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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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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来人显然不给白璃独善其身的机会。
当下话音未落,一个身姿窈窕的菊青色身影慢条斯理地扭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着浅蓝斜襟小袄的侍女,与白璃屋中或浅紫或粉色的侍女们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17探病????
待款款行至白璃面前,标准地行了个大礼,墨采青这才慢慢悠悠地道:“民女墨采青见过女王。”
那墨采青一双眼睛四处乱飞,看着这偌大屋子里价格不菲的陈设,眼中闪过贪婪和嫉妒。
流槿苑,她想了这么多年都进不来的,这女王闷声不响就住进来了——若是君晏顾及女王尊贵的身份倒还好,若是有别的心思……那就算白槿是女王,她也得和女王斗上一斗!
不过墨采青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打心眼儿里觉得君晏不会会喜欢上白槿这样的女人。
白槿除了一张脸蛋儿,浑身上下可没看见什么优点。除了琴棋书画,全没半点女王该有的样子,听闻主见全无,软弱得很——在她手下的侍女犯了错,能饶的都饶了。这样的性子,如何当得了主?如何能震慑得住人?
——而这一点,恰恰是墨采青自认为有些手腕的地方。所以比起白槿,她自认为更加适合掌管国师府,成为国师夫人。
墨采青的神情变化白璃都看在眼里,估摸着这个女王在这采青姑娘面前也没什么威严。那日只见过女王白槿一面,她便也看出那女王的性子,不像是能处理这些事的。
先是为了一个男人便要自杀——这种事情白璃绝对干不出来。她虽是个杀手,但她不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轻贱自己,更别说自杀。
后是胆子太小——不过是个陌生人闯入,便能吓得晕过去,的确也见不得什么大场面。毕竟这深宫之中诸事繁多,若非有点沉稳之气,如何应对将来的腥风血雨?
自然白槿也有白槿的可取之处——身在深宫,一出生便注定是女王,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命运的不公抗争着,也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只是方式么,白璃不敢苟同。
白璃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精瓷茶盏,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把眼前这人趁早打发了。她可是要跑路的人,要是面前这人给她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拖住了时间,君晏一回来,她可就走不成了。
墨采青那头也细细地打量着女王。同上回在宫中所见略有不同,今日的女王不施粉黛,却更显出铅华遮掩下女王的莹润的肤色,竟一点都看不出三日前中过毒。那等恰到好处的眉眼,多一分少一分都是羡慕不来的。
只是这手——墨采青的目光落在白璃长着薄茧的手上。那手指倒是纤细,手型也极好,只是这指腹间的薄茧……看着倒不像是弹琴所致,倒像是……
墨采青才欲看时,白璃将茶盅一放,双手收至袖中,面色不冷不淡:“不知采青姑娘今日所为何事?”
墨采青将心头的狐疑压下,不动声色地问道:“听闻女王这两日不大舒服……”墨采青故意顿了一顿,眼角悄悄飞了白璃一眼:
“故采青特意命人取来了府中上好的人参,好给女王补补身子。女王这两日在君府可还住得习惯?现下身子如何?下人们可有曾伺候周到?”
素琴等人面色一变。墨采青这一番俨然女主人姿态的做派,惹得整个屋子的人心里都不痛快。一边的芷音更是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不就是国师的表妹么?还以为自己是国师夫人吗?”
墨采青面色一僵,却也不好表现出不悦,只当听不见。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威胁到她的国师夫人之位,首当其冲的便是女王。于是今日前来,墨采青便颇有一种女主人的架势。
她特意花了两个时辰做了精致的妆容,梳了近日时兴的簪花髻,穿上她新近刚做的菊青色的菱花蜀锦袄子,手中拧着一方绣着秋菊的帕子,婷婷袅袅姿态。
只是她眼角一飞,便将芷音的脸给记了下来。不急,只要女王敢在这君府住下,她便有机会和这些人玩的!
白璃将墨采青的神情收在眼底,也不急着搭话,只细细地喝着茶,一遍又一遍用茶盖刮着浮沫。这么着急过来示威,看来这墨采青的野心不小。只是墨采青这劲儿使的地方有些不对,更有些草木皆兵的嫌疑,她压根儿就不是白槿。
如果真是白槿,还轮不到她墨采青来嘘寒问暖。
许久都不见白璃搭腔,墨采青的面色便有些不大好。再看素琴等人,一气儿眼观鼻鼻观心,也都不出声。墨采青顿时像个屁被放在空气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墨采青身后的侍女拾叶见状,眉头一拧差点发作,被一边的拾夕摁了下来。
“别轻举妄动,她毕竟是女王……”
18她在讨打
等晾了墨采青有一会儿,白璃这才想起来似的,抬眼道:“快请坐呀,站着做什么?芷音,还不快去泡茶来,愣着做什么?采青姑娘特意来看望,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芷音等人这才动了,该泡茶的泡茶,该搬座椅的搬座椅,只是眉眼之间的喜色,却是掩不住的——女王这不动声色的一道摆,可算学会了反击。
难道是中毒之后开窍了?
白璃将茶盏一放,伸手摁住茶盖,将芷音递上来的茶朝墨采青面前轻轻一推,收手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碗沿上轻轻一拂:“采青姑娘莫怪,尚在病中,脑子还是有些昏沉,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这一番话,倒把墨采青说得不敢再有半点不满的神色。和女王计较?那也得有胆子才行。从前都听闻这女王软弱无能,没有主见,如今一看倒也未必。
这不动声色之间将主次全给颠倒过来,本是她来探病,如今倒是女王来照顾她,到底谁才是主人?
——她甚至在心里“咯噔”了一下,若是白槿注意维护自己的权利,那么她墨采青,便只是一介民女,按理说连见女王的面都没有的,如何能在女王面前自认主人,倒来嘘寒问暖?
“哪里哪里……”墨采青讪笑着,取过茶碗抿了一口,只觉得自己带人参来也愚蠢至极了——女王虽无实权,却也不可能连人参都显得精贵。
何况这府中此时还是君晏做主,今天的事情若传到君晏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墨采青越发觉得今日来这里是来错了的,越发将茶喝了几口,掩饰自己的尴尬。再看白璃身上乳白色的轻绸小袄,越发觉得自己身上的菊青色黯淡无光。
“哦,刚才脑子嗡嗡响,没听太明白,采青姑娘方才说,来这流槿苑是——”白璃面上适时地透出了些糊涂,黑凌凌的眸子看向墨采青,倒把墨采青看得一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乍一看清冷仿若秋夜的霜月之光,又如暗夜寒匕的闪光。然再看时却清凌凌如深秋潭水,并无半点杀意。
墨采青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她怎么会在女王身上看到杀气?相传白槿心软得紧,一回听闻看蚂蚁搬家都看了一晌午,还不许人将蚂蚁踩死半只。
“民女……”墨采青不自觉低了身段,哪里再敢有初来时候的张扬肆意?“民女只是听闻女王驾临君府,若不过来拜见,恐失了礼数,故而……”
拜见……白璃暗眸一闪,墨采青还真不是个简单角色,这般前倨后恭。可见白槿从前日子艰难,墨采青这么一个没有分位的民女都敢欺负到头上。
“无妨,采青姑娘有心了。听闻采青姑娘同君晏关系不一般,采青姑娘在这府上住得有些年头了吧?”白璃不动声色地道。她最喜欢聪明人了,聪明人被利用的感觉,最是舒坦。
“的确如此……”墨采青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女王开始同她唠家常,这说明女王并未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这就好办了,“君晏是民女的表哥……”
一说到君晏,墨采青整个人都变了,露出了小女孩儿情态。但白璃显然对君晏和墨采青之间的事情没有兴趣,她打断墨采青道:“采青姑娘既然对这府上这般熟悉,那不妨带着我到四处转转?在这流槿苑闷了几天,还真是想看看外头的风景……”
“啊,是这样啊,那好说……”墨采青这下子更高兴了,好像又找回了些自信,“君府别的没有,就是大些,各处精致也都不错。虽然同王宫没法儿相比。您总是闷在这儿,也确实不是个办法……”
白璃敛眸,光听墨采青这两句话,谁能想到方才刚来流槿苑的时候墨采青是以讽刺出场的?
白璃的敛眸看在墨采青的眼中,便是伤感的征兆,以为她又想起了封翊,遂十分殷勤地走上前劝道:“女王,您就别太伤心了,要知道这封国叔历来行踪不定,或许他还不知道您病了的事……所以,才没有过来看您……”
墨采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白璃的神色。若说女王的软肋,那么首当其冲便是封翊。若是女王因此而想着回宫,那对她来说当真是一件乐意之至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真的对这个没有实权的女王恭恭敬敬?不过是想哄着她,好让她早日离开君府罢了。
若眼前的白槿还是当年在宫中所见的那个白槿,她倒也不担心的。但今日一见,女王的样貌身姿神采,保不定哪天君晏要是真的动了心……那可不得了!
19立威
白璃敛眸喝着素琴呈上来的茶,暗里将墨采青的话想了一想。封国叔?难道封国叔同女王的关系不一般?这可是件难得的八卦。
女王不爱国师爱自己的叔叔?这可是个不伦之恋呐……白璃咂咂嘴,忽然对女王和封国叔之间的事情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墨采青观察着白璃的表情,却未曾从她的脸上看到半分难过或者伤心,反见白璃津津有味地咂着茶,好像还很享受,虽将黛眉一皱,悄悄看向身后的拾夕。
墨采青想着,莫非是火候不够?遂装着一幅十分关心的样子:“不过女王陛下,既然您来了君府散心,那便不要再想着封国叔了。毕竟咱们南轩国的规矩,女王陛下只能嫁给两位国师中的其中一位。莫说君晏表哥人中龙,右国师墨胤也是不错的,封国叔那等闲散的人……”
“你说完了么?”白璃懒懒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即睡眼惺忪地撑着下巴道,“说完了,自行掌嘴。”
平时这女王该得有多么纵容这家伙,这家伙才敢这般对堂堂一个女王说这样的话?
本来想利用这女人替自己离开君府,现在是连半点兴致也没有了。跟着等人打交道,真是有些累人。
“什么?掌……”墨采青这才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脸倦容的白璃,才要退,芷音早已到了墨采青跟前:“姑娘若是不肯自行掌嘴,奴婢这儿倒有一双手可以借给姑娘。”
芷音的心里不是没有惊讶,平日里女王待人总是以礼为先,今日却肯为采青姑娘这么两句撩拨的话动怒,或可是国叔的事触及了女王的逆鳞?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女王自可从这件事上学会变得强硬起来吧,免得自身空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别人无法匹及的权利却总是委曲求全。
白璃扬了扬眉,这个叫芷音的丫头倒是个硬脾气。又她在身边,女王或可以少受些闲气。
一边的素琴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
墨采青眼中闪过深深的异色,极不情愿地抬手,颤巍巍地往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即盯着白璃,想看她的眼色。
白璃懒懒地闭着眼睛,樱色的唇一开一合:“太轻了,听不到。”
墨采青心下不愿意,但无奈于“女王”的权威之下,遂稍稍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啪”得一声打在脸上。
“还是听不见……”白璃嘴巴一张,又是一个挑剔。
“你……”墨采青顿时怒不可遏,这才明白过来,白璃这是故意在消遣她呢!可她有什么办法?此人是女王,就算是个傀儡女王,也比她这个“民女”强得多!
才刚见女王同她唠起来,还以为女王当真原谅了她的冒犯之罪,不料后招在这儿呢!可见白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采青姑娘,莫不是真的要借奴婢的手么?”芷音上前,冷着脸色。她早就看墨采青不顺眼,今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而这样的女王,才是真正的女王。若连一个没有半分地位的普通女子就能对女王羞辱至此,那便怪不得女王大权旁落!
“不用!”墨采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打着羞辱女王的心思来,却反被女王欺负了去!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一定要将这巴掌十倍还回去!
白璃扬扬眉,感觉出墨采青身上忽然散发出来的杀气。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今日她替女王出了气,往后,女王还需得自己硬气了。
懒懒地挥挥手:“我乏了,你也下去吧。逛君府的事情,改日再说。”
说着,白璃便起身。墨采青忙微微躬身等白璃过去,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墨采青眼中闪过一丝邪恶,悄悄伸了脚。白璃只当没看见,朝着墨采青的脚面便狠狠地踩了下去!
墨采青登时“嘤”得一声差点没哭出来!但憋红了脸也不敢发作,只阴狠的眼眸朝白璃狠狠地剐过去,这个账,往后一起算!
看着墨采青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芷音“呸”得一声啐道:“活该!这起子小蹄子哪回不给咱们女王气受?都是咱女王脾气太好,才纵得她们如此这般了。如今,也终于让她尝尝碰钉子的滋味儿!”
20偷看
“芷音!”素琴板着脸斥了她一句,芷音这才住了嘴。
相比于芷音的兴奋,素琴此刻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女王,您此次来左国师府自与往日不同,这下与采青姑娘闹翻,往后的日子,恐怕都要不安生了。”
“不安生?她很厉害吗?”白璃瞧了素琴一眼,撇撇嘴坐回位子上,将手往素琴面前一摊,赫然是一条晶莹透明的水晶项链,在白璃手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没劲,这等花瓶她都不想花心思去对付。这国师府实在没什么趣,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素琴顿时白了脸色:“女王您这是……”
“瞧把你给吓的,”白璃将那水晶项链往素琴手里一塞,扭头朝床榻走去,“麻烦你晚些时候给她送过去,告诉她下回别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往外戴!很容易丢的!”
白璃往床榻上就势一滚,一翻手出现了一块闪着金光的腰牌。摸着腰牌上“君府”几个大字,白璃贼贼地笑着。这才是重点好伐?今晚,开溜!
*
晴朗的夜空闪着一颗颗晶亮的星,睡饱了的白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开始她的正式逃跑计划。
入冬夜的南轩国说实话还真有些冷,白璃搓搓手拿出准备好的地图——这是从芷音嘴里问出来的,美其名曰好奇左国师府那么大,究竟都住着什么人,或者是干什么用的,结果那芷音肚子里藏不住话,自然一一都给她说了。
她算是明白了,那个叫素琴的侍女忒有本事,心思缜密,她都那么睡半天了,素琴还一个劲儿地就盯着她,逼得她呀,只好让那群侍女好好地睡了……
没办法她就是个好人,侍女们操劳一天多累啊?那芷音还不大白天的都能睡过去,就让她们早些睡吧,明早时辰到时,该醒自然都会醒哒。
至于她们醒来以后的事,那可就真不关她的事了。白璃撇撇嘴看向地图。
不过靠芷音的话画出来的地图显然并不完整,除了君晏所住的最大的樊凌苑,墨采青所住的景花阁,还有流槿苑及其后头的木槿园……大概就这么多了。
不过好在知道了君晏的樊凌苑的位置——正是她白天所见最高的一处建筑群。只要到了樊凌苑,就找到了建筑物的中线,沿着中线往外走,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右手手腕轻翻,天蚕丝嵌入墙头,白璃借力三下两下上了墙头。手腕再一翻,天蚕丝收回。
白璃猫着腰站在墙头上,入夜的国师府各处点起了晕黄色的宫灯,映在草木或是檐下,与天上繁星交相辉映,也算是一种景致。
只是白璃并没有发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宫灯,随着她的行进而变换着阵型——这便是连她这等殿堂级杀手百日都未曾出国师府的原因。现代杀手,不需要学习阵法。
不一会儿白璃便到了墨采青的景花阁。景花阁各处亮着灯,主屋大门紧闭,廊下来来往往走着几个浅蓝色侍女装的侍女,显得过分安静了些。
墨采青这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这会儿在干什么。今儿被她这么一打脸,恐怕下回见到她也会绕道走了吧。白天在她茶里放的东西,不知道起作用了没有……
白璃小人得志似的笑笑,不一会儿便猫到主屋顶上,揭开几片瓦,屋中的富丽堂皇顿时跳入她的眼帘。好家伙!什么玉花瓶,金吊灯,银烛台,金碧辉煌的,除了墙上挂的一幅题诗春景图,几乎全是宝贝,只是比起流槿苑来,摆设得简直有些俗气。
白璃目光一动,顿时乐了——她就说么,依墨采青这样的性子,景花阁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原来,在洗澡呢!
只见一道金丝绣菊屏风后面放着一个偌大的浴桶,桶中满满都是被热气蒸得发涨的玫瑰花瓣。墨采青卸了白日的妆容,精致的鹅蛋脸被热气蒸腾得泛着酡红,就像喝醉酒似的。
只见墨采青藕臂轻伸,一指翘着兰花举过头,一手微贴面,大概是在练习什么舞蹈动作。美则美矣,只可惜她在洗澡——情境不对。
白璃撇撇嘴,洗澡就好好洗澡啊,还跳什么舞。谁料心里想着,一不小心便说出了声,白璃赶紧捂住嘴。
可那墨采青显然已经听到了。
“谁!”
墨采青一惊,抬头便喝,谁料屋顶上一双溜得滚圆的眼珠子正贼贼地盯着她,顿时吓得捂了前胸“啊——”得一声尖叫起来!
【21】出溜!!!!
墨采青这一叫不打紧,原本安静的景花阁顿时慌乱起来,侍女们提着灯笼“姑娘”“姑娘”地乱叫起来。
白璃挑挑眉毛,将瓦片重新放好,扭身便走。谁让墨采青早不洗澡晚不洗澡,偏在这时候洗,这可不关她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这墨采青的身材还算不错的么
不过看样子她新研制的那款“梅花点点红”药效还有待改进。都这么几个时辰了,竟然还不起作用。
何谓“梅花点点红”?
其实不过是一款无色无味的专门对付女子的药粉,不慎沾到或是吃下,身上便会起红点点,就像梅花儿一样一颗颗。而且,还得不痛不痒。
——这东西她可是答应了萃华楼的拈翠要给的——若不是这样,她如何能躲得过她不想见的男人?这倒是后话。
不多时景花阁中便传出有人闯入的消息,内内外外要求搜查顿时乱作一团。彼时白璃已经悄悄地猫到了樊凌苑,悠闲地坐在樊凌苑的院墙上,荡着腿磕巴着花生米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凌霄殿。
君晏,南轩国左大国师。
抓了她三次衣领子,喂了她两颗毒药,嫌弃过她没屁股,还点过她的胸!她可都记着呢!
啃下最后一颗花生米,白璃拍拍手站起来,三下两下消失在夜色中。
凌虚阁靠墙的窗口忽然开了,一枚颀长的墨色身影双手背剪立在窗前,注视着白璃方才待过的地方。
“主子,为何不拦住她?”身后一道虚影落下,疑惑地问道。
“若本宫真想拦,她岂能出流槿苑半步?”君晏转身一挥手,窗子便关了。
行至案前坐下,君晏这才道:“跟着她,任何情况,回来禀报。”
“原来主子这是要”木影诧异地抬起头来,“欲擒故纵?”
一只端砚砸了过来,纵你个头!
这厢,白璃沿着凌霄殿的中线,不久便找到了大门口,岂料那大门不仅堂而皇之地开着,而且竟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白璃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跃下墙头又查看了几遍,仍然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白璃挠挠头退出大门,还在不确定地回头看着。只见门口一左一右摆着两只雄伟的大石狮子,大门正牌匾上龙飞凤舞“君府”两个大字,确是左国师府不假。
白璃撇撇嘴,这君晏也太没有防范意识了,大晚上的大门都不关,就不怕有贼闯进去吗?这左国师府上可有着好多宝贝呐。早知道这么好走,多带些宝贝走啊,白璃悔不当初。
白璃将从墨采青身上摸来的腰牌重新塞了回去,转身朝夜色中走去。本来打算用的,现在也不必了。
白璃走后不多时,左国师府的大门口赫然出现十几名带刀的蒙面黑衣人。领头的黑衣人犹豫地看了一会儿大肆敞开的府门,忽然一挥手,众黑衣人也消失在夜色中。
空城计,看来君晏早有防备。
待黑衣人消失后不久,君府的雕漆大门这才缓缓地关上。门口左右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的眼睛闪过一道蓝光,随即恢复如初。
门口,依旧一个守卫也没有。
星光渐稀。
南轩国都城锦樊西郊一处小小的尼姑庵,门已上锁。夜色中“镜水庵”三个大字依稀可见。
一个纤小的身影鬼鬼祟祟摸到墙根,一双水银似的黑眼珠子四处瞄瞄,见没人,手腕一翻,射出一根细得几乎不见的天蚕丝。
小身影灵活地上了墙头又下了墙头。
速度快得惊人。
白璃双脚落地,心里终于踏实了许多。可没等她转身,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了?”
22镜水师太
那声音凉得,白璃顿时头皮发麻起来,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嘿嘿,师太,您老这么晚还没睡呐?”
镜水庵并不很大,不过一路两进,几间庵堂几间屋舍,便是所有了。白璃现在所落的这个院子,正是她与师太们所住的后院。
院子不大,一口井一棵树四围几间房,白璃住其中一间。白璃所喊的“师太”,此刻正端坐在井边树下闭目打坐。就算与白璃说话,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说是师太,其实看起来相当年轻,左不过三十。素服素帽,眉目间自有一段端庄稳重。若不是她的打扮,绝不会有人将其与佛门联系在一起。
“你还没睡,贫尼怎么敢睡?!”镜水师太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白璃瞬间觉得这冬夜又冷了三分。
她的脑海里浮现另一个满身冰雪的人物,可他的那种冷,是阳刚的冷。和师太这样阴冷相比,她宁愿受那阳刚之冷。
“师太您别这么说嘛,”白璃不安地挪过去,“这外头太冷了,要不,您老坐会儿就赶紧去睡?不然等下起露,对身体不好的。那个,夜很深了,我这就回去睡哈,师太晚安!明天见!”
话音未落,白璃已经撒开脚丫子开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本以为师太早就睡了,谁知道还在这里打坐,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在这儿等的她。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可不得跑得更快些?
“站住!”
果然,白璃才溜出两步,便被镜水师太给喝住。
白璃立即投降:“师太……我真的知道错了,下回,下回我再也不会夜不归宿了。我一定早早地回来,每天都早早地回来……”
“住口!”镜水师太皱着眉头猛喝道,“谁问你来!谁爱管你的死活!”
白璃立即缄了口,小小步小小步地挪到镜水师太面前:“那您叫我是……”
“离贫尼远点儿!”白璃一凑近,镜水师太立即皱紧了眉头又是一声厉喝,“三天两头往外跑,这回又是四天四夜没个影,也不知从哪里混出来这一身腌臜气,仔细别熏了我的地!”
“我错了……”白璃赶紧后退。可闻闻她身上的味道,没有啊,她从左国师府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洗了澡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哪里就有什么腌臜气?
“谁又要你认错来!”镜水师太脸一放,顿时厉声截住白璃的话头道,“你若真心知道错,就不会成天成天往外头去胡闹!早知道贫尼当初就不该听慈宁的话,就该将你的三千烦恼丝尽都剃了才干净!”
“啊?!”白璃顿时急得跳脚,紧紧地捂着头发后退了好几步,“师太,您别是说真的吧?我不剃,打死了我我也不剃!这要是真的剃了头发做了尼姑,我还不如……还不如……”
白璃说到这儿便说不下去了,有心要撂下一句狠话,可真让她说出个“死”字,又实在说不出口。镜水师太冷哼了一声,指着院中唯一亮灯的一间房道:
“如今正是用你的时候,你若想死,还得看贫尼同不同意。慈宁在里头等着你,这回若再出差错,仔细你的皮!”
白璃如获大赦般奔到慈宁师太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门。此时夜已过半,究竟是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谁?!”
房中传来慈宁师太警惕的声音。
“慈宁师太,是我,璃儿。”白璃踮着脚尖从门缝里张了张,只看见桌上摇曳的烛火。一个同样三十来年纪的师太过来开了门,慈眉善目的,看着比镜水师太亲切得多了。
慈宁师太一见白璃,立即像见到救命的稻草般将她拉进了屋:“璃儿你可算回来了,快来帮师太看看,这样的毒,你可会解?”
“解毒?”白璃心里满满都是疑惑,“解什么毒?镜水师太的毒术那么好,您怎么偏要等我来解毒?镜水师太都解不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慈宁师太皱着眉头却不回答,只将白璃往床榻前领。白璃的毒术虽然是镜水教的,但其医术却无师自通,其实早就出师而不自知。
床榻之上,赫然躺着一个黑衣少年。
少年五官刚毅,有着刚硬的轮廓和宽阔的胸膛,一身黑衣穿在身上像裹着一棵苍劲的古松,还得是悬崖边上艰难生长的那种,坚忍不拔。
然而少年面色泛着青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他身上多处挂彩,好在慈宁师太已经细心地为其清洗包扎。空气里散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去腥。
23跟他要毒
白璃疑惑地看了慈宁师太一眼。镜水师太从来不让她们从外面将伤员带回镜水庵来,这回怎么破了例?
“璃儿,你先别问,你先看看,这毒,你能不能解?”看出白璃眼中的疑惑,慈宁师太紧紧地抓着白璃的手,急切地盯着白璃的眼。她温热的手心尽是紧张的汗水,似乎还在微微地颤抖。
白璃有些意外。在镜水庵这么多年,慈宁师太的性子一直都很温和,温和得让人怀疑究竟有什么事能激起她一丝别样情绪。她从没见过慈宁师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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