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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_湉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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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下一刻帐子里就传来五皇子的声音:“王德光,给我滚进来!”
  王德光对着绣夏微微笑了笑,赶紧进了帐子。
  一旁的小太监弄不清楚情况,上来悄声问绣夏,绣夏道:“没事,跟我回去吧,五皇子这里不用伺候。”
  帐子里,五皇子脸色难看的踱来踱去,王德光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明显的怒气。
  王德光也害怕了起来,生怕自己受了绣夏连累。
  五皇子脑子里涌上许多念头,全部都是怎么惩罚绣夏的,但是想了许久,这些法子都不行。
  因为他忘不了绣夏当年发着烧的脸,也忘不了绣夏温暖湿润的手心。
  可是,可是绣夏怎么敢!
  不过一个宫女而已,竟然敢拒绝他!
  五皇子脸上暴起了青筋:“王德光,今晚就给我把绣夏送回宫里去,以后都不用她伺候了!”
  等他转身要走,五皇子又叫住了他,压住了怒气道:“派辆好点的马车。”
  王德光连道好。
  安静的帐子里,那个镇纸还歪在地上,这是平日里五皇子十分喜欢用的,可是现在他却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绣夏不是想出宫吗?那他就成全她!
  也算了了幼年的情分。
  五皇子捏住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绣夏回了自己的帐篷,便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葡萄吓了一跳,实在是绣夏的脸色太难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凝结的血痂更是明晃晃的告诉其他人,她把主子得罪了。
  “绣夏姐姐,你,你是不是……”葡萄吞吞吐吐的问不出话来。
  从前五皇子从来没有对着绣夏发过脾气,就连王德光那样贴身伺候的,也挨过不少次板子,可见绣夏在五皇子心里是多么的得用。
  可是现在却……
  绣夏虚弱的笑了笑道:“我没事。”
  葡萄赶紧去拿了伤药过来:“我帮你涂点药。”
  绣夏接过药道:“我自己来吧。”
  她拿来镜子,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一时间有些怔忪。
  等上好药后,王德光到了帐子外。
  “绣夏姑娘,殿下让我找人送你回去。”王德光苦笑着说。
  绣夏心里早有了预料,依着五皇子的性格,恐怕今晚就得把她送走,她拿起包袱:“谢王公公,我这就走。”
  “殿下吩咐了,让我给你派一辆好的马车,这护送的人也得选的是可靠的,哎……”
  王德光的话没有说完,但绣夏却知道他在叹什么,听到五皇子的吩咐后,她的心也揪了起来。
  她确实对不起五皇子的厚爱。
  王德光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领着绣夏,他心里还埋怨着绣夏惹了五皇子不快,听五皇子的语气,绣夏这曾经的第一得用人恐怕是翻不了身了。
  他虽然不算是个男人,但也知道,一个男人被拒绝了会有多么生气,尤其是五皇子这样的。
  五皇子从来谋定而后动,想了绣夏这么久,今日才开口,未尝不是看重绣夏,不想怠慢了她。
  没想到啊没想到,王德光余光瞟了绣夏一眼,见她神色冷淡,可即便这样,他也要叹一声,真的美!
  怪不得五皇子牵挂了这么久。
  两人刚刚走出营地,就起了风。
  “绣夏姑娘,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王德光叹了口气道。
  绣夏道:“谢谢王公公。”
  刚刚在五皇子帐子里时她还害怕的发抖,现在却是有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麻木。
  看着眼前的马车,她对着王德光点点头,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马儿却像是惊吓到了一样,发出一声嘶鸣。
  这声嘶鸣就像是一个信号,不远处的战马齐齐躁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王德光刚一说完话,旁边被套着的马已经挣脱了缰绳跑了出去。
  耳边传来了闷闷的响雷声,王德光心有所感,看向驻扎的地方。
  顷刻间,地动山摇,尘土漫天,数不清的帐篷像是倾泻而出的洪水一样,在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瞬间坍塌。
  绣夏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是地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要完了,怎么办,好惶恐,嘤嘤嘤。

☆、地震时
  这地动持续了好一会儿,王德光早就身子不稳倒在了地上,绣夏扶着马车才没有跌倒。
  “不好!五皇子还在帐子里!”绣夏刚一回过神,就撩起裙摆朝着营地跑了回去。
  王德光不小心扭了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绣夏像是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王德光吐了口唾沫,回头一看,营地的帐篷全都塌了,到处都是扬起了灰尘,甚至一个帐篷还着了火,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
  他心头一颤,还好跟着绣夏出来了,不然的话……
  绣夏却是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火光之下,她跌跌撞撞的一路跑过去。
  几个军士们正在想办法救火,他们带着的水并不多,这里又是草原,如果不把这火给扑灭了,恐怕风一吹,就会燃到主子们的营地里去。
  一个带头的将领正大声召集着人护驾,指挥着把人全部赶到一处去,不许胡乱走动。
  脱了缰的战马从马厩里跑了出来,惊慌的在营地里到处乱窜,直接踩死了一个宫女,看管战马的兵丁急忙追在后面,想要把马追回来。
  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坍塌的帐篷下面不时传来□□声和求救声,绣夏甚至看到了一个宫女被人拖了出来,头上全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心头一紧,更加担心起五皇子来。
  如果,如果五皇子出了事……
  绣夏眼里有些湿润,她只能用尽了力气跑,夜里冰凉的空气夹杂着燃烧过的呛人味道,每一次的呼吸像是有利器在刮着她的肺,眼前一片狼藉,杂乱的声音像是潮水一样往耳朵里灌,灌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跑什么跑?!”一个军士厉声喝住了绣夏道。
  绣夏满脸都是泪,跑的发髻也乱了,被那个军士一扯,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急急忙忙把腰间的牌子取下来递给他,喘着气着急道:“我是伺候五殿下的贴身宫女,烦请您让我过去。”
  那个军士把牌子塞回绣夏的手中:“五殿下那边自有人伺候,你就待在这里。”
  绣夏咬着唇,眼眶绯红,又手忙脚乱的从荷包里掏了一张银票出来。
  军士才放了她过去。
  “又是一个急着去表忠心的。”军士啧啧道。
  山坡上,刚刚还整整齐齐的帐篷坍塌了不少,包括正中间皇上的帐子都倒了。
  夜色昏暗,之前的火已经被熄灭了,除了远处的火把,就能只看见军士们冰冷的长矛反射出的银光,密密麻麻的军士把这山坡护得铁桶一样。
  绣夏见到几个和她一样跑过来的宫女太监被拦在了外面。
  她看向另外一边的斜坡,那里之前围着木栅栏,现在栅栏一倒,木头就杂乱的落了下来,几匹战马甩着蹄子不安的来回走动。
  她把自己有些累赘的裙摆撩了起来,露出里面的裤腿,趁着没人看见,便朝着那山坡而去。
  她记得五皇子是在皇上帐子的右下方,隔得微微有些远,从这边上去,正正好能看见五皇子的帐子。
  借着夜色,绣夏竟然也爬了上去,只是不小心被一个滚下来的石块给砸到了头,爬上去之后又摔了一跤。
  “你做什么的?!”还没能进入营地里面,绣夏又被人拦住了。
  正好,这人竟然是刚刚见过的哨兵,绣夏灰头土脸的拉着他的手臂道:“这位大哥,我是伺候五皇子的,您刚刚也见过我,还请放我过去!”
  她声音里带着哭音,额头上的敷了药的伤疤又破了,脸上有些脏,是刚刚摔的。
  哨兵迟疑了一下,旁边又有人叫他,他回头看了眼绣夏,竟觉得这模样叫人十分不忍,想了想还是放了行。
  绣夏照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前走,果然看到了几个军士拿着火把正围在五皇子的帐子外面。
  看到那帐子的模样后,绣夏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边营地里住的全是主子,帐子都用的牛皮,又厚又重,一地动,反而比下人们住着的布幔帐子更难办。
  比如现在,帐子一塌,入口早就不见了,本来用来压着四角的大石滚到了帐子上头,厚重的牛皮一砸下来,就结结实实的把人给压在了里面。
  “五殿下呢?!”她跑过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抓住一个军士就问道。
  那军士猛地被人抓住手臂,下意识的就把绣夏给甩了出去。
  绣夏踉跄了一下,突然听到那倒坍的帐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绣夏?”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腿一软,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还好,还好五皇子没事。
  “是我,是我!”她着急道,“殿下您别担心,奴婢马上就来救你!”
  可是显然依她的身板是没有办法的,所以绣夏只有看向身边站着的那三个军士。
  帐子外面还有几个小太监,见了绣夏赶紧过来扶住她,在她耳边悄声道:“绣夏姑娘,这几位军士大哥已经想了许多办法了,都没法子把殿下救出来,实在是人手不够。”
  之所以人这么少,是因为皇子们没有私兵,也不许带侍卫进营里。
  皇上的帐子一倒,几乎所有的人都忙着救驾,哪里顾得上其他人,能挪出几个来救助五皇子已经很不错了。
  人一少,即便三个军士都是人高马大的,再加上几个伺候五皇子的太监,可也抬不起这帐子来。
  想要用刀从外面把帐子割开,这帐子又是专门防了刀枪的,轻易割不动。
  五皇子这时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父皇呢?”
  这是问那几个军士,其中一个吞吞吐吐道:“皇上的帐子也倒了,我们被派过来救您,还不知道皇上的情况。”
  五皇子怒道:“那快去父皇身边守着,父皇若是出了事,我拿你们是问!”
  几个军士面面相觑,在五皇子的催促之下,只有告罪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五皇子沉默了一会儿:“绣夏过来。”
  绣夏赶紧蹲下了身子,顺着五皇子声音传来过的地方,那是帐子的正中间,一块大石正压在一旁。
  “我的左腿有些疼,你帮我看看帐子外面是不是压了东西?”
  绣夏抿了抿唇,忍住泪意道:“有个石头。”
  五皇子道:“你爬过来,慢慢的挪开它。”
  “可是……”绣夏道。
  “别怕,你过来。”五皇子道。
  绣夏紧张的爬了上去,然后很快,她手底下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这下面是五皇子!
  她赶紧往旁边缩,好不叫自己压住五皇子。
  她手里扶着那石头,用尽了力气往外头移。
  “好了。”五皇子道。
  绣夏松了口气。
  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隔着一个厚厚的牛皮大帐,倒是叫五皇子心里有些异样。
  绣夏会回来,他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把恩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因为幼年时他把她从淑妃手头救了回来,这么多年,她就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她却不想做的女人。
  五皇子皱着眉头,可是刚刚那烧的正旺的火气被这地动给一扰,便丁点都没剩下,现下也是无力再生另一场气。
  “殿下,您疼不疼?我陪您说话吧。”绣夏道。
  她从前肚子饿,就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五皇子腿伤了,说说话或许就没那么疼了。
  “你想说什么?”五皇子也没责怪,反而有些好奇。
  绣夏吞吞吐吐了许久,也没想出她能和五皇子说些什么。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宫女,有什么好说的呢。
  绣夏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今年院子里的葡萄长得挺好。”
  五皇子似乎闷笑了一声。
  “然后呢?”他也不嫌弃这话题来的突兀奇怪,继续问绣夏道。
  绣夏道:“五月的时候,我瞧见葡萄的花了,花特别小,不仔细站在葡萄架下面瞧是瞧不见的。”
  五皇子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他只知道梨树和桃树会开会,葡萄树也会?
  他问道:“葡萄的花长得好看吗?”
  绣夏摇摇头,随即想到五皇子看不见,便小声道:“不怎么好看,嫩绿色的,特别小,不过凑近了却有股暗香,很好闻。”
  五皇子道:“我记得离开的时候,葡萄已经着了色,回去应该就能吃了。”
  五皇子几年前搬来昭阳殿,住的院子里面正好栽了葡萄,葡萄藤攀附着架子,一到夏天就成了一个天然的阴凉之处。
  绣夏点点头道:“今年的葡萄个头都饱满,一串一串的,红的像玛瑙珠子一样。”
  五皇子又笑了:“等结了果,让王德光给你打几串好好尝尝。”
  绣夏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她又说道:“前些天,院子里面还跑来了一只鸳鸯眼的白猫,只尾巴是黑色的,就在墙头上蹲了一会儿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谁养的。”
  五皇子道:“你喜欢猫?”
  绣夏赶紧道:“只是看着猫儿可爱。”
  五皇子轻笑道:“你看到的猫应该是‘雪里拖枪’。”
  “‘雪里拖枪’?”绣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五皇子道:“《相猫经》里面说,‘黑尾之猫通身白,人家畜之产豪杰’,讲的就是雪里拖枪。”
  “如果这种猫额头上面再多一团黑色,就叫‘挂印拖枪’,也叫‘印星猫’。”
  原来猫也有那么多讲究,绣夏顿时脸一红,平日里她觉得五皇子允文允武,很是厉害,但是这些崇拜就像是崇拜神案上面供奉着的菩萨一样,仿佛隔着云端一样。
  但是现在,可以和她聊葡萄聊猫的五皇子,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至少她没有那么怕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把相猫经里面的所有猫都撸一遍!
  猫大怒:凡人竟敢撸朕!╰(‵□′)╯
  我挠挠挠挠!
  猫爽了:恩恩~就是那里,再右边一点,真乖。<(@ ̄︶ ̄@)>

☆、似不识
  月亮渐渐隐入了云里,五皇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温柔,他在讲猫。
  “纯色的猫被称为‘四时好’,毛色以纯黄、纯白和纯黑为佳,不过我觉得以纯白最好。”
  绣夏听着听着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奇怪又大胆的念头,五皇子这是喜欢猫?
  伺候了五皇子这么多年,绣夏还没有见着他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东西。
  随着年龄渐长,似乎五皇子的喜怒哀乐都变成了一张清清淡淡的面庞。
  在这个混乱的夜晚,绣夏第一次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五皇子。
  没有听到绣夏的回应,五皇子也发觉自己讲的太多,他轻咳了两声,然后问道:“刚刚的几个军士离开多久了?”
  绣夏回过神来道:“有半刻钟了。”
  “你看看父皇那边的帐子是什么情况。”
  帐篷之间离得有些远,影影绰绰可以看见火光和密密麻麻的身影。
  “来人了!”突然一小队人马出现在绣夏的视线里,她激动道。
  五皇子是侧卧在地上的,小腿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有些痒,原来是绣夏不注意时把手放在了帐子上,而帐子下面,刚好是他的右腿。
  绣夏也是一惊,赶紧缩回手:“殿下恕罪,奴婢,奴婢只是太激动了。”
  五皇子沉默,他也伸出手去,但他够不到绣夏手心挨着的地方,只能碰着冰冰凉凉的帐子。
  没过多久,那队人马就过来了,带头的看穿着打扮是一个将领,他一来就先对帐子行了礼告了罪,然后吩咐人去把五皇子给救出来。
  “皇上没事,刚一出来就派我们过来先把殿下带出去。”
  建武帝确实没事,虚惊一场而已,从帐子里面出来之后就担心起自己的儿子们来。
  听说五皇子因为担心他,所以把守着自己的军士给遣了回来,建武帝心头一暖。
  “五殿下一开口便是问皇上,知道了皇上的消息,就让奴才们先过来。”
  “奴才拗不过五殿下,还请陛下恕罪。”那个军士磕头道。
  五皇子来这么一出,就显得另外两位皇子不懂事了。
  等五皇子被救出来时,左脚的裤腿上面一片扎人眼的红色。
  绣夏紧张道:“殿下,您的左腿。”
  王德光这会儿也一颠一颠的跑了过来,一见到这个情景,两行泪就扑索索的流了下来。
  “主子啊!”他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刚想往上扑,就被一个军士一拦,摔了个大马墩。
  五皇子不满的瞥了一眼丢人的王德光,把目光投向绣夏:“你过来。”
  绣夏赶紧靠过去。
  火光之下,五皇子第一眼就看见了绣夏头上的血迹。
  她的样子实在是狼狈,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丑,一个多时辰前的怒火仿佛只是做了个梦。
  “我刚刚不是让你走吗?”五皇子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风微微一吹就散了。
  绣夏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五皇子突然笑了。
  “你是个好的,我一直知道。”他抚摸着绣夏乱了的头发轻声道,“回去休息罢,一会儿再来伺候。”
  五皇子此刻自然是要去找建武帝的,他被人扶着,脸上全是焦急之色,见了建武帝便是不顾尊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建武帝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倒是受用道:“朕没事。”
  待看见了五皇子的腿后,他就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五皇子道:“只是被个石头给砸了,儿臣没事。”
  建武帝赶紧叫来了随行的太医:“快给五皇子瞧瞧。”
  这腿伤得不重,不过参加这次骑射是不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按着太医的说法,得在床上修养个三个月才行。
  五皇子苦笑道:“儿臣还想着要猎些皮子给父皇做一件大氅。”
  建武帝道:“朕记着你这件大氅了。”
  两人说着话,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到了。
  三皇子神色焦急,直接跪地请罪,而四皇子脸色则微微有些白,看来被吓得够呛。
  两人这幅模样叫建武帝也心软了软:“明天不赶路了,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
  军士们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又搭起了帐子,这帐子便是用轻薄的布幔,地动一来就能及时逃出来。
  几位皇子一起告辞,到了要分开之时,三皇子冷哼了一声道:“五弟对自己真是狠得下心。”
  五皇子神色未变,只是轻飘飘的问道:“三哥这是何意?”
  三皇子勾起嘴角:“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五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五皇子并没有说话,四皇子见状赶紧打了句圆场。
  三皇子又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四皇子对五皇子道:“你的腿没事吧?”
  五皇子的脸色微暖:“没事,四哥呢?”
  四皇子苦笑道:“出事的时候就我和一个太监在帐子里,不知道是我运道好还是他运道不好,他直接就被砸死了。”
  怪不得四皇子脸色够呛。
  两人关系还不错,便多说了几句话。
  等四皇子走后,五皇子看着广袤的漆黑的天空,火光刚刚熄灭不久,鼻子里还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这地动一起,不知多少人要睡不着觉。
  五皇子一晚上没吃过东西,一回刚刚搭起的帐子就让王德光传膳。
  跟着来的李厨子苦着脸,他这边搭的炉灶都塌了,之前做好的饭菜更是摔了一地,要收拾出来一桌饭菜,至少都得半个多时辰。
  王德光只有让他先做着,然后转头就找了绣夏。
  绣夏刚刚换了衣服,只是脸上还是没多少血色,额头上面的伤势看着更是吓人。
  她听了王德光的话后道:“公公让人找一个炉子来吧,先给殿下煮些简单的填填肚子。”
  没多久,绣夏就端了一碗汤和一个蘸碟过来。
  这汤煮得着急,却不算很粗糙。用的是白萝卜,切成了细丝,放了些虾皮,火腿丝和香菇丝,点缀了一些青绿色的葱花,看着既不油腻,却又不缺油花。
  蘸碟里除了酱油、醋这些东西之外,还放了点剁得细细的红色小米辣,和油辣子不同,这种辣椒味道更刺激也更新鲜一些,五皇子很是喜欢。
  王德光闻着就咽了口唾沫,这大半夜慌里慌张了这么久,他也饿啊。
  可惜五皇子这会儿的心思却不在这汤汤水水上面。
  “王德光,去把东西接着。”他道。
  王德光立刻谄笑着接过了绣夏手里的东西,然后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过来。”五皇子对绣夏道。
  绣夏低眉顺眼的走过去。
  五皇子坐在椅子上,抬眼就能看见绣夏额头上的疤痕。
  “今晚你怕不怕?”五皇子问道。
  绣夏点点头:“奴婢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地动,自然是怕的。”
  “怕你还回来?”五皇子的声音带了些绣夏听不懂的情绪。
  绣夏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王德光看得干着急,要是他的话,早就跪下来表功了,这绣夏姑娘平常看着嘴不笨,怎么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就变成闷嘴葫芦了。
  绣夏确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为什么会跑回来?
  因为她担心五皇子。
  可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她却说不出口,因为她害怕说了这一句之后,接下来就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了。
  五皇子在等绣夏的回答,绣夏却还是垂着眼。
  她总是爱垂着眼,五皇子想,像是宫里所有的宫女一样,既顺从又安静。不过她又和其他的宫女不同,因为他能看见她。
  这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太监宫女们,不说话时就像是某个精致的摆设,总归不是人。
  像刚刚四皇子帐子里被砸死的太监,谁又会在意呢?
  但是在五皇子眼里,绣夏却是实实在在、活生生的一个人。
  他至少能记得,她的手心有些湿润,爱出汗,不过却很暖。
  五皇子突然笑了:“不想回答便罢了吧。”
  “额头上的伤还疼不疼?”
  绣夏摇头道:“不疼了。”
  五皇子叹了口气,那么大的一个疤,不疼就怪了。
  “你是怎么跑过来找我的?”五皇子又问道,“我看王德光那小子都跑得没你快。”
  确实,一地动,这方营地就戒严了,许多伺候的奴才都被挡在了外头不让进来。
  绣夏道:“奴婢跑得快,来时后面的山坡上没有人,就趁黑爬了上去,只是刚爬上去就碰到了一个哨兵,之前奴婢进营地见过他,他也记得奴婢,就放奴婢进来了。”
  五皇子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不过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如果碰到个脾气差的,或许就把你就地斩杀了。”
  绣夏脑子冷静下来了也觉得后怕,这营地森严,如果不是她运气好,说不定真在半途就被拖下去了。
  见绣夏的脸越来越白,五皇子道:“现在知道怕了?以后跟在我身边,就没人敢伤你。”
  然后不等绣夏回答,五皇子便道:“好了,用膳吧。”
  王德光赶紧摆好桌子,拿起碗和筷子。
  五皇子却摆手道:“你出去找随行的太医要点药来,绣夏在这里伺候。”
  王德光只有把东西交给绣夏,听五皇子的意思,这药明显就是给绣夏要的。
  他看了眼绣夏的额头,心里也哎呦了一声,这美人受伤就是让人心疼,别说五皇子了,他看着都觉得那疤痕碍眼得很。
  绣夏也猜到了这药是给她的,一时之间伤疤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十章了,竟然没有人问我男主角叫什么名字!
  五皇子这么敷衍的名字,你们竟然吃下去了。
  快来问我快来问我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出狂言
  帐子里只留下两人,连清浅的呼吸都变得近在咫尺一般。
  “我手疼,你来喂。”五皇子对绣夏道。
  绣夏苍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五皇子明明是伤了腿,怎么手也疼。
  她抬眼悄悄看了五皇子一眼,只看到了他眼里有些无赖的笑意,就赶紧低下头去。
  她拿起勺子,先舀了一勺汤,等了等,看着那热气慢慢蒸腾出来,然后才喂到了五皇子的嘴边。
  两人靠的极近,五皇子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直直的往绣夏鼻子里面跑。
  五皇子抿一口汤就看一眼绣夏,他的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红的有些艳,像极了昨年夏天吃过的樱桃。
  绣夏神色不变,心里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特别是看到五皇子微微上挑的眼角,胸口的这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她从来没发现,五皇子长得这样的不正经!
  他咬那萝卜的时候十分用力,洁白的牙齿像是某种正在捕猎的动物,喉结一动,那萝卜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他舌头舔过嘴唇,挑着的眉示意绣夏继续。
  绣夏觉得自己就是刚刚那白嫩嫩的萝卜,整个人都要从衣服里面飘了出来,就连这微微颤动的手都不在是自己的了。
  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明明是初秋草原的天,外面还在刮着风,可是帐子里却无端端的热了起来。
  “很好吃。”五皇子轻声道。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餍足,不知道是这碗汤把他喂饱了,还是绣夏那烧红的脸让他满意。
  一碗汤吃了快一刻钟,等五皇子把最后一块火腿丝吃完时,绣夏的背都湿了。
  这时王德光也拿了药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小太监,他们手上提着食盒,不一会儿,五皇子平日里最爱吃的几个菜就被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五皇子又看了绣夏一眼,绣夏手一抖,如果把这桌菜喂完,恐怕她要热晕过去。
  一声轻笑过后,五皇子又恢复了清清淡淡的表情:“用膳吧。”
  绣夏想要上前布菜,却听五皇子道:“先去涂药。”
  绣夏脚步一停,王德光满脸笑容的把药给她:“绣夏姑娘,我让人把葡萄带过来了,就在帐子外面候着呢,您先上药,这里有我们伺候。”
  绣夏点点头,又看了五皇子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看她,而是歪坐在虎皮上面,眼皮垂着,似乎是在假寐。
  等绣夏走后,试膳的太监试过菜,五皇子才睁开眼拿起了碗。
  布菜的小太监还是第一次给五皇子布菜,虽然得了吩咐,但仍然紧张得不得了。
  哪里知道五皇子并不难伺候,吃着吃着嘴角还会勾起不明显的笑意,想来是他伺候的不错,这桌菜也颇合胃口的原因。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桌菜就用了三四分。
  “好了,撤下去吧。”五皇子道。
  王德光上前伺候五皇子净口。
  “你的腿伤了?”五皇子突然问道。
  王德光确实扭了腿,不然肯定第一时间就冲过来献殷勤了,害怕五皇子误会,赶紧跪下请罪。
  五皇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去拿药。”
  王德光脸上一喜,又磕头谢恩。
  “你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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