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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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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城太大了,不能当做一个州郡来处理,只能封给某位王爷做封地。

    可问题是,皇帝现在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儿子了。

    皇帝点头,“你有没有人选?”

    沈十三把所有的皇子都捋了一遍,道:“年纪都太小了,实在不行挑一个聪慧的送过去,反正江蕴还在那边。”

    皇帝摇头了摇头,“江蕴一身都是功,不能一直呆在诏诚,不然就成了外放,让天下人寒心,我这里有一个人选。”

    “谁?”

    “沈度。”

    “什么?”沈十三站了起来。

    皇帝道:“坐下。”

    沈十三坐下来,“他年纪尚浅,资历更浅,而且又不是你儿子,封他为王,你想被人戳脊梁骨?”

    皇帝道:“我仔细考虑过了,沈度最合适,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上过战场,不能算是毫无建树,太子虽然入朝得晚,但是私底下会在朝政上做功课,他从小跟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加上天资也聪颖,江蕴带他一段时日,治理一个诏城不是问题。

    他现在已经是公爵位,王位不过是再往上走一步而已,算是沾你半生戎马的光。”、

    沈十三犹豫道:“再考虑一下。”

    皇帝敲了敲桌面,“除了他,没有更合适的了。”

    大秦从来没有封过异姓王爷,这似乎是大秦皇室的一个潜规则,就连以为沈十三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也都只封了国公位,让沈度承袭爵位。

    如今沈家若是出了一位异姓王,说得不好听一些,一个搞不好,君臣离了心的话,覆灭一个王朝也不是不可能。

    仔细一盘算下来,几乎半壁江山都在沈家了。

    诏城的王是沈度,京中有沈十三,回京后明显要升官的江蕴也是沈十三的舅哥。

    他们如果要造反,谁还拦得住?

    皇帝愿意相信沈十三,但不代表朝中所有大臣也相信。

    从诏城掀起来的土地改革制度都还沸沸扬扬,沈度要是做了王爷,这事儿就拦不住了。

    齐王的背后是江蕴,沈家和江家的是亲家关系,沈度封王就是再次重提土地改革制的开端,而且是不能阻拦的开端。

    除了沈度最合适王位以外,皇帝也打了这个主意。

第一卷 盛世

    皇帝雷厉风行,在第二天就下了诏书——

    荣国公沈度,封荣亲王。

    此时诏城的灾难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世家官门的消息没有千机楼来得快,还不知道这一震把齐王震没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拼了命的想让皇帝把这张要命的诏书收回去。

    朝堂上都炸锅了,甚至有两朝元老差点儿死谏,无一例外的全被打了回去,皇帝拥有一票否决权,直接连个理由都不给。

    直到两个月后,齐王的尸骨被运送回京。

    那天皇帝出城三十里,抚着棺木,背影苍凉得让人不忍心看,可一转身,又是那个不怒自威的君王,他拍了拍棺盖,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命令,“回京吧。”

    他一动,身后的队伍自然也跟着动。

    朝堂上的大臣们不太能切身体会得到他的丧子之痛,他们只关心沈家的势力再上一层楼,刘家的江山就被人分走一半。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更不好混了。

    奏折一封一封往宫里送,到后来直接使用担子来挑,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土地到底如何改革了。

    封王的事情持续了一个月,反对的声音太多,原本应该赶赴诏城的沈度暂时缓了缓行程,皇帝和大臣僵持不下,直到沉寂多时的皇帝终于下了第一刀,盛京的腥风血雨缓缓拉开序幕。

    周太尉因为封王一事顶撞皇帝,下狱三天后被斩,官兵在抄家的时候,在周太尉家中发现多封书信,包含的内容之广泛,有舞弊、行贿、买官等。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由此件事起,朝中的大臣们被串成了一根藤蔓上的葫芦,一个一个的被摸出来,一个一个的被下狱、砍头如砍瓜。

    而此时最值得推敲的点在于,所有丧命的官员,生前无一不是为了反对封王而奔走得最积极的那一批人。

    到底怎么回事,瞎子都看得出来了。

    菜市口前一天的血还没有凝干,后一天又有一批官员被押送过去,皇帝像是因为被齐王的死打击得不轻,有些丧心病狂了,大有一种杀光所有大臣,自毁江山的意思。

    有人开始退缩了,这天下说到底是姓刘,他们也就是个打工的,就算是为了争取利益,也犯不着拿命去拼。

    有人起了头,反对的热潮就渐渐退了下去,沈度终于以荣亲王的封王,启程去往他的封地。

    江柔送他到城门,拉着他的手唉声叹气,“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天地了,诏城一去,以后见面的时间就只能掰着手指头数过来了,可能十个手指都用不完,有权有势也不是什么好事,娘心里倒是希望平凡一点,一家人都在一起,多好。”

    沈度安慰道:“娘,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可以回来,你别多心,忧思过度对身子不好。”

    亲王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可以在盛京呆十五天,其余的时候无诏不得离开封地,算下来,一年到头也只能见一次而已。

    沈十三道:“说的什么话,做王爷难道还能辱没了他?”

    江柔瞪他一眼,含泪送别了沈度。

    盛京的一场风波,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沈度抵达诏城后的一年,江蕴奉诏回京。

    有些人在做有些事上是有天赋的,沈度对做王爷可能也是有天赋,一年便诏城上手了所有政务,且成绩不菲,皇帝琢磨着,便把江蕴喊了回来,让沈度自己掌权。

    江蕴万万也想不到,他已经在策划怎么让给皇帝削了齐王的王位别让他在诏城捣乱,却来了一场地震,直接把他给震死了,虽然这样说很不人道很缺德,但事实上省了不少他的事。

    次年发生了三件大事——

    一是随着荣亲王的到任,土地改革一事被重提,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有关经济体系,货币统一、奴隶制度,以及朝中的一系列官职改动,官员调动的变法,最初的混乱期过去后,王朝已经隐隐窥见太平盛世的面貌。

    二是皇帝龙体有恙,已经无力再支撑这个庞大的帝国,禅位于太子刘略,自己退位做了太上皇。

    三是怀远将军沈战,解甲归田,带领一家老小迁居诏城,购置了一处别院,听说还专门养了两头小香猪。

    上皇刘放是一位大略雄才,乱世恰好让他的才能不被辱没,盛世在他手中兴起。而新帝是一位守成之才,且生而逢时,到手的天下恰好是他能驾驭的天下,真是时也命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帝的登基的时候,未立皇后。

    一切都在走上正轨,一切都很和谐,除了……后宫。

    ------题外话------

    各位小仙女小宝贝,本来是说好今天完结明天开始写番外的,但是今天老师突然通知准备论文大纲,然后明天我还有资格证书考试,所以今天完结不了了,最后还有一点点,按照这个速度,两天能更完正文,今天只有一章短小章,我对不起你们,我现在要去看复习了,抱歉抱歉。

第一卷 已经处理好了

    新帝刘略没有皇后,更没有妃嫔,十分光棍,后院也就不会起火,起火的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后宫。

    曾经的妃嫔都变成了太妃、太嫔,皇后变成了太后,而太上皇,正在收拾包裹,准备抛下他呕心沥血才打下来的万里江山,离宫去做一个普通人了。

    他的官方说法是:在皇宫里呆了一辈子,睁眼闭眼都只能看见这座四九城,他打了一辈子的天下,却不知道天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想去看看。

    可后宫之中,谁不知道他离宫到底要去哪里,到底要去找谁?

    原本有些是不知道的,但在太后的暗示提点下,不明白也明白了。

    这一去,就不会再有回的时候了,门口跪了一大片娇艳的花,拦住了刘放的去路。

    太后打头,以凤头钗抵住喉间,一脸决然,“上皇若是决意离去,臣妾便决意一死。”

    有人做示范,跪在她身后的一众花花绿绿亦拔下头上的簪钗,抵住咽喉,齐声道:“上皇若是决意离去,臣妾便决意一死!”

    刘放十分唏嘘,没想到他的这些老婆们竟然会有这么团结一致的时候,而且是团结一致对他。

    他凉飕飕的眼神飘向李莲英,大太监立马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此事只跟刘略商量过,不,应该是通知过,除外就只有一个李连英知晓,现在他却被太后等人拦了个正着,想也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

    这里跪着都不是太妃太嫔们,而是一个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既然已经被发现,肯定是走不了的了。

    刘放伸手去夺太后的手中钗,“已经是太后,作这样泼妇样寻死腻活像什么样子?难不难看?”

    太后不退反进,手上一用力,把雪白的颈子刺出血来,“臣妾的丈夫就要抛弃我了,臣妾还能管得上好看不好看?上皇,您不能走,您就是我们一干姐妹的命,您走了,我们也活不成了。”

    一众女人纷纷附和。

    刘放道:“我出去走一圈而已。”

    太后直视他双眼,“上皇当真走一圈就回来吗?”

    她给他留了面子,没有当场挑破,但那目光中的质问毫不掩饰,换个脸皮薄点的,大概当场就要无地自容了。

    但刘放脸皮厚,他反而先怒道:“带着人回去,这不是在跟你商量。”

    太后将头一昂,“那便请上皇赐死臣妾吧。”

    刘放后退一步,相当头痛。

    他还能真赐死了她?

    李连英小心翼翼上来打圆场,“上皇,此事若不容后再议吧?您看今天这……”

    刘放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把手上的包袱一丢,醉了让步,“行了行了,回去吧,都别跟脱水萝卜似的在这儿杵着了。”

    太后犹疑不定,迟迟不愿走,刘放脸上带了实打实的怒气,“怎么?想留在这儿吃饭吗?”

    太后终于慢腾腾的起身,一步一步的后挪,挪到了一定距离才福身道:“臣妾告退。”

    一众太妃太嫔也陆续告退。

    刘放看向李莲英,这太监一下就跪地上了,磕头跟捣蒜一样,“上皇饶命,奴才也是被太后娘娘逼问得紧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上皇饶命啊!”

    刘放烦躁的摆摆手,让他滚了。

    李莲英劳苦功高的跟了他一辈子,真要罚他,还是怪心疼的。

    刘放就着一身便装在自己寝宫里面坐到天黑,不用想也知道外面遍布了三宫六院的眼线,他就算是在御花园里施泡肥,不到不半刻钟就能传到太后耳朵里面。

    就这么一直坐啊坐啊坐,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坐到了半夜子时,刘放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往常这个时候,他还是在奋笔疾书,总有一摞批不完的折子,总有一堆处理不完的政务,现在骤然闲了下来,手脚竟然有些发痒。

    有些人就是贱嗖嗖的,天生的劳碌命,享不来福,刘放就是其中代表。

    子时过一刻,他喊道:“李莲英。”

    大太监还惶恐着白天的事,迈着小碎步匆匆跑来,就怕慢了一步被发作,“上皇,有何吩咐?”

    刘略道:“让人把外面的眼线清理了,我要今夜走。”

    他坐了这么多年的龙椅,真想要避开皇后等人的耳目,做点儿金蝉脱壳的缺德事,那还是小菜一碟。

    李莲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虽然胆颤,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上皇,您真的就要走了吗?”

    刘放看着大殿的门口,不理他也没说话,李连演半晌没等到答案,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缓缓起身,退了出去,约小半个时辰便回来,“上皇,其它宫里的人已经处理好了。”

    ------题外话------

    小伙伴们,新书《和尚》已经开更啦,接下来的时间就一边写番外一边更新书,欢迎收藏欢迎跳坑。

    以前要是有收藏过看过新书的小朋友,因为大纲一直在修修改改,以前写的那第一章就改了些,你们以前看过的,看的时候刷新一下,忘掉那一章,把它当成一个新故事来看吧,还有一张楔子别看漏了哦,多多包涵,谢谢啦

第一卷 抛弃发妻

    刘放点头点头,提起白天丢在地上的包袱,拔脚就准备走。

    即将跨出大殿门口的前一刻,李莲英急速膝行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上皇,您带奴才一起走吧。”

    刘放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种情人儿求着让他带着她私奔的感觉。

    他甩了甩腿,道:“我已经交代皇帝了,你今后还是留在御前伺候,还是大总管,跟着我没什么出息,你年纪还不大,留在宫中仍有辉煌的前途。”

    李莲英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上皇,奴才跟了您一辈子了,您走到哪儿,奴才就跟到哪儿。”

    这太监平常谨言慎行的,这会儿胆子倒是大了起来,刘放想了想,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来,道:“行了,去收拾收拾,把这身儿衣服换了,我等你一炷香,动作快点儿,过时不候。”

    李莲英一把擦干了鼻涕眼泪,直接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儿把外面的太监服一剥,露出里面的便装来,然后再转到门口边角伸手一提,就提出了一个小包袱,乖乖巧巧道:“上皇,奴才准备好了。”

    整个过程用时别说一炷香,连个点香的时间都没用完,显然是早有预谋,看得刘放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走吧。”

    各宫的眼线都已经被礼貌的请去喝茶,天亮了才会被放出来,这会儿路上连个提灯的太监都没有,安静得很。

    路过皇极殿的时候,刘放偏头一看,那殿中还亮着灯,显然刘略跟他一样勤政爱民,半夜三更还在处理政务,刘放心里颇欣慰,也颇心酸,看了会儿,对李莲英道:“走吧。”

    李莲英敏感的觉得他的情绪有点儿低落,小心的陪着,没敢说话。

    一路从宣武门出城,宫门虽然已经落锁,但太上皇下令开城门,谁敢不从?

    刘放正在等开城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父皇。”

    刘放一哆嗦,循声一看,竟然看见自家本应该在皇极殿挑灯夜战新皇帝,竟然从夜色中缓缓走出,还像往常那样一脸温润的看着自己。

    刘放又一眼狠狠的刮在李莲英身上,吓得人家抖得跟个鹌鹑似的,“上皇,这回真的不是奴才啊!”

    刘放心里面也有点儿数,就是单纯的想找个人迁怒一下。

    李莲英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了,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是指使不动他的,刘略一出来,刘放就知道今天太后带人拦宫门的那一出,是谁的授意了——

    就是他从小培养到的太子殿下啊!

    心眼儿都动到他身上了,他是该生气呢,生气呢,还是生气呢?

    “父皇,您这样不顾一切,对母后太残忍了,太不公平了。”

    刘放仔细的看着这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身黄袍,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以前的太子,只是温润,上位不过几天,就已经带了些棱角了。

    这是好事,他该高兴。

    刘放扫了四周一眼,李莲英立刻知趣的带着闲杂人等避开,给父子俩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

    等人走没了,刘放才道:“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你生来就是皇位继承人,有人还在和狗抢食,皇帝,你怎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呢?”

    刘略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反驳,但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反驳,片刻后,道:“父皇,您没有想过母后吗?这一走,她怎么面对天下的流言蜚语?”

    刘放目光淡漠,不为所动,“对外宣称我病重,病逝,都可以。”

    刘略摇头,“那只是不知情的百姓,知情的官员和后宫众妃嫔呢?太后连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父皇,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连帝王之位都不要了。”

    刘放避开太后如何做人的问题,道:“有什么好?也没有什么好,不够温柔,不够善解人意,还犟。”

    儿子正准备说话,老子打断他,“但是只要是她这个人,我就认了,略儿,你也过弱冠了,可有喜欢的女子?”

    刘略顿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刘放道:“将来若是遇到了,便好好抓住吧,不过你身在高位,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刘略觉得自己被带跑偏了,正想掰回话题,刘放突然道:“略儿,你虽是皇帝了,但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我今天的做法,你可能会恨我,心里以我为不齿,但无所谓,今天我走了,你好好看好这天下就是,我没什么希望的,只有一点,近贤臣,远小人,做一个明君,将来若是能有自己的幸福,那便是最好。”

    通篇只字未提太后。

    刘略道:“父皇所谓的追求幸福,就是抛弃发妻吗?”

    皇帝苦笑道:“做皇帝哪能是多情人,大都薄情,我这辈子只对得起天下,负了无数女人,就让你母后当我死了吧。”

    说完,他坚决的,不留余地的走出朱红城墙。

第一卷 结局

    昭阳宫殿。

    太后愣愣的坐在软榻上,提线木偶似的开口,“素梅,宣武门落锁了吗?”

    素梅微微攥了攥拳头,想起刚才来传消息的小太监,上前一步,把实话掖在心里,道:“娘娘,没呢,陛下已经在那儿了,上皇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太后摇头,“你骗我,宫门落锁了,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素梅咬咬唇,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转头一看,是正应该在宣武门拦住离家出走老子的新皇。

    她正想跪下,刘略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她便躬身轻手轻脚的退下去。

    “略儿,你父皇走了吗?”太后的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一样,突然道。

    刘略微微点头,而后想起她看不见,便道:“走了,母后。”

    太后凄惨的笑了一下,“果然啊……”

    刘略不忍的轻拍她的肩,道:“母后,儿臣让您去宣武门将父皇请回来,您怎么不去呢。”

    太后声音嘶哑,“算了吧,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二十多年了,我了解她,他只要还有一颗想走的心,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的。”

    为什么不留他?

    哪里留得住呢,她是太后,她也有自尊心的,二十多年了,骄傲和尊严都磨得仅剩下一点儿,她不想将这最后一点儿也放在脚下去踩踏,她想给自己留着。

    刘略道:“母后若是有什么要求便提,儿臣一定会满足您的。”

    这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太后现在最可能提什么要求?

    ——杀掉顾霜霜。

    刘放出宫就是奔着顾霜霜去的,杀掉了他的目标,他自然只能乖乖的回来,身为新皇,没道理他老子都找得到的人,他找不到。

    太后沉默下去了。

    刘略看向她,发现她脸上竟然是犹豫和挣扎的神色,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同意他的建议。

    这本应该没什么好犹豫的。

    刘略也不催她,静静的等她自己做决定,他想起了刘放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人生在世,总有要负的人。

    在顾霜霜和后宫之间,他选择了负整个后宫。

    为人子女,刘略不能说刘放错了,可他心里是不认同刘放这种做法的,并且心疼太后。

    “算了吧。”半晌,太后说。

    刘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太后重复了一遍,“算了,让他去吧。”

    刘略没有说话,但那直直盯着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问——为什么?

    “他若是有了最爱的人,我总不能阻拦他吧。”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说得极其辛苦。

    刘略愣了。

    他不能理解这句话。

    或者说,是不能理解这种境界。

    **

    江南距淮阳有三百多里的路程,虽然生活节奏不如江南慢,但也是一个适合定居的好地方。

    顾霜霜着家人在这里住了两年余,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她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镖局里面做镖师,一月十两银子,虽然不如赵员外给得多,但这已经是在百姓的平均薪资水平之上了,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

    顾乔今天满五岁,顾霜霜特地告了一天假,提前回家陪女儿。

    下午顾夫人和顾霜霜带着顾乔去买菜,齐夫人在家里忙活,等她们把需要的菜带回去,就可以做晚饭了。

    顾乔很聪明,五岁就会背唐诗,一路上小嘴嘚啵个不停,从鹅鹅鹅背到床前明月光,最后不忘加上一句,“都是齐真舅舅教我的。”

    顾霜霜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去让舅舅教你三字经。”

    顾夫人已经是菜市场的熟客,家里人爱吃什么,哪家的菜又便宜又新鲜,她都门儿清,三代人速战速决,满载而归。

    进门顾乔就大喊,“舅婆舅公舅舅!我们回来啦!”

    没有人应。

    顾乔是团宠小公主,一般只要她喊一声,不管齐夫人是在做家务,还是齐良翰正在备课案,他们都会先大声的应一声,然后放下手里的活儿,出来抱一抱顾乔。

    齐夫人会带她去看自己做饭或者擦屋,齐良翰和齐真会把她抱去书房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的小手教她写字。

    可是今天,安静极了,明明连齐真都在家。

    顾霜霜和顾夫人相互对视一眼,顾夫人道:“是不是出去了。”

    顾霜霜是后天培养起来的警惕,她把顾乔抱起来递给顾夫人,道:“娘,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顾霜霜在门口提了根棍子,先检查了一遍各个房间,最后去往正厅。

    然而,她看见一个男人正往外面走,齐家人都跟在后面。

    刘放盯着她笑,“你不跟我回宫,我就只有来淮阳找你啦。”

    “咚”一声,顾霜霜手里的棍子落在地上……

    ------题外话------

    今天开始正文就算更完啦,今天再偷个懒,只有一更,从明天开始写番外,主要场景是在诏城,还是沈十三一家人,主要写沈度沈问沈思的故事,明天开始恢复两更,视情况加更,么么哒

第一卷 番外:沈家的小居居

    大秦,太初三年。

    新帝继位三年,国情一年比一年好,连带着沈度这个荣亲王的日子也过得好些,政务相对比较轻松,偶尔闲下来了,中午还能出宫遛遛,回家去蹭蹲饭。

    沈家人在青莲街上买了座宅院,离荣王宫近,方便沈度出宫。

    三年前,齐王的的齐王宫直接被地震给震塌了,沈度到任后就重建了一座荣王宫,大是大,但他没什么归属感,纯粹就当任务一样,每天按时按点儿的来点卯,到点儿一刻都不愿意多留,偶尔忙些的时候,才在宫中留宿。

    不住王宫的王爷,也是相当任性了。

    早上一睁眼,就听见院子里面在干嚎着。

    有沈思脆生生的哀求声。

    有江柔无奈的劝架声

    有沈十三愤怒得日天日地的咆哮声。

    还有……猪叫声。

    事情是这样的——

    三年前江蕴回京,沈家盛京有江蕴,诏城有荣亲王,沈十三不当将军不是不想当了,而是不能当了。

    天家给了殊荣,他们自己心里要有点数,势头太盛并不是什么好事,反正这年头也太平着,沈将军就拍板,不当官儿,解甲归田了。

    等等。

    解甲归田,那是别人家的将军,我们家的沈将军,是——解甲养猪。

    三年前从盛京往诏城迁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个卖小香猪的商人,那商人巧舌如簧,把自家的猪夸得就差不能再天上飞了,说这是最新杂交的宠物猪,不会长大,养再多年最多也不过长到野狗那么长一条,喜人得很。

    虽然很有吹牛逼的嫌疑,但不得不说,那小香猪长得确实乖巧,除了沈十三欣赏不来,江柔和沈二沈三都十分喜欢,江柔便掏腰包买了两条。

    一路带着小香猪颠簸到诏城。

    沈十三虽然嫌弃得不得了,但看在江柔的面子上,好赖给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留出毛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商人口中永远不会长大的小香猪体积愈发可观,直到跟屠户家里膘肥体壮的肉猪没什么区别。

    而且猪儿一旦长大了,拉便便就很大坨,还臭,沈十三在家里踩到三次猪粪以后,就扬言要杀了这两头猪吃红烧肉。

    然而小香猪不是duang一下就长大了的,而是一年一年,呈几何增长,一年比一年大一点儿,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在府中撒欢的宠物猪,已经有二百来斤了。

    沈十三要弄死他们,沈思和江柔都稍微有那么点儿舍不得。

    沈十三这个人硬气得不行,就是耳根子软,江柔晚上睡觉的时候朝那里吹口气,啥都答应了。

    忒没节操。

    就这样忍啊忍啊忍,忍到今天早上,就彻底忍不住,全面爆发了。

    因为这两头猪昨晚上不知道吃了啥,今早一大早就噗呲噗呲的拉得到处都是猪粪,拉了就拉了吧,偏偏还不长眼的拉在沈十三和江柔的卧房门口。

    沈十三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注意,一脚就叉上去了,当时就恶心得差点儿没把隔夜饭吐出来,回屋抄起那把陪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大砍刀,满院子的找那两只小香猪。

    于是一大早的就鸡飞狗跳——沈十三抄着刀满院追吭哧吭哧在前面跑的惹祸猪。

    沈思舍不得就这样把三年的老伙伴杀掉,追在老爹屁股后面连连保证下回会看好它们。

    而江柔怕这父子俩干起来,就追在沈思后面劝架,沈问怕老娘摔着,又追在江柔屁股后面护着他娘。

    两只屁股雪白的蠢猪,愣是把沈家一大家子遛成了一条绳,沈度早上开门出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终于,沈十三追到了那两只畜牲,揪住尾巴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当场就把沈思的两只老伙伴捅在地上摆着了。

    那刀法叫一个利落,小居居哼哧都没来得及哼哧一声,一见血就没命了。

    要是沈家家道中落了,沈十三可以改行当屠夫,铁定能养活一家老小。

    两只庞然大物倒地,沈思一脸不敢置信,憋着嘴指责道,“爹!你太过分了!”

    沈十三把手里的大砍刀往地上一丢,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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