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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_湉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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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监松了口气,赶紧磕头谢恩。
  “赵太医,”建武帝又道,“以后小五每日的平安脉就由你来请,三个月后,朕要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皇子,而不是一个病秧子,知道了吗?”
  赵太医恭敬的应了。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建武帝又对着一旁的吴太监吩咐道:“前几日听说淑妃吹了风,在犯头痛,就暂时把她的牌子撤了,今晚去德妃那里。”
  吴太监恭敬的应了,然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五皇子没多久就醒了过来,见建武帝守在他床边,鼻子一酸,没忍住眼泪。
  “这是怎么了?”建武帝好笑道。
  “儿子只是想父皇了。”五皇子是真的想念建武帝,只是再也没法像从前那样充满孺慕之情。
  这眼泪既是出自本心,也是顺势而为。
  见五皇子哭的可怜,建武帝心中别扭的不悦也散去了。
  终归是个无辜的孩子,他娘的事情,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父子俩表面上终是和好如初。
  五皇子告别了建武帝,坐上了轿撵,带着八个赐给他的太监,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边景姑姑是一早就听了五皇子的吩咐,来了承乾宫给淑妃请安,看看能不能把绣夏给带回去。
  淑妃哪里会见她,晾了她半天,气的景姑姑在心里把淑妃和她的一众狗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眼见日头大了,景姑姑人长得有些丰腴,背后的衣裳都给汗湿了,忍不住问外面站着的一个小丫头道:“姑娘,您看我这都来了这么久了,五殿下可是交代了我,一定要把那丫头带回去的。”
  那小宫女看起来十二三岁,表情却老成得很:“淑妃娘娘头疼呢,谁都不见。”
  得了,又头疼,当宫里谁不知道淑妃没事就头疼一样。
  景姑姑又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惊动淑妃娘娘啊,您给我说一声这丫头被挪到哪里去了,我自己去找就行。”
  小宫女尖尖的下巴一抬:“你怎么这么烦人啊,这宫里生病的宫女不少,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景姑姑心里骂娘,圆乎乎的脸上还是挤着笑,正待分辨几句,就见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要死啦,走这么快!”那个小宫女嗔怪道。
  小太监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小宫女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景姑姑了,赶紧走了。
  “你说什么?!”淑妃把手上的书一扔,“皇上见了那小崽子了?”
  “听说五皇子回去的时候皇上还专门赐了轿撵,选了几个太监跟着呢。”
  淑妃一双明眸暗了暗:“皇上这是念起了昔日的父子情,不过五皇子有那么一个母妃在,一时的复宠容易,长久的却难,等哪日我在皇上面前微微提提我们那个前贵妃,五皇子就得遭殃。”
  淑妃身边的荣姑姑附和道:“娘娘英明。”
  主仆两人说着话,就见刚刚才退下去的宫女又来了。
  “娘娘,刚刚吴公公派人来说,皇上把娘娘的牌子撤了。”
  淑妃一愣,随即怒道:“把本宫的牌子撤了?!”
  小宫女害怕的点点头。
  淑妃胸脯剧烈起伏着,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宫女小声道:“听说赵太医被招进了暖阁,然后张公公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看来皇上是知道五皇子风寒的事情了。”荣姑姑道。
  淑妃尖尖的指套滑过手下的书页:“知道便知道了,本宫近日头疼,这牌子撤了也好。”
  “对了,外头那个宫女走了没?”
  “回娘娘的话,还没走呢。”
  “她既然想要回那个丫鬟那就给她。”淑妃冷笑了一声,“日子还长着呢。”
  绣夏昏昏沉沉的睡在湿冷的床铺上,这是宫女们被挪出来之后统一住的地儿,因为常年照不到太阳,所以又阴又寒。
  这是一个大通铺,旁边有的人在啜泣,有的人在发抖,还有的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
  绣夏睡在最中间,被子硬邦邦的,根本没法保暖。
  身上又冷又疼,她牙齿打着颤,紧紧缩成一团,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一会儿是五皇子坐在床上剧烈的咳嗽,一会儿是她爹捧了一副精致的银丁香要给她戴,一会儿又是前贵妃娘娘灼灼如华的面容。
  迷迷糊糊中,却听见有人推门,两个婆子一边嘀咕一边走了进来。
  绣夏被她们提了起来,嘴巴被大力的掰开,滚烫的药汁就被灌进了嘴里。
  “咳咳!”绣夏嘴里嗓子都是一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灌药的人还是不依不饶,掐着绣夏的胳膊,使劲往她嘴里倒。
  绣夏想推却推不开,只得逼着自己喝下去。
  灌完药,那婆子才冷冷道:“淑妃娘娘恩德,念在你伺候五殿下有功,这才让人给了熬了药送来,你不思谢恩就罢了,还敢推拒,真是不知好歹。”
  绣夏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她伤了嗓子说不出话,身上也没力,只记住了那婆子的样子,然后把被子一提,盖住了脑袋,闭眼睡觉。
  “你!”那婆子没想到绣夏竟然敢无视她,伸手就去扯绣夏的被子。
  另外一个婆子却拦住她:“办正事要紧。”
  其他被关在这里的宫女们都紧紧的盯着绣夏,一是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敢不理淑妃娘娘底下的人,二是想看看这两个婆子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结果却是被关着的门又被咯吱一声推开,一个脸圆圆的姑姑走了进来,没理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直接掀开了绣夏的被子。
  “死丫头,还睡,走,跟我回去了。”
  搀扶起绣夏,景姑姑对着两个婆子皮笑肉不笑道:“谢谢两位姐姐了,这丫头我就带回去了。”
  屋外头还有两个小太监等着,景姑姑一使眼色,这两人就一人一边扶住绣夏。
  “你们手上轻点。”景姑姑道。
  绣夏嗓子火烧火燎的,她想叫景姑姑,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停下来,对着景姑姑指了指她的嗓子,做出了一个喝药的动作来。
  “一群心黑的!”景姑姑神色一变,又对着两个小太监道,“背着她走,走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你们!~
  这篇文我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也欢迎大家提意见,温柔点温柔点,作者很软很玻璃,凶了就要去墙角嘤嘤嘤。

☆、安然回
  淑妃宫里的宫女都不是吃素的,想着要讨好淑妃,便结结实实的整治了一番绣夏。
  等景姑姑把绣夏接回去,撩开衣裳一看,果然下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景姑姑对这些手段心知肚明,不过这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也没办法拿出去说,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宫女去告淑妃娘娘的状,所以这委屈只有绣夏吞了。
  只是绣夏的嗓子,不知道是被烫了,还是真给灌了哑药。
  景姑姑赶紧去回禀了五皇子:“回殿下,奴婢已经把绣夏给带回来,只是她看着不太好,我去之前刚被灌了药,嗓子好像被烫坏了,您看……”
  五皇子脸色有些不好看,想了想道:“一会赵太医来给我请平安脉的时候,请他帮绣夏看看。”
  照理说宫女是没资格让太医帮着瞧病的,但是五皇子想着绣夏的忠心,也不忍她坏了嗓子。
  “对了,她还在发热吗?”五皇子问道。
  景姑姑还想着帮绣夏邀功,赶紧道:“摸着额头还有些烫。”
  五皇子道:“那这段时间就不需要她伺候了,淑妃不是拨了一个丫鬟过来吗,你调、教调、教,让她去伺候绣夏。”
  景姑姑为难道:“可是、可是这不合规矩啊。”
  五皇子道,“我记得一等宫女身边是可以有小宫女伺候的。”
  每个皇子身边都可以提拔四个一等宫女,景姑姑心里一喜,看来五皇子不是一般的关心绣夏:“都听殿下吩咐。”
  赵太医很快就来了,听五皇子想要让他去医治一个宫女,心里便不太乐意。
  五皇子早已不是往日那般不懂人情世故,很是陈恳道:“这一年多都是这个宫女在照顾我,生病也是被我染上的,之前又挪出宫过,所以……”
  赵太医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
  “她之前在挪出去时喝了些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麻烦赵太医。”
  赵太医想了想,五皇子既然开了口,那也不能拒绝,只有道:“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老夫就去看一看。”
  绣夏正昏睡着,她虽然已经九岁了,但是这一年来吃得不好,所以身量不高,脸色也有些蜡黄。
  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她姣好的五官。
  前贵妃当年精挑细选了几个丫头,准备□□着以后伺候五皇子,绣夏是里头资质最好的,现下年纪虽小,却已经芙蓉面孔,等再过两三年相貌一长开,恐怕就成了祸水。
  赵太医心里自有计较,看五皇子紧张的模样,再加上这种样貌,这共患难的情分,这宫女的前程恐怕不止如此,便认真的把起脉来。
  “怎么样?”五皇子问道。
  赵太医道:“就是风寒并着气虚体弱,嗓子嘛,应该是烫伤,至于之前喝的药,应该就是一般的药。”
  五皇子松了口气。
  等赵太医走了之后,五皇子便琢磨起淑妃给绣夏灌药的意图来。
  景姑姑倒是知道,可是五皇子不问,她只能憋着,憋得难受了,就是一副想要去如厕的表情。
  五皇子失笑,他年龄小,从前也很少接触这些后宫的事情,见景姑姑迫不及待想要表现一番,便问她道:“姑姑怎么看?”
  景姑姑赶紧抓住机会显摆自己的宫廷智慧:“淑妃娘娘一是不愿意给人留下话柄,二是想着殿下年纪小,关心则乱,一时沉不住气也是有的。”
  五皇子点点头,如果他真是从前那个冲动的小童,自己亲近的宫女疑似被灌了哑药,或许立刻就会去找父皇告状。
  所以淑妃才这么痛快的把绣夏给送了回来。
  可惜淑妃看错了他。
  赵太医刚离开不久,就有个大太监领着四个大宫女,四个小宫女,并着许多赏赐过来。
  “皇上吩咐了,殿下已经要进学,再住在这里就不太方便,等朝阳殿收拾利落了,就请殿下搬进去。”
  皇子六岁以前都是跟着自己的母妃住,到了六岁才迁居独住。去岁因为前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所以五皇子也跟着被迁出了永寿宫,守在一处破败的院子里无人问津。
  景姑姑笑着答应,朝阳殿在西六宫,算是一处很大的宫殿,二皇子曾经问皇帝要过,可皇帝都没给,这样好的去处,她是巴不得立刻就搬进去。
  把八个宫女和八个太监安排妥当之后,景姑姑又把桃杏叫了过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让她去伺候绣夏,一同去的还有一个小宫女。
  她嘱咐那个叫葡萄的小宫女道:“你把桃杏看好了,若是她出了什么错,立刻就来告诉我,知道吗?”
  绣夏喝了药之后不久就醒了,她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来了。
  景姑姑见绣夏睁了眼,难得的和颜悦色,拉着她的手道:“你总算醒了,殿下顾念你,不仅让我把我带回来了,还找了太医给你诊脉。”
  绣夏一怔,眼眶不知怎么得就红了,她长了一双桃花眼,默默流泪也是梨花带雨的,看得景姑姑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手。
  这小模样,真招人疼!
  绣夏哽咽道:“我原以为自己是回不来的,没想到殿下这样为我,我……”
  进宫不过一年多,绣夏已经知道这宫里人命如草芥,像她们这种宫女,死了也就死了,连个坟头都找不到。
  这次被移出去,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没命了。
  景姑姑就喜欢绣夏这个知恩的性子:“这宫里的奴才啊就和地里的野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永远不会缺。你想想,病了被抬出去的宫女能有几个活下来的,又有几个能得到主子惦念?”
  “现在殿下还小,你和他有了这送药的情分,以后只要不作死,前程远大着呢。殿下升了你作一等宫女,我明日就给报上去,你啊,以后好好伺候殿下。”
  绣夏点点头,又听景姑姑道:“外头还有两个丫头,一个叫桃杏,一个叫葡萄,你先使唤着,等你病好了,再去伺候殿下。”
  喝了药,绣夏复又睡了过去,待再次醒过来时,却发现窗边站了个人,定睛一瞧,竟然是五皇子。
  绣夏一惊,连忙起身想跪下请安。
  她动作急,腿上又没力,砰的一下就摔下了床。
  五皇子听见声响转过头来,见绣夏又羞又急的摔在地上,心下好笑,赶紧扶起她道:“你病还没好,不用多礼,坐吧。”
  绣夏本就受宠若惊,又说不出话,只能双眼通红的看着五皇子,倒像是在眼角边上画了胭脂一样,一双桃花眼越发的好看。
  可惜五皇子年纪小,没见着美人含泪,只注意到了那感激涕零的眼神,心中满足,态度就更和缓了。
  “太医说了,你的嗓子再养半个月就无碍了,你别担心。”
  许是很少关心人,五皇子虽然心里有些担心绣夏,但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来。
  绣夏点点头,又要跪下给五皇子行礼。
  “哎哎哎!你别又跪啊!”五皇子连忙阻止。
  五皇子人虽小,说起话来已经很有点大人的样子,他扶起绣夏道,“我知道你的忠心,你现在病着,这些礼节就免了。”
  绣夏眼眶更红,苦于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点头。
  见这丫头这么实诚,五皇子心里也高兴了起来,忍着笑意道:“我已经给景姑姑说了,以后你就升为一等宫女,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来伺候。”
  五皇子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不过是想着绣夏忠心才来跑这一趟,说完就回去看书去了。
  绣夏心里念着五皇子的恩德,更是打定主意了要好好伺候五皇子。
  但是她这一病就在床上缠绵了半月有余,桃杏自然是不会伺候她的,只有葡萄跑前跑后的。
  绣夏看在眼里,也知道桃杏是淑妃的人,便找了个由头寻了个桃杏的错处。
  “你胡说,我没偷拿主子的东西!”桃杏不忿道。
  绣夏坐在床上,嗓子好些了,可说话还是费力,她轻声道:“东西在你那里找着了,你说你没偷,谁都不会信。”
  “肯定是你们冤枉我!”桃杏吼道。
  绣夏道:“殿下念着你是淑妃娘娘赐的人,便让你一个人住一间屋子,除了你,谁还能把东西放你屋里去。”
  桃杏咬牙,她出门都是上了锁的,谁知道这反而把自己坑了。
  于是当天,桃杏就被送走了。
  绣夏终于吐出了胸口的一道浊气,这办法算不上聪明,可是却立竿见影,从她进宫以来,就见到不下数十人栽在这个上头。
  至于得不得罪淑妃,绣夏抚了抚自己的青紫已退的手臂,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凭这她是五皇子宫里的人,淑妃都不会放过她。
  宫人们的命实在是太贱了。
  绣夏再一次按捺不住了想要出宫的冲动。
  “还有十多年,只要能活到二十岁,就能平安出宫了。”想起她娘和两个弟弟,绣夏紧紧抱住被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景姑姑一边吃着瓜子一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绣夏这丫头不声不响的,做起事来倒是有一两分魄力,虽然法子粗糙了些,不过再调、教调、教,日后就是个好苗子。”
  桃杏是绝无可能继续待在五皇子的院子里的,这事从上到下都知道,五皇子自然不会亲自出手,就得下面的人来帮他分忧。
  趁着五皇子复宠的东风,景姑姑本来想自己动手的,其他几个胆子大的大宫女大太监们也未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却被绣夏抢了先。
  “啧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呸呸呸,我胡说什么呢,那丫头想要把我比下去,还嫩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修改了一下章节,么么哒。

☆、谈身世
  知道桃杏走了之后,五皇子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是绣夏做的,他还是有些惊讶。
  他进学后便忙了起来,每日不到三更便要起身,夜里更是挑灯读书,这些日子都没有抽出空闲去看看绣夏,现下听了这消息,便放下笔,又去看了绣夏一回。
  绣夏已经养了一个多月,气色好了不少,脸颊也丰盈了起来,皮肤像是嫩豆腐一样,让人见了就想捏,一捏又怕给捏破了。
  五皇子就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
  他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身子好些了没?”
  绣夏抿着唇微微一笑,她嗓子仍然没好,便不敢开口,只是点点头,抬头感激的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这才发现,绣夏右边脸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他的右手又痒了起来。
  “我见你唇色还有些白,就算风寒已经痊愈了,但是嗓子还需养着,我会给景姑姑说,让你再将养一些时候。”
  宫人们生了病,多是挪出去,留下来的也是病一好就得去伺候主子。
  像绣夏这样,只是伤了嗓子就天天在房间里等着人伺候的,至少在这西六宫里面,还没有第二个。
  就连景姑姑也忍不住过来酸了绣夏许久。
  “你看你,躺在这里享福,还有个小宫女忙前忙后的伺候,可怜我的老腰啊,也不见主子发发慈悲让我歇一天。”景姑姑一边捶腰,一边羡慕的看着绣夏那水灵灵的模样。
  她进宫二十多年了,见过的美人儿数都数不过来,就绣夏这般出挑的,她用一双火眼金睛担保,长大了必然是个祸水妖精!
  啧啧啧,要是她有这芙蓉面,哪里还轮得到淑妃在承乾宫里坐着啊!
  又过了半个月,绣夏的嗓子总算无碍了,但现在宫里不缺伺候的人,五皇子也有了一个贴身太监,名字叫王德光,跟前跟后的献殷勤。
  景姑姑道:“你是一等宫女,本该就是伺候五皇子的,太监跟着五皇子在外头跑也就算了,这内里的事情,还得你上心。”
  不知道是不是王德光给了景姑姑莫大的威胁感,第二日,景姑姑便把绣夏好了的消息给报了上去。
  王德光最是机灵,他知道他能踩其他太监,但总代替不了宫女的位置,更别说这个宫女和五皇子还有一些情分,于是就顺水推舟的给了景姑姑方便。
  五皇子知道绣夏好了,便对着王德光道:“你去告诉景姑姑一声,明日就叫绣夏过来。”
  绣夏便开始贴身伺候起五皇子。
  五皇子每晚看书都看得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夜里总饿,而司膳局那边只推脱着送一些易得的糕点之类的过来,味道又甜又干,五皇子吃的时候眉头总是不那么舒展。
  绣夏想了想,便去找了景姑姑,想在小厨房给五皇子做些滋补的汤水。
  “你倒是想的周到。”景姑姑盯着绣夏看了半天,眯着眼睛笑得像个弥勒佛,“我们刚搬来朝阳殿,司膳局那边说做菜的厨子还没调·教好,所以小厨房现在还没人,你若是有心,也可以给殿下做点东西。”
  哪里是厨子没调·教好,绣夏知道这是淑妃娘娘在下绊子,所以这才主动说让她来做。
  五皇子这些天越发学着喜怒不形于色,绣夏因为伺候惯了,才发现他不爱吃糕点,再加上原先绣夏就是在厨房里学整治汤水的,所以景姑姑才放心让她来。
  这一日,五皇子刚写完二十篇大字,摸了摸肚子,又觉得饿了。只是亥时已过,司膳局那边想必只会万般推脱。
  他放下笔,揉了揉手腕,现下建武帝虽然记起了他这个儿子,可是在这后宫里,皇后不管事,衣食住行都绕不过淑妃,淑妃有意要在小事上为难他,他也无法反抗。
  他自知年龄小,见识和心机都有限,又没有母妃帮衬,只能把这些小事忍下。
  心里想着事,外头王德光悄悄的走了进来,小声道:“绣夏姑娘送了些夜宵过来,主子要用吗?”
  五皇子问道:“做的什么?”
  “熬的鸡汤。”王德光道。
  “送进来。”
  王德光一退下去,五皇子腹中就一阵鼓鸣,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正了正脸色,这才把绣夏叫进来。
  绣夏一进屋就发觉五皇子格外的严肃,小心把鸡汤放在桌上,准备退下。
  “这汤?”五皇子开口问道。
  “殿下读书辛苦,景姑姑吩咐奴婢做的。”绣夏低着头,睫毛微动。
  五皇子哪里不知道景姑姑是什么德行,这汤肯定是这小丫头主动做的。
  跟着绣夏来的还有试膳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先是尝了一口,虽然看不出神色来,但是显然不难吃。
  五皇子闻到这味道就饿了,也不在意好不好吃,等小太监用过后便拿起了勺子。
  “咦!”没想到暖融融的鸡汤下肚,只觉得鲜美可口,唇齿留香,虽然比不上司膳局的大厨,但也算得上家常风味了。
  五皇子喝了口汤,又夹了一筷子的鸡肉。这鸡是专门养来煲汤的鸡,一口下去,带着点当归党参的甘味,口舌生津,胃都暖和了起来。
  难得在夜里吃上这样合心意的东西,五皇子很快就用完了这一小碗鸡汤。
  一旁的王德光看得心里直后悔,他怎么就没注意到五皇子不喜欢吃糕点呢,这么一个好机会,竟被绣夏抢了先。
  “没想到你年纪这般小的,做的汤竟如此好吃。”五皇子肚子饱了,也不吝夸奖道。
  “当不得殿下的夸,奴婢原先在家里就是帮着母亲做饭,进了宫在灶上也学了一年整治汤水,殿下喜欢就好。”绣夏被夸得脸红,连连解释道。
  “这汤做得很合我胃口,怎么当不得夸。”五皇子自从和皇帝和解之后,说话做事便都端了起来,生怕被别人看轻,这会儿或许是心里高兴,也难得说笑起来。
  “说说,想要什么赏赐?上回求药,这回送汤,两回加一起,该赏个好的才是。”
  绣夏连连摇头,“这是奴婢该做的,哪里敢要什么赏赐。”
  五皇子见状放缓语气道:“不用这般小心,你的忠心我知道。”
  毕竟是主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够了,绣夏知道五皇子因着之前的事情,心里对她亲近,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放肆。
  不过五皇子年龄小,真和他客气了他也不高兴的,绣夏便道:“那奴婢想要继续学做菜。”
  五皇子赞同道:“等司膳局里的师傅来了,就让他收你做半个徒弟。”
  “谢谢殿下。”绣夏欢喜道,她向来喜欢做菜,能有个师傅教那是再好不过了。
  五皇子笑着对绣夏道:“还有,每晚都送些汤来。”
  朝阳殿里的伺候的人多,但划拉一下,最得五皇子信任的还是绣夏,不过他想着绣夏身体弱,就只让她伺候伺候笔墨,再每天整治点汤水。
  这日五皇子正看书,转眼就见绣夏不错眼的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看得入迷。
  “你看什么呢?”刚刚做完功课,五皇子也有心思逗逗绣夏。
  绣夏一惊,有些不安道,“奴婢没看什么,只是瞧着那画好看。”
  那画是前朝的一名画师画的,画里就是一簇开的极好的红梅,在大雪里临寒独放。
  “那你说说看,哪里好?”五皇子笑着问道。
  绣夏想了想,红着脸道,“我觉得那梅枝画得好,去岁我见过红梅,就是那样无拘无束,圆浑昂扬,很好看。”
  “你喜欢梅花?”五皇子问道。
  绣夏点头道:“我爹爱梅,常常在家里吟诵写梅花的诗词。”
  “你爹读过书?”五皇子好奇道。
  绣夏道:“我爹是童生。”
  “那你为何进了宫?”五皇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绣夏家里的事情。
  大夏挑选宫女,都是各处把身家清白的女子报上来,但是像绣夏这般家里有人读书的,很少把子女送去伺候人。
  绣夏垂着头道:“我爹去的早,那年正逢宫里招人,一个人三十两银子,我就瞒着家里把自己报了上去。
  绣夏说的轻描淡写,五皇子却不是吴下阿蒙,哪里听不出来他们一家人的艰难。
  “你们从前是以务农为生?”五皇子问道。
  绣夏点点头。
  “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男丁?”
  绣夏道:“我还有两个弟弟,不过他们年岁还小,我离开时小弟连路都走不稳。”
  “地里收成不好吗?你们有多少地,每年能得多少粮食?要交多少税?”
  之前在进学时,听到建武帝和大皇子二皇子说起民生问题来,五皇子便留了心。
  绣夏不知道为何五皇子关心起这些问题来,便详详细细的说了一下这几年的情况。
  五皇子听了后若有所思,随即道:“那你弟弟和娘亲现在怎么样了?”
  绣夏道:“去岁娘领着大弟来看过我,大弟已经启蒙了,听娘说很是用功,小弟也会说话了,家里还算过得去。”
  宫里每年都有几日可以让宫人们见见家里人,但是很少会有人跋山涉水的跑到皇宫这个让人脚软的地方来,就是为了见上女儿或者没了根的儿子一面。
  所以像绣夏这般的,确实也少见。
  五皇子感慨的点点头,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养的出绣夏这样的女儿来。
  她虽然是个小宫女,但在他看来,却是比许多男儿都懂忠孝之道,若是个男子,他必然是要拢在身边好好培养的。
  可惜绣夏是女子,只能待在后宫之中。
  五皇子喊旁边站着的王德光道:“一会儿赏绣夏一百两银子。”
  绣夏连忙跪下称不敢。
  五皇子道:“这是给你家里的,你上回要的赏赐还是轻了一些,这次给你补齐。”
  绣夏只有谢恩。
  说完了这一茬,五皇子见绣夏情绪有些低落,想来是想家了,便转了一个话题叫王德光道:“你去把第三排第二本的诗集拿过来。”
  五皇子刚进学一个多月,虽然用功,但读的都是四书五经,刚刚说起梅花,他便对梅花的诗词有了兴趣。
  他在一边看诗,看到好的就记下来,绣夏则在一旁磨墨。
  “这一句最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五皇子喃喃道。
  他放下笔,又读了好几遍:“走,咱们去梅园看花。”
  寒冬腊月的,屋外还飘着柳絮一般的小雪,绣夏连忙拿了件披风给五皇子披上。
  “殿下还得多注意身子才是,外面这样冷,冻着了怎么好。”
  “就要在雪天里看梅才有意思。”五皇子一笑便露出了两个酒窝来,“你也穿厚点,把袖炉带着,我们一起去。”
  梅园里的花开得正好,虽然顶着凛凛寒风,却灿如云霞,远远望去,似是冬日里燃烧着的一片火焰一般。
  绣夏跟着五皇子,踩着厚厚的雪,一步一步,只觉心中安宁,似乎再走上几个时辰都不累。
  只是并不是五皇子才有冬日看雪的兴致。
  梅园里当今圣上正和淑妃赏梅。
  五皇子脚步一顿,还是上前请安道,“儿子见过父皇,父皇万安。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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