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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_湉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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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脚步一顿,还是上前请安道,“儿子见过父皇,父皇万安。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金安。”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的好少,收藏的也好少,是我崩了还是大家在养肥啊,简直惶恐
☆、赏冬梅
建武帝看见五皇子显然很高兴,扶起他道:“你来的正好,和朕一起走走。”
淑妃也凑趣道:“果然是父子连心,这不,赏梅都能碰上。”
这话说的有些诛心,五皇子听在耳里,面上却笑得羞涩。
“刚刚在屋里看书,读到‘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心里觉得十分喜欢,便想来看看梅花,没想到父皇也在这里。”
“想不到小五竟然喜欢这一句。”建武帝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这一句诗很好,神清骨秀、高洁端庄。”
“那朕要考考你,写梅的诗词有很多,你今儿要是能背出五首来,就算你读书用功了。”
建武帝本是想为难一下五皇子,没想到却见五皇子不服气道:“听父皇的意思,是觉得儿子背不出吗?”
“哈哈,朕可没这么说。”建武帝哈哈大笑道。
五皇子又道:“那儿子要是背出来了,父皇今晚可要和儿子一起用晚膳。”
“好好好,应你应你。”建武帝笑得越发开怀。
“儿子想吃糟鹿筋,挂炉鸭子,驴肉热锅。”五皇子又忙不迭的点了许多菜。
父子俩和乐融融,淑妃却在一旁差点把指甲都拧断了。
她前些日子绿头牌被撤了,今天好不容易哄了皇上陪她出来,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劫了胡。
五皇子刚刚才翻了诗集,这会儿摇头晃脑的,想都不想便背了五首出来。
“好!”建武帝惊喜得抚掌道,五皇子进学短,竟能如此用功,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你几个师傅经常向朕夸你,说你慧而明理、敏而好学,朕只当他们言过其实,今日倒真叫朕吃了一惊。”
说到这里,建武帝便找了个亭子坐下,考校起五皇子的学问来。
一人问一人答,遇到不会的,五皇子也是虚心求教,教学相长,建武帝也觉得颇有意趣。
到了晚膳时分,建武帝便撇开了淑妃,到五皇子的朝阳殿去了。
“这里收拾得还不错。”建武帝道,“人太少了些。”
“儿子年纪小,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伺候。”五皇子面上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建武帝听了心里却不大舒坦,觉得是后宫里的人怠慢了自己的儿子。
等到用膳时,建武帝都放下了碗,五皇子还在吃,这食量叫建武帝都惊了一跳。
“吃这么多,积食了又该叫太医了。”建武帝皱眉道。
五皇子停了筷子,红着脸:“这菜好吃,儿子忍不住多用了一点。”
因为建武帝的原因,这菜色自然是十分丰富,不过身为皇子,怎么可以耽于口腹之欲。
建武帝便道:“量腹节所受,饮食有节方是养生之道,明白吗?”
五皇子撅着嘴,还是点点头。
“怎么?你有话说?”建武帝见五皇子面上不情愿,便黑了脸。
五皇子吞吞吐吐道:“其实是儿子夜里总是饿,所以晚膳时才想多用一些,父皇不要生气,是儿子不好。”
“夜里饿?”建武帝脸上一僵,他还没听说哪个皇子饿肚子的。
“怎么回事?!”建武帝一生气,朝阳殿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便跪了一地。
景姑姑战战兢兢地回话道:“殿下夜里看书看得晚,司膳局那边没人伺候,小厨房的厨子也还没送来,所以这才饿着了殿下,都是奴婢们的错,陛下恕罪。”
五皇子也是面上不安,不知所措的坐在一边。
建武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宫里顶红踩白,一个没了母妃的皇子,在细节上吃亏的地方自然是数都数不完。
不过小五也着实窝囊,任由这些奴才欺负。
心头转了几个念头,建武帝道:“传朕的旨意,负责这事儿的,不管是谁,先把职撤了,再一人二十个板子,涨涨记性,看以后谁还敢怠慢主子!”
吴太监立刻下去传了旨,没一会儿朝阳殿外头就跪了十多个伺候的太监宫女。
建武帝冷着脸道:“朕还不知道,这司膳局夜里竟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下面几个管事的太监连忙磕头道不敢。
把司膳局里伺候的人整治了一番后,建武帝又道:“去给淑妃传话,问问这后宫她是怎么管的,一个司膳局连伺候的人都没有,要他们何用!”
本来是打算恢复淑妃的牌子的,但这下看来还得再冷冷她。
建武帝发了一顿脾气,心头还是不甚舒服,因为小五今日这情状也和他有关系,这会儿是起身就想走,又耐不住五皇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也是!就由得奴才欺负!哪里还有主子的样子!”
建武帝又教训起五皇子来:“这些奴才进宫便是来伺候主子的,一律敢拿乔的便通通打死,你是皇子,连下人都管教不好,以后出宫就藩,不是要被别人吃的死死的?!”
五皇子一脸委屈道:“儿子知道了,儿子以后一定不让人欺负。”
建武帝走后,朝阳殿的下人们还跪着,主子不发话,没人敢起来。
五皇子见绣夏也跪在下面,眉头一皱,倒是连累了她。
“今日父皇的话你们都听懂了,日后有偷奸耍滑的,别怪我不客气。”
宫人们自然连道不敢,建武帝今天可不止是打了司膳局的人,他们宫里也人人挨了十个板子。
见众人面上皆惶恐的很,五皇子也叹了口气,他年龄小,又没有母妃帮衬,即便建武帝还宠着他,但这宫里对他来说还是步步惊心。
今日只是饿肚子,但他若是忍下来了,明日或许就是来要他的命了。
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用这等不入流的法子,借了建武帝的势,只求能暂时镇住这些奴才和他们背后的主子们。
他必须得为自己争取长大的时间。
五皇子对王德光使了个眼色,王德光先是一愣,见五皇子瞧着绣夏,才明白的点点头。
待五皇子走后,王德光便趁着众人不注意,跑去了绣夏的屋子。
“绣夏姑娘,这是上好的伤药,五皇子说,这段时日便不用您伺候了,您就好好歇着,马上也年下了,待过了年,再回五皇子身边伺候。”
“谢过殿下。”绣夏接过药,心知今日之事自己只是受了连累,却也不觉得委屈,毕竟只有五皇子好,她才能好。
建武帝发过脾气之后,司膳局那边立马恭恭敬敬的送了几个厨子来,更是知道五皇子口味偏重,选的都是最合适的。
五皇子夹了一口白扒鱼唇,奶香扑鼻,汁浓菜烂,这样的菜若是放在以往,他是怎么也吃不得的。
就是为了这一口菜,他都不能任由别人踩在脚底下。
年节时,建武帝去哪儿都把五皇子带着,以示恩宠,过完年,便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复宠了。
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五皇子不仅没有如淑妃意料中的失宠,反倒是更得建武帝的喜爱。
尤其是随着年龄越大,他那两三分像前贵妃的精致五官一长开,少了点阴柔,多了些坚毅,活脱脱就是少年时候的建武帝。
就在五皇子十四岁的时候,淑妃又怀孕了。
她本就有一位马上要就藩的三皇子,现在如果再添一子……
绣夏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给五皇子准备秋猎的东西,她手上动作一顿,问站着的小宫女道:“有打听到几个月了吗?”
绣夏声音轻柔,许是当年嗓子被烫的原因,总是不愿意大声说话,小宫女偷偷瞄了一眼绣夏,只觉得艳光夺人,不敢再看,诺诺道:“听说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三个月了啊。”绣夏喃喃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宫女走后,绣夏拿起桌上的几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这次秋猎要准备的物事,她仔细的看了三遍,一一对过,发现没有遗漏,才把单子给身边的葡萄:“你拿去给景姑姑,就说我已经对过了,请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葡萄欲言又止,绣夏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葡萄轻轻道:“淑妃娘娘怀孕了啊。”
绣夏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宫里许久没有小殿下出生,淑妃娘娘有了,皇上肯定高兴,皇上一高兴,宫里的人都得高兴,特别是咱们宫里的,更不能不高兴,知道吗?”
葡萄点点头。
绣夏看了看时辰,离五皇子回宫还有一会儿,便去找了景姑姑。
景姑姑正在对着几个宫女训话,见了绣夏才收了声,挥挥手道:“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几个嚼舌根,那就别怪这朝阳殿里容不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杵着。”
绣夏倒了杯茶给景姑姑:“姑姑这是知道了淑妃娘娘怀孕的事情?”
景姑姑哼了一声道:“皇上赏赐承乾宫的宫人每人半年的月例银子,这赏赐刚一下去,全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就连刚刚那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
绣夏倒是神色自若,看不出一丝慌张,景姑姑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更生气了:“不说淑妃,咱们说说你,你看你,伺候了殿下那么多年,竟然叫几个狐狸精抢了先,真是白长了那一张脸蛋!”
景姑姑抚着胸口,气得又抓了一大把瓜子,一粒一粒往嘴里扔,咔擦咔擦的像是嚼那几个狐狸精的骨头一样。
绣夏笑道:“姑姑你又瞎说,这司寝的宫女是皇后娘娘安排好的,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
五皇子已经十四岁了,前些日子建武帝想起了这事,琢磨着五皇子没有母妃,无人为他安排,便叫了皇后选四个司寝给五皇子“启蒙”。
这人虽然还没送来,但是已经叫景姑姑气的吃不下饭。
景姑姑道:“你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的,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绣夏收起了笑容,她今年十六岁了,该懂的都懂了,她心里自然是喜欢五皇子的,但是却不愿意留在宫里,只想着二十岁平安出宫。
景姑姑恨铁不成钢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再琢磨琢磨,你就算出去了,能嫁个什么人?五皇子这些年待你这样好,锦衣玉食的,比起外面的大家小姐也不差到哪里去,你要是出了宫,受得了吗?”
绣夏道:“姑姑这话说得不对,宫里千好万好,但是再好,说不定明日就没了小命,战场说枕戈待旦,后宫里又何尝不是?”
两人还要争辩,就听外面的小太监跑进来道:“殿下回宫了!”
绣夏整了整衣服,和景姑姑一同出门迎接,果然,不一会儿,五皇子的身影就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大家!
修改一个bug
☆、成少年
五皇子今年十四岁,可是看个头却是比绣夏都还要高。
他穿着一身劲装,身材修长,脸上冷冷的,脚步却是不慢,走过绣夏时看了她一眼,绣夏便起身跟上。
夏朝尚武,每旬三六九日,不做日讲,只学骑射功夫,今日正好是十六,所以绣夏早早让人备了水。
“殿下要先沐浴吗?”绣夏问道。
五皇子恩了一声,张开双臂,绣夏便半蹲着给他更衣。
刚入秋不久,天气还有些炎热,五皇子微微出了些汗,绣夏一靠近,就被一股独属于少年的气息给包围了。
五皇子低头看向绣夏。
绣夏的脸颊微微有些红,透着粉的皮肤吹弹可破,眼帘微垂,睫毛颤动,小巧挺拔的琼鼻下面是花瓣一样的唇。
五皇子觉得有些热,喉头滚动,把目光移向绣夏的头顶。
乌黑润泽的青丝,丰盈得像是堆积着的乌云一般,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拨弄。
五皇子皱着眉,又移开了目光。
绣夏解开五皇子的腰带,脱掉了外衣,待手伸向里衣时,却听五皇子道:“以后这种事就让王德光来做。”
绣夏一愣,随即看到了那不同往常的地方,慌忙的答了句是,收回了手,退了出去。
王德光赶紧补上,继续帮着五皇子脱衣服。
他余光一瞥,就知道为什么五皇子会让绣夏出去了,看来五皇子是憋不住了?
他道:“殿下,奴才伺候你沐浴吧。”
五皇子点点头:“以后沐浴更衣的事情,都你来做。”
绣夏退了出去后,脸还有些红,见了一脸好奇的景姑姑,也没说话,赶紧回了房间。
等王德光出来传膳时,她才跟着又进了房间,此刻五皇子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头发微微有些湿润,眉眼也柔和了不少。
“秋猎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五皇子问绣夏道。
绣夏答道:“都准备好了。”
五皇子道:“本是后日出发的,但是淑妃刚刚有孕,皇上便往后挪了些日子,暂定在五日后,到时候你跟着我去。”
每年秋猎只要五皇子去了,绣夏都是跟着伺候的,这次也不例外,她点点头,开始给五皇子布菜。
这布菜的事情本是有专门的小太监来做,但是五皇子不喜屋子里太多人,也不喜欢其他人太过靠近,所以绣夏便一人身兼数职。
可是今天五皇子却是没有什么胃口,夹的菜也只是略微动了动,绣夏余光瞟了王德光一眼,看王德光没有反应,便知道外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淑妃怀孕的事?
绣夏心里想着,左手扶着袖,右手拿着筷子又夹了一样菜。
五皇子的心思全然没在今天的午膳上面,他的眼光不自觉的黏在了绣夏青葱般修长的手指和雪白玲珑的手腕上。
想起前些日子建武帝说的有关司寝的事情,五皇子觉得有些蠢蠢欲动,便放下筷子:“你们都出去罢。”
绣夏觉得五皇子今日有些古怪,但也没联想到刚刚的事情上去,只猜测是淑妃有孕扰了他的心绪,便让人来把桌子收拾了,和王德光一同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五皇子不用绣夏布菜了。
绣夏有些怔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景姑姑拉长一张圆圆脸道:“你怎么惹了殿下不高兴了?”
绣夏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情,除了昨日那会儿……
她赶紧低下头道:“没有啊。”
景姑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五皇子的心思:“秋猎的时候好好伺候殿下,你这个位置,可是不少双眼睛盯着呢。”
绣夏看似失了宠,就连笔墨都不需要她伺候了,可王德光对着绣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气,叫许多心里有想法的人都迟疑了起来。
这一日四皇子拉着五皇子喝酒,戌时都过了还没回来。
“醒酒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绣夏问葡萄。
葡萄点点头道:“小厨房的人一直候着呢。”
又过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几盏灯笼,绣夏迎上去,行过礼后,便跟在了五皇子身后。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五皇子直盯着绣夏,把她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五皇子。
王德光使了个眼色:“绣夏姑娘,殿下刚刚喝了不少酒,但是没吃什么东西。”
绣夏松了口气,赶紧道:“那我去给殿下准备些吃的。”
五皇子突然道:“我想喝汤。”
五皇子口中的汤必然是要绣夏做的,绣夏点点头,她早就在小厨房里准备好了:“我这就给殿下端过来。”
五皇子看着绣夏的身影离去,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王德光。”他道,“父皇说的那四个司寝送过来了没?”
王德光道:“皇后娘娘说马上就秋猎了,等秋猎回来,就把人给送过来。”
五皇子恩了一声:“人送来了你负责安排,就当是一般宫女就行,暂时不用送到我这里来。”
王德光想起这几日给五皇子收拾床铺时看到的,便有些琢磨不透五皇子的意思,若是真的想,这宫里一大把的女人,远的不说,就说绣夏,他这个没根的看着她都心跳的厉害,更别说年少气盛的五皇子了。
只是五皇子最近却无缘无故的远了绣夏,现下透出的意思又不想要司寝,倒叫王德光摸不着头脑。
绣夏计算着五皇子沐浴的时间,看差不多了就把熬的汤和醒酒的东西并着一些小菜给端了进屋。
五皇子喝了几口汤,并没有动那些菜,神色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来喜怒。
绣夏想要告退时,又被五皇子给叫住了。
“伺候笔墨。”五皇子道。
他酒气虽然散了些,但脑子仍然有些不清醒,热烘烘的,耳朵里全是今天四皇子说的一些荤话。
自从一年多前早上起来换了床单之后,五皇子脑子里就时不时出现绣夏的身影。
绣夏从前对他来说是忠心又聪明的宫女,他用得顺手,也用得舒心,再加上不同旁人的情分,心里面便把绣夏当成了自己人。
不过现在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绣夏了。
见绣夏磨着墨,皓腕白的如雪一般,五皇子不由觉得有些口渴。
可是喝了口茶后,嗓子眼还是烧的厉害,许是酒气上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抓住了昨夜出现在梦里的雪白。
绣夏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墨锭给扔了。
“别动。”五皇子低声道。
绣夏不敢再动,五皇子的掌心滚烫,这热度从她的皮肤直直烫到心里去,脸皮也就跟着烧了起来。
五皇子摩挲着绣夏的手腕,垂着眼,让人看不清情绪。
绣夏能感觉到五皇子手掌上面的茧子,这是拉弓射箭练出来的,但是他的指尖的皮肤却极细腻,还带着一股冷香。
绣夏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只是脸皮,就连身上都跟着烫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叫人气都喘不上来,她不由小声的哀求道:“殿下。”
五皇子抬起头来,见绣夏双颊绯红,眼尾通红,心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一重,这才惊觉自己孟浪了,赶紧收回手。
他有些恼自己,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绣夏慌慌张张的回了屋,手腕火辣辣的,像是五皇子的手还搭在上面一样。
伺候了五皇子这么多年,绣夏越发猜不透他的想法。
前几年五皇子还小的时候,偶尔会还会和绣夏说说话,可是随着年龄渐长,便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
像绣夏这种跟着他的老人,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景姑姑之前说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若说喜欢,她自然是喜欢五皇子的,可是这份喜欢却抵不过畏惧。
就像这些天,五皇子只是不让她伺候了,就能叫她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就是做奴婢的苦处,不是衣裳首饰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就能盖过去的。
秋猎很快就到了,东西是早就收拾好的,景姑姑早早就起了身,在一旁盯着,免得漏了什么。
见了绣夏,景姑姑叮嘱道:“我去问了王德光,那小子滑不溜秋的,问了半天才问出来殿下最近是怎么回事。”
她见旁边没人,悄声道:“殿下也到年龄了,这秋高气爽的,正是时候呢。你脾气别倔,该怎么就怎么,别把主子给惹恼了,不然再多的情分也没用。”
绣夏双颊像是染了胭脂:“姑姑你放心,殿下不是那种人。”
景姑姑道:“你这个死脑筋,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啊!”
绣夏嘀咕道:“说得好像你有过男人一样。”
“呸呸呸!”景姑姑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道:“我看你这脑袋简直是白长的,殿下从前是孩子,现在可是男人了,懂不懂?!”
绣夏连连道:“我懂我懂。”
如果五皇子要硬来的话,她除了就范还能有什么办法,但是绣夏想着,五皇子总归不是那种人。
皇帝出行,自然是浩浩荡荡一大堆人。
只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就藩,所以这次狩猎建武帝就只带了淑妃所出的三皇子、陈贵人所出的四皇子,以及早就没了娘的五皇子。
至于剩下的六皇子,因为年龄小又病怏怏的,建武帝自然不会带他出来。
绣夏是宫女,不能跟在五皇子的身边,所以便和其他朝阳殿的宫人们等在马车里面,等前头的主子们出发了,他们就跟着走。
这一等就是两三个时辰,前头的马车终于动了起来。
绣夏从挂着的帘子缝里往外望,五皇子肯定是骑着马跟在建武帝的身后,她是怎么瞧也瞧不见的。
手腕仿佛又烫了起来,绣夏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五皇子终于长大了,撒花!~
女主比男主大两岁,金砖抱不了,可是可以抱银砖嘞!~
☆、初拒绝
夏朝国力正值昌盛之际,每年的秋猎都是声势浩大,今年也不例外,浩浩荡荡一万多人的队伍,从燕京出发,朝北向着皇家围场前进。
第一夜,队伍驻扎好了之后,王德光就派了个小太监来找绣夏过去伺候。
“殿下用不下饭,只能劳烦绣夏姑娘了。”
每年帐子搭好之后,贴身伺候的人便就近住在主子的帐子旁边,其他的则是十人一帐,在原地待命。
这也是做惯了的,绣夏让小太监把东西带好,便跟着带路的人去了五皇子的帐篷。
这是一个高高的山坡,帐子呈包围拱卫之势,围住了最里面建武帝的帐篷,而他的左斜下方,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帐篷,右边则是五皇子的帐篷。
耳边是战马呜呜之声,一队又一队穿着战甲的军士们擒着长、枪左右来回的巡逻,脚步踏得又响又齐。
一个哨兵见了绣夏,连忙上前询问,看了带路人的牌子,又检查了一番绣夏带着的事物,才让几个人进去。
右边的一个帐篷上,大红色的“五”字旗被风吹得鼓荡不已,绣夏整了整衣服,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里正燃着蜡烛,五皇子盘坐在虎皮毯上,手上拿了一本书,幽幽的烛光下,他双眼细长的褶皱被打上了阴影,仿佛飞入了鬓间,深邃的让人恨不得多看几眼,好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鼻子修长又挺拔,嘴唇带着淡淡的粉色,脸部的轮廓十分温柔,柔和了他冷淡精致的五官。
绣夏心中一跳,五皇子的面容她是见惯了的,但是……
手腕仿佛又烧了起来,那晃动着的烛火也显得刺眼,绣夏赶紧低下头,不敢再打量。
五皇子却放下了书:“怎么,看够了?”
绣夏被这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赶紧道:“奴婢不敢。”
五皇子发出一声轻笑:“抬起头来。”
绣夏慢慢抬起了头,她有一双长而媚的桃花眼,那天生的线条仿佛是画师细细勾勒出来的,但她总是垂着眼,就多了两三分的无辜。
是了,五皇子心里想着,绣夏的美是十分直击人心的,像是你看到了一朵盛放的牡丹,便会忘记了刚刚才赞过的红梅。
只是她的美和她本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她美的十分张扬,神态却是温柔娴静。
五皇子想着绣夏的事情,口中便道:“你伺候我多久了?”
绣夏道:“回殿下,已经有八年了。”
“八年了。”五皇子把玩着桌上的镇纸,这是黄田玉雕刻成的一只卧虎,表面温润,像是绣夏一样,让他觉得舒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迟疑了这么久。
“这段时日,我没让你贴身伺候,你害怕吗?”五皇子问道。
自然是害怕的,绣夏低声道:“奴婢怕自己伺候得不好,惹恼了殿下。”
五皇子勾起嘴角:“你一向最得我的心意,自然不会惹恼我。”
五皇子的未尽之言突然叫绣夏紧张了起来。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她情绪一激动,那双桃花眼便像是含了秋水一样。
五皇子很想摸一摸那双眼,他也顺从自己的心意站了起来,走到了绣夏身边。
绣夏微微低下头,不知道五皇子要做什么。
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指尖修长,像是上好的白玉一般,这是绣夏最熟悉不过的五皇子的手。
然后这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指尖微凉,却叫绣夏的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我会去告诉皇后娘娘,让你做我的司寝。”五皇子的声音褪去了冷淡,多了一丝温柔。
烛火突然爆了一下,这细细小小的声音听在绣夏耳朵里却如同惊雷。
她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一双眼不由看向面前的五皇子,他也正看着她,温和的,期待的看着她。
红烛的光黯淡了下去,缩成了一粒蚕豆的大小,寥寥的青烟升了起来。
绣夏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一滴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落,她的手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纤细的腰肢伏得低低的,勾出圆润的线条来。
“回殿下,奴婢,奴婢……”
绣夏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五皇子越发冷酷的神情,一会儿是去岁大弟说要接她回家时高高兴兴的脸。
五皇子收回了手,薄薄的唇微微抿了起来:“你不愿意?”
绣夏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只听到自己艰难的声音道:“殿下如同天上的日月一般,绣夏却连这屋里的烛火都不如,哪里配伺候殿下。”
她的声音在发抖,她的身子也在发抖。
她不愿意。
五皇子的指尖还留恋着绣夏皮肤的温热,心里却是无法抑制的涌起了一阵冰凉。
他想了这么多天,就是不想唐突了绣夏。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不愿意!
绣夏余光里,五皇子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还没等绣夏松口气,啪的一声,那卧虎镇纸被五皇子扔了下来,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响声直接砸在了绣夏的心里,她的心里一沉,眼里溢满了泪水。
她害怕,害怕会死,害怕五皇子会立刻让人把她拖下去。
她不应该拒绝的,她怎么能拒绝呢,可是,她却下意识的说出了拒绝的话来。
绣夏咬着唇,恨透了自己,但却无端端多了份解脱的快、感。
她是喜欢五皇子,可是她更怕他,她不愿意待在朝不保夕的宫中,不愿意一辈子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即便五皇子现在对她有一两分不同,但想起当年贵妃娘娘的下场,她就不敢答应,也不想答应。
一时之间帐子里沉默了下来,只听得到五皇子沉重的呼吸声。
仿佛过了一辈子的时间,绣夏听到五皇子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绣夏无措的抬起头,见五皇子不再看她,又磕了几个头,这才悄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王德光在帐子外听到了些许声响,心里正打着鼓,就见绣夏狼狈的走了出来。
“绣夏姑娘,你……”待看清了绣夏的样子,王德光立刻噤了声。
果然,下一刻帐子里就传来五皇子的声音:“王德光,给我滚进来!”
王德光对着绣夏微微笑了笑,赶紧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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