福生才停了下来,黑衣人打量了一眼这人。
好在,这人不算太傻,磕得不是太狠。否则,恐怕真的是事倍功半了。
看到蒙面人眉间的怒气稍稍退却,王福生才从地上起来,说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王福生的背影,蒙面人忍不住嘱咐道:“一旦失败,提头来见。”
王福生听到这句话后,没回头。他不敢问,这位蒙面人是不是傅家的暗卫。但他确信,这包药粉一定致命。
来到前厅,掌柜的看见傅瓷在拿着一匹布在绣花,急忙走上去:“怎么能让三小姐干这种活?”
傅瓷笑了笑,“无妨,这个小丫头说这批料子是上贡,说龙眼绣不出来,我就擅作主张帮忙绣了一下。掌柜的看看这样可否?”说着,傅瓷将绣好的花样递给掌柜的。
王福生一看,绣工精致的这种程度的绣娘,恐怕放眼整个金陵城都找不到了,掌柜的看的有些呆,傅瓷咳了咳掌柜的才回过神来。
“还不赶紧给三小姐上茶?”看着侍候的下人赶忙去倒茶,意识到蒙面人的话之后,急忙阻止了一下,傅瓷见掌柜的反应比较大,开口问道:“怎么了?”
王福生急忙摆了摆手,“小的亲自去、亲自去!”说罢,王福生自个儿闷头进了后院。
来到后院,王福生将怀里的小药包掏出来紧紧攥在手中,犹豫再三再是加到了茶杯里。为了一家人活命,在谋害傅瓷这桩事情上,自己只能欠傅瓷一条命。
王福生缓了缓,将茶水端进大厅递到傅瓷手边,说道:“三小姐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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