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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门(佐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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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跑向千雪,与千雪抱在一起,香儿哭喊道:“小姐……”
就连平日拘谨的霜飞此时都落了泪,她亦是哽咽着喊道:“小姐!”
千雪点点头:“是我,我回来了,让你们久等了。”
千雪拉香儿与霜飞坐下,她们三人好好的说了一番,香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话是最后的一个。
霜飞笑着与香儿道:“你看,我就说小姐很快就回来了。”
香儿乐呵呵的点着头,好似永远也点不累,一直点着,好一会才停下来,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缓缓道:“小姐,大祁发生了好多事情。”
☆、075:囚禁
今日奉上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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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千雪顿住,大祁的事情她也知道些,千雪心想香儿说的应该是南越与大祁的战事,千雪便点头道:“我都知道。”
香儿与霜飞对视一眼,霜飞盯着千雪看了以后,疑惑的张口问:“姚将军的事情也知道了?”
千雪被霜飞问的,思绪更加乱了,姚将军……应该指的是姚硕,她心上一紧,忙抓住霜飞的手:“二哥怎么了?”
霜飞又与香儿对视一眼,这次换香儿开了口,香儿轻咳一声,吞吞吐吐的说:“二少爷他……他投敌了……”
千雪腾的一下站起了身,直视香儿,提高声线:“怎么可能,二哥怎么可能会投敌。”
“应该是姚将军听说了小姐死在宫中的消息……”霜飞低声说着。
千雪揉了揉眉心,这可如何是好,南越本就比大祁强,这下子姚硕还跑到了南越的阵营中,千雪闭着眼呼了口气:“还有什么事情。”
“皇上好像御驾亲征了。”香儿摸着脑门寻思道。
千雪身子又是一顿,背脊好似有一阵阵冷风灌入,她站住脚跟,这两件叠加在一起,更不好处理了,不行,她要去找凌霄,千雪不能再等,她草草与香儿霜飞说了几句便准备动身回姚家。
她才出了屋门,就碰上刚从外面回来的三澈,可能是尤掌柜与三澈已经打过招呼,三澈并不诧异,而他带着面具。千雪可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千雪见三澈回来了,便又将三澈拉了进去,然不等三澈开口,她率先吩咐道:“你立马回大祁,与水幽看着元世王爷。顺便让水幽想些法子。尽量让元世王爷对南越太子起疑心,这事越快越好,不能再拖。”
三澈犹疑道:“那她们呢?”
“她们我来安顿,你准备准备就出发吧。香儿霜飞你们也收拾一下,立马和我走。”千雪不浪费半点时间,一一吩咐着。突然她看向香儿,又道:“香儿我的东西。”
香儿闻言到柜子里翻了翻,道:“小姐。给。”
千雪将包袱打开,拿出冰心剑,她将剑出鞘看了看,折出来的剑光映在千雪的眼间,她将剑握在手中,然千雪又打开了一个檀木方盒,看了眼那半张泛黄了的纸张。此时已经没有了那半截断箫。她让香儿带出来的只有这两样,千雪用手轻轻滑过那几个斑斑字迹。只是片刻,她便收回情绪,将东西收好,他们四人便一起出了一品香居。
尤掌柜知道千雪一向来去无踪,临行前塞给千雪一些银票,让千雪路上小心。
千雪身上本就有楚逸寒给她的那一千两银票,她便把尤掌柜给她的那些退回去一半,另一半则给了三澈。
之后,三澈与千雪她们便相背而驰。香儿会骑马,千雪带着霜飞,她们三人两马在未时就赶回了宁元城的姚宅。
在路上,千雪便将姚靖的事情与香儿说了,香儿是又惊又喜,回到姚宅时,她就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千雪快到姚宅门口时,就看见了灵儿在门口站着,灵儿见千雪回来了,立马收回神色,低头道:“小姐回来了。”
千雪颔首,带香儿与霜飞入了姚宅。
徐伯见了香儿,拍了拍香儿的脑袋,笑道:“鬼丫头。”
香儿嘿嘿笑着,清然这时也从屋中走出。
香儿与霜飞两人见了清然,皆是一愣,不可思议的将目光又放在了千雪的身上,好像是再问千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千雪三言两语便与他们解释了一翻,千雪实在赶的很,她让清然先安顿霜飞与香儿,自己则跑去姚靖的屋里,和他道别。
姚靖闻言,并没有反驳千雪,而是温和的道:“路上小心些,还有别让你二哥受了罚。”
千雪应了声,拿出手里的剑给姚靖看,她一边道:“爹爹,您看,这是您送雪儿的剑,我一定会用这把剑好好保护自己的。”
姚靖慢慢的点着头,看着千雪手握着剑走出了屋。
千雪刚推开屋门,便见灵儿在屋门口,她皱眉看着心神不定的灵儿,她张口问:“你在这做什么。”
灵儿低下脑袋,唯唯诺诺说:“奴婢在这候着等小姐。”
灵儿的确是伺候千雪的,所以千雪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她撇了眼灵儿便回自己的屋子收拾行李了。
灵儿眼睛转了转,立马小跑着出了姚宅,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家位林胡同外的茶坊,她瞧瞧在店家的耳边说了一会,只见店家一边听一边执笔记着,灵儿将自己所知道的交待好后,便速速的又回了姚宅。
在灵儿回了姚宅之后,店家将纸卷起,绑在信鸽的爪子边,满是皱褶的手背摸了摸信鸽,便将信鸽往天上一抛,看了眼信鸽飞去的方向,才安心的回了茶坊。
千雪收拾好行礼出姚宅时,又碰见刚从外回来的灵儿,那种感觉越加强烈,千雪折回身子去找了清然。
清然躺在软榻上,手轻轻的搭在肚间,见千雪来了,便微微睁开了半眯的眼睛,眼看她就要坐起身子,千雪忙道:“你就躺着吧,清然,我与你商量一件事。”
千雪早些日子便与清然商量好了,以后谁都不唤谁嫂嫂,只唤名字,这样一来,也方便。
“什么事?”
“给灵儿些银子将她打发了吧,我总觉着她有些怪怪的。”千雪坐在清然旁边,轻声道。
清然淡淡一笑,两个小酒窝荡漾在脸颊两边,她道:“我当是什么事,你去做就好,不用与我商量。”
千雪有了清然的话,便笑吟吟的说:“那行,你先休息着吧。”
千雪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碎银子,找到了灵儿,她将银子递给灵儿,然一脸正色的说:“拿着这些银子另找人家吧。”
灵儿诧异的看着千雪,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忙跪了下来:“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小姐说便是,请不要赶走奴婢。”
千雪并没有动容,反而更坚定的让灵儿离开姚宅。她提声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也没有做错什么,快些走吧。”
灵儿见千雪意思坚定,只好一边抽泣一边收拾行李离开了姚宅。
千雪将灵儿赶走后,心中不好的感觉才稍稍淡了些。她自己则也快马加鞭往幺城赶。
千雪走的山路,那里虽然慌凉,可是路途近,可千雪还没走多远,就碰见了熟人。
千雪下了马,一手牵着马,她挑起眉头,问道:“平柯?你怎么在这。”
齐平柯走近千雪,笑吟吟的道:“我要回大祁去,我爹他又在催了,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听齐平柯说回去,千雪便舒心了不少,齐平柯早该回去了,应该是离楚逸寒越远越好,想来楚逸寒大事已成,齐平柯也没什么用了。她笑道:“你是该回去了,回去好好听齐伯伯的话!”
“好了好了,你这是要去哪里。”齐平柯说。
“我出去有些事情,不与你多说了,等日后我再去庄里找你。”千雪拍了拍齐平柯的肩膀,便回身准备上马。
却不料在她转身之际,她的脖颈处突然一麻,她准备回身时,却已经没了知觉。
齐平柯眉头一直未舒展开,他看着已经昏了的千雪,神色变了变,眼睛涣散一片,久不清明。好一会,他才聚集目光,将千雪抱上马,驮着千雪出了山路。
*********
千雪醒来时,也不知道是在哪,除了脖颈处有些疼,其他倒没有什么不适,她回想着发生的一切,齐平柯,是他,千雪立马坐起身,她打量着她所在之地,是一间空空的屋子,只有一张床铺,就连桌椅都没有,她顿了顿,忙检查身上的东西,什么都在。
屋内仅由一根蜡烛照亮,千雪以为是夜晚,她敲了敲发闷的脑袋,往屋门处走,她使劲一拉,屋门怎么也拉不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脑子更加闷了,她敲了敲屋门,朝外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却没有一个人来回答她的话,千雪没有停,她继续高声喊着:“齐平柯,齐平柯!!”
直到嗓子喊哑了,也没有回应她的话,这里什么都没有,千雪想喝口水都不行,她只好停了下来,能坐的也只有床铺,她想齐平柯总不能一直关着她,不见她,不然她就饿死了。
千雪拿起窗沿边的烛台,她又推了推窗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外面顶住了窗户,千雪叹息一声,不再做徒劳的事情。她拿着仅有的烛台,一步一步在屋里走着,好看清这屋子还有些什么。
突然在床铺另一边的墙角处她又发现了一扇门。她满怀欣喜的推了推门,只是轻轻退,门便推开了,千雪往里走去,原本笑着脸一下子变僵了,这……这竟是个茅房。
千雪险些晕倒过去,难不成齐平柯真打算把她关上一段时日了。千雪抚了抚额,退了出去。
她将烛台放回窗沿边处后,便坐在了床铺上,她打开包袱,取出半个馒头,仰着头,吃了起来。到底齐平柯还是骗了她,什么回大祁,看来是楚逸寒将他派了囚禁千雪的,至于原因,千雪还要仔细想想。
☆、076:灼热的目光
千雪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待她醒来之后,屋子里还是乌黑一片,照理说现在应该天亮,可这屋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那床沿边的烛光。千雪起身又敲了敲门,高声喊道:“平柯。齐平柯,你快将我放了。”
千雪猜这外面都被顶上了木板,不然怎么这么黑,千雪喊了好一会,本以为不会有人来时,她却已经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她忙赶到门前,只见齐平柯推门而入,与千雪道:“千雪,委屈你了。”
“那就放我出去。”千雪冷声道,她将齐平柯当亲人看,哪想到齐平柯会这般对她。难不成楚逸寒已经知道了大祁的事情,他成心不想让千雪去找凌霄?
千雪拿起包袱,拔出剑,她并不希望这冰心剑第一个沾染的血是齐平柯的,可若是齐平柯执意如此,也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齐平柯用折扇挡住千雪的剑锋,面露尴尬:“千雪,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千雪正了脸色,同时还提起精神小心对着齐平柯,上过一次当,就不可让他再骗第二次了。千雪这才体会到被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我会替你报仇。”齐平柯一本正经的说道,眼中渐渐露出了凶狠之色。与他这副皮相极为不符。
“我?报什么仇,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仇要报。”千雪被齐平柯弄的又是一头雾水。
齐平柯嘴角轻轻扯了扯,阴森森的话从嘴边冒出:“大祁的皇帝,我会亲手杀了他。”
千雪顿了顿,背脊一道凉风再次穿过,她道:“够了。齐平柯,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总之不管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大祁的皇帝你不能动。”
“你爱上他了?”齐平柯上前一步,死死扣住千雪的手腕,他想说服自己。却又想听千雪的答案。
千雪甩开齐平柯的手。被齐平柯这么一问,她觉着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脸上有些发热。结结巴巴说:“你在说什么鬼话,快让开,我还有事情。”
齐平柯此时满眼通红。他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他轻笑一声:“抱歉了,千雪。你要和我走。”
“平柯,你别逼我。”说罢千雪便举起剑,一提气,发现了不对劲,她瞪着眼睛道:“你做了什么。”
“我已经将你内力封住了,所以你就不要再费力气了。”齐平柯将千雪的包袱一并拿起,推着千雪出了屋子。
然又将千雪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抱上了马车。
千雪知道齐平柯要带千雪回上岛国,千雪想张口。嘴也被塞了起来,她挣扎了片刻,只是徒劳,索性眯着眼不再做无用功了。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她总得找个法子逃出去,若是硬冲开穴道,对她没有好处,但最为难的是千雪她对穴道指法并不精通,想必齐平柯也知道这一点,即使是不绑住她的手,她自己也解不开。
千雪现在只好且走且看了。
他们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千雪坐在马车里,也不晓得是走到了哪里,第二日时,千雪吃过东西后,眉头紧揪,她拍了拍齐平柯,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要去方便。 ”
齐平柯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千雪,思衬了一会,便让马车停下,让千雪下了马车,自己则在一旁背着身等着。
千雪并没有逃,因为她现在没有内力,是逃不过齐平柯的,顺便也可以让齐平柯对她稍稍松懈些,千雪系好腰绳后,四处打量了番,好像还没有出金国。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后,才走近齐平柯,然上了马车。
齐平柯见千雪没有逃,便安心了,还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又赶了几天路,千雪一直都很安分,慢慢的齐平柯也不再绑着千雪了,马车上,千雪也时不时的与齐平柯说说话,看能不能套出什么,可齐平柯的口风还是一贯的严,她什么都没有套出来。
千雪悠哉的倚在马车上,她手抚着下巴尖,与齐平柯道:“楚逸寒他要抓我干什么。”既然套不出,她就直接问了。
齐平柯盯着千雪看了一会:“在上岛国还是称他为皇上吧,至于干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千雪都忘了,楚逸寒已经是皇上了,真是有些可笑。她点头继续道:“平柯,你为什么要帮他。”
齐平柯的脸色一变,目光锁住千雪,看的千雪头皮直发麻,只听齐平柯道:“千雪,等我做完事情后,你就和我走吧,我们相处的不是一直很好吗?我想以后的日子我们一定也会过的很好的。”
千雪木讷的看着齐平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好一会她才道:“平柯,你在瞎说些什么,我只把你当弟弟的。”
“我没有瞎说,我也不是你的弟弟。”齐平柯向千雪靠近,一字一句说着。
马车的空间本来就小,齐平柯口中喷洒出的热气直至千雪的脖间,弄的千雪一身寒栗, 千雪偏过头,不想与齐平柯较劲,她也不想激起齐平柯,她不应齐平柯。
齐平柯见千雪一直不说话,又道:“千雪,我不是你弟弟,所以你也别把我看成小孩。”
千雪颔首,没有答话。
齐平柯一下子抓住千雪的手,紧紧的握着,将千雪吓了一跳,千雪往出抽,却被抓的紧紧的,没有抽出,齐平柯温柔的说:“千雪,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忘记了,我爹他也一直想让你当他儿媳的。”
千雪欲哭无泪,可恨她现在不能动武,她无力的张了口:“那是以前的事情,你还提它做什么。”
齐平柯摇摇头:“你之所以逃出宫就是因为你不喜欢大祁的皇上吧。”
千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想回答,千雪直接闭上了眼,装作睡着了。
而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齐平柯立即下了车。千雪许久不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她瞧瞧掀起车帘子,探着情况,只见车夫将信鸽递给齐平柯,然齐平柯看着手里信条,他瞧了一会,眉头深锁,头又突然转向千雪那边,千雪忙放下帘子,缩回了脑袋。
过了片刻,齐平柯与车夫交待了几句,才上了马车。
马车内,齐平柯见千雪眯着眼,他知道千雪醒着,便开口说:“马上入上岛国了,我会将你送到宁将军家,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千雪眼皮动了动,心里却在思衬,宁将军又是谁。她没有睁眼,看齐平柯还能说些什么。
良久,齐平柯才说:“也就几天,就有人接你回帝都了,你最好不要动逃跑的念头,宁将军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齐平柯见千雪仍旧没有动静,轻轻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楚逸寒召他回去做什么,或许是大祁的国君已经来借兵了……他俯下身子,在千雪额间浅浅一吻,静静的看着千雪。
千雪心头一紧,动也不敢动,生怕齐平柯还会做些什么,她眼皮轻轻的发颤。好在齐平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后续的动作,但千雪提起的心还是不敢放下。
*********
马车缓缓的停下,齐平柯拍了拍千雪:“已经到了。”
千雪这才睁开了眼,被齐平柯推下了马车。千雪抬眼瞧着门匾,上面几个大字,清晰的写着“宁府。”
朱色大门敞开,日头不算烈,门口处找已有人迎着,为首的是一位满脸胡须,长相粗犷,身材魁梧的宁将军。
身后则排着府中小厮。他见齐平柯出来之后,便拱手上前:“这位便是齐公子吧,皇上都交待了,放心,我会好好看管他的,公子放心去吧。”
齐平柯颔首,还是特意交待了下:“宁将军,好好照看着,皇上不希望她有什么差错。”
“齐公子放心,来人,将姚公子带入府内,安置在沐风园。”宁将军抬手朝身后的小厮道。
就这样,千雪被宁府的小厮带入了府。
宁将军悄声与齐平柯说:“这沐风园有人把守着,他绝对逃不出去。”
“最好是这样,记着,若是她出了什么差错,你就等着向皇上求饶吧。”齐平柯正色道,说罢便上了马,快马加鞭的朝着帝都出发了,他一身蓝衣,消失在街边的尽头。
当千雪进入宁府时,接觉着有一道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可她却找不见是谁,现在她就如同一个废人,说是安置,倒不如说是关押,沐风园的四处皆是将士看守,想逃出去,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千雪一个人被关在这园子里,每日有人固定送饭,她是一步都不用动,这种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关在宣仪宫的时候,她苦笑了一声。
千雪换了身水青色的衣袍,领口处还有些许褶子,衣袖口也是,紧紧的束住,衣面上单一的很,只有些简单的纹路,千雪站在铜镜前,看着这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面,又是叹息一声。
☆、077:五夫人
宁府的后院中,宁将军正享受着他最宠爱的一个夫人的揉肩,他闭着眼,轻轻的拍着肩上一双柔似无骨的纤纤玉手。然一把将她拉至他的腿上,宁将军用粗糙的手滑过她细嫩的脸蛋,一点点移过,一边开口道:“今日怎么闲下来了。”
“将军,五夫人今日早早就起了,为将军炖了一锅鸡汤,说是将军这几日疲惫,给将军多补补身子。”立于一旁的绿衣丫头一张巧嘴说个不断,连带着将汤也端了上来。
五夫人娇嗔一声:“明月,叫你多嘴。”
“哈哈,你这般辛苦,怎么还怕明月说,以后你就不要劳累了,这做汤的事情,交给那些下人做。”宁将军朗声笑道。
五夫人低头掩嘴一笑,她让一旁的丫头盛了碗热汤,然自己亲手用汤匙喂宁将军,放在嘴边吹了吹,道:“他们做的哪能体现盈儿的心意,来,将军尝尝盈儿的手艺如何。”
宁将军被腿上坐着的美娇娘迷的意乱情迷,他连说几个好字,将那一碗通通喝下了。
五夫人将手挂着宁将军的脖间,见宁将军此时正高兴,便不经意的开了口,似是那么随口一提:“将军,听说那人已经送来,被关在沐风园了,好像是姓姚吧……”
宁将军点点头,提起这事来,他叹息一声,愁眉不展的道:“皇上才登基不久,就给我找了这么个麻烦的差事,沐风园那小子可得好好看紧了。好在也就几天,行了,不说这烦人的事,咱们到屋里去慢慢谈。”
说罢宁将军手一把将五夫人横抱起。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在五夫人身上抹了一把。
五夫人紧紧的抱住宁将军的脖颈,眼睛却露出了暗暗的得意,得意之余还有着隐约的阴狠之色。之后才道:“讨厌,将军,这可是白天呢。”
*********
千雪待在沐风园,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这里可不似宣仪宫,还有密道。她将冰心剑握在手中,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会武之人。她纳闷的看了眼屋外精神抖擞的守卫,又看了眼手中的剑,无力可使,便又将剑收了回去。
也不知道凌霄与姚硕那边怎么了,这两人谁出了事情。千雪的心里都不好受,她那个哥哥,怎么会投敌呢,一定是那个南越太子搞的鬼。
千雪捶了捶脑袋,越是想办法,她的脑子越是乱,千雪高喊一声,躺在床铺上休息了,既然什么都想不出。那就不想了。
突然千雪的脑子又发痛了,她想睡也睡不得安生,千雪又捶了两下,却怎么也挡住这来势汹涌的疼痛感。千雪只好坐起身子,吸气,呼气。脑中又出现了断断续续的记忆。
脑中出现的应该是她小时候的记忆,可那段记忆模模糊糊,里面还有一个小男孩,那男孩一身白衣,柔柔弱弱,那种感觉像是她第一次见到楚逸寒时的感觉。可那小男孩是谁?难不成是齐平柯,可那模样也不像。
在第一次见楚逸寒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模模糊糊,突然又出现了大街小巷,在一家小摊贩里,他们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千雪抱着脑袋,仔细去回想内容。却又想不起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些片段。零零散散什么也拼凑不出来。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出现,可最后总是没有什么结果,只是徒添疼痛罢了,千雪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额间,好让疼痛消去,这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经过千雪的揉捏后,便已经不怎么痛了。
千雪又躺在了床铺上,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睡觉了。
午时的时候自会有人来送饭,所以千雪便安心的睡下了。
******
五夫人的屋里, 宁将军在床沿边穿戴着衣物,而床上的五夫人身上围着被褥,看着宁将军的背影,她柔声道:“将军不回来吃中饭了吗?”
宁将军转过身抬起五夫人的下巴,笑道:“我出去办些事,晚上来你这。”
五夫人眼睛转了转,才道:“那将军路上小心些,盈儿等着将军回来。”
有了这番话后,宁将军才出了屋,而五夫人嘴角轻轻上扬,她朝屋外喊了句:“明月,过来。”
明月是五夫人的贴心人,她小跑入屋:“夫人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身好衣裳,我要梳妆打扮一番,云锦那边还没有消息?”五夫人抚了抚自己的脸蛋,又见明月在衣柜中挑了一番,她便脱口说道。
明月一边翻腾一边扭头道:“应该快了,夫人这是为那般。”
五夫人扣上领口的一枚纽扣,白色的亵衣将她的妙曼的身姿凸显了出来,她轻笑一声冷声道:“那个贱人,以为换了身行头我就认不得了,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出,哼,我就说,宣仪宫小小的一场火怎能把那个贱人弄死,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哈哈!!”
明月听得一头雾水:“宣仪宫是什么地方?夫人在说些什么?”
“你不用管这些,给我好好梳妆便是。”五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轻哼道。
明月第一次见五夫人这般,她自己也有些后怕,觉着五夫人有些可怕。但五夫人是明月的主子,就算再怎么样,明月也不可多说什么,她只能遵从,况且五夫人待她一直不薄,她便应了声上前给五夫人扑粉。
而站在屋外的钟离蝶手里端着托盘,跟着宁府丫鬟的身后,听见了五夫人的话,心中翻滚不休。
她身前的丫鬟此时也开了口:“五夫人,云锦的绣娘来了。”
屋里的五夫人一听,眼睛看向明月,合不拢嘴的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顿了顿才向屋外喊道:“让她进来。”
“进去吧。”丫鬟在钟离蝶耳边吩咐了一句,便退了下去。
钟离蝶看了眼手中的衣物,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钟离蝶虽然三十好几的年纪,但她仍是风韵犹存,身姿更加的丰腴,她身上穿的亦是云锦的上等布匹,头上的发髻是高高盘起,耳坠吊着一颗小小的珍珠,走起路来,还是一摇一晃的。
肤色白皙,生得唇红齿白,与年纪轻轻的五夫人站在一块,气势与气质皆不比五夫人差。她将衣物呈上,温声道:“不知这衣赏夫人可满意。”
五夫人将钟离蝶暗自打量了一番,暗暗庆幸自家的将军不在,她让明月将衣物接过,便打发道:“云锦的衣物自是满意,你可以回去了。”
钟离蝶深深的瞧了眼五夫人才退了出去,但她并没有出府,而是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五夫人在明月耳边吩咐了两句便让明月出去了,自己则摆弄着手上的云锦,她扯起嘴角,迫不及待的将衣服穿着身上,然在铜镜前左右照了一番,满满的得意。
这会也到了午时,明月也从外面回来了,手上还提着食盒,她朝五夫人显了显食盒然道:“夫人,可以了。”
五夫人满意的笑着,又抚了抚头上的金簪,扭着身子便出了屋,她与身后的明月道:“我们去沐风园。”
明月点点头,提着食盒紧紧的跟着五夫人的身后。
而躲在暗处的钟离蝶也准备了一番,她在宁府中偷了身妈妈穿的衣服,她套在身上,又在脸上抹了些灰,层层衣物套着,显出了她身材臃肿,使之更像是府中的妈妈。
她一直低着脑袋跟在五夫人的身后,想探一个究竟。至她听到那宣仪宫三个字后,往日的记忆皆涌出来,令她的心一直安不下来,这次她一定要探个究竟。
五夫人与明月二人很快便到了沐风园。守在门口的侍卫低下头将他们二人拦住道:“不知夫人来这里是?”
“我是代将军来看姚公子的,想必你们也知道,将军奉旨要好好的看着他,不可怠慢了他,将军有公务在身,腾不出时间来,只好由我代劳了。”五夫人早在路上想好了对策,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一点也不慌。
五夫人是宁将军最宠爱的一个夫人,他们这些小兵还不敢得罪,便腾出了道,放行了,反正也到了送饭的时间,也不耽误什么。
躲在一旁的钟离蝶将位置记下后,便转身走了。
沐风园中的千雪,还在睡着,没有了功夫,连耳力都下降了,就连屋门被推开她也不知道,谁的正熟。
明月扶着五夫人进屋,五夫人看着还熟睡的千雪,便侧脸扫了一眼明月。
明月立即会意端了盆凉水,直直泼在了千雪的头上,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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