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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门(佐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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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扶着五夫人进屋,五夫人看着还熟睡的千雪,便侧脸扫了一眼明月。
  明月立即会意端了盆凉水,直直泼在了千雪的头上,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被这样一盆凉水浇在头上,千雪不醒也难。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睁开了眼,摸了摸自己发湿的衣裳和额间搭下的一两缕头发,她不明所以的将头抬起看向泼水的那人,目光又渐渐移向正主,待看清来人后,她惊的合不住嘴。
  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心中已经明了,她绝想不到会在此地遇上她,她笑也笑不出来,看来她是在劫难逃了。
  ——————————
  这位五夫人会是谁呢?那位钟离蝶又会牵扯出什么事呢?马上就要揭晓了哦,前面都有提过哈,亲们可以先猜想猜想~~~


☆、078:想起往事

  五夫人看着湿漉漉的千雪,轻笑一声:“没想到吧,梅妃,你也有这样的下场,你现在待的可是我的地盘,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哈哈。”
  “盈婕妤?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千雪顿了顿,立马又合住了嘴。
  “我怎么,你瞧瞧我,身上依旧穿的是云锦,我在这里穿金戴银,要什么有什么,哼,明月,去给我掌嘴,你不是很会说吗,我倒是看看你有多能说。”五夫人抚着自己的发饰,说的天花乱坠,但她自己所受的苦只有她知道。
  明月领命,一把上前将千雪揪在了地上,一点也不手软的抽着千雪,千雪只觉两脸发热,刺疼一度袭来,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一点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扇了多少个耳光,她现在只觉的脑中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进去。
  “够了,我看这些三五天也就消了,也不碍事。”五夫人笑的花枝招展,她止住明月,自己则又蹲下了身子,低头瞧着千雪,用手滑过千雪已经发肿的脸蛋,她慢悠悠的开口道:“多好的皮相啊,来,再让我看看。”
  千雪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握住,第一次有了无助感,也第一次觉着她的功夫是多么的重要,只是可惜她现在没有余力去反抗,任由盈婕妤羞辱。
  五夫人并没有停止了动作,她一把扯住千雪的头发,死死的磕在地上,千雪眼前一片乌黑。只隐隐约约听明月道:“夫人,这伤不能留的太明显,不然倒时连累了将军,咱们都不好过。”
  听了明月的话。五夫人才动了动脑,松开了手,她站起身子。狠狠在千雪身上踢了几脚,狠声道:“难不成还不能收拾她了。”
  明月附在五夫人耳边嘟囔了几句,五夫人暗自点点头,阴狠的剜了眼千雪,整了整自己的衣角,抬头与明月道:“我们走。”
  明月尖脸猴腮的模样,她笑衬着五夫人。忙提起一旁的食盒跟着五夫人走了。
  自五夫人那一磕,千雪脑中的记忆哗哗如流水般源源不断的涌出,她忘了疼痛,忘了寒冷,整个脑中都被那一句夜禾哥哥所环绕。他们的相遇,她带他去吃云吞,她听他的述说,他说他要保护她,那时的她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但她现在知道了,可是她怎么可以忘了,她怎么可以忘了,这一忘还是几十年…… 原来对初次见楚逸寒的那种熟悉感。竟然是因为凌霄。
  千雪手指动了动,她艰难的爬了几步,看着半掩着的屋门,却可望不可及,她呢喃道:“夜禾哥哥……夜禾哥哥……”
  之后便没有了意识。
  待千雪再次清醒过来后,应该是饿醒的。再加上身上脸上不可忽视的疼痛感,她极其困难的撑起身子,一点一点移向床铺,她现在只能正躺着,只要一翻身,身子骨,脸蛋都将碰触到,她翻了翻包袱,还有些剩下的馒头,虽然已经变硬了,但她没有选择,总比饿死好。
  她使劲的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等软了之后才能咽下,她也只吃了一点,毕竟她还不知道盈婕妤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好在楚逸寒下了吩咐,不然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她该怎么办,她担心自己的同时还担心凌霄与姚硕,她是一定要逃出去的,还必须是在齐平柯来之前逃出去。
  她伸出手,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的身子乱点一通,希望可以碰巧解开穴道,可也不知道是力道不够,还是位置错误,没有一点反应,她垂头丧气的闭上了眼,现在已经是晚上,送饭的人也没有来,怕是不会来了。她摸了摸肚子,咬咬牙,一定能忍住,那个馒头可能要撑上好几天呢。
  千雪拉起被子,不再多想,先将身子养好再说。
  *******
  处于帝都的楚逸寒看着手里的一张纸,顿了顿,最后又将纸放在了桌案上。眼中犹豫不决。
  李墨刚好入了殿,他见楚逸寒心神不定,又瞧了眼书案上的纸张,随后道:“皇上是在考虑到底该不该遵从诺言。”
  楚逸寒闻声立即起了身,拂袖而立,黄袍加身,为他添了几分劲气,少了几分柔弱,他侧脸撇了眼书案上的纸张,脖颈与下颚连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又抬眼道:“先生总是神机妙算,不知先生有何见解。”
  “皇上心里早已有了注意,何必在犹豫。”李墨缕了缕胡须,微叹一声道,他看出了楚逸寒不仅是为这犯难,还为情犯难。
  “凌霄已经派人与朕借兵了,朕也已经借了,不过少了几千将士,朕皇位不稳,不可冒这个险。”楚逸寒走下台阶,与李墨同站一地,而楚逸寒也只是说了一半,后一半还未说出口。
  李墨点点头:“皇上的决定甚好,不过那女子也该抓回来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安置在了宁将军的府邸。”
  “先生放心,朕已经书信一封,想来凌霄他该收到了,只是……先生,你觉的他真的会抛下将士们单身前来上岛国吗?”这个疑问在楚逸寒心里困惑了很久,他自认为他没什么比不过凌霄的,但除了现在他说的这一点,所以他宁愿相信凌霄他不会来。
  李墨缕着胡须暗自摇摇头:“若是此事放在皇上身上,皇上会如何。”
  “朕一定不会来,朕不会冒这个险。”楚逸寒没有片刻犹豫,他直接道出了他的答案。
  李墨这才点点头,笑道:“皇上的抉择是对的。”
  “那凌霄呢?”楚逸寒仍旧围在这个问题上,不肯松口,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皇上等等不就知道了,皇上,过几日我就会汴州了,皇上的大事已成,我也该清闲清闲了。”李墨朝楚逸寒行了跪拜礼,宽大的袖口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楚逸寒立马将李墨扶起,有些诧异的张了口:“先生要走?朝纲还未稳,先生不如再多留些时日。”
  “皇上莫留,皇上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很好了,我相信皇上也会将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好,我这就退下了。”李墨朝楚逸寒拘了拘身,便退出了大殿。
  楚逸寒看着李墨远走的背影,又坐回了皇位之上,不知为何,坐在这里,他仍旧觉的很孤寂,在这偌大的殿里,还有一种荒凉。他又想起了在荒园的时候,他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箫,轻轻抚着每个音孔,却不想吹出那首曲子。
  *********
  此时的凌霄正在军营中,他青筋暴怒,将信揉成一团,仍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则握着千雪的那颗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刻着一个九子,凌霄当时装失忆时,他是见过的,他也知道千雪是喜欢这颗珠子的,他将夜明珠收拾后,提着剑便往出走。
  正巧徐仁良从外面回来,他看凌霄拿着行李,忙跪在凌霄面前,不卑不亢的道:“皇上,你这是?”
  “仁良,你来的正好,朕有事与你商量。”凌霄一把将徐仁良抓起,拉着他往里走。
  凌霄用剑柄指着军事地形图,他每指一处,每下一道命令:“这里,口缺处,南军易从这里侥幸攻破,你多派些人去这里守着,还有这,是姚硕的军营处,想办法,找个自己人混进去,与他说他妹妹还没有死,若是还想见他妹妹就让他停手。记住,不论如何只守不攻,一切等朕回来。”
  交待好后,凌霄便又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徐仁良乘机将地上的纸团展开,看速看了一遍,来不及理清思绪,他又将凌霄拦住:“皇上,梅妃还活着?即使活着,皇上也不能冒这险,这一定是上岛国设下的圈套,上岛国先派兵,后留这手,不定打什么鬼主意,依臣看,就算要去,也是臣去。”
  “凌霄扭过头,定定的看着徐仁良,只留了一句话:“朕已经失去她两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三次。”
  说罢头也不会的出了军营,骑着快马飞奔而去。
  *******
  第二日,东方大白,千雪的身子仍旧酸痛,脸蛋也更加肿了,千雪起的早,自己一个人起身推开屋子,走到水井旁她吃力的打着水,好不容易提上了一半的水,却又因为手一滑,白费了功夫。她这次只打了半桶,她将水提了上来,好在还没有结冰,她摇摇晃晃的将水提回屋中,倒在盆中少许,她用冷水敷着自己的脸,希望能快些好。
  她一遍遍的敷着,被冷水一敷,她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她又喝了些水,没有吃的,也只能喝了。
  之后她又在屋子外转了一圈,看有什么漏洞,显然宁将军也为之下了不少功夫,四周密不透风,又有侍卫,她没有寻见可破之处,只好又回了屋中。
  到了午时的时候,盈婕妤没有来,倒是她身边的那个丫头明月来了,她手里提着食盒,千雪还以为是给她送饭来了,却不想,明月那丫头只知在千雪的屋中空走了一遭,便又提着食盒出去了。


☆、079:逃出生天

  千雪就知道盈婕妤不会这么好心,还好没有动手动脚,她翻开包袱又掰了些馒头,只能靠这些充饥了,想来盈婕妤她也只是个填房,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沐风园中来来去去,毕竟宁将军也是奉了旨的,千雪自个心里也明白,当初确实是她害陈丞相提前行动,也是她查明云秀的死因,害盈婕妤入了冷宫,她现在若是想害盈婕妤,也是轻而易举,只要她脸上的伤不消,等齐平柯来之后,自然会定罪的。
  千雪不是不想让盈婕妤难堪,而是她不可能让齐平柯找见她,她是一定要逃出去的,千雪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又在院子的墙边处听动静,自千雪入沐风园的时候,她已经暗自记下了周边的形势,东墙角处偏僻,而每到申时,就会有人来换班,在这换班的过程中,有一刻钟是松散的,说明她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逃出去,可最大的难题则是她不能动武。
  千雪左思右想,若是硬冲开穴道,她筋脉会受损,这不是可行之招。她凭着记忆又点了一番,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千雪暗咒一声,回到了屋中。
  在这沐风园,两日过去了,明月每次到饭点时都是空走一遭,千雪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就她包袱里的那个馒头,也只能坚持到明天了。千雪勒紧了腰绳,她现在哪还有什么力气,更别说逃出去了。
  千雪全身发软的趴在了床铺上,一动也不动,她干瞪着眼睛。却什么都不能干。
  *****
  早已将路探熟的钟楚蝶,她仍旧是那身打扮,脸上抹着灰,穿着府中妈妈的衣物。她手里提着食盒,而现在刚过黄昏,她等了一会。才一步一步的往沐风园靠近。
  门口的侍卫将她拦下:“不是刚送过了,怎么又来了。”
  “我是府里新来的,替五夫人办事,方才明月说里面的那位公子食量大,还要再送先过来,将军也吩咐过,这位公子是不能怠慢的。他的要求都要应下的。”钟离蝶一字一句,脸上毫无胆怯之色,哪里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绣娘。
  侍卫大人想想将军吩咐下来的话,又听是五夫人,便又喊了一嗓子。才放了行:“送完了赶紧出来。”
  钟离蝶笑着应了几声,提着食盒大步的入了沐风园。
  她穿过草木皆无的庭院,推开了屋门,一眼就瞧见了床铺上趴的人影。
  千雪一早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这对她来说,无疑不是一种折磨,她紧咬着下唇,一定要坚持住,定是那盈婕妤又在使什么幺娥子。
  钟离蝶走近桌子旁。将食盒打开,一一将饭菜摆上,朝着床铺上的千雪喊了句:“快过来吃东西。”
  千雪闻言,手指动了动,不是明月的声音,她扭过头看了眼。应该是宁府中的下人,她迟疑了一会,反正她也不怕毒,便慢慢的起身移向桌前,又缓缓的坐下,她掀起眼皮瞧了一眼钟离蝶,见她眼睛朝桌上的饭菜看,千雪也不管什么,吃的是狼吞虎咽,她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的一顿美味佳肴。
  千雪吃饱后站起身子,见钟离蝶一直盯着她看,便道:“你是?”
  “钟离蝶。”
  千雪听着这名字也不像是宁府的下人,她也摸不准这钟离蝶到底是什么来头,思衬片刻才道:“你是宁府的人?”
  钟离蝶摇摇头,盯着千雪瞧了半天,方道:“你是大祁的?”
  千雪有些莫名,她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钟离蝶又道:“宣仪宫?”
  千雪心上一紧,她往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钟离蝶朝千雪悠悠一笑:“救你的人。”
  “救我?”千雪顿了顿,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她该相信吗?她想了良久,死马当做活马医,她没得选择。
  千雪坐了下来,头朝着窗外撇了眼:“怎么救。”
  “明晚我会来,你准备好就行,会功夫吗?”钟离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会,只不过被人封了穴道,如果你能……”
  千雪话才说了一半,只见钟离蝶在千雪身上点了一通,然手脚利索的将食盒收好:“我不宜久留,记着明晚要准备好了。”
  说罢她便匆匆的出了屋门。
  千雪深呼一口气,觉得身体轻盈,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她动了动筋骨,拿出冰心剑,轻轻的擦拭了一番。虽然她还不知道那钟离蝶究竟是何人,但千雪潜意识里认为她可以信,也值得信。
  就算明晚钟离蝶不来,她已经有了武力,她相信以她的功夫,想逃出去也不是难事。她便轻轻松松的上了床铺,好好的睡上一觉先。
  闭眼后,她似乎看到了凌霄,他单身匹马,朝着楚逸寒的方向驶去,千雪腾地睁开了眼,她好像明白了楚逸寒的意思,也明白了凌霄当日让她离开楚逸寒的意思。她暗咒一声,她一定要阻止凌霄,不能让凌霄上了当。
  千雪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宁府,可不行,毕竟她答应了钟离蝶,总不能连累了她。千雪甩了甩脑袋,本来好好的一觉,又变成了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次日,千雪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她记得她是清晨时才有了睡意,这一下子都睡过午时。
  她等着夜幕的降临,她将包袱整好,又在院中展了展筋骨,在外面待了几个时辰才回了屋内。
  ******
  夜幕已经渐渐落下,千雪手握着剑,等着钟离蝶的到来。
  千雪在桌子前坐了一会,恢复内力后,她的听力也有了提升,她听见了屋顶上方有动静,她抬眼往上看,果然瓦片被掀了开,露出了钟离蝶的眼睛,钟离蝶将面巾来下,又撤走了几块砖瓦,然她扔下一根绳子,与千雪对着口型让千雪拉住绳子。
  千雪这次看清了钟离蝶的真容,想不到她竟又如此姿色,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倾城美人。
  她不再多想,一把拉住绳子,然她就这么一点一点被钟离蝶拉了出去,两人站蹲在屋檐上,将瓦片重新弄好,两人才沿着房檐下了沐风园。
  千雪见沐风园外的几个侍卫已经被钟离蝶解决掉,便随着钟离蝶的步伐走。钟离蝶带她到了宁府后院的外墙围处,钟离蝶停下步子,指了指围墙,道:“能出去吧。”
  千雪颔首,一个飞身借着外力跳出了墙闱,钟离蝶紧随而出。
  她们又往外走了几里地,才停下,千雪朝着钟离蝶拱手道:“多谢相救,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和曾经的我很像。”钟离蝶含糊其辞的说着,她深深的看了千雪,便准备离去。
  千雪看着钟离蝶走远的背影呢喃道:“像?”
  她回想着钟离蝶救她时问的那几句话,最关键的是“宣仪宫”,千雪反复念着宣仪宫这三个字,又想了想她的名字,钟离蝶,钟离蝶……蝶,千雪突然惊叫一声:“啊!”
  然后朝着钟离蝶追去,她将钟离蝶喊住,她弯下身子缓了口气,看着钟离蝶姣好的面容,她有些兴奋,她张口道:“你是……你是蝶妃……”
  钟离蝶怔了怔,一双美目露出了异样的神情,她轻念道:“蝶妃……”真的是好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蝶妃,蝶妃……
  钟离蝶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千雪莞尔一笑:“这算下来,你可不止救了我两次。”
  “哦?此话何意?”钟离蝶眉头一挑,也来了兴趣。
  “宣仪宫的那条密道是你的挖的吧,我也算是因为那条密道逃出了皇宫。”千雪思衬着说,她想如果没有发现那条密道,她也不会想出假死这法子,所以也应该算是钟离蝶的功劳。
  钟离蝶扑哧笑了一声:“想不到那孩子比他父皇还痴心。”
  “恩?你是说夜……皇上?”千雪不明白这怎么又扯出了凌霄的事来,她又道:“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蝶也没有回答千雪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千雪一个问题:“你爱皇上吗?”
  千雪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钟离蝶怎么这么问,这可让她怎么回答,她将头压低,有些不好意思的张了张口,结果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钟离蝶有些欣慰的看了眼千雪,眼眶却已经温湿一片,她又似是替千雪高兴,又似是在为她自己惋惜,她目光呆滞,喃喃道:“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
  千雪更加羞了,就好像钟离蝶将她拔光看了个透彻,她整了整情绪,才道:“这之间有关系吗?”
  钟离蝶颔首,吸了吸鼻子:“有很大的关系,孩子,我只是不希望你步了我的后尘,最后后悔一辈子。”
  千雪正要开口,钟离蝶却又开了口:“那密道不是我挖的,我怎么能挖出那么好的密道。”
  千雪顿了顿,诧异的很,既然不是钟离蝶那又会是谁?她没有打断钟离蝶的话,继续听钟离蝶说,只听她又道:“那是皇家留出的一条密道,只有历来的皇帝才知道。”


☆、080:清然的娘亲

  “皇家?”千雪的心噌噌的跳着,这么说来凌霄知道那条密道的存在,也就是说凌霄是知道她会想法子逃出皇宫,他明着不能放千雪走,只好将千雪赶至宣仪宫。就连最后,他也是下令让千雪禁足在宣仪宫,而没有打入冷宫。
  千雪不禁抬头看向钟离蝶,想看看她是怎么想。
  而钟离蝶好像明白千雪所想一样,她沉沉的点了点头,道:“人人皆道帝王无情,却不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
  千雪随钟离蝶在附近的客栈住下,她们住了一间屋子,千雪托腮看着钟离蝶呢喃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皇宫啊。”
  钟离蝶扯了扯嘴角,她为什么要离开皇宫,她也忘了,她为什么要离开皇宫,她道:“也许和你一样吧。”
  千雪顿了顿,很想知道她的故事,霜飞说先帝很宠幸蝶妃,那钟离蝶逃出来之后先帝难道没有找她吗?千雪眼睛乌溜溜的转了转,不知怎么开口。
  钟离蝶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脑中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憋着,也想找一个人诉说诉说,她眯着眼道:“当初我进宫时比你还要小,那时先帝刚过而立之年,也是翩翩风流子,妃子有不少,皇后也早就立下了。我自小学习刺绣,也是因为民间的传言才被选入了宫。”钟离蝶顿了顿,接而又道:“先帝待我很好,但我在宫中一直都不快乐,那种处心积虑的日子实在太痛苦。我一心想要逃出宫去,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千雪皱了皱眉头,这么听来好像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但现在千雪看着不像是那么一会事。千雪继续听着钟离蝶给她讲回忆。
  “我逃过两次,腿也摔断过一次,可终究是没能逃出去。那时我还没有开始习武,身子骨还很弱,你猜先帝知道后怎么处置的……”钟离蝶说着说着眼角处留下一道泪痕,侵湿了被褥。
  千雪摇摇脑袋,她猜想道:“是禁足了吗?”
  “没有,我现在还记得先帝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你若是想逃。我教你功夫,何必如此。”
  千雪闻言顿了顿,这样的答案她怎么猜想的出,听得出,先帝应该很爱钟离蝶吧。她道:“你这一身功夫就是先帝教的?”
  钟离蝶应了声:“不错。那条密道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但我被他感动了,动了情,没有了逃的念头。”
  “那你最后又……”千雪只道了一半,便住了嘴。
  “他……他竟然将我刚出世的孩子送给了皇后,他这是在要我的命,我的孩子,我连她的样子都没来得及记下。”钟离蝶说道此处时,她话有些说不清。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好稳住情绪。
  千雪惊愕的张了张嘴,她脑子飞速的转着,惊恐的开口道:“那孩子……不会是凌霄吧。”
  钟离蝶顿了顿:“这怎么会,我入宫时,凌霄都已经生下了。”
  “不是凌霄?”元清王爷与凌霄是瑾太后所出。若不是凌霄,就定不是元清王爷,那瑾太后还有什么孩子,她仔细想了会,立马出口道:“不会是……清然?”
  钟离蝶没有答话,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了,清然……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看钟离蝶不说话,那么就是默认了,想不到清然竟会是她的孩子,千雪见钟离蝶这么伤心,索性就将清然的事情告诉了钟离蝶:“清然……她,还活着。”
  钟离蝶轻笑一声:“你不用安慰我了,她的事情我早已知道了。”
  “她真的没死,我将她救出了宫,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大嫂。”千雪一本正经的与钟离蝶说,清然有孕在身,不如让钟离蝶去陪她,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钟离蝶眼睛蓦地睁开,她坐起身子,走到千雪的床铺边,将千雪拉起,悲喜交加;双眼已经泛起了红色,她道:“此言当真?”
  千雪点点头:“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她怀孕了,已经五个月有余。”
  钟离蝶一下子说不上话来,良久才从震惊中返过神来,她紧紧抓着千雪的手,急声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告诉你可以,但你还不可把真相告诉她,因为她现在怀有身孕,我怕她知道了此事,会情绪不稳,对胎儿不好。”千雪道。
  钟离蝶颔首,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又道:“咱们明日就出发。”
  千雪思衬了片刻:“这还不行,我还有事要做,你可以先和我将事情处理好再与我同去,或者是你在这等着我,完事之后我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好,我和你先处理事情。”
  钟离蝶说完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床铺上睡觉了,也没有再往下讲接下来的故事。但千雪差不多能猜的出了,她也没有细问,便也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千雪就被钟离蝶叫了起来,她坐在千雪的床沿边道:“咱们去哪里。”
  “帝都。”千雪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她仍旧是一身男装,同时她也让钟离蝶扮成了男装,可千雪想了好久都不知道她应该称钟离蝶为什么。
  只闻钟离蝶道:“清然是你的嫂子,凌霄又是你的夫君,这关系乱的,若是按礼数,你是该喊我什么,索性咱们不按礼数,你以后就喊我婶婶吧,这也方便些,而现在是男装,你就喊我叔叔吧。”
  “呃……”千雪犹疑了一会,这或许是最好的法子了,她点点头道:“恩,叔叔,那咱们走吧。”
  千雪与钟离蝶二人便出了客栈,一人牵了一匹马,往帝都去了。他们走的是偏道,免得和齐平柯碰上了头。
  她们赶路赶的紧,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帝都了,可又一个难题出现了,千雪不知道去哪里找凌霄,也不确定凌霄有没有来,她抓着缰绳,看着天上的白云漂浮,这么大的帝都,找一个人是何其的难,她垂头叹息一声。
  钟离蝶在路上买了两个黑纱头罩,这下子,遮挡住了他们的脸,他们也可以躲过熟人。更为方便的行事。
  夜已深,他们二人已经赶到了灵城,千雪与钟离蝶在附近的客栈住下,他们正上楼间,听到了底层传来熟悉的声音,千雪顿住了脚步,她撇头看向钟离蝶,然二人速速回了房内。
  他们的饭菜也叫小二送入了屋,待小二走后,千雪趴在门前听了听动静,才往里走了几步,悄声与钟离蝶道:“若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齐平柯。”
  钟离蝶闻言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剑,似乎剑随时都要出鞘。
  “他应该不知道咱们在这里,我才他也是回帝都复命,咱们不如偷偷的跟上他,或许不用咱们自己找,便能轻易的寻见凌霄的位置。”千雪将声音压低,将冰心剑平放在桌面上,然又扯了块布子包了起来,绑在了背间。
  钟离蝶看着千雪异样的举动,她不禁问出口:“你怎么将剑包起来了。”
  “这剑齐平柯识得,若是让他瞧见了,岂不是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婶婶,咱们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千雪将一切收拾妥当,与钟离蝶说了一句,便上了床铺。
  千雪今晚睡的不怎么熟,因为她要时时刻刻的做准备,免得让齐平柯先走了,她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生怕错过什么,这一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约摸是卯时的时候,千雪耳朵动了动,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连忙将钟离蝶喊醒:“他们出来了,咱们也收拾收拾。”
  钟离蝶闻言点头洗漱了一把,与千雪道:“他不认识我,我出去先探探形势,你在屋里替我收拾收拾。”
  “好。”
  钟离蝶将发髻盘好,头上仅插了一根簪子,她一身青绿色的棉质绫段袍子,上面的纹路清晰,脚底踩着一双黑色小靴,侧面则镶着一块鹅蛋大的玉石。
  她紧跟着走在她之前的人,虽然她不曾见过齐平柯,但也听千雪曾描述过,凭着推断,她也不能认出哪个是齐平柯。她坐在离齐平柯不远的桌子旁,见齐平柯吩咐身后两位侍从,让他们先去喂马,一会出发。
  钟离蝶摸准之后,便上了楼,推开屋门道:“他们确实准备走了,现在正在喂马,咱们在等一会,就出去。”
  此时千雪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带上头罩,轻轻推开窗子,压出一条缝来,仔细的盯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这条街道所对的正是客栈门前的那条路,突然千雪看见了齐平柯的身影,是朝着东南方向出发,千雪忙提着包袱与钟离蝶道:“他们走了,咱们也快跟上。”
  她们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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