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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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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画祠下意识屏住呼吸,说不出话,然而更刺激的在后头。
    清河借了环扣,动作正是要脱衣,宋画祠连忙止住,道:“郡主不可,你我……”
    清河虚弱笑了笑,眼里有几分堪破,道:“宋大夫不必如此,你我同为女子,第一眼,我便知道了。”
    宋画祠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清河也不再管她,继续脱衣,将原本如玉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碰到还带着凉意的空气让她不经意抖了抖,然而颤抖地更厉害的,却是宋画祠的目光。
    她总算知道清河脱衣的目的是什么了,但她不敢看,也不忍看。
    脚上还算轻的,道道青的紫的痕迹在肌肤上显现,有的甚至层层堆叠,更多还有显现一个人的指印的。
    宋画祠当然知道这指印代表着什么。
    她心都要看碎了。
    不只是清河,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有着这种印记,叫她去看,都是这个反应。
    这才是清河真正虚弱在床上,眼神灰白看着她,虽然醒着却不睁眼的,背后原因。
    宋画祠像是哑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已经不能叫情事了,这只能叫虐待,也怪不得,怪不得沈砚国之前不愿意来见她。
    原来连他也知,自己做的到底有多过分。
    如果宋画祠今日不来,是不是,除了清河自己,真就无人能看见这个了。
    宋画祠尚且不知为何清河肯将此示人,只听清河没有语调的声音响起。
    “宋大夫,这伤,您能治得好吗?”

  ☆、第404章 轻生

宋画祠难堪地别开眼,沉下声道:“快把衣服穿上。”
    清河轻笑一声,也没坚持,缓缓将衣服拉拢系带,随后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再次躺在床上,闭上眼道:“若是宋大夫治不了,那就请宋大夫离去吧。”
    “你不要……讳疾忌医。”宋画祠哑然道。
    见过方才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宋画祠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并非这伤痕好不了,而是伤痕的来源让人不忍去想。大婚之夜受到如此对待,宋画祠简直不敢想接下来的日子清河要如何过去。
    或者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根本不想去治,反正也许今日的伤还未好,明日便要再添一道。
    床上的清河听到宋画祠这样说,只缓缓笑了笑,紧合的眼睑下方,是浓重的疲色。她没有否认,亦没有肯定。
    宋画祠觉得有股气卡在自己胸膛里,到处乱窜,让她连呼吸都有些难受。半晌过后,不知道床上的人有没有再次昏睡过去,宋画祠开口道:“我奉大皇子之命来给郡主治病。”
    没有动静。
    “还请郡主配合,免遭疼痛。”
    依旧没有动静。
    “……”
    宋画祠转过身,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宋大夫请治吧,我身子虚弱,没有力气。”清河道。
    宋画祠苦笑了一下,往前走在桌边放下药箱,看来她原本就是想如此,只是清河还以为她要走了,于是就开口了。
    但这也勉强让宋画祠松了口气,至少,病人不是不想治疗。
    这比她之前见过的受到屈辱想要求死的病人好了太多,至少,今日的坎过去了,日后不一定依然是任人宰割的情况。
    宋画祠一边拾掇药箱,一边想。
    这是沈砚国的内事,就算她将此事讲给沈砚修听,他也不好直接插手,不然沈砚国也不会如此大方直接让她来给清河诊治,可能就是拿捏了这一点。
    但是不管又不可能,眼见着清河在火坑里却不出手相救,宋画祠自问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如果与沈砚修说了,他大概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是到底要如何做呢……
    从药箱中挑出膏药,宋画祠捏着微凉的瓶身,正要往床边走,就听清河缓缓问道:“宋大夫的药箱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宋画祠转头,才道清河已经重新坐起,靠着床边看着她问。
    她垂下眼眸,将药箱合上,道:“都是些寻常药物罢了。”
    说是寻常当然不寻常,宋画祠的药箱里都是自己研制的药物,虽然没有现代科技做出来的那般精细,但是古代资源丰富,又有没有丢失上古药理知识,这让宋画祠在医学方向进步颇大,制出来的药往往都有奇效,可比现代的药物有用多了。
    当然,这些都是千金不换的东西,如此珍贵,又何谈寻常。
    “那我能看看吗?”清河问道。
    宋画祠抬眸看过去,就见那双本就掺杂了浓雾的眸子这时候更是显得混沌了,一时之间真的叫人分辨不清那到底是什么眼神。她吞吐不清,看清河的样子似乎并无恶意,也许只是想看看?
    然而宋画祠依然摇头,并非她小气,只是……
    “这药箱分两层,上面一层摆放药品,下面却是行医要用的一些工具,不知道如何使用就有些危险,郡主好奇心强,却还是别打这些主意了。”宋画祠道。
    清河依旧坚持,“我只是看看,并不碰。”
    “那也不行……”
    “宋大夫,”清河打断道:“我只是想看看。”
    软软一声落在宋画祠耳畔,她是女子,自然不觉着这有什么勾魂的魅力。只是宋画祠向来心软,寻常若是有什么请求,若不过分她都尽可能答应。
    现在清河这样求着,听着自然没什么过分的,只当她是好奇心强了些,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她提着药箱过去,放在床边的矮几上,道:“上面的药各有其作用,郡主不要随意触碰,想知道效用可以问我,下面……”
    宋画祠话未说完,只见清河直接移开上面这一层,看到下面,似漫不经心道:“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入目是用布料包裹住的银针,一根一根都被打理得发亮,能看出主人有多爱惜它们。
    但是清河的目的不在这里,趁宋画祠还未来得及反应,她抬头看着宋画祠,与尚且迷茫的宋画祠对视,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只见宋画祠面上的表情快速转变,惊讶地看着眼前人,被推离了许多步,堪堪才停下来。
    然而只是转眼之间,清河从药箱之中快速拿出一样东西,合上药箱,一手执在脖子间,一手推拒在身前,厉声道:“别过来!”
    宋画祠没想到她都这么虚弱了还能攒起力气将自己推这么远,也没想到原来看药箱却是另有目的。
    “郡主,你……你将刀放下。”
    宋画祠缓缓移动了两步,却又瞬间被清河给阻止了。
    “我说了别过来!不许再动,也别声张,犯了任意一项,我立马自刎!”
    她在威胁宋画祠,在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宋画祠。
    她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宋画祠药箱之中常备的剃肉刀,用以剔除病人身上的腐肉。
    药箱中类似的工具并不少,然而清河却似有目的的,拿了一把最具威胁性,又最锋利的一把放在自己的脖颈之间,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她。
    宋画祠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可笑的是原本清河还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常的病人,但是现在却真的想要去寻死。
    “好,我不动,也不叫人,你先将刀放下。”宋画祠急道。
    没想到清河却笑了笑,笑得让宋画祠脸色很难看,她道:“你过来,又或者叫人又如何,反正,我今日是不想活了,我们只看看,究竟是你的动作快点,还是我的刀快些。”
    “清河!”
    宋画祠一声将清河的动作止住,她额间都冒了冷汗,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叫清河放弃轻生。
    “你为什么要寻死?”
    清河的眼睛灭了灭,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清河嗤笑道:“我受了如此侮辱,我不想去死还能做什么,难道只等着再次被这样侮辱吗?!”

  ☆、第405章 夺刀

宋画祠眼眸微沉,心也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是,这样的遭遇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想要寻死都无可厚非。但是她身为医生,看的最重的就是圣命,最看不过的,也是有人想要轻生。
    眼见清河受伤,她虽然除了帮她疗伤其他什么也做不了,但不代表她可以忍心看着一条性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你身郡主,就算被人侮辱,也该有自己的傲气,不该轻易放弃自己。”
    清河泪眼婆娑,此刻才将自己内心的感受真切表现出来,“你明白我吗?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侮辱吗?你能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
    宋画祠定定看着她,缓声却有力道:“我可以。”
    这回换清河惊讶了,她下意识还以为宋画祠曾经遭受过自己这样的侮辱。
    趁这点怔愣时间,宋画祠缓缓不着痕迹靠近了一些。
    方才清河用劲实在太大,她又一时不查,确实被清河推拒得有些远了,现在就是个接近的好时机。清河自然没有注意到宋画祠这点动作,甚至连脖子上的刀刃都偏离了一些。
    是这样,只要想到这世间还有人跟自己同病相怜,似乎就没有那么难过了,清河也是这样想得。
    但是宋画祠接下来的话又否定了她这一想法。
    只听宋画祠道:“我曾经被人追杀,忍辱负重逃了一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活下去,直到被人追杀到悬崖边上,最后一鼓作气甚至从悬崖上自己跳下去,我想,我那时候的绝望大概不比你少。”
    清河果然被她的话分了神,但事实上,宋画祠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仍然会感觉到惶恐,那时候留下来的阴影也没那么容易抹去。但好在她心性坚定,可以镇定下来。
    她接着道:“这还没完,那人看我跳下去,甚至为了确定我能够死成,便在最后关头朝我散发毒箭,最后看我命中落下悬崖,才堪堪收手。可以想到,若是我没有跳下去,此刻已经成为天地间一道游魂了。”
    说话间,清河的眼泪止住,像是听得有些怔愣了,宋画祠抓着时机又往前走了几步,见清河没有察觉,便又道:“那也并非我最绝望的时候,多少次,我被迫面对生死,却也从没有一次想要过轻生,我拼全力想要活下去,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他们要拿我性命。便是这样想的,我一次一次死里逃生。”
    “又或者,是因为上天终究眷顾好人,让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撂下这一句,宋画祠已经来到床边,听得愣神的清河手间松懈,宋画祠刚好趁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将手臂拉长,确定不会伤着她之后,才使用巧劲让清河彻底放手。
    清河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挣扎,片刻后只觉得手上一阵酸麻,随即,刀就被夺了去。
    宋画祠顺势退后几步,将刀放好,拿远了,再看向周围,确定再没什么能让清河动作了,才略松了口气。
    她转身面对床榻,看着颓然失神的清河,微微皱眉,道:“我猜,你利用我自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想死这个念头,对吗?”
    清河抬眸看她,嘴唇微张,没有说话。
    “尤其是……碧忻。”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清河就回神了,反应之大让宋画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要想死,只要管清河要一把剪刀,随时随地就可以去死,但是你只有等到我来了,看我把碧忻支走,才设计动作,为的只是不想让碧忻知道你有这个念头。”
    “你甚至将自己的伤口给我看,却也没让碧忻知道,也是不想碧忻担心吧?”
    清河闭紧了嘴,唇线拉平,皱眉看着她,眸中都似有了凶狠的情绪。
    宋画祠却是不怕,她道:“你这样做,无非是不想碧忻为你神伤,可你是否想过,当碧忻发现你死了之后,她又作何感想?我能感觉到你与碧忻主仆情深,怕是这深宫之中,真正一心一意为你好的人,也只有她了。可是你今日这番动作,说是为她着想,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你死了以后她该如何。”
    “所以……”清河开口,声音已然沙哑,“所以我想请你,等我死后,拜托四哥,将碧忻安排一个好去处,别再,别再跟着我受苦了。”
    宋画祠轻叹一声,道:“你又何必如此?让碧忻一直跟着你不好吗?为何,不勇敢地活下去呢?”
    清河单手掩面,悲啜道:“我又……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呢?”
    “我将你的伤治好,以后的路,你还需要自己走下去,大皇子内事我不好批驳,但是你既然已为人妻,就该好好利用手里拿捏着的东西,深宫凉薄,对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却是没见过你这样轻易不要自己性命的人。”
    说话间,宋画祠已经捏着药瓶往清河走去,她指尖还带着温热,触到清河的面上让她有些微不可察的眷念。
    清河身子一抖,却到底没拒绝她的动作。
    宋画祠用帕子细细将她脸上的泪擦去,然后手向下脱去她的衣衫,道:“这药膏是我特制的,治疗淤伤很有用,你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还好,用了我的药膏大概明日就能见到效用了,我……我给你擦药。”
    宋画祠是除了沈砚国以外第二个碰到她身子的人,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落在这个拧着眉却眼神认真的人眼里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再私密的地方宋画祠没去碰,只将已经被她掌心暖得温热的药瓶交给清河,道:“每日涂抹两次……对自己好一些。”
    随后就将清河的衣裳再次穿上。药膏很薄,也很贴肤,不用担心会被衣服给擦掉。
    宋画祠勉强松了口气,坐到床边,道:“我给你诊脉,放才觉得你身子有些热,可能是发烧了。”
    清河配合伸出一只手,眼神发直看着宋画祠,一动不动的。宋画祠对这样的眼神不在意,专心给她诊脉。
    良久后收手,道:“是发烧了,我回头看看太医给你开的药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你先好好休息吧。”
    宋画祠正要离开,清河又把人叫住了。
    “宋大夫。”

  ☆、第406章 质问

“怎么了?”宋画祠转身。
    那一双眼睛并不带着雾气了,反而变得分外清明,苍白的脸上似又嵌了两块幽闭的寒潭,若宋画祠是个男的,便有摄入心魄的能力。
    但是她见了,也不禁心生怜惜。
    清河问道:“你跟四哥……如何了?”
    宋画祠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什么意思?”
    清河闭了闭眼,收回眼神道:“你别想着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女的,也知道四哥倾心于你,但我一直好奇,你对四哥,有没有感情?”
    宋画祠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清河也为难她,原来一早就识破她的性别,也早就看出沈砚修的感情,此刻真是叫她哑口无言。
    想了想,她道:“题我不知道郡主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但这确实是没有的事,从前没有,今后也没有,还望郡主快些将此事忘记,以后不要再提了。”
    宋画祠只觉惶恐,甚至想问一句除了她还有谁知道,但是终究没问出口。在不确定之前,她不能先示弱。
    谁料清河却又道:“呵,想让我忘记……你真是……你得了四哥宠爱,却偏偏不在意,我什么也没有,却还要苦苦追寻,你我也是,可笑。”
    最后两个字吐字极轻,让宋画祠心底一颤。
    “四哥难道不好吗?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什么也不求,就只是想让你留在他身边,这也做不到吗?还是因为那个宋乔淑,你嫉妒心起,所以才这样?”
    宋画祠哭笑不得,道:“郡主你想多了,我从来对四皇子就没有出格的想法。”
    “就算从前没有,在四哥对你做了那么多之后还是没有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还是你成心将四哥耍着玩,就想看着四哥为你失魂落魄求而不得的样子?宋大夫啊……”
    “郡主!”
    宋画祠咬牙打断她,不得不说,清河这番话确实说的过分了,她不可能放任她再这么说下去了。
    “郡主可以肆意臆测,若是真的,我也不必否认,可是若是没有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认,还望郡主好自为之!”
    宋画祠快速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
    “宋昭!”
    清河坐起身叫住她,宋画祠愣了愣,才停下脚步。
    “四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毫不珍惜!如果在四哥身边的人是我,我现在还会这样吗?如何四哥当初向陛下请婚,我会受到如是侮辱吗?不会!我今日这样,全都是你害得!”
    宋画祠转过身,眉间皱得很紧,仅沉下目光,一句话不说看着清河。
    清河与她对峙,眼神带着决绝,一点儿也不放松。她甚至下意识抓着什么,只怕一个放松就要泄气,因为宋画祠此刻的气场确实能让人胆寒。
    但是清河不可能泄气。
    她原本还是感激宋画祠的,但是下意识问起沈砚修与她的事情,遭到如是否定,心中就被震荡得不知如何是好。
    沈砚修确实为宋画祠做了太多,做得她都看不下去只知道一味眼红的地步了。可是这个冠冕堂皇的人却一点儿也不珍惜,还否定沈砚修的感情。
    一时间妒火旺起,瞬间将她之前对她萌生的感激烧的没影了。说出的那些质疑全是她的心里话,她真的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宋大夫”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嘴脸,能让四哥毫无怨言地围着她团团转。
    宋画祠最后没有多说,只撂下几个字,便脚步踏实地走了出去。
    “郡主,好自为之。”
    清河身上甚至冒了冷汗,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慌什么。
    对啊,慌什么,不过是个行医的女子罢了,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宋画祠在孟昭衍身边那么久,耳濡目染将孟昭衍身上的气势学了些,想要震慑住清河并不费多少力气。可是这次并非她故意震慑,而是心中气急,对清河荒唐的质问没法忍气吞声。
    她与沈砚修之间清清白白,纵然沈砚修对她有绮念,却仍保持君子之行,而她更对沈砚修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会是清河想的那般污秽。
    清河的质问空穴来风,宋画祠就算脾气再好,被她这样说也无法笑脸相迎了。
    装着满腔气愤宋画祠夺门而出,却到门口看到碧忻一张担忧的脸后还是忍了又忍,没有就这样离开。
    但她脸色不好,确实时显而易见的。
    碧忻上前,问道:“宋大夫,我们郡主如何了?”
    宋画祠闭了闭眼,平复了下气焰,才道:“给我看看太医的单子。”
    碧忻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去拿,毕竟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宋画祠扫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再交给她,道:“好好照顾郡主。”
    便拎着药箱走了。
    碧忻一头雾水,不知道宋大夫跟郡主闹了什么矛盾会变成这样。
    在她印象里,就是上次宋大夫被郡主厉声赶了出去都是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不像这次。
    宋画祠走后不久,碧忻就过来了,见郡主躺在床上,看着样子是清醒的,而且除了清醒之外还附带了一些生机,不再像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暂且放下心。
    “郡主,你好好休息,奴婢守着你。”
    清河看了她一眼,缓缓闭上眼睛,似有若无“嗯”了一声,轻飘飘落在碧忻耳朵里,也是一道命令。碧忻看了眼屋内,点上香炉,便悄声退了出去。
    沈砚国这边,自然也有人将清河的诊断结果告诉他,他听罢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其实沈砚国也并非这么残暴的人,若不是昨晚清河有意抗拒他,再加上一直以来对沈砚修的气恨太深,他也不会这样做。所以自然而然对清河也有了一丝愧意。
    当然也只是一丝,他对清河并不上心,更看重的是清河背后压着的势力,而现在,似乎还能用清河刺激刺激沈砚修。
    想到这里,沈砚国也想着要对清河好些。
    但是这些,清河并不知道,在这一晚过去,她对沈砚国的恨意,就已经深刻入骨了。
    晚一点皇后来给清河送了些珍贵药材来慰问,还派人给清河送了些话。
    “皇后娘娘体恤大皇子妃,特意差奴才带了这些来,还望大皇子妃早日康复,皇后娘娘可念着你的。”
    清河听罢,闭着眼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第407章 病去

晚上沈砚国回来得挺早,询问了几句清河的病情,与中午得来的消息没有二致,他点点头,差人将晚膳做的精细些,端去给清河用膳。
    所以两人是分开来用膳的,清河对此只觉得松口气,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砚国的时候不对他表露恨意。
    但是沈砚国到底是要回来的,看向清河的眼神自带愧意。清河一天没下床,身子骨还是软的,见了沈砚国,也没有一个当妻子的自觉,躺在床上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沈砚国不在乎这些,心存歉意让他对清河下意识带了些纵容。他看了清河一会儿,良久才道:“你的病……如何了?”
    好像只能问这一句了,沈砚国不可能将国事与她交谈,别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头了。
    清河却只是看着床顶,冷冷道:“没死成。”
    沈砚国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咽了又咽,终于把那股气给咽下去了。平复心绪,他没跟清河争执,磕绊了半天,他道:“昨晚是我冲动了,你好好养伤,这几日就在这里住下吧,等病好了,再回到你寝殿里去。”
    清河转过头看着他,语气缓缓而眼神锋利,“你以为,单凭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了吗?你难道还以为,我是想赖死在你这里不愿走了吗?沈砚国,你这讲笑话的技术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沈砚国额间青筋暴起,厉声道:“清河,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一个任人拿捏的玩物吗?”清河毫不示弱回他。
    “你是我皇子妃,从今日起,恪守夫纲,可你听听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若是传出去,我就是有心护你,都不一定能护得了你!”
    清河冷笑,“我需要你护我吗?你若不满意,直接休了我便好。”
    “你……”
    “怎么着?我说错了吗?还是你根本不敢休我?”
    “强词夺理!”
    沈砚国气愤拂袖而走,清河这才收敛气焰,方才动火,她也有些撑不住了,回躺下去的时候更是禁不住咳嗽。
    早就听到声音的碧忻在沈砚国离开之后才敢进来,直直往床边走,看到面色刚有起色的清河又将其咳成了一张白纸,心痛不已。
    “郡主,您不要再动气了,免得伤了身子,苦的还是您自己啊!”
    清河张嘴就想说“那便死了算了”,但见碧忻一双担忧的眸子紧紧看着她,便死死将话咽了下去。
    是,就如宋画祠所说的,她想死的念头四起,却也不敢让碧忻察觉,只看这深宫之中,也只有这样一个小小奴婢将她真实挂在心上,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她一个也不稀罕。
    也就是这样,她不想让碧忻失望,所以到现在,还在苦苦挣扎着。
    虽然极度讨厌宋画祠,但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并非在这深宫之中无权无势,沈砚国就是再荒唐也有人压着她,只要自己紧握住自己手中有的,不怕沈砚国再那样折磨自己。
    所以就算嫁给了沈砚国,她还有希望。
    还有希望。
    只希望这不是异常催眠,清河缓缓闭眼,将所有悲伤念头赶出脑袋里。
    虽然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但其实没有几时是真正休息下去的,脑子里的珍重让她极度费神,也直到晚间的这一刻,她才缓缓放下心绪,沉入睡眠。
    清河在床上躺了几日,沈砚国除了白日里偶尔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晚上都没有回来过,虽然每次也都是被清河冷言冷语地激走。
    他似乎忘了这间房就是沈砚修的正殿,而他却挪用给了清河养伤,清河自然没有注意这些,她对沈砚国的恨意,还浓重得很。
    直到过了几日,清河终于肯下床了,恰巧不巧的跟正要来看她的沈砚国碰上了。
    清河面色冷淡,但是眼里的寒气也带着逼人的锋利,沈砚国这几日被她的话弄的头疼,原本就没有多重的愧意通通弥散,现在能这样每天来看她,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清河被碧忻扶着,浅浅做了个礼,沈砚国自然说不用,但是两两看着,却是一时无言。
    沈砚国先打破这样的沉寂,道:“你的病,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
    “承蒙吉言。”清河垂眸道。
    “这是要去哪里?”
    问的是清河,答的却是碧忻,碧忻福身道:“开春了,奴婢带着郡……大皇子妃出去转转,免得成天待在屋里,心情压抑。”
    沈砚国似乎并不在意碧忻的口误,点点头道:“这也好,可要我陪你去?”
    碧忻还未开口,清河直接道:“殿下事务繁忙,不劳殿下了。”
    说罢,不等沈砚国开口,她对碧忻一抬下巴,轻飘飘道:“走了。”
    碧忻脸上显现难色,看着沈砚国匆匆颔首,正要离开,谁料身后沈砚国急忙叫住了她们。
    “等等。”
    沈砚国几步跟上,道:“我刚好处理完事情了,不忙,便跟你们去吧。”
    清河神情晦涩没有说话,碧忻更是不可能拒绝,于是沈砚国便只能跟着了。
    一路无话,沈砚国原本好有心思跟清河说几句,但见对方没有什么兴致跟他说话,也就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了。
    春天的景致自然还好的,这与孟昭衍出来那会儿看到的满园梅花不一样,争奇斗艳不过如是,清河被这样的景色看花了眼,站在一株花树前良久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砚国见她如此,也没想着上前打扰,他走的开了些,以至于上前的宋乔淑并没有看到他。
    清河病了的事情在宫里不算什么隐秘的事情,当然说什么的都有,其中不乏难堪之词。宋乔淑听说之后,本来想着去来看看清河,但是在沈砚修寝宫中被看得太严,没什么机会能出来,今日沈砚修刚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离开,她便找了个缘由来看看,恰巧见清河在御花园中,也就免了她再费口舌去进大皇子寝宫。
    宋乔淑将清河叫住,刚好打扰了清河的雅致,也将她的神魂给叫了回来。
    她这一声不大不小,也恰巧被不远处的沈砚国听到了。
    沈砚国抬头,就见原本那个苍黎来的郡主,站在面色寡淡的清河面前,身上是新妇该有的低调却也张扬的打扮,比起清河恹恹的模样,自发的艳丽起来。

  ☆、第408章 岑江一事

“大皇子妃。”
    清河站在花树前,半晌没有回身,像没听到一般。
    宋乔淑的笑容要撑不住了,堪堪再唤了一声,清河才缓缓转过身,一双眼再没了之前见她的灵气,只有凝滞的深邃。
    她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视线转向沈砚国那边。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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