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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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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凝神细听,听到似乎有人在哭?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找过去,远远的,看见似乎有火光,火光不远处还蹲了个人,他还没来得再走两步,蹲着的那人突然凌厉的喝了一声,“谁?”

    张扬听出声音来了——是沈家的小公主,沈思。

    哦,今天惹怒了老爹,暂时失去了公主的权利。

    他道:“小姐,是奴才,我这就走。”

    沈思也听出他的声音来了,远远的问,“你是大哥哥的小太监?叫……叫……”

    他道:“奴才叫张扬。”

    沈思擦了把鼻涕,道:“哦,张扬,你为什么不睡觉到处溜达?”

    张扬老实回答,“奴才要守夜,不能睡,刚才脚麻了出来转转,找不到路回去了。”

    沈思道:“哦,反正你都找不到路回去了,过来陪我哭一会儿吧。”

    张扬很想说他不会哭,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他算半个男人也拒绝不了。

    沈思招呼他蹲下,一边往火堆里面丢纸一边抽抽道,“我爹不喜欢我了,以前他都很宠我的,他吃了我的小香猪,他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张扬没忍住,问:“小姐,沈老爷知道你给一头猪烧纸,会不会打你?”

    沈思一愣,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后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爹要是知了,我就把帐算在你头上。”

    张扬:“哦。”

    沈思问,“大哥哥在干嘛?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张扬道:“他睡了。”

    沈思一听,委屈忍都忍不住,挺大一个姑娘了,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大哥哥也不喜欢我了。”

    张扬一点儿都受不了这个,看到女孩子哭他就难受得很,他一把将沈思揽在怀里,拍她的背,“小姐别哭了,还有我喜欢你的。”

    沈思一头扎在他怀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哭得十分带劲儿。

    张扬全心全意的安慰她,却不知道自己怀里这个哭得大声的小姑娘只是在干嚎,扎在他怀里的脸上半滴眼泪都没有,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手不动声色的在他的胸膛上按了按。

    有一点点软。

    就一点点软,体型稍微胖一点的男人,胸上也是这个手感。

    但是张扬很瘦。

    而且……似乎还缠了一圈儿布?

    一惊,就忘了干嚎,张扬以为她缓过来了,就松开她,道:“小姐,猪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养也是一样的。”

    沈思瘪嘴,往火堆里面丢了一把纸,“算了吧,我才不想养来给我爹吃肉。”

    张扬顿了顿,道:“小姐,猪是不会用纸钱的。”

    沈思心里那个小激动,一下把手里的纸钱全丢进火堆里面,问:“平时我哥睡觉的时候,你在哪儿守夜?外间还是床前?”

    张扬道:“我今天才近身伺候殿下,没有平时,不过我今天是在门外守的,小姐突然问这个干吗?”

第一卷 身世消息

    沈思抽了抽鼻子,道:“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送你回去吧。”

    张扬见她不再哭了,以为是已经伤心过了,就道:“那就谢谢小姐了。”

    要是没人带路,他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路回去。

    沈思踩灭了火,在前面走着,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张扬,你是怎么进宫的?”

    张扬没明白她试探他底细的小心思,实话实说道:“就是被卖进宫的啊。”

    沈思继续套话,“我哥为什么突然换你贴身伺候了?我记得他身边不是有一个何英吗?”

    张扬道:“宫里有个苏公公,青青说我挡着他的路了,他要害我,我想了想,觉得的只有殿下能护我,就去找殿下把我留在身边了。”

    沈思惊讶的问,“我哥就同意了?”

    张扬点头,“就同意了。”

    今天沈度把张扬带回来,她就觉得这个小太监有点怪糟糟的,刚才那一摸,她确定了,这个小太监,是、个、女、的!

    此刻,张扬的回答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沈度是不是也一早看破了这个假太监的真正性别?

    不然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把人留在身边?

    按照她大哥的性格,不应该呀?

    那是不是……

    娘!你可能不用担心大哥的取向了啊哈哈哈!

    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让她忘记了小香猪惨死事件,乐呵乐呵的把张扬送回去,溜达回自己的院子了。

    张扬重新坐回门口,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摊在地上睡着了,早上沈度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人呈大字型摆在地上,那睡相,真是……一言难尽。

    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守夜守成这个样子的。

    今天的荣王殿下发现沈小公主很不对劲,饭桌上频频对他打眼色,关键是他还看不懂这个眼色里面包含了什么个深沉意义,一头雾水的吃完了整顿早餐。

    他放了碗,张扬递上来擦嘴用的手帕,他看见这个人,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道:“回宫后让何英给你另安排一个去处,别跟着我了。”

    被打发走的当事人还没开口,沈思就跳了起来,“哥哥,你为什么要赶人家走?”

    沈度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的。

    为什么?

    总不能说着傻子对小鸟的兴趣格外大,他受不了吧?沈度道:“我身边不需要人伺候,家里下人,宫里也有何英。”

    “殿下,奴才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一定改,您知道的,何公公和苏公公都记恨我,我要是不在您身边,在宫里面是活不下去的。”

    江柔插口问道:“他们为什么记恨你?”

    张扬正准备想把前因后果重复一遍,却突然见沈度的脸色很耐烦,他想了想,觉得对方应该是不想再听这些了,就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是一点小恩怨,劳夫人费心了。”

    由于他担心自己的性命,说话的时候便一脸忧色,再配上这一句话,让江柔的直观感觉就是:小人物得罪大角色被逼得夹缝求生的励志故事。

    沈度看向张扬,眼里的厌恶之色更盛,只是碍于江柔,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会装可怜,话里话外嘲讽何英的心胸狭隘。

    他昨晚真是脑子被驴啃了才会觉得这太监是个傻子,心眼明明这么多!

    张扬本来就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五官又长得好,一不说话的时候就让人觉得特别好欺负,江柔生了点儿同情心,她道:“既然宫里活不下去了,便到府中来吧。”

    “娘!你怎么……”沈度满脸不赞同。

    江柔道:“这孩子也是可怜,在宫里无依无靠的,得罪了何英,哪里还有活路,反正府中也不差这一两个人,我看他挺实诚的,也很乖巧,我挺喜欢的。”

    张扬双膝一弯就跪下去了,“承蒙夫人不嫌弃。”

    江柔正准备让他起来,沈度插话了,“娘,还是让他跟着我吧,不遣他走了。”

    江柔嗔道:“你这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说不要突然又要了。”

    沈度心里憋屈啊!

    他哪里是真的想留这个傻子太监?

    没办法啊。

    这样攻于心计的人能留在他娘身边吗?他怎么可能放心?

    江柔总不能跟自己的儿子抢人,便道:“那也行,不过你可别想蒙我,平日回家的时候将人带回来,别想背着我就扔宫里了。”

    沈度:“……是。”

    真不愧是他娘。

    张扬则是感激涕零,“谢谢夫人!”

    沈度:“……”

    果然攻于心计!

    沈度离开后,沈思神秘兮兮的挪到江柔身边,小声道:“娘,我跟你说个秘密。”

    江柔很配合的问,“什么秘密?”

    沈思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娘,那个小太监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女的?”江柔震惊得怀疑人生。

    沈思相当笃定,“我昨天摸到她的胸口了!是软的,错不了!”

    江柔风中凌乱,“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很多太监因为从小净身,个子长不高,面皮也跟女孩子一样细腻,若是长相清秀一点的,太监统一的服饰套在身上,跟女扮男装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全体眼瞎,就叫沈思一个小姑娘看出来了?

    沈思解释道:“我最近跟爹练武的时候,爹说我气息不太稳,我没事的时候认真观察了一下,我们女孩子呼吸的时候大多是胸口起伏,男孩子一般是肚子起伏,那个小太监,也跟我们一样是胸口起伏。”

    江柔自己一感受,发现自己呼吸的时候还真是胸口起伏。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

    “你是说?”

    沈思点头,“我觉得哥哥早就知道人家是女孩子了,就是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告白,才把人留在身边的。”

    “那他刚才怎么说要把张扬遣离身边?”

    沈思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道:“肯定是在闹别扭啊,哥哥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然后等着是张扬服软递台阶,男人的那点儿小傲娇,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江柔觉得女儿说得很有道理。

    她扭头把这事儿告诉沈十三的时候,沈将军的第一反应是:“把沈思喊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谁教她的?”

    还男人的小傲娇?

    谁他妈教的?老子不弄死这混蛋!

    江柔是越想觉得就是女儿说的那么回事,心里头开始小高兴——她的儿媳妇有着落了!

    她是小高兴了,沈度却没那么高兴了。

    进了宫之后,他立即让人去查张扬的身世,何英本来是主动请缨的,但鬼使神差的,他让另一个小太监去查了。

    何英当时的脸色很难看。

    当然了,他堂堂一个亲王,是不会在乎太监的脸色到底难看不难看的,这事儿完全没被他放在心上,只等着有人带回来张扬的身世消息。

    这太监最好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否则就留他不得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活下来或者上位而勾心斗角,看在江柔的面子上,勉强将他留下来,可若是……

    宫里人的来路都很清楚,当天下午就有了消息,小全子带着消息回来,正准备说的时候,沈度打了个手势,让他住口。

    何英小心问道:“殿下,怎么了?”

    沈度说,:“去,把那太监带进来,一起听听。”

    立即有人去将张扬带进来。

    因为沈度严肃的态度,大殿里面的气氛十分紧张,张扬乍一进来,感觉跟审犯人一样,主审就高高在上,像神袛一样俯视着他,弄得他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他上前跪拜后道:“参见殿下。”

第一卷 怪阉割你的人

    张扬进殿之后,在沈度的示意下,大点的门缓缓关上,那场面,简直像要杀人奸尸一样。

    张扬就是傻子,这气氛下也弄明白了有人要搞他,此时,沈度对小全子道:“现在可以了,说罢。”

    小全子弓了弓身子,道:“回殿下,奴才接了殿下的命,去查探了张扬的来历,得知他有个舅舅,便出宫去寻了,只不过……他那舅舅已经病死了,奴才想向四邻打听过吧,可他们……根本就没有邻居。”

    “什么叫做没有邻居?”沈度有些迷了。

    你没爹没妈还好理解,毕竟爹妈加起来也只有两个人,要是死了就没了,可没有邻居是什么意思?

    你总不能一个人盘下整个诏城,将所有人都驱逐出去,自己一个人住吧?

    小全子道:“殿下,张扬和他舅舅是在山里长大的,满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吃是自己种地,穿是自己纺布,就没有下过山,所以也就没有邻居。”

    张扬跪在地上,道:“回殿下,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了两天,我爹为了请隔壁镇的大夫,走山路的时候摔下山崖没了,我确实没爹也没娘,是舅舅拉扯大的。”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张扬就是八字硬,克死了娘又克死爹,天煞孤星。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他不能选择自己是否出生,也不能选择是否让他娘难产,这两条人命里面,没有谁对谁错,孰是孰非。

    然而死去的人死了,剩下的都要由活人来承受,从小缺乏亲情的关爱,难道在孤独的时候,他没有自责过,自己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害死爹娘?

    可自责过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谁人知他如今用这样平淡的语气来说出自己双亲是因为自己离世之前,内心煎熬过多少次?

    然而,我们的荣亲王殿下是经受过战场洗礼的人,心肠要硬上许多,脑子更要冷静许多,“相依为命的舅舅,就舍得把你卖进宫?”

    小全子抢话道:“回殿下,张扬是他舅舅死后才被卖进宫的——

    邻居这条线索断了之后奴才便换了个方向打探,终于查到,张扬舅舅死后,他就下了山,但是碰见了人拐子,人拐子见他什么都不懂,就把他卖进了宫捞钱。”

    他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说话噼里啪啦跟放炮仗一样,唾沫差点儿把地板给淹了——

    他是怕张扬跟他抢。

    他费劲巴力的才把差事办好,要是嘴慢了点儿,让张扬自己把底细抖落了出去,他不就白费力气了吗?

    至少也得主子看到自己办事的效率啊!

    小全子道:“殿下,我将那人拐子给带来了,您要见见吗?”

    沈度有什么想见的?又不是拐卖的他!

    但鬼使神差的,他问了问张扬,“你想不想见?”

    张扬一脸惊奇,“可以吗?”

    沈度点头,小全子招呼一声,就有人把那人拐子带进来。

    是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矮小男人,五官挨个儿挑出来,鼻歪眼斜,就没有一官长得能看的,一看就是一副坏人相。

    张扬一眼就认出来了,一下没忍住,直接一脚就干了上去,“你个骗子!竟然拿我卖钱!我打死你!”

    众人都愣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何英听说过这个小太监虎得很,但凡是有人欺负他,谁他都敢正面刚,跟个愣头青一样

    可是……这也太虎了吧?

    在殿下面前揍人?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王权了啊?

    说实话,张扬对王法这两个字还真没有什么概念。

    他是在山里长大的,他的全世界就只有他和舅舅两个人,舅舅从小就教他,不要委屈自己,谁欺负她就一定要欺负回去。

    虽然在山里她也没有挨欺负的机会。

    他才进宫十多天,管他的太监只告诉他要自称奴才,却没有告诉他‘奴才’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要把自己抵到怎样的尘埃里。

    他自称奴才,却没有一点奴才该有的自觉。

    小全子一看这不得了,就想上去是把人拉开,但正要碰到张扬的手臂的时候,突然听到上方的沈度干咳了一声,他立即就明白,退到一边去了。

    张扬不知道王权为何物,人拐子却是知道的。

    干他们这一行,就算是进个衙门都要去掉半条命,直接见了王爷,腿早就被吓软了,哪里还敢还手,所以造成的结果就是,张扬虽然比他还瘦小几分,却把他揍得满头包。

    可忍耐度也是有极限的,张扬人瘦,下手可毒,他痛得龇牙咧嘴,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这小太监,吼道:“你个死人妖,你要怪就要怪阉割你的那人,干什么来怪我?小jj都没有,不进宫当太监还能做什么?”

第一卷 不错!不错!

    沈度心里突然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自己也形容不出来,硬要说的话,就是心里憋得慌,还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问小全子,“谁帮他净身的?”

    小全子给问懵了,呐呐的:“奴才查着,张扬下山就碰见这人拐子了,应该就是这人拐子给净身的了吧……”

    这话说得相当没有底气。

    这人拐子刚才就口口声声的喊出来了——要怪就怪阉割了你的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没有动过张扬的小jj啊。

    可是除了张扬,也只有两个人能将张扬变成人妖了。

    一个是张扬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张扬他舅。

    这样算下来,还是人拐子的嫌疑要大一些。

    小全子查不出来,就想把锅叩到人拐子头上去。

    他的小算盘倒是打得响,但也要看人家配不配和。

    “我没有!我接手这小子的时候他下面就没东西,不是我弄的!我第一次见他到现在也才十几天的时间,要是我割的,这么短的时间,他伤口能够恢复得这么快?这会儿就算能下地走,步子也不敢夸大了吧?哪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还能揍人?”人拐子努力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们争吵得厉害,张扬本人却是听得一脸懵逼,最后人拐子被逼急了,直接一个猴子偷桃,偷了张扬的裆,果然什么也没摸到,然后迅速捉住他的两条裤管,把他的裤子狠狠往下一扯。

    人拐子看向沈度,信誓旦旦的说,“王爷……啊!”

    他说的话没人信,事实总有人信吧?只要证明张扬裆下的伤不是新伤,就能证明他光卖了人口,却没伤过人。

    他本来是想说——王爷您看,要是我阉割的,这绝对还是新伤!

    可是刚刚说了头两个字,包括大殿内的另外两个太监,都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楚,在上方坐得端端正正的荣亲王殿下就已经到了张扬面前,在人拐子把张扬的裤子扯下来之前,一脚把欲行不轨的人踹了出去。

    人拐子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哀哀的叫唤,胸口跟断了骨头一样的痛,叫唤了两声之后竟然直接给痛晕了过去。沈度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显跟不上节奏的张扬,脸色十分诡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别?”

    张扬点头,“男人啊。”

    沈度的脸色更诡异了,对何英道:“找个嬷嬷过来,给他验身。”

    何英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惊得脸都白了。

    意思是,张扬……是个女人?

    沈度还真就是这么猜的。

    一个常年和舅舅生活在山上的人、昨天伺候他沐浴时看自己**时候那种惊奇的表情。

    再结合人拐子的供词,很容易让人往哪方面联想啊!

    见何英久久不动,沈度呵斥道:“还怵在那儿干什么?”

    何英回了神,连忙去找嬷嬷了。

    三刻钟后,给张扬验过身的嬷嬷一脸‘这事儿不好说啊’的表情,在沈度面前犹犹豫豫,半晌开不了口。

    沈度等得不耐烦了,直接问,“男的女的还是太监?”

    嬷嬷结结巴巴的,“回,回殿下,是,是……女的。”

    轰隆!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劈的是何英和小全子。

    女……女的?

    沈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看向何英的眼神就冷了下来,“宫里的人做事都如此懈怠吗?”

    让一个女人扮做太监混了进来,进宫之前例行检查的规矩呢?

    何英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殿下恕罪,奴才这就下去查,彻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的奴才如此犯懒!”

    沈度道:“再有下次,你也别在我面前伺候了。”

    何英冷汗直流,“是,是,奴才谨记。”

    不久,张扬重新被带了上来,她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被雷得最严重的似乎是这个当事人。

    她一脸不敢相信,看样子都还没回魂,喃喃自语,“我是女的?不对啊,我是男人啊,—铁汉子啊……”

    这句话来回念了两边之后,沈度忍不住了,“谁告诉你你是男人的?”

    张扬道:“我舅,我从小就是个男人。”

    呵,这说法,从小就是个男人,难不成性别还能随着年龄的长大而变化不成?

    沈度也是服了这舅了。

    好好一个大闺女,非给人家当男孩儿养,养到这么大人了,她竟然还以为天下男人都要裹胸、而且没有小jj。

    这事儿吧,说大也可以大,说小也就是沈度一句话的事,只要他不追究,便算过去了。

    他到最后也真没追究,只问责了那个人拐子。

    王爷没追究,张扬却不是很淡定。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人,突然变成女人了,就有点儿接受无能,一时间还缓不过来。

    一连两顿都没有吃,一直在纠结自己是怎么从男人变成女人的。

    一天下来,胡思乱想了很多。

    舅舅其实是个很典型的老爷们儿,性格也糙,最不喜欢麻烦,把她当个男孩儿样,估计也是嫌弃女孩儿麻烦,但是……你好歹临死之前告诉她啊!

    像人家家里的老父亲一样,临死前拉着儿子的手,告诉儿子,‘其实你是我捡来的,我死了,你去找亲生父亲吧。’

    好歹也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一声‘你其实不是个男的,因为是个女的。’

    啥都不跟她说,现在闹得这么大,算个什么事儿啊?

    当天下午,王爷殿下那边来信儿了,让她做贴身宫女,伺候在近旁。

    张扬潜意识里面还当自己是个男的,一时难以接受要穿裙子这事儿,于是出现在沈度面前的时候,穿一身宫女的服装,头发却还像个太监一样盘起来,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沈度跟审美坏了一样,一句话都没多说,晚上回沈家的时候,沈思看见这样的张扬,眼睛都直了。

    “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小太监,回来怎么就变成个小宫女儿了呢?哥,你玩儿变装小游戏啊?”

    江柔很激动,看向张扬的眼神也更加灼热。

    原来,她的儿媳妇长这样啊?

    不错!不错!

    真好看!

    晚上张扬还是照例在门外守门,半夜的时候,却开始下起雨来。

    她坐在屋檐下面,睡得很死。

    衣裳都被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了都不知道。

    雨打屋檐,哗啦啦的声音很响亮,沈度被吵醒,起身推开床一看,果然见着了一场来得突然的疾风骤雨。

    他侧首一看,看见屋外的小宫女脑袋靠在门板上,缓慢的朝地上滑下去。

    雨势越来越大,蔓延到了屋檐下,地面都湿了很多——至少张扬睡的那块儿地,肯定是湿透了的。

    可很神奇的,她竟然纹丝不动,一点儿都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真能睡啊……

    沈度披了件衣服,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张扬已经完全以天为被地为炉,单手放在头下当枕头,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沈度魔怔般了一样,突然弯身把小小的身影抱起来,转身进了屋子。

    外间有个小榻,他把人放在上面,本想替她剥了湿衣服,又想起她是个女孩儿,愣是没下去手,转而拍着她的脸,把她拍醒过来、

    睁眼就是距离很近的一张脸,大半夜的,还以为活见鬼了,张扬尖叫一声,差点儿没给吓晕过去。

    沈度眼疾手快,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叫什么叫?”

    张扬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儿懵圈,愣愣的道:“殿下?”

    沈度丢给她一件自己的衣服,道:“衣服换上。”

    “啊?换衣服?”说完这句话,神经无比粗的小宫女才感觉到,自己的衣裳湿完了。

第一卷 要矜持些

    张扬缓了好久,才发现自己被转移了地方,身下已经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柔软的小榻,她还有些迷糊,接过沈度递给她的衣裳,就开始扒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外衣扔在地上,内衫紧紧的贴在身上,白色的布料已经被打湿,连里面紧紧裹住胸部的裹胸都能够看得到。

    她正准备脱内衫的时候,沈度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子有点儿烫,内心懊悔不已。

    他刚才在做什么?

    为什么看愣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我真是一个可耻的男人!

    张扬道:“殿下不是让我换……”

    “谁让你在这儿换的?”沈度猝然打断他!隐隐有些咆哮之意。

    张扬被吼愣了一下,抓起干衣服下榻,“殿下息怒,那奴才去外面换。”

    沈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风雨交加的黑夜,一愣神的功夫,张扬就已经走到屋外,看了一眼不在状态的沈度,想了想,扯上了门。

    沈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外那人的影子打在大门镂空的雕花上面——已经在脱衣服了!

    他想去把那人拉进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晚了。

    现在出去,不是要看见人家的果体?

    他忍了又忍,给忍住了。

    不多会儿,门被推开,张扬进来,道:“殿下,我换好了。”

    沈度心里有些乱,满脑子都是刚才那细弱的影子,一时忘了说话。

    张扬见他不答,便说:“殿下还有什么风度吗?没有的话奴才出去守夜了。”

    沈度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守什么夜?”

    张扬有些烦恼的看着身上刚换的宽大衣袍,已经有些被打湿了——雨势确实很大,屋檐根本遮不住。

    他问:“那奴才睡外间?”

    主子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让她睡外间吧?

    沈度含糊的‘嗯’了一声。

    “殿下,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张扬把换下来的湿衣裳放在小榻旁,一抬头,就看见一脸严肃的沈度耳根子红得跟被火烧了一样。

    沈度心里一跳,面不改色道:“屋内太热了。”

    张扬感受了一下,只感受到一股凉飕飕的凉意。

    可能……是她淋过雨的原因。

    “那奴才给你开窗透透气。”说着,他便要去开窗。

    沈度没阻止她。

    确实有点热。

    “你现在应该自称奴婢。”沈度想了想,纠正她。

    哪有宫女自称奴才的?

    张扬道:“奴才……婢习惯了,以后尽量改过来。”

    沈度嗯了一声,躺回了床上,张扬问道:“殿下歇了吗?那奴婢熄灯了?”

    “熄吧。”

    张扬挑了灯芯子,在小榻上躺好。

    刚才一身湿衣裳的时候,沈度把她放在小榻上,把棉被浸湿了些,躺着并不那么舒服,但是已经比直接睡在地上好多了。

    “你舅舅怎么会把你当男孩养?”黑暗中,沈度突然问。

    这架势,是要深夜谈心啊?

    张扬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后回答,“这个……等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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