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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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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人,就是想趁机裁撤安奉候来着。
说的更诛心一点的,便言四少爷乃是顾家大爷故意杀死的,顾家大爷早就跟晋王穿一条裤子,趁着剿灭叛党的时候顺手除掉了四少爷,他刚回京才几天,侯府接连死了三个人,这又不是得了瘟疫传染,哪就这样巧合,没准就是他的手笔呢。
所以顾家大爷其实是回来抢夺侯府的吧,毕竟人家才是正经的侯府嫡长子,一定是侯夫人对待继子不公,顾家大爷从小受尽白眼虐待,所以身子一直不好,这应该算是报应吧,下一个要死的是不是该轮着侯府二少爷了呢,谁也说不准。
可侯府二爷压根没有自己快要死的觉悟,按部就班的主持着家里的几场丧事,并做了一个决定,延长侯夫人的停灵时间,等待跟四少爷一并发丧。
什么时候发丧这种事谁也管不着,但家里整天这般诵经哀唱实在恼人,而且顾恒像是要把侯府家底掏空似的下血本,那场面不知道的还当是宫里皇上死了。
跟前院也就一墙之隔的大房集体深受其害,只好整天大门紧闭,不然连吃饭都觉的倒胃口,睡觉更是不用指望,夜里要被哭醒好几次,但难得的是大家并没有抱怨,因为没有心情,更因为不敢。
谢景翕受伤,顾昀心情不太顺畅,所以大家都赶眼色的噤若寒蝉,还有因为方钰的事,大家心里也怪不是个滋味,尤其是方玳,几乎是要沉默寡言起来,除了在谢景翕跟前还能说几句,私下里整个就是冷面苦瓜。
这日裴子汐来给谢景翕换过药,便受邀坐下来喝茶,当然邀请者不会是顾昀,是谢景翕过意不去,以此表示感谢来的。
“换药这种小事还要裴先生亲自过来,实在是有劳了,家里这个样子,留您吃饭也不妥当,要是不介意,便带些茶叶回去,还是之前在广东的时候,你常喝的几种。”
其实跟裴子汐的关系已经没什么可见外的地方,但谢景翕总觉的过意不去,每次都忍不住客气一下。
而对于裴子汐来说,其实压根不想在这里瞧顾昀的冷脸,瞧他那模样,跟谁欠了他银子似的,心疼媳妇是好事,疼到这份上的就有点病得不轻,裴子汐啜了口茶,一本正经道:“茶叶我就不客气的收了,麻烦点不是什么大事,你这个口子小心些也是应当,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恶化的,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顾昀眼皮子一掀,“茶喝过了就早点回去歇着,明儿一早还要来换药呢。”
这是拐着弯说他事多吗,顾昀心说我媳妇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心疼我乐意,裴子汐这厮哪哪都好,就是忒爱管闲事,再说了,我媳妇多好看的手,落下一条难看又狰狞的疤像什么话,我不得盯紧点吗?
裴子汐笑,“不着急,难得夫人留我喝口茶,我得再嘱咐几句,虽然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有些自信,但这么大的伤口,不留痕迹是不大可能,不过我瞧夫人她自己倒也不怎么在意,这种心态是很好的。”
顾昀越听脸色越难看,倒是谢景翕明白了裴子汐的意思,他是在间接劝顾昀要放松心态,前些年他帮顾昀调理身体,很是注重他的心情问题,尤其要避免他受什么大的刺激,就比如她受伤,顾昀下意识的就会表现的很紧张,虽然他很克制,但谢景翕会经常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那种颤抖的感觉非常不好,会让人感到心慌,这代表了顾昀自己已经不能完全克制,不是什么好现象。
“是啊,一条疤痕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若非裴先生亲自缝合,这种效果都不敢奢求,总不至于比盛楦划在脸上还严重吧,却不知他脸上的疤痕可否去掉呢?”
把问题引到盛楦身上,顾昀的脸色方没有那么紧绷,裴子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方道:“脸上的疤痕并不容易去掉,大概能随着他长大变淡,难得盛楦看着文弱,但并不娇弱,他自己倒是不甚在意。”
“如此便好,倒是还要劳烦裴先生一件事,盛楦身子弱,受不住长时间行船,他不日便要回广东去,不知可有什么药物能缓解的?”
“唔,不日动身的话,那我得过去瞧瞧。”裴子汐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来,“那我今日就先告辞了,明日我会再来换药的,照您的恢复情况,三日后便可拆线,切忌碰水。”
裴子汐事无巨细的嘱咐几句方离去,顾昀突突跳的脑门才算平静下来,静下心来后亦觉得自己方才太过焦躁,很是没有必要。
“裴子汐这厮是不是到了年纪没娶媳妇,出现了什么心理问题呢,话真是一天比一天多,早先那会只干活不废话的时候多好啊。”
顾昀纠结了一会,还是把屎盆子扣在了裴子汐头上,要不是他啰嗦的讨嫌,他哪能如此焦躁。
谢景翕笑将出来,过去握着他的手,“我反倒觉的他这样挺好的,他以前冷冰冰的没什么人味,那是环境跟他心里的压力造就的,一个人把自己捧在一个与世不相容的位置,活的肯定特别累,他出去游历了几年,却是随和坦然不少。”
顾大爷的眉头又有了暴躁的迹象,对于自家媳妇居然不向着他说话这事十分不满意,谢景翕挠了他手心一下,成功的抚平了某人抖动的眉头,“玄尘,我觉的你应该去晋王那里瞧瞧,他一定已经焦头烂额了,我这点伤早就没事了,不用整天盯着的,你这样紧张,弄的我也很紧张。”
顾昀张张口无言以对,他这些天的确是有些紧张过头了,光这样看着都替她疼,疼的心里直抽抽,且并没有因为顾青死了而得到半分安宁,生怕离了眼就要出事。
大概他是应该找点别的事分散一下,不然连阿翕都察觉到了不妥,这样下去总是不太好。
“也罢,明儿我就去宫里瞧瞧,赌坊这事闹的有点大,却是出乎意料,晋王他不好意思硬拉我过去,心里指定整天念叨我。”
赌坊是离皇宫太近了,权力中心这些权贵们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惊吓,他们受惊过度的后果就是要给当权者施压,以及各种闹别扭犯矫情,跟养在闺中的姑娘一般娇弱蛮横,肯定不好伺候。
加之晋王一直滚在舆论刀口上,根本经不起一丁点的风吹草动,眼皮子跟前这些权贵搞不定,他的皇位是坐不稳的。
所以赌坊这场叛乱,看似挖了一颗毒瘤一样过瘾,但是隐患来的后知后觉且很强烈,给人一种这就是提前安排好的不详之感,谢景翕越发倾向于一种不好的猜测,顾青他其实就是故意的。
故意暴露赌坊那样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故意带走盛楦引他们过去,甚至连方钰的一切都在他计划中,他死前的那个别有深意的笑,越发的挥之不去。
“还是尽快把顾莞母子送走,她是盛家人的身份越发藏不住,肯定会被拿来做文章的,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盛老将军亦要顾忌他们的安危,反而束手束脚,再者我们的确是顾不上他们。”
顾昀没有意见,京城不稳,随时都会有危险,于是亲自安排了人手护送,准备隔天就动身。
夫妻俩有了决断,小院子里又重新忙起了动静,顾昀去了宫中,谢景翕这厢又开始应对各家闻风而动的太太夫人们,借着探视的机会打探朝中局势,然后或示好暧昧,或按兵不动,开始了各大家族新一轮的站队布棋。
而另一边,伴随着侯府毫无衰减迹象的哀唱诵经声,有关于晋王非正常夺权以及从政严苛,手段暴虐的言论骤然四起,从各地而起后汇聚京城,再从京城散播各地,整个大陈都被这样的言论搅动的惶惶不安,动荡一触即发。
对于晋王而言,尽快名正言顺的当政掌权,就变的迫在眉睫起来。
第288章 谁先出招
晋王向来沉得住气,他原本的计划是铲除异己攘外安内后,方能名正言顺的登基正名,却着实没料到眼下的境况,已经开始不可控起来。
人都有跟风而动的特性,某些一边倒的言论会给人以极大的勇气,仿佛大家都在说都在做的事,即便是扭曲不实大逆不道,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制裁,故而变的有恃无恐起来,而文人儒生的笔伐,尤其具有此种效应。
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为何会凭空冒出个晋王来掌权执政,还要成为他们未来的天,既然不是先皇的儿孙,那便肯定是某朝篡位,跟当年的秦王没甚区别,更别说还具有从政暴虐的倾向,谁都不能答应,仿佛不把晋王从皇位上薅下去,他们未来的日子就会暗无天日一样。
所谓舆论笔伐,利用的就是人的这种心理,何况还有事实为证,京城某赌坊那场叛乱,其实就是晋王为了铲除异己而故意营造的,死了那么多人,一定都是叛党余孽吗,难道就没有误杀的百姓吗,所以晋王根本不把百姓的性命瞧在眼里吧。
只这一项大罪,就等于判了晋王的死刑。
加上还有许多向来以瞧热闹不嫌事大为己任的权贵大臣,迫不及待的化身为正义之身站出来,为百姓以及各阶级讨公道,口头征讨晋王,早朝上唇枪舌战,各种跟晋王对着干。动辄再来个倚老卖老的大学士国公爷,堵在宫门口大殿外,搬出先皇以及先皇他爹来数落晋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堪称一个狗血淋头。
晋王恨不得堵上大殿门来讨清静,但表面上又不能撕破脸,只能关在书房里单方面跟那些老东西对骂,干出闲气。
“我说顾玄尘,侯府念经都念了一个月了吧,还有完没完呐,整个京城都要被唱衰了,瞧这倒霉催的劲儿!”晋王刚摔了一个造价不菲的茶碗,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锅推给侯府,“差不多得了啊,我晚上睡觉都隐约能听着动静,回头就强自勒令他们发丧!”
顾昀翘着二郎腿啜着茶,回他,“你记错了,也就半个月还不到,家里一下死了仨,你再暴政也管不着人家拉屎放屁,我住在跟前还没说什么呢,就你耳朵根子好使。”
“你少来气我啊!”晋王凭空挥他一拳,“他娘的那些老东西,要不出来我都以为他们已经入土了,好家伙平常三顾茅庐都请不到他们的大驾,这会到跟雨后春笋似的一波波往外冒,安安稳稳的在家多活几天多好,我又不上赶着抄他们的家,保管等他们一个个寿终正寝入土为安,干嘛地啊非要跟着凑热闹,我招他们惹他们了!”
“注意言行啊晋王,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瞧我这暴脾气还注意个屁言行,他们知道什么叫暴政吗,说的好像都经历过一样,再这么瞧热闹不嫌事大的,我头一个就拿他们开刀!”
顾昀不咸不淡的拱着晋王的火气,等他发的差不多了才正经说道:“你跟他们较什么劲,他们闹来闹去的无非就是彰显一下存在感,表示他们这些老功臣们不能忘,跟你讨便宜呢,顺毛安抚一番就老实了,王妃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有她在足够了。”
晋王妃的身份这时候就显出作用来,一来有个老牌大学士的亲爹,二来母族身份显赫,很能代表这些老东西的立场,且王妃又有威严又能言善辩,安抚人心简直信手拈来。
他们要的无非就是整个家族的一块免死金牌,百年根基前程无忧,给他们便是,自己的利益得到极大保障后,便闹无可闹了,管他晋王再心狠手辣也罢,也辣不到他们头上。
晋王欣慰的舒口气,“可不是吗,我家王妃天生就是当政的材料,对付那些老东西不在话下,哎呀我媳妇怎么如此能干呢,要不干脆我退位让贤让她干得了,我在后宫躲清静。”
晋王美滋滋的幻想着,奇迹般的被晋王妃顺平了暴躁的毛,顾昀对此感同身受,但却瞧不上晋王这个作死的样子,一点都不想承认他自己平时其实也是这么个德行的事实。
“那些倒霉催的笔杆子们倒是先不用顾忌,越回应越压不住,索性由他们去,但现在却不是继位的时候,你得再忍忍。”
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候,着急忙慌的继了位,到坐实了他们给扣的屎盆子,越发不容于世,给了他们师出有名的理由。但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继续下去,亦非常的尴尬,所有人都有足够的理由不把晋王放在眼里,就如同现在。
晋王揉着脑门,“我估计再忍下去,我就想甩手不干了,这破位子压根就不是人坐的。”
晋王也就只会发发牢骚过过嘴瘾,心里的抱负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挫折就放弃,况且眼下这个烂摊子也就只有他能收。
“总是需要一些契机的,等着吧,你越是按兵不动,他们箭在弦上才不得不发,就等着他们先出招呢。”
就只没想到,这一招说来就来,那厢正要回广东的顾莞母子,还没等上船便被人劫走了。
顾昀亲自派的都是得力之人,本以为万无一失,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了岔子,消息传到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谢景翕首先头一个坐不住,仔细询问着当时的情况。
根本毫无先兆,顾莞再不济也不像谢景翕这般毫无招架之力,何况身上都带了家伙,顾昀的人一路跟着直到他们上船,却万万没想到就是在上船的当口出了事。
船是自家的私船,只是混进了奸细,也就是说,顾莞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掳走,跳船后被另一艘事先准备好的船迅速带走,丝毫没有反抗的时间,这样的结论实在叫人无法接受。
连顾昀都坐不住了,他的人里头混进了奸细这种事,基本等同于在挑战顾昀的最低忍耐极限,这意味着他认为的铁桶一样的内部开始出现裂痕,一切都不能再保证万全。
暗中守在京城外的盛家军,连带着晋王跟顾昀的人集体出动,却未能及时准确的找到他们母子的下落,时间抓心闹翻的持续着,所有人都无计可施。
如果是拿他们母子的失踪,给晋王一个下马威,那他们的生死是无法预料,如果为了要挟盛家军,那就尚且还有活路,如果是某一方的人为了泄愤,那就毫无生机。
问题是,并不知道谁的手笔。
谢景翕忘记了疼,捧着半残的胳膊在屋里来回踱步,“秦王的势力实在太复杂了,从秦湛到沈东亭,再到邹氏顾青,还有……”她顿了一下,“还有方子清,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以谁为首,也不知道是各有谋划还是依附于某一个人,甚至依附于几个人,除了秦湛之外,大陈内部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头目呢,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哦,还有废太子,他一度跟顾青狼狈为奸,顾青死后,抓盛家人报仇出气亦有可能。”
顾昀只是纠结于奸细这事,是谁搞鬼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周围不再安全,明知道这就是对方的心理战术,依旧不能平心静气。
顾莞这个暴脾气,比顾昀更加不能平心静气,她长这么大都没这么窝囊过,哪怕面对面干一架也就罢了,这又算怎么回事。
其实顾莞眼下还好,虽然被掳走的时候很狼狈,但是并没有遭受什么人身虐待,盛楦也跟她在一处,危急的时候,顾莞曾试图把盛楦推出去,但动手的人却比她反应迅速,把盛楦制的死死地,她毫无空隙可钻。
那个人她见过,顾莞回想起来亦是不敢置信,他是顾昀手下的人,偶尔见过几次有些脸熟,越是脸熟越不能防备,谁能想到顾昀的人会混进了奸细呢。
顾莞给盛楦搓着身子,他落了水受了惊,加上上次受伤的阴影还在,脸上的伤没好,一系列的变故已经到了他的承受极限,他不发一言的缩在她怀里,只是瑟瑟发抖。
顾莞很怕他心里存了解不开的恐惧,整个人生都受影响,并不是所有的孩子是盛桐那个小怪物,迈不过去的坎太多了,何况他还这样小。
顾莞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亦没有谢景翕的缜密沉着,她才不管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对着外面就吼,“有没有喘气的啊,人质落了水着了凉,给身干净的衣裳总行吧,实在不成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亲自跟他说,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多得是人来收拾你们,噢,最好来点热水热饭,我们饿了。”
“……”
谁见过这么横的人质,谁来评评理!
会叫的娃娃有奶吃,她这么一喊,还真就有人老老实实的送上了热汤热饭,还贴心的加了两碗姜汤,这两碗姜汤成功的顺平了顾大姑奶奶的毛,不再折磨那些虾兵蟹将。
但顾莞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原本离人身虐待只有半步之遥。
第289章 此处有坑
顾昀跟盛老将军火烧眉毛的找寻顾莞母子俩的时候,这俩人已经吃上了热汤热饭,这并非应有的待遇,所以自然有人咬牙切齿的表示不满。
只不过表示不满的人敢怒不敢言,他们前脚刚把人抓了来,后脚就被上头的人压的大气不敢出。
邹灵坐在上座,睨着面前的两个人,语气生冷微压,“二位大概是搞错了一个问题,你们只是奉命把他们抓来,可没有人让你们擅作主张的动手,我要是不来,你们是否想把那个孩子折磨的半死不活或者干脆交个尸体上来呢?”
孙子似的站的俩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废太子跟石氏,他们二人听信顾青的忽悠,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他们的走狗,后来越发脱身不得,只好不情不愿的继续给他们卖命,开始的时候还依仗着他们的身份跟手下的势力,在顾青跟前尚能挺得起腰板说的上话,后来嘛,那就一言难尽了。
尤其现在顾青死了,原以为可以趁机跑路的二位,却又遇上了眼前这个冷面阎王,实在是悲不打一处来。
石氏道:“青凤姑娘,邹爷抓他们来,估计也不会是好吃好喝供菩萨来的吧,抓盛家人的用意您也知道,人质又能有什么好待遇呢,所以您实在是冤枉我们了,您这个标准,我们实在是事先不知道的。”
青凤在这个组织中是个举足轻重的身份,不谈秦王秦湛两个的话,她算是个一人之下的存在,其实秦王的这些党羽,并不是从上到下一蹴而就的一个完整体系,吕宋跟大陈,完全听命于两个人。
吕宋以秦王为首,说话办事掌权的是秦湛,大陈内部是以秦王那个听的人多见的人少的子嗣为首,负责统筹的便是邹远,也就是邹灵的父亲,不过虽然兵分两路,但实为一体,干的都是一件大事,那就是夺回属于秦王一脉的位置。
因着秦王渐衰,他所代表的一切就转嫁到下一代身上,只要脑袋不傻的人都知道,巴结儿子比巴结爹更具有长远意义,再者大陈内部的这一波人算是近水楼台,那远在吕宋的秦王倒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山高皇帝远。
所以很大程度上,两个看似一体的组织就生生分出了先后,代表的完全是两个概念,一方面邹远要依附仰仗吕宋那边的银钱火力支持,一方面又仗着将在外,越发的开始自作主张起来,现在吕宋的势力半死不活,他们当然更要为自己谋划。
但这些就不是石氏他们能了解到的内部机密了,只知道眼前这个青凤姑娘,是个比顾青更不好惹的人,顾青阴险狡诈,青凤位高狠辣。
邹灵不怎么客气的哼了一声,瞥了眼形容猥琐的废太子,鄙夷的不想再瞧第二眼,“冤枉?当我没长眼么,你的人带他们跳水的时候,可没管过那孩子的死活吧,死活不论,上岸后不管不顾,这天说暖不暖的,不是打量着糟践人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想趁机报复盛家人顾家人么,想着钻空子把他们弄死么,也不瞧瞧你们现在的身份!”
邹灵陡然冷了声音,冷的废太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当了十几年的走狗,已经快要忘了当年颐指气使的滋味,胆子越吓越小,形容越来越不像个人,连脊背都直不起来了。
因为他们已经没了什么身份。
邹灵站起来,走到他们跟前,“没有身份就要学会服从,不要自作聪明的揣测上面的意图,你们现在一文不值,想活命的话就当自己是条狗便足够了。”
废太子麻木不觉,石氏愤恨不甘。
邹灵走后,石氏咬牙切齿,“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压到我们头上来!”
“你见天说这个,说了十几年,有什么屁用!”废太子没好气的哼哧了一声,走到邹灵方才的位子坐下,长舒了口气,他现在一刻也站不得,除了坐着就想躺着,早年身子亏空的厉害,现在萎靡的不留情面,不过四旬出头的人,看着十分不成样子。
石氏对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已经懒的瞧,“你但凡能活出个男人的样子来,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熊样。”
“男人?老子早就不是男人了,你能耐你上啊,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石氏之所以忍了他十几年,无非是因为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用处罢了,所有人都想着利用他们的身份势力,都觉得他们现在落魄凤凰不如鸡,以为可以无所忌惮的踩在脚下,但石氏心里从来都没有认过输,也从未真正瞧得上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忍辱负重不算什么,戏唱到最后的才算赢。
“杀死盛鸾的妻儿?哼,我才不会那么傻呢。”石氏不知是跟废太子说话还是自言自语,眼神落不到实处,“她青凤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可是故意给她瞧见的呢,说她心狠手辣?我看是妇人之仁自作多情罢了。”
废太子没怎么听懂她说了些什么,却因为她那一瞬间的神情,莫名的打了个哆嗦,这女人是魔症了,他想。
邹灵被邹远唤到了议事堂,为的就是顾莞母子一事。
“你到是忽然心慈手软起来吗,怎么,因为她是顾家人?”
邹远长的眉眼深邃,是个很正派的形象,但熟知他的人都清楚,他办起事来,可比秦湛有决断的多,也比秦湛更狠心绝决,这会对亲闺女慈眉善目的,那是没真惹到他的底线,这点邹灵心知肚明。
她别的事情上都可以毫无原则的服从,就只有面对顾昀的事情上固执己见,邹远对此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发作她,那是没真到了有所谓的地步,更是在给她最后的机会。
“父亲,我认为抓顾莞母子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况且还是让那两个废物动手,他们是养不熟的狗,不但有自己的心思,还完全不会顾忌主人的死活,顾莞母子若是真的在咱们手上丢了命,那才是着了他们的道,盛家顾家还有晋王,不会放过我们的,何必要惹这么个麻烦。”
“你认为我们会败,可是如此?”邹远审视的看她。
邹灵一愣,她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也并不以为顾昀会败,所以这对她来说,是个无解又毫无道理可言的问题。
“我没有认为我们会败,但顾家盛家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手,父亲若是想用顾莞母子来要挟盛家,或者想先从心理上给与致命一击,我却认为会起反作用。”
“不,你潜意识里已经压了顾昀会胜。”邹远笑笑,“虽然我对此没什么异议且非常拭目以待,但还是希望你不要犯原则性的错误,至于废太子吗,我们还很用得上呢,你不觉得他们能在顾昀身边安插人手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么。”
邹灵心中微怔,是啊,这的确是很叫她意外,毕竟那个人在她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的身边怎么会安插进废太子的人呢?
对于顾昀自己而言,这事只是记在了心里,但是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排查,只是集中精力的找寻顾莞,却又因为他手下进了奸细而遭到晋王的嫌弃。
“找顾莞这事就交给我跟盛老将军得了,横竖也不是冲着你去的,这是跟我示威呢,本王早都忍他们好久了,趁早也让我见识见识。”
晋王是怕他手底下人不干净,但是没好意思直说,怕顾大爷恼起来咬人,可顾昀就不是个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越是被人算计,他越不能叫他们活的安生,越是算准了他会慌乱的小心翼翼,他越要大张旗鼓的把他们挖出来,想躲在背后看他的笑话,简直白日做梦。
“盛老将军出马,那才是着了他们的道,你把凤离借给我,有他跟赵章足够了,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鼠辈,你不用当回事。”
“我也不赞同老将军露面,可到底是人家亲孙子亲儿媳,能不着急吗,把至亲的命交给旁人,换成是谁也不能放心,我总不好拦着,不过老将军心里有数,带的人不多,我让凤离他们跟着呢,应该出不了大事吧。”
被顾昀这么一说,晋王心里越发没底,眼皮子一蹦一跳的,总觉得没好事。
盛老将军先顾昀一步回来,却一直没有进京,只暗中在京城周边驻扎,以备随时可以进京支援晋王,这一部分盛家军是从西北调拨而来,不能曝露,所以人数自然也不能太多,原本隐藏的十分隐蔽,可顾莞母子被虏,盛老将军如何能坐的住,当即便亲带了一小部分人出动找人。
说是要找人,可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做贼似的难免要束手束脚,无疑是给找人增加了障碍,再加上一天一夜没进展,越发叫人暴躁。
盛老将军并非毛头小子,都忍不住想要现身大打一场解气,可京郊防卫兵将具是谢阁老安排的人,跟兵部穿一条裤子的王八蛋,这就等于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蹦达,一旦暴露,秘密进京的这些盛家军,那就等于未经传召私自进京意图不轨,京郊驻军可以不问因由的把他们干掉。
第290章 棋差一招
有关顾莞母子的下落,终于在第三天上有了进展,盛老将军的火已经忍到了头顶,只等着亲自出马干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
奉命掩护盛老将军的赵章凤离二人,对此表示非常不乐观,凤离道:“灯下黑啊,这些过街老鼠果然没有走远,都在眼皮子底下聚着呢,顾爷预料的还真是一点没错。”
灯下黑是没有错,可这盏灯挑的也实在太黑心了些,居然就在京郊大营驻防范围以内,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找到人的最大原因,谁能料到他们这么不怕死的找这么个倒霉地方,而且就算能想到,盛老将军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无疑是最好的掩藏点。
“我认为应该把盛老将军拦下。”赵章诚恳的建议。
凤离吸了一口气,“这个不太好吧,你瞧盛老将军那个状态,拦得下来吗?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吧,京郊这些瘪三们还是很好收拾的,老将军他英勇不凡,虽然人少,但不一定吃亏,你说是吧?”
“我说不好。”赵章没有按照他的希望给颗定心丸,“我们家爷可不是这么估计的,他说最好不要暴露老将军,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挖坑给老将军跳的,也就等于是给晋王挖的。”
凤离彻底坐不住了,“你看咱们现在把盛老将军打晕了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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