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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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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三把手里的大砍刀往地上一丢,伸手摸了摸沈思的头顶,道:“乖,晚上让厨子给你做红烧肉。”
沈思剜了老爹一眼,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跑了。
沈十三冲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句,“要不然海带炖蹄髈也行!”
江柔和沈问:“……”
沈十三扭头刚好看见沈度,问道:“朝会都要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度这才恍然,连忙叫人备马。
路过那一滩血呼啦的时候,心道:看戏给把时间看忘了……
------题外话------
有没有小伙伴知道沈思今年多少岁,沈问沈度今年多少岁,我忘了……
第一卷 确实挺张扬的
沈家是将门,沈度也跟他爹一样,不喜欢坐轿乘辇,在宫门口下了马,就一路靠双脚走进去。
贴身内侍何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他就迎上去,“殿下,大人们都在太和殿等着了。”
沈度点了点头,直接朝太和殿走去,却没想到,走了两步,看见前面似乎有人在吵架。
是两个太监,其中一个他还有些眼熟,好像是司造坊的总管,另一个太监的年纪较小,脸都还很稚嫩,应该是今年刚进宫的一批内侍。
两人吵得很激烈,总管太监正大声训斥着,“让你做点什么都做不好,你有什么用?进宫是来当差的,你以为是来吃白饭的吗?说你傻你还喘上了?”
那小太监仰头反驳道:“你才傻,我说带到了就是带到了。”
苏兆气得急赤白脸的,“还敢顶嘴!那人家何公公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你娘告诉你身份高的人就不会说假话了?”虽然看不见小太监的脸,但那声音是十分铿锵有力,背影也是极其倔强。
这宫里头,身份高还姓何的公公,不就一位么?沈度看向何英。
何英脸色一白,道:“瞧这帮奴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跟泼妇骂街一样在这里吵架,殿下息怒,奴才这就去教训他们。”
鬼使神差的,沈度一个眼神,把何英钉在原地。
这点儿时间,那小太监又嘚啵嘚啵回了好几句嘴,把苏兆气得不行,直接撸了袖子上去就锤了那小太监好几下。
没想到那小太监挨了几下,竟然一下跳起来,抡起拳头就照着苏兆的脸来了一拳。
沈度特意数了数,苏兆打了小太监三下,那小太监就跳起来还了三下,打在同一个地方,一拳不多,一拳不少。
一边打还一边骂:“你居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宫中何英之下,便是几司的总管太监地位最高,在奴才这行里,这几人已经算是功德圆满,没有再往上升的地儿了,宫中的掌事嬷嬷都不敢惹他们——被搞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儿,哪有不受委屈的,一般忍忍就过了,可这小子,又横又愣的,竟然还敢还手。
真不知道他是活腻了还是活腻了。
可能是年轻人力气大,苏兆被一连打退了好几步,那小太监打够了数,便停了下来,苏兆从坐上这个位置就没被人这样顶撞过,连何英对他都只是训斥,不敢上手,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太监给揍了!
这哪儿能忍?
他把手中拂尘上的麈尾在手上挽了几下,一竿子就敲在那小太监的头上,“张扬,你今天是活腻了是不是?”
张扬本来都收手了,又挨一下,他当即就扑上去,对着苏兆的脸又抓又挠,眨眼功夫就给人家挠了几道血道子出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何英看不下去了,上前呵斥道:“干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你俩脑袋在脖子上呆腻了吗?”
一听这声音,苏兆一激灵,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看见何英,眼前一黑,再一看到后面的沈度,直接差点儿没吓晕过去,“见过殿下。”
这会儿荣亲王不是应该在太和殿与群臣议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太监张扬也过去跪下,不忿的剜了苏兆一眼,行礼道:“参见殿下。”
这俩人刚才打架的时候把何英掺和上了,不管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都不宜在荣亲王面前过多拉扯,何英上前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这会儿大人们都等了好半天,奴才服侍您过去吧。”
沈度‘嗯’了一声,走了两步转头问道:“你叫张扬?”
被点名的小太监答道:“是的陛下。”
沈度笑了一下,“确实挺张扬的。”
何英和苏兆脸色一变,琢磨不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沈度道:“你到太和殿来伺候。”
顿时,苏兆一脸天都垮下来了的表情,不甘心的道:“殿下,这小太监脑子上有些毛病的,恐怕是伺候不好殿下,奴才给您换一个机灵的去吧。”
沈度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你这么能耐,你来当殿下吧?”
苏兆摇摇欲坠,连声大呼,“奴才不敢。”
何英大气都不敢出,赶忙跟上去,张扬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摆,对着苏兆撂狠话,“等我飞黄腾达了,你给我等着。”
本来就跪不稳当苏兆直接歪到在地。
在殿前伺候,跟飞黄腾达了有什么区别?
------题外话------
你们猜这小太监是谁?
第一卷 谁要害你?
诏城已经从三年前的地陷摇灾情里面恢复了过来,新帝上位后将太上皇时期起草的各种新政都推行了起来。
制度完善过后,各大封地的政务都轻松了一半,沈度的朝会开到巳时就结束了,他估摸着时间,准备出宫。
今天早上他老爹干掉的那两头猪……他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实在是太臭了!
他要回去吃红烧肉。
何英劝道:“朝会都开一早上了,殿下用碗粥垫垫肚子了再走吧。”
沈度摆手拒绝,“不必了。”
他要回家吃红烧肉。
主子都说不要了,奴才总不能按着他的头说‘你必须要’吧,何英无法,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宫。
哪成想,还没有走出丈那么点儿距离远,突然从旁边扑过来一个小太监,噗通一声就跪在沈度面前了,大声道:“殿下,奴才求您救命!求您带奴才一同出宫。”
沈度回沈府的时候从来不带奴才,三年来都是自己一人来去,连何英也不带,这是宫里头都晓得事情。
这个小太监忒大胆。
他低头一看,这不是今早跟管事太监打架的那个傻愣小太监吗?
沈府指着他,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便看向何英,何英不得不回答道:“回殿下,这小太监原先在司造坊做事的,叫张扬。”
沈度点头,“果然一点都不低调……你刚才说救命?谁要害你?”
张扬一下把脑门儿怼在地上,道:“殿下,是苏兆。”
何英与苏兆有点儿交情,寻常若是差事上出了点儿差错,可能会训斥上一两句,但无伤大雅,他是宫里的太监头头,哪个太监都骂得,苏兆也不会因此生出怨恨情绪,只会将姿态放得更低跪舔。
这张扬红口白牙一句话,可就是往苏兆身上泼了盆刷马桶用的脏水,且不说早上这小太监早上和苏兆争执的起因似乎就是因为他,光俩大太监私底下的那点儿交情,怎么都是要帮上一嘴的。
何英道:“你这小太监,忒没规矩了,没凭没据的就胆敢这样污蔑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这样乱说话的?”
张扬瞪他,毫不示弱,“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凭据了?”
何英正想让他拿证据,却被沈度突然打断,“你一个小太监,苏兆为什么要害你?他害你有什么好处?”
张扬道:“今天早上殿下让我往后到太和殿伺候,苏兆怕我在殿下面前露脸之后说他的坏话,趁着刚才想把我往井水里面推,他说,我要是飞黄腾达的了,肯定饶不了他。他想先下手为强,趁殿下还记不住我的时候,直接杀掉我。”
何英倒吸一口凉气。
这龟孙儿还真他妈敢说啊!
宫里么,踩高拜低是很正常的事,若是自己经常欺负的小手下有朝一日要咸鱼翻身了,最好的办法不是巴结,而是直接neng死。
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有多爽快,别人心里边儿就有多恨你,要是等他踩到你肩膀上去了,以后的日子是绝对不会好过的。
主子贵人事忙,大多时候点名要哪个小太监小宫女儿了,多是转头就忘了,等被点名的小太监小宫女儿在眼前晃的次数多了,才会渐渐记住。
像苏兆这样的情况,直接找个机会杀了张扬,就算等沈度转头问起来的时候,直接推说两句这小太监突然病了,或者崴了脚什么的。
荣亲王日理万机,等张扬‘病好’或者‘能走路’之后,哪还能记得他?
到时候苏兆再直接把他按在手底下,不让他有机会接近主子,这小太监也差不多就到头了。
这种事情,别说是苏兆,就连何英都做过两回。
可没想到这苏兆枉为管事太监,竟然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做不利索,张扬这次再在殿前露脸,沈度想记不住他都难。
不过沈度也不会只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他问:“你有什么证据?本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陷害苏兆?”
“宫女青青看见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传召青青来问。”张扬回答得底气十足。眼看着沈度就要答应,何英连忙道:“殿下,这点小事,就交给奴才来做吧。”
沈度惦记着回家,就道:“行,好好查证清楚,正正宫中的风气。”
说罢,他抬脚便走,何英知道苏兆暂时是保住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哪成想,一口气还没松完呢,张扬那个杀千刀的突然站起来,跑到沈度面前拦住路,依旧跪下道:“请殿下带奴才出宫吧,不然等您回来的时候奴才肯定就没命了!”
第一卷 谁骗您谁死老母
沈度倒不是没有耐心的人,只不过再三被人拦路,没完没了的,不由得有点儿烦了,“不是说了让何英去查吗?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殿下不知道什么叫做官官相护吗?苏兆是管事太监,何英是总管太监,两个人狼狈为奸,让何英去查我还是要死的。”张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石破天惊。
沈度:“……”
这小崽子还真是个刺头啊!
他没忍住,脱口而出,“你是真傻还是假愣?”
何英在他面前伺候三年了,谁都是哄着,还不见谁上赶着得罪的。
还是这么直白赤裸的得罪。
他要是不来这么一句,最多也就是得罪苏兆,这话一说,绝对是把何英得罪得死死的。
将来不往死里整他,就白当三年的总管太监了。
沈度开口了,何英就不太好上去质问,只是狠狠的盯着他,张扬却丝毫不怵,“殿下,您带我一起走吧。”
沈度给气笑了,道,“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若不带你走,岂不成凶手了?”
这话说得,何英脸都绿了,奈何不敢发作,只能生生的忍了。
等沈度带着张扬离开了,何英才怒气冲冲的找到苏兆,一见面就上手扇了他一巴掌,尖声细气的骂,“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儿事都做不好,还让人逮着了尾巴,自己要作死就算了,还偏生泼我一盆脏水,没用的东西。”
苏兆被骂得一脸懵,连忙问,“何公公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何英更气了,“还跟我装傻,张扬那小子都跑到殿前去了,现在殿下都已经同意带他去沈府,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装傻,等死吧你!”
苏兆跳了起来,“什么?殿下带他回沈府了?”
何英道:“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告状告到殿下面前去了。”
苏兆:“我不知道啊!”
何英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想了想,把太和殿门口发生的事一字一句的给他说了一遍,苏兆当场就炸了,“我没让人推他,也没说过趁他翻身之前杀掉他!是他自己跟我说等他飞黄腾达之后要收拾我!”
何英半信半疑,“真的?”
苏兆指天发誓,“谁骗您谁死老母!”
其实他是想要弄死张扬的,但是没来得及。
这小太监平时还没看出来这么贼精贼精的,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提早就躲起来了,他找了一上午,愣是没找到人,不然现在他真的就在枯井井底了。
何英皱眉道:“你老母要是知道你这么咒她,不死也气死了。”
苏兆不接茬儿,将话题扯回来,“这小子竟敢这样污蔑我,等殿下回宫,我定要告上他一状!”
何英骂他,“蠢货,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黄花儿菜都凉透了!”
苏兆呐呐的,“怎,怎么就凉透了啊……”
何英恨铁不成钢,“你究竟是怎么当上管事总管的?”
如果在沈度见过张扬之前去告状,说不定还有点儿用,现在……
没听见那小太监都说了吗,他和苏兆狼狈为奸,现在说什么沈度还会相信?
就算是把那人证青青拉到殿前对峙,恐怕沈府都会觉得是他们威逼利诱的。
沈度相信他的话不是因为相信他这个人,而是知道宫中确实有这种情况,只是不说而已。
一来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二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管也管不着,就随他们去了。
但这会儿都闹到明面上去了,他是王宫的王,能袖手不管吗?
那小太监看似莽撞不怕死,实则是提早把他们所有的退路都堵上了。
呵,宫里的人都说他又愣又傻,说不定是脑子有毛病,现在看来,脑子有毛病的分明就是他们!
张扬!还挺会装傻充愣的啊!
苏兆看何英磨牙,看得冷汗都出来了,半晌才小声的问,“何公公,我们找机会,把那小子……”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何英有拍了他脑袋一下,“他现在死了,我们不就真坐实罪名了?先等等,容我找个机会。”
最好能让他自己犯点错,让沈度亲自斩了他。
而此时,正在被算计的张扬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沈度回头看他,道:“本王就没见过你这么横的太监。”
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扬很严肃很认真:“回殿下,我是在自保,我不横。”
沈度失笑一声,没再多说、
沈府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坐了个人,正是荣亲王殿下的小妹——沈思。
她坐在门口哭得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委屈得不行,看见沈度回来就冲上去抱着他嚎啕大哭,“大哥,爹让厨子把我的小香猪炖了!”
沈度摸摸她的头皮,“乖,等会儿你不吃就是了。”
当天晚上,除了沈思,每一个人都吃得很香。
第一卷 金屋藏娇
沈十三一直看不惯在家里横冲直撞的两头猪,直到这顿饭以后,他才改变了些看法——虽然猪很讨人厌,好歹肉还是挺好吃的。
沈思憋着气,一顿饭的时间都在恨恨的瞅着老爹,恨不得把他嘴里的肉抠出来。
沈十三见状,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要是再这么瞪你老子,你老子就要控制不住打你了。”
沈思:“……”
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
她把筷子一摔,气冲冲的走了。
然而,还没走出饭厅大门口,就听到背后沈十三雷霆般的一声大喝:“站住!”
沈思很想硬气的不理他,昂首阔步的甩她老爹一个臭脸子,但是……
不敢啊!
她站在原地,不敢走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这时候她老爹又发话了,“回来。”
这俩字儿,那叫一个刚劲有力,沈思全身上下唯一硬气的一根骨头也软了,肩膀狠狠的缩了一下。
沈度最心疼妹妹啦,他过去搂了搂沈思的脸,把他拉回来,道:“不吃饭等会儿晚上该饿了,快过来。”
她刚一坐下,沈十三就往她碗里甩了一坨汤汁乱溅的肘子,“赶紧的!等会儿我就动手了!”
沈家人骨子里面都带了点儿倔,然而谁也倔不过沈十三,平时宠是宠,一旦惹毛了他,管你儿子女儿,在他面前就一个待遇。
沈思也是有点儿小驴脾气,差点儿被吼得哭出了,硬是包着一包眼泪不肯动筷子。
江柔一看,这哪儿了得啊,赶快给她夹了筷子青菜,道:“吃菜吧,别管你爹,那个怪腻的。”
沈思虽然人是回来的,但是心里面的那点儿小叛逆还没灭火星子,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她不肯张嘴,江柔的筷子僵在空中,怪尴尬的……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嘭!
突然,沈十三一拍桌子,桌碗瓢盆都震了震,差点儿给江柔的碗隔空给拍到地上去,他道:“不张嘴?你老娘手酸了老子还揍你!”
江柔:“……”
我不老,我的手也不酸……
沈小公主哄了老爹这么多年,把她老子的脾气是摸得透透的,晓得他这回是真生气了,张嘴含泪咽下了江柔递到她嘴跟前的青菜,然后再含泪吃了那坨小香猪。
江柔叹了口气,说沈十三:“我说你也是,忒过分了点儿,人家思思养了这么久,你自己吃也就算了,干嘛还逼孩子吃。”
沈十三理直气壮,“你见过谁养猪还养出感情来了?这玩意儿养它不就是为了吃?”
他要是过分,两年前就该烤乳猪了。
江柔:“……”
当我没说。
沈问那个吓得啊,埋头狂刨饭,就怕谁注意到他。
吃完了饭,一家人在院子里面闲聊的时候,江柔突然看到了规规矩矩站在黑暗的小太监,便问,“小度,今天怎么还带了个小太监回来?”
沈度接着哄了沈思两句,才把宫里的事说了一遍。
江柔:“这孩子……还挺实诚的啊。”
沈度没发表意见,她又招招手,喊他的名字,“张扬?过来。”
张扬就乖乖的过来了。
这小太监长得还是很好看,细皮嫩肉,浓眉大眼的。
江柔给他端了个小板凳,道:“坐下说。”
然后张扬就真的坐下去了,且认真的等着听江柔说话。
沈思连跟沈十三置气都忘了,眼都不带眨的盯着这小太监。
要说他这一坐有什么毛病?
毛病大了。
沈十三虽然没有官职,江柔也不是什么将军夫人了,但他们还是荣亲王的爹娘,不吹牛的说,在这诏城,谁见了他们都得规规矩矩的站一边儿。
可这小太监呢?他好像不懂面前是多了不得的人物,让他坐,他就真的坐了。
不是说江柔不想让他坐,只是一般这种情况,除了沈家自己人,谁都得诚惶诚恐的说上一句,‘奴才不敢,夫人尽请吩咐,奴才鞠躬尽瘁。’
至少也得推脱上一遍,才敢真的坐,而且一般只虚虚的坐一个凳子边儿,但张扬是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的态度是端正的,只是对人情世故……或者说是脑子不太好。
江柔是说对了,这孩子是真实诚。
“张扬,你叫张扬是吧?你跟我说说,小度在宫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女孩儿?比如哪个宫女儿,或者有没有金屋藏娇什么的?”
沈大不像沈二和沈三那样不让人省心,从小到大江柔都没操心过,该读书读书,该立业立业,就是在这成家上,让她愁了又愁。
这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诏城好多跟她一样岁数的夫人,都当奶奶了。
张扬还没答话,沈度就道:“娘,我金屋什么藏娇啊,又不是不能见人,若是有心上人了,不会瞒你们的,肯定早早的领回来让你们见一见。”
第一卷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柔就问他,“那你的心上人在哪里?”
沈度没话说了。
江柔对张扬道:“小兄弟,你尽管说,我护着你,说了实话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说着,还警告似的瞪了沈度一眼。
但小太监明显让她失望了,他道:“夫人,奴才以前不在殿下跟前伺候,不知道这些的。”
江柔略微有点儿失望。
她和沈十三都不进宫,不晓得荣王宫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就算是那宫墙里面有点儿没根没据的绯闻,她也能够安心一点儿。
好歹说明她家儿子喜欢女人啊!
昨天李夫人来找她,就在她面前哭了大半天,说是李夫人那不成器的儿子,平时吃喝玩乐就算了,可昨天竟然带了个男人回家,据说还是个勾栏里面的兔爷儿,闹着要跟那兔爷儿成亲。
江柔安慰了李夫人大半天,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面却有点儿害怕。
她家大儿子也是,这么大把岁数了,别说女人,除了她和沈思,就没见他跟那个雌性说过话,连房里的下人,不是小厮就是太监。
这……
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江柔一脸愁容,沈十三的的脾气就有些暴躁,对沈度道:“你娘是在问你什么时候成亲,看不懂吗?”
任在外面手腕多么雷霆的荣亲王,回了家在老爹面前,也是个鹌鹑,他默默的,不说话。
江柔不死心的再问了张扬一句,“宫里面真的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张扬道:“夫人,何公公近身伺候殿下的,何公公肯定知道。”
沈府微微沉了沉脸色。
当着他的面耍心眼儿么?
阖宫都知道他身边连个宫女的都没有,哪来的桃色新闻?这时候把何英推出来,不是摆明了何英下绊子?
多么自以为是啊!
时间稍晚,沈家人就散了,各回各房,张扬跟在沈府后面,伺候他沐浴。
小厮抬了浴桶进来,沈度张开双臂,道:“更衣。”
张扬才进宫不到十天,这十天都在司造坊当差,没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因此显得有些笨拙,磕磕绊绊的,手脚很不利落。
沈度微微皱了皱眉,自己动手脱了衣服。
(美人入浴图。jpg)
正要往跨进浴桶时,却突然发现面前这人愣愣的站着,一点儿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沈度对这个小太监的耐心已经耗没了,欲开口呵斥的时候,他发现这小太监……很不对劲儿。
张扬个子不太高,大概只到他的下巴,臂弯里挂着他脱下来的衣服,站在面前显得有些弱小。
小太监正低头认真的看着他不可描述的零件,似乎正在研究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能想得入神了,研究半天之后,竟然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裆……然后抓了个空。
他的表情有些疑惑。
如果硬是要解读的话,那就应该是:这玩意儿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
沈度突然有了个很可怕的认知——这太监对自己的大鸟有兴趣!
鸡皮疙瘩呈爆发式的在身上蔓延,沈度一把抓过他臂弯上的衣服,挡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冷着脸子道:“出去!”
张扬这才回神,低下头道:“是,奴才就在外间,殿下有什么吩咐喊一嗓子就行了。”
沈度道:“我说出去——出房间外面去。”
“是。”张扬退出了屋外。
沈度不由自主的去看那个瘦小的背影,却发现他走路的时候,仍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身前,看那个姿势和角度,应该还在掏自己的裆,可能是企图掏个零件出来。
沈度:“……”
听到关门声,他身上的鸡皮疙瘩才消了下去。
坐进里浴桶里面,沈度才开始咂摸出不不对味儿来。
张扬看他**的眼神,如果非要说的感兴趣,不如说是好奇。
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可是……他一个小太监,现在虽然没有这玩意儿,难道以前还没有么?
还掏自己的裆!
怎么掏你也不会有的!
泡了会儿澡,水的开始凉了,在沈度大胆的假设下,他觉得……张扬的脑子可能有毛病。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进宫的?
说起来,这批进宫的太监里面,是有几个不是经过严格筛选之后才进宫净身的。
那几个是几户平民百姓家的儿子,因为家里穷,就亲手阉割自己自己的儿子,想要送进宫来当差,换一笔卖身钱。
何英当时跟他提过一嘴,说这些孩子宫里要是不收,已经被阉割过的破败身子,在宫外可真就没活头了,他觉得有些道理,就点头让宫里收了。
只有这几里面,才有可能出现傻子太监。
第一卷 有一点点软
沈度越想越觉得,这太监不仅傻,可能还有点心理疾病。
算了,明天就遣出宫吧。
水凉了,他跨出浴桶,擦干净了身子,松松拢上睡袍,想了想,准备去看看沈思。
她今天晚上被沈十三吼得够呛,估计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一开门,就差点没忍住一脚踢死在门口守门的死太监——他竟然在掀自己的裤裆!
怎么?是想遛鸟吗?
他正盯着自己的裤裆看得认真,连沈度什么时候站在后面了都不知道。
荣亲王殿下忍不住了,“你在干什么?”
他身边怎么会留下这种人?
张扬被吓了一跳,连忙系好自己的裤腰带,道:“见过殿下。”
沈度满脸嫌恶,直接转回房里甩上门,连要去看沈思都忘了。
张扬也纳闷,刚刚都还听到有水声,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但沈度明显是不会给他答案的,她在台阶前坐下来,闷闷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脸的茫然。
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脚都麻了,他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觉得沈度应该睡了,悄悄离开一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不会被发现的1
他站起来甩甩脚,拖着两条麻木的腿子溜达出了大院儿。
沈十三虽然不重享受,但是不得不说,他是真会享受,诏城的沈府比盛京的怀远将军府还要大一些,张扬第一次来,本来就想溜达到腿不麻了就回去,结果愣是给走迷路了。
他东转西转,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转到哪里去了,走得走不动了也没找到沈度的院子在哪个方向,实在累得慌了,他坐下来锤了锤腿,准备休息一下再走。
突然,他凝神细听,听到似乎有人在哭?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找过去,远远的,看见似乎有火光,火光不远处还蹲了个人,他还没来得再走两步,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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