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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寡妇之吃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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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烟花异彩的那双晶亮眸子。
他在拐角处住了步子,望向那扇精雕的木门,那个一直未曾使已忘怀的女子便就在那门后的屋子内,他长长呼了口气,迈步走了过去,守在门的两家婢子齐齐向他望来,小桃的丫鬟先是愣了一下,才屈膝向方少逸施礼道:“方公子好,我家公子不在房内,辰正便出去了。”
方少逸瞥眼见小茹随侍的婢子也知礼向他请安,便忙点了点头,道:“我寻胡夫人有些事,只说几句。”
“这。”小丫头皱着眉为难了一下,应道:“回方公子,我们夫人正在待客,不甚方便,要不您稍后再来?”小丫鬟试探地问了问。
方少逸状似思量,半晌儿过后,为难地道:“真有急事。”
“那好,奴婢通报一声。”小丫鬟曾受过嘱咐,方家对胡家有过大恩,要礼让十分。
屋内的姚遥与小桃正对坐叙话,聊至姨娘,却听丫鬟如此通报,姚遥皱了皱了眉,应道:“既如此,姐姐便忙,小茹先行回府,日后寻机再聊。”
小桃抬手按住她,轻声劝道:“你出府一回也属不易,想必他不过两三句话吧,他也算是你的旧识,见见也属无妨。当年……”小桃将话顿住,若非姚遥一封书信拜托,方少逸不可能在槐州对小茹及其夫家如此照顾。若非方少逸,胡家也也未必会在槐州落得住脚,更不会发达得那般快。且在新朝初建大赦天下之际,若非方少逸,胡家获良民之身份也并不会如此容易,而这些,均要托了姚遥与方少逸当年的交情。
37、第34章
姚遥知晓小桃说得是哪桩事,不过;都属陈年往事了;自己如今又是这身份,她思量片刻儿;才轻摇了摇头;回道:“不方便,也不妥;日后有机再叙吧。”这是托词,姚遥日子过得拘谨;几乎是深居庭院;足不出户;此次不见方少逸;那日后想必也是没机会了。
小桃看了看她;轻叹了口气,道:“何必呢?我觉得……”
“姐姐莫说。”姚遥突地打断小桃的后段话,续道:“那些话不必说,一则,我还没有那心境,二则,也是为了纵儿。”
“心境倒还可以理解,为了纵儿?这话便有些过了,难不成你为了纵儿;年纪轻轻便要做那尼姑子?咱们王朝自古到今也不干涉再嫁,且一向对此还是宽容有之。”
“姐姐这般说,那姨娘不也是守了半辈子活寡?也未见你劝她分毫。”
“唉……”小桃长叹了口气,续道:“姨娘从前是还抱着希望,不愿再嫁。后来则是遇人不淑,伤透了心了,不肯再想了,劝不得。可你不一样,你是夫君早丧……”小桃见姚遥听闻此话,立时黯了脸色,摇摇头,却是接着道:“你也别不愿意听,方公子对你有情,人品也好,何不考虑考虑?有人伴着,总好过一人孤苦撑那半辈子。”
“姐姐。”姚遥怨怪小桃将话说得这般直白,正要张嘴辩白几句。
却听得屋外方少逸略提高了声音问道:“胡夫人,我知您有故人在,可……”他顿了一下,又道:“希望您能让我见见这位故人,不过二三句话,望您成全。”方少逸这话说得很是委婉,但闻者却能听出其中的乞怜。门口的秋意皱了一下眉,细细打量起这位方公子来,此人肤质偏黑,面有沧桑,长相不属清俊,属男子气十足的品相,他目不斜视,眼神略有忧伤,似乎是透过那门扉瞧见了什么令人怀念的过去。秋意垂头想了想,思量是否要进屋问问夫人要不要寻些仆役上来,随侍的均是些丫鬟妈妈的,这人倘若耍起无赖来,倒不好应对了。
可谁知,屋内静了片刻儿,却是出来个婢子,对着这位方公子屈膝行礼过后,应道:“夫人请方公子进屋叙话。”秋意听闻,立时也不在门外候着了,随在两人身后一同进了屋内。夫人身后随侍的是秋叶,瞧见她进来,先是眼睛一亮,随后挪了挪地儿,让了旁边的位置给她,两人一同恭敬立于姚遥身后。
方少逸一进屋内,满眼便是那端坐于桌旁的女子,淡青罗裙,淡翠玉饰,眉目间有淡愁,望之让人起怜。多年未见,面前的女子已是褪了少女的青涩,凭添了一股妇人的气质风韵,很久前,他便知晓,这个女子的不同,如今,却不知是否还如从前记忆一般。
小桃在旁两厢看了一眼,便起身带着婢子退进了里间,临行前,使眼神让秋意秋叶也随着进去,却被两个丫鬟假装未见也无视了。无法,小桃便只好由着那两个不识趣的丫头跟在姚遥身侧,笑话,也就是程承池气场逼人,能使唤得了姚遥身边的几个秋,其他的人,真还是没那本事支使她们。
方少逸眼神里满载的都是深情与柔意,盯得姚遥不自在地垂了垂头,心里暗念,这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有丫鬟来给敬茶,顺便引着方少逸坐了姚遥对面的椅上,方少逸如此盯看姚遥半晌儿,却是半句话也未说出。姚遥皱了皱眉,习惯性地抬头瞧了瞧时牌,方少逸这才开口问道:“急着回府?”
“是。”姚遥轻声应道,略欠了身子,续道:“方公子与胡夫人有要事商议,我不便久留,便就告辞了。”言罢,姚遥起身向里间望去。
静默片刻儿的方少逸轻叹了口气,才悠悠地道:“你我生份许多。”言罢,又轻声续了一句:“还好吗?这些年?”
姚遥想了想,复又坐回椅上,接道:“还好。你呢?”
“呵呵。”方少逸自嘲地笑笑,低声道:“想必你已知晓我续娶的那位女子了,闹得满槐州尽知,不至于太糟罢了。”
“因不在你,明眼的人必不会抵毁你,那些瞎眼的,倒不用太过在意了,只要自己不去苛待自己便好。”
果然,这女子依旧不俗,连宽慰人的话都与众不同,他在心内笑了笑,暗道,这次,定不会让自己再次错失。他点点头,应道:“小茹说得对,只要自己善待自己,自不会被旁人所中伤。嗯……”他略一沉吟,轻声续道:“那你呢?你对自己,宽容了吗?”
姚遥面上露出丝尴尬,对于方少逸直唤自已名字这点还真有点不习惯外加不熟悉,另外,宽容不宽容的,你问这个是神马意思?她低头想了想,才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活好自己便可。”
方少逸眼神变得复杂,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方压低了声音道:“当年阴差阳错,却不知,如今可还有机会?”
姚遥讶异地看向他,随后,淡淡一笑,接道:“方公子说笑了,当年谈不上什么阴差阳错,现今,也没有机会这一说,你我旧识,单单只叙旧,其他的,均没有,也不会有。”言罢,姚遥起身施礼道:“我还有事,少陪。”
“小茹,当年我势微,不能挽回什么,如今,你我皆是这般境地,真的,没有机会这一词吗?”方少逸摇了摇头,续道:“现下,方家祖业虽已颓败,但日后总有再起的一天,你我兴趣相近,志趣相投,怎会没有机会?你既然说,不应苛待自己,善待自己,那我也要随回心意,错过一次,我方少逸定不会错过第二次,小茹,你定要待我。”
姚遥听完此番话,心内已是涌起惊涛骇浪,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这是嘛情况?从前那个一见女子便有些羞涩,不擅言语的方家大少,如今儿竟变成了深情王子,可变就变了,那对象怎么成了自己?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旧情了?怎么就成那他念念不忘了?她想呀想,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气氛顿时窘迫到了极点。
秋意与秋叶对视一眼,秋叶会意,悄声退出了客房,而秋意则微不可闻地向着姚遥靠近了半步。
临江客栈帐房。
山水揉着额际,垂目问道:“夫人见了?”
“见了。”秋叶应道:“还叙了旧情。程管事,那方公子对夫人有非份之想,你得想想办法。”
山水沉默片刻儿,轻叹了口气道:“想什么办法?”
“让那登徒子断了念想呀,夫人是他能随意肖想的吗?”秋叶气鼓鼓地道:“他算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山水如此接了一句,随即冷笑一声,续道:“不论什么东西,只要入了夫人的眼,咱们便不能拦。”
秋叶立时撅了嘴,辩道:“夫人才不会瞧上他呢。”
“你知道?”
“我,我……”秋叶立时便没了底气,垂了头,片刻儿过后,又昂了脖子赌气地道:“总之,夫人得需极好的人来配,那个方少逸,他配不上。”
“呵,行了,你去吧。陪着夫人,有事,门口唤一声便可。”
“哦。”秋叶嘟嘴应了,有些沮丧地出了门。
而小桃的客房内,那怪异的氛围终于被从里间出来的小桃打断,姚遥见了小桃,忙紧走几步,携了她的手道:“姐姐,小茹府内还有事,要回去了。”
小桃看了一眼方少逸,见他没什么表示,便拍了拍姚遥的手,道:“日后,寻机再来瞧我。”
“好。”姚遥满口应下,对着方少逸略施一礼道了别,便带着两个秋出了门。
直出了客栈,上了马车,姚遥那哽在心口的气才吁了出来,瞧着方少逸,她并不意外,毕竟其是跟着小桃一同来京的,但令她意外的事,方少逸对她的感情,她是知晓当日在槐州时,其对她有些好感的,但如今这好感上升到这高度,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也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低头寻思半晌儿,还是没半分头绪,索性扔至一旁,不去想了,管他如何,日后便请小桃入程府叙聊,少出府便好。现下自己该思量的是纵儿入学,以及明年三月出门的事,只程承池还在西北,一时这些事对姚遥来说竟有无从开展的茫然,也不知程承池在西北如何?是否安然顺利?姚遥心内竟浮出一抹忧虑来,她甩了甩头,将那担忧抛至脑后,不愿承认自己对程承池的担心,就如同不愿承认自己对方少逸的感动一般。
至八月末,姚遥收到程承池一封家书,一瞧日期,竟是三月前便寄了出来,姚遥哑然失笑,想起在现代,一件快递三天到都嫌迟了,而这里,三个月竟也属快件。
展了信,略读了一下,通篇便是嘱咐纵儿进学的事,对于姚遥明年三月起程的事却是只字未提,而对其自己的境况,竟也只以一切尚好一笔带过,姚遥叹了气,略思量了一下,提笔写了回信。
38、第36章
姚遥拽不来那文言文,通篇用得便都是白话。信中写;自己给纵儿选得是京里的西山学院;山水已带着纵儿拜访过院长,也已拜会过几位先生;院长客气礼遇;提到过程承池给的书礼,表示很欢迎纵儿选择西山学院进学。
西山学院感觉上属现代的那种全日制寄宿学院;说白了,就是一周休一天;可回家也可留住学院;一年有两个假期;寒暑假;挺科学规范的;硬件,师资方面都不赖,当然学费也不赖,好在,咱姚遥不缺钱,况且,孩子教育,再缺钱也是马虎不得的,何况,咱还有那条件。
随后,姚遥又将老太爷并程府内各方面大事小事杂事罗列了一番,零零散散总有四五张之多。
最后,姚遥着重强调了一下自己明年三月的事将如何安排,请其提前知会她一声。虽说现在不过七月间,但三个月方能到西北,再三个月回个信,姚遥掐着指头算算,待回信到了程府,岂不是刚刚好?
随信,姚遥又备了几套秋冬的衣物鞋子捎去,那些奢靡的大麾大衣,姚遥均未挑,只拣了实用御寒,穿着简约的带着,又将日前特制的几双反毛皮靴也一并包了进去,西北的冬季那是极寒的。
三个月后,这封家信并这包东西便至西北边关。
漫天黄沙,地广人稀,此处除了营帐,距离最近的便是五百里外的楼山城。
主帐内,程承池斜倚在榻椅上,盯着桌上的地图细细地思量着。随后,帐门被大力掀开,“M的,这鬼天气。”一声咒骂伴着重重地脚步声进了营帐,程承池眼皮未抬,便知晓进来的是哪一位,他提指沿着地图上的线路顺了顺,随后一点某地,接口道:“你又不是头回来此,有何抱怨的?”
“便是天天驻扎这里,也得说呀,这什么烂天呐?昨儿还天高云阔,晴空万里的,转过天,就成了这德性。”
“行了。”程承池向榻里一靠,道:“本不愿让你随来,派你在城里留守,是你非追着来,既来了,又如此抱怨,怎么?再回转城里?”
“嘻嘻。”成子俊腆脸笑道:“我就那么一说,池哥就那么一听,莫当真,莫当真哈。”
程承池斜觑了他一眼,未再搭理他,只微眯了眼,单手揉向额际,似是考量的事情颇让其头痛。
成子俊偷眼瞧了瞧程承池的表情,轻咳了一声,凑到其跟前,轻道:“林涵要来了。”
“什么?”程承池霍然睁眼,眉头深皱,续道:“胡闹,都跟了来,京里谁盯着?何况,他那身体,受得住吗?”
“此次粮草的筹措押送均是他,前几回,你曾暗信说粮草苛扣过于严重,此次他请了旨,沿途彻察整治,算来,应是快到了。京里他委了徐明盯着,应是无误。”
“算了,来便来了吧。”程承池呼了口气,无奈地接道:“先嘱咐了军医,先将草药备好了,人来了,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言罢,程承池手一伸,命道:“拿来。”
“唔,这倒是真的。”成子俊一边答着程承池前半句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两封书信来,一并递给了程承池。
程承池接了,先是瞧了瞧封页,才展了第一封已打开的信,大致阅了一遍,方拆至第二封,第二封便是姚遥邮寄的家信,程承池本面色严肃,谁知看了片刻后,那唇边竟莫名绽出抹笑来,惊得成子俊恨不能立时将脑袋塞到那信里瞧个究竟,他拼命抻长脖子探看着,却只瞥见通篇白话,什么老太爷现今要一天吃五顿饭,逛园子时摘了花便要放嘴里,什么纵儿又溜去马场,被罚抄了十几篇大字什么什么的。他正瞧着稀奇,看字体也是颇为端正的,怎么文笔这般差,还不若自己,不过,这种家信倒真是颇有些意思,他正偷看得来劲,却听程承池沉声问道:“好看?”
“唔。”成子俊立时缩回脖子,讪讪笑道:“嗯,嗯,这般远,哪里能看得到,池哥,真没看见什么。”
“哼。”程承池冷哼一声,收了信,问道:“包裹呢?”
“什么包裹?”
“随信同来的?”
“啊,那个呀,还在城里,我只揣了书信过来,那个包袱可着实不小。”成子俊刻意往夸大了说,省得让程承池骂他懒。
程承池点点头,还真没反驳他。
成子俊见程承池面色还好,瞧起来心情似是轻松不少,不由地又开始犯贱,他向前又凑了凑,懒笑道:“是池哥府上二夫人的家信?”
程承池挑眉扫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没看到吗?怎知是我府上的家信?”
“嘿嘿,猜的,猜的。”成子俊笑道:“这封可从驿站拿回来的,想来也是家信。”
“哼。”程承池应了。
成子俊道:“那大包袱装的都是什么呀?这二夫人待池哥倒是周到哈?”
“什么意思?”程承池听其越说离谱,终于沉了脸续道:“子俊,胡沁什么”
成子俊向门口微挪了两步,不怕死地续道:“池哥,左右你这个弟媳早失了依靠,你真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此言一出,成子俊已然跃至门口,却在下一瞬被门口侍卫拦住了去路,成子俊转脸讨饶般地冲着程承池傻笑着。
程承池阴着脸,似是能滴出水来,盯着成子俊的目光凌厉地很,成子俊不由胆突了突,晓得这是触了程承池的逆鳞,他忙举手投降般地告饶道:“池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扯咸蛋,我……”
“行了。”程承池缓了表情,冲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成子俊瑟缩一下,细打量着他的表情,微向前蹭了蹭,程承池一皱眉,暴喝道:“过来。”
成子俊立时抱头向前蹿至程承池跟前,眼盯着程承池那脚抬了起来,立时抱紧了头大喊道:“万不能踹脸,林涵要来了。”
“呵。”程承池笑出了声,将脚收了回来,骂道:“赖皮赖脸,过来。”
成子俊又往程承池跟前凑了凑,腆脸笑道:“下次再不乱说了。”
“嗯……”程承池一顿,状似无意地应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哦?”成子俊瞪圆了眼,立时从这句话中悟出了什么,他疑道:“池哥,你说得是……”
程承池微点了下头,表情轻松,续道:“出我口,入你耳,她那人极要脸面,万不能在外混说去啊?”
“啊啊,那是自然。”成子俊已是相当惊异,此时程承池说什么,他应什么,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对姚遥的好奇心已然上升至百分之四五百。话说,能入得了程承池眼的女子那是少之又少,能让其动了心思的,那便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而一个寡妇居然也能让其生出兴趣来,那将是怎样一个女子呢?太让人疑惑了。
程承池挑眉瞧着成子俊那变换不停的表情,不由地笑了笑,一拍其肩,道:“你也甭转心思了,现下之事是如何将蒙军牵扯至此,拖跨了他们,明贵那再一举得手,咱们这个年便能踏实地过了,也省得林涵到了,跟着一同费心思,他那身子骨……”程承池摇了摇头,续道:“你来看看,局设此地可好?”
成子俊立时凑将过来,与程承池一同详看地图,商议起来,认真的男人最具魅力,此时的成子俊一脸凝重,与之前的嬉皮笑脸完全不同,竟是帅气异常,由此也可以理解,何以他的后院妻妾成群,竟能相安无事。
与西北的漫天风沙相比,盛京的天气,倒真是称得上秋高气爽,凉爽宜人,纵儿已然入了学,与现代普通家庭里的家长一般无二,姚遥整日里也是担心的要命,毕竟是头回离了自己在外生活,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穿得是否适宜,有没有受同学欺负,先生重不重视,一系列的忧虑直让姚遥心里着实不安的很。
她很想去学院看看,非常非常想,如此思量了两天,姚遥决定管他什么封建礼数的,总之,她定要出府去瞧瞧纵儿。
姚遥将山水寻来,说了自己的想法,顺便提出让冬麦随自己出门,山水想了想,倒是应了。不过,学院里,宿寝里怕是不便让姚遥进入,可与学院打声招呼,将纵儿唤出来,外面酒楼里吃顿饭见见聊聊倒是可以。但姚遥就是想瞧瞧学院情况和住宿情况,这不让进,还去个甚?
她皱眉想了想,道:“家长见孩子天经地义,这对他们学院有什么不方便的?”
“嗯……”山水略沉吟一下,委婉道:“回夫人,一则,这学院上至考学,下至入蒙,学子百余名,女子不便出入。二则,学院也有规定,入学期间,禁家人探望,怕影响学子学业。”
姚遥不由地撅了撅嘴,又立时意识到这动作不端庄,方抿紧了嘴,皱眉思量片刻儿,无奈地道:“既如此,你便安排吧,酒楼就酒楼吧。”
“是。”山水揖手领命,退了下去。
姚遥愁眉紧蹙望向窗外那澄静的天空,与这舒朗的天际相比,顿觉得自己活得竟是如此不真实,收敛了本性,又顾虑重重,如此憋闷,到底为何?她泄愤般死力拍了拍桌子,心内暗道,待完结了那事,一定要回自己的山庄去,这日子真是越过越难过。而那如宇山庄,还有那一大片薰衣草田伴着自己,唔,长久未回去,也不知怎样了?姚遥思绪翻飞,却半丝快乐之感也无。很多时候,是自己先将自己封闭了,之后,才被外界所隔绝。
39、第36章
山水给安排的日子,是三日之后;西山学院外的风微酒楼。姚遥应了;心下却在思量自己扮个男人,随大溜进去只瞧一眼纵儿的学院并寝室这种可能性到底有没有?风险很大呀;据说还有门卫呢。可这诱惑实在很大呀;姚遥嘬嘴认真地烦恼着。
“夫人,胡夫人来了。”秋意推门而入报道。
“啊;已入府了。”姚遥忙起身整了整衣饰,扶着秋意出门迎去了。
此次小桃入程府未带念儿;只身前来;目的是与姚遥私下里聊聊胡公子纳的那位太太的后续事宜。
两人一同去了小书房;关了门窗;遣退了下人;小声说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姚遥携了小桃的手急急地问道。她很坏心地给小桃出了几个主意,什么在胡公子跟前示弱讨巧,对那位太太先怀柔再苛待,诸如此之类的,不外乎王熙凤对付尤二姐那套。当然,还有一点后续,便是在这太太失情寡义之际,寻个过得去的男子给其创造点机会怜怜香惜惜玉,最好能让两人私定终身,当然,最终目的是让其失了胡公子的欢心,知难而退,小桃在从旁做做好人,成个他人之美的。这事步骤多,还挺复杂,且不定因素也多,实施有二个多月了,姚遥问问成效。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小桃的身体,姚遥近期也让山水帮忙瞧些妇科圣手,调理调理其的身体,若能一举得男,那小桃在胡家的地位便稳固了,再加之从前的过往,想必胡家再想纳太太怕也要掂量掂量了。
“还好。”小桃有些涩然,略低了头道:“前些日子与你姐夫聊了聊从盛京刚至槐州的事,万般艰难,却也快活。如今这生活好了,反倒不如从前那般了,夫君也颇为感叹,那会儿夫妻同心,毫无龌龊,如今为了子嗣之事,倒闹得离心离德,互有怨言了……”
“呜,此刻姐姐定当要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还要悲戚一些。”姚遥在旁急急地插嘴接道。
小桃嗔怪地瞧了她一眼,轻声道:“是呀,我便如你教的那般,放软了身段,自怨了一把。”言罢,小桃叹了口气,语气失落地道:“夫妻之间竟要开始用这些心思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姚遥也沉默了下来,她思量片刻儿,方不甚有力地安慰道:“婚姻需要经营,用些心思自是应当,均是为了家庭安稳,姐姐切莫自责。”
“我倒不是自责,只是心底有些疲累,不知这般辛苦筹措,图得到底是什么?”
姚遥迟疑了一下,偷眼打量了一番小桃,才低声问道:“姐姐与姐夫琴瑟合好,姐姐就把这般小心思当作生活调剂,为得是日后相伴到老,一心白头。”
“一心白头?”小桃出神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姚遥这句话,却也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姚遥愈发担心,还待要再问些什么,却听小桃岔了话题道:“这些烦心事不讲了,纵儿进学怎样了?”
“还好吧?”姚遥顺着小桃的话移了话题,只这问题答得不太确定,自己未曾亲眼所见,只听闻他人所述,还是不甚放心。
小桃见姚遥一脸忧虑愁容,叹气道:“你呀,适可而止吧。孩子大子,总要自己去适应生活,你事事均替他打点妥当,也未必定会过得舒坦,没准儿还会怨怼你多事。”
“呜……”姚遥撅了嘴,嘟囔道:“他还那么小,哪里知道怨怼?不过是想着亲眼见见,心里踏实些。算了,算了,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一说就发愁。对了,姐姐,我派人寻了个妇科圣手,颇有些声誉,只是早已退隐,路远了些,待过几日,我同姐姐坐了车访去。”
“唉。”小桃长叹了口气,点点头,无奈地自嘲道:“只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否则也出不了这么多妖蛾子。”
“姐姐宽心,总有法子的。”姚遥抚了抚她的肩,宽慰道。
小桃点头应了,两人一时无语,一并执了茶轻啜了一口。小桃低头想了想,看了一眼姚遥,轻道:“方公子的买卖开了起来,只不甚顺利。”
“噢?”姚遥疑接一句,问道:“起得什么营生?”
“香料,各等的均有。预计还会添些香粉铺子,你姐夫也参了几股。”小桃应道。
“倒也颇对他的兴趣。”姚遥如此接道,随后续道:“怎会不顺利?”
小桃又瞧了一眼姚遥,斟酌了一番,还是道:“你若不知,便是你下头人自作主张了,你约束不得他们?”
姚遥立时皱了眉,问道:“姐姐什么意思?”
小桃未接她的话,只自顾说道:“方公子瞧上的铺子,开始还谈得好好的,可转脸店主便改了主意。有那收了订金的,竟双倍退还也不肯再盘给他,本以为是被其他大主顾抢了去,可三五天间,那盘店的牌子又挂了出来。你姐夫前去打听,几经周折,却只探出是得罪了贵人。方公子至京里这几月间倒也结识了不少有身份的,辗转获知,竟是你们府上的山水所为。”小桃顿住,认真地看向姚遥。
姚遥一直听得细致,此时见小桃望来,不由地申诉道:“这事我真不知晓,容我问问,若真有其事,我会解决的。”
“你……”小桃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方公子人真的挺好,你真的不想再考虑一下?”
“姐姐。”姚遥苦笑了一下,嗔道:“咱不聊这事成吗?放心,方公子日后的买卖定会添一助力,而非阻力,不看他的情面,这里头不还有姐夫的股份吗?怎么着,也得看着姐姐的脸面不是?”
“行了,就你有张巧嘴,不过……”
“姐姐。”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自己有主意。不过,我可跟你说,这孩子渐大,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这到老还得有个伴,那个才是……”
“姐姐。”姚遥急恼地打断了小桃的话,怨道:“却不知,姐姐竟也作婆子的资质。”
“不爱听?”小桃瞪了她一眼,续道:“也便是你,能引得我说这些聒噪话,旁的人,我懒都懒得理,更别提浪费我这些心思了,真是不分好歹。”言罢,还伸指狠狠地点了点姚遥的额头。
姚遥顺着她的指力晃了晃脑袋,一时想起初来这时代的情景,眼眶便有些微湿,她将眼泪逼回肚里,努力咧了嘴笑,一时这声“姐姐”唤得相当感概。时光流逝,姚遥这般年纪,若搁现代那是刚刚步入韶华,而在这时代,却已处于缓缓地凋败中了。
小桃抿了抿唇,轻拍了拍姚遥的手,无声地安慰了安慰她。经过波折坎坷战乱的,能活着便是幸事,生命在天灾人祸面前,轻贱地如草芥,其他的,反倒不是重点了。
姚遥未留小桃的饭,念儿还在家里等着小桃,孩子还小,离不得娘。姚遥也问了问念儿的情况,小桃叹气道,只能慢慢纠正,一时急不来,好在,此次胡家的老人未曾跟来,对孩子的负面影响小一些,再努力努力些,那些歧念总能板过几分来。
姚遥待小桃走了,一个人心里寂寥地紧,便出了门去,看看林子,瞧瞧花草,立图能在这湛蓝清爽的天空下寻求一种心境的安宁。秋意和秋霜跟着姚遥,瞧着她脸上郁色不褪,两人对视了一眼,秋意冲着秋霜皱眉使了个眼色,秋霜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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