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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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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天色黑得较早,沈砚国披了一身凉意回到寝宫,细问了下知道清河在里面坐了一天没有动静,心下松了口气,便待身子热乎了许多后,就直直往里走了。
    清河快要将手里的半截袖子扯烂了,她坐了一天,眼睛湿润了一天,满心都是绝望与哀鸣,她不肯嫁给沈砚国,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带些不明不白的讨厌。
    可是就在今晚,她要将自己全部献给这个男人,被迫献给这个男人。
    她想起沈砚修之前大婚的那个晚上,绝望尚不及如此。
    她没有宋乔淑看的开,没有了孟昭衍她藏匿心中的爱意就开始低眉顺眼地依附沈砚修。而清河不同,她是被从小宠到大的,皇后亲和,皇帝宽厚,甚至沈砚修都是百般包容她的。
    所以她的气性不小,性格也刚而易折,没办法在失去沈砚修之后轻易接近沈砚国,更多的,也只能是抵触与厌恶了。
    沈砚国急匆匆地往里走,看到那个似沉浸在无边的喜红色里的身影,心底的欢欣绽放到最大。
    他也并不是多么喜欢清河,清河长相在莺燕成群的后宫之中也算是清新脱俗,可见其相貌不差,但是沈砚国不好美色,对这些并不是十分在意,看清河向来也看的只是她背后的势力。
    就是这些轻易动辄连皇帝也不敢的势力,叫沈砚国长久以来念念不忘。
    原本以为清河与沈砚修较为亲昵,估计清河也会被许给沈砚修,但是苍黎郡主的到来成了突破,不知不觉中,清河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当然,既然美色在前,他也没必要在矜持下去,这一晚,眼前的女人不是什么清河郡主,身后也没有那么多滔天权力,她就是他房中静静等待他的女人。
    但是清河的抗拒他是料到的。在掀开盖头看到一双悲愤泪眼的时候,沈砚国还是不免心口一颤。
    他嗤笑一声,手还僵在空中没动,凉凉道:“怎么,这么不愿意嫁给我?”
    清河别过头,不想看他。
    原本沈砚国的相貌也是极好的,英俊硬朗,但是气质比之沈砚修较为温润,君子之道学得十成十,若不是真正知道他的面目,是很难讨厌起他来的。
    清河自然不知道沈砚国内里是什么人,但单就没法嫁给沈砚修,只能屈居于这个男人这件事,就没法让她能对沈砚国有好脸色。
    没有外人,沈砚国也没必要再拿温和面孔伪装自己,他强硬捏起清河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让白皙的下巴上留下印记,看着更能激发人心里的兽欲。
    沈砚国嘴角还凝着冷笑,见清河不说话,只道:“我知道你从前抱着都是些什么心思,但既然嫁给我了,就且把那些统统忘掉,只要你本本分分在我身边呆着,我自会对你好的。”
    说罢,也将那些规矩都抛在脑后,手一扬扔掉红盖头,就要将清河压在床上,压在身下。
    清河自然是一番挣扎,眼里的泪水飙升,大声道:“沈砚国,你敢动我!”

  ☆、第400章 狼狈

情绪之激烈以至于这一声都被叫破了音,落在沈砚国耳朵里显得刺耳。却不失为一道新的刺激,沈砚国冷冷看着她,距离之近能让他看清清河瞪大的双眸里自己的影子,清晰,而深刻。
    蓦地,就触动了沈砚国的心。
    他用了巧劲将清河两只手压在头顶,勉强抽出一只手,掐紧清河的双颊,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说罢,也不待清河反应过来,就低头强势而猛烈的裹挟住她的双唇。
    清河奋力挣扎很快将双手脱离禁锢,然而沈砚国的身子紧紧压着她也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就是用力捶打身上的人也根本无济于事,眼泪似决堤般收也收不住地落下来。
    灵巧的舌头抵开清河咬紧的牙齿,最后一步掠夺让清河的防线彻底崩塌,她失去了所有力气,除了哭泣,只能让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了。
    沈砚国拉下红帐,顺势将人带上床,衣服一件一件被抛出床帐之外,这一晚,激烈的情事直到夜半,才缓缓收尾。
    清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好像被拖入了深水之中,没有意识,却能感觉到一遍又一遍的沉沦与淹没,她没有丝毫力气,像是在看自己上演的默片,巨大的绝望将她笼罩,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沉黑色。
    清晨,宫人头一次见到沈砚国醒来得这么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其实多少都能听到,毕竟沈砚国没有叫人都撤去的习惯,但是没人敢说,只能掐着时间走进去叫人。
    沈砚国确实有些放纵了,他并非长久没有接触情事,后院里也有十几个没有名分的人养着,**来了并不会刻意压制自己。
    但昨晚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催化下,也许是心想事成的兴奋,也许是清河一遍一遍的挣扎更能激发他的兽性,总之,他也是一时没能收住,也觉得不必要收住,直到夜半,看清河终于承受不住昏过去了,才堪堪偃旗息鼓。
    晨起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舍,但是碍着要去给皇帝皇后请安,便也挣扎了一会儿起来了。但是看清河的样子,无论如何是起不来了,这让沈砚国心情莫名又好了许多。
    沈砚国掀开床帐,宫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好在沈砚国出来之后就马上放下床帐了。
    红色的波浪翻了又翻,终于回归平静了,里面清河连睫毛都没抖动一下,看来是睡得很沉了。
    沈砚国一个人去请安,没带清河,他心里知道这会让皇帝和皇后对清河心生不满,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出,将清河身子不便这些话说出之后,沈砚国心情舒畅了一下,果见皇帝脸色沉了几分。
    因为这一出,请过安后皇帝也就没留人用膳,沈砚国心情舒畅的回去了,并不在意这些。
    回去之后清河倒是还没起,宫人看了沈砚国一眼,沈砚国心领神会,微微颔首便进去了。
    清河醒了,但没起。就是一晚上过去了,仿似还能感觉到身上那阵黏腻的感觉,让她恶心,想要作呕,但她没有力气去清晰,浑身没有力气,动一动,还能感觉到身下一阵一阵的疼痛。
    不着寸缕的身子上,如果掀开被子去看,就能看到青的紫的一道一道或是掺杂不清的印记。
    她想死。
    想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就这样躺了一个早上,直到沈砚国回来。
    她听到动静了,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恨不得找出一个簪子一把戳向自己的喉咙,或是他的喉咙。
    沈砚国一只手挑起床帐,看着跟他走时一模一样凌乱的床被,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却眼皮微颤的人,轻轻笑了笑。
    这笑声,很轻,却无疑又是一把刀子,用与之相反的力度,重重捅在清河的心上,心血淋漓。
    “怎么,不想起?”沈砚国嗤笑道。
    清河仍闭着眼睛,没有动作,更没有说话。
    沈砚国此刻心情舒畅,脾气自然是好的,没多为难她,对身后招了招手,宫人上前几步,他道:“伺候皇子妃梳洗,将早膳端进来。”
    顿了顿,他又道:“传太医。”
    他想了想也清楚昨晚自己是做的太过分了,便知道为何这是时辰了人还没起来,便好心叫来太医。
    从前沈砚国从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宫人看不过去悄悄叫来太医诊治,当然,他不在意也不会拦着。
    这回稍微上了心,便主动叫来太医。
    与沈砚修一样,因为成亲不必上朝,但他同时也不能懈怠,用过早膳便去了书房处理实务,内殿里再有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沈砚国一走,清河倒是勉强松了口气,她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但是接下来宫人的举动就更让她崩溃了。
    床帐被拉开,自己身上不穿一件衣服,仅盖了床锦被,就被人这么看着,虽然都是些伺候她的宫人,但清河只觉得自己是在面临着奇耻大辱。
    她几乎将嘴唇咬破,眼眶深红眼里冒着血丝,浑身都在颤抖,紧紧往床里面缩,颤着声道:“出去……都出去!”
    然而一张口,声音的沙哑程度也让她惊讶不止。
    宫人一脸为难面面相觑,看着清河实在不配合,当然也不能强迫,为难道:“奴婢是伺候您梳洗的,一会儿还有太医来给您诊治,皇子妃,您看……”
    剩下的话没说,清河自然也不可能以这副面容示人,但她依然推拒,别开眼道:“都出去……热水备着,我自己可以,叫……叫碧忻来。”
    碧忻是她最信任的人,如今也只能信她了。
    宫人应下,再次放下床帐不免让清河松了口气。幽闭的空间能让她有些微的安全感,只是这张床,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荒唐。
    想死的念头再次出现,清河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的呜咽声发出来。
    直到外面的声音终于落下,过了片刻,才传来她熟悉的碧忻的声音。
    “郡主,是奴婢。”
    清河终于不再压抑,哭声绝响,声声将碧忻的心震动不止。
    碧忻上前一步,大胆将床帐拉开,眼睛瞬间红了,她在清河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向来光鲜亮丽的郡主有这么落魄的一面。
    碧忻隔着被子将清河搂住,一声一声的安慰,却根本无济于事。

  ☆、第401章 心结

    碧忻的眼泪刷的落下来的时候,清河只是睁大了双眼,却是哭也哭不出来了。低声的抽咽都透着从心底里挤出来的绝望一般,将这个从前傲慢不可一世的人变成了如今这番,像是风中一片随时可能被碾碎的叶子一般。

    从碧忻单薄额怀抱里汲取不到丝毫温暖,或是说这远远不够,清河浑身发冷,身子直颤,飘摇得找不到根据。到这,碧忻才恍恍惚惚地从清河的神情之外再看出些不自然来。

    怀里的身子极烫,碧忻抬手抚上清河的额头,被这个热度惊了一下,嘴里立马就惊吐出几个字,“郡主,您发烧了!”

    若是从前,听到这几个字清河还能活气地叫人去找御医,现在,也只是费力稍稍动了动双唇,却最后也一个字都没说。

    是没力气说了,也不想去说了。

    想死的念头盘亘了许久,却也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过去越久,便往心里进入得越深了。

    真的想死吗?

    清河一定是点头的,可是该怎么死呢?

    又是一道难题,她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一直以来不是清河,而是惯了个名字的郡主罢了。她身前身后都是一双双紧盯着她的眼睛,容不得她走错一步。

    若说原来没有这个自觉,全因为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这一步带给自己的痛苦就犹如行走在刀尖上,所以痛觉带来醒悟,同时痛感也就更清晰了几分。

    她是被算计好的,到了这一刻,却是连死,也没有权力随心所欲的做到,毕竟,周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呢?

    且不说她能不能死成,就是死成了,身后还有那么多人事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都是需要考虑的。她就算心智未开,也不可能将那些人事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遗留在人间,面对这世间由权力自上而下带来的最冠冕堂皇的鞭笞。

    她不能,也不敢。

    怕成为亡魂之后,还有执念与深恨困着她不能轮回往生,那样的痛苦,就只能是生生世世了。

    所以这一刻,就是病魔侵袭,她都没想要挣扎,烧的糊涂的时候,哪能再去管那些人事。只想默默放纵一把,说烧吧,把自己烧死了,就真别管了。

    求死的心情似乎还没有放大到极致,却已经不容忽视了。

    只是到现在,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罢了。

    好在宫人的行事定然是快的,太医带着背着药箱的小童匆匆来了,碧忻快速整理好姿态尚且狼狈不堪的清河。

    一道幽闭的床帘放下隔绝空间,这让睁着眼的清河下意识地去想起昨晚那些痛苦的画面,整个身子再次不由颤动,伸出去的一只手也不安分,这大大阻碍了太医诊脉。

    太医欲言又止,最后也无奈得罪不起,只看了一眼碧忻示意,暂时收回手。

    碧忻会意,上前安抚,几声好言好语,却没想到叫神经过度紧张的人直接昏死过去了,她心中大惊,连忙叫太医上前诊脉。

    太医也不敢再怠慢,看清河这个样子,心中的叹息不止,良久在碧忻担忧的目光中收起手,摇头道:“郡主积郁甚重,想要病好,不难,想要人好,难上加难。”

    碧忻颤着双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半天才压着嗓子道:“太医,您救救郡主……”

    太医摇摇头,面上的神情并不分明,他道:“郡主的病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昨夜……严重了到底伤着身子,好生休养即可痊愈,但若心结不除,只怕日后成患。”

    心结,心结……

    碧忻喃喃着这两个字,已然失神。

    太医执笔写下药单,叮嘱一番便草草作别,而碧忻亲力亲为煮药,将药碗端上来,床上的人仍不见半分醒着的样子。她心底急得要上火,眼见大皇子似乎处处周到,宫人留的许多,却直到现在也未曾露面,更是连郡主的病情都不曾慰问一分。

    碧忻自然知道郡主满身的伤痕从何而来,心中更是对大皇子怨怼非常,而现下她却多的什么也做不了。

    似乎能救郡主的也只有他了。

    碧忻咬咬牙,差人看顾好未醒的清河,转身出去了。

    问过宫人,得知大皇子仍在书房,碧忻一听又想落泪,郡主人事不省的,大皇子却不闻不问。

    僵着一张脸好生没让眼泪落下来,碧忻走到书房门口,叫太监帮忙传话,转眼就见太监再出来叫她进去。

    还好还好,见是能见着。

    不过沈砚国原本也不是想见的,他这几日休沐,不用上朝,以他多疑的性格自然不愿意这样,既不能明摆着查收政事。如此只能再多花些心思暗中打理,着实要费一些心思。

    沈砚国忙着,自然没法对还躺在床上的那人上心,只问过一遍,知道太医来了又回去,以为没什么大毛病,便没想着再管。

    现在清河身边的宫女找上来,他一边不想人打扰,一边又只能耐着性子,想了想还是决定见。

    眼瞧着碧忻红透的眼眶他就头疼,却还是问道:“出了什么事?”

    碧忻跪在案前的地上,仰着头看他,道:“求殿下救救郡主。”

    沈砚国皱了皱眉没说话,他身边的太监倒是开口了,“如今得改口了。”

    碧忻恍然,心道现在哪有功夫在意这个,却也违逆不得,再次道:“求殿下救救大皇妃!”

    沈砚国这下松了眉毛,问道:“怎么?太医不是看过了吗?”

    “殿下有所不知,太医确实看过,却无法对症下药,太医只说大皇妃心中存有郁结,这如何能治,还望殿下开恩,救救大皇妃!”

    沈砚国再次蹙眉,看着碧忻,半晌无言。

    心中郁结……

    他在心里默默呢喃道,最后却是笑了出来,“纵是郁结,该找那系结之人,找上我,我又如何能治?”

    他这话说着透出八分讽刺,系结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沈砚修,可是不可能,若是从前……

    那个一心维护清河的人已经离清河遥远了,而清河,也被迫嫁给沈砚国,从此随夫不得踏出半步。

    物是人非就在这潜移默化之中淡淡衍生。

    碧忻没料到沈砚国如此绝情,昨夜将郡主玩弄不堪,今日却是不管不顾,根本不是一个丈夫对待妻子的模样。

    纵然是在皇帝面前作秀,也没有如是不走心的啊。


  ☆、第402章 借人

沈砚国冷冷看了碧忻一眼,最后淡淡收回眼神,道:“若是没有别的事便退下。”
    随即也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太监朝前走,走到门边,做出送客的模样碧忻知道,现在是没法说了。
    她站在回廊的檐下,看着紧闭的大门,低低笑了起来。
    她可真傻,无端去相信伤害郡主的人,直到被赶出来的这一刻,才替郡主觉得绝望,和抱屈。
    再一转身,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没人可以帮她,更没人可以救郡主。
    四皇子吗?
    可是她比谁都更清楚,要跨过沈砚国的寝宫门,去求沈砚修,这比什么都更逾越。若是让沈砚国知道……沈砚修能护得了郡主一时,却远远不够一世。
    唉声叹气尚且不足以表达她的悲哀,碧忻紧皱着眉,唇线拉平,快步往回走。
    能救郡主的,也只是自己。
    回去的时候清河依旧没醒,药自然凉了,碧忻紧着时间又煎了一副,端过去的时候人也恰好醒了。
    “郡主,喝药吧?”
    床上那个人仿佛抬起眼皮都是极其费力的事情,她垂眸半晌,终是弧度轻微地点了点头,看在碧忻眼里更觉一片酸涩,眼前的郡主成了纸片人,却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清河将药喝完,索然无味到连眉都不皱一下,漱过口后就要再躺下,碧忻想了想,到底没劝人出去走走,郡主还病着,不适合吹风,待病好了,再说吧。
    一个宫人叩响书房的门,进去之后贴着沈砚国的耳朵咬碎了几句话,只见沈砚国眼底闪过寒光,微微颔首后那宫人便出去了。
    沈砚国看了眼天色,稍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往外走了。
    看起来像是随意走走,然而路线却是算计好的,正巧遇见了,带着宋画祠准备回去的,沈砚修。
    沈砚修与他不同,在他因婚事休沐时,沈砚修刚好在这个时候重新回到朝堂,他自然不可能让沈砚修独揽大权,所以能怎么给他添堵,便想着法给他添堵。
    自那日沈砚修给宋画祠表白之后已过了三月有余,在凌炽勉强度过一个有孟昭衍的年节,她不重形式,只要期望的人在身边即可。
    而后沈砚修与宋画祠也渐渐缓和了关系。
    虽然沈砚修目的不纯,但是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不可否认的,救了宋画祠的命,也同样上飘摇如浮萍的她能够安定下来。她不可能因为这个荒唐的目的去否定一个人对自己的恩德,更何况,他们都知道,这个目的永远都不可能达到。
    宋画祠狠心拒绝自然让沈砚修日后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也不至于让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下去。
    今日,就是沈砚修带着宋画祠去见孟昭衍的时候。
    她要见孟昭衍,尚且需要打着沈砚修的幌子,这让所有人都不好受,当然最不好受的还是沈砚修。
    开春,御花园里四季都是美的,更何况春意盎然的现在,一路走过去能闻着风都是淡淡的香的,这让沈砚修紧绷的心情有了些微的缓和。但是遇见沈砚国,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却不至慌乱。
    宋画祠能够感觉到面前一道打量的光放在自己身上,目光的主人是谁不必多问,她只能尽可能将头垂低,身子也侧开半步,尽量做到低调。
    沈砚国有意无意的笑了下,而后道:“四弟怎么有心情来此赏花的,还带着宋大夫?”
    沈砚修略摇了摇头,道:“我哪有那个闲情雅致,只是素问靖王腿疾不可治,我以为宋大夫也算是一介神医,便想拉着人去给王爷整治一番,这便是刚回来的路上,碰着大哥了,稍稍放松片刻就被大哥抓着了。”
    两人皆是笑,沈砚国的笑却又再次变调了,他昂着下巴看向宋画祠,嗤笑道:“神医?”
    沈砚修摇了摇头,只笑不达,结果可想而知。
    沈砚国叹了口气,道:“靖王患有腿疾多年,没听说有什么人能治好,也烦四弟动这番心思了。”
    “我也只是想尽尽绵薄之力。”
    “知道你好心,快些回去吧。”
    沈砚修作别,带着宋画祠离开,经过沈砚国时,努力想要忽视那道并不晦涩的眼神。
    刚走出没几步,就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四弟。”
    沈砚修攥了下拳头,保持温和面孔转身,连带着宋画祠也暴露在人前,沈砚修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几步,将人挡在身后,问道:“大哥又有何事?”
    “今早清河身子不知为何遭了病,一直卧床不醒,连给父皇请安都没能去,我想着要给清河找太医看看,但看过并不管什么效用,若是……若是你这大夫管用,且借我一回?”
    沈砚修笑容僵了下,默了片刻没说话,而后才道:“忘了恭喜大哥,只是清河为何会……”
    沈砚国似笑里藏刃,平白刺了沈砚修的眼,他道:“无非是昨夜……呵呵,我忘了节制,便累了清河。”
    不仅沈砚修,连着他身后的宋画祠,都蓦地心里跳了一下。
    沈砚修甚至有咬牙切齿的冲动,他虽与沈砚国没有看起来那么和睦,暗地里的争斗也并不算少,但是清河依然是他心尖上的妹妹,嫁给沈砚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希望沈砚国得了清河能够待她好些,然而只是徒劳,只是徒劳……
    仅是第一天,就被这人的禽兽面孔惊着了,往后该如何过活。
    沈砚修冷汗直落,半晌没能说话,却是沈砚国看着沈砚修暗藏的汹涌,再笑了一下,打破平静,“我知道四弟心疼清河,我又何尝不心疼,这不,便想着叫宋大夫前去看看,也免了我过于心忧。”
    话说得好听,沈砚修恨不得将人掐死,脸色已经有铁青的迹象了。
    他再三平了怒火,转头看向宋画祠询问意见。
    宋画祠自然点头,心里也是担忧清河的。
    且先不说清河原本对她的态度如何,就是清河身为一个病人,她都该摒弃前嫌专心给她治病,而且看沈砚国说的,太医都没有办法,那看起来病情应该很重。
    只是不知道上升到什么程度了。
    会不会被皇帝知道,让他明白这门婚事是不幸的?
    她不喜欢沈砚国,也不喜欢那道冷然的目光,下意识为清河感到悲哀。
    所以无论如何都有必要去看看清河。

  ☆、第403章 触目惊心

沈砚修得了答案,也不推脱,转身道:“那便由大哥带路,让宋大夫去给清河诊治一番。”
    沈砚国颔首笑了,道:“宋大夫请随我来。”
    宋画祠颔首,跟上去。
    沈砚国又问:“四弟可要一道?”
    沈砚修愣了一下,到底摇头了,他不适合去见清河,清河也不适合去见他,他只想清河能够过得好一些,最起码沈砚国能对她还一点,如果他去了,这个想法也得告吹。
    沈砚国再笑,没再说话,转身彻底走了。
    宋画祠与沈砚修再对视一眼,彼此都了解对方所想,只见沈砚修弧度微小的颔首了,眉头却没放松一下。
    没有说话的交流,却也不知不觉透露两人之间的默契,看得沈砚国心头一跳。
    沈砚国是个善谈的人,与宋画祠交谈一路都不见卡壳,只是宋画祠的态度实在冷淡。却也挑不出错,让他好几次眯着眼睛不想说下去了,但是为了再得些沈砚修的事情让他没闭嘴,只是最后,被宋画祠来回打太极,终是没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这人还挺聪明。把宋画祠带进去的时候,沈砚国如是想。
    沈砚国将人带往内殿,挥手退了要上前服侍的下人,低声道:“清河就在里头,大约是还在卧床,你进去瞧瞧吧,我这边还有事。”
    “有劳大皇子。”
    沈砚国摆摆手,叫人带她进去,转身走了。
    宋画祠眼神晦涩,心知沈砚国在逃避去见清河,这让宋画祠心又沉了几分,可想而知人是病得多重。
    碧忻没想到能再见到宋画祠,还是在清河最绝望的时候。
    好像上次也是如此,清河病重,太医的药方怎么喝都不见好,她一来,被清河毫不留情赶了出去还十分和气留下单子,照着上面喝没几副就好了。
    这一刻,碧忻想,她好像是看到了希望。
    宋画祠并不显生疏,挥退旁人,上前询问了一番情况,便心惊不止。
    清河还在糊涂中,醒了睡睡了醒,也没有片刻真正清醒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是隐见的痛苦,看着就像是一捏就碎的样子。
    碧忻再次落泪,不想打扰清河就压着声音道:“按太的方子给郡主喝下一次药,但是体热没有丝毫缓解,太医说是心结积郁,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低低的啜泣叫宋画祠叹息,她察觉到碧忻还叫清河叫“郡主”,不肯改口,其中原因想想也能知道,何况在御花园中沈砚国说得并不晦涩,她不可能不懂。
    她摇摇头,道:“太医说的没错,心魔不除,就是被灌成药罐子,依然如此。上次,也是这样……”
    只是上次没有这次严重,也不至于到药石无灵,昏沉不醒的样子。
    宋画祠拧着眉,身为医生她难免心疼,望着眼前的“纸片人”,她问道:“能将人叫醒吗?”
    碧忻愣了一下,而后点头道:“能的,其实郡主没有真正睡着,若是仔细与郡主说还是能听清的,只是不愿睁眼罢了。”
    这样一来就更严重了。
    宋画祠眉间拧的更狠,想了想,道:“你将郡主叫醒,我与郡主说些话。”
    碧忻不敢推辞,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她点头,上前一步在清河耳边放下细碎言语,片刻后,只等着清河缓缓睁眼了。
    清河像是被拉进了无穷无尽的海域,粘稠与湿重感将她紧紧包围,不说睁眼,就是呼吸都要拼尽全力,她不只一次想,为何要这么累,为何要活着,不如就连这呼吸也放下,就此了断吧。
    直到听到碧忻的声音。
    她知道碧忻是难得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人,不想让她失望,且这时间还有为她好的人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便徐徐睁开了眼睛。
    然而第一眼入目的这个人,清河却说不出自己到底想不想见她。
    如果说从前,答案自然是不想,然而现在,好像她连提起恨意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就这样用蒙着雾气的眼睛看着她。看似平淡,却也实在平淡,了无生机。
    前世与今生加一起看过那么多病人的宋画祠对这种眼神自然不陌生,她心中一惊,没想到有一日会是清河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看向碧忻,用嘴型说道:“你出去吧。”
    碧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出去了。
    宋画祠转头看向清河,缓缓道:“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清河沉寂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宋画祠也是没急,静静等着她。
    然而清河却要起身,脸色又白了几分,宋画祠想要上前搀扶,还被她用手挡住了。
    清河穿着白色干净的亵衣,看起来更是若不经风,好像被风一吹,整个人都要碎掉一般。
    她掀开被子,一双脚垂在空中,但仅是这样,也被宋画祠眼尖地看到脚上还未散去的淤痕,不重,却也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宋画祠下意识屏住呼吸,说不出话,然而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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