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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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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多少战马?”

“鞑子向来不熟悉水性,是见水怕水的旱鸭子,再说一路南下,战马也绝对受不了颠簸。”

“大人是说,鞑子的水师,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我大宋的视线?”吴澄迅速浏览了一下,疑惑问道:“这个张青青又是谁?为何郭大人特意指出此人的终极?莫不是鞑子的重要将领?”

“张青青?”张贵一愣,摇头道:“是张弘范的儿子,不说这个。”

“鞑子的水师,并不是仅仅为了吸引大宋的视线。两淮被牵制,沿江的水师又被鄂州的鞑子水师牵制不得南下,健康府虽有水师,然而久不堪战,鞑子上千艘战船,足可压制健康府的几艘烂船了。”

“这就是大人请范天顺范将军回健康府的原因吗?”

“不,”张贵不想说范文虎在历史上是投降分子的坏话,笑道:“三弟在樊城,也算是屈才了,做兄弟的总不能浪费了他建功立业的时机。”

“襄樊有高将军镇守,又有均州、房州两州以后盾,早已不是吕文焕时期的襄樊,鞑子若想重新占据襄樊,以前花费了六年时间不能成功,现在就算是花费十二年时间也拿不下襄樊。”

“那大人认为,伯颜现在在哪里?”吴澄皱了皱眉头,有点担忧问道:“在下看到骁勇的均州军被困均州,憋得难受,还不如干脆打一场。”

“去。”张贵骂道:“皇上都不急,你急什么。”

吴澄急了,拉住张贵道:“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朝廷的效率,两个月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就已经很不错了,大人这不是想看鞑子南下吧?”

“朝廷能有什么办法?”张贵摇了摇头,道:“大才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的为人,老子若是把希望寄在朝廷上,早就不会这样着急了。”

“扬州的李大人,有陆秀夫陆君诚相助,暂时应该无大碍,就算是鞑子全力攻城,只要扬州内部不乱,扬州哪里是这么好攻下的?李庭芝早十年前已是镇守扬州的大将,这次迁扬州,早已有了准备。”

“再说朱焕那几个长得反骨的坏蛋,老子早就派人秘密监视,只要有不妥,先干掉他再说,就算是李大人到时要找老子算账,也是扬州战役之后的事了。”

吴澄搞不明白:“大人怎么就一口认定了朱将军是反骨?若是冤枉了朱将军?”

“嘿嘿,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张贵笑了笑,道:“淮西,淮西的夏大人,老子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不过,老子的宝贝都送了过去,老子也心痛啊。”

“教官旅?”吴澄看着张贵,不敢相信问道:“你、你真把教官旅送到淮西。”

“不单单是教官旅,还有三十万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老子一年的收入啊,心痛啊。”张贵痛心疾首。

“教官旅是大人的心肝宝贝,平日别人想问你要一个人,你也是支支吾吾半天,大人为何舍得送出去?当初陆大人前往扬州,你才给了一队学员,现在竟然都送了过去?”

“不经战火,又如何能成为将军,大浪淘沙,物竞天择,能生存下来的才是一个好兵,老子,老子的方法虽然残忍了一些,可是为了大宋的千千万万百姓,难道他们就应该束手就擒,等鞑子的屠杀吗?”

“当初他们自愿到军事学院,老子就一再说过,贪生怕死莫进来,升官发财不走此门。”张贵的话有点冷,但吴澄却看到他双手微微颤抖:“他们只是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吴澄昂天长叹:“大人,这些学子都是你一把手教出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都是你的兄弟,他们还没经过战火,他们其实还是一个孩子。”

“难道老子就想吗?”张贵从背囊中拿出一个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长叹:“夏贵不比李庭芝,李庭芝李大人是在下的恩人,对老子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所以陆秀夫等人才能顺利进入扬州,再说陆秀夫原本就是李庭芝的部下,就算是陆秀夫在扬州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李庭芝也会同意。”

“可是夏贵向来把淮西当成自己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老子可以派人过去吗?老子能把军事学院的那些经过战火的学院派过去吗?只有那些羽毛未干的学员,才能让夏贵的防备之心降到最低。”

“三十万白花花的银子,那是给淮西军的饷银,没有饷银,谁愿意帮你出征?大宋养了一群白眼狼,若是到了养不饱他们的一天,他们迟早就反咬你一口。”

“夏老大人年已八旬,难道大人你还怀疑老大人有异心?”吴澄本就是聪明人,从张贵的话里听到不祥的意思:“老大人从小在军伍长大,作战英勇,转战于江淮,率军解寿春之围,援高邮,救扬州,老大人对朝廷的一颗拳拳之心谁人不知?大人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吧?”

张贵苦笑,把酒葫芦递给吴澄,转移话题道:“大才子,你的马术倒见长了。”

吴澄知道张贵心中有事,自己被蒙在鼓里,也是一肚子不开心,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呛得他连连咳嗽,张贵突然问道:“大才子,跟老子出来,是不是后悔了?”

“你说你一个大文人,动刀动枪都不行,跑也没老子跑得快,打又打不过老子,怎么就非要出来冒险?若是有那么一个三长两短,老子怎么跟天下人交代,老子怎么跟吴枢老大人交代。”

“不如老子给你做一个标签,上面写:天下闻名大才子吴澄,敢情鞑子见了面,也不敢取你性命,只是降了大元,免不了受点委屈。”

“放他**的狗屁。”向来文质彬彬的吴澄,突然张口骂了一句,自己也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

张贵也大笑起来,身边的梁顾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大人,信,信。”一个通信兵跑得气喘吁吁,只不过他的脸上却有一股奇怪的笑容。

“什么信?”张贵皱了皱眉头,有点生气道:“不是早就吩咐下去了吗?怎么还送到老子这里?”

“大、大人,您,您先看一下。”通信兵心中有几分害怕,要知道张贵平素还好,一旦穿上了盔甲,简直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吴澄连忙做好人,接过信道:“行了,以后不要再犯了,天大的事也不要打扰咱们大人。”

通信兵显然是知道吴澄的身份,连忙道谢了,撒腿跑人,张贵苦笑道:“大才子,你这是宠坏他们了,要是按照老子的意思,无论对错,违反了军纪,先拉出去打一顿再说。”

“我说大人,他们当小兵的也有当小兵的辛苦,你老人家就放过他们吧。”吴澄笑着道,有点耍赖皮的样子。

张贵笑了笑,苦笑:“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害了他们。”

吴澄耍无赖:“行了,行了,大道理不用说,下次绝不干涉,绝不干涉。”

“这信,怕是十万火急,快看一下,看一下。”

张贵打开信,脸色突然变化莫测起来,连忙把文漳叫过来,吩咐将士原地休息,这才细细看了起来。

吴澄看到张贵脸色时喜时忧,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洋洋得意,有时候还一脸沉思,也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他这人比较八卦,看不到信,胸口就像千百万个蚂蚁一般。

“皇上年老了,贾似道病了,陈宜中要升官了。”张贵把信递给吴澄,想哭的心都有了:“奶奶的,给老子多活几年好不好,大不了老子再给你写几章石头记。”

吴澄的心像是被驴子踢了一下,“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看了一下开头,竟然是京城王清惠写给情郎的信,吴澄知道张贵对自己信任,迅速浏览了一下情意绵绵的话,终于看到了重点。

“皇上这两个月身体越发不好了,有时候就是早朝也上不了,奴家多次让皇上执行哥哥所谓朝九晚五的官制,然而皇上硬是不听,说什么祖宗之制不可改。”

“太后娘娘非常担心,不但是担心皇上的病,就连贾似道丞相也好多天没上朝了,朝中的相公整天争吵,奴家有点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哥哥身边。”

“陈宜中升任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职位仅次于丞相之下,奴家见过陈宜中这个人,只觉得这个人心机太重了,话里虽然说得冠冕堂皇,要是让他真去做,恐怕比丞相还不如。”

“总算有一个好消息,”吴澄压抑心情,笑道:“朝廷不是派了张世杰和刘师勇救援两淮吗?还说要专门拨出三十万饷银,赏赐出征的将士呢?”

“呸。”张贵怒道:“三十万两银子,朝廷打算发多少援兵?”

“十万?一个士兵分得三两银子?三十万?一个士兵分得一两银子?还是三万?一个士兵可以分十两银子。”

“偌大的朝廷,只给三十万饷银?奶奶的贾似道,不把朝廷搞垮了还真不放心。”

“大、大人,”吴澄尴尬的看了张贵一眼,低声道:“江陵不是还有银子吗?张大人又是你的老相识,不若……”

“这个怎么行。”张贵摇了摇头,却低头不语,张世杰、李师勇率领的是禁军,是京兵,张贵就算有银子,敢送出去吗?除非他不要命了。

## ## ##

王达发现这些所谓的教官,竟然都是出奇的后生,就连所谓的队长胡明伟,看样子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嘴角还分不清是胡子还是绒毛。

还有他带领的九个队员,比他更加后生,无论王达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他们有任何战场的经验,如今的黄州,就是填满尸体的地方,他们只不过会把城墙底下的沟壑垫高一些而已。

“胡、胡队长,你逛过窑子吗?”胡明伟正帮一个老兵包裹受伤的手臂,一支弓箭轻易的射穿了他的左臂,然而他一声也不吭,刚才还用右手握刀,厮杀了一场,此时脸上正是一脸的轻松,刚才累计的功劳,足可以让他多拿几两赏银,若是运气好,还能混一个十将也不一定呢?

胡明伟老实的摇了摇头:“江陵和均州的ji院管得很严,而且、而且小子没有时间,自然是没有去过。”

“那怎么会。”老兵痛的咧咧嘴,就是不吭声:“当兵的再严,逛窑子的时间还是有的,看你年纪小小的,别不是没钱吧?”

“哪里。”胡明伟有点不服气,他毕竟还是一个没过二十岁生日的年轻后生,从怀里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看到吧?这是大人亲手发给我们三百六十个兄弟的银子。”

“足足有五十两重呢?”

“傻子,”老兵突然有几分不忍:“那是给你的卖命钱,要交还家用的,你不幸之后,家里就靠这些银子活下去了。”

“幸好你没有娶妻生子,也算是没造孽。”

“小子是孤儿。”胡明伟揉了揉鼻子:“均州军将士从来不担心,大人说过,均州军将士的家,他有生的一天,都会帮我们养。”

“呵呵,当年老子当兵时,朝廷也是这样说的。”老兵自嘲的用右手掏出一小锭银子,苦笑不堪:“现在老子就只有这十两银子了,老子死了,就只值十两银子。”

三万两银子,分到三千人手中,每人十两,王达没有拿一分。

胡明伟突然问道:“你有婆娘?”

“有。”老兵老实回答:“跟了老子十年了,老子也没给她吃过一顿好饭,没能过上一段好日子。”

“你有儿子。”

“好,”老兵自豪说道:“我有两个娃娃,都是带柄的娃娃,不知让多少人嫉妒死了,老子就算是舍不得吃,也要让他们吃饱,老子就算是没得穿,也要让他们穿好。”

“只是,只是不知道日后会怎样?”

“老哥,这银子给你。”胡明伟突然把银子塞给老兵,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没伤到骨头,养半个月又可以杀人了,小子再去看一下别人。”

“奶奶的。”老兵突然揉了揉鼻子。

王达也揉了揉鼻子,这些小毛头。

“二弟,尽量保护这些教官的性命吧?免得大人难做。”想起洪福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王达就有种想骂娘的感觉,他现在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能守住黄州已是天大的恩赐,还要守住这帮活蹦蹦乱窜的所谓教官。

王达就想骂娘。

“大人,鞑子又上来了。”哨兵敲响了鼓声,鼓声之下,城墙上东倒西歪的士兵,瞬间都恢复了战意。

领了卖命钱,自然要对得起这些卖命钱。

“胡队长,如今不比早上,胡队长不如带领兄弟下去瓮城稍作休息。”王达好生劝说:“等鞑子退了之后,将士们还得依靠胡队长你们救护呢?”

“不,”胡明伟淡淡的摇摇头,道:“王大人,咱们兄弟十人现在就是你手中一个最普通的小兵,请大人一视同仁。”

“请大人一视同仁。”那些还带有稚气的小兵,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没有任何做作,有的是坚定,有点是坚强。

“奶奶的。”王达鼻子一酸:“狗日的鞑子,上来吧。”

“杀”胡明伟转过身,看着越来越近的鞑子,没有人知道,胡明伟是北归之人,他家破人亡,他流浪,他饿的时候甚至连自己手上的肉也想吃。

然而,有一天,一个高大的汉子找到了他,问道:“你想不想吃饱饭?”

胡明伟点点头,跟着他越过汉水,来到了均州,进入了所谓的军事学院,他每天拼命的训练,就是为了能够吃更多的饭、更多的肉,因为他发现,在所谓的军事学院,只要他想吃,他就随时可以吃。

他拼命的训练,然而他还要拼命的学习,他不但要熟读经书,还要熟读孙子兵法,熟读司马兵法,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将军,每天都跟他们一起,训练他们,教他们本领,他就像是自己的父亲、就像是自己的兄弟,后来才知道,这人就是均州最大的官。

“大人,大伙都想不明白,咱们只是一个小兵,为什么也要读书,也要熟读兵法?”胡明伟记得自己曾经问道,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兵,或许哪天也会像其他人一样,默默无闻的死在战场上,那就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兵。”那时的张贵,严肃说道,然而胡明伟却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悲哀,将士百战死,管你是小兵还是将军?

“杀。”胡明伟冷静的站在垛口之间,手中强有力的弓箭,在他眼前划过一条痕迹。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谁交给他武器?谁教给了他杀人的本领。

第二卷 正阳 第六十六章 扬州慢(12)

第六十六章 扬州慢(12)

张娘子忙得头昏脑胀,用她女儿妞妞的话:娘亲忙得不见影子。

秋收,忙;象山大学,忙;葛氏的小作坊,还没有相关的规定,肯定也要忙。幸好一大批均州书院的学子,被动员提前毕业,要不然张娘子都有甩手不干的想法了。

张娘子虽为官已久,在江陵、均州也颇有威信,然而毕竟是一介妇人,在陆秀夫休假之时,她的控制力无影中就少了很多,幸好梁山、刘青山、赵咨等一批老人对他表示支持,又有牛富等军中大佬为她撑腰,一些鲁莽的小毛头被收拾得连骨头也不剩,又有杜浒的奎祀军虎视眈眈,谁还真吃了豹子胆不成?

均州、江陵才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不过象山大学三天两头吵闹一次还是免不了,象山大学所聘请的教授先生,所求学的学子,无一例外都是精力过剩,再加上大宋向来是言论自由,知识分子的权力大得很。

这样一来,陈孚就自然而然成了出气筒,江陵日报一再扩版,但很快就有另一份报纸崛起:荆湖日报,不但比江陵日报的名字响亮得很,甚至发行也有直追江陵日报的势头。

只因为荆湖日报所刊登的文章的观点要比江陵日报尖锐得多,无论什么言论、什么话都敢说,而且大说特说,又不知道江陵日报从何处得来了一些鞑子南征的消息,加上各种猜测,也难免会火热。

虽然江陵日报有一众老大的支持,不过毕竟名义上代表了朝廷,代表了官府,这些消息又怎么敢刊登?陈孚吃了一个哑巴亏,死缠烂打找到张娘子:“赵大人,荆湖日报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些话是他们应该说的吗?”

张娘子赵莹揉了揉脑门,接过荆湖日报,迅速扫了一眼。也不知道荆湖日报何来的神通,竟然得知鄂州鞑子大军出征淮西的消息,而且还得出了鞑子大军和淮西兵力的大概人数,最后通过种种结论,得出了淮西必败的结论。

最后还说:淮西既下,淮南危在旦夕,扬州被困。健康危在旦夕,京城危在旦夕,大宋危在旦夕。

“这个,除了言辞激烈一些,奴家觉得也没什么大碍啊?”赵莹疑惑问道:“乡间对这份报纸有什么看法?”

“种种看法都有。”陈孚见赵莹像是没有责怪的意思,连忙说道:“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激怒民愤,长久以往,百姓必将会对鞑子产生畏惧之心。”

“张大人曾经说过,报纸要做的就是引导。”赵莹笑了笑,道:“陈主编要做的也是引导,任何一件事都有好有坏,只要引导的方向正确,那他就是好事,只要引导的方向不正确,那他就是坏事。”

“引导?”陈孚沉思了片刻,不由点了点头:“就如这篇报道,既可以让百姓产生畏惧之心,但不也可以激起百姓的同仇敌忾之心?”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看来在下以前未免有点束手束脚了。”

“你可知道,荆湖日报幕后主人是谁?”

陈孚摇了摇头,道:“这正是在下苦恼的地方,荆湖日报待遇不错,从在下手中抢走了不少编辑,但是在下却连对方的主编是谁也不知道。”

赵莹用手指了指北面,笑道:“你一个人自然斗不过他们。”

“那、那大人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陈孚目瞪口呆的看着赵莹,怪不得荆湖日报发展得这么快,然来背后竟然还有他们的身影。

“急什么急?他们这不是为咱们江陵做贡献嘛?”赵莹摇了摇头,道:“官府最近就要出通告,是关于报纸发行的通告。”

“陈主编,你好好想一想通告的内容,一定要让人觉得报纸是什么都可以写,但是又有一些东西不能写。”

好不容易送走陈孚,葛娘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葛娘子也是江陵的红人,屡次出风头,带领江陵走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发展高潮。

“是不是打扰妹妹你了。”葛娘子笑盈盈的看着赵莹,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倔强得一心想把葛起耕抚养成人的妇人,无论言行举止,都有一种脱凡超尘的感觉。

赵莹看得羡慕,苦笑道:“姐姐越发年轻了,你看妹妹都老了。”

葛娘子上前,轻轻的帮她揉了揉脑门,嗔怒道 :“也不知道一伙大男人都干嘛去了,怎么就舍得让姐姐这样辛苦呢?”

“姐姐可不能乱说。”赵莹摇头,道:“大伙都是信得过奴家,奴家总不能让他们失望。”

“姐姐今日过来找,是不是关于作坊开业的事?”

葛娘子有点不好意思,道:“今日是吉日,原本以为妹妹有空,想不到妹妹忙成这样子,姐姐倒是不好意思了。”

“姐姐的作坊,可是江陵的第一家,这是张大人交代过,官府一定要为你撑腰。”赵莹看了看沙漏,点头道:“你等妹妹半个时辰,到时我们一起过去。”

“妹妹,那你先忙,姐姐倒是不急在这一回……”

葛氏在外等了半个时辰,不时看到人来人往,多是男子,但是每个人脸上都非常平静,仿佛赵莹暂代陆秀夫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半个时辰后,赵莹并没有出来,又过了一刻钟,赵莹才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走了出来。

“妹妹太辛苦了,作坊那是小事……”葛氏一脸歉意的看着赵莹。

赵莹笑了笑,道:“走吧,都习惯了。”

走出衙门,两个身体匀称但是身手敏捷的侍卫走过来,其中一个侍卫拱手道:“赵大人是要去城南葛氏作坊吗?”

赵莹点了点头,很快一辆特制的马车来到身边,赵莹看了一眼,竟然是王氏车马行的大老板王磊,笑道:“王小哥,怎么你亲自过来了。”

“不敢,不敢。”王磊连忙行礼,道:“其他人不放心,不放心。”

“那劳烦王大哥了。”赵莹知道自己现在已被官府保护起来,就连这马车也是特制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区别,可是马车内部却是用铁制造,非常结实。

赵莹、葛娘子还有两个侍卫上了马车,王磊吩咐他们坐好,然后才挥动马鞭,赵莹和葛娘子又说了些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的吵闹声。

赵莹揭开小窗帘,原来已经来到了象山大学前的广场,不少学子、教授先生在演讲和争论。

“都是一群精力过剩的人,整天喊打喊杀的,说不定鞑子真打过了了,这伙人跑得最快。”其中一个侍卫淡淡说道,他是经过战火,百战余生的老兵,看不起这些只会空口无凭的学子。

赵莹放下小窗帘,沉思了片刻,道:“老于,你找一下谢枋得谢老,明天约一个时间让他老人家过来见我。”

叫做老于的老兵点了点头,大伙都沉思不语。

又走了大概两刻钟,终于来到了作坊,作坊修得不大,但是很开阔,里面摆放着一些机械,赵莹颇有兴趣的询问了一下这些机械的用途,然后又和新聘请过来的人聊了一会,这多是妇人也好打交道,让她们有什么话尽管说。

等到了吉时,赵莹当面说了几句话,自然是滥美之词,这肯定是免不了的了。随后有折腾了半个时辰,回到衙门时已将近日落时分,却发现牛富已在衙门等了她半天。

“牛大人。”赵莹连忙作揖,牛富资格很老,在樊城又受过伤,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张贵也不会把他请出山:“您老有事尽管吩咐奴家过去,不必自己跑一趟。”

“牛某可不比你赵大人,整天忙得前脚踢后脚,”牛富爽朗笑道:“赵大人事情较多,牛某就直说了。”

“牛某这几天看到有一队厢军训练得还不错,打算把他们升一级,军备这些倒不用赵大人费心,只是,只是饷银之事,还请赵大人琢磨琢磨。”

“牛大人,这厢军有多少人呢?大概需要多少饷银,奴家跟军曹说一下。”赵莹倒不放在心上,毕竟江陵的经济还算宽裕,特别是入冬以来,作为江陵的主产业均州烈酒,销量更是猛增,若不是需要控制粮食,烈酒的销量还要多增加一两成。

“人数倒不多,就五千人。”牛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赵莹:“每个月需要饷银四万左右。”

要知道他在樊城,有时候为了几千两银子还打生打死呢?现在一下子一个月多增加四万两银子,实在是不算少了:“茹鲜小娘子和高句来信,峰贴峡寨的事基本都搞定了,他们回来后就是一支很好用的部队,若是再回到地方,未免有些可惜了。”

“峰贴峡寨还是要保持一定兵力。”赵莹拱了拱手,道:“不过还需牛大人安排,饷银的事奴家马上派人安排。”

等赵莹安排好饷银之事,竟然到了戌时,老于看到赵莹忙完,连忙走到身边,低声道:“妞妞在外面等大人。”

“哦?明天就是礼拜六了吗?”赵莹疑惑的看了一眼老于。

老于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明日还有不少事情,大人却是没有时间休息,要不然在下把妞妞送回书院。”

赵莹点了点头,道:“奴家就不见她了,你跟妞妞说奴家还有事要忙,对了,送到葛娘子府上。”

老于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赵莹看着老于的身影远去,鼻子突然有点酸。

## ## ## ##

王磊今天睡了一个大懒觉,往常的日子是不会这样,只是昨天葛氏裁缝店的大老板葛娘子下了单子,让他明天到官府衙门等,也就是说用银子包了一天,按照他今日的时价,也不算多,就三两银子。

其实王磊也只图一天的轻松,他的娘子,胡老头的女儿杏儿,经过王磊半年多的滋养,不但养的白白胖胖,更重要的是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这是王磊以前不敢想象的事,当王杏儿害羞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正在调兵遣将为进入扬州做准备,立刻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自己小舅子胡同,而自己则安心留在家里守候着这个宝贝。

然而王杏儿粗手粗脚,本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还没有两天就觉得腻了,把王磊赶了出去,王磊也不愿意跑长途路线,就在附近转一圈,要不然就在广场候客,江陵的大街小巷,没有一个人比他熟悉,江陵的大小车夫,没有一个人比他技术好。

这不,接下了葛娘子的单子,王磊便有了借口,再说三两白花花银子交到杏儿手中,她也默认了这个偷懒的汉子。

“妹子,你怎么自己动手?”王磊大吃一惊,往日都是他提早起床煮好早饭,中午也尽量赶回来煮饭,要不然就让黄家酒馆送过去,这次自己的婆娘却碘着大肚子给自己煮早饭。

“哥哥,”杏儿年纪并不大,人长得也有几分姿色,要不然王磊当初求婚也不会遇到这么多苦难:“奴家又还没生,大夫说过了,要经常动一下身子,要不然对孩子不好。”

“不行、不行。”王磊把杏儿扶到师爷凳上,摇头道:“大夫的话不能全信,当初大夫还说我的脚要割掉呢?现在还不是能够走路。”

“妹子就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吩咐我去做。”

杏儿鼻子一酸,差点流眼泪,幸好她知道王磊是军伍出身,一般不喜欢别人哭哭兮兮的,连忙道:“哥哥,奴家想跟哥哥商量一件事。”

“妹子,要做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就行了。”王磊拍了拍胸口:“今日的王磊,大事做不成,小事难不倒。”

“就会胡扯。”杏儿做了一个鬼脸,笑了笑道:“如今哥哥的事越来越忙了,奴家想让爹爹过来,一来爹爹在山里一个人也蛮孤独了,二来奴家这个样子也需要有人帮忙料理。”

“哎呀。”王磊狠狠的拍了拍头,懊悔道:“你看哥哥这人的记性,原本想等着买了大房子才接爹爹过来,却一直忙昏了头。”

“得,哥哥明天马上去接爹爹过来,不过妹妹现在的身体,哥哥又不放心。”

“哥哥,这怨不得你,平**也忙得很,”杏儿低头道:“只是奴家现在过上了好日子,总不忍心让爹爹留在山里。”

“嗯,别伤心。”王磊轻轻搂了搂杏儿,道:“放心,哥哥明天保管给妹子把爹爹接过来。”

“妹子你也知道哥哥是孑然一人,有爹爹在,哥哥做事也放心,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杏儿笑了笑,脸上充斥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情怀。

等服侍好杏儿,王磊又被赶了出门,王磊也不想跑其他地方,就到广场里等着,想不到刚到了广场,就拉上了一个客人。

这人应该是象山大学的先生,脸色有点发黑,王磊小心问道:“这位客官,明天又是礼拜六了。”

“嗯。”这人心有所思,并不想说话,王磊也不再问了,闷着头把人拉到象山大学门口,却发现一大堆人围在广场,有几个人在广场的高台上抑扬顿挫大声说话。

客人下了车,王磊也没事,就想歇歇腿,听到有人在大声骂朝廷,说鞑子攻打两淮都将近两个月,朝廷东拼西凑的才派出了三万援兵,而且才发了三十万两银子的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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