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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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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你的。”心里踏实许多,我晃了晃他的手道,“人真是奇怪,那会儿我狠毒你了,可是现在只有你能让我安心,父皇和母后也不能了。”
    他笑道:“我也常后怕,心想当初总算没把你逼急了,不然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
    我扑哧笑出声,他又道:“有些事还是可以对你坦白,你想啊,你是高贵的公主,我一介臣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冒犯你悖逆你。”
    我恨恨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容朔的笑容里有一丝狡黠:“所以路上我会那样对你,其实是有金牌令箭在手。”我大惑,他得意地继续说,“出发前皇上单独见了我,他说因为那些事你一定恨我厌恶我,让我把你接回来其实是很困难且自找麻烦的事。可皇上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憋太多事在心里,他只想你快快乐乐的。可你太善良单纯,凡是顺着你的人都觉得是好人,你会不忍心去伤害他们,那有心事自然也不会吐露。所以想让你打开心扉,就要逆着你来,逼急了你才行。皇上说只要不伤害你的身体,允许我做任何事。”
    我把声音压得很低沉,哼道:“所以你才一路欺负我?”
    他朗声笑道:“不能算欺负吧,哪一件事不是你挑起来的?我可没有深夜把你扔到树林里。”
    想起那晚在树林被野兽袭击,心有余悸,又念他这番话,我怎么也想不到,竟是父皇早早教他该如何应对我。又不可否认,对于容朔的好感,就是从那一次次对抗里来的。虽然总对他大呼小叫,但其实心里头,是希望自己能更多地出现在他的眼底。
    “你看,父皇他最了解我,却又最纵容我。”由不得我感叹,“所以他才从不顾忌宗室族人的眼光,从不怕会宠坏我。”
    容朔也点头道:“当时我并不太理解皇上的话,直到与你一次次较量下来,才明白皇上是多了解他的孩子,其实每次看到你哭,都特别心疼。”
    “所以呢!”我冲他笑,眸子里泛出娇俏的神态,诱惑他进入我的圈套。
    “什么?”
    “所以你也要像父皇那样宠我纵容我不可以欺负我。”我正儿八经地对他道,“记住了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温和一颔首,“记住了。”
    因他这样的神态而心底柔软,本该乱糟糟烦闷的心情因他而变得惬意舒适,我对他的依赖已远远胜过父母,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陷下去的,但委实不愿再抽身,笃定要一辈子眷恋这份依赖,就做一个无能的只会依附别人而活的小女人好了。
    我长长地舒一口,冲他笑道:“你有空就要来看我,我会乖乖待在这里,等你们把外头的事都处理好才出去。”
    “会的。”他即刻答应,但随之沉默了片刻,才在我要赶他下山的时候问我,“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明源,真的会一生也快乐不起来吗?”
    心底重重的,我颔首道:“那种感觉说起来有些矫情,但很真实,他对我而言好像认识几生几世了。若是他死了,也就罢了,若是自此云游四海却连一声‘再见’也没有,我会很难过,大概一辈子都会不安心。容朔,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他却笑,很骄傲地说:“这大概就是劫吧,只不知究竟你是他的劫,抑或他是你的劫。不过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的劫自然也就是我的劫,我不会让别人在我妻子心里待一辈子的。”
    我笑出声:“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了。”
    “做舜元公主的驸马,总是要与众不同些才行的。”他益发得意,和我一路玩笑下去,我亲自送他到宫门,临别挥手,“记得来看我。”
    他正要答应,忽而脸色一变猛地朝我扑来,待我反应过来已被重重地压在地上,身旁嗖嗖落下几支箭矢,不及呼叫已被容朔抱着滚到一旁去,侍卫们纷纷涌来,大喊“有刺客”。
    “容朔,我……”我被他抱得太紧,呼吸急促,他却低喝,“别出声!”
    一阵纷乱过后,刺客逃离,部分侍卫追出去,更多的是留下护驾。
    容朔将我从地上抱起来,待我立定,才过去拔起地上的箭矢看了看,但见他浓眉紧蹙,似有怒意。
    谷雨带着宫女们闻讯而来,一把抱住我,几乎哭着问我有没有事。
    “先回去吧,皇贵妃一定担心坏了。”容朔走近我这般说,见我点头答应,才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要害怕。”
    我惊魂未定,听见这句话更觉得心酸,他却笑笑:“别哭。”
    “公主,娘娘等急了。”谷雨说着,朝容朔点头示意,便带着我往里头去。
    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直到再看不见他才专心走路,很快被送到父母面前,娘亲将我拥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吓坏我的初龄没有?小丫头不怕,父皇和母妃在。”
    我默默地看向父皇,他天眉拧曲,眸子里一阵阵泛出怒意,额角青筋突起,更微微颤抖着,他是真的生气了,伤害我对他而言,不啻剜心剔骨。
    “比起今日来,三年前在船上遇到的事,才更让人害怕。”我朝他说出这句话,眼泪泫然而下,“可那一天容朔不会杀我,但今天的人,好像真的要杀我吗?父皇,究竟怎么了?”
    “初龄啊……”母妃低呼着要阻止我说下去。
    “父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个骄傲的男人沉静下来,渐渐散去脸上的怒意,缓步走近我,捧起我带泪的脸颊,“该来的总会来,父皇不能再逃避了,再逃避,朕的初龄也该恨她的父皇了。”
    我伸手抱住他,放松身体伏在他的肩头,没有再哭泣,只是娇声说:“不管发生什么,初龄都不会害怕,因为父皇永远会在我身边。”
    他闻言竟是笑了,松开我来,将我散乱的鬓发捋到而后,笑道:“朕见不得别人说我的初龄没有担当、娇纵蛮横,你身上的一切都是传承了朕的,说你便是在说朕。这三年时间看似是父皇给你的,其实何尝不是你给朕的?”
    我不解,头摇如拨浪鼓:“不懂,不懂!”
    父亲拍了我的额头嗔道:“这个时候还调皮。”随即才说,“父皇不想和你皇爷爷一样,劳碌一生,晚年却仍旧要为孩子们疲于奔命,小丫头,不论父皇做什么,你都会支持吧。”
    我有些迟疑,他追问道:“怎么了?”
    “哥哥也好,弟弟也好,我哪个也舍不得。”我垂下头来,嗫嚅相问,“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
    “是。”父皇不假思索。
    心头猛跳,脑中有一瞬的空白,继而平复心情,再问:“那明源呢?”
    父亲那里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不知道。”
    当天晚上,父皇连夜赶回皇宫,再派出两营羽林军前来守护福山行宫,母妃整晚都抱着我,已经不再害怕的我,却能感受到她的颤抖。

  ☆、476。第476章 他注定要输的

“娘。”我娇滴滴地唤她,她摸着我的脸问怎么了。
    “初龄不怕,真的不怕。”
    她笑了,亲亲我道:“凭你十五岁还是十八岁,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孩子,三年前听说你和泓昭遇袭的事,我后怕了好久好久,更不待见那个容朔,可你父皇看好他,我没有法子。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心都要碎了,总算容朔没有让我失望,保你周全。”
    “嘿嘿!”我故作轻松地笑起来,腻着她问,“原来母妃也曾不喜欢那个家伙?”
    “这样说,初龄现在也喜欢?”母妃笑眯眯问我,低声道,“听说傍晚你们俩在望城阁待了很久。”
    我腻在她身上撒娇,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父皇。”
    她欣然而笑,悄声道:“好!”
    为了分散母亲的不安,我絮絮叨叨将自己和容朔的点点滴滴都告诉她,她或笑或嗔,心情果然大好,听见我被欺负的那几件事,先是愤愤责骂容朔敢动她的宝贝,但又为深夜跑入林子里的事将我好一顿教训。
    母女俩说说笑笑终是累了,子时后不久,母亲就在我身边睡熟。可我睡意全无,静静看她美丽精致的脸颊,那纤柔的眉目里隐藏了不安和愤怒,分明显示出她也在伪装快乐,想让我安心。
    胡思乱想到窗外晨光微露的时候,母妃醒了,她见我还睁着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忍不住落泪道:“对不起……我实在睡不着。”
    她将我纳入怀里,慢声道:“初龄想知道什么,告诉母妃,母妃所知道的都给你说,好不好?”
    我哭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父皇和四哥都不许我问,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因为他们不晓得从那句话说起啊。”母妃哄着我,不许我在哭,“小丫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那天谷雨到中午才应声进来伺候,只因母亲将所知的一切告诉我后,便哄着我睡了大半天,午饭时谷雨笑嘻嘻对我说:“容大人来过两回了呢,可惜您一直睡着。”
    我赧然一笑,嗔道:“他若有心,再来呗,我总要起来的。”
    饭罢后,母亲吃了药要歇息,我便嘱咐谷雨,“容朔若再来,让他到望城阁找我”,继而独自来到这一处静谧之地,远远望着那繁华的京城,看着人们如蝼蚁般渺小穿梭其中,母亲的话开始在耳畔重复。
    其实母亲所知也有限,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明源和我竟是表兄妹的关系,虽是遗孤,却是皇室子弟。而京城最近掀起的风波,在母亲这里看来,是以为和他无关的,她觉得只是容家的势力在作祟,因为他们等不及了。
    父皇洞悉泓昶一切行为,自母后去世,按耐了整整三年,他以为三年时间可以让泓昶冷静下来,可事实却是那孩子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连父皇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所以这一次,父皇是铁了心要下狠手了。
    “初龄。”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在思绪和身体都疲乏的时候,容朔来了。
    我转身看着他,问得却是:“泓昶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他的反应很平静,出乎我的意料,更道,“那年会在袭击你和五王爷,也是因为他。”
    明知是这样的答案,可亲耳听到,还是不可思议,难以接受。我惨淡一笑,回身坐下,自己斟了暖茶握在手中,他徐步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茶杯从手里松下,双手随他到了胸前,他笑着看我说:“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答得口是心非,静了半晌才问,“你来是要告诉我什么?”
    “是啊,查到明源的踪迹,他好像并没有受伤,你放心。不过还不能找到他,每次要接近时,总会有莫名的人出现。他好像被谁保护着,或者说……”
    “什么?”我心颤。
    “或者说是被谁控制着。”容朔言罢,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我会尽力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你问个明白。”
    “谢谢你。”我满腹感慨。
    他轻松地笑:“谢什么?我和你……”
    我赧然,将手抽出,嗔笑道:“我是公主,你是臣子,我们什么呀?”
    见我有心思玩笑,他放心许多,又与我说些别的事,提到明源时,我道:“你晓得他的身世吗?”
    他竟是颔首道:“是荣惠长公主的私生子。”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又有些生气,“你既然知道,昨天还问我那样的话,你只会欺负我。”
    他笑道:“那也不是没可能的嘛。”见我嗔怒,方解释,“是爷爷告诉我的,那天我们在护国寺相遇,我就是慕名而去,想见见这位得道高僧。”
    “那他的父亲是谁呢?”我好奇不已。
    容朔眼里有几分沉重,犹豫后似乎决定不对我坦白,只是笑:“将来总会知道的。”
    “你骗人。”我生气了,嘟囔他,“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好了,何苦骗我?”
    他尴尬,“叫你瞧出来了,别生气,我能说的自然会对你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晓得,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我和爷爷的关系就不如从前,七皇子和我也疏远,我只是为皇上做事,和他们几乎没有关系。所以有些事当初爷爷说了一半,便没有人给我说另一半了。”
    “泓昶他也疏远你了?”想起当年得知表兄进宫而急忙奔回坤宁宫的泓昶,如今却狠心与自己外祖家的兄弟生分,便抑制不住心痛,所以不是我胡思乱想,当日那孩子看我的眼神,真的是恨。
    “他想的事我做不到,道不同不相为谋。”容朔涩涩一笑,显然是在惋惜,他那么喜欢自己的姑姑,又怎么会愿意和表弟断了情分?
    “母妃说,父皇也不明白这孩子究竟要什么,要储君,还是其他的。”我叹气,“他从小性格就阴郁,母后这一走,更没有人能了解他的心意了。大姐姐曾说,泓昶若要争什么,他面对的就是所有兄弟姐妹,因为所有人都会站在泓曦这一边,他注定要输的。”
    容朔道:“同样的话我对他说过,可是他执着的,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他话音才落,外头忽有通报声,竟是母妃前来,我们俩不由自主隔开些距离,当母亲出现在眼前,我垂首上前搀扶她,容朔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母妃也没叫他起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我推推她的胳膊,撅嘴撒娇,她方唤容朔免礼。
    “你们聊什么?”母亲落座后问,我敷衍道,“没什么,不过聊些奇闻异事。”
    容朔在一旁不言语,不晓得他哪里来的尴尬,瞧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我心里直发笑。
    “容大人,本宫要托你一件事。”母亲毫无征兆地开口说这句话,让我和容朔都吃了一惊。
    半个时辰后,又来到昨日遇袭的宫门前,此番母妃也在,却不是我和她送容朔离去,而是母妃送我离开,容朔则是受母亲所托,将我护送回宫。
    我并不太明白母亲突然下决定要我走的原因,只是她执意那么做,容不得我反驳,我问她为何不一起回去,她只笑笑:“你父皇自然会来接我。”
    福山到京城的路不远,入城后到皇宫的路却有些遥远,路上可能发生任何事,而母亲却放心地把我交付给了容朔一人。
    “你一个人该多寂寞?我留下陪你。”我还想再坚持。
    母妃冲我笑道:“那么多人陪着我,我怎么会寂寞?你乖乖去陪在父皇身边,母妃身体不好撑不住那么多的事,就靠你了。”
    “母妃……”
    “去吧,父皇他会需要你,还有泓曦,他会要姐姐在身边。”母妃含笑而语,又对容朔肃颜道,“回宫路上公主的安危,本宫就托付于你了。”
    容朔躬身承诺,英气飒爽的模样,引得边上几个小宫女艳羡。
    母妃笑笑,又叮嘱我几句后,便转身回去,竟是安心得不需要看我离开,反是我再见不到她的身影,才对容朔嚷嚷:“走吧,大公子。”
    他冲我无奈地笑:“路上要听我的,虽然不过两个时辰的事,可也不许胡闹。”
    我笑他:“谁呀,在我母妃面前唯唯诺诺,一转身就摆出大爷姿态教训人。”
    他无可奈何,哄着我上了马,除了他随行的侍卫,没有带羽林军任何人,不过四五人策马往京城而去。
    我骑术甚佳,连容朔也赞叹,待入城后不得不缓步而行,我嘀咕走得慢,容朔却不理我,面目严肃地看着四周,好像怕随时会有人窜出来谋害我。
    我生气要挥马鞭子抽打他的马匹,忽而在人群里看见熟悉的身影,惊讶得几乎喊出声,他敏锐地转身来问我:“怎么了?”
    “好像……像明源。”话一出口,我更确定那个穿着俗家衣衫的男子是明源,竟翻身下马朝他奔去,容朔大惊,跟着就过来,可就是这一瞬,明源又不知去向。
    “初龄!”容朔抓了我的胳膊生气地质问,“你怎么回事?”
    我无话可说,忍不住又四顾寻找,他叹气道:“实在拿你没办法,跟我来!”
    等不及我作出反应,便被他拽着往前走,却不知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而他的随行侍卫早早被抛在了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我亦不敢相问,直到在一处巷子尽头停下,他叩门相问,应门而来的人才让我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路上遇见的人就是明源,更意外的是,原来容朔明明知道他在哪里,却在望城阁上编那些话哄我。
    我没有喜出望外地扑向明源,而是先狠狠地踩了容朔一脚,冲他嚷嚷:“你怎么回事,往后我还能信你吗?”
    明源的笑声响起来,他不笑便罢,这一笑,我的眼泪扑簌而下,转身指着他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笑?你们一个个,就只会欺负我!”
    言罢,我转身就要走,容朔忙拉住我,道:“别生气,进屋听我们慢慢说。”
    “我不要再信你了。”我气极,为他屡次相欺而难过,恨恨道,“我那样信你,容朔,我那样信你!”
    “初龄,骗你的确不对,可事出有因,你都不愿意听我们解释吗?”容朔不放手,暗暗用劲将我朝屋子里拉,一边还道,“再闹就该引人注目了,你想明源为了你受伤吗?别犟了,再不走,我抱你进去。”
    我狠狠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进门一把推开明源,气哼哼地就朝屋子里去。
    这是座很小的宅子,矮墙内仅几间瓦房,一应陈设皆简陋,我知道明源吃得起苦不会在意,但毕竟与他几十年来的生活相差太大,见之难抑心酸。
    桌椅漆色斑驳,陈旧得好像百年前的东西,我不知坐到那里,他们俩跟进来,明源在我背后轻声说:“坐吧,知道你要来,都打扫干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跟着说出这句话,心内大痛,忍着哽咽道,“我只是离开三年,三年里为何什么事也没有,偏偏在我回城那一日掀起风波?你们一个个,都是要做给我看吗?”
    “该发生的总要发生,那么巧,都叫你撞上。”明源淡淡,上前来看着我道,“你若早些回来,经历种种便知道一切本顺其自然,你若再晚些回来,事情过后,也不过几句话的描述。任何事都会成为过去,你何必执着?”
    我转眸看向另一边走上前的容朔,他眼带愧色,只道:“虽然是明源的意思,但我也认为不告诉你更好。”
    我瞪他道:“不说和欺骗是两回事。”
    “初龄……”他急了。
    “下不为例。”我嘟囔一句,重重坐下道,“好了,前事不提、既往不咎,现在你们谁来说说究竟怎么了?”纤指冲着明源,怒声道,“你毁了我的初园,总该有句交代吧。”
    他苦笑道:“本以为此生再不见你,便想拆了他,免得你将来睹物思人,漫漫岁月,总会淡化你的记忆和伤感,我不过在你的人生里出现了十五年罢。”

  ☆、477。第477章 他是我弟弟

我冷笑:“幸而是见到你了,将来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爱死不死,我都不会再惦记。可若见不到你,即便你拆了京城,我也会念叨你一辈子的。枉你是得道高僧,这一点都看不透。”
    他笑道:“如今不过是一俗人。”
    “管你生的熟的,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还是我来说吧。”容朔似乎也急了,或是怕我逗留太久不合适,坐下来絮絮将事情的始末告知我,我听得心头一阵阵发寒,偶尔抬眸去看边上的明源,他依旧气定神闲,宝相安宁。
    如母妃所言,明源本是荣惠长公主的私生子,先帝子嗣繁多,荣惠长公主也不过是众多女儿中的一个,生母又是普通妃嫔,如果没有那一场政治联姻,我这位姑姑也会像其他公主那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
    偏偏当年皇爷爷需要有女儿出嫁来完成他的政治理想时,膝下仅荣惠姑姑在适婚年龄,也是那一年皇爷爷才开始注意这个女儿,但只发现她聪慧逼人、娴静稳重,却不知女儿早早种下情根,而那一断情,又偏偏是最要不得的孽缘。
    奉旨迎娶姑姑的正是彼时手握天下三分兵权的蜀中异姓藩王施骜,施家本是我朝开国功臣,先祖江山既定后,削弱不少功臣世族的势力,唯独没有动施家,几代帝王也本着世族子弟多骄奢的想法,被动得等待施家走向败落最终收回兵权。不曾想传至施骜这里,本已外强中干的施家因一场战乱迅速重新强大起来。
    缘起当年蛮夷入侵,皇爷爷尚年轻,朝中可倚靠之臣若离京御敌,朝中即如空巢,皇权难稳,彼时施骜入京请命,皇爷爷别无选择唯有应允。就在他为战败做打算时,前方捷报频传,施骜出师三月凯旋,不仅肃清来犯敌寇,更乘胜追击,将****领土向外扩展,重振施家雄风。皇爷爷大喜,一时引为重臣。
    一晃十六年过去,施骜渐渐拥兵自重,目无皇权,而皇爷爷业已皇权稳固,膝下诸子长大成人,便有了收回兵权之意,为免施骜起疑心,在他发妻过世之后即刻下旨赐婚,硬是将二八年华的女儿嫁给了比自己还年长的人。
    姑姑嫁离京城,谁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然婚后两年边关又起战祸,施骜奉旨领兵出征,可仗打赢了,施骜这一去却再没有回来,贯胸一箭成全了他沙场枭雄的宿命。皇爷爷表其功勋,如同以往地命其子承袭王位和兵权,按耐收回兵权之欲,静候时机。
    孰料一年后,彼时还是皇子的父皇收到姑姑的密信,求她前往蜀中相助,父皇不敢隐瞒,禀告皇爷爷后奉命秘密前往,不想竟是被托付一才出生不久的男婴,可怎么算这孩子都不可能是施骜之后。
    姑姑当初和父皇说了什么,不得为外人所知,但父皇回京半途,便传来姑姑身亡的消息,未抵京城,皇爷爷已下旨问责施骜之子****虐杀嫡母、伤害皇嗣之罪,三日后又以施子不服欲抗旨谋反为由,问罪九族。
    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父皇一路担心施家借此起兵谋反匆忙赶回京城,可当他抱着婴儿出现在皇爷爷面前,同时一道加急密折传入京城,竟是施子及施家族中嫡系老少均自缢而亡,施家军几大将领也已在入京呈交兵权的路上。
    据说当时皇爷爷只是对父皇笑笑道:“这孩子是福星,留下吧,既是佛门之人,就归佛门去。”因此父皇奉命将那孩子送入护国寺,知道内因者少之又少,彼时恰父皇一部下病故,发妻殉情,那孩子便顺理成章成了旧部遗孤,而当时施家兵权覆灭朝野撼动的大事之下,一个小婴儿的存在便微不足道了。
    多年之后,众人也只知道护国寺有个年纪轻轻法号明源的得道高僧,却不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小婴儿。
    故事听完,来不及细究后事,我问明源:“你算到自己这样的命运吗?”
    他笑:“你不是早就断言我是忽悠人的?佛家子弟不过是侍奉佛祖,传教于人罢了,所谓神通,不过是世人信仰所致。”
    我道:“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
    他颔首,我又问:“你几时晓得这些事的?”
    “知道自己生母是何人,是去年。”明源笑道,“他们告诉我父亲是谁,但我觉得不可信,可人家笃信,于是麻烦纷至沓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问:“他们是谁?”
    “施骜的旧部下。”明源苦笑道,“他们认定我是母亲与施骜之子有染而生下的孩子,换言之,我是施家唯一的血脉。”
    “他们找你做什么,光复施家?”我益发觉得事情理不清,不知道这些往事和眼下的事有什么牵连。
    容朔在一旁冷声道:“那些人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却好像知道所有事,目标直指明源。试想近四十年的光阴,就是施骜当年手下的小兵卒,如今也要在花甲之龄,更莫说那些部下,只怕早已过世,可来寻明源的,皆是二三十岁的青壮,这难道不奇怪吗?”
    好像有些明白,却又不敢去想那些事,还是容朔直白地挑明,“其实明源的身世真的无所谓,那些人利用的,也只是他和皇室的一丁点关系,想以此挑出事端,他们的目的不在明源也不在施家,幕后主使真正想要什么,恐怕不得不当面问了。”
    我的心突突直跳,憋了半晌才道:“难道说,是泓昶?可他还是个孩……”
    “他早就不是孩子了,三年前就能让我带兵劫你们的船只,三年后还有他做不到的事吗?”容朔的眼角竟含了一丝恨意,“我不知道祖父对他灌输了什么,可祖父曾对我说,他最大的错,就是听信谬论,将我送去南方求好养活,以至于如今什么都指望不上我。”
    “容朔!”我有些心疼,不晓得说那句话来安抚他。
    “容家在朝中的势力远比你我想象得更庞大,皇上对姑姑的珍爱是成就这些的根本原因,即便父亲成为当年立储之争的牺牲品,即便姑姑去世,对爷爷而言,只要泓昶在,就没有不可能做到的事,我无法想象年事已高的他,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为何仍不灭野心,为何仍不能清心寡欲。”容朔愤愤,叫我看得发愣,他更道,“父亲也好,祖父也好,他们不仅不去体会姑姑的感受,甚至把姑姑当作满足权欲的筹码,我无法理解权利究竟能给人带来多少愉悦和满足,只能认为他们走上了这条路,除了继续走下去或死,再没有退路了。”
    凌乱的心平静下来,我只静静地看着他,明源就在我身边,可我已不会再眼里只有他,甚至还会忽略他。仅是三年的误会和归程的厮磨,容朔不知不觉就占据了我的心,当我意识到这一切时,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母妃说,这叫爱情,即便和明源再十五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屋子里静静的,三人都没有说话,还是我笑着打破沉默,问明源:“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就躲到这里来了?”
    他笑而不语,淡然望着我。
    “他们威胁明源若不还俗,就血溅护国寺。”容朔道破个中缘由,似乎因捅破了明源身份和所在地这层纸,他开始对我知无不言。
    听到这句话,我想起泓曦所说库银被劫,山道血流成河的事,不敢想象泓昶会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或参与者,他才十七岁……
    “初龄。”容朔见我脸色大变,有些担心。
    我摇头:“姐姐说,争储没有对错,只有立场,可是泓昶他一定要如此决绝吗?我不敢信。”
    容朔道:“所以我们要做的,是避免这些事发生,至于泓昶究竟如何,只有等皇上做决断。”
    我颤声问:“如果一切如你们所说,父皇会杀泓昶吗?”
    他们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
    那一****问父皇这一切是否和明源有关时,他回答我不知道,而不知道的背后却是如此曲折的故事,那今日容朔和明源的“不知道”,又要带给我怎样的局面?
    “回去吧,你在宫外不安全。”明源说着已起身,褪下手中念珠绕在我的手腕上,“虽然你总说我忽悠你,可事实如此,该发生的总要发生,所有的人和事都会有归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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