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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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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嗓子坏了,说不了太多的话,他真想狠狠地骂一骂妹妹。
  她疯了,这种话也敢随便说出口?
  他和裴元杏的身份,他怎么会不知呢?他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知道了。
  要不然,他怎会去接近林婉音?
  同是皇上的儿子,别人能光明正大的笼络臣子,培植势力,争一争那个位置。
  但是他,是个没有身份的皇子,他只能悄悄地行动。
  利用安王,利用林家兄弟,达到他的目的。
  皇上又曾经对他说过,亏欠他许多,会许他一个位置。
  至于是什么位置,皇上未说。但是呢,他深深明白,什么能力配什么位置。
  所以,他努力地做到最强。
  他要赌一赌自己的人生。
  大皇子是太子,自小就懦弱无能,二皇子混沌,看过的书不超过十本,三皇子荒唐只知玩女人,四皇子才十岁根本不惧,其他五六七八皇子,年纪更小,走路都不利索,更不在话下。
  皇上总说,安王有帝王之相有帝王之才,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挑起安王的自大,希望安王跟楚誉斗起来的意思。
  安王的势力,日渐扩大,皇上已经不能掌控他了。
  安王若和楚誉斗起来,皇上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可眼下,大事刚刚起步,这个脑子抽疯的裴元杏,怎敢说出口?
  裴元杏并不惧怕裴元志的表情,而是马上缠了过去。
  她伸手搂着裴元志,娇笑道,“我没有胡说,元志哥哥,你可以去问母亲。她还跟我说,为了补偿我,会想法子让我改个身份,嫁给你。”
  “……”
  “我前天去会见了我的生母,她说可以重新认回我,这样一来,我可以用另一个身份嫁给你。”
  她紧紧地搂着裴元志,随心所欲,大胆地搂着他。
  当她得知,自小崇拜的哥哥不是亲哥哥时,她的心中就生出一个想法来,嫁给他。
  所以,她恨上了林婉音。
  恨上了林佳兰。
  恨上了所有抢裴元志的女人。
  裴元志眯了下眼,继续推她,“回……自己屋……这话……不准再说。”
  裴元杏却摇摇头,反而将裴元志抱得更紧了。
  “元志哥哥,”,她哀求道,“你娶我吧,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我不要嫁给那个冷轼,他没有一处地方及得上你。”
  裴元志忍着怒意,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来,眸光森然,“胡闹!这话……不许再提!”
  说着,他抓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往屋子外推去。
  裴元杏这回,却是铁了心的不走了。
  她被裴家送往别庄来,日子过得憋屈不说,还天天被那个冷轼纠缠着,她几乎要疯了。
  她过惯了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的世家小姐的生活,哪里受得了乡下的清静日子?
  偏偏还要跟一个渣男住同一个庄子里,她想想都抓狂。
  冷轼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不停地向她索要财物,不给的话,就扬言要将她的事情告诉全丰台县的人,他是她的男人。
  在京城,她已经够丢脸了,她不想在丰台县丢脸。
  所以,她十分盼着裴元志来看她,裴元志来了,冷轼就不敢欺负她。
  终于,她等到他了。
  裴元杏用力反手一推,将裴元志推向屋里,她红着眼角,“元志哥哥,你就这么无情么?你就忍心看着我受委屈?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裴元志中了毒,体力没有恢复好,被裴元杏推得踉跄了几步。
  他怒目看向裴元杏,“元杏!”这个裴元杏,简直疯得不可理喻。
  要想嫁他,也要等大事成了再说。
  他的正妻之位,怎能是元杏?应该是个能给他的大业,带来帮助的女人。
  但裴元杏不这么想,不想这么等。
  她着了郁娇的道,被裴元志的远房表弟冷轼毁了清白,若不是裴家亏欠了她的,她这会儿,哪里有底气敢跟裴元志大声说话?
  她要是不抓紧时间对裴元志说出心声,将裴元志牢牢地抓在手里,裴元志的大事一成,身边的美人会数不胜数,会更加看不起她这个毁了清白的女人了。
  为了将来,她豁出去了。
  “我叫江元杏,不叫裴元杏,元志哥哥!”她咬了咬唇,一脸的委屈,“我亲生父母家,如今也是官宦之家,五品官员的女儿嫁给你,完全配得上你。”
  “……”
  “是你们家亏欠了我,你还要赶我走?你怎么这么的无情?你们得罪了郁娇,她将怒气撒到我的身上,害得我狼狈到此,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痛么?一点儿不内疚?”
  裴元志的神色缓和下来,当年母亲若不是怕祖母和父亲罚她,怎么会抱养表姨的女儿?
  他们家,的确是亏待了她。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江元杏心中大松了口气,唇角微微翘起,显出她心中正得意着,“那你是同意娶我了?”
  “……现在……不行,将来……”裴元志皱了下眉头。她怎么纠缠不清了?
  都说好了会补偿她。
  “可我不想等到将来!”江元杏走上前,抱着裴元志,仰头看她,脸颊泛红,“我想现在……”
  裴元志的脸色沉下来,“不行——”
  “什么,不行?”江元杏迎着他清清冷冷的目光,心中一酸,没一会儿,怒火腾起,她瘪着唇,“这么说,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在骗我了?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她转身就走,伸手捂脸语气带着哭腔,“我找祖母和父亲评理去,我不信,他们任由你们欺负我,不管我!我让我亲娘上你们家讨说法去!”
  裴元志眸光一沉,急走了两步,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元杏——”
  他很想甩她两耳光,将她打得清醒清醒点。
  江元杏被拉回来,借势踉跄了一下,抱着裴元志,两人一起倒在了一旁的榻上。
  她死死地拉着裴元志,不让他起身。
  裴元志中毒后腿脚不利索,身子敏捷度还不如她,被她抱着的确起不来。
  他忍着一股子将她暴打一顿的冲动,装着叹息的样子,“杏,我知道……你……委屈,会……对你好的,只是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江元杏哪里管他什么重要的事?在她的眼里,将来男人是谁,才是她的头等大事。
  “别抛弃我,呜呜呜——”江元杏趴在他的身上,哭得伤心。
  裴元志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目光忽然变得温柔,“元杏。”他道,“我不会……抛弃……你,我……喜欢你,只是……时机不对,懂吗?”
  因为嗓子未好,他的话说得极艰难。
  但是呢,他将语气说得十分的诚恳温柔,沙哑的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竟带着一股子勾人的魔力,是个女人都会心动。
  江元杏这副样子,跟林佳兰当初的做法,如出一辙,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着,为的是,驳他的心软,得到他的爱。
  为的是,他对她们好一点。
  裴元志懂她们的心,所以,拿出了他的杀手锏,放软声音地,哄。
  他的话一落,江元杏果然不哭泣了,抬着泪眼看他,“真的?元志哥哥?”
  “当然。”他点头。
  同时,他将手缓缓移到她的腰间,抓住束腰用力一勾,腰带瞬即断开,江元杏的外衫应势而散。
  “元……元志哥哥。”江元杏的脸,腾地红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娇软,“你将来会对我好吧?”
  她比林佳兰长得好看,裴元志要了她,加上他裴家欠她的,还有林佳兰什么事?
  “嗯。”
  “我娘说了,过几天将我迎回去,我就又可以正式出入裴府了。至于我的样子,嗯,那都不是事儿,因为我娘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呢,她们生的女儿长得像,这很容易瞒过世人的。然后,裴元杏嫁外地了,京城多了个江元杏。”
  江元杏开始说着她的计划。
  裴元志不说话,手不停地宽衣。
  她的,他的。
  江元杏借势滚进他怀里,将手往他怀里伸去,一路向下。
  亲娘找到她,说,做大事的男人喜欢女人,一是看家势,二是看脸,三是身体。
  她的脸不差,家势不差,但也怕比她更强的女人出现。必竟,他没有正夫人。所以,她得使出最后一招,她要夺到正夫人的位置。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得将他的身体管住。
  裴元志眸光一缩,唇角浮着冷笑。
  原来,她是想要他。
  她知道得太多,说话做事,又不带脑子,是得将她安抚好。
  他还没有被皇上正式认亲,万一事情提前捅了出来,皇上颜面扫地,他不仅恢复不了身份,还会惹怒皇上。
  他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裴元志对江元杏,服侍得极为尽心。
  同时呢,借着爱抚时,连吓带哄,“你是……想……做个……世子夫人……,还是想……做个皇子……妃?……还是想做个囚犯……的妻子?”
  江元杏听不懂,愣愣看着他,“元志哥哥,我听不明白。”
  就这脑子,还想做她的夫人?
  裴元志心中冷嗤。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妹妹,因为她性子太刁蛮,人又不够聪明,空有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林婉音半分都不及。
  他怎么可能要她?
  他碰都懒得碰她。
  现在要她,不过是哄哄她,免得她胡言乱语,坏了大事。
  “现在娶你……,你是世子夫人,大事成了,你是……以准皇子妃身份出嫁……,你嚷出我的……身份,皇上震怒后,我便是囚犯,不,……我可能会死。”
  江元杏不够聪明,但也不是笨到一个痴呆儿的那种程度,她听出了裴元志的话外之音。
  也就是说,他大事成功,身份倍增后,会以更高的规格来迎娶她。
  她会嫁得风风光光,反之呢,身份随意曝光之后,惹怒皇上了,他会没命。
  江元杏马上笑道,“元志哥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了三年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今后也不会说的。”
  “这才……乖……”裴元志捏了捏她的下巴,温柔一笑。
  江元杏则得意地勾了勾唇。
  屋中,红被翻浪。
  屋顶,隔瓦有耳。
  有人侧睡在屋顶上,一手摇扇一手拖下巴,眯着桃花眼沉思。
  “皇子妃?皇子?裴元志是皇子?这怎么可能?这又是怎么回事?哎呀,这个消息不知能不能卖个一千两?不不不,只怕得值一万两,不不不,我抬抬价,卖给楚誉两万两好了。”
  西门鑫的心中,得意地盘算起来。
  他眯了下眼,只等廊檐下守着的几个暗卫离去,他好回楚誉的别庄卖消息去。
  想想他,名叫鑫,明明是多金的名字,却常常身无分文,他觉得十分的悲催。
  不过呢,他今天忽然想到了一个发财之道,便是,向楚誉倒卖消息。
  西门鑫越想越开心,因为他马上就是个多金的人了。
  屋中,依旧在你侬我侬。
  西门鑫等得不耐烦,心中冷嗤,这二人春宫演得不咋地,要是他和小九儿演,一定比这二人姿势彪悍。又想到小九儿才九岁,西门鑫顿时感到人生好灰暗。
  欢好后,江元杏没敢在裴元志的屋里过夜,因为裴元志不同意,她便不敢。
  外屋廊檐下守护的护卫见她进去,过了许久才出来,也并没有疑心什么,人家两兄妹聊天,正常得很。
  但另有一人,不觉得正常了,便是跟着江元杏来庄子避风头的冷轼。
  他如今落魄了,只想娶个有钱人家的女子为妻,让他不必吃苦,好一步登入高门圈子,重新过上富家子的日子,于是,他便看上了江元杏。
  江元杏这一晚,古怪得很。她听说裴元志来庄子里了,江元杏脸上的表情,就一直是笑着的,连晚饭也不吃,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又是画妆,打扮得跟出嫁似的。
  妹妹见哥哥,用得着这般打扮妖娆吗?
  还是,江元杏借着看哥哥的机会,去会见其他的男子?
  冷轼如今是赖上了江元杏了,是铁了心的想将江元杏娶回去,当然不能容忍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轻易地飞了。
  江元杏进了裴元志的屋子后,他被冷义和暗雕拦下了,他进不去,便一直候在屋外的廊檐下。
  冷轼是裴家的表亲,冷义和暗雕不敢再赶他,便由着他候在廊檐下。
  过了一个多时辰,江元杏才缓缓从屋里走出来。
  等她走下台阶,叫过守在廊檐下的丫头,准备离开时,冷不防被一人拽着了胳膊。
  拉住她的正是阴魂不散的冷轼。
  冷轼上下打量着她,眸光一沉,冷冷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乱了?刚才不是梳得很齐整吗?你这脖子的青紫又是怎么回事?你这身上……什么味儿?”
  江元杏想起在屋中的情景,脸色顿时一红,这还有冷义和暗雕在呢,冷轼这个混蛋,就这么说她?
  该死的!就这德行,还宵想娶她?
  做梦吧,他!
  “我刚才走得急,在屋子里摔了一跤,哭着揉膝盖,弄乱了头发,怎么,不行吗?”
  “摔跤能将脖子上摔出牙印来?”冷轼一指她的脖子,冷冷问道。
  “我自己咬的,不行吗?”
  “那你再咬一个给我看看?”冷轼和她有过一次欢好,怎会不知她刚才做了些什么?灯笼光照着她娇羞一片的脸,不是和男子欢好了,才怪。
  江元杏懒得理他,“要你管!再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也不必在这里住下去了!”
  她推开冷轼,抬脚就走。
  但冷轼不依不饶,拉着江元杏又问,“那屋中,除了你哥哥裴世子以外,还有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元杏冷笑。
  “凭我是你未婚夫!”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江元杏厌恶得直皱眉头。
  “你说不说?”
  “不说!”
  于是,这二人在廊檐下吵了起来,大有动手的阵势。
  最后,惊动了屋中的裴元志,裴元志出来后,场面闹得更热闹了。
  西门鑫心中冷呵一声,借着他们吵架没有人注意屋顶时,他身子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他得赶快回去,卖掉他偷听来的,刚出炉的重磅消息。
  冷轼见裴元志来了,当然不敢再吵了,拂了拂袖子,忍着怒意大步离开了。
  江元杏见裴元志帮她说话,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元志哥哥,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我也回了。”娇娇羞羞看了眼裴元志,连羞带怯,同丫头离开了这里。
  冷轼被那“兄妹”二人齐齐呵斥了一顿,心中对裴家人更恨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
  按着礼数,在裴元志走出了屋子后,那么,屋中的客人也要一起走出屋子。
  但是呢,裴元志走出来了,却不见另一人走出来。
  这么说,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裴元志。
  可那江元杏的神色,又怎么解释?
  难道——
  那二人,有不正常的关系?
  他们不是兄妹吗?
  冷轼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他决定,从现在起,好好地跟踪这二人。
  他如今躲在这里,不能回京,不能参加殿试,完全是被裴家人害的,他怎会不恨裴元志?
  只要有机会,他必扳到裴家,扳倒裴元志。
  ……


第238章 ,消息(修正)
  西门鑫是被楚誉赶来丰台县的。
  楚誉说他,拿了银子就得干活,不干活就得收回银子。
  无法,他只好听楚誉的差遣。
  当他发现,裴元志也来了丰台县城之后,他马上悄悄地跟进了裴家别庄。
  没想到,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惊天秘密。
  他便一刻也没有耽搁,飞快往楚誉设在丰台县的宅子樱园而来。
  ……
  郁娇和楚誉,轮番对丰台县令恐吓加劝说,说服了丰台县令之后,两人并没有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歇息留宿,而是,连夜就离开了。
  对于去哪儿过夜一事,两人起了争执。
  “别庄里一定收到了我来丰台县城的消息,想必那朱家娘子也安排好了我的住处,我还是去郁家别庄里住吧。”郁娇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说道,“我若不去,指不定郁府的人作何想法,编排我的是非。”
  两人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吃好了晚饭,共乘一匹马,在浓浓夜色下的乡间小道上缓缓而去。
  白天天气晴好,因此,鸦青色的夜空中,散着不少亮闪闪的星子,一弯细月,悬挂于半空中。
  小道旁的草丛里,纺织娘子正不知疲倦地,欢快地鸣叫着。
  夜风习习,吹得道旁树木的叶儿,沙沙作响。偶尔,从那枝叶间传来夜莺的叫声。
  这里远离村子,路上不见行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美好。
  因此,楚誉不想走快。
  楚誉慢悠悠地赶着马儿。
  郁娇心中,虽然恼恨着他的慢,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马鞭子在他的手里。
  “楚誉!”郁娇的目光,斜斜往后方看去。
  楚誉浅浅含笑,低头看她,“朱家娘子不会说你的是非的。”
  “为什么?”郁娇问,“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吗?”
  “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她是长宁郡主的人。”楚誉说道。
  郁娇讶然,“长宁郡主的人?”
  楚誉点头,“我回京城的时候,长宁郡主亲口说的,她说,若你有事相求,可以找朱娘子相助。”顿了顿,他又道,“而且,霜月和桃枝,还有那个车夫小全子也到了别庄里,有他们三人在,会帮你应付朱娘子的。”
  郁娇未说话,而是,眯着眼沉思。
  原来如此。
  起初,她还一直奇怪呢。
  长宁郡主并不是个糊涂之人,她怕正德帝,怎可能怕比她身份低的郁文才,还有一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锦夫人?怎可能任由郁文才和锦夫人欺负女儿,将女儿丢弃在丰台县任人摆布?
  这么说来也就对了。
  印象之中,朱娘子虽然对她不友好,但并没有虐打过她,她生病的时候,还请了大夫来看病。
  对她不“友好”,大约是怕外人起疑心。
  可以说,她在郁家别庄里过的七年,虽不是养尊处忧,但也平安宁静。
  这是长宁郡主,对女儿的一种变相保护。
  行路虽慢,不知不觉之间,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四周绿树环绕,好一处田间山庄。
  夜色太黑,郁娇看不清山庄门楣上的大字。
  “这是哪儿?”郁娇偏头看向楚誉,问道。
  “我的别庄。”楚誉望着门楣说道,然后,他从衣袋里摸出了一粒夜明珠来,举起手,照了照,“确切的说,是父皇为母后盖的别庄。”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是父皇亲自监工盖的庄子。庄子里的每一株树,每一处亭台屋舍,以及屋中的家具,全是父皇亲自监督着工匠们完成的。”
  别庄的门楣很高,夜明珠的光,并不足以照亮别庄的整座大门,但郁娇还是依稀地看见了那两个烫金大字:樱园。
  字,写得苍劲有力,仿佛是先皇的字迹。
  “为何叫樱园?”郁娇随口问道。
  庄子的门楣建得很是雅致,庄子里,不知种了些什么花木,站在庄子的门口,依旧能闻到浓郁的芬芳。
  郁娇想象着,一个九五自尊,是如何在百忙之中,亲自来京城一百多里远的地方,给自己的小皇后盖一座庄子,以驳她的欢喜的。
  “母后单名一个樱子,园子里种着不少樱花。”楚誉说道。
  “原来是这样……”郁娇恍然。
  “人人都说,父皇大了母后整整二十二岁,年纪比我的外公还要年长两岁,母后嫁他,不会喜欢上他的。”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但是呢,让所有人都意外了。”
  郁娇笑道,“这夫妻的喜欢,哪里就一定要年纪相当?有不少老夫老妻一样在恩受着。先皇虽然比元敬皇后年长了二十二岁,但是当初迎娶元敬皇后时,他只有三十九岁,也并不算老。”
  楚誉点头,“母后和父皇的感情很好,他们成亲只有三年,却几乎形影不离,而且,在准备迎取母后时,将后宫中的不少嫔妃都遣散了,只余一个不怎得宠的裴太妃。母后是独宠。”
  “……”
  “皇宫中更有不少的亭台楼阁,都是以母后的喜好建的,这处庄子也是……,那时候,我还没有生下来,每年的夏天,父皇都会带母后来这里避暑。两人隐姓埋名,在这里过上两个月的农夫农妇的生活。”
  郁娇记得,宫中的人们,的确是这样说着先帝先后的故事的。
  按说,楚誉的母后只是继后,按着历来的规矩,继后不需迎娶,自己坐着宫中派来的八台大轿子,领旨进宫受封即可。
  但先帝却破了例,不顾臣子们的反对,自己亲自带着十六抬的大喜轿,上裴家三房迎娶裴樱,让裴樱享受着嫡妻的待遇。
  郁娇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听得宫中有老宫女们在私下里议论过,正德帝曾想娶裴樱为皇子侧妃来着,不知怎么的,裴樱竟成了正德帝的继母。
  为此,正德帝大发了一顿脾气,怪李皇后没有为他游说,帝后关系一度僵到了冰点。
  想着正德帝的德行,郁娇暗讽,那正德帝活该气得跳脚。
  先帝虽然大裴樱不少岁,但遣散其他嫔妃,独宠着她,也算给了她好的婚姻。
  “只可惜……”楚誉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起来。
  郁娇侧着身子,抬头看他,“怎么啦?”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他目光悠远看着庄子的大门。
  郁娇伸过手去,握了握她的手,“楚誉。”她道,“我生母景氏去了多年了,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了,而且父亲他……”
  郁娇叹了叹。
  楚誉低下头来,望着她,忽然笑了笑,“不提这些事情吧,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楚誉收了夜明珠,并没有叫醒庄子里的人前来开门,而是,伸手揽着郁娇的腰身,跃进了庄子里。
  两人的脚,才落地,就有一人飞快地闪身出来,拦着二人,“爷。”又看向郁娇,恭敬地行着礼,“四小姐。”
  郁娇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正是楚誉的暗卫之一,那个叫黑水的护卫,长得眉清目秀跟女孩子似的,不爱讲话。
  楚誉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黑水早已知道郁娇在楚誉心中的地位,便也不避讳,说道,“准备好了,五百名虎啸营的军士,外加一千余套军营服饰和武器等,已全部在丰台县郊的山地里蹲守着,随时可以行动。”
  郁娇眯了下眼,看着楚誉,“你怎么能调得动,虎啸营的军士?那不是皇上的人吗?”
  楚誉微笑道,“娇娇,你怎么将公孙霸忘记了?他可是虎啸营的昭武都尉,悄悄调上个五百人,还是有能力的。”
  黑水这时笑道,“四小姐,这五百人呢,也不是一次出城来丰台县,而是分批次出城,一次出来几人,分上三天走完,孙将军利用关系,做个假的记录,并不是难事。”
  郁娇恍然,敢情,军中有人好办事。
  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走吧,我带你进庄子看看。”楚郁牵着郁娇的手,往庄子正屋走来。
  黑水又道,“爷,还有一事。”
  楚誉皱眉,“你今天的话,特别多!”没看见他和郁娇手拉手地散着步吗?
  没眼力见的呆子护卫,怎么变得唠叨起来了?
  讨厌!
  没女人的男人,果然笨!
  郁娇笑道,“他兴许有正事呢,说吧,黑水,还有什么事?”
  黑水望着郁娇,感激一笑,心中想着,还是女主子心善,不像楚誉,动不动就冷了脸。
  果然啊,这久不见女人的男人,性情会格外的古怪,看来,将来得好好地捧捧郁四小姐。
  黑水马上说道,“是……,西门公子到别庄了。”顿了顿,又道,“赶不走。”
  西门鑫的武功不如楚誉,只免强和他们几个护卫打成平手,但是呢,轻功特别好,今天这庄子里,只有他一人在,西门鑫就有持恐了。
  他追着西门鑫跑了半个多时辰了,愣是没碰到西门鑫的半片衣角,而且,西门鑫现在躲哪儿去了,他也不道。
  “嗯?”楚誉的脸,马上就沉了,“谁准许他进来的?”
  有一个黑水在这里,他已觉得人多,他是来和郁娇过二人世界的,西门鑫那个二货,跑来做什么?
  “他自己……”
  楚誉的眸光攸地一沉。
  他也知道,一个黑水,当然是追不上西门鑫了,除非铁城他们一起上,没有个三四人,休想抓到西门鑫。
  “他胆子肥了,这是?手头上银子多了?不需要本王接济了?”楚誉冷着脸,拉着郁娇的手往里走。
  黑水眨眨着,跟在楚誉身后,走了两步,说道,“倒不像是有了钱的样子……,他看着正屋中的那只碧玉屏风,两眼放光呢,一直说,屏风早少值个三五万的银子。”
  楚誉的眸光更沉了,西门鑫居然连这樱园屋中的屏风,也惦记上了?
  呵——
  西门鑫这是不想娶小九儿了?
  “本王亲自去撵他!”楚誉冷嗤,“黑水,你去喊一喊他,让他速去见本王。”
  “是!”黑水应了一声,转身喊西门鑫去了。
  ……
  郁娇跟着楚誉往庄子的正屋走。
  虽然夜色太黑,看不清楚誉是何表情,但是,郁娇能很清楚地听到他在重重地哼斥着。
  显然,心情很是郁闷着。
  她眨了下眼,问道,“是不是那西门鑫,给你惹了什么事了?”
  楚誉看着郁娇,眉头死死皱着,“对,大事,很大的事情。”
  有西门鑫在,他还怎么随心所欲地,跟郁娇在庄子里住着?
  难道,他跟郁娇在屋子里亲亲热热的时候,由着西门鑫那厮,在屋顶上偷看?
  护卫太少时,也是件让人很郁闷的事。
  楚誉伸手揉揉额头。
  “多大的事?”郁娇又问。
  楚誉的心情更不好了,“本王见了他,一定打断他的腿。”不,打断他的三条腿!
  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却又不说,郁娇便不问了。
  她想着,前些日子时,那西门鑫居然敢坏景昀的名声,四处扬言景昀是断袖,郁娇就不同情西门鑫了。
  被楚誉打一顿也好啊。
  她正求之不得呢。
  ……
  西门鑫正在樱园里中处晃着呢,听到远处,有黑水发出的暗号声,马上现身出来。
  那是楚誉联系他们时,发出的一种啸音。
  只有他,楚誉,公孙霸,和楚誉的几个暗卫知道,连左青玄都不知道的暗号。
  西门鑫曾问楚誉,为何不跟左青玄说,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楚誉不说原因,也不准他们几个说。
  楚誉脾气古怪,再加上他一直没钱,还要靠楚誉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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