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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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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下了车,王磊也没事,就想歇歇腿,听到有人在大声骂朝廷,说鞑子攻打两淮都将近两个月,朝廷东拼西凑的才派出了三万援兵,而且才发了三十万两银子的饷银。
“贾贼去年在院子修了一栋小亭,小亭子用云南的柚木,用景德的琉璃,用京城白老爷子的工匠,整整用了五十万两银子才完工。”
“如今,三万援兵,竟然才发了三十万两银子。难道将士们的性命就只值十两银子吗?”说话的人像是有点名声,说话很流利,听得王磊亦有几分愤怒:“ 鞑子数十万大军征两淮,三万将士不过是鞑子十分一,这又能起什么作用。”
“诸位同学,”另外又有一人大声说话:“朝廷有朝廷的苦衷,鞑子围攻襄樊数年,所花费银子何止千万,又有利州路、广西路等地天灾,朝廷入不敷出。”
“朝廷上的相公,除了贾似道老贼外,毕竟还有张世杰、孙师勇、汪立信等忠义之士,我等总不能一竿子打到一批人。”
“远的不说,近的就有扬州的李庭芝李大人,咱们江陵的张大人,这都是一等一为民的好官。”那人大声道:“咱大宋,只要有这些人在,大宋就不会亡,至于贾似道等老贼。”
“在下不怕惹恼天庭,他活不长了。”
“如今鞑子攻击两淮,我等应当商榷对策,而不应该死死追究一个人,这就未免有点本末倒置了。”
王磊听了一会,多是些激愤之言,暗中摇了摇头,看了看时间,回到葛氏裁缝店,把葛娘子接上,然后在官府衙门等了一会,接上赵大人,然后一起去了作坊。
等把赵莹送回衙门,然后到黄家酒馆叫了几样好菜,又是挂念家里的杏儿,急急忙忙往回赶。
“爹爹?你、你怎么来了。”王磊眼睛很好,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穿得有点寒酸,竟然就是他婆娘的爹爹胡老头。
胡老头人老了,再加上王磊又长胖了不少,脸色也好了很多,身上有穿得光鲜,一下子没认出。直到王磊又叫了他一声,胡老头才醒过来。
“你是王小哥?”胡老头不敢相认,毕竟现在的王磊,也算是富贵一族,身上穿得衣服也有些光鲜,又是特制的好马车。
“爹爹,正是小婿。”王磊下车扶住胡老头:“爹爹怎么过来了?妹子她今日还让小婿明天要接你到江陵呢?”
胡老头看到王磊的脚,终于相信这个完全不同的车把子就是他的女婿,不由有点热泪满眶:“杏儿他三弟胡同,前段时间来信,让老夫到均州小住一段时间,老头赶到均州时他却去了其他地方。”
“老头在均州又等了两个月,也不见胡同回来,心里到底惦记这杏儿,于是摸着路过来,幸好一路也算是平安,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爹爹,都怪孩儿没心肝。”王磊懊悔说道:“来了江陵后,忙得不可开交,心里总想着买了大房子,好让爹爹来过好日子,这一拖就拖到现在。”
“孩儿、孩儿实在是没心肝啊。”
“好女婿,千万不要这样说,看到你们能够安安分分好好生活,老头就非常满意了,不知道杏儿、杏儿现在怎样了?”
“妹子怀了孩子,正想顺便给爹爹报喜呢?”王磊难得一次难为情。
“那就是说、就是说老头要报孙子了。”胡老头颇为激动。
王磊又驱车到黄家酒馆,又要了几样好菜,最后把胡老头拉回家里,杏儿见了胡老头,自然又是哭笑了一场。
服侍杏儿入睡后,王磊将就着酒菜,跟胡老头喝了些小酒,胡老头虽然不好酒,但难道自己的女婿把自己当爹爹看待,又看到他们生活得颇为安逸,有滋有味,也顺着王磊喝了不少,最后带着酒意,说道:“这天下,如果天天能够让老头过上这样的太平日子,那该多少好啊。”
第二卷 正阳 第六十七章 扬州慢(13)
第六十七章 扬州慢(13)
阿里海牙是大元朝的功臣,是老臣,忽必烈还没登上汗位时就跟在他身边,资格当然要比伯颜要老得多,然而伯颜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光芒一下子覆盖了大元朝所有的老臣。
阿里海牙倒也没什么不忿,至少没有当年被刘整抢功时那种愤怒,毕竟伯颜的本领那是放在眼前,北方之事他自认为不是那帮疯子的对手,然而伯颜却能轻松全胜而归。
所以接到大汗吩咐,让自己南下蓬莱听从伯颜的命令,阿里海牙倒没有一点反感,甚至还有几分幸运,要知道伯颜注定了要平定南方,自己若能够跟在他身后,想必这大功是跑不掉的了。
然而,自己在蓬莱港等了将近十天,别说丞相伯颜,就连一个影子也没有,蓬莱港也就那么几个人,阿里海牙每天跑一天港口,都把这些人认识透了。
阿里海牙虽然有几分不甘,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伯颜在什么地方,只有乖乖的等下去,顺便增加一些补给,反正董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幸运的是,张青青这几天竟然难得安静,不但躲在房间不出门,就连吃饭也要侍卫送到房间,阿里海牙几次来到她房前想敲门进去,但是都临阵退缩。
谁知道这个野蛮的丫头会闹出什么事?事不寻常反为妖,阿里海里竟然有几分忐忑不安。不过张青青既然不出来闹事,自己也乐得片刻的安宁。
蓬莱港口是山东一个大港口,原本有一支约莫百艘战船的舰队,只是董家没有把这支船队放在眼里,逐渐成了荒芜,十几年过来,只有一些小船维持原来水军的生计而已。
蓬莱虽是大港,只是董家军不善于经营,阿里海牙靠岸后,等了数天还没等到补充的物质,幸好南下时已补充了大部分,要是等他们过来补充,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不过让阿里海牙安心的是,董家对阿里海牙的到来给予了绝对的重视,董文忠亲自率领一个万户前来拜访阿里海牙,想把阿里海牙接到益都府甚至济南府好好接待,只是阿里海牙有事不能离开蓬莱,董文忠也只好留在蓬莱,等这尊大佛离开,免得这尊大佛在自己低头出了什么事,董家军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人,不知还欠缺什么?大人尽管吩咐下去,末将好帮大人准备。”董文忠的态度非常良好,阿里海牙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阿里海牙把要的东西说了一遍,心中苦笑,话说得虽然动听,可是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筹备完毕,幸好丞相还没见来信,要不然非误了大事不可,不过阿里海牙跟汉人打的交道多了,说话也懂了技巧:“这倒是麻烦董将军了,只是丞相交代的事情,我等只有尽力而已。”
“丞相交代?”董文忠疑惑的看了阿里海牙一眼,阿里海牙说漏了嘴,连忙摇头道:“我军出征前,曾经得到丞相指点。”
“哦?”董文忠也算是老狐狸了,旁敲侧推问道:“大人此次南下,身负重任,攻城略池,将来决然是大功一件,末将倒是有几分眼红了。”
“昨天末将收到侄子董士选的来信,说扬州已是束手就擒,攻下扬州指日可待,却是不知大人什么时候南下?”
“呵呵,不急,不急。”阿里海牙其实急得快要跳了起来,灭国之战乃人生一大幸事,自己恰逢其会能够赶上,已经是烧了十八柱高香,只是不知丞相什么时候才能来信,挠得阿里海牙心痒痒的。
“大人乃国之栋梁,末将实在仰慕已久。”董文忠把阿里海牙当成了老狐狸,试探问道:“末将前几天偶得一壶烈酒,名唤雄鹰,所谓美酒赠英雄,不知大人能够赏几分薄面?”
阿里海牙听了之后,心中更加亦压不住,舔了舔嘴巴,道:“听说这种烈酒少之又少,在北方只有京城的权贵才有机会品尝,不知道董大人是如何得到此宝物?”
“说来也是一件机缘,不妨我等一边品酒,一边细聊,如何?”
阿里海牙自然答应,董文忠又早有了准备,做几样小菜也容易得很,等酒过三巡,董文忠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大人此次南下,目标是何处?”
这烈酒如火,阿里海牙又怎么能守得住,在董文忠有心算无心之下,阿里海牙已有了几分轻浮,幸好他所知本来就不多,摇了摇头,道:“奉命,等伯颜丞相命令。”
“如今两淮战火如火如荼,不知道何时才能南下啊?”董文忠旧话重提,其实就是恨不得这尊大佛能够马上离开山东,惋惜说道:“眼看建功立业之时,只可惜末将只能埋没青山。”
阿里海牙被董文忠说了几次,心中倒有几分着急,也不安说道:“丞相一日没有命令,那老子不是一天不得南下?”
董文忠见没能问出什么,两人干脆就喝酒,喝了半天,自然都是醉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阿里海牙醒来,头痛得要命,这雄鹰烈酒,实在是天下难得好酒,怪不得京城的权贵以饮雄鹰为豪。
阿里海牙用冷水凉了凉脸,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事情,不过却隐约记得两淮战火,自己应当迅速南下,于是忍不住要上书大汗,询问南下之事。
等阿里海牙写好奏折,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惊慌说道:“大、大人,青青公主在不在这里。”
“什么?”阿里海牙大吃一惊,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问道:“你说,青青在这里?”
“刚才小的给青青公主送饭,发现青青公主不在房间,小的就担心,大声叫了几声,又有兄弟说昨晚青青公主应该是留在大人这里。”
“那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阿里海牙怒道:“老子昨晚喝了酒,什么也不知道。”
“正是,正是。”侍卫连忙说道:“大人喝醉了,青青公主说要过来照顾大人。”
“真见鬼了。”阿里海牙不由摸了摸怀里,大吃一惊:“老子身上的令牌不见了,小丫头竟然偷了老子的令牌。”
等追究下去,果然昨晚有人拿了阿里海牙的令牌出营,说是有急事上报朝廷,众人虽然觉得奇怪,只是他手里拿着令牌,自然可以自由出入。
等回到青青的房间,又看到一封信,说自己南下去寻找父亲张弘范,让阿里海牙不要惦记,还说找不到父亲绝不北返。
“哎呀,这如何是好啊。”阿里海牙气得直拍胸口,张青青本来就是伶牙俐齿的人,突然变得如此乖巧,自己心中就有一丝疑惑,想不到还真有阴谋啊。
“大人不用担心,青青公主聪明伶俐,再者末将发现大人房间的地图已经不见了,恐怕是青青公主拿走了。”朱胜这人本身还是有些本领,只是无奈当了鞑子的走狗,阿里海牙虽然重用他,只不过是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阿里海牙这才回过神,想起张青青的脾气,又担忧起来,若是张青青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自己不好跟他老爹交代。
“朱胜,你马上派人南下告诉张大人。”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朱胜连忙拦住阿里海牙,低声道:“张大人如今是征淮西的主力,若是让张大人知道青青公主私自南下的消息,大人肯定会分散精力。”
“万一、万一朝廷责怪下来,大人推不脱责任啊。”
阿里海牙垂头丧气的看着朱胜,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带张青青南下,朱胜看着阿里海牙,低声道:“青青公主昨晚离开,夜里行走不方便,不妨让董文忠将军协助寻找,只要青青公主还没有离开山东,那就无碍。”
“若是离开了山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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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张贵便宜行事的指令,郭平思绪万千,自己投靠均州军到现在,仅仅两年的时间,他就从一个小兵当上了均州军的第二把手,职位还有牛富、唐全、张兴祖等老将之上。他没有看到张贵用人唯亲,就算是他的二弟张顺,如今也是困在水师,即使是水师也不能做主,还有马宣等人职位在他之上。
然而马宣在大半年前还是一个水匪,投靠张贵也仅大半年时间,仅因为马宣原来是朝廷的水师,又率领水匪和朝廷周旋了几年,积攒了不少经验。
和自己一同投靠均州的刘义,是刘家的人,后台不知道要比自己这个孤苦伶仃的人强得多,均州军成立之初,粮食不足、军备不整,就连饷银也发不出来,当初多亏了刘家的救济才挺过难关,而刘义如今也仅是一军指挥的指挥使,和自己均州军副都指挥使相比较,不知道差了天和地。
均州军虽有文漳、陆秀宗等关系户,但更多的却是和自己一样没有关系的孤苦伶仃的人,如陈大举,只是一个年轻的娃娃,如今已是魁字营独当一面的大将,又如吕武等人,也不过是一个樵夫,如今在魁字营也算一名能将。
张贵,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把偌大的山东交给自己,给予自己便宜行事的权力。
郭平揉了揉脑门,阿里海牙若是赖在蓬莱不走;自己别说发展;终究会被他们发现,这样一来自己就只有逃命的份上了。
“阿里海牙赖在蓬莱不走,对我养马岛终究是大患,君诚可有办法?”郭平看了看陆秀宗,陆秀宗性格坚韧,能力也很强,能够独当一面,原本张贵就打算让陆秀宗在山东发展,只不过局势发展得太快了,陆秀宗有点应付不过来,张贵才把自己调遣过来。
“大人。”陆秀宗文武双全,公私分明,从来不越级半步:“如果没有鞑子丞相的军令,末将认为阿里海牙水师不会离开蓬莱。”
“鞑子丞相把水师留在蓬莱,君诚认为其欲当如何?”郭平右手敲了敲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巨大的地图,各地已知的兵力和交战局势,都已经标注出来。
“蒙古骑兵不习水性,”陆秀宗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敲了敲桌子,犹疑片刻,说道:“再者战马也不容易输送,所以用水师运送蒙古骑兵的可能性不大?想必这一点伯颜自己也清楚得很。”
“如此一来,伯颜留住阿里海牙就让人生疑了。”
郭平疑惑更深了,本来以为陆秀宗能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没想到却提出了更多的疑问,鞑子水性不习,用战船远途运送战马,更是无稽之谈,那伯颜把阿里海牙留在蓬莱又是为何?
两人沉默了片刻,郭平终于忍不住说道:“上千艘战船,水师兵力最少亦应有十万之中,伯颜总不会放着这颗棋子空闲吧?”
“十万?”陆秀宗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地图有点担忧说道:“莫非鞑子的目标是京城临安?”
“京城临安?鞑子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点?”郭平也站了起来,有点不可思议问道:“眼下两淮战事未明,鞑子总不至于袭击京城吧?”
“不?”陆秀宗指着地图,道:“京城临安濒临大海亦不过数十里而已,又有钱塘江入京,两淮战争非一日之长,必然会牵制朝廷大部分兵力。”
“一旦鞑子突然南下,沿临安湾直入钱塘江,向海盐、澉浦进军,虽有临安水师,但京城一定会惊慌万分。”
“届时朝廷一定会抽调两淮援兵回防京城,甚至连两淮都有可能放弃,到时局势糜烂,纵使张大人有千夫之力,也难以为继了。”
“伯颜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吧?”郭平深吸了一口气:“此人不灭,大宋之难也。”
陆秀宗点点头,道:“为今之计,最好能够想办法拖延鞑子水师南下,至少也要把阿里海牙留在蓬莱。”
“我军只九艘战船,避之不及,就算是骑兵也不过是一千余,何以为战?”郭平看着陆秀宗,突然狠狠说道:“无论如何,老子还是要去看一下,若能寻得机会,老子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阿里海牙留在山东。”
“大人,请保重。”陆秀宗连忙劝说道:“别忘记大人之言,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郭平和陆秀宗等人率领骑兵,沿着小道,一直走了两天才来到蓬莱港口,早前联系到的文衡,留下达娃继续监督船队,自己过来拜见郭平和陆秀宗。
文衡把董文忠的话和张青青失踪的事都给两人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在下看蒙古水师守卫兵不严,只是最近由于董文忠的到来,倒是严格了不少。”
“那肯定,”郭平笑了笑,道:“他老哥董文炳和三弟董文用都是被我们袭击取了性命,董文忠自然不敢放松。”
“文小子,你对水下的功夫颇为熟悉,如今我等需要拖延鞑子水师南下,最好就是能够把鞑子水师留在山东,你可有什么办法?”
“大人请看,”文衡指着港口,道:“鞑子上千艘战船,而且有水师将士十万之众,就凭小子想拖延鞑子南下,恐怕不容易啊。”
“容易的事就不用你小子想办法了。”郭平瞪了他一眼。
文衡挠了挠头,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突然异想天开说道:“若是土罐子能够在水中爆炸就好了。”
“什么?”郭平和陆秀宗同时喊了一声,陆秀宗连忙拉住文衡,急切问道:“你再说一遍?”
其实两人已经明白文衡所说的法子,用土罐子炸毁鞑子战舰,要知道战船不同陆地的骑兵,战船停在一个地方,只要被炸烂了一个洞口,战船就有可能沉到海中,而且沉到海底之后还捞不上来重复利用。
文衡看着两人激动,只好把话重新说了一遍,郭平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还真有可以在水中爆炸的土罐子。”
“不会吧?”文衡吃惊的看了看郭平:“大人,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自然是真话,只是这种土罐子存量不多,约莫只有百十来个而已。”
文衡高兴,乐道:“也将近够鞑子喝一壶了,大人莫要着急,等小子再去探一下情况。”
“不过董文忠这老家伙还赖在蓬莱,他们董家军又不敢放松警惕,实在是有点不方便,大人若是有办法引开董文忠就好了。”
“这还不容易。”郭平笑了笑,道:“文小子,你快去快回,摸清鞑子的情况后咱们就依计行事,至于董文忠老家伙。”
“君诚,你率领部将,打扮成土匪山贼的摸样到益都府转一圈,到时董家军还不是乖乖回去守住他们的乌*头。”
“益都府自然是不够的。”陆秀宗也笑了笑,道:“董家军现在乐意做缩头乌龟,就算我们去济南,他也避之不及。”
郭平摇了摇头,道:“我军兵力不足,还是低调一些好,尽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董文忠发疯。”
陆秀宗和文衡领命,郭平带领骑兵隐入山林之中,只等机会来临。想不到自己来到山东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想扰乱山东,让董士选不能安心打仗,想不到阿里海牙又插上了一脚,这局势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希望张大人能够应付得来。
然而想到均州军兵不过三万,郭平心中又有一丝丝紧张。
第二卷 正阳 第六十八章 扬州慢(14)
第六十八章 扬州慢(14)
“杀。”王达满脸血迹,几乎分不清鼻子和脸,快刀划过眼前的蒙古汉军,犹如轻描淡写的水彩画,然而没有人知道,他身上也已没几分力气。
“爽快啊,爽快啊。”王达用手抹了一下飞溅到脸上的血迹,看了看如蚂蚁一般蜂拥而上的蒙古汉军,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害怕,或许是说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王达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可惜的只是他不知道黄州还能坚守多长时间,他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此刻,王达的身边,竟然没有蒙古汉军靠近,他每前进一步,都会在城墙之上留下一路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他随时可以死去,然而却没有死去。
他已不记得自己多少次将要死去,然而他最终却是活了下来。
这些蒙古汉军,其中一大部分说到底也是刚改了旗帜的宋军,张弘范的张家军,在樊城战役中死的死,伤的伤,也没能剩下几个,剩下几个也如宝贝一般看护起来。
“胡小队长,老子过来帮你一把。”王达大喝一声,快步向被蒙古汉军围困在中间苦斗的胡明伟跑过去,胡明伟及其他九个所谓的教官,用他们实际的行动征服了王达,征服了黄州的守军,他们调兵遣将有方有度,他们懂得如何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伤亡。
他们身手敏捷,他们用最小的力度,杀伤最多的蒙古汉军,他们懂得包扎伤口,救治病人,他们满腹经纶,会写出动人的书信,他们会给每一个受伤的将士讲故事。
他们会唱让人激愤的小曲,他们会表演最动人的舞蹈,他们会骑最凶狠的马,他们的箭术无双,王达实在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不懂。
或许还有一点,他们太年轻了。然而就是这什么都懂的后生,张贵怎么就舍得让他们过来,张贵就怎么舍得让他们过来送死?
王达常狠自己,狠自己不能保存这十个年轻的生命。
胡明伟哪里还有空答应,听到王达的叫声,心中更是苦笑,这不是提醒了他身边的蒙古汉军加紧攻击,取自己的性命?在他身边至少围了五个敌军,甚至还有不少在外围蠢蠢欲动。
胡明伟手中拿的是一把薄而长的锋利的长刀,长刀很轻,再加上胡明伟的身手敏捷,在人群中游动,根本不和蒙古汉军拼刀。
“杀。”胡明伟突然吆喝了一声,长刀在眼前划过一道痕迹,一个躲闪不及的蒙古汉军被削破了喉咙,一股鲜血向胡明伟直扑过来。
胡伟明急促后退,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一矮,竟然躲过了从后面偷袭过来的大刀,大刀险险的从他背后划过,甚至带走了几块盔甲。
“杀。”矮下身体的胡明伟竟然没有空闲下来,身体让人不敢相信的侧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长刀划破了右边蒙古汉军的双脚,这人再也站不稳,一个不留神,竟然从垛口掉了下去,留下一阵悲惨的叫声。
胡明伟见蒙古汉军掉下去之后空了一个位置,长刀往左一轮以吓退蒙古汉军,等站起来时已经抢占了一个有利的位置。
“好。”奔跑过来的王达,忍不住吆喝,胡明伟连续几招,反应之快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其实王达却看到,胡明伟之所以连续两招都占有先机,无非是占了武器的便宜。
他这把长刀应该是特别制造,比平日常见的马刀、大刀要长十公分左右,然而就是这十公分的长度,让对阵的蒙古汉军失去了本来应该有的警惕,原本在范围之外的攻击,却毫不客气的落在了身上。
胡明伟长刀护身,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要知道他连击两人,表面上看起来轻松,暗地里却不知费尽了多大的心机,他年纪不大,身体当然比不上处于巅峰的王达。
“杀了他。”一个像是蒙古汉军的小头领,老羞成怒,大叫了一声,这人正是刚才想偷袭胡明伟而失手之人,他想不到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屁孩,竟然轻而易举的逃脱自己的包围,还杀了他两个部下。
小头领说完,大刀向胡明伟横劈过去,他已看清楚胡明伟的缺点,只要他和自己碰刀,输的绝对是胡明伟。
胡明伟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左手突然对准小头领,一支锋利的弩箭,瞬间化为索命的魔鬼。
小头领大惊,虽然一直听说均州军将士有一把珍贵的手弩,这种手弩可以连射三箭,而且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控制,唯一的缺点就是手弩的力道不够,穿透力不强。
然而自己已经扑到他眼前,就算是穿透力再不强的弩箭,亦可轻易取走自己的性命,想不到对方竟然狡猾如斯,小头领死不瞑目,看着弩箭轻插进自己的脑门,然后直入脑髓,没有痛苦,因为弩箭插进脑髓的瞬间,小头领已经死去。
“好。”胡明伟屡出奇招,就算是自己应付起来也没有这样轻松,王达实在忍不住,大喝一声,出奇意外的是胡明伟并没有停止,手弩一转,连发两箭,把两个目瞪口呆的蒙古汉军射到。
随后长刀舞动,在蒙古汉军还没回过神之前,尽量多杀伤。
等王达赶到,胡明伟已经把身边的蒙古汉军杀了一干二净,在他身边,至少倒下了六人,其中还不算掉下垛口的那个,除了手弩射死了三人,其他都是被长刀砍死。
“好小子。”王达忍不住拍了拍胡明伟的肩膀,大笑:“小子,敢不敢再杀一场。”
胡明伟笑了笑,提刀跟在王达身后。
不远处的王惟义,脸色发黑,双手不停发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微微发颤。他跟从张弘范多年,向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算是樊城的失利,最多也只能给这个百战老将添上一分不光彩,然而王惟义始终都是张弘范身边独一无二的大将。
“大人,请准许末将再次攻城,就算是拼了末将一条性命,末将也要为大人取下黄州。”王惟义忍不住大声说道:“末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黄州如此逍遥。”
“汉阳、黄州、蕲州、江州、安庆还有庐州。”张弘范的脸色变得越发不自然,淮西这几个大城,自己要一个一个去取,该等到何年何月?
吕文焕带走了一半将士,张弘范知道吕文焕心急,自从归顺朝廷一来,寸功未立,无论鄂州还是朝廷都对他颇多异议,说吕文焕不是真心归顺朝廷,心中还惦记大宋的恩义。
吕文焕有口说不清,幸好之前向南方购买了不少军粮已表露了他的一心效忠大元的心思,要不然早就被朝廷闲置起来,不过该死的大宋边防,那些边防统军,竟然都忘记了昔日自己和大哥是怎样对他们?吕文焕的不忿,并没有换来更多的成绩,阳逻城堡的僵持,正阳的大败,还有樊城的大败,都已给蒙古泼上了污水,这些聪明过头的边防统军,他们在还没彻底看清局势之前,是不会做出他们的决定。
粮食是给了,但是总吃不饱,若说到归顺朝廷之事,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反正一个字就是:等。
张弘范也拿吕文焕没有办法,况且他带走的又是他自己的直属部将,张弘范只好一边上书朝廷,一边恳求吕文焕给他多留一些兵卒,要知道淮西夏贵,手中也有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虽不一定为真,但是一半却是有的,然而仅是一个黄州,就把自己堵在淮西将近两个月,这个消息若是传到汗八里大汗哪里,恐怕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吕文焕不顾大局,跑到扬州抢功劳,难道老子就一定要窝在淮西吗?张弘范有点愤愤不平,然而吕文焕是孤注一掷,但是他却不能不顾全大局。
不过,攻下扬州引起的轰动必然会比攻下淮西要大,而且要大很多,怪不得自己上书朝廷将近一个月也没有回复,恐怕朝廷是默认了吕文焕的举措。
再说吕文焕在大宋军中颇有威信,有吕文焕前往扬州,说不定会瓦解扬州抵抗的意志,若是这样,说不定吕文焕前往扬州,走的还是一步妙棋?
扬州下,淮南不保,淮南不保,淮西必然也是板上之肉,说不定夏贵还没等到大宋灭国就已乖乖投降。
汉人,明哲保身,吕文焕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自己也不能落后,自己若能赶在扬州之前攻下淮西,功劳未必要比吕文焕少,甚至有可能还能赶上扬州战役,给自己多立一份功劳,况且扬州已有自己的弟弟张弘虎协助攻城,无论怎样,他张家的功劳决定是少不了的了。
“惟义,本将说了多少遍,还不到时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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