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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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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拾夕被墨采青一顿抢白,不敢说半句不是。

    这墨采青,原来是君晏表妹,早年死了亲娘。她的父亲墨彧本是君晏娘亲墨梓兰的亲兄弟,却只可惜当年君家惨遭屠门,墨彧前去救妹,反死于那些死士剑下,墨采青也便成了孤儿。

    于是顺理成章地,墨彧托孤,墨采青一路跟着君晏闯荡,也吃了不少苦。后来君晏成了国师,建了府邸,这墨采青便也住到了君晏府上。

    只是她并无任何封号,于是整个君府的人也只称她作“姑娘”便罢了。一贯的吃穿用度,却比得上一国公主。

    墨采青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嘀咕道:“前儿女王刚正式继位,未曾加冕之前什么变数都可能有。这个王位,空出这些年,那些人怎么可能甘心让这么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娃夺走?这两日正不太平着呢。国师表哥昨夜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别是出了什么事吧,怎么能叫人不担心……”

    拾夕听了这话,更是不敢接。这可是国家大事,她一个奴婢哪里能议论的?若是不会她不敢惹自家姑娘,她还得劝着不让说的。

    不多时院中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墨采青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去问道:“如何?表哥昨夜回来未曾?他没事吧?”

    这个着蓝色凌花小袄的丫头名叫拾叶的,鹅蛋脸上显着些着急:“国师倒没什么事,昨夜的确回来的。可是国师昨夜的时候,是抱着个女人回来的!”

    ------题外话------

    如果亲们看过泡芙旧文《倾君策之帝妃有毒》,就应该能明白这块神秘的暹罗玉的来历。此文的男女主曾经在旧文出现过哦,细心的宝宝应该发现了。

 11女人????

    “你说什么?女人?”墨采青顿时如临大敌。君晏,那是什么人物?南轩国高高在上的左大国师,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莫说是南轩国,就是邻国,也有不少王公贵族之女削尖了脑袋想尽了办法要来见他一面。

    可墨采青跟在君晏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轻易近得了君晏的身,更别说是亲密的举动,更别说是抱了!

    当年其父墨彧托孤的时候,就曾经对君晏透露过要君晏长大后娶了墨采青的意思,墨采青也一直都以君晏未婚妻自居,更是一直以做君晏合格妻子为自己最高目标和准则。

    这么多年,君晏身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女人,这让她很是欣慰也很是满足——她的心里,是有些小自信的,觉得君晏就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那么一大片花丛。

    可现在君晏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不等于告诉她她的国师夫人之位不保了么?

    想想,君晏那么晚回府,回来的时候还将女人抱回来,这得让人产生多么暧昧的联想!

    这对于墨采青来说简直就相当于晴天霹雳!

    墨采青腿下一软,好像明天君晏就要和那女人成亲了似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你可看清楚了?那是谁?”

    如果这个女人地位不高,如果君晏只不过同别的男人一样玩玩,她可以让人悄悄地处理掉这个女人。可就怕这个女人是那些朝臣塞给君晏的,如果是别人倒还好,如果是摄政王馥逸这头又塞过来的人……

    拾叶皱着黛眉:“奴婢看清楚了,的确是个女人,穿着红衣。但女婢不确定那女人是谁。国师这次回来甚是神秘,奴婢尝试跟了一段,却被国师身边的凌霜姑娘拦了下来。像是这人身份神秘……”

    “身份神秘?”墨采青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怕这“神秘”二字。这人的身份一旦神秘,很多事情就都做不了。何况这回是君晏不让知道的,这人可就更加动不得……

    拾叶点点头:“而且听说这女人现在就住在流槿苑,是国师昨晚遣人提早回来就收拾了的,看样子,那女人要在君府住下了!”

    “这怎么可以?!”墨采青顿时有些六神无主,“她怎么能住在君府?!”

    女人,被君晏抱着回来的,还住在君府?!这不等于昭告天下,国师府快要有女主人了么?!

    “姑娘别急,拾叶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听说那女人被国师抱回来的时候是晕着的,看样子是中了什么毒。”拾叶补充道。

    “中毒?”墨采青的心算是稍稍放下了一点。若是这女人有些什么情况,那么个中缘由到底如何就很难说,说不定只是她虚惊一场。

    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进国师府,还是必须引起重视。

    “具体情况如何,还不好说,只是国师那头封锁了消息,要知道详情,咱们还得等合适的时机。”拾叶道。

    墨采青点点头,只觉得天好像也没那么蓝了。

    ……

    白璃是被自己饿醒的。醒的时候已是三日后,她只觉得又饿又累,就像浑身都被人拆散鞭打又重新装回来一样。

    白璃摸着肚子无力地翻了翻眼皮,第一眼瞥见头顶上精致的浅紫菱花格罗帐,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不是她的小禅房!

    夜不归宿,镜水师太非把她撕了不可!

    丫的!要是让她知道究竟是谁在那被子里放了毒药,她非撕了他不可!

    白璃恨恨地想着,飞速拖过一边的乳白色轻绸斜襟宫装,瞅一瞅,虽不是自己的,穿上跑路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璃四处张了张——房间很大,亮澄澄全是值钱的摆件,一眼竟看不过来!

    这不,床边黄花梨木矮架上就搁着一个光泽莹润的白玉瓶,白璃瞅瞅四周无人瞧见,一伸手便抄进兜里。

    ——一紫衣侍女守在她床边,撑着下巴安静地打瞌睡,想来是听不见这动静的。白璃轻手轻脚地起来,顺势一翻便落在地上。回头一看,那侍女依旧迷茫地点着头。

    开玩笑,她可曾是殿堂级杀手,这点功夫还是有的,否则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下手?

    她得赶紧逃出去,趁没人的时候。

 12爬墙

    打定主意,白璃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就着门缝查看门外的情况。但见一条白地砖铺就的宽阔甬道正通对面的月洞门——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了。

    好在院子安静无人,白璃一个闪身来到院中。

    院子很大,东墙一排桃树尚枯着枝,西墙的古梅开得正艳,一粒粒红梅点缀枝桠,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

    白璃麻溜地猫到月洞门前,悄悄探头朝外张望。

    门外响起一阵裙裾之声,窸窸窣窣,虽然极其轻微,却还是落入白璃超常灵敏的耳中。

    白璃立即背贴墙面退了回来。摸摸手腕,嵌着天蚕丝的银镯子闪着幽冷的银光。白璃双眸警惕地盯着墙后,提防随时出现的敌人。

    然而就这么一下,来人便已经发现不对。

    “谁?!”只听一声断喝,同时一把闪着锐利寒光的匕首便朝白璃当肩劈了过来!

    白璃敏捷地侧身低头一躲——反手一腕将来人胳膊捉住,随即就势朝后一折!

    “铛”得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寒碜碜得还闪着厉光,竟然淬了内力上去。

    白璃低头一瞥——匕首是把好匕首,极品生铁锻造,面上还淬着一层泛着幽冷蓝光的剧毒“七星草”——方才那一下,她便闻出一股子生冷辛辣的味道。此毒见血封喉,可见来人下手狠戾不留情面。

    丫的,若非她昏了几天力气不大,来人的手腕恐怕得断!这可是要命的打法。

    来人眸光一闪,为白璃的速度惊诧。但觉察出白璃手下没什么力气,右手所握匕首外鞘瞬间化为利器,朝白璃面门横斜里直刺而来!

    白璃暗暗叫苦。卸了对方匕首已经耗费她大量体力——中毒未愈,又昏睡许久不曾进食,哪里还有力气去应付这后来的一招?!

    这时候就算是剧毒,也来不及了!

    白璃果断放开对方,尽力后退,同时翻动右手手腕——一阵极其细微的机关响动,白璃手腕上的那只银色雕花手镯立即裂开一道细缝,其中藏着的天蚕丝隐隐可见——必要的时候,天蚕丝也能杀人。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来人的刀鞘挨着白璃的面门已然削了过来!眼看那刀鞘便要挨上白璃白皙的面庞,白璃甚至已经感觉到那阵森冷的利风——

    千钧一发之际,来人终于看清白璃的脸,面色一变,迅速扔了武器跪下行礼:“女王恕罪!奴婢不知是女王陛下,险些错伤女王,还请女王责罚!”

    来人这么一跪,她身后十来个粉衣侍女顿时呼啦啦全跪了下来,个个屏息凝神,无人吭声,仿佛方才那杀气凛然的一幕并未曾出现过。

    只余白璃攥了一手心汗,右手轻翻,将差点便露馅的天蚕丝拧回。方才那瞬间,若是必要,少不得舍了几个月脸面去换一条命来!

    脸上的伤痕或可恢复,但命一旦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尽管她是穿越而来,可从没觉得人命如同儿戏。干杀手这一行,她却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价值。

    白璃低眼,但见个个侍女着装一致,梳着精致而整齐的灵蛇髻,乍一看好像十几条灵蛇在微凉的晨风中扭动。

    又是一堆训练有素的侍女,这地方估计也是个高级地方。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当晚君晏将她绑上马车,后来就在这里醒来。如果她没猜错,这地方大概会是君晏的地盘。

    既然如此,此地更不宜久留。

    既然这些人都将她错认女王,那么她便可将计就计。

    思定,也调整了下气息,白璃掸了掸衣服上本来就没有的灰尘,双手背剪,拿捏着强调道:“算了!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了本女王的安全着想,值得鼓励。本女王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浑身难受,想出去走走。你们若没什么事,就各忙各的去吧,不需要跟着了。”

    “是,女王!”莺莺燕燕的声音虽然音色各异,但那声音简直出奇得整齐,就跟合唱一样,连气口都处理得一模一样。

    白璃眯着眼看那十几条“灵蛇”,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发型。只是此刻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白璃不紧不慢地越过众人,然一消失在门外,立即脚底抹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把她当成女王总比把她当成白璃好,否则把君晏嚷了来,恐怕就走不了了。

 【13】现场抓包

    可白璃显然低估了这地方的复杂性,当院子的数量和布局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以后,她觉得自己走进迷宫了——廊连着廊,路通着路,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了。

    君晏啊君晏,不就是个住的地方么?白璃渐渐口干舌燥,体力不支起来。这样下去,还没出去,她就已经累死了。

    不行,她得爬得高点儿,这样才好找出口。

    咬咬牙,白璃拨开右手腕上的银丝手镯,射出一根细如发的天蚕丝,末端微型银爪钩勾在墙头上。白璃深吸了一口气,攀着天蚕丝吃力地爬了上去。

    白璃摸着肚子坐在墙头深深地叹了几口气,饿啊

    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白璃后悔起来——刚才那群侍女手里可都端着热气腾腾的吃食呐,她怎么就不吃了再走!

    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黄的白的一碗一碗全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桂花粥里的米粒清晰可见。她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一股浓浓的鸡腿味儿

    白璃的肚子更饿了。

    然而等她一抬头,白璃更加绝望了——这是一片大得出奇的建筑群,墙连着墙,院连着院,还准备随时来个莫名其妙的园子,目之所及根本不到边。

    远处几座平地而起的阁楼大殿倒是分外显眼,特别是那座大殿,三重檐歇山顶,当真巍峨雄伟。最奇特的是它水蓝色的琉璃屋顶,阳光下闪着蓝微微的冷光。

    白璃撇撇嘴,可她又不能到那里去。越是那样的地方,人就越多。好在这样显眼的建筑都在建筑群的中路,那么沿着这大殿的中线画一条线

    “你在上面做什么?”

    冷不防一个男声响起来,吓得白璃一个不稳便从墙头栽下来!

    来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白璃顺势站稳了,晃了晃眼前的星星才看清是君晏。

    没有了暗夜的掩护,君晏的脸在阳光下若冰雕一般闪着冷冷的微光,让白璃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座巍峨的蓝顶大殿。

    从其坚毅的下巴往上看,他性感的薄唇抿着冷冷的弧度,高挺的鼻梁让他的五官分外立体。

    剑眉微皱,天生深邃的黑眸仿佛闪着一千种曜石的光彩,此时泛着熠熠冷光,寒森森地盯着她。

    白璃顿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一股森冷的气息从脚底直窜到脑袋顶。

    这可是南轩国传闻最为绝情的左国师,是非对错分外严格,当年女王还是槿颜公主的时候就被左国师当着所有王公大臣的面指证过。而她,不过城西郊外镜水庵中一个师太收养的弃婴

    白璃僵硬着嘴角“呵呵”了下,伸手往头顶虚指了指:“我在晒太阳啊,上面的太阳比较暖”

    话还未完,白璃眼白一翻作势便往君晏身上倒去。

    君晏条件反射似的侧身躲开,眯着眼睛看着急速倒下的白璃。但眼见白璃马上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忙伸手将白璃重新捞了回来。这丫头真是麻烦!

    白璃顺势趴在君晏结实的胸前,嘴角泛着得逞的笑。我让你躲!

    ——反正也逃不掉了,没力气走回去,借个力总是可以?何况她正想念那黄黄白白的米粥了,她决定吃饱了再走。

    可下一刻,白璃就笑不出来了——她刚才从那屋里顺出来的白玉花瓶,本来放在兜里挺安全,可现在她往君晏身上那么一扑

    冰冷的硬器抵上胸膛,君晏低头便见白璃也正抬头看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14她敢不从

    君晏面色一冷,墨袖一掀,白璃立即跌坐在地——这回真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奶奶个熊!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白璃摸着屁股扭着眉头,“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粗鲁!”

    “女孩子?”君晏勾着冷眼,钉在原地将白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随即落在白璃胸前。而他的英眉微皱,奶奶个熊是什么东西?

    “喂你眼睛看哪里!”白璃忙护了前胸紧张道。

    君晏冷森森的眼眸看了装模作样的白璃好一会儿,从怀里透出一方洁净的白色绢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方才揽过白璃的手,随即漫不经心地往风里一丢,这才勾着唇冷笑道:“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看的?!”

    “你丫才什么都没有,你全家都没有!”白璃看着君晏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她有那么脏吗?不过就是揽了一下而已,就得这么擦!

    君晏皱着英眉,懒得跟她废话,径直朝她伸手,不由分说:“拿来!”这小妮子最兴使诈装傻,已经被骗了一次,可别想有第二次!

    这是国师府,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带走的!

    白璃看着君晏伸过来的手掌,不自觉“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一个大男人,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君晏的手指修长有力如同竹节,修长的指尖似有光华流动。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整齐地包着指头,绝不多出一分一毫。

    他宽大而厚实的手掌干净整洁,指腹还带着茧,似是用刀剑所致,显得更有力量更厚实。

    这家伙的功夫她也见识过,想来是个不错的练家子。若是真和他干起来,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抱紧了怀中的玉瓶,白璃特意往胸前揉了两揉:“你想怎么样吧?我可是良家妇……少女,你就算是硬逼,我也不会从的!”

    “硬逼?!”君晏的脸色顿时黑下来,不会从?!这小妮子脑袋瓜里究竟都在想什么?明明正常的一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立刻就变了味道。

    再说了,她这浑身上下只有一张脸可以看——可他要是喜欢这张脸蛋,也该喜欢槿颜才是,轮得到她这半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鬼丫头?!

    “不是硬逼是什么?”白璃一双黑眼眸滴溜溜转得飞快,“昨晚那毒是你给我下的吧?也是你把我绑上马车的吧?更是你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的吧?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现在要回家,你又来拦我。你敢说你这不是硬逼?!”

    白璃越说越理直气壮,最后睁大眼睛瞪着君晏的眼,就差指着他的鼻子了,哪里还当面前这人是南轩国人人敬畏传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左大国师!

    她可不能输了气势!

    君晏冷着眼,黑曜一般的眸子仿佛结冻三春的冰雪,闪着冷光直射进白璃的眸子里。

    白璃只觉一盆冰水从头顶直浇而下,直浇了她个透心凉。连脚底都冻麻了。

    可白璃仍一眨不眨地瞪着君晏。这时候可不能破功,一破功就显得她没有底气了,这可不行……

    “很好……”君晏如薄如削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满带诡谲的笑意,看得白璃心里暗叫不好,下意识转身就跑,可已经来不及了——君晏猿臂一伸,立即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

    流槿苑里,侍女素琴紧张地等在门口——她便是差点重伤白璃的紫衣侍女,惠文殿掌事宫女,昨晚跟着君晏的马车来的。

    另一个跟着来的是今晨守在白璃床边的另一名紫衣侍女,名叫芷音的,此刻红着脸在一边绞着帕子不敢看素琴。

    她拍着胸脯跟素琴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女王,结果还是没抗住睡着了,女王什么时候失踪的她都不知道。素琴奔进来找她的时候,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都傻眼了……

    八仙桌上饭菜已经一盘一盘摆好,都是素琴吩咐厨房做的清淡小菜,毕竟女王昏睡了三天三夜,又新近中过毒,自然不宜大荤,只为了提胃口整了一小盘子鸡腿。

    可时近正午,这已经是第三遍换菜了。女王可千万要找到,不然的话……

    “丫的大冰块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月洞门处忽然传来女王熟悉的声音,素琴赶紧奔出去。一看之下却傻了眼——只见君晏一身墨袍分外伟岸,然而他手中提着后领子小猫一样拎进来的,却是不停挣扎的女王!

 15顺手牵玉

    随后而来的芷音吓得张大了嘴巴,赶紧揉揉眼睛,莫不是她看错了?!左大国师竟然……敢拎女王的后领子?!

    “丫的大冰块儿,我说你是不是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你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好歹也得给我点面子不是!”白璃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朝君晏叫嚣着。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逃不掉,君晏又不能把她怎么样,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

    何况,她暂时也不想走了——得先把肚子填饱。

    “女孩子?”君晏冷笑一声,将白璃推到素琴与芷音面前,“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爬墙?”

    爬墙?!素琴与芷音扶住白璃,相互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一向以温婉贤淑著称的女王什么时候也学会爬墙了?

    “不像我这样爬墙,那她们是怎么爬墙的?”白璃拍拍手站定,回头笑嘻嘻地问着,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满是古灵精怪。

    君晏瞬间又黑了脸色。暗暗吐气,淡定,一定要淡定,不能和这个小妮子一般见识。

    半晌,君晏冷冷地扫了素琴芷音二人一眼,对着白璃又是一句警告:“若再敢跑,打断你的腿!”

    前者缩缩脖子,都不敢吭声。

    谁敢吭声?女王是芷音看丢的,却是素琴间接放跑的,算起来两人都有错。君晏现在就算要了她们的脑袋,也不为过——当夜女王出事不在女王身边,已经算大错一件了。

    流槿苑里外的粉衣侍女更是屏息静气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白璃只拿背对着君晏,优哉游哉地剔着手上几日未曾打理的长甲:“本女王现在饿得什么也听不见了。本女王要吃东西,不,用膳。没要紧的人请都出去吧,没得影响我消化!”

    君晏猛地一个气息不稳。什么叫没要紧的人?什么叫影响消化?他左大国师何曾被人如此无视?!本女王,本女王,她倒是演得挺过瘾!

    “有胆量便再说一次。”君晏攥紧拳头抑制自己的脾气,凉凉地开口。

    白璃只觉身后一道冷得冰剑似的目光盯在自己背上。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估计她此时已经死了几千回了,还得是凌迟的那种。

    可白璃才懒得理他,兀自回屋,关门,“砰”得一声直接挡了君晏个没脸。笑话,她从小在镜水庵受镜水师太的冷眼,七年,比这还虚张声势的还有呢。几声威胁就想把她吓住,也太小瞧了她!

    素琴芷音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女王虽往日也不怎么待见左国师,可也不曾如此激烈地顶撞过。

    “女王这是怎么了?”芷音拉拉芷音的袖子,偷偷猜测,“难道是因为听雪宫的那位没来看她的缘故?”

    素琴摇摇头,示意芷音噤声——君晏还在呢。

    君晏冷着脸看着紧闭的房门,双脚狠狠地钉在原地,背剪的双手几乎都握成了拳。

    究竟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若不是看在她那张与槿颜近乎一模一样的脸的份上,他早就手撕了她,哪里容她这般蹦跶!

    暗处君晏的隐卫们各个做望天状,他们可什么都没瞧见,他们可没瞧见他们伟大的国师主子被一个女人气得差点破功。

    没看见,对,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就好像那天晚上他们没看见国师大人抱着这个把国师气得半死的女人回来一样……

    君晏很快抑制了自己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急,暂且寄着这些账,等槿颜找着了,看她还如何活蹦乱跳!

    墨色大袖狠狠一甩,南轩国伟大的左大国师生平头一次愤愤而去。

    等君晏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芷音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素琴;“你看,左国师大人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素琴回想了下,随即嗔道,“怎么可能?左大国师出了名的冷性子,连右大国师也都只有被左大国师气得跳脚的分。你看错了。”说着,素琴转身进屋。

    “看错了么?”芷音揪着俩小辫子兀自疑惑,“没有啊,明明看见左国师大人被女王气得脑门儿上冒黑烟啊……”

    屋里,白璃背靠着门贼贼地笑了笑,伸手,掌心处赫然躺着一枚半透明的紫玉。

 16国师表妹

    半刻钟后,流槿苑——

    “女王,女王您吃慢点儿……”芷音一边递着手帕让白璃擦擦嘴擦擦手,一边抚着白璃的后背帮她顺气。

    白璃顺手捞起一个鸡腿,三口两口剔得一干二净,看得芷音目瞪口呆:“女……女王您……”

    白璃撅嘴将鸡骨头一吐,顺手端起桂花粥,一仰脖,“咕咚咕咚”几下子便将粥喝了个底朝天,哪里有一星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更别说是什么女王了。

    白璃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子能吃的东西尽都下了肚,这才心满意足地往椅子上一靠,酣畅淋漓地打了个饱嗝:“嗝……真的是……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啦……”

    芷音和素琴对视了一眼,女王今天实在是……

    芷音索性将素琴往边上拉了拉:“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女王怪怪的,不仅言语谈吐不一样,就连吃饭……也像饿了半年……”

    素琴皱眉,并未搭话,那头芷音又道:“从前就是一个鸡腿,女王也要细嚼慢咽上好一会儿。可今日,一个鸡腿不到的时间,女王竟然将满桌子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许是饿极了……”素琴接话。

    “可,就算饿极了,也不至于一顿清粥就把女王满足成这样……”

    芷音还欲说话,门外走进一位粉衣侍女:“启禀女王,采青姑娘求见。”

    “采青姑娘?”白璃摸着肚皮瞥向素琴和芷音,这是哪门子的姑娘?

    素琴将芷音摁下,上前道:“女王,您怎么忘了?这采青姑娘正是国师大人的表妹,最擅长歌舞琴曲的。上回您的生辰宴上,她还为您跳过一段霓裳羽衣舞,您还赏了她好些珍珠玛瑙的……”

    “哦,她呀……”白璃接过素琴手中的茶盅正要喝,但听素琴悄声地道,“女王,请漱口……”

    白璃这才看向手中的天青色精瓷茶盏。那莲花卷边细细上釉的做工,平时要见都见不着的——想想这是哪里,白璃心里也就释然了。

    君晏,这可是超级世家君家的后代,前任国师君晟的儿子——只可惜七年前不知道君晟得罪了谁,一夜之间竟满门遭屠。好在君晏躲过一劫,经过七年的努力,不仅没有让君家就此没落,反而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光复门楣,将君家的财富和地位再次推向一个高峰。

    这在南轩国说起来就是个奇迹。

    只是君晏的这个表妹么……白璃暗忖,既然是君晏的表妹,想来也是个贵族千金。

    且听素琴的描述,采青姑娘应该是个典型的闺阁千金。既然如此,想来没什么共同语言。

    “不见,让她回去吧……”白璃挥挥手。吃饱了正好跑路,多见一个人多一份风险。

    “可她已经……”侍女话音未落,白璃便听见门口传来一个故作柔美的声音:

    “拾夕,你看这满院的落花,真个是可惜了的,夜雨一打,未见良人便自陨落了……”

    白璃将精瓷茶盏一放,秀眉一皱。落花就落花,跟良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头素琴和芷音却都变了脸色。

    其实白璃若记得当晚在惠文殿,女王拿着的是鹤顶红,口中所喊的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她就能很容易明白这墨采青在暗讽什么了。

    这落花,指的便是槿颜。

    当朝公主槿颜,前阵子刚刚登上女王之位的,空放着那女王只能嫁给两位国师中一位的不成文规定不管,偏生喜欢的是国叔封翊。

    可封翊却又偏偏是个闲云野鹤之人,不愿受这朝堂的纷扰。于是乎当晚女王便以死逼封翊出现。谁料封翊没出现,却出现了刺客。

    自然还有白璃。

    事情才会演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女王失踪,白璃顶替女王被君晏抓到了左国师府,为掩人耳目故意不肯声张,一面命人大力寻找槿颜。

    身在局中的白璃,虽然不能窥见全貌,却也大概摸清了这当中的弯弯道道。但她只是镜水庵师太捡来的一个弃婴,她可不打算将自己的小命交到这些人手中。

    那晚闯宫,权当是个意外,此番从国师府出去,便和这些人再无瓜葛。

    然来人显然不给白璃独善其身的机会。

    当下话音未落,一个身姿窈窕的菊青色身影慢条斯理地扭了进来,身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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