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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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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令嫪婉迷惑了……二皇子竟绝口不提倚栏断裂之事,是他当真不知,还是刻意隐瞒?
  这时,她眼神无意扫过萧驷腰间的一个旧香囊。不免奇道:“殿下这香囊……”那香囊原是素色,却因里面的香料浸了水,浮出一些黑斑,佩在身上着实尴尬。
  萧驷面露窘态,说道:“这是那日坠湖时弄坏的,里面的香料有些发霉了。”
  嫪婉奇怪堂堂一皇子竟这般恋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问题有些失礼了,想来该是件有意义的东西。
  萧驷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猜度,苦笑着娓娓道来:“自数月前乳母辞世,我便患了失眠之症。御医们试了各种法子不见效,后来是六弟在外头找了个偏方,将几种草药磨成粉填在香囊里随身戴着。想不到竟真有奇效。”
  “歧王?”嫪婉记得景莲公主说过,歧王和靖王是一派的,他们和萧驷之间有些不睦。近来,更是连表面寒暄下的耐性都快没了。
  这么说来,难怪萧驷宁可用旧的香囊将就,也不肯再去找歧王要个方子了。
  ……
  与二皇子告别后,嫪婉回到汀兰斋,令巧彤将歧王的袍子取来。
  巧彤捧着叠放整齐的袍子回来,“公主,袍子业已洗净,用金斗烫平了。”
  嫪婉看着那漆黑程亮的乌金缎面儿,随手从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剪子,将那袍子剪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巧彤诧异的瞪大着眼看着……
  嫪婉把那剪子往回一扔,吩咐道:“送去誉秀宫,就说那日划破了,本宫令你当面给歧王赔罪。”然后又附耳嘱咐了句旁的。
  巧彤抱着袍子来到歧王殿下的誉秀宫,对殿外的小宫女浅笑着说道:“我是嫪婉公主的女官,公主命我来还回殿下的袍子。”
  那宫女倒还友善,柔声说道:“那姐姐交给我便可。”
  巧彤翻出那个破口,轻叹了口气,一脸难为道:“偏偏不小心给刮坏了!公主要我一定亲口给殿下赔罪……”
  小宫女也有些为难,还个东西就求见殿下,这有些越举了。可是又心想若自己接下,那殿下生气时不就自己担着了么……
  “好吧,那我帮姐姐通传一声,看殿下是否愿意见你。”
  ……
  不一会儿,小宫女笑吟吟回来,说道:“姐姐进去吧,歧王殿下准你求见。”
  巧彤跟着小宫女来到书房,见书案上也没摆什么书,倒是歧王殿下秀眸惺忪,看上去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这都脯时了……呵呵,看来跟云卿殿下一样,书房无非是个欺上瞒下睡闲觉的地方!
  巧彤跪在书案前,放下挎着的食盒,给歧王行了个大礼。然后双手将袍子呈上,说道:“嫪婉公主命奴婢来给殿下请罪,那日殿下好心借的袍子,结果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怎的划破了。”
  歧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袍子划破没什么,公主可有受伤?”
  “殿下放心,公主一切安好。就是心有愧疚,故而亲自下厨做了两道悉池的点心,让奴婢送来给殿下赔礼。”
  “快起来吧。”歧王此时心情大好,不吝啬的将喜悦之情挂在了脸上。
  巧彤起身将点心提到书案上,然后又躬身行了一礼,言道:“若是殿下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御花园向公主复命了。”
  这句话自然是嫪婉嘱咐她的,用意不言自明。
  “噢?她已可以外出了?”歧王讲这话时,基本左脸是忧心,右脸是憧憬。
  巧彤笑了笑,应道:“是。只是还没大好,是以奴婢不敢离开公主太久。”
  “好,那你快快回去吧。”
  ……
  巧彤办完这事儿,便按嫪婉说的直接去御花园的那处水榭汇合。
  嫪婉就倚在那个断口的地方,极其笃定的瞟了眼先前巧彤来的方向,说了句:“等着吧……”
  然后转身数着那湖里的红鲤: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当她数到第四十条时,一旁的巧彤小声惊呼道:“来了来了!公主,歧王殿下来了!”
  “回过头来!”她提醒道。
  巧彤便立马也装起没事人儿般,将眼神游到一旁。自我催眠道:没看见……没看见……
  

    
第22章 解失眠之苦
  “咳咳~”萧寐走到榭台的亭廊处,见还没有人发现他,便故意清了下嗓子。
  亭子里的主仆二人才如梦方醒,双双给他见了个常礼。
  嫪婉故作惊奇道:“歧王殿下,怎么总是这般巧?”
  萧寐刚想应句确实是有缘,却瞥见还在地上跪着的巧彤,便没说出口来。心道:宫女也不是傻子,自己明明是听了她的口风才来的,要是再扯什么无巧不成书的谎,定被她私下取笑了。
  嫪婉忽然咳嗽了两声,巧彤便识眼色的说道:“奴婢回汀兰斋给公主取件斗篷来吧。”
  她退下后,萧寐莫名的轻声笑了起来,嫪婉奇怪的看着他,他才说道:“本王初见公主,便晓得是个美食界的行家。却料不到公主不仅会吃,还会做!那两道点心实在是美味。”
  嫪婉心想你可真是好糊弄,本宫大病初愈,是有多热心才能亲手给你做点心……
  但嘴上却是笑道:“殿下说笑了。只是以后熟络了便会发现,彼此料不到的还多着呢!”
  这明显有所指的话,萧寐却愣是没听出丝毫的异样。
  嫪婉将身子半转过去,趴在靠栏上。这新接的断口虽表面看似无恙,实则胶面尚未干透。
  大梁京城天气潮湿,特别这又是在湖边儿,过于用力确实可能将那刚接好没几日的断面儿压断!
  她假装不经意瞥了歧王几眼。若是他设的局儿,看她这般用力,自然会有所担忧!不论是出于对她的那点儿心思,还是出于对事迹败露的担忧。
  然而,歧王依旧谈笑风生,没有一点鬼祟的神色……
  难道不是他?
  萧寐伸手指着亭子上的那块牌匾,笑着问道:“公主可知,此处因何叫晋江亭?”
  嫪婉眼下哪有兴致陪他玩儿这打哑谜的游戏,直截了当的回道:“本宫怎么可能知道。”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的确令歧王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但他还是把这段由来讲了下去。
  “父皇和母后相识便是在晋江县,那时母后还是晋江县的郡主。”
  ……
  嫪婉听着听着,突然有些认真起来。她知歧王的母后是先皇后,亦是梁文帝的毕生所爱。几年前因病薨逝,皇上久不立新后,直至去年才再立了徐皇后。
  如此想来,歧王与她也皆是母后早逝的苦命之人。
  “是以,父皇才在去年立新后时,修建了这处晋江亭,铭记母后。”
  他突然站起身,缓缓转了一圈儿环顾着这处亭子,眼中似有波光闪现。
  “这里的每一块木头,皆是拆自母后郡府的旧料……自修好这处水榭,父皇因政事烦忙不常来,我却是时不时来此坐坐,摸着这些栏栏柱柱,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旧居,见证着她与父皇的相爱……”
  嫪婉拭了下脸颊,不知何时竟也……
  她心下已是断定:不会是他!
  歧王对这晋江亭的爱,已然超脱了草木之本身。
  ……
  “啊~~~哈~~~”嫪婉以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随后又赶忙解释道:“也不知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还是发病发的……一连几日了总是难以安寝。即便这几日下不了床,也是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歧王立马蹙起眉头,“公主这是得了失眠之症?这几日御医去把脉时可有向他提?”
  嫪婉一脸愁容,“提是提了,只是御医也说,这病宜养不宜治。”
  “公主莫慌,”歧王安慰道:“本王宫里的一个老嬷嬷,有个祖传的方子。将几种草药碾碎放在香囊里,你随身戴着,时时闻着,应当很快便有效果!”
  嫪婉望着他,嘴色勾起一抹诡笑,心道等的便是你这句。
  但很快这抹笑意变暖了起来,伪装成一种感激。她说道:“那真是劳烦歧王殿下,和那位嬷嬷了。”
  这时,巧彤抱着一件斗篷走了过来。
  歧王亲眼见她给嫪婉披好,才说道:“那本王这便回去让嬷嬷准备,晚些直接派人送去汀兰斋。”
  嫪婉浅笑着福了下身致谢,随后目送着他离去。
  ……
  岐王回到誉秀宫,正准备去找老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腿脚已是不利索,他不忍再传召。
  正巧见到宫婢整理完书房,抱着那件破了的袍子走在游廊上。
  “等等,”他叫住那宫婢,然后走了过去,拎起那袍子的破口处看了看。
  先前巧彤来禀这事儿时,他也只是在听,没有亲自看一眼。现下细看着,才发现有些问题。
  这么整齐的口子,怎么能是刮破的?
  “本王竟是小瞧这丫头了……”萧寐自言自语的讷讷了句,嘴角淡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
  当晚,誉秀宫的太监果然将那填好安神药的香囊,送来了汀兰斋。
  嫪婉用挑线刀把封口处打开,将里面的安神药磕在一张干净的宣纸上。然后又取出晚上刚缝制好的香囊空包,将那些安神药填了进去,封好袋口。
  既然二皇子宁可饱受失眠之苦,也不愿低头向歧王求药……那她自然也不想让歧王知道这药的去向。
  嫪婉拿在手里细端详了下这新制的香囊。系绳两头轻飘飘的翘着,而上面原是应缀些珠宝的。
  她翻了翻妆匣,这些名贵的首饰皆是景莲公主借予的,断不能拆宝。最后她在匣子底端看到了几颗不规则珊瑚珠,这是进大梁宫前她磨了妆点衣裳的。剩下的也没几颗了,正好可以拿来装饰香囊!
  忙完这些,嫪婉看了眼窗外,夜色已重,华灯初下。
  梁宫人定方才熄灯,那现下竟已入亥时了……她犹豫了下,还是将巧彤叫来,让她提着灯笼连夜将香囊送去玄清殿。
  失眠虽不是要命的病症,却是夜夜难熬。二皇子那浸了水的旧香囊早已没了效用,早送去一夜他便能早一夜安寝。
  只是嫪婉没想到,她的这点儿善意和小聪明,却最终引来了祸事……
  

    
第23章 香囊的去处
  “这香囊果然有效……”二皇子将它放在鼻尖品闻着,嘴上淡出笑意。
  他昨夜将这香囊放在枕边,一夜无梦,好几日没有睡的这般沉了。先前宫女伺候盥洗时,他瞥了一眼铜镜,果然气色极佳。
  他立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轻轻阖上了双眼冥思……
  嫪婉公主昨夜派人送来时,说这是悉池国带来的方子。只是借鉴了他先前的用法,碾成药粉填进香囊。
  可若是她真有方子,昨日在湖边因何不提?况且这味道,和之前那个香囊还真是没有半点儿差别!
  萧驷断定,嫪婉必然是找歧王寻的药。只是他拿不准:她是以他的名义求来的?还是以她自己名义骗来的?
  “来人!”二皇子突然将寝殿外的小太监唤进来。
  “殿下,奴才在。”小太监跪了个礼,候着他的吩咐。
  二皇子命道:“这几日你勤逛着些汀兰斋的灰坑,看看是否有丢弃的香囊空袋之类。”
  待小太监领命退下后,他又摸了摸腰间的那个香囊。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种可能。
  若是她顾及着他的颜面,或许……
  而事情的确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翌日,小太监便攥着着香囊袋子来复命了。
  那小太监一脸激动道:“殿下,奴才果真在汀兰斋的灰坑里发现了这个!”
  萧驷接过那个空袋子,翻开看了看里面,还有些药渣。他放在鼻前闻了闻,确实是一样的味道。
  她果然是找歧王求了药,又将袋子换掉给他送来!
  “哼!”二皇子冷哼了一声,唇间勾勒的那丝邪笑似是更张狂了。
  如此说来,歧王是被蒙在鼓里了……
  “将它扔到歧王看得见的地方!”萧驷将那东西往地上一扔,丢下这句话,便狠狠踩过它出了寝殿。
  小太监将那香囊拾起,心想着歧王看得见的地方……誉秀宫门口倒是出门就能见。
  不不不……在歧王见到前,必会先被太监婢女打扫了。
  是以,应该丢在个不常有人路过的地儿。想来想去,小太监能想到的,便是歧王常常会去的晋江亭了。
  ……
  那太监这两日啥也没干,就光在御花园里猫着了!可是左等也不见歧王,右等也不见歧王……
  终于在这一日,歧王真的来御花园了!
  那小太监远远看到歧王带着个两亲随,沿着湖畔向水榭这边走来。便赶忙将那香囊袋子扔在地上,抱着扫帚装模作样的在地上瞎扫。
  见歧王近了,小太监干脆掘了一下扫帚!那香囊便被扬起来飞了一下,这下歧王想不发现都难了……
  “扫地的!没长眼啊?”萧寐的亲随训斥道。
  那小太监一副恍然发现歧王殿下的样子,跪地上连连赔罪。
  萧寐弯腰拾起这个袋子,先是眉头猛皱了下……继而平复了下情绪,眼底却显露出一丝委屈。
  小太监将这些全然看在了眼里,脸上佯装出敬畏,心下却是想着过会儿可以去二皇子那儿领赏了!
  “别骂他了……”萧寐看着那小太监可怜巴巴的样儿,对身后的亲随命道:“直接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吧。”说完便转身折了回去。
  小太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明明声音温柔的要死,怎么……
  两个亲随架起他要拖走时,他才醒悟没听错!是真的要挨板子了!这才大喊起:“歧王殿下恕罪!”
  “殿下饶命啊!”
  ……
  歧王原路折回,没回誉秀宫而是来了汀兰斋!
  “歧王殿下!”汀兰斋的宫女们见到这位稀客,个个惊诧不已!
  要知道自打去年徐皇后被立之后,歧王基本都不认景莲这个妹妹了!父皇有多少后宫嫔妃他可以不在意,但皇后的位置只能属于他母后一人。
  众人正奇怪今日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却见歧王殿下绕过景莲公主的寝殿,顺着游廊往北殿去了……
  嗯,他是来探望公主的,只是,是另一位公主。
  “烦这位公公进去通报嫪婉公主,歧王殿下造访。”萧驷的亲随对汀兰斋的总管太监说道。
  这位新任命的总管,眼下正燃烧着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对几个下人颐指气使。
  此人不是旁人,正乃陶子昂是也!想到前几日嫪婉病时,他千方百计要混进来,偏偏被这帮不知死活的下人各种拦着!
  他如今靠着舅父甄大人的权力,当上了这汀兰斋的总管太监,怎能不一个个找回来?
  见是歧王来了,陶子昂赶忙弓身行了个礼,便转身进去通报了。总管太监也是六品官衔,非正式场合对皇嗣可以免行跪礼。
  嫪婉公主的寝殿原是不便让皇子进的,但想到如今是在人家的国家,加之前几日刚有求于他,便只好让陶子昂将歧王请进偏厅。
  她让巧彤加了几支金簪在头上。虽说无意炫耀,但她时时铭记着自己代表的是悉池国。若是连公主都一副寒酸相,外人如何看待他们悉池。
  歧王还没喝完一盏茶,便见嫪婉公主来了。他以待客之道率先向她微微颔首见礼,嫪婉也回以常礼后在一旁落坐。
  “不知歧王殿下,今日所为何来?”
  萧寐低头淡笑,回道:“自从上回将那香囊送来给公主,便一直未再见,是以也不清楚药效如何?不知公主近几日的睡眠可有改善?”
  嫪婉见他提起这事儿,不禁有些心虚,但面上还是从容着应对。
  “噢,是这事儿啊。嫪婉原是该亲自去向歧王殿下道谢,只是身处别国后宫,既是为传授女工技艺而来,就不便四处走动了……”
  “呵呵,”歧王仍就浅笑着,劝道:“公主要在我大梁驻留数月,若是总这般拘禁着,着实没必要。”
  嫪婉轻轻点头称是,却见歧王还是盯着她的腰间,看来这个问题还是得正面回答一下。
  “歧王殿下,那香囊极为好用,只是嫪婉想到了个更发挥药效的法子!”
  “噢?”
  “婢女已将那香囊缝制到丝枕中,夜间枕着便可更快的入眠!”
  “噢,原来是这样……”萧寐看着嫪婉的眼睛,一双秋水明眸,好似不染凡尘。
  可心……怎的这般难琢磨?
  

    
第24章 靖王的意外
  歧王昨日去了趟汀兰斋,其实总共也就寒暄了那几句,坐了两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出来了。可今日这事却是在大梁宫传遍了!连靖王也得了消息赶紧把六哥叫来了御花园,打算问问清楚。
  兄弟二人沿着遗绣山的嶝道,拾级而上。歧王一路只顾登高,压根不给靖王开口的机会。
  直至来到了山顶的揽月台,靖王才终于憋不住抱怨道:“六哥,你居然就这样原谅景莲那丫头了?你可别忘了她娘当初干的那些好事!”
  他打小在先皇后的宫里长大,早视萧寐的母后为亲人。想起先皇后过世多年皇上都无心立后,而徐皇后为了入主中宫,又是联手朝堂大臣联名上书,又是威逼后宫嫔妃吹枕边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寐却悠哉的看着满山的绿植做了个深呼吸,直到最后一缕气儿吐完,才安抚道:“我昨日不是去找景莲。”
  “不找她?那六哥你去汀兰斋还能找谁?”话刚问出口,靖王恍然想到另一位公主的存在!
  他颤巍巍道:“难不成六哥是去找嫪婉公主了?”
  日常照面与特意去寝殿找,自是有着极大的不同!毕竟是位来做客的公主……歧王这一举动确实有些失分寸,连平日里放荡不羁的靖王也不免错讹。
  “嗯。”萧寐只淡淡应了声。
  靖王得到确认后便更无法理解了!急道:“六哥!你可别忘了那嫪婉公主是陈国龟儿子的未嫁娘!什么侧妃平妻的,说白了还不就是个妾!”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嫪婉的样子,莫名有点儿于心不忍,便又柔和了些语气劝道:“嫪婉公主……我承认她是美!但是六哥你不能就因着一张好看的皮囊犯了糊涂啊!”
  萧寐猛然皱起眉看着靖王,心道他怎么突然这般睿智了?萧允三天两头流连酒肆妓坊的,还以为他这辈子是要毁在酒色之上了。原来他竟是拎得如此之清……
  然而靖王未看懂萧寐的意思,有点儿心虚的告饶道:“六哥……你看你别这么瞪着我。你……你要当真喜欢她,咱……咱大不了就把她留在大梁给你做个妾,让那龟儿子没得可娶!”
  萧寐叹了口气失望的摇着头转过了身,往山下走去。
  方才有那么一刻,他险些以为萧允是有脑子的,是早前自己小瞧了这个皇弟!只可惜,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脑子这种东西,在萧允那儿是不存在的……
  待二人下了遗绣山,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迎面走来了二皇子。
  三人在朝堂上见面那是政事,可私下见面难免有些尴尬。依照梁宫俗规,卑微势弱一方要先行见礼。那么封过王的皇子自然是比未封过的尊贵一些,可偏偏萧驷又是排行老二的皇兄!
  是以,三人互不先打招呼,原想就这样嘻嘻哈哈的一笑而过。可是当萧寐的眼光落到二皇子的腰间之物时,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那香囊系绳上的几颗珊瑚缀珠粗糙不堪,这样上不得台面儿的饰物,反倒令人印象深刻。
  不正是嫪婉公主入大梁宫之时,所穿的那件裙子上的缀饰么!
  萧寐就这般死死的盯着那香囊!毫不掩饰眼底的失望、愤怒、还有屈辱……
  连一旁反应慢半拍儿的靖王都看出了端倪,纳闷道:“二皇兄,你的玉佩跟香囊不是听说那回坠湖时皆弄坏了吗?”
  萧驷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而是极为坦荡的笑着回道:“没错,父皇赐的那块无事牌是碎了,六弟给的那安神香囊也坏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那个香囊,笑道:“这个是嫪婉公主听闻我有失眠之症,特意为我新做的,听说方子是她们悉池国的。”
  二皇子说话时,萧寐压根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依旧忿忿的盯在那个香囊上。目睹着他两指捏着那颗殷红的珊瑚珠,不断的把玩……萧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捏碎了般!一同被践踏的还有自尊……他瞪了二皇子一眼,便甩了下袖子顾自离去!
  靖王立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只讷讷的叫着:“六哥?六哥?”
  他完全没搞懂事件的来龙去脉,只当是萧寐喜欢嫪婉,是以看着心爱之人的东西戴在别的男人身上糟心。
  靖王突然心生一计,笑着说道:“二哥,这嫪婉公主是待人不错,可他们悉池国毕竟是陈国的属国!劝二哥凡事儿还是该有点儿防人之心呐。”
  “噢?八弟此话是何意啊?”萧驷佯装出一脸的懵懂。
  “二哥,这香囊人家给你送来你就用啦?可有去太医署鉴定过啊?”
  萧驷不禁蹙了蹙眉,略显惆怅的点了点头,“八弟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只是我若亲自拿去太医署……这未免有些伤人。”
  靖王立马接言道:“这二哥无需忧心!本王在太医署有自己人,可以代为效劳……”说着他便伸手去取那香囊。
  萧驷无任何推诿之意,稍稍用了下力便将它拽下,放在靖王伸来的手中。嘴上言道:“那就有劳八弟了。”心中嫉恨的却是他竟敢在自己面前称‘本王’!
  靖王拿着那香囊得得瑟瑟的回了寝殿,将那东西随便往桌上一丢!
  他哪会真拿着这玩意儿去太医署?不过是找个理由骗过来,之后再随意编个不小心弄丢了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免得六哥每日上朝看了心烦!
  翌日,二皇子起的极早。
  没那香囊的做伴,他确实睡不安稳。不过如今那香囊有了更为重要的用处。
  萧驷今日心情似是极好,他让宫女打来了新鲜的泉水,在偏厅里烹起了茶。
  他将那滤好的茶水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刚心道好茶……便见回事太监从厅外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跑来,全然不顾规矩,连三山帽都跑歪了!
  萧驷唇角勾起一抹诡笑,将茶杯缓缓放下,顾自呢喃了句:“这么快。”
  小太监跑进厅来,噗通往地上一跪!激越的向萧驷身边爬了几步,难掩兴奋的小声道:“殿下!承德殿传来消息,靖王昏厥了!”
  

    
第25章 萧驷的面目
  靖王萧允昏厥的消息,不只传到了二皇子的玄清殿,也传到了大梁宫内外的各宫各府。
  萧驷慢吞吞的赶到承德殿时,发现不只皇子公主们都来了,就连皇上和皇后,以及靖王的生母敬妃也来了。
  这种事儿他宁可装消息不灵通落在后面,也不能来的太快!皇上本就疑心他,要是再凑热闹快点,倒像是有多少眼线似的。
  不过这下看到承德殿人头蹿动,再想想前些日子自己坠湖时的清冷……萧驷心下也不免嫉恨起父皇的薄凉。
  “允弟!”他先是皱着眉头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靖王,转而横眉怒目的盯住跪在地上的几个承德殿下人,训斥道:“你们这帮废物东西!怎么伺候主子的?”
  心下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然面上的事儿,还是该演则演。
  那几个下人早就吓的三魂丢了七魄,来一个主子骂他们一顿!除了不停的叩头,他们也不知还能怎么赎罪了……
  ……
  嫪婉没有去。她纵是再想向大梁示好,也不便往人家的皇族家事上插一脚。只能在汀兰斋里焦灼的等着景莲公主回来了。
  说起来,大梁宫的三位皇子里,她与靖王关系最淡。但是想到自打自己来了梁国,又是二皇子坠湖,又是八皇子昏厥的……总感觉有些不吉。
  眼看快黄昏了,景莲才回来。从她一脸颓丧来看,事态不容乐观!
  “景莲……”嫪婉未直接开口,而是试探着叫了她声。
  景莲是真的心里难受。歧王与靖王如今是不太认她这个妹妹,但是去年之前兄妹几人关系是不错的。况且徐皇后的某些作为,连她这个亲生女儿也不敢苟同。
  “姐姐……”景莲突然趴到嫪婉的肩膀上,啜泣了起来。
  嫪婉吓了一跳,心下虽有些茫然,却还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姐姐,太医说……靖王哥哥怕是不行了……”
  什么?靖王居然……这的确出乎嫪婉的意料!虽说他不是多讨喜的人,但明明前几日见时还活蹦乱跳的,好好一个人怎的突然就不行了?
  “景莲,太医可有诊出是因何造成的?”
  景莲离开她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哽噎的瘪着嘴,泣不成声的嘟囔道:“说是中毒……”
  嫪婉不解道:“靖王近几日并未出宫,宫中的饮食都是测试过的,如何下的毒?”
  景莲崩溃的摇摇头,哭道:“不知道……”
  “姐姐你不知道……歧王哥哥和靖王哥哥以前对景莲特别好!”她不甘的讲起些往事。
  “景莲是女子不可出宫,可是自幼就好奇外面的世界……哥哥们每回出去玩儿,都给景莲带回些宫外好玩儿的,有纸鸢,有灯笼,有爆竹……虽然那些都不如宫里的精致,可却是景莲从未见过的!”
  嫪婉缕了缕她的头发,虽然只比自己小一岁多,却完全就是个孩子心性。
  ……
  自昨日靖王被诊断为中毒,承德殿的所有东西均被太医署连夜验视了一番。就连被褥和玉枕也都一一拆开,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彻底!
  最终,唯一被视为嫌疑的物件儿,竟是点灯橱上放着的那个香囊!可是问遍了承德殿的太监宫女,竟无一人知晓这东西是如何得来的。
  御医们怕它真有毒性,故而用布一层层将其密封。只倒出一小撮药粉呈到梁文帝面前,为难的摇着头复命:“陛下,靖王殿下的寝殿全都查遍了,除此香囊外未见有可疑之物。可这香囊里的草药起码有几十种,皆碾压成粉状混在一起,完全无法分析出是何种药。眼下只有以动物为试验,但即便有毒性也是慢性显效,至少要待明日方能看出结果。”
  梁文帝赫怒!当即下令在明日出结果前,暂先封锁香囊相关的消息,并同时派兵在各宫严加搜查!大到近月的全部采买记录,小到房间里的一小块儿布料或是一小点儿药渣。
  随后又宣旨至各宫,只谓道靖王中毒之事,凡有知情上报者,一律重赏!瞒而不报者,经查实后以共同谋害皇子罪论处!
  一时间各宫各殿人心惶惶,连近几日进过宫的大臣命妇们,也都被例入了怀疑名单。主子下人间相互猜忌……
  而嫪婉自然是完全蒙在鼓里的。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送给二皇子的香囊,此刻正与一窝白兔一同关在宗人府,眼看就要成了谋害靖王的罪证!
  ……
  萧驷在书房随意的挑了本书看着,时不时的往窗外望一眼,似是等待着什么。
  华灯初上,他的心腹太监小六子疾步往书房走来,禀报说方才歧王的亲随前来传话,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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