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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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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不知道他经历了哪些,但是能这么快从暗杀中平静过来,显然是身经百战。
但她顾虑他的伤口,将药递给他:“我好多了,四皇子也上点药吧。”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挑眉道:“那你帮我上。”
云瑶颇有些无奈,可也拒绝不了,毕竟这是因她而受伤,便替他解下披风,当伸手环上他的衣领时,听见他微微的笑声,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比之刚才那些都要暧昧得多,忙垂下头,不禁有些面红,动作迅速地将他披风脱下,却偏偏又牵到他伤口,听见他低声吸了口凉气,云瑶这才又将动作放慢了些。
没有了红色的披风,血的颜色更加触目惊心,虽然伤口不深,但是拖延了这些功夫,衣裳上的血已开始结痂。云瑶轻轻将他的衣袖扯开,就见一道巴掌长的剑伤,她目光有些触动,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一语不发,将药膏涂在他的伤口处。
这药虽说是活血化瘀的良药,可珍贵之处,就在于遇到伤口亦能止血。
“下了山,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安子翩漫不经心地将披风接过,重新穿上,红色的披风一挡住,当真是瞧不出血迹。
云瑶沉默半晌,抿唇道:“为什么?”
安子翩不答反问:“你是聪明人,还要我回答?”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云瑶垂了垂眸,沉声道:“为何舍身救我,为何三番两次接近我?”
几次接触,虽不能说了解安子翩,却也清楚他的脾性,无故对她好,她不是受宠若惊,而是胆战心惊。
她注定不能堵上整个杨府,只为她偶尔的悸动买单。
见她难得摊牌,他笑得更惬意,望着她的脸,直接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吧?”
凉风吹过,夹带着片片雪花,飘落在发丝,隐没于发髻间。
似乎没料到是听到这样的回答,云瑶蓦地抬头,正对上安子翩的眼神,对视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若她没记错,她和安子翩见面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而他对她的热情,从他入住杨府便开始了。若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柳府的屋顶,那么在杨府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这便喜欢上她?
☆、告白
似乎是她眼底的不信太过明显,安子翩露出受伤的表情:“好不容易诚实一回,还没人信。”
云瑶将眼神收回,神色渐渐平静,“救命之恩,云瑶没齿难忘。赐药之情,云瑶亦无以回报。日后只要四皇子有难,需要云瑶,定全力相助。”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好笑,堂堂一个四皇子,不说是否会有难处,就算有也不会求助于一个四品官员之女。
可安子翩没有觉得好笑,相反的,他看她的眼神更加深沉,良久突然开口道:“不必。”
她心头微微一怔,抬眼间,他已经又扬起了素日的笑道:“药的主人不是我,无需回报。若不是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会遇刺,所以不用记在心上。”
听他这么说,她也不再坚持,转身便要同他下山去,且在转头的刹那,被安子翩拉住了手腕。
她诧异看向他,就见他的眼底异常认真,笑着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回应回应,方才我说的话。”
她敛眉,“四皇子莫再拿云瑶玩笑……”
“我没有玩笑。”安子翩收住笑,直直看着她:“我并非以貌取人之徒,你也非浅显寡闻之辈,你该清楚我没有拿你耍闹的意思。”
“可我们才见面几次。”她脱口说罢,见安子翩依旧面色正经,目光认真。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血液的味道,很不好闻,却提醒她方才惊心动魄的事真实发生。
没有安子翩,她必死无疑。虽然事由他起,他却没有责任以身犯险救她。
想了想,她干脆开门见山道:“云瑶虽然不懂四皇子到底要做什么,也全然无心越礼多嘴,只是若四皇子要打听什么,还是少亲自犯险为好,梁上君子,非常人能行之。”
安子翩无怒反笑,他打量着她,笑容更深,眼睛半眯道:“你知道那夜的人是我?”
诚然,云瑶清楚她和安子翩第一次见面是在柳府,但也不过是那一次,就叫他对她上心,到底牵强。
她是个喜欢细水长流的人,爱情长跑对她而言是金玉良缘,轰轰烈烈的爱情不适合她。
念及此,云瑶也是在心头嘲笑自己。都说不在乎爱情,可真到面前了,她竟有学着挑三拣四,她这般的人,心染仇恨,手沾计谋,就算安子翩是凡夫俗子,自己也是配不上的。
见她没说话,他也索性直白开口:“我知你心中所想,就算柳府相见,我见过你真实的心思和做法,可之后杨府再见,你我未曾深交,我这样开口告白,显得甚为纨绔子弟。可其实……”他略微低头,逼近她的脸,同她正视,“我们在杨府相见时,还见过两次。”
她不由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平复下来,目光流转,脑海中飞快想着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她一直想不通、觉得理应不该的事……
一个答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朱唇微张,有些不确定道:“雅墨斋?你是雅墨斋的老板?”
曾经她一直想不通,为何她一踏进雅墨斋到离去,总有道视线一直看着她,事后她回想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在柳府,那个黑衣男子视线胶在她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如果说安子翩是那晚夜探的人,那他也就是……
安子翩并没有露出身份被拆穿而慌乱狡辩的神态,反而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爽朗:“当真是我看中的人,聪慧!”
这是他第一次毫不吝啬地直面夸奖她,却让云瑶高兴不起来。
这么算,她不仅欠了他两次恩情。
念及此,她也就恍悟为何他能弄到比那只凤箫更好的“瑶凤”了。
“那还有一次……”云瑶柳眉深蹙,看着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戒备之色,“是宋府举行的赋诗大会。”
这一次,这一句,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地陈述。
她就觉得奇怪,为何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原以为是她多虑,后来次数频频,叫她不得不关联到那夜柳府遇到的黑衣人。
原来从始至终,是她被蒙在鼓里。
安子翩也不否认,挺直了腰杆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
她不得不承认,证实了这些揣测,她确实震惊了。一直认为她掩藏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在他眼前,她变得毫无保留。
可他们永远不是一路人。
云瑶淡漠了神色,语气疏远:“既然四皇子都清楚,想必也知道,我这样的女子工于心计,谋划良多,和我多有交集,于四皇子而言绝非善缘。”
这下轮到安子翩静默了,他定定站在那里,冷冽的风又吹了起来,天上又下起了雪,落在二人眼前,化在了地上。
“下雪了,云瑶陪四皇子下山吧。”说着,也没去看安子翩的神态,缓步往山下走去。
安子翩的药确实灵,就这一会儿功夫,她的脚已经好多了,只是二人没有先前上山那般心境,二人皆沉默寡言,一前一后走下山。
不远处的马车前,妙菡战战兢兢地看着暮楚,撇到云瑶的身影时,激动地朝她踮了踮脚:“小姐!”
云瑶如释重负,正要加快脚步走过去,就被身后的安子翩一把拉住,轻声道:“走太快会牵到痛处。”
她原以为已经和他说清楚,他便不再理会自己,可回头见到他对她噙着笑,心跳莫名又加快了些,那种本来死寂的心绪又稍微舒坦了起来,她怎么会这样……
为了防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她忙要将手抽出来,可怎么也拗不过安子翩的气力,正要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远离他,却被他先发制人:“我是病患,你走那么快,谁扶我?”
云瑶忍不住要瞪他一眼,这山都下来了,如今不过平坦的几步路,反倒走不了?他是病患,难道她不是?
可见他面露可怜之色,明知他卖乖,可她终究无法冷漠抽手,只得无奈叹息了声,退后一步,要将他搀扶住,却突然腰身一紧,反被安子翩抱了起来。
这一下,不说云瑶吃惊,就是不远处的暮楚和妙菡看了,都合不拢嘴。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云瑶抵制着他的胸膛,有些急了。
“我说过,下山后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你扶我,不就露馅了?”安子翩说的头头是道,显得她的反应过于激烈,他忽然挑眉道:“难道是担心我牵动伤势?”
云瑶被安子翩抱在话里,他的气味环绕鼻翼,那种周身都是龙涎香气味的感觉,叫她不由面色泛红,她忍住心中的不快,拧眉道:“那四皇子大可以直接走过去,没人会发现,何苦多此一举。”
安子翩不以为然,撅嘴道:“这么浓的药味,你当他们闻不出?”
云瑶不想再与他争辩,只盼着快点到马车。
妙菡睁大了眼,亲眼看到安子翩将云瑶抱入马车里,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高挺俊朗的侧颜,只觉得和自家小姐天作之合。
“你家小姐脚崴了,回府后好生休养,改日我再亲自登门看望。”
妙菡见安子翩同自己说话,忍不住红透了脸,却在听清话后一脸吃惊,行过礼后就忙上了马车。
安子翩又盯了会云瑶的马车,这才同暮楚上了另一辆车。
两辆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车轱辘轧过雪地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山谷之中。
妙菡一进马车,嘴就喋喋不休起来,嘘寒问暖了好久,最后又不放心地掀开帘子,叫了个仆人去传话,请傅澜早些回府。
云瑶心情有些乱,似乎只要关于安子翩的事,总会不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上一世从未接触的人,这一世频频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扰乱她的计划。
最让她烦心的是,自己竟然开始有一丝丝期盼和他的见面。明明早就应该断绝关系的,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终究是争夺下的牺牲品……”她自语告诫自己,不能乱了方寸。
不能因为几句话,几件事,就没了自己的定力。
妙菡没听清:“小姐说什么?”
收了收神,云瑶看向妙菡,问:“找个机会,你同寻双提起件事。就说是从南风那里听来的,坊间有个姨妈,从老家而来,说要照顾怀孕的夫人,谁料趁着夫人有孕不便,勾引了那家的老爷,后来还在夫人的安胎药里下了药,不仅害那夫人流产,还抢走了她主母的位置。”
妙菡认真听着,在听完之后“啊”了一声,愤愤不平道:“怎么会这样的人?”
“不过我随口编的。”云瑶状似无心地道:“只不过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只消你哪日随口提起,切莫刻意。”
“奴婢明白。”
另一辆马车上,暮楚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替安子翩处理好了伤口,剑眉皱在一块儿,却一语不发,显然在生闷气。
“行了,我这不好好地在你面前么。”
“主子,这七皇子实在过分!难道主子就要白白被他伤了?”
安子翩挑了挑嘴角,“你放心,有沐水在,只怕这时候,他已经在跟成帝谏言了,新仇旧账,有安耀臣吃的了。”
“可七皇子背后到底有璃贵妃,属下怕此事又会不了了之。”
安子翩神色黯了黯,“若真如此,那我也不必顾念父子之情了。”
☆、勾心斗角
京城之中,后宫内院,一处金碧辉煌的“琉璃宫”里,一个华贵妇女坐在上头,明明已有近四十,看起来却跟二八年华的模样一般,岁月的痕迹似乎在她脸上瞧不出多少来。而在她一旁,坐着一位穿着修竹细草的清雅长袍,手持一盅清茶的少年,看起来十分温文尔雅。
风中又开始飘起了簌簌的细雪,仔细看的话,宫殿后院里面的白梅已绽出小小的花蓓,花苞根部的淡粉映衬着冬雪,异常美丽。
可璃贵妃却觉得碍眼无比,朝外头喝了一声:“屏儿!去把外头的白梅都剪了,本宫不想再见到有白梅!”
外头的人忙应声忙去了,不多时,窗外就飘进来浓浓的梅花香,而后就消散淡去,终不再闻得。
少年摇摇头:“母妃又是何苦拿这些出气呢。”
璃贵妃看向一旁仍旧镇定自若的安耀臣,没好气道:“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喜欢,满宫城墙内外都是白梅,死了还不安宁!真是妖媚胚子……连她的贱种也叫人看得心烦!”
安耀臣这才将视线落在璃贵妃身上,看着她原本娇艳的五官此刻拧成一团,也不忌口,不由得敛了眉头:“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还望母妃收敛一二。”
璃贵妃这才回过神来,怒气不由消了三分。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心智,心头不免宽慰了几分。她自进宫足足六年后,才怀上了安耀臣,又战战兢兢护住了这个孩子,才得以母凭子贵,封了贵妃,自此一步登天,享受荣华富贵。虽然成帝膝下子嗣不多,可单是皇子便有太子安莫秦、四皇子安子翩,她的孩子样样都强,且与安子翩同龄,不过小了一月,就成了七皇子。这辈分她很不喜欢,何况良妃还低她一等,凭什么她的孩子要管安子翩叫“皇兄”?
不过只要安耀臣成了太子,其他的全然不重要。如今的太子无才无德,除了安子翩外,谁都敌不过她的宝贝儿子。所以从一开始,璃贵妃就打了要做太后的主意栽培安耀臣。
如今的安耀臣虽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内心城府之深,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望尘莫及。
可想到今早成帝无端罚了安耀臣三月俸禄,还将他禁足一月,璃贵妃气就不打一出来,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如今听信那个道人的话,又加上上次太子的事,处处看你不顺眼,背地里全是安子翩搞的鬼!”
安耀臣的眼神犀利而阴晦,想起早上的事,面上的温和荡然无存,嘴角勾起一丝阴沉的笑,低声道:“算他命大,可惜父皇多疑,他待苏州越久,越对我们有好处。至于沐水,区区一个道士,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璃贵妃揪着帕子,“真不知安子翩给了他多大好处,我亲自去拉拢他,却不如一个死了娘的人。”
安耀臣又抿了口茶,目光锐利,“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的……包括安子翩为何频繁去苏州。”
“这有什么好查的。”璃贵妃不以为然,“不是说他看中了苏州某个女子?”
“这话母妃信,我可不信。”安耀臣放下茶盏,若有所思地道:“我总觉得,安子翩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璃贵妃疑惑地蹙眉:“他能有什么东西?”
这回安耀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树枝,薄唇紧抿。
安子翩在苏州待了整整三个月,就连除夕也未归京,这可引起了不小的传闻,可更多的无非是围绕哪个女子如此幸运和成帝如何宠爱他,可当事人仍旧云淡风轻,惬意地在苏州游山玩水。
当香寒把从外头听来的这些告诉云瑶时,云瑶并不在意,只因她如今有了更为在意而心烦的事。
“初夏,你去娘那儿和她说,她有孕不便多动多站,接姨妈就由我亲自去吧。”
初夏答应了声,又将披风交给香寒,这才出了屋去宁氏那里传话。
香寒抚着披风,谈天道:“奴婢还未见过小姐的姨妈呢,不过见夫人和小姐如此天资貌美,想必也美丽得很……”
“胡言乱语什么。”不等香寒说完,就被云瑶厉声打断。
香寒拿眼觑了一旁的妙菡,皆是不懂怎么了,也不敢再做声。
云瑶不再多言,只是低眉沉思,半晌对二人道:“等她来了,我的任何事都不许告诉她,她的所有动向我都要清楚。”
二人面面相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云瑶口中的“她”指的是宁画枝,虽困惑不已,然还是点头了。
无论如何,她们家小姐的所作所为都是有道理的。这是从去年开始,她们几个打心底里默认的事实。
“那小姐一会儿当真要亲自去府外接……”香寒一时不懂该如何称呼宁画枝,云瑶淡淡道:“你们都随我喊宁姨妈就好。”
此时,初夏从外头进来,搓着手哈着气,来到云瑶跟前便道:“夫人说如此甚好,又嘱咐小姐务必要将人安置好,便是南院的映月阁。”
听到映月阁,云瑶总算安下心来。看来寻双是把话传给了宁氏听,她也听进去了。虽然宁氏不是个会随意怀疑的人,可如今有孕在身,就算不会自己考虑,也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思虑一些。
云瑶缓缓起身,接过披风,待穿好之后,又问香寒:“这些天,畅音台的那人如何?”
“到还算安份,只不过成天压榨手下的小厮,大家都有些怨声载道的。”
云瑶勾了勾嘴角,“从今天开始,格外留意她。”她笃定,宁画枝不会放过任何拉拢可能成为盟友的人。也因此,她并不急着去外头等着人,交代了初夏去嘱咐门外的人,就带着妙菡去了世安苑。
自从陈姨娘的事情过后,许姨娘老老实实地呆在世安苑,除了偶尔去关敏那里请安,连见杨政的次数都少了,成日窝在这里听曲抚琴,在外人看来都道这许姨娘性情大变,反而温雅知礼起来了。
云瑶来到世安苑时,正巧看到许姨娘无所事事地摆弄着绣品。
许姨娘也是许宗的嫡女,在许家时也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潜心女红,可自从嫁到杨府,再没有闲情逸致做这些玩意儿,如今不免手艺生疏了,就拿如松出气。
“没想到姨娘的女红如此了得,云瑶真该请教一二。”
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许姨娘当即吓了一跳,忙从椅子上起来,瞪了眼没通报的人,又不敢多说什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姨娘不请我进去坐坐?”
见云瑶笑得和蔼,许姨娘差一点就被这纯真的笑给迷惑了,可她是清楚记得,那日从听雨院出来,她是如何打压威胁自己的。
嘴角抽了抽,许姨娘僵笑着:“大小姐突然前来,倒让这苑子蓬荜生辉了不少,快进来。如松,泡茶去……”
“不用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接姨妈。”云瑶走上前,握住许姨娘的手,就将她引入内屋,边走边道:“不过是有事想同姨娘说说。”
如松本来要跟着进去,却见妙菡停在门口,垂首低眉,压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见她如此,也不好跟着进去,一同在外头候着。
许姨娘见她如此,细眉不自觉皱起,有些不安。她也是听说今天宁画枝会来的,不过这同她不相干,又不是杨政多纳一房姨娘。
她寻思着,开口问云瑶:“不知大小姐究竟要说什么?”
“自从杨芷柔的事后,云瑶自诩与姨娘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却不知是否是云瑶自作多情?”
“哪有的事,大小姐肯这么想,我烧高香还来不及……”
对于许姨娘的马屁,云瑶只笑笑,“如今的杨府,除了娘之外,便只有许姨娘在爹身边,虽多年无子……”云瑶刻意在这儿顿了顿,许姨娘面色难堪,她继续开口道:“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恪守本分,我想娘应当也是会同意将姨娘提成侧夫人的。”
许姨娘心头大喜,可这话此刻从云瑶口中说出,叫她不免又是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忍着欢喜问:“当真?”
云瑶轻点了头,“娘有这意思,若我再支持,爹和祖母自然应允。”
其实以许姨娘的辈分和资历,做侧夫人是迟早的事,若日后许宗的官路再上升一些,自然不好敌对。与其到时候撕破脸皮,不如这时候卖个顺水人情,顺便笼络人心。何况早前宁氏确实提过,不过她反对,宁氏也未再提起。
许姨娘十分高兴,却听云瑶道:“只不过……得看姨娘的表现了。”
“大小姐的意思?”
“我们都已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是家人,甚至比那些有血缘的关系更好,我说的对不对?”
许姨娘没太懂她这话的意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其实我来也只有这一个目的。”云瑶笑得自然,眼神如炬,直直看着她道:“杨府不需要再有第三位姨娘了。”
许姨娘面色不由变了变,“你是说……”
“想必姨娘,也不想再有人和你姐妹相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只觚的老攻筱霓的地雷!
☆、姨妈来了
宁画枝从扬州来到苏州,整整奔波了五日方才到。眼看着杨府快到了,她几乎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
宁画枝如今已有二十八,曾有一门婚事,偏偏还未出嫁,男方就突然因病猝死。宁家在扬州的地位,比之杨府在苏州的地位还要高得多,因为宁氏和宁画枝的父亲宁皓然是前文科状元,而母亲是知府嫡女吴氏。
也因此,无人敢对宁画枝指指点点,虽然她是次女,但到底是嫡出。
或许是因为宁皓然只娶了吴氏,让宁画枝从小就自命清高,又见宁氏找了杨政,虽有纳妾,却对宁氏始终温存,也算专一之人,更是气不过。
所以就算后来吴氏给她介绍了其他的亲事,她皆推掉了。
听闻宁氏怀孕,杨政又休了一个姨娘,她的心思就更不掩藏了。这一次她来苏州,必须搞定杨政,至于她所谓的亲姐姐宁书玉,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她心里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马车恰好停了下来,是杨府到了。
荷桃是宁画枝从本家带来的,伺候她也有七八年了,也是个模样秀气的。
今天的宁画枝打扮得有些朴素,显得风尘仆仆,可细看之下,却透着妖娆抚人之态,那双桃花眼低垂之下,尽显可怜娇羞。她二人伫立在杨府的牌匾之下,笑脸盈盈,可人进去通报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出来迎,宁画枝的脸色不免开始差了起来。
“怎么回事?小姐不是给大小姐来信了么?”荷桃扭头问宁画枝。
宁画枝看着一旁还立着四个看门人,扬着笑容道:“姐姐掌控这一大家子,又怀有身孕,自然是忙人,等等也无妨。”
云瑶早已吩咐门口,若宁画枝来了,第一时间来她这里通报,然后便好生安抚她,若她当真等不及了,再看眼色来通报第二次,绝不能惊扰了其他人。
于是当两个时辰之后,她才款款而来,只在屏风口,便一眼认出了站在门外探头的宁画枝。
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这个亲手杀了她娘和她的人。
调整了心态,她便笑着迎了过去,“让姨妈久等了,是云瑶的错。”
宁画枝见到云瑶出来,那穿着打扮无比华丽,虽自幼看惯了金银细软,可是杨政能将钱舍得花在这些上,她更是加深了要拿下他的想法。双脚虽站得有些发麻,却立刻对云瑶露出长辈的慈笑:“突然登门拜访,你们不介意才好。”说罢,又露出顾盼生姿之态,以为她后头会跟着杨政。
若是从前,她定会热情地将宁画枝迎进去,把所有杨府的事都同她分享,被她那所谓慈善的外表所欺骗。
可如今的她,只有一颗想要亲手杀了宁画枝的心。
她眉眼浅笑:“娘有身孕,所以无法亲自来接姨妈,特意叫云瑶来,云瑶也许久未见姨妈,只不过中途遇到了些琐事,这才来晚了。”
“无妨。”宁画枝牵上云瑶的手,越是细细打量她,越觉得她长得比宁氏还要好看,心里十分嫉妒,若她也有宁氏这样的婚事,如今的孩子只怕也该这么大了。
“门外的人也不懂事,姨妈来了,自当直接先迎了进来,哪有叫客人大老远跑来,还站着的道理。”云瑶一脸指责的对着外头的人道,可这话叫宁画枝听了,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客人?难道她们不算一家人么?
可看云瑶不像是有城府的人,宁画枝不免收回打量的目光,随着云瑶进了杨府。
一路上,宁画枝掩藏住惊艳的目光,体态婀娜多姿,时刻都散发着一股引人的气息,杨芷柔与她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至少云瑶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宁画枝眼底的羡慕和嫉妒,却是瞒不过她。
这也算正常,自从她的外祖父宁皓然去世后,整个宁家都是由她的外祖母吴氏撑起来的,虽有舅舅宁佑泽,可仕途不顺,一家子的开销紧缩了许多,虽生活上无大碍,可想要大手大脚的买东西、修葺庭院,自然是做不到的。
“姐姐真是好福气,云瑶也真幸福啊,能有这么好的环境。”宁画枝毫不收敛她的喜欢和贪恋,也未留意到云瑶眼底的寒意,巧笑道:“我们这是去见你娘么?”
“这时候娘才处理完家事,只怕身子乏先歇下了。姨妈路途劳累,就先住着歇会儿,反正有大半月的时间,也不急这一时,晚膳自然可以和娘好好叙旧,姨妈说可好?”
“那姐夫……我这冒昧来访,先去拜访下你爹才是礼数。”
云瑶保持着笑容:“爹出门去了,要晚间才回来。”
宁画枝去见宁氏本就是冲着想见杨政的,如今听说杨政不在府里,也就失去了见宁氏的心情,何况时日确实多着呢,便由着云瑶带她去了映月阁。
“这儿就是姨妈住的地方,若有需要,姨妈尽管和云瑶说,这两个丫头和小厮,是专门拨给姨妈的。”
宁画枝挺满意住所的,又看见四个人恭顺地朝她鞠躬,心底更是高兴,对云瑶笑道:“有劳你和姐姐了。”
“那云瑶先告退了,晚膳时分再来看望姨妈。”说罢,就带着妙菡离开了。
见云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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