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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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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没有明说。
而姜明月早被他的动作吓得呆住了。
顿了顿,孟长接着道:“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路,你去死,一条路,你嫁给我做小妾。”
姜明月两辈子都被小妾害惨了,对小妾、姨娘深恶痛绝,斜眼看向别处:“我去死罢。”
孟长脸又阴沉了:“怎么,你还想着你那亲亲表哥?”
“我跟他,不可能。”姜明月见他的嘴压在她唇上的力道重了两分,赶忙解释道,“姑母不喜欢我,不会让我嫁给他。”
不知怎么的,孟长听到她那么自然地假设“嫁给他”,这三个字格外刺耳,他皱了皱眉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这身子都是我的了,嫁给旁人,你也太水性杨花了!对了,听说你的丫鬟白英在外面买了包砒。霜,你又想害谁?”
姜明月惊得花容失色,而那个“又”字让她恼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姜明宣?还是王姨娘、凉国公、姜宝珠?回答我!”
最后那句话格外严厉,姜明月头一次见他这般正经,真有些被吓傻了,支支吾吾道:“毒……耗子……的……”
“哼,姜大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想着你快死了,就想把那些害过你的人全部拉下地狱?”
姜明月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恼道:“我怎么样,跟你无关!”
“你的身子是我的,你敢死,你试试看!我定会把你挫骨扬灰!还有你的丫鬟,会全部受你连累而死,姜老太君恐怕也会被气死罢?你且在地下瞧着,我她们的尸骨全部扔去喂狗!”
☆、第173章 景福长绵簪
姜明月扬起手掌,孟长拦住她的手腕,阴狠地盯着她。
姜明月泪流满面:“那你给我解药啊!”
孟长把俊脸伸过去,点点自己的嘴巴,姜明月扬起另外一只手掌。
孟长把她两只手都捉住,朝外一推,转身便朝林外走去。
姜明月扑倒在地,猛地记起白龙,赶忙爬起身去追,低喊道:“卫世子,白龙怎么办?等等,等等!”
“姑娘在喊谁等等啊?”白英拎着灯笼找进林子里,看清姜明月后大松一口气,“看见姑娘的荷包落在地上,可是吓死奴婢了,以为姑娘怎么着了呢……呀,姑娘怎么了?”
姜明月捂住脸大哭,呜呜咽咽地说道:“白英,把那包东西扔了罢……”
她想,她这辈子算完了,如果孟长不说破,她还可以当做他所说的那些事不会发生,可现在,她怎么还能昧着良心去害身边的人!
白英扶起她,心疼道:“姑娘莫哭了,奴婢扔了就是。瞧瞧您的嘴巴都咬肿了,夜这么深了,咱们回去罢,歇一晚就没事了。”
嘴巴是被孟长碾压的……
姜明月难堪地捂住嘴,不敢让白英细瞧,一路拭泪回了弄玉小筑,丫鬟们不约而同地很沉默。
白英去扔那包砒。霜,换白檀上来伺候姜明月梳洗,白檀拆下她的钗环首饰和发髻,赫然发现一支格外华丽的簪子不是姜明月早上戴出去的,细细一瞧,这簪子还是京城中人人求之不得的珠光宝阁出品的,据说珠光宝阁每年只出品十支发簪,每支都是精品,而每一支发簪面世,不仅价格高昂,千金难求,还被各个首饰珠宝店争相模仿式样。
因姜明月脸色不大好,白檀不敢问,只当是姜老太君送的,仔细收在匣子里,便扶着她去净房沐浴。
姜明月怏怏不乐,及至白檀为她脱衣衫时,腰间倏然传来一阵疼痛,她不易察觉地颦了下眉头,让白檀出去,撩开衣衫一瞧,只见纤细的腰上一片淤青,隐隐还能看出手掌印子,那淤青印在雪肤上令人触目惊心!
她越看越羞耻,女子身上留下男子的印记,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她和清白尽毁其实也没区别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她跳进浴桶,狠狠地搓洗每一个地方,又灌了几杯凉掉的茶水漱口,睡觉时仍不安稳,梦里又梦到那条毒蛇,那蛇缠绕在她腰上,那冰冷滑腻的触感像是某人的舌亲昵地拂过,她拼命尖叫挣扎,却无法逃脱束缚……
翌日,姜明月醒来时,眼底青黑,看见匣子里多了支景福长绵簪,也没多想,因她梳洗时就听白芨汇报郝嬷嬷一大早送了首饰衣裳来,便当是老太君送的,暗叹老太君对她太奢侈了,梳洗完后直接去寿安堂请安。
表哥韩熙跃也在,见姜明月妆容精致,可眸中却显不出多少精气神,用完早膳后觑空问:“明月妹妹昨夜没睡好?可是因我的话而心神不宁?妹妹千万莫因此烦恼,否则便是我的罪过了,那些话是我吃多了黄汤的疯话,妹妹莫当真……”
言毕,他又有些不知所措,这样一说把他想要娶她的话也给变成“疯话”,可他知道,那些是他的心里话。
“不是因为表哥,表哥多虑了。”姜明月恬淡地笑了笑,转了话题道,“对了,表哥的脚怎么样了?”
“昨儿身边小丫鬟多事,把事儿跟太太说了,太太连夜找了跌打大夫来,本就是小伤,已无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姜明月轻轻吁口气。
一口气还没吐出来,陪姜老太君打叶子牌的姜如桃扬声笑道:“熙跃啊,你不是要拜访你在京城时的先生么?莫去迟了,仔细你先生打你手板子。”
说得丫鬟婆子们都笑了起来。
郝嬷嬷凑趣道:“大少爷这么大了,姑太太还埋汰他呢!”
韩熙跃何曾说过要去拜访先生了?心知母亲不悦他与明月妹妹亲近,这才打发他出去,却不好拂了母亲的脸面,应了一声,又深深看了眼姜明月,转身出了寿安堂。
姜如桃朝姜明月招招手,热络地说道:“明月,来帮我瞧瞧牌,这才一会子,老太太就赢走一堆银子,再不请个诸葛亮,我可是穷得连马车回山南东道都没了。”
姜老太君对周围的暗潮汹涌心知肚明,闻言给面子地嗔怪道:“你娘家就在这儿,还往哪儿回?”
“老太君可是说对了,没马车,姑太太就住在自家呗!”郝嬷嬷接话。
姜明月过去坐在姜如桃身后,姜如桃叽叽喳喳地问她怎么打,她略略说了两句就不肯开口了。
打了三四圈,颖国公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过来,抱歉地说道:“老太君,我们老祖宗昨儿吃了凉茶,今儿早起便咳嗽起来了,请了太医问诊。老祖宗担心耽误了明儿大姑娘的及笄礼,便赶忙使老奴跟老太君说声对不住,好教老太君和大姑娘有个准备。”
姜老太君连忙关心了几句,老嬷嬷说“老毛病,没大妨碍”,便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老嬷嬷走后,姜老太君就犯愁了:“明儿就是明月的及笄礼,再去哪里找个正宾呢?”
姜如桃接过了差事,丢了牌,在京城跑一圈,却没跑出结果来,却隐约听到些流言,仔细一打听,气得脸都绿了。
回姜家时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韩熙跃,也不去通报姜老太君了,先拉到一旁,气哼哼道:“熙跃,你再跟明月私下来往,瞧我不打断你的腿儿!”
“太太,这是怎么了?”韩熙跃吃惊地问。
“还问我怎么了!昨儿明月使了婆子送你回院子,我想着她还算是个有礼数的,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跟那不检点的宝珠也没甚区别,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明月跟卫亲王世子有首尾!卫世子名声败坏,因着这个,今儿我邀请老夫人们为明月做正宾,竟都声称抱恙或是出府做客!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避嫌呢!”
☆、第174章 换正宾
“明月妹妹如何跟卫世子有交集?”
韩熙跃非常惊异,他远在山南东道,却也曾在好友信函中听闻过卫世子的“大名”。
姜明月怎么可能跟他有牵扯?
“想来也没人跟你说这些个污糟事,是元宵那晚,姜家的马车回府时惊马,哼,明月遇险,自有你舅舅去救,那卫世子偏要充烂好人,学话本子里的英雄救美,却不知,跟他牵扯一处,明月的名声能好听到哪里去!还不如不救明月呢,就算死了,也是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思及自己被娘家侄女们连累得不轻,姜如桃话赶话的,语气中满是怨毒。
韩熙跃愣怔,蓦地记起那天在府外接圣旨,姜明月不知看见谁而色变,那些世家子里也是有卫世子的。
这两人,不仅认识,也许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可无论如何,他是感激孟长的,要是某一日,他听到明月妹妹的噩耗,恐怕是要伤心死了罢?
此时的韩熙跃听多了姜明月的“阴险歹毒”,却也看清了她背后的危险重重,自不如初闻时那般震惊,心存芥蒂。
韩熙跃哀伤地想,他走开的这几年,究竟在姜明月身上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对王姨娘母女下得去那般的狠手,受了多少委屈,他全部不得而知,这些不知,让他越发怜惜姜明月。
“太太是明月妹妹的嫡亲姑母,卫世子救了明月妹妹,我们该将卫世子当做恩人来看待的,而非仇人。而且,明月妹妹经历生死之险,我以为太太会怜惜妹妹,没想到太太会诅咒明月妹妹去死。换个位置想想,如果遇险的是熙敏,您会觉得卫世子救了熙敏妹妹的命是种罪过么?”韩熙跃敛起所有的情绪道。
“你!你这个臭小子!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母亲、诅咒亲妹妹的!”姜如桃见儿子对自己失望,心中惊觉差点被气得失去风度了,而儿子维护姜明月却质疑她的品性,让她对姜明月越发不喜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太太,外面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但我们不能跟着流传这些事。”
姜如桃失了颜面,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到底是我侄女,难道会四处宣扬不成?”
打发走韩熙跃,姜如桃果真去交代府内下人不许乱传,非议者立刻撵出府去,举报者有奖,这一顿恩威并施,至少凉国公府内是没风声了。
她去了寿安堂,对流言一事一字未提,如实禀告了拜访情况。
姜老太君气鼓鼓地拍桌子:“都怪宝珠那个死丫头,混账东西,把我们姜家的脸面丢尽了!”
姜明月抚着姜老太君的胸口顺气,察觉姜如桃朝自己看了眼,就好像她也丢了姜家的脸面一般,不过想到姑母已经知道姜宝珠跟霍元琪通…奸的事有她参与,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姜如桃温声商量是否请族长夫人替代,虽然面子上差些,但也没旁的更合适的人了。姜老太君为孙女觉得委屈,及笄是人生大事,怎能讲究、马虎?却也无可奈何,正要点头,忽然寒梅进来禀告,巢国公府的下人投拜帖。
姜老太君莫名其妙:“快请进来。”
那老嬷嬷进来后说明来意,姜老太君差点感动得落泪,原来是巢国公老夫人主动询问姜明月的及笄礼正宾是否缺人,若缺人,她便来凑个热闹。其实这是委婉的问法了,恐怕巢国公老夫人已得知姜如桃受到冷遇的事。
姜老太君自是满口答应,很是感激巢国公老夫人雪中送炭。
送走那嬷嬷,姜如桃狐疑道:“老太君何时与巢国公老夫人交好了?”
凉国公与巢国公政见不同,而且避免皇帝猜忌两家武将,两家就面子上的交情,私交甚少,只走些大面上的礼尚往来。
姜老太君也有些疑惑,想了想释然道:“咱们明月投了皇后娘娘的眼缘,数次进宫都特意交代要带上她。许是因着这个,巢国公老夫人才会来给明月做脸罢。”
旁的她也想不出来了。
姜如桃思来想去,面色悄然一变,心底蓦地浮上一个念头,难道袁皇后居然看中姜明月跟孟长做亲?这俩都是名声不好,但身份都很高贵,倒也是极般配的。
姜如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又觉得匪夷所思,姜明月到底哪儿好了?除了容貌尚可,管家也还行,她可没在她身上看出别的优点,怎么就入了袁皇后的法眼?
姜如桃有种在自己手里是一把大葱,转到别人手里却成了香饽饽的即视感,好像是她眼光差,看走眼了,这种感觉绝不美好。
不过,她儿子娶不成姜明月,她还是很开心的。
翌日,姜家的近亲和宗亲妇人都来观礼。
正宾是巢国公老夫人,有司是姜如桃,赞者是姜明月从小的好姐妹康载善。
康载善因祖母颖国公老夫人临时缺席而感到非常抱歉,带上祖母送的厚礼给姜明月,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一支秋蝶无笙琪霜簪,都十分精致。
姜明月爱不释手,安抚地笑道:“好了好了,已请了巢国公老夫人来,你莫再皱着眉头了,什么都比不上老祖宗的身子骨重要,我和老太君都没放在心上。今儿就用这支秋蝶无笙琪霜簪罢。”
康载善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把另外一支簪子放进姜明月的首饰匣子里,突然看见那支景福长绵簪,忍不住取了出来,赞叹道:“这支簪子才是真的精致呢!啊,是珠光宝阁做的,难怪与别个不同!”
“是老太君送的。”姜明月笑了。
她这个房间里的好东西几乎都是姜老太君送的,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支突兀出现的簪子也是老太君送的。
“老太君对姐姐真好啊!既然是老太君送的,又这么贵重漂亮,自然是戴这支更好,姐姐不必迁就我们老祖宗的。”
姜明月摇头失笑道:“我都答应你戴那支了……”
“我是赞者,要负责把你打扮得美美的,我说的才算啊!”康载善嘻嘻笑道。
☆、第175章 月出皎兮
姜明月无奈,任由她把簪子放在红漆托盘里端到寿安堂去。()
寿安堂正堂外,十五个歌姬一溜排开,弹奏优美的乐声。
姜明月踏着笙箫筝管之乐,一步步按照规矩来,神奇的是,一直称病不上朝躲在书房的凉国公竟破天荒出来,和姜老太君一起为她主持及笄礼!
或许是因着体面,或者是因着上次她让白龙救了他罢,但凉国公前世今生害她的次数太多了,即便他今天给了她脸面,她也不觉得受宠若惊,更不会存半点感激之心。
她又不是摇尾巴的狗,遭受主人百般虐打毒骂,主人给她根骨头,她就感激涕零地摇尾巴,从此感恩戴德,一根骨头泯恩仇,她还没下贱到这个份儿上!
三拜三加,赞者康载善为姜明月摘掉钗环,将第三个红漆托盘端到正宾面前。
巢国公老夫人一愣,拿起那支景福长绵簪为姜明月簪在发髻中,她忍不住朝簪尾瞄了眼,看见珠光宝阁的标记后又是一愣。
姜明月到隔壁厢房,换上一件雪青刻丝绣海棠菱锦大袖衣,外罩黛青色云烟纱,系了条齐腰缕金挑线纱裙,另外簪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
回到正堂,正宾为她取字“皎皎”,取自《诗经》中的《陈风》“月出”篇: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兮。舒受兮,劳心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皎皎”暗合她的名字“明月”,又有诗句中形容女子貌美,身姿卓绝的意思。
姜老太君微微一笑,感激正宾的用心,携了巢国公老夫人的手入席,两位老人家有说有笑,巢国公老夫人却有些心不在焉,姜老太君正纳闷,她忽然道:“贵府大姑娘发上的簪子倒是别致,我没记错的话,是珠光宝阁出的?”
姜老太君在行礼的时候就有疑惑,她没给孙女准备过这件首饰啊?不过听郝嬷嬷开玩笑说康载善代颖国公老夫人送了贵重礼物来致歉,便当是这个了,心中还叹娘家嫂子着实过于仔细了。
“是颖国公府的嫂子送的……”姜老太君缓缓地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讲给巢国公老夫人听,“……要是知道你来,她准后悔那晚贪吃凉茶。”
巢国公老夫人近些年身子骨不怎么好,除了进宫探望袁皇后,陪陪深宫中的女儿,是从来不出门应酬的,所以姜老太君才有这么一说。
巢国公老夫人却越发疑惑了,但因在别家坐席,也不好发问,暂时按捺下满腹狐疑,陪着众人闲话家常,但席间却频频朝姜明月看去,此举引来姜如桃的注意,姜如桃更觉得姜明月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到了。
孟长虽然名声不好,但人家却是真正的皇室中人,因皇家近支宗亲在数代夺嫡之中渐渐凋零,幸存的这些每一个都是炙手可热。
可能人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大多数人看到的是嫁给孟长这种名声败坏的人,代表这个家族攀龙附凤,肯定心思不正,而姜如桃这样的人看到却是实惠的好处。
曲终人散,巢国公老夫人临走时特意让姜明月扶她的手,她再次问:“大姑娘这簪子真别致,是珠光宝阁的罢?”
“老夫人眼神儿好,的确是珠光宝阁的,倒是教我们老太君破费了。”姜明月也觉得太过奢侈,因此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巢国公老夫人试探的笑容变得怔忪,怎么这祖孙俩说的不一样?看来这根簪子的来历的确是有误会。
思及此,巢国公老夫人反而舒口气,坐上回府的马车,想了想,却又哭笑不得,回去后把这事跟巢国公提了提,末了挑着眉道:“……前次请来珠光宝阁的人定首饰,老大媳妇看中这个,说给我们娘娘做寿时送去,寓意好,式样稳重,那掌柜娘子却道,这簪子已经有主了,而且那主人也取走了的,珠光宝阁从来不做第二件一模一样的首饰。细问下,那老板娘也爽快,竟说,是你们外孙子卫世子定的。你说奇怪不奇怪,这簪子居然莫名其妙去了姜家,戴在了姜家大姑娘头上,更奇怪的是,姜家大姑娘和姜家老太君一个说是祖母送的,一个说是娘家嫂子送的,跟咱们长可半点边儿不沾。”
巢国公白眉轻蹙,“咦”了声,半晌后道:“去问长不就知道了?总不会是姜家老太君和大姑娘偷来的。”
“你找得着他?”巢国公老夫人深深叹息,“成日家跟着净空那老和尚,真怕哪天想不开剃了头发,可叫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静宜?”
提起芳年早逝的女儿,巢国公老夫人忍不住抹泪。
巢国公抚着老妻的肩膀:“罢了罢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姜家大姑娘虽然名声差,但源头不在她,她也是没了娘的可怜孩子,明儿我进宫一趟,问问娘娘是个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他不是心思重,而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但凡有心思也不会跟我们说,娘娘兴许还能知道些眉目。他不想娶,你就是把姑娘的花轿抬到他卧房门口,他也不见得给脸迎进去。”
听老妻止了泪,巢国公接着问道:“对了,我忘了问你,前两天也没听你提起,今儿怎么突然去了姜家做正宾?”
“还不是宫里递出来的话,否则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出个门还怕回不来了。那小太监说,娘娘听闻京城流言蜚语,甚觉对不住姜家大姑娘,如今又因着长没人肯给她做正宾,我一听便应了。谁知去了还撞上这个巧儿,倒是意外之喜了。”
巢国公失笑道:“也就是说,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连是不是娘娘吩咐的都没弄清楚便去了?”
巢国公老夫人也恍悟过来:“原想着娘娘碍着母女辈分不敢吩咐,看见娘娘身边的小太监便以为是娘娘的话了!赶明儿真得去问问,咱们这些人可莫是被长那不着调的混小子给耍得团团转!”
☆、第176章 美好的误会
姜明月送完客人,回到寿安堂跟姜老太君禀告。
姜老太君慈祥地抚摸她的脸:“咱们明月长大了,及笄后便是大人了。”说起这个她又为孙女的亲事犯愁,略过去不提,指着她发上的簪子笑道:“你舅老太太着实过于仔细,这样千金难求的簪子也敢给你戴,不怕你小孩子家压不住富贵。”
姜明月莫名其妙,这金海棠珠花步摇是郝嬷嬷交代白芨让她一定戴的,怎么老太君就忘了是她自己送的了?她顺着姜老太君手指的方向摸了摸,却摸到那支景福长绵簪,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这支簪子十分金贵,老太君绝不会认不出来,既然不是老太君送的,又不是颖国公老夫人送的,那到底是谁放在了她的首饰匣子里?
姜明月脑中转过数个念头,第一个怀疑的是王姨娘母女挖的陷阱,可旋即寻思一番又觉得不可能,且不说王姨娘和姜宝珠一个疯魔着,一个重病着,她们根本没机会出府到珠光宝阁定制首饰,姜明宣也不可能,珠光宝阁的大门只为顶级权贵而开,姜明宣连踏进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当下她不动神色地应付了姜老太君,借口打理府务匆匆回了弄玉小筑,让端姑把贴身伺候的人都叫进来。
白芨今儿当值,她最先进来,道:“郝嬷嬷送的首饰里没有这根簪子。”
白龙、端姑、白英都说不知来历。
白檀最后从大厨房回来的,惊异道:“前儿晚上姑娘回来时便戴了这根簪子,奴婢没敢问,以为是姑娘在老太君那里得的生辰礼!”
姜明月登时脸色煞白。
白英心直口快:“怎么可能?老太君早早送了生辰礼,哪里还要私下送簪子,昨儿从寿安堂出来时,姑娘发上若是多了根簪子,我会不知道?”
话到此处,几个丫鬟婆婆纷纷面如土色,不约而同地想,该不会是撞鬼了罢?
白英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难道是表少爷送的,而您忘了?”
姜如桃对韩熙跃管得很严,生怕他在外跟那些纨绔学坏了,从来不给他多的银子,他哪里有银子定制这样昂贵的簪子?
送簪子的人是谁已是不言而喻,姜明月却不能明说,白着脸道:“不是表少爷,我知道是谁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唉,是我大意忘了。好了,你们下去罢。”
众人识趣,不敢再问,鱼贯而出,唯有白龙没出去,她站了会儿,陪着姜明月发呆,半晌后轻声问道:“姑娘,是卫世子么?”
“你……”你怎么知道?
姜明月脸色僵硬。
白龙受白英调…教,也懂了些察言观色的本领,道:“上次踏雪为奴婢运功,说明他们能躲过府里侍卫的耳目,除了卫世子,奴婢也猜不到旁人了。”顿了顿,白龙关心地说道:“姑娘,卫世子可是欺负您了?”
姜明月心中一暖,原来白龙担心的是这个,她摇了摇头,忍着满腹怨气,昧着良心说道:“没有,卫世子是好心人。大概是不好意思送我生辰礼,才会悄悄戴在我头上。卫世子其实,只是个害羞的大孩子而已。”
她怕白龙看出端倪,进而不接受踏雪的救治,因此拼命在白龙面前为孟长那个混蛋刷好感。
幸而白龙单纯,思维有些一根筋,骗取她的信任很容易。
但是,她心里却气得直哆嗦,这个孟长,一个小小的举动,可知道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也不知道今儿有没有人嗅出异常,只要分别问了她和老太君,这个“美好”的误会很容易被戳破。
想到巢国公老夫人离开时的表情,姜明月有些慌,她决定从今儿起再也不戴这支簪子了,要把它束之高阁,最好所有人忘了它的存在才好。
白龙果然放心了,姜明月说得这么亲昵,说明她跟孟长相处很愉快,想了想,她还是没问出心中最大的疑团,姜明月跟孟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翌日,巢国公老夫人亲自进宫,在宫门口遇到巫飚驾车出去,她回头瞅了一眼,换乘一顶云锦围蓝呢顶镀金边四抬软轿,进入内宫地界,她按照规矩下轿,但方下去,凌霄便迎上来请她乘坐袁皇后的凤辇,她坚持不受,最后还是坐了那顶云锦软轿到了麟趾宫。
母女俩寒暄几句,巢国公老夫人因急迫而忍不住说道:“昨儿姜家大姑娘行及笄礼,前两天宫里一小太监上门说,娘娘因京城中流言蜚语,甚是怜惜姜家大姑娘,臣妇便主动上门为姜家大姑娘做正宾。”
“哦,昨儿是女儿节,京中不少姑娘都行及笄礼罢。至于流言蜚语,不知老夫人指的是哪件?”袁皇后有些惊讶。
巢国公老夫人观她神色便知那小太监不是她派去的了,莫名有些兴奋,便将事情一说,自然没忘了提那支景福长绵簪。
袁皇后忍着笑,眸光晶亮,缓缓道来:“元宵节时,姜家大姑娘和姜家二少爷带长城去玩,我担心宫外人多杂乱,便使了小太监远远跟着,谁知那小太监却看见有趣的一幕,说是长把人家姑娘拉进那灯笼树里面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姜家大姑娘一脸委屈地回了马车,连宴席都不敢来了。”
巢国公老夫人眸中跳跃着喜悦的光芒:“既然是长主动拉的姜家大姑娘,那就不是姜家大姑娘招惹他,应是早就认识的。臣妇说呢,他那么个性子说是玩世不恭、不务正业,其实是看透生死的淡漠,怎么会多管闲事救姜家大姑娘呢?”
“还有更有趣的老夫人不知道,”袁皇后眉眼染笑,“因这件事我招了铁甲卫来,原来长跟姜家大姑娘有过数面之缘……”
便讲了姜明月在万安寺遭遇刺杀误闯孟长的浴室,以及两人在落月湖偶遇的事。
其他的,因孟长只带了踏雪,袁皇后可撬不开踏雪的嘴,便不知了。
巢国公老夫人目瞪口呆:“姜家大姑娘也太……”
☆、第177章 以不动应万动
不知礼数,胆大妄为等等,话再重一点,便是不知廉耻,巢国公老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世人眼光对女子严苛,巢国公老夫人自是看不上往男人身上贴的女子,对姜明月的印象一下子就差了。
“我觉得情有可原,姜家大姑娘并非故意招惹长的,她本性不坏,而且以我所知,姜家大姑娘可能对长心存怨恨。”袁皇后从见了姜明月的字之后便十分喜爱她,后来又见她可能绊住孟长跨进佛门的脚,便更添了几层真心喜爱。
“长救了她,她怎么敢心存怨恨?”巢国公老夫人看自己的外孙子是哪里都好。
袁皇后和悦地笑了:“老夫人没瞧出来罢?除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两人是偶遇,元宵和及笄这两次都是长去找的姜家大姑娘,姜家大姑娘还误会那簪子是姜老太君送的,可见长是担心自己送礼被拒,才偷偷给了她。”
袁皇后没提二人在宫中相遇的那次,那次是她故意安排的,听凌霄的话,姜明月貌似对孟长并不亲近,还一味地避嫌。
巢国公老夫人噗嗤乐了:“原来是长踢了铁板。”
“姜老太君想把姜家大姑娘嫁到韩国公府……”袁皇后见她释然,不再纠结两人谁先招惹谁的问题,便又将巴豆的事讲给她听,逗得老夫人捧腹大笑。
“也罢,也罢,总比做了和尚强。”笑完后,巢国公老夫人感慨道。
袁皇后摇着头,提起宁王妃要给姜明月说亲的事。
巢国公老夫人厌恶地蹙眉:“宁氏这人仗着卫亲王和宁贵妃的势极为自负,又因着填房、商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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