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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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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要落水的征兆了,宋画祠亲眼见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眼前略过,就在方才自己站的位置,若不是孟昭衍拉他一把,现在她已成了刀下亡魂了。
    宋画祠不禁闭上眼,已这半张船倾的速度,他们俩很快就会落入水中,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想的是孟昭衍的腿不宜沾水。
    等了许久,不知为何,水迟迟未浸没身体。
    宋画祠强睁一只眼,却看到面前两队人马正在踏水厮杀,刀光剑影间谁都未曾说话,而她与孟昭衍正平稳的在另一只船上,与那厮杀之地渐行渐远。
    她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高清肉搏正在眼前惊险上演,她正置身其中。
    孟昭衍一只手盖上宋画祠的眼,为让她继续看着。
    画面太血腥,孟昭衍见惯了的,她却并不该看。
    “现在怎么样了?”
    宋画祠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自己看到现在这一幕,故而并不把他的手拿开。
    “祠儿,今日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吓到你了。”
    宋画祠摇头,道:“还好,还好你及时把我拉住了,没出什么事。”
    宋画祠想到方才孟昭衍那惊险一拉,然后……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孟昭衍腿上。

  ☆、第110章 暗中跟随

姿势暧昧。
    周身气息凝滞了片刻,宋画祠的脸蓦然涨得通红,
    她急忙从孟昭衍腿上起来,低着头眼睛不知道往哪边看,倒是孟昭衍依旧落落大方,只道:“祠儿见谅,方才情况紧急,我也是无奈而为之。”
    宋画祠连连摇头,道:“没事,没事。”
    她的裙摆太长,浸了些水,站在地上才显得沉重,看现在身处的这只船显得颇为简陋,便也没提换衣的要求。
    侧身一望,现在局势已见分晓,一队人马被另一队压着打,看孟昭衍还不慌不忙的样子,应该打人的那一队是孟昭衍的人。
    刺杀的人一个个落水,想抽身已是难事,更别提追上孟昭衍和宋画祠两人。
    船终于靠岸,周准连忙越过岸边看好戏的百姓,急急上前跪在地上,垂着头道:“王爷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王爷二字一落,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就未停过,传闻三皇子是个瘸子,如今一见确实不假。
    宋画祠看向周准,奇怪他什么时候换了身官服来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显然是来公事公办的样子。
    “无碍,本王与王妃躲过一劫,如今平安无事,倒是那两个落水童子和琴女,快找人救上来。”
    “是。”周准应下,对身后两人说,“你们快去救人。”
    孟昭衍而后道:“周统领任京城禁卫使,此事定要好好查查,本王倒是想知道,何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本王与王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属下领命,还请王爷准许属下送王爷和王妃回府,以防再遇不测。”周准抱拳道。
    孟昭衍点头,“那就有劳周统领了。”
    “不敢。”
    周准装模作样地领着人马跟在两人后面,宋画祠为在外人面前维持王妃形象并未与孟昭衍交谈,一路行人纷纷避让站在两侧,宋画祠与孟昭衍像审阅一般走过街道,如此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走到王府。
    管家一早得到消息在门口焦急候着了,看到孟昭衍两人连忙上前迎道:“王爷王妃可曾受伤?”
    孟昭衍淡定自若地摇头,道:“未曾,先回府吧,周统领救本王有功,还请周统领入府内喝杯茶再走。”
    管家应了,待孟昭衍先行,又把周准给迎进府,这一出戏做的自然且逼真,百姓只是看客,看过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聊聊且罢,可这,正是孟昭衍所要的结果。
    宋画祠跟着进府了,见府中无外人,便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孟昭衍挑眉,就知道他会问,也不卖关子,直道:“本王今天出府,行为低调,却也必然会泄露消息,有些人总是要抓住这种空子,坐不住了。”
    “有些人”未曾指明,但宋画祠也是心中明了了。
    孟昭衍接着道:“未曾出茶楼还好,周围有王府的人护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一上街,一切都未可知了。”
    宋画祠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在街上的时候行为举止怪异,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才明白。”
    孟昭衍点头,“王妃聪慧,一点就透。”
    “所以他们要刺杀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
    “是,猜到了,”孟昭衍眸色蓦然一凛,道:“只是我未曾猜到,他们要刺杀的人,并非本王,而是王妃。”
    “我?”宋画祠指尖对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诧。
    “正是,这是我没想到的,也没想到,被他们钻了空子,险些让王妃受伤。”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着实快把孟昭衍的心脏给吓出来,他当真未曾想过,若是宋画祠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该怎么办。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见孟昭衍面色依旧阴郁,宋画祠不受制地想拍他的手安慰,快要触及时猛然惊醒,换了方向,豪迈拍了怕他的肩,“没关系,我们、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你别自责了,以后出门小心点就好。”
    她转念一想,又道:“还有,不准拿这个当理由不准我出门。”
    她话题转的太快,把孟昭衍给逗笑了。
    孟昭衍含笑点头,道:“好,这个我不限制,只要祠儿小心,保护好自己就行。”
    “击掌?”
    孟昭衍点头,“击掌。”
    两相一拍,直接把一旁还站着的周准给忽略了。
    忽略一脸汗颜,这真的是王爷所说的没有关系吗?真的是这样吗?
    宋画祠这回开心了,只点点头,很识眼色地说:“你们继续谈事吧,我先走了,回房换个衣服。”
    她提了提衣摆,还沾着水呢,走着都嫌重。
    孟昭衍点头,道:“去吧。”
    宋画祠这才转身离开。
    待人走后,周准下意识忽略方才那一幕,直直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利,使得王妃陷入危难之中,请王爷治罪。”
    孟昭衍闭了闭眼,一直躁动的心在刚才才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道:“起来吧。”
    这算是不计较的意思了,周准松一口气,站起身。
    “下不为例。”孟昭衍又道。
    周准垂下头,面带愧色。
    “真的,不能有下一次了,”孟昭衍抬眸,眼中深邃,看得周准心口一颤,“我只有一个王妃。”
    周准一时未能明白孟昭衍的意思,依旧沉默,然而片刻后,他心中大震,却连一个音也发不出。
    孟昭衍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遂不再多言,只道:“今日之事,按我先前所说,传的越大越好,我只要宫里面那个也听到,传成什么样,就看你的能力了。”
    周准立马道:“属下定不辱命。”
    孟昭衍点点头,道:“周统领的茶也喝完了,本王腿脚不便,就不相送了,请周统领慢走。”
    周准抱拳,应道:“王爷好生休息,属下告退。”
    周准一步步退离,孟昭衍不喜欢有人服侍在侧,故而整个前厅也就剩他一人,他握紧拳头,等周准不见了身影,才堪堪落下冷汗,脸色已经显出病色苍白。
    手心里的衣袖已经被他捏的皱了,方才他不知是忍了多少痛,才堪堪未在宋画祠和周准两人面前失态。
    腿部伤痛,由骨出发,延至皮肉神经,他多年这样痛下来,早已适应,却仍是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忍过这般噬心之痛。
    日头已经斜下去不少,风阵阵吹,直在身上的痛意上又添了三分凉意。

  ☆、第111章 船上刺杀

宋画祠在房里换好衣服,等了许久,也不见孟昭衍进来,这时夕月也进来跟她说晚膳也备好了,她推着窗从房内往外看了看,方才那个谈话的小亭子里已经没有周准和孟昭衍的人影了。
    宋画祠没理夕月说请她去吃东西晚饭的事情,回身问道:“周统领可是走了?”
    夕月点着头,道:“走了的,一个时辰前我是瞧见管家将人给送出府了。”
    “那王爷去哪了?”
    周准既然走了,那孟昭衍迟迟不回来是去了哪里,难道后续还有事情要办。
    “这……”夕月脸上犯难,“奴婢不知,方才王爷也是吩咐了说晚饭也不去吃了,只叫奴婢来唤王妃。”
    “晚饭也不吃了?”这得忙成什么样,到底在做什么?
    “是的,是叫下人来说的,也没说王爷在哪……王妃也是知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总不能问王爷的去向……”
    “这我明白,也没怪你,”宋画祠蹙着眉点头,思忖片刻,而后指着道:“去叫厨房把菜放锅里温着,我去找王爷,看看他……”
    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宋画祠有些犹豫,道:“要是王爷在办正事,我突然过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夕月闻言倒是笑了,回道:“王妃多虑了,王妃不过去找王爷,并不会掺和什么事务,再者,王爷若是知道王妃用意,定然不会怪罪王妃,指不定心里还感觉慰贴呢!”
    宋画祠转眸,问,“用意?有什么用意?”
    夕月笑而不答,只道:“王妃可知上哪去寻王爷?”
    宋画祠沉思片刻,道:“先去书房吧。”
    这么一想宋画祠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孟昭衍平常都去些什么地方,她从前一味钻研医书,在药房里做研究,不问王府内事,更别提去关心孟昭衍了。
    如此,她心中蓦然抱愧。
    夕月点头应了,找了件白绒披风给宋画祠系上,是孟昭衍几天前私下吩咐的,只怕宋画祠身子弱经不起风,倒春寒未曾过去,夜里风凉,夕月小心记着。
    宋画祠倒没多想,并不知道这是孟昭衍关心自己下的命令,系上披风就出门了。
    夕月打着灯走在前面,绕过前殿的回廊,再往西行两个院门,方到了王府书房。
    远远看着,书房的几盏灯亮着,一个端正人影恰被光照着,黑影投在窗户上。
    夕月伸着脖子见了,回过头对宋画祠笑,道:“王妃与王爷真是心有灵犀,王爷果真在书房呆着呢!”
    宋画祠讪讪,倒没出声反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歪打正着。
    走到门口,门口的内侍见是王妃到了,面上显出难色,夕月见了瞪他一眼,那人便未拦了。
    夕月给宋画祠推开门,便识趣退了,书房门前两盏灯笼随风摇曳着,屋内一片寂静,宋画祠刚迈步子,便被一个声音给止住了脚步,“本王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准打扰吗?本王说的话没听懂吗?”
    宋画祠搁在门扇上的手紧了紧,心里泛酸,莫名有些委屈,她吸了口气,道:“我听夕月说你不去吃饭,来看看你。”
    她朝屋内看了一眼,正对上孟昭衍一双惊讶未敛的眼,接着说:“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孟昭衍原本就因疼痛有些沉郁,吩咐了人别来打扰,听到推门声不免要发火,却一抬眼看见宋画祠站在门口,顿时惊讶不已,再听宋画祠这么一说,后悔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
    但他此刻到底还是不想见宋画祠的,不然也不至于大老远躲在书房谁也不见,连晚膳也不去用了。
    “是祠儿,”孟昭衍皱着眉抚了抚额,道:“我这儿确实还忙着,祠儿先去用饭吧,不必等我了。”
    宋画祠点头,心里的委屈更甚,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来都来了,孟昭衍还真的就能把她往外推。
    她道:“我走了,你……别太晚了。”
    宋画祠说着倒也没久留,把步子迈全了往屋里走,这个动作让孟昭衍心一揪,大气不敢出一下,去见宋画祠只是想进来把门关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免不了心里如被铁锥敲打的难受。
    然而宋画祠到底是没把门关全,她猛然回头,看到孟昭衍有些黯然的神色,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朝外走了几步,吩咐夕月看着不准人进来,又回到书房把门关紧,一步一步朝孟昭衍走过去,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目光咄咄,看得孟昭衍心里一颤,他掩饰着失笑道:“我能瞒着祠儿什么?祠儿多虑了,怎么又不走了?”
    “我闻到了。”
    话落,孟昭衍渐渐拉平嘴角,也不言了。
    她进来的时候不经意闻到了那股味道,本还觉得是自己闻错了,毕竟气味太弱,是自己幻觉也未可知,但是一转身,看到孟昭衍那样的神色,便立马确定不是自己闻错了。
    她不论前世今生,一心向医,对药物的嗅觉感知是很敏感的,一走进来就能闻到书房里那些药味,这个味道并不陌生,孟昭衍从前腿疼病发时涂抹的药膏就是这种味道。
    一闻到,宋画祠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孟昭衍眼里闪过惊诧,而后苦笑道:“祠儿当真聪慧。”
    夸她一句便没有下文了,丝毫不提自己腿疼的事情。
    宋画祠不禁皱眉,道:“怎么弄的?”
    “王妃指的是什么?”
    宋画祠眼神凌厉,“孟昭衍!你腿疼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你还不找郎中去看,是真的想把自己疼死吗?”
    新婚那晚孟昭衍的疼痛现今想来历历在目,那种疼痛常人根本难以忍受,孟昭衍现在却一声不吭着!
    孟昭衍垂下眸,面色暗沉。
    在船上时为了保护宋画祠,他强行运功,且沾染了不少水汽,故而腿疾复发,从前复发日子也不算少,都是靠他一味忍过来的,今天也不想让宋画祠再为自己忧心,更不想他为了自己又跑去那该死的药房,故而才这般隐瞒着。
    他倒是怎么也没想过,宋画祠会因此动怒成这样,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孟昭衍,我是医者,你有疾在身,却兀自隐瞒下来,叫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况且,我当初答应过你要帮你治好腿疾,你现在这样完全不配合的态度,根本不是一个病人该具有的!”

  ☆、第112章 隐瞒病痛

医者。承诺。
    孟昭衍心里无端滑过这四个字,胸口一窒,倒是不禁想苦笑起来。
    他抬起头,对上宋画祠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摇头失笑道:“我没想到祠儿会这般生气,一味瞒着,是我小气了……”
    宋画祠这时候走到案前来,皱着眉道:“知道自己错了?”
    孟昭衍好笑着点头,宋画祠眉头渐渐放开,也不拧着脾气了,道:“你出来,我看看你的腿。”
    孟昭衍坐在桌案后的,双腿埋在桌下,宋画祠自然看不到,孟昭衍此时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从桌案边退出来,到了宋画祠面前,宋画祠就蹲在他身前。
    孟昭衍直直退了几步方才停下,尴尬问道:“祠儿在干什么?”
    “给你看腿啊!”
    “也不至于,如此……”
    宋画祠拧眉,道:“你在避讳什么,我现在不是宋画祠不是王妃,就是一个医者,一个郎中!”
    孟昭衍无奈叹了口气,是妥协的样子。
    宋画祠复又蹲下,用手摸上他的腰胯位置,一路向下,一边摸一边寻问感觉。
    若不是宋画祠的神情太正经,医者的姿态端得十足,孟昭衍此刻只怕要心猿意马了。
    宋画祠摸到小腿处,摸索着敲打了下静脉,只听头顶传来闷哼一声,看来就是这了。
    宋画祠起身,看孟昭衍已经被痛得脸色发白了,却也只吭了那么一声,简直被他气笑,“你别这样忍着了,痛了就跟我说!”
    孟昭衍摇头,“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至于这点痛都忍耐不了。”
    宋画祠哭笑不得,“不是说你忍不忍得了,是要你把自己真实的感觉告诉我,我好对症下药。”
    宋画祠无奈,摆手道:“算了算了。”
    她站起身往门外走,推开门,看夕月还提着灯笼站在门外回廊口处,便唤道:“夕月。”
    “奴婢在。”
    “你去我房间里,床头的柜子上有个黑匣子,人头大小,没有花饰,你拿过来,要快。”
    “是,奴婢这就去。”
    宋画祠交代完方一转身,又想起来什么,立马道:“叫人备些热水和帕子进来……算了算了,你也别去拿了,就在房间里候着,把热水和帕子备在房间里,哦对还有酒,王府里度数最高的酒也拿来,我一会儿就过去。”
    夕月垂头应了,“是。”
    宋画祠这才转过身进了屋,孟昭衍在书房里全听到了,也不等宋画祠开口,便道:“要回汐婉阁吗?”
    宋画祠点头,“嗯,这里施展不开,不太方便,你这……没有事情要做了吧?”
    孟昭衍轻笑摇头,不过是为了瞒着宋画祠打的幌子,“没有了,这就走吧。”
    孟昭衍的轮椅上有机关,现在可以自行走动,他腿上疼痛虽然缓解了不少,但到底不好受,宋画祠习惯性走在他前面,这回却是没有自顾自的,而是跟在他身边紧着跟着他。
    前面的侍卫等人到了绘颜阁就悄然撤了,夕月早叫人备好了热水帕子和酒,还把黑匣子摆在桌上方便宋画祠拿。
    宋画祠点点头,叫人又抬了碳火进来,把屋内烘得更暖和。
    孟昭衍借力坐在床沿上,看宋画祠将帕子放进热水里备好,又叫人抬了张桌案和椅子放在床边,将要用到的工具全放在案上,点亮了所有的灯盏,这么一来,相对外殿,内殿的亮度提高了简直不止一个度。
    孟昭衍看她一直忙前忙后,屋内暖和,宋画祠额角已经出了细汗,这么看着,灯光将她的面容照得些许恍惚,可他却觉得心中慰贴无比。
    等人都撤走了,宋画祠又叫夕月守着不准人进来,而后坐到床前,道:“你先把裤脚掀起来,我像上次那样给你施针。”
    说罢,也不再看孟昭衍,而是把黑匣子打开,里面列了一溜排的针,宋画祠拿出来就着灯火一一烧热了消毒,而后将酒倒在干净帕子上。
    她事先闻了闻,这酒的度数不比医用酒精,但也勉强能用,毕竟不是开刀,仅是施针。
    这一套她做的行云流水,孟昭衍一边看一边把鞋袜脱了,将白色里衬掀至膝盖处,宋画祠看了,又抽出空来往上掀了几分,动作毫不避讳。
    宋画祠又摸着敲打了几分,询问下来确定位置后在相应位置擦上酒,把烧热了的针头缓缓按着穴位的位置施下去。
    施针看着容易,实则也是个体力活,还要求精确,不出几针,宋画祠已经被逼出了汗,孟昭衍看着到底不忍,想拿帕子给她擦擦汗,被宋画祠一瞪,顿时住了手。
    “别动,你别打扰我,扎错了位置有你好受的。”
    孟昭衍哭笑不得,却也没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屋内热气逼人,火舌闪闪,将宋画祠的面容印得更加清晰。
    宋画祠施下最后一针,收手时猛然喘了口气,“累死我了。”
    她转身去桌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便指着孟昭衍道:“你别乱动啊,这么坚持两个、不对,你个时辰就好了。”
    孟昭衍淡淡点头,心里已经尝不出情绪了,一如被碳火烘得室内,他心里现今暖得不像话,是他从未尝过的感觉。
    宋画祠连喝了两杯,拿袖子随意擦了擦额角,然后去一旁备好的热水盆里净了手,道:“我饿了,先去吃饭了,你现在还不能动,等我拔好了针你再用饭吧。”
    说着,也不等孟昭衍回答,兀自走了。
    孟昭衍哭笑不得,只得看着宋画祠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其实宋画祠这般也是想晾着孟昭衍,她心里还气着,孟昭衍那样不吭一声地忍着,不仅疼的是他自己,也触伤了宋画祠端了多年的医德。
    她既然是医生,自然不能眼看着病人受苦而自己却不闻不问,孟昭衍这般做,就如同不信她而不让她医治一般,她怎能不生气。
    而若是孟昭衍知道了她此刻所想,指不定得喊冤。
    夕月一直在一旁守着,这时见宋画祠出来了,连忙上前,宋画祠大手一挥,道:“走,去饭堂,叫厨房上菜。”
    夕月扫了眼房内,迟疑道:“王爷他……不去吗?”
    宋画祠眼睛一瞪,道:“他不是说了自己不吃的吗?王爷还有事在忙,我们自己吃自己的,走,不管他!”
    夕月听了好笑,心里暗道王爷定是把王妃得罪了,莞尔应道,“是,奴婢给王妃带路。”

  ☆、第113章 施针

厨房一直备着热的饭菜,即便此刻已是月上中天了,桌上依旧摆着饭菜。
    这个点宋乔淑用完饭早早回房歇着了,宋乔淑早早回房歇着了,满桌都是孟昭衍一早吩咐过的丰盛菜肴,宋画祠心中有气,吃得到底不畅快,草草用完就停了筷。
    夕月在一旁看了也上前劝道:“王妃怎的吃得这般少,不多用点吗?”
    宋画祠摇头摆手,道:“不了,晚上吃多积食,先在距我从房里出来已过了多久了?”
    “回王妃,只过了小半个时辰。”
    宋画祠点点头,转念一想,道:“叫厨房再备一桌菜,一个时辰以后端到卧房里。”
    夕月掩嘴笑道:“王妃这还是关心王爷的不是?”
    宋画祠瞪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也是要到平时就寝的时间了,宋画祠往绘颜阁一路走,一路还想着孟昭衍腿疾的事情,想了半天等走到绘颜阁门口,被夕月唤了一声才回过神,她转身又交代了一声,“一个时辰以后厨房的人来了,我没叫人进来,就让他们在外面先等着。”
    “是。”
    宋画祠推门进去了,往里走,越过隔着内外殿的屏风,看到孟昭衍还那样坐着且一动不动,腿上无知无觉的他,真不知道上身是否已经僵了。
    宋画祠看着好笑,气已经消了大半,也不再端着,道:“我叫人给你备了饭菜,等我拔了针,你再吃吧。”
    孟昭衍含笑点头,身子确实难受,也不想多动。本看宋画祠的态度知道她还生者气,却没想到她还是念着自己的。
    宋画祠寻了本医书,自己斜靠在暖塌上看书,期间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孟昭衍闲聊几句,但到底没撑多久就犯困了,脑袋被一只手撑着还一点一点的。
    孟昭衍失笑,见她点着也累,便把人叫醒了道:“祠儿若是累了,先上塌歇会儿吧,等时辰到了我把祠儿叫起来就好。”
    宋画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还有多久?”
    “再过一刻钟放满一个时辰。”
    宋画祠又揉了揉眼睛,摇头道:“算了,不睡了,等着吧,反正也没多久了。”
    宋画祠起身朝床边走,孟昭衍被热意也熏了一身汗,仍旧一身不吭的,她看着此刻也是无奈了。
    她又叫人备了热水进来,拿着帕子浸了拧开给他擦了擦,这件事以前她照顾病人的时候也常干,现在却让孟昭衍一时发愣了。
    宋画祠并未注意,忙活下来,一刻钟也是过了。
    “忍着啊,我要拔针了。”
    孟昭衍淡然一笑,点点头,宋画祠便开始动作了。
    宋画祠凝神聚气,缓缓将针拔出,一开始还好,针灸有通经脉的作用,如此一来,痛觉会更明晰三分,孟昭衍落了涔涔的汗,他死咬着牙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宋画祠当然知道他此刻的疼痛,却到底没管,只一心一意拔针。
    突然间,孟昭衍的腿不受制地抖动了三分,连忙被宋画祠给按住了。
    “你动什么?”宋画祠语气凌厉。
    “不是我本意,我……”
    “别动!”
    孟昭衍被宋画祠突生的话给顿住了,只见宋画祠拿着一个针头,正在她腿上不上不下地一动不动,而沿着细针往下看,只见针上接触皮肤的部分与上面未处于空气中的部分,正显黑白之势,泾渭分明。
    宋画祠倒吸一口气,蓦然拔了针头,这下看得全了,针身下部已然被染的乌黑,再看不见原本的银亮色。
    宋画祠眉间拧得愈狠,并未说话,而是更正色地将剩余的针全拔了。
    从这一根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根都呈现黑色,一根一根被列在白色衬布上,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针全部拔出来,孟昭衍的疼痛得以缓解,但是看到宋画祠凝重的神色,他也是大气没法出一下。
    真相总是令人不忍触碰。
    待针全部拔完,宋画祠却未再管孟昭衍,只一味看针去了。
    她把针上面的黑渍用小刀刮了一些下来,用纸片包好,只撂下一句,“在这等我”,便匆匆走了。
    出门正好碰上送膳来的下人,夕月把人拦住问道:“王妃,这些可送进去?”
    宋画祠拧着眉点头,道:“里面的东西别碰,送进去吧。”
    “是。”
    “你们,送进去吧,进去之后按王妃吩咐,里面东西不能动,也别乱看。”
    说完宋画祠就走了,也没叫人跟着,夕月在后面看了片刻,也不上去打扰了,便连忙让人把餐盒送进去。
    满桌的菜肴摆着,孟昭衍却索然无味,当看到针身显黑色时他便一切了然于胸,心里是满满的讽刺与冷意。
    孟昭衍随便用了几筷子就让人撤去了,夕月看着却是不敢说了,王爷不比王妃,况且王爷面色更难看。
    她思忖了半晌,而后道:“王爷,王妃今晚也未吃多少。”
    孟昭衍点点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昭衍没等多久宋画祠就匆匆赶回来了,直勾勾看着他,神色凝重,是孟昭衍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刚才看了下,针上那些,不是别的,正是毒。”
    孟昭衍点头,面色不变,依旧淡然。
    宋画祠见状才觉不对,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孟昭衍只看着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站不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毒素积压侵蚀筋脉,长此以往,想要复原根本不可能!”宋画祠气氛大喊道。
    孟昭衍这才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是早知道,却也情非得已。”
    “有什么可情非得已的的?你被人下毒,自己知道却不说出来,一点也不在意的吗?”
    孟昭衍苦笑。
    怎么会不在意呢?
    他是个男人,却被迫废了双腿,从此不能站立,非要靠外物才能勉强站立行走,他人可以毫不避讳说他是瘸子,他也不能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长久因此沉寂的心,却早已蒙了不可言说的灰尘。
    “祠儿,难为你了……”
    “不是难为我,是难为你自己!你受着苦痛却不说,却是难为我,孟昭衍,你真是……”
    宋画祠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面对那些触目惊心的黑色银针,她心里不可避不可免得,蓦然疼起来了。

  ☆、第114章 刃里藏毒

厨房一直备着热的饭菜,即便此刻已是月上中天了,桌上依旧摆着饭菜。
    这个点宋乔淑用完饭早早回房歇着了,宋乔淑早早回房歇着了,满桌都是孟昭衍一早吩咐过的丰盛菜肴,宋画祠心中有气,吃得到底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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