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就当……我是醉了吧。”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门被打开的瞬间,冷风从门缝之中灌进来,将两个人吹的都有些禁不住般的发抖。宋画祠慢慢闭上眼,眼睛干涸疼痛,胸腔处似被石块重压。
    而沈砚修,却又清醒了许多。
    这一晚上的酒,像是白喝了一样。头很疼,可是刚刚宋画祠说的一字一句,确实一个字都没法忘掉,心里疼得好像要碎掉一样。
    沈砚修也几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他想了想,才知道那是长久以来他怀有的微薄希冀,和无边爱意。终究于这样的冬夜之中,被寒风吹得凋零落地,碎成一片,再也捡不起来。
    他摇摇晃晃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宋画祠往门外看了一眼,宫人们都识趣地往远一点的地方去站,直到沈砚修走得彻底不见了,才再走近将门关紧。
    一个宫女要上来服侍宋画祠就寝,她无声摆了摆手,没动。宫女识趣地止住动作,看炭盆里的火还很足,便没再动作,默默退下了。
    门再关上,似乎寒冷都被关在了门外,但是只有在这静默的一刻,宋画祠才知道,原来方才蓦然涌现的冷意并非来自呼啸泄露的寒风,而是来自自己心里,那个有些钝痛的位置。
    她当然不是因为对沈砚修有了感情才会表现如此,而是确确实实,在知道沈砚修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原因之后,被打击得无以复加。
    原来竟是如此,她一直将沈砚修当做挚友,毕竟这人将自己救了回来且分毫回报不要地将自己安置在皇宫之中,处处打点以防不测。宋画祠还在想着这样的恩情恐怕这一生都还不完了,可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她到底不蠢,当沈砚修说起他的心意的时候,再提及要她留在他身边,宋画祠就瞬间想到了曾经沈砚修将自己带回苍黎的说辞。
    她那时没有怀疑是因为沈砚修说的很在理,且那张通缉令也不可能是被捏造的,也没人无聊到回去捏造这种东西。况且后来孟昭衍也跟她说了这是用来找宋画祠下落的计策。
    但是现在一想,才明白沈砚修就是借此顺水推舟将自己带回来,名为暂居,实则囚禁。她大胆猜测,如果可以,她这辈子有可能就会被沈砚修放在安置在皇宫中,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摊牌,看没有能力的宋画祠就此放弃离开的念头。
    这样,他的目的才算真正达到。
    不得不说,宋画祠想的全然扣住了当初沈砚修的想法。
    也就是想到这些,宋画祠才会如此气愤。
    她气不过原来沈砚修打得是这样的念头,更气不过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被瞒在鼓里,很多事情,沈砚修暗中操作着,没能让宋画祠得到苍黎内部的消息,直到今天。
    若不是临时出了变故,皇帝莫名其妙让他迎娶宋乔淑,或许,直到今日,宋画祠依然会陷在沈砚修的圈套里出不来。
    她这时候真的想一个人静静。被宋乔淑背叛的心情在这时候又原模原样地涌现出来,原来一直照顾她的人,心里竟然抱着这样龌龊的想法,目的从不单纯,她……
    宋画祠到现在,竟然不知道该说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沈砚修对自己抱了这样的想法她才能捡回一条命,而悲哀……悲哀到竟然不想被沈砚修所救。
    好像一直以来,就没有人能够以人与人之间最平常的心态与她交往。
    宋乔淑因为爱情背叛于她,沈砚修又不显山不露水地算计自己,而只有……只有孟昭衍。
    她这一刻真的很想孟昭衍,也只有孟昭衍是真真切切地对自己好,从来没有向自己索取过什么,更是一颗心完完全全放在她这里,好像谁也夺不走。
    想到这些,她的心略微有了暖意,看着炭盆无声发出的光亮,默默喟叹了一声。
    好像只是听听孟昭衍的声音,她也能得到许多安慰,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知道今晚发生的这些事。
    她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也是想要沈砚修从此断了对她的念头,以来,宋画祠已经嫁为人妻,与他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二来,宋画祠心里只有孟昭衍一个人,也不可能移情别恋。
    不管怎么说,沈砚修都不该将心思放在自己这里。
    她仍旧感恩沈砚修从前做过的那些,只是提到背后的目的,似乎一切都不太适合去想了。
    “公子……”
    一个声音蓦然打断宋画祠的思绪,她回过神,才突然觉得自己面部好像有些僵硬了,应该是被炭盆的热气吹得久了。身子也有些疼,坐久了吧。
    宋画祠听出外面是自己身边大宫女的声音,这人是沈砚修宫里调教好的,处处贴心却从不多嘴,人长得顿正看着也忠心,方才沈砚修说的那些,宋画祠也不担心这人会说出去。
    大宫女还在跟来人低声说些什么,大抵是些宋大夫已经睡了不要打搅的话,她看着明亮的烛火默默笑了,还真是贴心,知道自己现在不想见人,便将来人给推了。

  ☆、第396章 特殊印记

在这里能让大宫女叫来人一声“公子”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宋画祠低头将眉眼顺了顺,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难看,便出声道:“叫人进来吧。”
    外面沉寂了一瞬,随即听到大宫女应是,再对来人说了句什么,便领着人开门了,请来人进来,待人站定,大宫女压着姿势垂首对宋画祠道:“夜已深了,宋大夫记得早些休息,莫伤了身子。”
    宋画祠觉得暖心,便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外面也冷叫人撤去早些休息,夜里若是冷了,将炭盆拿去暖暖。”
    大宫女应是,便关上门退下了,心知这宋大夫是好心,但是到底规矩逾越不得,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只能表面上应一下。
    宋画祠倒了杯茶,不客气道:“坐吧,步涯。”
    步涯自伤好之后就再没出过门,平常里也多是在院中练练功夫,以防生疏,闲下来时要么跟着宋画祠学些无伤大雅的药理,要么就是仔细回忆回忆看自己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宋画祠并不怀疑这人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自从上次步涯出面编了个拙劣的理由将沈砚修和自己从皇帝眼皮子底下就出来时,她就已经对步涯卸下心防了。
    而平常宋画祠不出去的时候,也都是两人作伴,聊的多些也就没了生疏。但是步涯还是打心底里感激宋画祠的,态度很是恭敬,也是过了许久才将“恩人”这两个字换成“宋大夫”。
    步涯在宋画祠对面坐定,端起宋画祠给自己倒的茶趁热浅饮起来取暖,他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到沈砚修走远了才进来的,身子就算硬朗有内功护体,却肯定也会冷的。
    宋画祠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不急于开口,或者说她现在没什么开口的兴致,只眼神乱放在一处,望着虚空似是出神一般。
    步涯一开始也没说话。他从半夜起来看到宋画祠这边的灯火还亮着就有些奇怪,因为平常他会修习内功便比宋画祠晚睡许久,明明看到宋画祠屋内的灯火已经灭了,现在又重新亮起来便心觉有事,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
    但是到了外面,知道是沈砚修来了他有些奇怪,却也没打算久留,下意识便认定沈砚修不会对宋画祠做些什么不利的事,但是不经意又听到沈砚修说得那些话,已经宋画祠言辞狠厉的拒绝,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了。
    并非他偷听墙角,但是这件事,如果被宋画祠知道他听到了,确实不太好。
    他想了想,打算走,但是看自沈砚修走后宋画祠还没有睡下,也就没有挪动脚步,最后因为心里焦急站不下去了,才走过来。
    大宫女将人拦住的时候他没想过要强硬进来,但宋画祠最后却开口了,这又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看宋画祠的样子,虽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神伤,却也实在好看不起来。
    在步涯的印象里,宋大夫一直是个十分有生机的人,她有着期盼,每天都活得很有希望,这也给步涯有了一定的动力。但是眼前这个宋大夫,那隐隐透露出来的低落,就好像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阴沉气息,与她显得格格不入一般。
    步涯想了想,先划破寂静,小声道:“我是不是,打扰宋大夫您了?”
    宋画祠恍神,抿嘴笑了笑,微微摇头道:“没有,不是正好没睡吗?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步涯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已经将沈砚修跟她说的话听全的事情说出来,唇线绷紧了些,一时有些无言。
    “你都……听到了?”宋画祠心思缜密,看步涯这个样子,也明白了。
    果然,见到步涯微微点了点头。
    她讪讪笑了笑,却没说什么话,又再次沉默了。
    步涯有些为难他想说些什么,起码想要开导一下宋画祠,可是现在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前的人生是空白的,就算想说些有趣的事情转移一下宋画祠的注意力,也无从说起。
    想破脑袋,步涯也没说话,宋画祠看他这样纠结的样子,明白他的意思,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听到了也无妨,我只想想安静一下,只是步涯的意思我也明白,感想你的好意,”
    步涯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没做些什么呢?”
    “没事,不需要你做些什么,这件事,我想通就好,多谢。”
    “不必。”
    再次归于沉寂,步涯有些无奈了,只怪自己蠢笨,却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对了,宋大夫,当初我给自己换药之时,看到左臂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印记,因为被伤口遮住了而看不太清,可是现在伤口好了之后就很清晰了,我想,这也许与我的身份有关。”
    宋画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努力想了想,摇头道:“印记什么的……我确实没印象,方便的话,你画给我看看,也许能帮你想起些什么。”
    步涯点头,借着杯子里的水就在桌子上画起来。印记不太复杂,但是看着却很是奇怪,宋画祠从没见过这样的图画,虽然看着简单,但好像处处透着玄机,甚至能吸引人一般。
    步涯没有奇怪宋画祠这样的目光,因为一开始注意到这个印记的时候,他也是这个反应。
    “这是……什么?”宋画祠就这样愣住了。
    步涯微微摇头,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但是他道:“我在看到这个的时候,脑海里一瞬间闪现了些什么,只是太快了没有捕捉到,现在看来,这个印记当真不会那么简单。”
    宋画祠同意他的说法,想了想,道:“这件事你先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只有你和我知道,虽然我们两个不清楚这个印记代表什么,但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担心有心人看到了会加以利用。”
    步涯点头,道:“好,我会小心的。”
    “你再给我画一遍我好记住,回头有机会我会打听一下。”水很快干涸,宋画祠怕自己记不清楚便让步涯再画了一遍。
    她心想的是,自己不清楚这个印记,也许回头问问孟昭衍他是知道的,而且她不了解这个时代的背景,还是要多多下心。
    “那这件事就先暂且放一放,等我有了消息,便再跟你说。”
    步涯应下,“好,有劳宋大夫。”

  ☆、第397章 洞房

宋画祠淡淡回道:“不必客气。今夜也是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也就要睡了。”
    步涯看着宋画祠,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宋画祠愣了一下,而后了然,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我早已看开,刚才也是没缓过劲来,没什么事的。”
    看着宋画祠也不再像是积郁的样子,步涯点点头,就着夜色回去了。
    宫人最后一道将门关上,在宋画祠进入内室之后,外室的灯也随即熄灭,这一晚,就要过去了。
    沈砚修回到寝宫,见到和喜还在寝宫门前等着,心中微涩,一时之间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而和喜看着沈砚修目光依旧沉静,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一般,也不需要沈砚修说些什么,和喜上前几步走到沈砚修面前,恭敬道:“殿下,是时候入洞房了。”
    其实时辰早就过了,但是和喜压着嬷嬷们,谁都不敢去催,端看沈砚修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放下。
    好在,宋画祠没叫和喜失望。但是他的殿下,注定要失望了。
    两人谁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情,沈砚修看了和喜一眼,随即收敛眉目往内殿走去。
    和喜招来宫人伺候沈砚修洗漱就寝,宫人不敢抬头去看内殿里的情况,和喜却眼睛一扫床上,看到原本应该坐在床边的人已经拉过锦被睡下了,微微皱了下眉,到底没说什么。
    错在沈砚修,怪他没能及时回来,或者说他故意不回来,将时辰往后拖了那么久,以至于吉时早已过了,规矩也已经坏的不成样了。
    和喜皱眉是因为不管时辰到了什么时候这新娘子都不该自己擅自做主就睡下了,但是理亏的是沈砚修,他便没有多说。但是也因此,对宋乔淑的第一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喜暗自记下,以后要对这个郡主好好敲打一下。
    纵是郡主,在沈砚修这里,也有她该做的不该做的。
    沈砚修自然也注意到了床上安然熟睡的人,但他只是目光略略扫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他对宋乔淑无感,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自己的态度,现在也没必要在意。
    梳洗过后,沈砚修叫和喜再拿了床被来,床榻够大,并排睡下几个人都绰绰有余,沈砚修与宋乔淑隔了段距离躺下,待和喜吹灭灯后,彻底闭上了眼。
    许是真的累了,他没清醒多久,意识便渐渐混沌了。
    翌日清晨,沈砚修心累了一夜,起得自然比较晚,先醒的人是宋乔淑。她后脑勺还在疼,疼得面部表情都不太自然,记忆还停留在昨晚最后见孟昭衍冷然的面孔时,再看眼下大红色的床帐,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的暗卫自然没有帮她梳洗,她还穿着喜服,而身边沈砚修却穿着睡时的亵衣正正经经地睡着。两人一比,就显得格外突兀。
    宋乔淑微讪,找回记忆后就想下床,但是隔了个沈砚修她不好动作,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和喜进来了,刚好时辰也到了两人该去向皇帝皇后请安的时候。
    和喜看到宋乔淑已经醒了,目光带着凉意,淡淡看了宋乔淑一眼。宋乔淑到底还嫩着,抵不住和喜这样老辣的眼神,身子还不经意抖了抖。
    和喜没再理她,转而走近将沈砚修唤醒。
    “殿下,是时辰醒来了。”
    和喜声音不大,接连叫了几次,沈砚修就渐渐将眼睛睁开,还带着宿醉的疼痛模样,眼睛眯起,像不适应光线一样。
    “殿下,您该起了,要去向皇上皇后请安。”
    这是规矩,沈砚修知道分寸没再赖着,就坐着起来了。
    两人都间接忽略了还在床上发愣的宋乔淑,这让宋乔淑不知道如何动作。
    来之前教习嬷嬷自然跟她讲过规矩,但许是昨晚的事情一刺激,她就有点回不过神来,更多的是还没把自己定位在一个人妻上,以至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沈砚修要起来梳洗了,宫人陆陆续续进来,和喜给为首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对方颔首,将手上的托盘举到宋乔淑面前,微微屈膝,就着弯膝的姿势也没起来,规矩做得十足,道:“奴婢伺候皇子妃梳洗。”
    宋乔淑又是一愣,下意识看向沈砚修和和喜,见那边还是自己做自己的,对她不管不顾,心口微凉,收回眼神后,点头道:“好,好。”
    两人各做各的谁也不打扰,沈砚修动作比宋乔淑快,但等到沈砚修收拾好后,也没等她,就往外走。
    和喜看了宋乔淑一眼,自然垂首道:“殿下一会儿要去给圣上请安,还请皇子妃快些,莫耽误了时辰。”
    语气里的责怪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宋乔淑应下,身边宫女的动作又快了许多,到底没让沈砚修等久了。
    外面,沈砚修刚披上大氅,坐着喝了口茶清醒许多,就见宋乔淑被簇拥着出来了。
    人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毕竟要见的人是皇上,不能失仪,但也该有新妇的样子,宫女都是知道分寸的,宋乔淑打扮得适当。
    但是沈砚修没心情也没功夫欣赏她的姿色,看着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起身往外走。
    和喜站在沈砚修身后,似是漫不经意地喊了一声,“殿下。”
    冲这一声沈砚修回头,对上和喜的目光,微微哂笑,也停了步子,站在原地,目光转向宋乔淑。
    宋乔淑看出沈砚修这是在等她,不敢怠慢,就快步走上去,走的时候规矩也没忘,虽是急了些但姿态到底还是好的。
    这让和喜稍微满意了些。
    在屋里的时候宫女已经跟宋乔淑大致说过规矩,以后早晨起来和晚上睡前都需要由宋乔淑亲自伺候沈砚修,她也想起教习嬷嬷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知道今早她是无礼了,所以现在每走一步都记着规矩,生怕触了什么不好的。
    沈砚修看人走到面前,硬挤出一个好脸色,随后道:“走吧。”
    便带着宋乔淑走出去了。
    和喜那一声提醒让沈砚修没再任性,他们刚刚成亲,就算没有感情也不可能闹得太僵,因为宋画祠被宋乔淑陷害的缘由沈砚修给不了宋乔淑好脸色,但在外人面前却不能如此,毕竟这是一场联姻,代表着两国立场,沈砚修也没有任性的资本。
    所以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第398章 晨起

带着宋乔淑去给皇帝和皇后请安,皇上对宋乔淑的态度还算温和,毕竟还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还代表着苍黎。
    昨夜沈砚修的荒唐皇帝还是有所耳闻的,即便不知道沈砚修回宫之后又做了什么,单他不顾时间与别人喝醉到深夜的事情也够皇帝狠狠记他一笔了。
    皇帝特意看了宋乔淑的表现,看她举止恭敬礼道周全,看着似乎并没有对昨夜的事情表现什么怨怼,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皇帝哪里知道宋乔淑还在为昨夜自己做的事情而胆战心惊着,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为何沈砚修半夜还不回来。更何况宋乔淑后来被暗卫打晕,根本不知道沈砚修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沈砚修回来之后做了什么。反正她醒来之后衣服完好,看沈砚修并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觉得有些失望。
    失望什么?失望已经嫁给沈砚修的她,却并没有在大婚之夜跟沈砚修做些什么。
    她不是在意两人之间的床事,而是宋乔淑下意识觉得沈砚修似乎对自己有些排外的不明不白的意味。她以后的日子必须要依靠沈砚修的,生怕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抛下她不管了。
    所以宋乔淑拿了一百万分精神来给皇帝请安敬茶,只求给皇帝皇后留下一个好印象。
    至于沈砚修到底在不在意,到现在她却是分不出心思在意了。
    沈砚修在外面对她戏做得还算是足,并没有将在寝宫里那样冰冷的态度拿到外面来。宋乔淑自然十分配合他。
    皇帝不提昨晚的事情,但不代表皇后不会说。她看着宋乔淑低顺的眉眼,对这个有些唯唯诺诺的皇子妃并没有上多少心,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今日不问,明日便能传出两人夫妻不和的谣言。
    碍着宋乔淑身份特殊的缘由,且苍黎靖王还在凌炽没有离开,这样的谣言不能不管不顾,对沈砚修百害而无一利。
    皇后仪态端庄,笑得慈祥,似是不经意问道:“听闻昨夜砚修在喜宴上延迟得太晚了,本宫好奇,研修是何时回去的?”
    沈砚修愣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茶叶徐徐在水面飘动。
    他料到了会面对这样的问题,昨夜除去对宋画祠表露心意的事情,他也表现得太过分了,皇后知道不足为奇。
    他默了片刻,道:“儿臣领罪。”
    皇后笑了,笑意浅而淡薄,“你有何罪?”
    “儿臣嗜酒,为此也曾犯下大错,先前父皇已经为此罚过儿臣,但儿臣不知悔改,昨夜因着喜宴便没能自觉,一时沉迷酒意便回去得晚了,冷落了乔淑,让她等我那么晚,儿臣知罪。”
    沈砚修说到宋乔淑时还转眼看了一眼宋乔淑,他叫她“乔淑”,就是为了表达亲昵,宋乔淑也顺势脸颊微微红了些,垂下眉目,并不见什么埋怨。
    两人因着昨夜都做了亏心事的原因,想着尽可能掩盖过去,所以配合得颇为默契。这一幕看在皇帝皇后两人眼里,都略感欣慰,没出什么大事就好。
    皇后笑意深了些,看向沈砚修,道:“砚修向来玩性颇大,既然圣上已经批评过你了,你且记着,不能再犯。”
    “儿臣明白。”
    皇后又问宋乔淑,道:“皇子妃可曾埋怨砚修?”
    宋乔淑自然否定,道:“不曾,伺候等待殿下是臣妾的本分,且殿下对臣妾很好,不曾埋怨。”
    皇后颔首,淡淡道:“皇子妃明白事理,心胸宽阔,这便好,若死在砚修那里受了委屈,只管向本宫说明,本宫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娘娘折煞臣妾了,臣妾不委屈。”
    皇后笑了笑,没应她,转而对沈砚修道:“你也不小了,如今已为人夫,心性自然要收收,好好对待皇子妃。”
    沈砚修颔首,“谢母后,儿臣明白。”
    皇后看向皇帝,见皇帝微微颔首,便道:“既然来了,便一块儿用膳吧,也别来回折腾了。”
    两人自然应下。
    这一茬揭过,宋乔淑才松口气,就发觉自己手心已经出了不少汗。
    一顿早膳食之无味,但两人还要装着恩爱的样子,且还不能太过火了,宋乔淑不知道沈砚修是什么感觉,但她自己确实挺累的。
    好不容易回到寝宫,大红色的帷幔还没撤去,就可见沈砚修原本没什么表情但还是温和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原本走在前面,此刻转身长长的看了宋乔淑一眼,把宋乔淑看的冷汗直落,最后却也没说什么话,转身走了。
    和喜站在两人身后,似乎并没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当然也不在意,只道:“殿下还未出宫建府,宫中的规矩多,还望皇子妃多多小心,切勿犯了忌讳,到时,殿下可能也保不了皇子妃了。”
    宋乔淑心口一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原来还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现在却冷言冷语冷面,但是宋乔淑什么也不能多说,在这个面目冷然的大太监面前,她也得垂首应是。
    然而回去的两人并不知道,选择回到御书房处理公事的皇帝,被皇后缓缓叫住了。
    “陛下。”
    “什么事?”
    “如今砚修已然娶亲,而砚国身为他的大哥,后宫无人,却也说不过去。”皇后定定看着皇帝,仿似这句只是个随口说的话。
    皇帝下意识皱了皱眉,与皇后对视半晌,而后冷冷吐出几个字,“此事容后再议。”
    皇帝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不管是朝堂还是皇家,都将就一个平衡。皇帝原本就对沈砚修有了偏颇和私心,早日成亲也就更方便交移权力。
    皇后虽然不清楚皇帝为什么这样做,但她却十分有必要提醒皇帝,如果沈砚修太往前进,这种平衡势必会被打破,失控,也就是可见的事情了。
    但是至于皇帝到底怎么想的,皇后就做不了主了。
    看着皇帝缓缓离开的身影,皇后皱着眉,半晌没有放开。
    然而不日,清河还没从沈砚修成亲的打击中走出来,另一道圣旨就让她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传话太监笑了笑,对神魂飘散的清河道:“郡主,快接旨啊。”
    清河愣了半天,才颤着声问道:“公公,您这是……说笑吗?”

  ☆、第399章 清河婚事

太监并不介意清河这没脑子的一问,淡淡道:“郡主折煞杂家了,杂家怎敢拿圣旨跟您说笑呢?杂家就只是个传话的,等着您接旨呢!”
    清河回过神来,心口像快要被震碎般疼痛,就是如何也想不通,原本还在沈砚修身上寻找希望呢,转眼间就会被皇帝许配给沈砚国。
    她知道,自己纵然在宫中生活了十余年,所有人对她都是颇为喜爱的模样,但是自己的婚事一直没法由自己做主。她原本也不抱挣扎的希望,最好的就是能直接嫁给沈砚修,这就是两全其美了。
    然而宋乔淑一来就打破了她的这一希望,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蛰伏,按宋乔淑说的,在一个恰当适合的时机,嫁给沈砚修当侧妃。
    虽然侧妃不比正妃,也有失她的身份,但是能嫁给沈砚修,她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更沉重的打击却在这儿等着她呢!
    原来自己的期盼就只是期盼,没人会理解她心里的想法,纵然是理解了,也不可能让她走资本任性。
    就是此刻,心里响起一万句抗拒,可她表面上除了震惊却根本不能露出丝毫负面情绪。
    她咬碎了牙,却也只能将自己的心事往肚子里咽。
    太监加起来算是等了许久,却也半点不耐烦都不能表示出来,最后是碧忻看不下去了,上前提醒了一下清河,她才彻底收回心神。
    可是那双接着圣旨却颤抖的手,将她的心事泄了个全。
    在场那么多宫人,个个都垂着头,不敢去看,看了也只能当做没看到。
    与之正正相反的,便是沈砚国的态度,他没想到皇帝这么大方将清河直接许配给他。原本因为沈砚修娶了苍黎郡主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怒不能平,现在却压不住欣喜地接过圣旨,最后甚至欢喜地跑到皇帝面前感激了一番。
    不得不说,皇后提起的这件事,的确能将沈砚国心里的不平衡暂且拉回来,而皇帝最后选择将清河嫁给他,也算是处理得当。
    只是当事人两个人完全不同的反应,就不是他们想去在意的了,目的达到,就没必要在意那么多了。
    清河郡主被打击得足不出户,这正好应了皇帝皇后的心,让她在临嫁前安分些,免得因为心里的怨气而闹出什么幺蛾子。
    借着沈砚修大婚的东风,沈砚国成亲的相关事宜也开始准备起来,甚至无形之中都透了点急切。主办的人自然还是皇后,她理解皇帝的心思,自然而然叫所有人动作都快了些,不然……
    念着清河背后还有那么大把势力支撑,皇帝尚且不能将事情做绝了,叫清河嫁给沈砚国这一事,最大的变数就在清河的反应上了,皇帝不敢赌,便只能叫动作快点,以免有什么不测发生,到时候自然得不偿失。
    吹锣打鼓的,婚期已到,沈砚国沉淀了几日才将自己心里的喜悦压下,纵然如此,也对清河嫁给自己这件事乐享其成,就是喜宴上的表现也与沈砚修恰恰相反,早早就回了寝宫。
    沈砚修没有出宫建府,沈砚国也自然没有,所以清河仍然也在寝宫中等待。
    冬日的天色黑得较早,沈砚国披了一身凉意回到寝宫,细问了下知道清河在里面坐了一天没有动静,心下松了口气,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