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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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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生缓了缓,将茶水端进大厅递到傅瓷手边,说道:“三小姐请喝茶。”

    傅瓷接过茶杯,没有立刻喝,而是嗅了嗅继而端着茶杯打量着掌柜的,说道:“雨前龙井是好茶,只是……”傅瓷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王福生一听赶紧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讨饶。

    “我与掌柜的有话要说,烦请诸位退下。”傅瓷轻声说道,明明看着这美人眉间带有愠色,可在这柔声细语的厮磨之下,在场的奴仆不但没有平日里的胆战心惊反而觉得自在。

    待人都退下后,傅瓷将王福生从地上扶起来之后,自己跪在了王福生面前,王福生没受过主子这种待遇吓得急忙也跪在了地上。

    “求王伯伯给傅瓷指一条明路,是谁要害我?”傅瓷说道。

    王福生脑门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掉,看着眼前这个惹人怜爱的美人,王福生竟如何也硬不起心肠来。

    然而,一想到一家老小的命还攥在自己手里,王福生还是有点犹豫不决。将王福生的一切行动都尽收眼底之后,傅瓷又给王福生磕了个头,柔声说道:“今日之言,天知地知。”

    王福生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将手指伸到茶水里沾了沾,在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傅”字。

    一看到傅字,傅瓷一下子瘫坐在原地。原来,这些人是他父亲来明人太除掉自己的!

    难怪傅骞要让管家把他带到布庄来,原来只是为了真让人耳目。

    “我如何能信你?”傅瓷低声问道。

    王福生没出声,又在桌子上画了个傅府的令牌。看到这令牌上的小篆,傅瓷就一切都明了了。这令牌是傅骞设计的独特符号,由小篆制成,加上了其他图案,实在不容易分辨。

    傅瓷看到这儿,又磕了个头,“多谢王掌柜救命之恩。”

    王福生却摇了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小的救了三小姐一命,却不能日日救三小姐。”

    傅瓷点了点头,由掌柜的扶着站了起来,说道:“麻烦掌柜的派人去城东北郊刘家,替我找一个叫桂雨的小丫头,让她赶紧去竹林请季先生季十七”

    【作者题外话】:关于评论区问男女主角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小编悄悄说一句,后面的躺很甜哦。

 第六十三章肝胆相照

    王福生不想白白害傅瓷一条性命。他对傅瓷谈不上信任,但是就是有一种出于直觉的好感。或许,这就是人的爱美之心在作祟吧!若说傅瓷的长相称不上倾国倾城,那么放眼承周还有几个美人?

    好感使然,王福生竟然鬼是神差的对傅瓷有了一种保护的欲望,像是丈夫对妻子也好,像是父亲对女儿也好。王福生竟然真的派人去找了桂雨。

    不过,缘分这东西实在是太过奇妙!

    桂雨还没到家就遇见了季十七。

    季十七曾经在傅瓷身边见过这个小丫头,一眼就认出了她。随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桂雨。

    “你家小姐呢?”

    “无可奉告!”

    “我可是你家小姐的救命恩人!”

    “又不是我的!”

    “……”

    两人就这么一路拌嘴,到最后,季十七竟跟着桂雨到了家门口、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去衙门告你尾随!”

    季十七听见这话乐了,往前蹦了一步,挑衅说道:“你去啊!”

    桂雨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个妇女拿着簸萁看着门外的人,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不待桂雨开口喊声“娘”,妇女就跪下开口,冲着季十七喊了一声:“恩公。”

    季十七与桂雨都没反应过来,妇女又说道:“桂雨,还不快跪下向恩公谢恩?”说着,妇女拽了一把桂雨的裙摆,“这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

    说到这儿,季十七才多少有些印象。去年九月,季十七去镇子上买东西,恰巧看见一个女人被药铺的伙计赶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没钱还妄想看病?没钱就得等死!”之类的恶言恶语。

    季十七向来是个劫富济贫的,看到农家妇女受如此欺负,实在看不得,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药铺的伙计。

    伙计一看到钱,眼都红了,张手就要去拿,季十七倏的把手抽回来,说道:“跪下给她道歉。”

    伙计看着自己掩面尽扫,但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最终跪下向妇女认了错。妇女感念季十七,可转眼一想,自己的丈夫危在旦夕,又重重的给季十七磕了几个头求季十七赐她一锭银子来为她丈夫看病。

    季十七终究不是个能看热闹不插手的人,看见妇女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送佛送到西:“我就是大夫,我随你去。”

    妇女一个劲儿的感恩戴德,季十七将她扶了起来。随她来到这间小院子,替妇女的丈夫治了伤。季十七这人看病十分有原则:穷人看病,分文不取;富人看病,定索百金。奈何他神医的名声在哪儿,许多富人遇到疑难杂症还是不惜重金寻他看病。

    季十七就好了妇女的丈夫又分文不取,自然成了这家人的恩人。

    农人少金,又无以为报。要么就是只能以几顿便饭作为谢礼,要么就是跪一跪这位救命恩人。这样的情况,这几年来季十七实在见得不少。

    桂雨一听季十七是自己家里的救命恩人,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跪在地上说道:“奴、奴婢,多谢季公子的救命之恩。”

    季十七上前搀起了地上的妇女,对着桂雨笑眯眯的说道:“现下能告诉我你家主子在何处了吗?”

    桂雨瞪了季十七一眼,撅了撅小嘴说道:“主子在王记布庄。”

    季十七得到了傅瓷在哪儿的消息,急忙向妇女深鞠一躬说道:“我眼下还有些事情,就不麻烦大娘与桂雨姑娘了。”

    “哎……”不等妇女喊完,季十七就跑着出了胡同。

    季十七走后没多久,王记布庄的伙计就来到桂雨家让桂雨去竹林寻找季十七,说她家小姐有难,请季公子速来帮忙。

    桂雨一听她家小姐有难,也顾不上伙计后面说了什么,问道:“我家小姐怎么了?是谁要害她?”

    伙计被桂雨这激动的情绪吓到了,急忙说道:“我从布庄来时,你家小姐好好地站在那儿。至于谁害她,这个……不是我们能打听的。”伙计说的一脸抱歉,桂雨也就没难为他。

    看着桂雨有些出神的样子,伙计忍不住提醒道:“烦请桂雨姑娘速速去竹林请季公子。”

    桂雨听到这儿仿佛才抓住整个事情的重点:小姐被谁暗害不是她能管的,她能做的就是按照傅瓷的话去做事。

    “季公子,一炷香之前就已经离开这儿去王记布庄找小姐了。”桂雨回答道,想了想又说道:“烦请各位大哥等我片刻。”

    说罢,桂雨进了屋拜别了高堂兄长。回家机会千载难逢,但桂雨深知这机会是谁给她创造的。昔日里,她总觉得傅瓷是更看重孙大娘一些故而对她冷淡。后来,她才知道,主子不是不看重她,只是不希望把她推到风尖浪口上。这些话都是后话,也是实话。

    季十七率先赶到布庄,看到门口的小厮、伙计站了一门外,急冲冲的就想往里闯却被守门的小厮拦了下来。

    季十七气不过,就算王记布庄是皇家钦点的布庄,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守门吧?

    “在下季十七,国公傅家三小姐的朋友。”季十七虽然不太喜欢当官的,但遇见这种势力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报出傅瓷的名号。

    门外管事的人一听来人是季十七,赶紧走上前去赔着笑脸,“傅三小姐候您已久,季公子里面请。”

    候他已久?

    听到这儿季十七有点想入非非,傅瓷果然是舍不下他的,竟要以王记布庄为托词出府来与他见上一面。

    然而走进内堂后,季十七的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他看见傅瓷面色铁青的坐在太师椅上,看见季十七后使劲儿耸了耸鼻子忍住一腔委屈,说道:“过来。”

    季十七走到傅瓷面前,将傅瓷狠狠的搂紧怀里。这个小女孩儿,身上背负的太多!

    王福生看见两人搂搂抱抱的场面,背过身去,低声提醒了一句:“小姐,万事命为大,先商量对策啊。”

    傅瓷听后才从季十七的怀抱里挣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药包:“你看看这个。”

 第六十四章 假戏真做

    季十七拆开药包嗅了嗅、皱了皱眉,又捻了一点用水化开,表情变得异常难堪。看到王福生还杵在原地,季十七看了一眼:“掌柜的,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三小姐说。”

    掌柜的很识趣的给这两个人关上了房门,确定门外无人之后,季十七才说道:“这药不致命。”

    傅瓷舒了口气,却又听季十七说道:“但是,服用个五六次就能让人精神涣散。瓷儿,王记布庄可能只是个开始。”

    听完季十七的话,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了良久。

    傅瓷在想如何躲过这一劫。

    俗话说:家贼难防。如今看来一点都不假!

    至于是谁要害她,这一点傅瓷想都不用想。诺大的傅府,有几个人能动的了傅氏令牌?

    看见傅瓷沉思的侧脸,季十七悲喜参半。悲的是,傅瓷的生活步履维艰。喜的是,他的小白兔终于学会了对人留个心眼。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季十七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傅瓷笑了笑,“你都不问要害我的人是谁?”

    季十七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谁要害傅瓷不是他一个大夫能管的,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喜欢的姑娘被人暗害,他心里窝囊。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季十七回答道:“你心里该清楚。”

    傅瓷不想隐瞒季十七,将心里的猜测与确定通通讲了出来:“皇室与世家大族都会有暗卫,暗卫会按照主人的令牌行事。这包药粉是傅氏暗卫交给王掌柜的。”

    季十七心中也猜测过此人可能出自国公府。但转念一想,傅瓷毕竟是傅氏的嫡出三小姐,这样卑劣的手段只要国公肯好好查就一定能查到,故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动用傅氏令牌的有谁?”季十七问道。

    “我祖母与国公。”傅瓷回答道。

    屋子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寂。门,被推开,王福生怯怯的走了进来:“三小姐,有个叫桂雨的姑娘找您。”

    傅瓷一听是桂雨,冲着王福生点了点头:“桂雨是我的丫鬟,还劳烦掌柜的带她进来。”

    王福生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地儿,急忙点头答应了傅瓷的请求。

    趁着王福生将桂雨带过来的这段时间,季十七赶紧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假戏真做”,傅瓷说道,见季十七疑惑的表情,傅瓷直截了当的问道:“这药第一次会有什么副作用?”

    “精神恍惚、神情呆滞。”季十七回答道。

    听到季十七的回答后,傅瓷大吃一惊,她没想到那些人手段竟然可以如此阴。

    话说到这儿,季十七也大概懂了傅瓷的意思,问道:“桂雨能信吗?”

    傅瓷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想让她设身其中。她没什么心计,以后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就是。”

    季十七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这件事情我不能瞒着玺王爷。”

    傅瓷没反驳季十七的话,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她越安全,但她私心里觉得苍玺定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这种信任,出自骨子里。就好像,她与苍玺素未谋面苍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就好像,她与季十七并未深交过,季十七却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帮助她。

    王福生敲了敲门,说道:“三小姐,桂雨姑娘我给您带来了,就在门外。”

    傅瓷与季十七交换了个眼色,“王掌柜的,您让桂雨一个人进来就好。”

    听到季十七这句话,王福生再次很识趣的离开了这间房的视听范围之内。他深知,世家大族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插手的!生意再好又如何,还不是得为当官的卖命?

    桂雨还未进门时就觉得屋里的情形不对,王掌柜的与他家小姐说话怎么能轮到季十七代为回答?想到这儿,桂雨的手心有点冒汗,但依旧壮了壮胆子推开了门。她将屋子仔仔细细的环视了一周,看到傅瓷坐在那儿,她就放心了!

    桂雨轻声唤了一句“小姐”,傅瓷闭眼假寐。桂雨又唤了两声,傅瓷依旧没反应。桂雨歪头看向季十七,问道;“我家小姐怎么了?”

    季十七叹了口气,回答道:“被人下了药。”

    “又是情药?”桂雨说这话时有点难为情,小脸腾的一下子红到耳根。

    季十七摇了摇头,果然仆随主子。傅瓷不是个有心计的,带出来的小丫鬟也是个心思纯良的。

    桂雨看见季十七摇头,只当自家小姐没救了,哭腔都出来了,问道:“毒药?”

    “慢性毒药”,季十七解释道。

    听到季十七的话之后,桂雨豆大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情急之下,桂雨的嘴也有些不利落,“那、那主子现在如何?”

    “已经睡下了,醒来之后可能神情恍惚。”

    “可有办法医治?”桂雨又问道。

    “长时间的药物医治能缓解体内的毒素。”季十七说完后叹了声气,有接着说道;“这个长时间是指多久,恐怕不好说。”

    桂雨听完季十七的讲述后,一副要吃了人的日子:“是谁要害主子?”

    “你觉得谁能指使得动傅老爷的手下?”季十七这话说的不错,高宗都要因为傅莺歌的缘故给傅骞三分颜面。若无授意,又有谁能在傅骞的眼皮子底下对他的嫡出女儿下此毒手?

    桂雨听完季十七的这一句话打了个寒战。若是害她家小姐的是老爷,她家小姐如何还能躲得过去?

    想到这一层,桂雨急忙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季公子救我家主子一命!”

    “桂雨丫头,你可能对你家主子赤胆忠心?”

    桂雨没念过书,不晓得赤胆忠心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到“忠心”二字,桂雨一个劲儿的点头,说道:“奴婢能、奴婢能!奴婢能有今日,全凭我家小姐,就是豁出命去,奴婢也得护主子周全。”

    季十七点了点头,傅瓷果然没看错人:“即刻带着你家主子回府,从今往后她的起居饮食通通由你负责,不许旁人插手。”

 第六十五章 毛遂自荐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季十七不明白,平头百姓能明白的东西,为什么放在世家大族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都道功名不易,可古今将相又身在何方?还不是荒冢一堆!

    看着民风淳朴的金陵城,季十七愈发觉得这些当官的有多恶心。一方面,不惜重金让儿女成为人中龙凤;一方面,当儿女无用时又弃之敝履。

    可是,季十七不明白,为何傅骞偏偏瞧不上傅瓷?在他的认知里,难道不应该是父亲疼爱嫡出儿女多一些?

    季十七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他擅作主张让桂雨带着傅瓷回到了国公府,接下来的事情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还未可知。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找苍玺拿个主意。

    来到玺王府门前,季十七还如先前一样横冲直撞的往里走,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下。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玺王府!”

    季十七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故而赔上一副笑脸,说道:“季十七。”

    “王爷这几日不见客,贵客请回。”守门的侍卫说道。

    季十七一听急了眼,就要往里闯,侍卫不敢放他进去,季十七吼道:“王爷说过,玺王府不拦季十七!”

    守门的几个人是刚调过来的,什么季十七、季十八的他们不认识!

    “贵客稍安勿躁,容我等进去通报。”侍卫头子说着,眼神示意旁边的一个侍卫赶紧进去通报。

    季十七与这些人磨叽不得,以前他只觉得国公府是个女人多、是非多的地方。不晓得,男人耍起心机来,竟然比女人还可怕。想到这儿,季十七后背一阵发凉,说道:“耽搁了事情,唯你是问!”

    不等侍卫跑进玺王的书房请示命令,就与他碰了个正面。苍玺看侍卫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冷不淡的问道:“出了何事?”

    侍卫急忙回答道:“门口有位姓季的公子说要见您。”

    苍玺眉头微微一皱,季十七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样子,是除了事了。苍玺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侍卫,径直朝门口走去。

    季十七看到苍玺的一瞬间,突然有种想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

    没等苍玺先问,季十七就抢先说道:“若是耽搁了傅瓷的命,兄弟没得做。”

    “傅瓷怎么了?”苍玺问道,说着将季十七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季十七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后,苍玺眉间的愠色只增不减,紧握的拳头让人看来只觉恐怖。

    “害她的人是傅骞?”苍玺问道。

    “这只是我与瓷儿的猜测。”季十七回答道。

    苍玺沉默了良久,说道:“这件事情每确定是谁干的之前,切不可鲁莽行事。”

    季十七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王爷能否想办法把我送进傅府?”

    苍玺抬头对上季十七诚恳的目光,一向玩世不恭的他能有这种神情简直是少而又少。

    “想好了?”苍玺问了一句。他印象里的季十七,是个在深山竹林野惯了的人,这样的性子与深宫大门、世家庭院一向无缘。此番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样子傅瓷在他心中的地位实在是不可撼动。

    “嗯,请王爷成全兄弟我”,季十七拱手一揖。

    苍玺琢磨了片刻,倘若真的是傅骞下的手,那么季十七去了最多就是让敌人在傅瓷的餐饮中无从下手。至于揪出敌人,季十七恐怕没这个本事。

    想到这儿,苍玺说道:“带上苍洱。”

    说完,不等季十七同不同意就冲着园子后面喊了一声:“苍洱。”

    苍洱听到苍玺的唤现了身:“爷,您有何吩咐?”

    苍玺的语气依旧冷淡:“随十七去国公府,暗中保护他与傅三小姐。”

    “暗中?”季十七问道。

    苍玺苦笑了下,解释道:“傅氏是太子的人,苍洱若是明着进去,岂不是有了监视国公府之嫌?”

    季十七低声应了一声。这些东西,他是不会去考虑的。这些东西,也不是他该考虑的。

    “即刻跟我去傅家”,说着也不理会伸手两人,自顾自的直奔国公府。

    国公府与玺王府同在一条街,平日里乘轿,一刻钟的功夫也就到了。今日,苍玺心急如焚,走的格外快些。

    来到国公府门口,苍洱上前去叩门。前几次碰面,守门的侍卫长就认住了苍玺的模样,赶紧去命人禀报国公。

    片刻之后,傅骞亲自出门迎接苍玺。这样的迎接,两人都十分不自在。苍玺看着虚情假意;傅骞也生怕被周则的眼线看见。

    来到大堂,傅骞命人上了茶,遣退了一屋子的奴仆后才问道:“玺王殿下来此为何?”

    苍玺笑了笑,“本王无事就不能来找国公拉拉家常吗”

    傅骞抿了口茶水,笑道:“玺王殿下玩笑了。”

    “既然国公不认为苍玺是来拉家常的,那本王也就不含糊了。”苍玺说完这句话后,瞥了一眼傅骞,看见傅骞面上一僵,苍玺又说道:“国公深知本王爱慕三小姐已久,刚才听说三小姐被人从王记布庄抬了回来,本王特地过来看看。”

    傅骞一愣,他没想到傅瓷的一举一动尽在玺王爷的掌控之中。按理说,王记布庄差不多能算作傅氏的私有财产,就连太子周则都很难插手进去。令他没想到的是,太子做不到的事情玺王爷竟然能做到!

    莫非这位玺王爷已经注意自己很久了?看样子,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位外姓王爷了。

    苍玺看见傅骞的迟疑,给了苍洱一个眼神,苍洱即刻领会,说道:“今日晨起,季公子前去王记布庄买布,正巧遇见三小姐在布庄晕倒。季公子深知我家王爷爱慕三小姐,故而特地去了王府通知了我家王爷。”

    苍洱解释一通后,傅骞的面色才有几分缓和,“老臣替阿瓷多谢王爷厚爱。”

    听到傅骞这句话,苍玺又装出十分关切的神情,说道:“本王恳请国公允许季公子留在傅府照顾三小姐。”

    “这……”

    还不等傅骞说完,季十七就打断说道:“属下自当尽全力调理三小姐的身子,请王爷放心!”

 第六十六章 谁是真凶(1)

    苍玺与季十七的话将傅骞堵的死死的,可谓一点余地都没有。沉思了半刻,才说道:“那就有劳季公子了。”

    说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傅尧,待傅尧进来傅骞交代他将季十七带到傅瓷居住的北院。临走之前,苍玺还故意冲着季十七喊道:“若是医不好三小姐,提头来见!”

    季十七应下之后便随着傅尧去了北院。

    正值深秋,树叶三三两两落。远处看着这些景致颇有秋日胜春朝韵味,但设身其中,却有种秋风萧瑟的感觉。

    北院先前是傅骞发妻、傅瓷亲娘晋子澄的住所。

    晋子澄十分喜欢梧桐,生前在院落周围种了一遭的梧桐树。

    傅瓷从前在老嬷嬷的口中听闻北院这周遭的梧桐是她母亲亲手种下的之后就无论傅骞怎么说都再也不肯搬离北院。

    傅瓷不喜欢让人打扫这条小路,直到叶子堆得老厚,傅瓷总会光着脚踩在上面听着干枯树叶被嘎吱嘎吱的声音。傅瓷这样的举动,无论傅青满告了多少次状傅骞都满不在乎的默许了。因为,晋子澄生前也喜欢这般。

    爱屋及乌,大抵如此!

    季十七走在这条路上,也十分享受这种被落叶环绕的感觉。这样的秋意,翻遍整个世家大族的府邸,恐怕也只有傅瓷这里有这样的景致。

    进了北院的大堂,季十七加快了脚步。心中的着急愈发掩盖不住,若不是傅尧在前面领路,季十七飞奔到傅瓷卧房心都有了。

    在傅尧磨磨唧唧的领路下,季十七终于到了傅瓷的卧房。

    傅尧站在门前,对季十七拱手一揖说道:“就是这儿了。”

    季十七点了点头,他很想破门而入,但想着管家与一众奴仆在看着,季十七还是忍下了:“三小姐在吗?我是季十七,玺王爷派来照顾您的。”

    傅瓷依旧闭目假寐,桂雨听到来人是季十七,急忙上去开门。

    “季公子,您快去看看三小姐吧!从布庄回来,小姐就没醒。”季十七看着桂雨脸上的泪痕,十分想说出实情。但是,想着害傅瓷的凶手还没揪出来,季十七将这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们各忙各的,我进去看看三小姐。”季十七说完就想往卧室里走,傅尧却没有让路的意思,但还是赔着笑脸说道:“这,不太合适吧?”

    季十七现在看谁都觉得是可能害傅瓷之人,故而对谁都带着戒心,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冷淡一些:“这话,你要不要去请示一下玺王爷?”

    傅尧听到季十七拿异姓王来压他,即刻改了口:“不敢不敢,季公子只管进去照顾我家三小姐,有什么事招呼婢子们一声就是了。”

    季十七没再理会傅尧,一个人就进了傅瓷的闺房。

    傅瓷依旧没睁眼,直到季十七走到她床前,修长的手指搭在傅瓷的脉搏处,轻声说道:“是我。”

    傅瓷睁开眼,对上季十七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笑道:“我害怕他们再下药,索性就这么一直假装睡着。”

    季十七想伸手去摸摸傅瓷的头发,最终却收回了手,“我会保你平安。”

    傅瓷还了季十七一个微笑,说道;“谢谢。”

    屋内再度安静。

    季十七安详的看着傅瓷,手指在她的脉搏上滑动,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会对外宣称我医术不佳。”

    傅瓷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曾经听说有位叫季十七的神医,十分喜欢别人称赞他医术高明、药到病除。没想到,这样一个满身骄傲的人,竟然肯因为自己放弃这半世英名。

    “委屈你了”,傅瓷说道。

    季十七没有回答傅瓷的这句话,能为爱慕的人做点事,谈何委屈?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季十七岔开话题问道。

    傅瓷想都没想的回答道:“揪出凶手来。”

    “谈何容易?”季十七问道。

    “倘若你对外宣称医术不佳,凶手一定会放松警惕再找机会给我下药。到时候,还愁没有证据?”

    被傅瓷这么一说,季十七仿若大梦初醒。他一直以为的小白兔,如今也有伶牙俐齿了?

    傅瓷说的有道理,但季十七依旧觉得凶手不会这么本,于是问道:“会吗?”

    傅瓷点了点头,“一定会,还劳烦公子能够多多关照我的吃食。”

    “这是自然”,季十七回答道。

    傅瓷一阵困意席卷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哈切。屋子里面再度陷入安静当中,过了许久,也不知是傅瓷睡醒了还是突然想起的问了一句;“玺王近来如何?”

    季十七苦笑了一声,她心心念念的姑娘一颗心里难道只有苍玺吗?

    傅瓷看出了季十七面上的变化,一阵纳闷。自己不过出自朋友之谊问候了一声玺王爷的近况,季十七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吗?

    事实证明,真的至于!男人之间的吃醋丝毫不亚于女人,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玺王爷于你而言就这么重要?你都不问问我吗?”季十七话中带怒,此时此刻的他,所有的理智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傅瓷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季十七,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悻悻问道:“季公子近来如何?”

    季十七绷着脸说:“很好!”

    傅瓷呆呆的点了下头,“哦”了一声。

    季十七再也无法跟她置气。看样子,他的小白兔依旧还是一直乳臭未干的小白兔,任岁月打磨依旧成不了大老虎。不过,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纯良的傅瓷吗?

    季十七笑了笑,放轻了声音说道:“我先去帮你应付一下门外的人,你且休息一下。”

    傅瓷点了点头,季十七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傅瓷,轻声说道:“苍洱也来了,他会护你我周全。”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卧房。

    待季十七走后,傅瓷才揉了揉太阳穴。她无法承受季十七这份满满当当的爱意,只能装傻充愣的辜负了。

    下毒这件事情上,傅瓷并没有想揪出真凶。真凶是谁,她心知肚明。这样做,不过是把傅骞的眼线通通处理掉。

    然而,这些话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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