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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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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他的心腹太监小六子疾步往书房走来,禀报说方才歧王的亲随前来传话,歧王殿下正在桃花苑等他。
  萧驷合上手里的书,笑了笑。这几日的事态还真是桩桩件件皆在他的筹划之中。
  桃花苑离二皇子的玄清殿极近,不须多会儿他便赶来,见到了正在等他的萧寐。
  “六弟,急着找我是为何事?”萧驷浅笑着问道。
  萧寐看着仍在佯装无辜的萧驷,眼底流露出恨恶!然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二哥,关于那个香囊,我不信你在太医署或是宗人府没听到什么风声。”
  萧驷垂头笑道:“六弟是说这事儿啊……”
  萧寐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不免狠厉了些:“八弟当真是你害的?”
  “六弟慎言!”萧驷突然严正了起来,用同样狠厉的眼神回敬着萧寐,说道:“太医署也只是将那香囊当做疑点,是否有毒还要待明日结果。况且那香囊里装的药可是来自六弟的誉秀宫,又经过了嫪婉公主的手送来我这儿……若是果真有毒,想必二位亦是脱不了责。”
  兄弟不睦多年,但萧寐尚是头回正面见识了二皇子的阴险,眼中的愤恨又捎带了几分鄙夷。
  “这么说,二哥是早就知道这香囊并非嫪婉公主所谓的悉池国之物了?”
  萧驷面上一窘,这句话他确实漏算了!此前在遗绣山他的确是假装不知来源的。如今被萧寐一激,竟是失言了。
  他只得尬笑着反问道:“六弟难不成以为是二哥在那香囊中下了毒?”
  不待萧寐表态,他又言道:“那香囊乃是八弟自己要去的,二哥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若是八弟那日未要走,这次出事的岂不是二哥了?”
  二皇子说这些话时,脸上带着无赖惯有的骇人笑容。
  萧寐看着二皇子强词夺理的可笑嘴脸,方意识到自己想劝他主动交出解药的念头是有多幼稚。
  ……
  翌日晨,太医署的人早早候在梁文帝的寝宫外,待皇上一出寝,便急急跪上前沉痛禀道:“陛下,那香囊却系毒物!验毒的白兔……皆已尽数死掉!”
  “什么!”梁文帝惊魂。
  御医赶忙又进一步释道:“白兔承受力弱于人体,故而当场断气。依靖王殿下的脉象尚可撑三五日,是以必须要尽快查出为何毒,方能对症下药!”
  而此时,又有禁卫军统领来报,于汀兰斋嫪婉公主寝殿处,搜到与香囊匹配的珊瑚缀珠。
  

    
第26章 死地而后生
  大梁宫的大殿之上,除了梁文帝和几位重臣外,还有徐皇后,敬妃,以及皇子公主们。
  今日要处理的,既是国事,也是家事。
  嫪婉被两名禁卫军押上来。说是押,其实并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只是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后目送着罢了。嫪婉自是有傲气的,这种事也不需别人推搡,自己很配合的昂首挺胸走进大殿。
  面对一位他国公主,皇后似乎比皇上更好开口。
  是以徐皇后一副居高临下的冰冷语调问道:“嫪婉公主,你们悉池国乃是陈国的属国,可你进大梁宫以来,可有被当成敌国来使对待?”
  “皇后娘娘,自嫪婉进大梁宫以来,不论是皇上皇后、还是几位皇子公主,皆对嫪婉以礼相待。”
  她半垂着睫羽,心中所思甚多。
  这个灾难来的太猛烈,弄不好是要提前把悉池国毁掉的!难道自己重生一回仍不能改变国破家亡的命运……上辈子被陈国灭,这辈子被梁国灭,换个刽子手而已?
  徐皇后以丝帕相隔,拎着那个香囊质问她,显然里面的□□粉业已倒了出去。“那这个香囊,可是公主所做?”
  嫪婉看着那个罪证,她不知如何来应。撒谎显然是不可取的,可一但承认就必然要讲清来龙去脉!那么二皇子与歧王都将被牵扯进来……
  不论始作俑者是谁,这必然演变成一个相互推诿栽赃以图撇清自己的乱局!而以梁文帝的性情,最终不论真相如何,都极有可能由她来做替罪羊。
  因为梁文帝断不会让皇嗣间自相残害的传闻流入民间。
  嫪婉看了看左边的二皇子,又看了看右边的歧王,心中猜想着会是谁呢?
  而最终,当她眼神扫过杨直时,见他张了张嘴比出一个口型……
  然后她阖上双眼,晃荡了几下,便晕倒在地!
  ……
  这件案子最明智的做法绝非供出一个真凶,而是大事化小。可若想大事化小,那她必然要先分析出真凶是谁,方能从中斡旋让其拿出解药。
  是以,杨直示意的“晕”字,正是她现下最好的选择。
  她知道两边有人惊呼她的名字,也知道来述证词的御医给她把了脉。继而听到杨直向陛下奏请,将她暂先关入宗人府。
  之后,她便被侍卫们抬着下了大殿。
  当嫪婉感觉到有微微的风拂来时,她思路顿时清晰了许多。
  若是二皇子下毒,那便是想借机除掉靖王,并栽赃歧王。
  毕竟平日里兄弟感情再好,也难免有些母辈的旧事可拿来揣测。
  而若是歧王下手……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歧王若是欲借她之手加害二皇子,又怎知这香囊是给二皇子求的?若是害靖王就更说不通了,且不说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就算有嫌隙难道歧王会算?知道这香囊会辗转多人之手最终落入靖王处?
  不,这断不可能!
  ……
  可以断定的是,不论哪一方下手,他的最终目的都不会是想要害嫪婉。甚至那人在布局时,还会愧疚于她……
  这便是杨直想要将她关入大牢的原因。
  从他看到二皇子与歧王,因嫪婉公主的晕倒而大惊失色时,他就知道这将是一个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的局!
  下朝之后,杨直刻意避开人群,凑到萧驷身边寒暄起来:“二皇子殿下,怎的今日未见您佩戴那块儿无事牌啊?”
  萧驷心烦意乱,觉得眼下问这种问题着实无聊,随口反问了句:“杨大人怎的关心起这种小事儿了?”
  杨直笑道:“是臣出使悉池时,嫪婉公主问起殿下的玉佩之事,故而令臣印象深刻。”
  萧驷一脸狐疑,“杨大人说笑了吧?你去悉池时嫪婉公主怎么可能知道我所佩戴的一块玉佩!”
  杨直也是故作不解的奇道:“这正是微臣想不通的,按理说二殿下与公主未曾谋面,可公主却似乎对殿下颇有兴趣。”
  “噢,微臣尚有案子处理,先行告辞了,殿下慢走。”说完,杨直便拱手虚敬了下离开了。
  萧驷驻在原地久久未动,杨直并非轻易妄言之人。想想嫪婉公主这几次的‘出手相助’,虽是有些打乱了他的谋划,却是一片真诚……
  二皇子终是未回玄清殿,而是径直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专司皇家宗室事务,是以大牢也不是什么人都关的。
  这本就是皇室的案子,萧驷身为二皇子来过过案子,倒也并无不妥。宗人府的官员未敢阻拦,而是乖乖的听命退了出去,仅留二皇子一人问案。
  嫪婉靠着墙角坐着,一脸平淡的看着萧驷。既已下了大殿,她也没什么继续装晕的必要了。
  萧驷如今已看出她是装晕,但脸上仍是挂着怜惜之情,问道:“那香囊的事……为何不说出来源?”
  他早便设计好,只要她当堂牵扯出歧王,他便能立马甩出一堆伪造的证据,佐证歧王当真是主谋!
  可她只字未提……如此他买通的那些药铺老板、守门侍卫,以及敬妃身边一切伪证皆毫无用武之地!反倒让她进了大牢。
  嫪婉望着他,那两汪秋瞳中似有怨怼,又似有含情脉脉……
  “若是说了来源,便要说清去处,到时不只歧王会被牵扯进来,就连二皇子也难置身事外。”
  她无辜而懵懂的神情,让萧驷既心疼又恼怒!“你何苦要忧心于我?我早已……”他差点一气之下讲出实情。
  嫪婉有所明了的笑了笑,她猜的果然没错。
  “二皇子,”她顿了顿,坦然道:“这一切皆是你做的。”
  萧驷蹙眉盯着她,她的语气中竟无半点疑问?直接便给他定了性……
  “你……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女子竟如此胆大!即便怀疑他,却不在大庭广众上说,而是如今四下无人时说?她难道不怕被!
  

    
第27章 江山美人谋
  “萧驷,”
  嫪婉的语气已是越发肆意起来,头一次叫着二皇子的名讳,竟是连尊称都免了。她以无比笃定的眼神盯死了他,将自己想通的一切讲了出来,不给他丝毫反驳的机会。
  “那日坠湖,分明是凭栏处的断口所致,而你却绝口不提!我原以为是有人要加害于你,却后来才明白你才是布一切局的人!”
  “那晚敬妃突然晕厥,而她寝宫的小太监不去禀报陛下,却是第一时间去了靖王处。若是一切如你所料,你坠湖时经过水榭旁的该是靖王。”
  “倘若我没猜错,那日你该是伪造好了人证物证,也备好了说辞,就等着扣靖王个谋杀罪名吧?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那日靖王不在承德殿,最后要去探望敬妃的竟是歧王!只是天色暗,你扭着头远远看到未能认清。”
  边说着嫪婉站起身,缓缓绕到他身侧,轻蔑的讪笑道:“你更算不到的是,我竟下水救了你。令你安排在暗处,待恰当时机救你上来再栽赃一把靖王的‘证人’毫无用处了!”
  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青,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自己的话,是句句中了要害!
  萧驷缄口不言,就这样任她将事件一点点揭露。
  “敬妃身旁那个小太监,也该是二皇子你的人吧?那敬妃的晕厥恐怕也是你……哼。”
  嫪婉低头冷笑了声,未再将这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说下去,而是转而说起了香囊之事。
  只是此时,她的语态一改先前的半嘲半讽,而是有着强烈的忿恨!
  “你一计不成,又生二计!那香囊你早便知是歧王给的,而你却在伪装不知情。我虽不知你是以怎样的方式将它给了靖王,但毒是你下的无疑!若是歧王所下,你戴它多日早应先靖王而毒发!”
  ……
  “够了!”萧驷彻底被嫪婉激怒了!一双凤目变得不再清澈,而是燃起了熊熊火焰!
  他怒瞪着她,可她毫无畏惧之色的蔑视了回去!四目交接,不消一会儿,还是萧驷败下了阵来。
  他紧紧阖上眼,薄唇微启……许多不堪的往事涌上心头,一时间似是极其痛苦!
  他就这样,缓缓开口道:“你才来大梁宫多久?你对萧允又了解多少……”
  萧驷睁开双眼,望着嫪婉。只是如今眼神里尽是柔和。
  “你怎知他不该死?”他蹙起眉心,眼中有银光闪烁,宛如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嫪婉觉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力攥了一下!她听出这话外之意,“靖王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萧驷的下巴划过一个无比凄凉的弧,将头昂起轻轻侧向一边才使眼中的银河未能洒落。
  他努力的望着牢房的顶端,以极尽温柔的语气娓娓道来:“公主该知我至今尚未封王,是因着生母身份卑微。父皇登基时,即便已生下了我,但以她的身份还是无法入驻后宫。”
  这些往事嫪婉倒是听景莲说过,她有些怜惜的望着萧驷问道:“故而殿下自小便是由乳母带大?”如此,难怪他因乳母离世而患了失眠之症。
  萧驷点了点头,继而言道:“六个月前乳母病重,但她的病绝非不治之症!当时我偷偷请来了有些私交的御医为她诊治,可却被靖王上报给了父皇!”
  接下来的事他不说嫪婉也猜到了。宫中的下人一但得了重病,便要送出宫诊治。二皇子私请御医乃人之常情,但却坏了宫中规矩。
  她沉默不语,只静静的听他讲述着,也逐渐明白了他因何如此恨靖王。
  “后来乳母被送至民间找大夫,可没过几日就传回了不治身亡的消息……”萧驷垂下了头未再掩藏他的悲伤,任那银河倾泄。
  “殿下请节哀。”
  嫪婉本以为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却未成想萧驷猛然抬起头,涕泗纵横的眼中已布满了血丝。
  他情绪激动的晃了两下她纤弱的肩膀,低吼道:“你可知乳母便是我的亲娘!”
  ……
  嫪婉彻底怔住了!
  比起靖王来,更令她愤怒的是梁文帝!既然嫌人身份卑微,又何苦让她怀上孩子。生下了孩子又要剥夺她守护孩儿的权利,令她不得不以个下人的身份呆在宫里。
  如此薄凉,单在名分上亏待便也罢了!她好歹是皇子的生母,垂死之际竟连个御医都不肯施舍……
  ……
  “呃……”嫪婉痛吟了一声,萧驷那双修长而颤抖的大手将她肩膀捏的生疼。
  萧驷这才意识到先前自己有些情绪失控了。便赶忙收回双手,又是愧疚又是疼惜的问道:“疼吗?”
  那力道确实不轻,可嫪婉只是摇了摇头。她知道这点儿痛,跟二皇子心中的痛完全无法比拟!
  “殿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你有足够的理由去恨靖王,嫪婉不会再妄加指责。”
  萧驷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原以为她听完后,会像别人那样慰藉几句,然后讲些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大道理。
  可她却如此恩怨分明!
  “那公主明日过审时,打算如何向皇上禀明?”他已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来时的理智。
  嫪婉许久未应声,他在她眼神中努力找寻,却是完全看不到答案。
  最终她摇了摇头,答道:“嫪婉什么都不知道,既不会供出殿下,亦不会扯出歧王。”
  说完,她嘴角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淡笑道:“殿下若是为复仇,一个靖王就够了。”
  ……
  萧驷盯着她的眼睛,这双眸子不只魅惑,还能看透人心。
  他若只为复仇,自然有一百种方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靖王,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然他还是干笑着试探了句:“公主这是何意?”
  嫪婉淡然道:“殿下的真情嫪婉看得见,殿下的欲望嫪婉也看得见。”
  萧驷又阖上了双眼,唇角淡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若说杀萧允是私怨,那杀萧寐便是私欲!封不封王算什么?他想要的一直是这个江山!
  

    
第28章 杨直的算计
  骄阳当空。
  当二皇子从宗人府大牢出来后,他的心腹太监小六子已在外头等候多时。
  “殿下,回玄清殿吗?”小六子见二皇子出来,便颠儿颠跑过来殷勤问道。
  萧驷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霞。来时还厚厚的乌云,如今已纷纷被金线刺穿,形成了一片绮丽之色。
  他看了看小六子,问道:“承德殿那边儿还有我们的人吗?”
  小六子嘴一咧,得意道:“靖王新晋的那个孺人,就是咱们先前安插在承德殿的。”
  萧驷从腰封中取出薄薄的一小包东西,吩咐道:“传信儿给她,今晚务必将这个喂给靖王。”
  小六子赶忙接过那一包药粉,但嘴上劝道:“殿下,奴才觉得没这个必要了吧,反正他本来也没几日了……”他只当是二皇子心急靖王那边迟迟不断气儿。
  萧驷又瞥了他一眼,无所谓道:“这是解药。”
  “殿下?”小六子这下完全懵了!这事儿二皇子筹谋了多久他最清楚!如今眼看得手了怎么这时候又打退堂鼓了……
  萧驷想到方才嫪婉的坚定,知她是宁可自己抗下也不打算扯出歧王了。而他若是亲自向父皇禀明,反倒可能暴漏了心中算计。
  此时放弃,心有不甘是难免的,但同时他又莫名觉得神清气爽!比起这一回的成败来,他似是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
  梁文帝下朝后陪着敬妃娘娘去了靖王的承德殿。
  而歧王也没有回誉秀宫,而是去了御书房等着父皇归来。
  萧寐如今虽未理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还是决定先将自己的所知所疑禀告给父皇。其中不乏些无根据的推测,涉及的又皆是皇子……是以,先前不便在大殿上公开讲。
  若是方才嫪婉公主不昏倒,他倒是准备先站出来认下那香囊是出自他宫里。可嫪婉这突然一昏,着实乱了他的阵脚。
  一时间分不清是该先去宗人府大牢,还是该先来求父皇将人放出,再三衡量后只得先指派了御医好生照料她,自己则来了父皇这儿。
  等了一柱香有余,未等来梁文帝,却是等来了杨直!
  “歧王殿下,”杨直先是拱手笑着行了个礼,便直问道:“殿下莫非是为了给嫪婉公主开脱而来?”
  萧寐这才想起,杨直也是对嫪婉赞不绝口的,便反问道:“难道杨大人也是为此事而来?”
  杨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殿下若是想救嫪婉公主与靖王,此刻就莫要向陛下求情。”
  萧寐虽知杨直足智多谋,却是有点儿看不惯他这故弄玄虚的德性,眼下本就心急,便更是有些没好气儿道:“杨大人若是有话就直说,别在本王跟前卖关子!”
  杨直年纪不大,城府却很深。然较城府而言,傲气则更足了。歧王这话说出来,他脸上虽无波动,心中却是极为不悦。
  想他杨直十三录科,十五中举,十六及第,同年便入朝为官。如今年纪轻轻却已在官场上混迹了整十载,乃是大梁少年成才的典范。
  杨直也不愿再多言,只冷冰冰的丢了句:“殿下若是信得过下官便请回誉秀宫,否则只会关心则乱害了嫪婉公主。”之后便退了出去。
  萧寐顾不上跟他置气,想着他这些年被那些老顽固们轮番构陷,却屡屡化险为夷……他的判断力确实较常人敏锐。
  罢了,如此便信他一回!
  萧寐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待坐上轿子后,命道:“去宗人府。”
  ……
  宗人府的官员今日可是开了眼!贪官污吏皇亲国戚的往年也没少关,可从没见上头这么齐心过!
  不过是个袖珍小国的公主罢了!甄大人、杨大人都来打招呼要特别关照;二皇子走了歧王又来……这些人可都不是同一个派系啊!
  二皇子和歧王就不说了,基本是人人皆知的两个阵营。
  而甄大人和杨直,那是顽固派和新势力的代表,朝堂上总是斗个你死我活,向来水火不溶!
  这帮人能劲儿往一处使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
  “歧王殿下,我没有下毒,靖王他……”
  “我知道!”不等嫪婉把话说完,萧寐就坚定的打断了她。
  “你也知道?”她有些迷惑,难道她自作聪明的拿个香囊瞒来瞒去,忙和半天竟是自娱自乐了?原来二皇子和歧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她突然觉得有些惭愧。利用了歧王对自己的好意,最后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对不起……”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公主不必过多自责。即使没有你的香囊,也一样会有别的什么会被利用。这人一但动了杀意,任何东西都可以是凶器。”
  嫪婉见萧寐没有丝毫诘责她的意思,只觉得更加于心难安!但即便她说一百句对不起,又能起何作用?
  “靖王怎么样了?”她不安的问道。今早上大殿时似乎听到别人在谈论情况又恶化了。
  萧寐长叹了口气,哀伤令他的声音有些沧桑,“太医说,很难熬过这两日了。”
  嫪婉不禁眼眶微微发红……
  靖王的所作所为她也不耻,若今日他萧允是落个病亡的结局,那她或许要说一句罪有应得。
  然而他不是病,是被毒杀……
  萧允是冷血!但不管他当初的作为算见死不救还是算趁你病要你命,归咎起来终非是蓄意谋害。
  这与二皇子今日所做的,有着本质的不同。
  “歧王殿下,”嫪婉无比认真的看着萧寐,一字一句叮嘱道:“静观其变,尚有转机。”
  萧寐很意外她竟提出与杨直相似的看法。但又一想,不对,这该不是她自己的想法。便问道:“杨大人来过了?”
  她点点头。
  原来在二皇子之前,杨直已先一步来到了宗人府大牢。
  他所传授的方法便是:先以激将法逼迫二皇子坦露内心,再以同仇敌忾法安抚。如此软硬皆施后,告诉他罪责由她一力承担。
  嫪婉最初并不信这招儿会有效,但当她看到二皇子痛哭流涕的讲出生母之事时,她便信了。
  呵呵,论算计人心,果然还是杨直技高一筹。
  

    
第29章 靖王妃之路
  萧寐离开宗人府,心中仍是有些忐忑。杨直的智谋自然信得过,可自己当真就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
  张孺人彻夜不阖眼的守在靖王身边,这举动不仅让承德殿的下人们感动,就连敬妃也为之动容。
  大梁有个俗规:无子嗣的王爷薨了,那便是此生道行未修圆满。是以,要找个他生前最宠爱的妾室生殉合葬,去那头儿再修正果。
  萧允现如今是随时可能断气儿的,谁敢在这个当口来秀恩爱!其它嫔妾要么装悲伤过度抱病在床,要么称八字不入格怕给殿下带来霉运……
  一个个的,唯恐避之不及。
  敬妃在心里将那群没心没肺的小贱蹄子好一顿臭骂!而后又看了看正在伺候靖王的张孺人。
  前阵子新晋这个张孺人时,敬妃还因嫌她出身贫贱不甚满意。如今看着她衣不解带的在榻前喂食喂药,敬妃心下又道:可真是应了那句仗义每多屠狗辈。
  张孺人昨夜便按二皇子的意思,将那解药给靖王喂了下去。算起来有十二个时辰了,该是要醒了……
  这么好的表演机会,不能浪费。
  她给靖王喂完最后一口汤药,拿帕子小心的拭了几下唇角。
  继而转过身,跪在敬妃面前,哭道:“娘娘,靖王怕是……”刚一开口,就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敬妃拿手里的帕子拭着眼角,也不免一阵心酸!
  张孺人顿了顿才又继续道:“贱妾从民间听来个法子,按说有些不合规制,本不当讲。但太医昨晚说殿下怕是过不了今夜了……”
  敬妃急的站起身来,“眼下哪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人都这样了,有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啊!”如今就算死马当活马医,那也起码有个盼头儿。
  张孺人将泪水咽下,唯唯诺诺的说道:“娘娘,民间有种冲喜驱除病魔的说法,听闻有些眼看断了气儿的都能转危为安!”
  敬妃怔了下,“冲喜?”萧允都多少房妾室了,还再怎么冲!
  张孺人又解释道:“娘娘,这冲喜定要是拜堂成亲才可,讲求的是明媒正娶,方为大喜。”
  如此一说,敬妃便明白了,这不就是要迎娶王妃!
  “这……”她困惑了,迎娶王妃可绝非小事!饶是靖王这般风流成性,也只是左纳个姬、右纳个妾的,从没敢在正妃的位子上乱来。
  亲王的正妃乃是超品一等爵,届时即便靖王薨了,也能白捡个皇室宗亲遗孀的身份,从此锦衣玉食,颐养天年。
  敬妃由上而下的看着这个张孺人,心道原来你安的是这门心思!
  张孺人察觉出敬妃的疑虑,便使劲在地上叩了个头!悲鸣道:“娘娘放心!若是此等法子也救不回殿下,贱妾自愿以身殉葬!”
  这句话打消了敬妃先前的猜测,她以手扶额坐回了椅子里。想着看来是自己在后宫呆久了,总是带着猜忌的眼光看人。连太医都说萧允随时要咽气儿了,这个张孺人竟还如此的生死相随……
  “就照你说的办吧。”敬妃终是松口允了。
  随后又嘱咐道:“不过靖王如今这样,也不宜大操大办过份张罗。本宫这就命人去备下喜帐喜堂,你们今晚便拜堂,一切从简吧。”
  张孺人连叩三个响头谢恩,并当场改口称敬妃为‘母妃’。
  就在敬妃起身准备将事情吩咐下去之时,奇迹发生了……
  “呜~”床上的萧允发出一声呻‘吟。
  敬妃没有第一时间转回身去看,因为她彻底怔住了!
  寝殿内除了萧允没有其它男人,这声音是他发出的无疑!可是昏迷这么久了,他从未有过一刻的清醒,这怎么可能?
  敬妃不敢回头去看……她怕这只是幻念。
  直到她听见身后的张孺人大喊着:“母妃!殿下醒了!殿下真的醒了!”
  敬妃才缓缓回过身儿,她努力的往榻上看去,可泪水早已将眼睛模糊的辨不清事物!她顾不得,就像个盲人那样跌跌撞撞往榻的方向奔去……
  泪珠大颗大颗的倾落,敬妃才看清眼前的萧允竟真的是睁着眼睛的!
  “嗯……”他说不出话来,但努力的哼唧出些动静,以此证明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这一幕,莫说是敬妃欣喜若狂,就连早预知结果的张孺人亦是有些失措。
  毕竟是在床上躺了这许久连太医都判了死刑的人,那解药喂进去,她也是忐忑难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醒不过来,她先前那些豪言壮语岂不是要兑现?
  敬妃的贴身女官是个有眼色的,先前趁主子错讹之际已去请了太医。
  太医从医数十年也未见过此等奇事!昨晚还是三部九候遍诊皆虚,脉散形浮势必丧命的征兆。如今靖王人却醒过来了……
  太医再次把过脉后,不禁啧啧称奇,继而下跪告罪道:“是微臣医术不精,让圣上和娘娘担心了!靖王殿下洪福齐天,如今只要好生调养,已无大碍。”
  “无妨,无妨……人没事就好,太医请起。”敬妃如今大喜过望,自是不想去计较这些,调理好靖王才是当下要做的。
  当然,过可不罚,功可得赏!她转身握住张孺人的手,激动的直拍抚着,“这都是你的功劳……”
  “母妃,这都是祖上福荫庇佑!”张孺人也是聪慧的,嘴上谦持着不敢居功,如此便更得敬妃娘娘喜爱了。
  敬妃冲着赶来的一众人等命道:“殿下如今大病初愈身子正虚,受不得冲撞。凡是八字不入格的,即日送去普华寺为殿下抄经诵福!”
  “还有那些个动不动就思之成疾体弱多病的,待能下床了一律送去浣衣局,好好强健下筋骨!”
  她回头看了看坐在榻边照料萧允的张孺人,欣慰道:“从今日起,张孺人便是殿下的靖王妃!待靖王身体好转后,本宫便会求圣上颁旨举行大婚。在此期间,尔等须以正妃之礼相敬,不得怠慢!”
  众人跪接敬妃娘娘口谕。
  张孺人望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嫔妾、嬷嬷、宫女、太监……
  嘴角不由得淡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第30章 是谁的冤屈
  靖王殿下万死一生,这次苏醒无异于两世为人。
  只是如今身子还虚弱的紧,尚腿不能行,口不能言,仍需卧在床上好生调养。
  ……
  原本梁文帝今日也是要处理完政务来探望的,这下听到下人的禀报,便直接推开奏折移驾承德殿。
  紧跟圣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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