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巢国公老夫人厌恶地蹙眉:“宁氏这人仗着卫亲王和宁贵妃的势极为自负,又因着填房、商女的身份极为自卑,在世家夫人面前端的架子倒是大,谁都不跟她深交,她能说到什么好人家!”
  “许是姜家大姑娘或是姜老太君得罪她了。”袁皇后眼光毒辣,一语中的,又道,“老夫人说的流言大概是她散播的,无非是长借着救人的机会占人家姑娘便宜,既毁了长,又毁了姜家大姑娘,然后她再做好人给人家姑娘提亲。我正发愁姜老太君不愿意我们长,恰好她动的这个念头极合我意,她提的人家姜老太君必看不上,有了对比,咱们长可不就鹤立鸡群了么?”
  巢国公老夫人微微点头,叹口气:“这是逼着姜家大姑娘只能嫁我们长了,只盼着那孩子莫气出个好歹来。”
  “老夫人消气,逼也不是咱们逼的。且等些日子,以不动应万动。”
  ……
  巫飚出宫到颖国公府宣赐婚的圣旨。
  原来是康家的姻亲凉国公府频频闹出丑闻,颖国公怕连累到自家女儿康载善,索性跟晋王府透露出早些把女儿嫁出去的意思原本他是舍不得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幼女这么早出嫁,至少要等到十七岁才肯让女儿嫁人,但形势迫人。
  晋王和晋王妃求之不得,命人八百里加急送上折子求圣旨,也是给颖国公府体面的意思,表示他们晋王府并不会因亲家的姻亲坏了名声而嫌弃他们,并且愿意在这种关键时刻拉颖国公府一把。
  皇帝问过颖国公的意思,大笔一挥,批准。
  巫飚想想颖国公接到圣旨那惊喜又舍不得的模样儿有些好笑,没有立刻回宫,而是让人驾着马车四处转了转,分别到几个小茶馆、大酒楼里坐了坐。
  “回来了?”勤政的皇帝奋笔疾书,思考的间隙顺手端起茶盏,饮了口茶,一尝味道便知是巫飚亲手泡的。
  “是,陛下。”巫飚毕恭毕敬道,“奴婢四处听了听,并未有人为凉国公的儿子夺职而多言,偶有人提起,也觉得是活该,皆因着姜家二姑娘的丑闻,都道凉国公虽打仗英勇,在管教儿女上却是个糊涂虫,还说,他这样的,不为官才是陛下英明,体恤老百姓。”
  皇帝扬唇一笑:“糊涂虫,这话说得对。姜家二姑娘虽然不着调,这次却不着调了个好时机。”
  言毕,他轻轻蹙眉,双手负在身后走到窗前,思虑很久,方道:“凉国公几日未曾上朝,还是该安抚下,你派个太医去姜家。”
  巫飚眉心一跳,瞬间明白了皇帝的话外之音,若这太医是专给凉国公请的,应该会提到凉国公抱恙的事,可皇帝提也未提,显然太医有旁的用途。
  巫飚不敢往深里想,忙退下去安排。
  ……
  姜明月回府后,便和姜如桃一起管着府中内务,毕竟凉国公婚期赶得这么近,有的忙,因此府中突然来了太医的事,她立刻就知道了。
  “……直接去了国公爷的书房。”白英道。
  她点点头,低声吩咐茶水房里不可怠慢王太医,又叫封二十两银子做诊金,扭头继续听颖国公府的嬷嬷报喜:钦天监算了日子,康载善下半年八月就要嫁到晋王府了。
  姜明月有些恍神,前世康载善满十七岁才嫁人,这一世却提前了三年,未及笄便要嫁人了。
  想了想,她便转过弯儿来,怕是颖国公被姜家的丑闻给吓着了。世家姻亲,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嬷嬷知道姜明月还未定亲,因此不敢多言炫耀,说完话就走了。
  姜老太君感慨一番,才问:“方才白英和你说什么呢?”
  “哦,是陛下赐了太医来府里看诊。”姜明月回答道。
  姜老太君恨铁不成钢道:“一个大男人,不过脸上多了疤,就赖在家里不肯上朝,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陛下撤了你大哥的官儿不满呢。”
  “咱们府里走水,父亲差点罹难,陛下也是知道的,怎么会怪罪父亲呢?老太君莫想多了。”姜明月安抚道。
  过了会儿白英回来了,姜明月问:“太医怎么说?”
  “太医为国公爷、王姨娘、二姑娘都看了诊,国公爷没甚大碍,身体康健,太医给王姨娘施针灸之术,开了药,说是坚持施针半个月便能清醒,仔细着以后莫受刺激。二姑娘是因着心思郁结才病情反复,要配合着补药吃汤药,以免身子受不住,待她自己想开了,这病也就好了。”




  ☆、第178章 还清了 下次才不会手软


  姜老太君扶额:“这俩才是真真的讨债鬼,我姜家上辈子欠了她们的!”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了,王姨娘得留着跟宁芳夏斗,姜明月默然无语,王姨娘最好以后甭惹她,她有预感,再来一次,她说不准忍不住把王姨娘给弄死了。
  ……
  凉国公自从火海逃生后,对王姨娘又是愧疚,又是心存畏惧,女人疯起来比男人还要狠,果然,那句“最毒妇人心”是有道理的。
  王姨娘醒来后又发起疯,大夫的药灌下去毫无起色,他去请过太医,可太医们都推说没空,他当然明白原因,现在肯跟凉国公府沾边的人家没多少了,经此一事,他倒是体味到些世态炎凉。
  也因此,当姜明月及笄礼时,他亲自出场主持,就是怕这些肯上门的亲眷也跑了,当然也有回报姜明月火海相救的意味,他可不愿亏欠她。
  还清了,下次再下手时才不会手软。凉国公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心底存着这种可怕的念头。
  太医说王姨娘还有救,他就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是自己那一砸把王姨娘砸得永远变成个疯子,不过,王姨娘太任性妄为,吃了这次亏,希望她能长些记性罢。
  姜明宣从外面进来。
  “你妹妹怎样了?”凉国公用锦帕擦去王姨娘嘴角的药汁,她将将吃了颗太医的静心丸,疯狂的情绪平静很多,人看起来呆呆的。
  “太医改了药方,让丫鬟仔细伺候,吃下去三剂药便能退热。”姜明宣站在父亲身后,神色晦暗不明。
  他回来后看父亲行事极为不着调,便没将张、吴、邱三位御史是承恩侯的人告诉他,免得父亲对承恩侯和太子心存芥蒂,双方起了嫌隙对凉国公府有害无益。
  因此,直到现在凉国公都还不知道是承恩侯和太子黑了他。
  其实,姜明宣有些不理解,承恩侯黑他是为自家女儿,或者说自家利益,而太子为什么黑他呢?若是偏帮承恩侯,只能说明太子太过目光短浅。他的太子之位稳固如山,想的应该是怎么平衡势力,而非扶植外家膨胀成外戚,难道他不怕养虎为患?
  如此瞧来,太子的脑子不太灵光啊!
  不过,太子越蠢,于他的计划越有利。
  凉国公“嗯”了声:“你也回去歇着罢,这些日子累了你。”
  “儿子无事。父亲,姨娘的病是受妹妹被侮辱,我被罢官而刺激的,因此,儿子有个不情之请。”姜明宣故意略去凉国公成亲的事,而且,他永远不会告诉凉国公他在王姨娘火烧凌阳阁前说过的话。
  “你说。”提到这个话题,凉国公不太愉快。
  “儿子想带姨娘去江南休养,等妹妹成亲了,姨娘再回府,眼不见心静。”姜明宣明指姜宝珠的亲事,暗指凉国公的亲事。
  凉国公老脸微红,咳了一声,犹豫着蹙眉道:“那霍元琪不是个好东西,又是个瘸子……”
  姜明宣都无奈了,既然知道霍元琪不是好东西,当初为什么要写下婚约书?难道把姜明月嫁给他,姜家的名声会很好听么?若是他,就会为姜明月找一门外表光鲜,内里腌的亲事。
  “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旁的办法。”他叹了声,接着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是大妹妹还未定亲,二妹妹先成亲怕会打了她的脸。”
  这话方说完,凉国公就拍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了霍元琪,当然不能食言,就早些让你妹妹出嫁罢。”
  他迫不及待要挫挫姜明月的气焰。
  姜明宣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疼惜同胞亲妹子是真的,但这个妹妹待在凉国公府一日,她的流言就会跟他绑在一起一日,倒不如早些嫁出去,嫁给霍家她就姓霍,而不是姓姜了,她怎样,都跟姜家无关。
  姜明宣睡了一觉,精神饱满,问伺候的书童:“打听到太子出宫的行踪了么?”
  “太子经常在下朝后去两个地方,一个是花满楼,一个是仙鹤楼,偶尔会去承恩侯府,用过午膳便回东宫,从不在外留宿。”
  花满楼是青楼,仙鹤楼是酒楼。
  花满楼为了拢住太子,白天照常营业,也是蛮拼的。
  “嗯,明儿去仙鹤楼。”姜明宣道。
  白天的花满楼他应该是进不去的,姜明宣任由书童为他擦掉手上的水渍,眸光暗沉。
  晚上,端姑低声道:“姑娘,前院伺候的小丫鬟看见国公爷的书房在收拾箱笼,收的都是王姨娘的东西。”
  姜明月在写喜帖,寻思片刻道:“父亲要成亲了,大概是怕刺激到王姨娘,想把王姨娘送到庄子上避避罢。”
  “王姨娘现在人事不省,国公爷想怎么摆弄她就怎么摆弄她,她也有今天!”端姑捂嘴,得意地笑出声。
  最好王姨娘清醒后,得知凉国公已经成亲,还得给新夫人跪下敬茶,气死才好!
  端姑终于觉得出了口恶气。
  姜明月笑笑不语,继续写请帖,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倒要瞧瞧,凉国公和王姨娘的爱情到底有多坚不可摧。
  太医都说没妨碍,凉国公第二天就夹着尾巴去上朝了,下朝后亲自去官宦贵族家里派发喜帖。
  姜明宣在仙鹤楼喝得酩酊大醉,涨红的脸上似有酒气浮动。
  书童扶他出了包厢,他一个趔趄,迎头撞到对面的人,对面的人没事,他自己却摔在地上。
  “唰”地一声,太子身边的侍卫纷纷拔刀,不费吹灰之力地架在姜明宣的脖子上。
  “尔等何人?不要命了么,敢冲撞我们爷!”侍卫首领喝道。
  姜明宣口中低喃着什么,那书童吓得屁滚尿流,不断磕头:“大人饶命,我们公子是凉国公府上的。”
  太子挥挥手,示意侍卫们收刀,弹弹衣袍上的灰尘,俯身一瞧,果真是姜明宣,凑近了,才听清姜明宣口中的话:“庶子与狗不得入内,历代多少皇帝是庶子出身,嗝……你们骂了历代庶子出身的皇帝你们知道么……就因为是庶子,我一身抱负付诸东流水……呵呵,庶子与狗不得入内……”




  ☆、第179章 红白喜事


  太子本来兴趣盎然的面孔渐渐变得阴沉如水,他揪起姜明宣的领子,阴戾地问道:“‘你们’是谁?”
  “‘你们’就是‘你们’啊……”姜明宣砸了咂嘴,睁开朦胧醉眼,喷出一口浓烈的酒气,面色痛苦地叫道,“给我酒,我要吃酒,别拦着我!”
  太子厌恶地推开他,甩袖下楼,临上马车前吩咐道:“去查查姜明宣口中‘庶子与狗不得入内’是怎么回事。()”
  “是,殿下!”小太监心一紧,也不知哪个倒霉鬼捅了马蜂窝。
  书童艰难地扶起东倒西歪的姜明宣,乘上马车回府,又把他背到松涛院。
  姜明宣躺到炕上,睁开眼,眸中清明,哪儿有方才的醉态?
  他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书童:“做得很好。”
  “谢爷赏赐。”书童把银锭贴身收好,恭敬地说道,见姜明宣陷入沉思,他安静地退了下去。
  姜明宣勾起一边唇角,庶子,这个词不是他,而是和他一样出身的一类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和太子是同类人。
  太子在苍澜学院自然是查不到的,当年的知情人都被整治觉悟奇高的先生们打发走了,他便从姜明宣身边下手,曲曲折折地问出真相,他没蠢到家,没有直接找上齐宝平、钱书风等人,而是吩咐一声,自有太子府的人帮他出气。
  凉国公到承恩侯府送聘礼的这天,姜明宣便听书童禀告道:“大少爷,缮国公世子齐宝平,江阴侯嫡次子钱书风那一伙纨绔子弟犯了错,被赶出苍澜学院。”
  姜明宣阴郁的脸色渐渐开朗,问道:“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在哪儿?”
  “在花满楼借酒消愁。”
  姜明宣抖抖衣领:“走,咱们去痛打落水狗。”
  当晚,钱书风、齐宝平等人被套了麻袋痛揍,嘴里塞上臭袜子,被捆成粽子状,每个人身上都被淋了几坛子状元红,酒气冲天,在暗巷里冻成冰棍,第二天才被家里侍卫寻到。
  这群纨绔子弟荒唐归荒唐,却没真傻的,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后静观事态发展,发现梯云楼被巡查苍澜书院的太子拆了,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当年“庶子与狗不得入内”的事情发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跟家长承认错误。
  其中畏惧太子的夹起尾巴做人,不敢招太子的眼,还把自家孩子关在家里不许出门,那些护短的、嫡子嫡孙伤得比较严重的就对太子存了芥蒂,认为太子心胸狭窄,连孩子们幼时的口角都不放过,可惜皇帝就太子一个儿子,他们连换个队站都不成,袁皇后没指望了,于是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朝宫里填充美貌宫女,家养的漂亮歌姬舞姬也朝乐坊司送。
  皇帝觉得后…宫突然就变得赏心悦目了,却没旁的想法,一心一意宠爱宁贵妃,倒是宁贵妃发落了几个在皇帝经过的地方唱歌跳舞、弹琴抚筝、吟诗作赋的美人儿,气得肝儿疼。
  这个结果令观望的大臣们好生失望。
  钱书风和齐宝平伤得最严重,那群下黑手的人朝他们子孙根上各踩了一脚,若非家里高金寻来神医,怕是两人就得断子绝孙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俩加起来也能顶半个诸葛亮,于是一分析,便将姜明宣的尾巴给揪住了。
  缮国公和江阴侯两个心疼儿子,挖空心思地找凉国公的麻烦。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凉国公接了新娘,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马蹄疾,面上笑若桃李,伴着喜庆的唢呐声他得体地抱拳朝路人行礼,可就在此时,对面也传来了唢呐声,凉国公正要笑开,喜事冲喜事,是大喜,待一细听,顿时铁青了脸色,那唢呐声跟他的迎亲队伍的唢呐声恰恰相反,那是哀乐!
  凉国公坐在高头大马上最先看到街角拐过来的队伍,满目的白幡和麻孝,白花花的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令人头皮发麻,那口乌漆的棺材让凉国公一口血堵在嗓子口,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给闷死!
  满京城都知道他今儿成亲,哪个没眼色的敢在今天办丧事?还正好在他经过的路上?
  凉国公黑着脸吩咐道:“让他们退回去。”
  这是个“丁”字路口,姜家迎亲队直接朝东,两队不能相冲,又不能让丧葬队拐向东领在他们前面,便只能让丧葬队退回去。
  侍卫应诺,还未动,送亲队伍里的太子一马当先跑到前面,气急败坏地一通踩踏,丧葬队登时大乱,哭嚎声越发惨烈,纷纷跪地求贵人饶命。
  太子像个疯子,又像个杀红眼的战士,挥舞着鞭子抽在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身上:“今儿凉国公成亲,陛下亲口定的良辰吉日,谁给你们胆子寻凉国公的晦气!”
  那鞭子破空的“呼呼”声以及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刺得围观群众跟着绷紧皮子,像是抽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凉国公大惊失色,太子这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么?他敢保证,明儿凉国公骄横跋扈、残害百姓的弹劾奏折准会飞到皇帝案头。
  “太子殿下息怒!”凉国公不得不打马上前,生生用手接住太子的鞭子,好言相劝道,“红事是喜事,白事也是喜事,殿下不必动怒。”
  那些人立刻知道冲上来的是太子爷,哭爹喊娘地磕头:“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
  围观人群远远地看着,眼中不约而同露出怜悯之色。
  太子拽不动鞭子,瞪了凉国公一眼:“你可以受这等羞辱,孤的姨母却不可受半点委屈!”
  “回去后,臣自当向夫人赔罪。”凉国公忍气道,手上松了鞭子。
  “哼。”太子收回鞭子,手腕轻动。
  凉国公多年行伍,立刻看出那个方向是想抽他的,心一惊,但最终太子收起鞭子,他松了口气,居高临下地请那群人避一避,退回去。
  领头的人是个大孝子,看年纪也有五六十岁了,满头白发,垂地的长胡子花白,坚决不肯。




  ☆、第180章 为父亲娶妻


  “这,棺材已经走到此处了,没有走回头路的道理,若退了,岂不是让老人家的魂魄没有棺材可依?这是俺老家的规矩,规矩不可废。”
  他的意思是,死人的魂魄跟着遗体,魂魄没有安息地下前不可后退,只知朝前,若遗体后退了,那魂魄就没有遗体可依了,老人家找不到路,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这人一口一个“棺材”把凉国公气得要吐血,眼看围观的人都在看好戏,他怎么劝都劝不动,也不能动手留个欺压百姓的印象,只能让丧葬队改道,跟他一个方向,那棺材还没上丁字路口,改道也是使得的。
  凉国公等到听不见哀乐的声音了,这才吩咐迎亲队赶紧走,以免耽误吉时。抬铜钱筐的仆从一路撒铜钱,围观群众纷纷捡铜钱,吆喝着高喊,祝凉国公与夫人百年好合!
  凉国公脸上略微放晴,可旋即他就笑不起来了,因为迎亲队经过的一路上都是白色的冥币!
  整个队伍都感觉不好了!那欢天地喜的唢呐声听着竟也有了几分凄凉萧索。
  凉国公郁闷,姜明月此刻也在郁闷,凉国公成亲的前一天,她才知道,原来王姨娘不是去乡下庄子上暂避,而是被姜明宣带到江南去了!
  姜明月深恨怎么没敢在姜明宣的饭食里下砒。霜!她剩下的时日不多,到死不能拉上姜明宣,她怎能瞑目?
  偏偏今儿是凉国公大喜的日子,她这三天忙得只睡了不到五个时辰的觉,加上这件郁闷的事,还得强颜欢笑面对宾客。
  接了宫里的赏赐后,众人回到客厅,巢国公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见她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顿时心疼了,道:“大姑娘累着了罢?快歇歇,吃口热茶。”
  宁王妃接口笑道:“京中数姜家大姑娘最了不得,打眼瞧瞧,也就姜家大姑娘一个为父亲操办亲事。”
  这话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说出来就不好听了,做女儿的竟管起了父亲的亲事?还把不把三从四德放在眼里!
  巢国公老夫人脸一沉。
  姜明月捏了捏老夫人的手,微微笑道:“父亲的亲事自有老太君操办,哪家儿子的亲事不是父母操办的呢?我不过跑跑腿罢了,再者,还有姑母帮衬呢。”
  宁王妃抿唇,这个姜家大姑娘平日瞧着不言不语的,没想到不出声而已,一出声就是四两拨千斤,她若反驳,便是变相地告诉大家,宁芳夏与凉国公的亲事不是姜老太君同意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皇帝赐婚,那也得过问双方父母,强娶强嫁只是话本子里的戏折子。
  姜如桃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也笑道:“亲事急了些,前后不过十来天的功夫,老太君和二弟妹忙不过来,倒是把我和明月抓了壮丁,即便这样,我还恨不得能多长几个手脚。今儿若有招待不周的,大家看在陛下玉成佳偶的份儿上甭见怪。”
  这话一说,宁王妃的话就自动被大家当成放那什么了。
  谁不知道,是宁贵妃撺掇着皇帝把婚期定在三月初八,就算是从元宵开始算起,那也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谁家娶媳妇不花个一年半载走完六礼?也就宁家庶女多,不讲究,十天的时间就能把姑娘给嫁了。
  宁王妃盯了姜如桃一眼。
  姜如桃不敢得罪宁王妃,打圆场道:“马上要开席了,请大家移步。王妃请。”
  她上前亲手扶了宁王妃,走在前面,宁王妃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姜明月没空入席,请康载善和族中姐妹帮忙招待娇客,便坐在议事厅里调度人手。
  吃完席,夫人们照样是去戏园子听戏,白龙给她捏酸疼的肩膀,她匆匆喝了一碗甜汤,白英神色古怪地进来。
  姜明月颦眉问:“怎么了?”
  “姑娘,”白英小心翼翼道,“奴婢去戏园子送果盘,听夫人们私下议论,元宵惊马,您为卫世子所救,卫世子又是色中饿鬼,说您……说您被卫世子占了便宜去,便是您再有能耐操办喜事,也没人敢娶。”
  言毕,白英深深垂着头,心惊胆颤。
  姜明月半晌没说话,呆呆地望着前方。
  白龙为姜明月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把她搂入怀里。
  白英眼睛一眨,泪水缓缓流下,啜泣道:“姑娘,您若是难过便哭出来罢,奴婢原想瞒着您,但又怕瞒了您,您出去后被人指指点点取笑……这些嘴碎的,偏生见不得人好,早晚下了拔舌地狱去!”
  姜明月深深叹息一声,平静道:“早在卫世子救我的那晚,我便预备着今天的结局,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又有人提出来。也罢,放出流言的那人还让我过了段安生日子。”
  她话音方落,连白龙都哭了。
  白英抽抽噎噎地说道:“那姑娘……今后可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白英,快把眼泪擦擦,去听听夫人们还说了什么,除了王姨娘母女仨,我没得罪旁人,这事必不是王姨娘他们干的,且还有后手等着我呢。”
  王姨娘和姜宝珠没机会散播流言,姜明宣有机会却不会这样做,他师从王桢,最是好体面,绝不会让自家出这种丑闻,这样做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英吃了一惊,点点头,擦擦眼泪,赶忙去了。
  戏园子里,宁王妃和姜老太君一起去净房,回来的路上不知听到谁家带来的婢仆在低声议论此事。
  姜老太君动了肝火,命人抓住那俩小婢,俩小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经过,姜老太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险些没背过气去!逼问她们主家是谁,俩小婢便磕头哭道:“奴婢们是太常寺卿武大人家的。”
  又是武四强家!
  姜老太君这下子是把武四强家恨到了骨子里去!
  宁王妃轻掩袖子,嘴角勾起,她派的人还没用上呢,武夫人便来助她一臂之力了,好极,好极啊!
  “滚!”姜老太君红着眼喝道。
  俩小婢如蒙大赦,连忙连滚带爬地溜了。




  ☆、第181章 笑看她徒劳挣扎


  宁王妃掏出帕子掩了半张脸,双眼一眨,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哽咽道:“老太君,都是我没教好长,让长做出这种事,连累了你们家姑娘,是我罪该万死!”
  那你怎么不去死!姜老太君腹诽道。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觉得是祸害她孙女的嫌犯。
  “卫世子品性端正,助人为善,外面传言多有不实,若非有他,我们明月现在恐怕只是一黄土了,我们家感激还来不及,更不会去责怪他。王妃别因着外面的流言便对卫世子产生嫌隙,否则便是我们家的罪过了。”姜老太君压下怒气,但难免迁怒到宁王妃身上。
  这话不可谓不狠,就差说宁王妃那番话是故意污蔑继子的名声了,一旦坐实,她便成了传说中的恶毒后娘。
  宁王妃气得俏脸涨红,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感激涕零道:“老太君慧眼识珠,未曾人云亦云。咱们长多为外人所污蔑,实际上却最是善良不过……”
  话未完,姜老太君就接口道:“是啊,不知道哪个天杀的以讹传讹,敢对皇室子弟不敬,高祖若是知道他的子孙被这般污蔑,不得降天雷劈了她/他!”
  宁王妃浑身哆嗦,嘴唇气得发抖,暗暗道,这个死老太婆敢诅咒她!活该她孙女们个个声名狼藉。
  “无论如何,这事到底是女孩子吃亏,我定会补偿贵府,将伤害降到最低。”宁王妃丢下这一句,说有夫人等着她品茶,便匆匆离开了,再不离开,还不知道姜老太君会怎么诅咒她呢。
  姜老太君脸色稍霁,盯着宁王妃的背影盯了很久,流言的源头除了宁王妃她想不到旁人了,如果宁王妃能尽力澄清,那再好不过。
  当然,再怎么弥补,被流言中伤的姜明月受到的伤害是无法抹平的。
  思及此,姜老太君的脸色又阴郁了。
  到晚上,新郎新娘入洞房,满府的嘈杂渐渐恢复宁静。
  白檀为姜明月卸下钗环,白英低声道:“姑娘,奴婢打听到了,起初是武四强的夫人的两个小婢到处跟别家丫鬟碎嘴,后来夫人便悄悄议论起来了,看那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的。另外,老太君跟宁王妃去净房回来,也听到了武家小婢的话,老太君脸色不太好,宁王妃有些神思不属的,失手打翻了茶,倒吓得她自己一跳。”
  流言没人说也罢了,若有人开头,后面的人便会像洪水泄闸一样,别人知道,自己不知道,那就是自己落伍了,都会跟着议论来显示自己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白檀听完便知道是什么事,默默地垂首立在一旁。
  姜明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闻言道:“哦?又是武夫人?宁王妃没做贼,干嘛心虚?”
  白英无从解答,迟疑着猜测道:“也许是她看卫世子不顺眼,是她故意散播的流言?”一念至此,白英急了:“那可就是卫世子连累了姑娘!”
  姜明月笑笑不语,孟长能连累她,也得有人使坏,所以罪魁祸首是那个使坏的人。
  夜里,躺在炕上,明明很困,姜明月却睡不着,她兀自想着心事,想的最多的是她命不久矣,剩下的几天该怎么过。
  这时,一声突兀的“叩叩”从窗户处传来。
  姜明月又惊又喜地坐起身,白龙已惊醒了,从软榻上翻身而起,厉声道:“谁!”
  门外那人刻意压低的冰冷声线传进来:“白龙姑娘。”
  “是踏雪。”姜明月欣喜,赶忙道,“白龙,是踏雪大人来为你运功疗伤了。”
  白龙点头:“姑娘,那奴婢出去了,要奴婢叫白檀她们来陪你么?”
  “不用惊动她们,我又不怕黑,你快去罢。”
  姜明月坐在黑暗里,听着白龙和踏雪去了隔壁厢房,再没有旁的声音,微微舒口气,回到炕上躺下,无聊地数绵羊。
  方把心放回肚子里,眼前一晃,一个黑影突然破帐而入,惊得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一声惊呼破喉而出:“唔……”
  “想要白龙走火入魔,你尽管叫!”孟长明亮的星眸在微弱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姜明月庆幸自己没脱衣衫,就算他不威胁她,她也不会叫,难道她要把人叫来看见白龙与陌生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
  她眨了眨眼,孟长放开她的嘴巴,却贴着她耳朵轻声道:“声音轻些,白龙耳力好。”
  热热的气息扑在她耳朵上,令她染了满脸的红晕。
  孟长饶有兴味地又在她耳廓里吹口热气,如愿以偿地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