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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_湉喵-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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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
作者:湉喵
文案1
五皇子是大夏最专情的皇子
传闻,他为了自己的皇妃
曾经手撕n个大佬,其中包括皇帝、皇后、太子……
然后一路手撕过去,自己就成了皇帝。
“我为什么这么专情?”
“因为我和我的女主角一直都在正儿八经谈恋爱啊。”
by 五皇子
美貌聪慧内敛女vs霸道腹黑忠犬男
超级暖心甜文
文案2
五皇子被一个小宫女救了
然后一辈子都赔给了她
美貌聪慧内敛女vs霸道腹黑忠犬男
正儿八经谈恋爱的甜文
食用指南:
1、对洁不洁没有执念,不过本文青梅竹马,所以从头到尾1v1;
2、真小白,炒鸡经不起考据,不过还是欢迎大家温柔的提意见。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妍(绣夏)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绣夏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宫女,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幼年救过五皇子一次,但是没想到,十六岁那年,她竟然翻身成了将军之女。这是一个皇子和宫女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故事,文笔流畅,轻松甜蜜,超级暖心。
☆、五皇子
刚刚入秋,凉风打着卷吹掉了第一片焦黄色的落叶,落到了夏朝皇宫一角儿破败的院子里。
“死丫头!还不去取膳,日头都老高了,要饿死殿下不成?”
院子里景姑姑尖锐的声音直接吓走了树上的一对儿正亲着嘴的麻雀。
绣夏早就听惯了景姑姑喋喋不休的训斥,也不在意,她放下手中的扫帚,掏出袖子里的汗巾擦了擦手,去炉子上倒了点热水。
“殿下昨日有些咳嗽,我先给他倒点水。”
景姑姑撇撇嘴,没有说话。
“殿下,奴婢能进来吗?”绣夏提着铜壶,在正屋外问轻声道。
里面先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过了半响,才有一个沙哑的童声道:“进来罢。”
绣夏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茶水换了,正准备退出去,却听内室的人咳得越发撕心裂肺。
她赶紧兑了一杯温水,恭敬的端着茶盘进了内室。
屋里糊窗的纱早就旧了,昏昏暗暗的,一个七岁的孩童正趴在床上,脸色蜡黄,唇色黯淡,盖着一床褪了色的水红色被子,床下放着一个铜盆,盆里还有孩童吐出的带着血丝的痰。
绣夏见状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床边:“殿下喝点水罢。”
那孩童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绣夏今年也不过九岁,生得瘦弱,费了好大气力才把病的迷迷糊糊的五皇子给扶了起来。
五皇子闭着眼,气若游丝,仍是努力的挺着背,不让自己靠在绣夏身上。
绣夏心中不忍,轻手轻脚的给他喂了水,又把被子盖好,这才退了出去。
“景姑姑,殿下像是病的厉害。”绣夏斟酌着道,“昨日只是有些咳嗽,今天却已经烧了起来,是不是要请太医过来瞧一瞧?”
景姑姑正翘着腿嗑瓜子,听到绣夏的话后噗嗤一笑:“我倒是想去请,淑妃娘娘盯着呢,哪个敢来瞧五皇子?”
说到这里,景姑姑也有些泄气,收了笑容,把手里的瓜子一撒:“赶紧去提膳。”
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这膳房也是一样,等到所有主子的饭菜都拿完了,才轮到绣夏。
食盒里的菜早就凉了,一碗猪肉炖粉条,一碗排骨炖豆腐,不仅没了热气,里面还尽是凝固了的白色猪油,并着两碗清炒的素菜,菜叶子惨绿惨绿的趴在碗里,一看就没了食欲。
绣夏又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自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去世之后,这宫里的风向也就跟着一变,昔日里金尊玉贵的五皇子,变成了今日没人关心的透明人。
五皇子身边伺候的人更是死的死,走的走,就连贴身太监也攀高枝去了,现在院子里也只剩下了她和景姑姑两个人伺候。
绣夏提着食盒,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低着头沿着墙根慢慢走着。
“淑妃娘娘的轿撵要到了,赶紧都跪下。” 一个太监跑了过来招呼道。
绣夏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虽然只是一个晃眼,她也看清楚了前方华贵的轿撵和光彩照人的淑妃。
当初贵妃娘娘被废,死在了冷宫,接着便是她昔日的跟班淑才人被封淑妃。
绣夏的手掌和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心也跟着越发的凉了。
五皇子病得厉害,吃不下饭,绣夏只有用温水把饭泡成了稀粥,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
“殿下,还有些青菜,您要用点吗?”这情况肉是肯定吃不下去的,绣夏便想着至少还能用些菜。
五皇子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转身又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这一吐人就更难受了,烧的糊糊涂涂的,五皇子也不绷着了,背一软,就靠在了绣夏身上。
整个人都要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右手胡乱的不知道在抓什么,绣夏鼻子一酸,赶紧把自己的手递上去。
手里握着东西了,五皇子便安静了下来。
他烧得浑浑噩噩,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隐隐有些亮了。
背后全是细毛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舒坦的——除了他的右手。
手被人握着,暖呼呼的,虽然手心有些湿,却不叫人觉得烦。
自母妃过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这样握着他的手哄他睡觉了。
五皇子顺着那细瘦的手背往上瞧,绣夏正倚坐在脚踏上面,旁边炉子里的炭火还没熄,看来是一夜没睡,正在打盹。
虽然绣夏已经伺候了他一年了,但是前些日子他郁郁寡欢,哪里会关心一个宫女。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把绣夏看清楚。
此刻阳光刚刚淌在绣夏的半边脸上,五皇子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他忽然嗓子有些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绣夏立马惊醒了:“殿下,奴婢伺候您洗漱罢。”
她抽回手,赶紧把五皇子扶起来准备擦脸净口。
五皇子手心一空,不免觉得有些凉。
“去请太医了没?”他忽略掉这奇异的感觉,问起了太医的事情来。
他是前日晚上受的风寒,因着娇生惯养,身子不甚强壮,昨日便烧了起来。
绣夏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只得跪下请罪。
五皇子紧紧拽着被角,眼眶猛地一红,心里又恼又气又恨,憋得脸颊通红。
他自出生起便没有受过委屈,但去岁母妃一死,也知道了亲朋白眼是什么样子。
只是没想到父皇竟然任由淑妃那个女人磋磨他,连他生病了也不愿为他请太医。
绣夏本来以为五皇子会对她发脾气,没想到他只是闷了一会,便让她出去了。
绣夏回屋,从房里翻出了几粒金瓜子,这还是前贵妃娘娘未过世时赏她的。
五皇子病了,太医不来瞧,那她就只有自己去弄些药回来。
她把窗户打开,脱了上衣,把冷了的茶水倒在身上,冷风一吹便打了个喷嚏。
吹了好一会儿风,加上昨夜一夜未睡,绣夏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瞧着铜镜里的人面色嫣红,唇色发干,便把那五颗金瓜子放在荷包里,换了身衣裳,出门去了。
尚药局里有专门给太监宫女拿药的地方,也有大夫坐诊,绣夏本想先去领牌子排队,可那管事的小太监瞧见她是伺候五皇子的,便不阴不阳了起来。
绣夏拿了一个金瓜子出去,才换了一个牌子。
问诊的大夫也是粗粗的瞧了瞧,便随便开了几幅药。
拿药的时候绣夏又送出去一个金瓜子,加上药钱,她进宫以来的月钱便花光了,只剩下三个金瓜子。
她怀里揣着药,一进院门便被景姑姑骂了个灰头土脸。
“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贱命一条还敢生病,赶紧熬药去,看着你就晦气。”
景姑姑见绣夏拿了药,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嫌弃绣夏给她惹事,但药已经拿回来了,又不能拦着不给五皇子用,对外还只能说是绣夏生了病,不然她也要跟着倒霉。
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淑妃和德妃不知道的,五皇子生了病,不过是瞒着皇上而已。
说到底,淑妃现在不让人给五皇子瞧病,不过是拖上一两天而已,最慢明日也该有人来瞧了,怎么也不会让五皇子死了,半死不活倒是遂了淑妃的心愿。
就像他们现在的院子一样,后宫里的妃嫔们哪个不知道五皇子这里缺人伺候,可是没人会管,也没人会多嘴去皇帝那里说上一句。
到底是个连学都还没进的小皇子,又因为倔驴一样的脾气和皇帝闹僵了,这一年来,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这么看来,多受点罪,磨磨性子也不是坏事。
这小丫头竟敢去撩淑妃的虎须,真是嫌命长了!
“哪里来的药?”闻到了药味,五皇子问道。
“奴婢去尚药局要的。”绣夏在自己房里拿炉子熬的药,刚刚煎好便端了过来。
五皇子知道这药肯定来的不容易,他瞧着绣夏脸色通红,以为是熬药熏的,再想起之前的照顾,更是感念绣夏的忠心:“今晚你就睡在外间的榻上,不要倚在脚踏上了。”
绣夏伺候着五皇子用了药,又开了窗点了香,把药味散了,这才回去刚刚躺下,便有个小太监过来瞧她。
那小太监一进绣夏的屋子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熬药的炉子也还热着,见绣夏果真得了风寒,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不过说了几句场面话,那太监便说要去给五皇子请安。
站在门外磕了个头,没闻到药味,又收了景姑姑一粒银子,那太监才笑着走了。
“你这个死丫头!这回是你命好,要是换个精明点的人来,你现下早就没命了!”景姑姑揪着绣夏的耳朵直骂道。
绣夏不停的告饶,直到景姑姑气消了这才放过她。
“你别以为淑妃不知道你的把戏,只不过没必要现在就处置了你,给别人留把柄而已,你以后小心点,没准哪天就丢了小命。”
绣夏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这条命还是贵妃娘娘救回来的,一点风寒的药又算得了什么。
绣夏她爹是个童生,虽然穷,但是一辈子都讲究一个行事正派、知恩图报,绣夏耳濡目染,便也觉得为人就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五皇子晚上又用了一次药,不似早上那么难受了,便叫绣夏先去外间休息。
可是他翻来覆去了许久,自己反而怎么也睡不着。
“绣夏!”五皇子叫道。
绣夏赶紧进来,五皇子红着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你还是睡在脚踏上吧,我夜里怕是会口渴。”
“不用倚着了,拿床被子拿个枕头,躺着睡就行。”
绣夏自然是睡在哪里都可以,这脚踏也大得很,一个人躺下绰绰有余。
结果她刚睡得迷迷糊糊的,五皇子就探出手来,把她露在外面的手给抓住了。
那手心又软又嫩,带着湿乎乎的热气。
绣夏一愣,顿时心就软了。
她想起从前听人说过,五皇子怕黑,又不喜欢一个人睡,都是贵妃娘娘坐在床边哄着他休息。
她微微移了移身子,把手略略抬了抬。
寂静无声的夜里,一个人睡在床上,一个人卧在脚踏,两只小手握得紧紧的。
第二日,五皇子已经能起身了,他还抓着绣夏的手,只觉得像是握着一个烙铁一样。
他喊了几声绣夏,底下半卧着的人却没有反应,五皇子赶紧缩回手,披了衣服下床。
绣夏的脸颊绯红,五皇子本就机敏,想起昨日的药,赶紧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烧的滚烫。
他的药竟然是绣夏这样为他求来的!
五皇子眼眶一热,从前伺候他的人太多了,个个看着都又忠心又机灵,可真出了事,就连贴身太监也让人收买去了,留在他身边竟然是一个入宫不到一年的小宫女。
他握着绣夏的手,想着他娘,想着父皇,也想着他自己,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终是坚毅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给从修真那边过来的读者一个大大的么么,这篇文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我写得也超级忐忑,大约是循序渐进的宠文,慢慢来的那种。
总结起来,爱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吧,但是本文不虐哈,只是希望写的更细腻一点,毕竟年纪渐长之后,真的发现,爱一个人太难,相爱更难,希望我们都能遇到爱情,么么你们!
刚刚修改了一下bug,么么哒!~
☆、再请安
绣夏发了热,五皇子便让景姑姑把剩下的药熬了给绣夏喝。
景姑姑有些迟疑,五皇子明显还在咳嗽,这药要是给绣夏用了,五皇子怎么办?
“我已经好了,这丫头忠心,难道连点药都喝不得了?”五皇子板着脸道。
景姑姑被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一瞪,悚然一惊,不敢违背五皇子的意思,赶紧低声应下,把绣夏扶回了房间。
“你这个小蹄子竟然得了殿下的青眼,虽说殿下现在看着是个不受宠的,但他只要对皇上服了软,复宠就不是难事,你啊,真是走了狗、屎运。”
景姑姑一边嘀咕一边熬药,刚把药放在炉子上,便听到五皇子叫她过去。
“给我更衣,我要去给父皇请安。”五皇子道。
听到这话,景姑姑心里一喜,脸上也带了出来,高高兴兴的伺候了五皇子换了衣裳。
五皇子从前之所以受宠,除了是贵妃之子之外,也是因为他和当今圣上挂了七八分相,又长得玉雪可爱,像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一般。
不过因着这一年来的寒酸日子,脸也黄了,人也瘦了,穿上了以往的衣裳,空空荡荡的,便像是风一吹就能吹跑一样。
建武帝刚刚下朝不久,就听到有太监进来通传说是五皇子在外求见,想给皇上请安。
建武帝听后脸色不变,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身边的张太监想着淑妃给的赏赐,便想呵斥那自作主张进来通传的人,还没等他张口,便听建武帝凉凉道:“让他在外面跪着,朕没空见他。”
五皇子听了太监的话后,捏着拳头,咬牙跪在大殿前。
这人来人往的,不多时前朝后宫的人便都知道了五皇子求见皇上不得,被罚了跪。
承乾宫的淑妃娘娘听后轻轻皱了皱眉:“昨日我恍惚听人说伺候五皇子的宫女病了?病了就挪出去,没得惹了晦气,叫五皇子看了心烦。”
五皇子这一跪便是跪了足足一个时辰,等毒辣的日头升起,建武帝才让人出来传话,说是不见。
五皇子脸色苍白,却也不肯起身。
几个小太监只好把他拉起来,给架着拖回了宫里。
等处理完朝事后,建武帝问道:“小五回去了?”
张太监道:“皇上慈父心肠,这秋老虎毒辣的很,若是再跪,五殿下身子骨可受不了。”
旁边的吴太监眼观鼻鼻观心,刚刚建武帝明明已经有了让五皇子进殿的意思,就是被这个张太监三言两语打消了念头,现在又来撩拨建武帝的怒气。
果然,建武帝听了这番恭维的话后又气的把桌上的折子一甩。
他虽然开口让小五回去,但他希望看到的却不是这个!
张太监赶紧劝道:“皇上息怒,五殿下还小,从小又是娇养大的,身子弱,许是实在撑不住才回去的。”
是啊,皇上是慈父,而五皇子却连请个安都如此的不诚心,太阳微微大些便回去了,哪里算的上什么孝子?
建武帝便不再提五皇子的事情了。
五皇子被太监们粗鲁的架了回去,差点就直接给扔地上了。
景姑姑嘴里一声惊叫,赶紧接住了五皇子。
“皇上下了令,体恤五殿下辛苦,让他不用再去跪了。”一个太监掐着嗓子道。
他瞧了瞧这破败的院子,皮笑肉不笑道:“这话我是传到了,姑姑就看着办吧。”
等他们离开之后,景姑姑暗道不好,五皇子本来病就没好,这下又在日头底下跪了这么久,一路上被拖着回来,已然没了意识。
景姑姑抱起五皇子,朝着那些太监走的地方吐了口唾沫:“敢在我面前狂,我出生的时候你还在你爹裤裆里头呢!”
景姑姑骂骂咧咧的把五皇子放到床上:“皇上竟然不见五皇子,肯定是小人作祟,小人作祟!”
她还没骂完,就听到院子外面又有人来了,原来是淑妃面前的二等宫女。
景姑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问道:“我是听着今早上喜鹊叫呢,原来是姑娘来了,不知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娘娘听闻五殿下院子里有一个宫女病着,让我过来给挪出去,免得过了病气给五殿下。”
这宫里的宫人生了病,病症弱的自己去尚药局拿药,若是重了,就得挪出去。
只不过这个重与不重,都是主子们说了算。
景姑姑心道果然,脸上还是带着笑,解释道:“这是应该的,只是我们这院子里,就只这一个小宫女,把她挪出去,连个煮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姑娘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这有什么难的,淑妃娘娘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叫我带了一个宫女过来。”
那宫女叫桃杏,看着十二三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做事的。
景姑姑先是把桃杏夸了又夸,又把几人请进屋里喝茶,“几位姑娘到我这里来,也得让我招待招待,至于那宫女的事情,待姑娘们走后我就让人挪出去。”
景姑姑拖了大半个时辰,还是让人把昏昏沉沉的绣夏给带走了。
另外一边,绣夏被人半拖半架的走了一路,到了承乾宫外头时已经是连气都不会喘了。
“就是这丫头?”绣夏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问道。
“回姑姑的话,就是她。”
“瞧着倒是真病了,真是忠心,”那个姑姑讥笑了一声道,“带下去吧,先别弄死了。”
绣夏努力抬眼一看,那说话的正是淑妃娘娘平日里最得用的荣姑姑。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被人给带到了哪里。
太阳刚刚落山,五皇子便醒了。
他叫着绣夏的名字,进来却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宫女,他皱着眉头,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你出去,叫景姑姑进来!”他哑着嗓子吩咐道。
桃杏被五皇子一个眼神给吓得立在原地,也不敢再献殷勤。
“绣夏呢?怎么院子里又多了一个宫女?”五皇子靠在床上虚弱的问道。
景姑姑只好说了实情。
五皇子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啪的一声,一块玉佩被五皇子给扔下了床,滚了两下,还好,没碎。
景姑姑余光一瞟,那是皇上先前赏赐的,顶好的东西。
“你说这玉佩值多少钱?”冷不防的,五皇子突然问道。
景姑姑不知道五皇子的意思,只打着哈哈道:“奴婢记得这是皇上赏的,当年独独赏了殿下一人,万金难买的东西,自然值钱。”
五皇子想起了往事,脸色又黯淡了不少,不过现在却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你把这玉佩拿去交给父皇身边的吴太监。”
景姑姑眼珠子一转,赶紧把那玉佩捡起来,入手生暖,果然是极好的玉。
“他若是收了,你便告诉他,明日我还会前去给父皇请安。”五皇子沉沉道。
景姑姑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把玉佩给紧紧的拽在手里。
“绣夏那边你明日去看看,告诉淑妃,我离了绣夏过不惯,也不介意她在院子里养病,就不劳烦她担心了。”
“可是……”景姑姑迟疑道,“淑妃娘娘恐怕不会让绣夏回来。”
五皇子刚想回答,却忍不住喉咙的痒意,咳嗽了好几声。
景姑姑也顾不得推脱,连忙倒了杯水给五皇子。
哪知五皇子拿着杯子便有些发神,竟然想起了昨日绣夏喂他喝水的情景,过了一会儿才道:“一日不行便日日去,就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淑妃对我有多好!”
五皇子的声音里面有了点狠意,若说昨日他不过是想着重新复宠,那今日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跪在大殿门外,受着众人嘲讽的目光,不仅没人搭理他,仿佛连靠近他半步都仿佛要染上瘟疫。
五皇子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把嘲笑过他、冷落过他的人都吞吃入腹!
不过很快他又换回了孩童的神情:“趁着宫门还没落锁,赶紧去找吴太监吧。”
景姑姑哎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出了门。
吴太监看着手里的玉佩,神情有些莫名,但还是收下了这枚玉佩。
“你回去告诉殿下,多谢殿下的赏赐。”
景姑姑想要拉拉关系,但是吴太监实在太过冷淡,她只好悻悻的回了宫里。
五皇子知道吴太监收下玉佩后,心里也松了口气,又想叫绣夏给他倒杯热茶来,却想起绣夏已经被淑妃的人给带走了。
五皇子紧紧拽着手里的棉被,他从前是个无用人,只知道躲在母妃的羽翼下,如今却是避无可避,唯有自己搏得一线生机。
第二日,建武帝起床时便有些不高兴,他昨晚梦见了五皇子刚出生的时候,便郁郁的不想说话。
张太监等人察言观色之下,自然不敢多说一句。
谁知建武帝却突然问起了五皇子的事情来:“我记得小五已经满了七岁?”
吴太监抢在了张太监前面回道:“皇上记性真好,五皇子的生辰就在三月,当时还在殿外跪了许久想要给皇上请安。”
张太监瞪了吴太监一眼。
“哦?朕怎么不记得了?”建武帝皱着眉道。
吴太监解释道:“那会儿皇上正烦于藩王之事,五皇子不敢打扰,跪了一个时辰便走了,也没让人通传。”
哪里是没让人通传,而是被张太监的人给拦住了而已。
建武帝淡淡的恩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上完早朝,五皇子又在外跪着想要请安。
大皇子和二皇子经过他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只发出了两声轻笑。
五皇子捏紧了拳头。
吴太监听说五皇子来了,赶紧使了个眼色,让小太监去通传一声。
建武帝知道后,放下了笔道:“让他进来吧。”
张太监脸色有些不好,还是笑着躬身答应了。
五皇子本就还在病着,又跪了许久,吹了风,头更是昏沉,他掐了掐自己大腿,这才振作起来。
建武帝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这个儿子了,虽然知道他肯定过得不如以前,没想到竟是成了个病怏怏的样子!
五皇子跪在地上,行过礼请了安,安安静静的垂着头,半点没有以往活泼的样子。
建武帝看了心里有些不悦,毕竟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虽然恼了他母妃,可到底是他的种。
“赐座。”建武帝开口了。
五皇子心里微涩,谢过建武帝。
父子俩许久未见,生疏之下一阵无言,还是五皇子先开口:“儿子不孝,许久未来给父皇请安。”
建武帝想起今日吴太监所说之事,他之前怪五皇子不懂事,不知道来请安,以为五皇子记恨前贵妃的事情,所以才会一怒之下对五皇子不闻不问。
现在却怀疑起了是有人阻拦,所以他先是板着脸了五皇子一番,才缓和了脸色道:“从前的事朕就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
五皇子哽咽着声音道了一句好。
他从前因着前贵妃的事情,和建武帝之间起了间隙,本就是小孩子脾气,哪里知道父皇父皇先是皇帝才是父亲呢。
没想到,帝王之心真的如此之硬,六岁前的慈和父亲,仿佛成了幻梦一场。
五皇子打起精神,又告罪了一番,建武帝也渐渐消了气。
“从明日起,就去上书房罢,你的老师朕早就帮你物色好了,好好上进,后宫的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
五皇子起身行礼,身子却是一晃,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撒花,么么哒!~
☆、似复宠
五皇子这一砸就是结结实实的栽在了地上。
建武帝握着的拳头一紧,仍是绷着脸,让吴太监赶紧去请太医,只是声音到底比平日快一些。
吴太监从小就跟着建武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五皇子这是要翻身了啊。他抱起五皇子,轻手轻脚的放在暖阁的塌上。
张太监一旁看得牙痒痒。当时父子俩闹得多僵啊,果然还是亲儿子,道个歉皇帝就原谅了。
建武帝把伺候的人赶出去后,脸皮也松了下来,看着昏迷不醒的五皇子,不禁叹了口气。
他今年四十多岁了,前面还有四个儿子,但是真正让他体会到天伦之乐的还是这个小儿子。
五皇子才出生的时候,是他和前贵妃感情正浓之际,之后的几年,建武帝甚至不大宠爱其他的女人,只独宠贵妃一人。
比起羽翼渐丰的大儿子们,这个和心上人所生的小儿子自然更惹人爱,更别说五皇子还和他长得那么像,活脱脱就像是几十年前的他。
想起前贵妃,建武帝腮帮子的咬得死紧,他深吸了口气,不再去想那个女人的事情。
五皇子的鼻息渐渐重了起来,拉回了建武帝的注意力,他看着小儿子在昏迷中也皱的死紧的眉头,不禁心软了软。
这个毕竟是他的种!
罢了罢了,建武帝虽然恨极了曾经的贵妃,但是五皇子不知情,自然也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毫无所动,不是成了和他娘一样的冷血之人。
心里虽然还因为前贵妃的事情对这个儿子有些膈应,但他此刻还是忍不住握住了五皇子的手。
太医很快就来了,看了昏迷着的五皇子后道:“回禀陛下,五殿下这是着了风寒,发了热,再加上脾胃虚弱,气血不足,这才晕了过去,还需好好调养上两三个月才行。”
建武帝皱着眉头道:“从前小五的身子骨很是康健,怎么现在又是脾虚又是血虚,还有发热,小五得风寒了?”
太医来之前得了吴太监的信,知道五皇子这是要翻身了,自然是不敢隐瞒:“这风寒看起来已经有两三日了,烧虽然退了些,但还没大好,还需要再吃上半月的药才能除掉病根。”
建武帝瞥了张太监一眼:“五皇子病了的事情,没有人来通传过吗?”
张太监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知道这是建武帝疑心病犯了,赶紧跪下磕头道:“皇上息怒。”
建武帝冷笑了一声:“两三日了,竟然都没有请太医,这下面的人真是长本事了!”
张太监头磕得砰砰响,心里恨死了多管闲事的吴太监,如果不是他今早多嘴说上一句,建武帝也不会怀疑起他来。
建武帝沉着脸道:“看来你是大太监做久了,做的你连奴才怎么做都不知道了,二十板子,自己出去领了。”
张太监松了口气,赶紧磕头谢恩。
“赵太医,”建武帝又道,“以后小五每日的平安脉就由你来请,三个月后,朕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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