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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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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瑶先告退了,晚膳时分再来看望姨妈。”说罢,就带着妙菡离开了。
见云瑶当真走远了,宁画枝才渐渐敛去逢迎之态,傲然之态尽显无余,她瞥了眼荷桃,荷桃立刻会意,站到那四人跟前道:“你们,依次报个名字,叫小姐认认。”
两个丫头忙恭顺地应答了,一个小厮也回答了,轮到最后一个小厮时,他灵动地抬头,恭顺道:“小的南风。”
宁画枝点了下头,伸手抚了抚发鬓,就留下荷桃训话,自己先进屋子里观赏了。
沉木红帐,雕刻玲珑,装潢真真得养眼,宁画枝越看越喜欢,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成了杨府的主人,不觉笑出了声。
听见有人进来,她警惕看去,见是荷桃,当即放松下来,坐到凳子上,摸着桌上的鎏金香炉,心情很不错。
荷桃的面色却没有她那么好,犹豫了片刻,还是对宁画枝道:“小姐,我方才听他们说,这映月阁……”
宁画枝瞥了她一眼,“这儿怎么了?”
荷桃一五一十地将方才从叫南风的小厮那儿听来的全都告诉了宁画枝,原来映月阁是杨府里最低最偏的住所了。
宁画枝听完之后,心情一下子不畅快了。像宁氏、云瑶这类正经的主子,住院子什么是理所应当的,可凭什么像傅澜这样半路结交的人,也能住进一个清芷院?最关键的是,她一个堂堂主母的亲妹妹、嫡女的亲姨妈,只能住在连姨娘的苑还不如的阁中?
若是一开始就低人一等,那她想往上爬就难多了。宁画枝暗暗打了算盘,待熬到了晚膳时分,见寻双来邀她去青黛院,便立刻过去了。
云瑶早已在青黛院陪同宁氏了,期间她特意回了扶云院换了一身衣裳,带着初夏前来。同宁氏先是说了安顿好宁画枝的事,又将怕委屈宁画枝的事情说出来。
宁氏也是心善之人,只是孕期有些敏感,平常又偶尔能听见一些姨妈兴风作浪的事,一时听见“委屈”二字,心中便有了其他的想法,“她不过是来作客的,住下半月也该回去,何苦再折腾出个苑来。只不过吃穿用度上,得和我们一样,不能怠慢了去。”
云瑶垂下眼眸,乖巧道:“云瑶明白,娘怀着弟弟,切莫太操劳,姨妈的事就交给云瑶吧。”
宁氏十分宽慰地笑着,其实有时她在想,若是生的是儿子,只怕不如女儿来得体贴懂自己,所以尽管关敏给她施压得厉害,她亦不后悔生下的云瑶。
这时,宁画枝正好走进来,眼底尽是对青黛院的艳羡,又看到宁氏体态雍容华贵,圆润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见她来了,便忙起身:“妹妹来了。”
“姐姐……”宁画枝又哭又笑地来到宁氏跟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二人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
这一个姐妹情深的画面在陈妈等人眼中,自然是感动的,可落在云瑶眼底,尽是讽刺和嘲笑。
也难为宁画枝了,为了抢到名利地位,就连原本的大家闺秀之态也全无,阿谀奉承之态简直是无人可及。
宁氏是喜欢这个妹妹的,难免动了真情落泪,被云瑶和陈妈劝住,怕伤了身子,一行人这才用了膳。
吃食的过程中,宁画枝总是表达出她欢喜宁氏的院子,又羡慕她的生活,哄得宁氏直笑,又打了亲情牌,说想同宁氏好好说话,恨不得直接搬到宁氏的屋子里。
眼看着宁氏要松口答应,云瑶擦了擦嘴,就一副为难地模样道:“难得姨妈前来,就是云瑶也想和姨妈彻夜长谈,可娘有孕在身,实在不易太过分心,否则传到祖母那里,只怕好事反变成坏事了。”
“这……”见宁氏犹豫了,宁画枝的眼底划过一丝恨意,却忙笑着开口:“无妨无妨,还是云瑶想得周全,原也是打着来照顾姐姐的目的,如此一来,倒帮了倒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世的最后一个小BOSS终于出场了~这个妖艳贱货我打100分,你们怎么看( ̄︶ ̄)↗
PS:谢谢一只觚的老攻筱霓的地雷!最近真的被地雷炸得好有动力~
☆、醉仙楼
宁画枝的语气里尽是退让,叫宁氏更为松动:“要不,你就住我这儿的偏屋,不过怕委屈你了……”
宁画枝一阵欣喜,只要能在这里住下,还愁没机会见到杨政?
她刚要开口说不委屈,就被云瑶接过话去:“自然是委屈姨妈的,以往姨妈都是一人住一院,如今映月阁已是叫姨妈住得不如家中好,这再住娘的偏屋,知道的说娘姊妹情深,可不知道的会说娘拿主母身份压人,对姨妈照顾不周。何况爹时常来娘这儿过夜,姨妈住在这儿实属不便,若传了出去,只怕不仅会说娘礼数不周,还会说姨妈不懂得做客之道呢。”
宁画枝听了这话,反而说不出话了,一旁的宁氏点了点头,赔笑地对她道:“是我想得不周全,妹妹别见怪,到底是许久未见,太想和你说话了。”
“没,没事……”宁画枝牵着嘴角笑着道。
“映月阁虽离娘的院子远,可和云瑶的院子只隔遥遥之步,姨妈若是愿意,大可以来云瑶的院子住。”
宁画枝忙摆手笑着哪里需要,如此一来,她原本想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住在映月阁也是铁定的了,一时心绪不佳,又不见杨政过来,便回了自己的映月阁。
云瑶看着宁画枝走了,自己也就从宁氏那里出来了。她料定了南风的话会引起宁画枝的强烈不满,她是一个何等虚荣的人,加之从进杨府到现在,被这风光晃了眼,恨不得永远在这里住下。
如今她在暗,宁画枝在明,这一回,猫捉老鼠的游戏由她主导。
那厢宁画枝回到映月阁,阴沉着脸坐下,半点没有外头娇美明艳的姿态,“一口一句姐妹情深,我看她压根没把我当作妹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不是当初那人死了,我的亲事怎么也比宁书玉强上百倍!”
荷桃也是看不惯:“对啊,奴婢觉得小姐比大小姐好看得多了,凭什么她样样都比小姐好,如今还又怀了第二胎。”
宁画枝握紧了绣拳,冷哼一声:“更恨的是,那杨云瑶也不知是否故意,明里暗里的针对我,而且早间带一个丫头,晚上又换一个,衣裳也穿得不同……”
“难道这是要给咱们下马威?”
宁画枝冷笑道:“凭她一个小丫头?也就只能显摆显摆这些有的没的,我头疼的是……”
她欲言又止,对今天未见到杨政十分耿耿于怀。
“对了小姐。”荷桃凑近她,低声道:“我从那南风口中探到了些消息,据说大小姐在没怀孕前,受到那关氏的排挤,若这次生下的又是女孩,只怕关氏不会善罢甘休,定会给杨老爷再纳妾。”
“总不至于让我等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吧?”宁画枝本是打着做客的名头,住上一月尚且说得过去,这住上半年,外人怎么说?
她拧着眉,“何况若她生下个男丁,那我岂不是更没机会了。要下手,就要在这时候。”说完,她的眼底不着痕迹闪过一丝狠厉,“去给我好好盯着宁氏那儿的动向,还有……那个叫南风的下人,必须拉过来,咱们初来乍到,少不得需要用人,若他愿意当咱们的人,银子少不了他的。”
荷桃目光闪烁,点头道:“小姐真聪明。”
次日一早,宁画枝就去找宁氏,偏偏又逢杨政出门去了,仍旧没有见到面。好在她听宁氏说杨政午后便回来,说好了晚间一起去醉仙楼设宴,就当作是替她这位小姨子接风款待,顺便也带宁氏出去散散步,自然除了他们三个外,还有云瑶。
于是还未傍晚,宁画枝就换了无数件衣裳,奈何她从扬州带来的华服不多,多半又是去年的款式,一时焦头烂额,好在宁氏给了她些体己的钱,她又有些积蓄,当即就出门置办了新衣裳,等到回府时,恰巧见到杨政下轿回府,眼神顿时发亮,婀娜地走了过去,娇滴滴地喊了声:“姐夫。”
杨政这些日子忙着见四皇子,无暇顾及其他,昨晚也是听说宁画枝来了,只是宁氏有孕,分去了他仅有的心思,也没太上心。如今见到楚楚动人的宁画枝,不免笑了笑:“多年不见,倒是长得越发像你姐姐了。”
宁画枝娇羞地垂头,半会儿才又抬头,妩媚笑道:“姐夫真会开玩笑,我哪及姐姐的容貌的一半,何况现在姐姐有孕在身,有姐夫这样体贴的丈夫,当真是叫我羡慕得紧。”
杨政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进去吧,玉儿该在等咱们了,你来了也好陪她说说话。”
宁画枝眼睛紧盯着杨政,见他抬脚要走进府里,忙加快了脚步,在快到他跟前时,突然擦了下他的肩膀,娇弱地“哎呀”一声,就要往地上摔下去。
杨政忙将她扶住,她顺势倒在了他身上,嘴角强忍下笑容,刚要柔弱地抬头,肩膀就被另一双手抓住,她眼睛一抬,正对上陈妈放大的脸,一时吓得将她推开,自己酿跄了几步才站稳,就见杨政一脸糊涂地看着她,而云瑶和宁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错愕地看着她。
宁画枝忙缓解着笑道:“瞧我,路都走不稳,还好没把姐夫撞了,否则姐姐可该心疼了。”
杨政笑了笑,目光就落到了宁氏身上,走过去同云瑶一左一右站着,询问了宁氏的状况,见众人也都准备好了,干脆直接坐了轿子,去了醉仙楼。
本来杨政和宁氏、云瑶同坐一车便好,如今多了宁画枝,原本宁氏打算同她一起做的,如今撞见方才那一幕,宁氏并没有主动开口要和宁画枝同坐一车,宁画枝也有些心虚,不敢太主动。
这一切落在云瑶眼中,只觉得宁画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由心中暗讽。原本她只是从南风那里听说宁画枝特意出门买新衣裳,她便特意带了宁氏在园中散步,想等宁画枝一回府,就让宁氏见到她置办的新衣服,这两日她没少在宁氏面前提及宁画枝爱打扮喜富贵,其他也不用她多说,宁氏身为一家主母,把持家业这么多年,只稍她一提,宁氏便了然许多。何况宁画枝是她的亲妹妹,什么样的性子其实宁氏很清楚,只不过血缘关系在那里,宁氏心软,从不会去计较什么。
谁知道这时杨政恰巧回来,她带着宁氏出来,本想撞破宁画枝爱慕虚荣之态,却不料见到这一幕,她还是有些担心宁氏的身子,好在陈妈懂得她的眼色,立刻过去抚住宁画枝,否则只怕出丑出到府外去了。
最终宁氏和杨政坐一辆马车,云瑶和宁画枝共乘一辆。路上,宁画枝始终心不在焉,心都跳出窗外去到杨政的车上了。
云瑶突然觉得,其实宁画枝也算不得什么掩藏的高手,只是上一世她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宁画枝身上,又加上有杨芷柔和沈青御,所以全然没留意,自然也无法提醒宁氏,二人这才遭了毒手。可这一世,只需她稍微用计,宁画枝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用一计最狠的将宁画枝扳倒,让她永远也无法在苏州待下去,并让她下半生都呆在牢中,与鼠辈为伴。可是她不得不顾虑尚在孕期的宁氏,还有杨府和宁家的名声。
但很快,她的担忧就被上一世的恨意所覆盖,和宁画枝同处一室,她无法忍受,尤其是眼前的女人心心念念的是爬上她爹的床,取代她的娘。
心中已然有了算盘的云瑶,忽的道:“要是祖母也能来,就好了。”
宁画枝一下子回神,扬起笑容,目光里尽是探索:“云瑶怎么这样感慨?关老夫人不是对姐姐很好吗?”
“哎,一言难尽,若是娘这次怀上的是……如今府中只有许姨娘,偏偏她又始终没动静,只恨我一个未出阁女子,无法替娘分忧解难。”
宁画枝低眉想了想,嘴角还是笑着:“姐姐吉人天相,定会给你生下强壮可爱的弟弟。”
“可祖母根本不喜欢娘……”云瑶欲言又止,却给了宁画枝无限猜想,她也不好表现得太积极,面上安慰了云瑶几句,心中开始计划起来。
到了醉仙楼,一行人就直接去了二楼的厢房,琳琅满目的菜色,叫宁画枝眼前一亮,又见杨政不时询问宁氏的意见,偶尔摸摸她的肚子,同她耳鬓私语,心中对杨政的好感更多了一分,野心也更大了。她竟突然想要即刻怀上杨政的孩子,看云瑶的模样,就知杨政男女皆疼爱,一时想入非非,面色潮红。
云瑶冷眼尽收,吃了几口菜,玩笑道:“爹娘,你们也别顾着自己玩乐,把我和姨妈凉在一边,姨妈看得都出神了。”
宁氏和杨政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看了眼宁画枝,见她如此神态,杨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宁氏却目光复杂,什么也没说。
宁画枝嗔了眼云瑶,“好啊,如今拿你姨妈玩笑,当罚三杯。”
云瑶笑着投降道:“我可没姨妈的好酒量,还是吃茶得好,不过姨妈的酒量当真叫人佩服啊。”
宁画枝一听,当即讪讪收手,尴尬笑道:“都是玩笑话……”
☆、学武
“妹妹这就谦虚了,我可还记得,从前娘过生辰的时候,你总能一口气喝三盅酒,喝完还到院子里撒酒疯呢。”宁氏回忆起从前的事,也是十分快乐,不过云瑶清楚,她先前的铺垫到底没白费,心头不免松了松。
如此,当宁画枝彻底暴露时,宁氏也不至于太过震惊和愤怒了。
“姐姐……”宁画枝娇羞地捂嘴,心头自是气得牙痒痒,本想在杨政面前装柔弱,如今的形象荡然无存。
一席晚膳就这样用完了,宁氏和杨政显然都是很少有这般机会在外头吃饭,宁画枝又会哄得二人开心,三人也聊得来,云瑶表明想去外面散散心,便笑着退了出去。
一掩上门,她嘴角的笑就渐渐淡去,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松了下来。
醉仙楼的二楼她来过几次,最近的一次便是和安子翩,这醉仙楼的环境很不错,厢房成两排布局,每一间隔音效果都很好,以至于云瑶才关上门,便听不清里间的谈话。
她敛了敛神,独自朝外走去,打算去二楼僻静的倚栏处透透气,谁料才刚没多久,就突然被人拍了下肩,“女娃娃?”
她戒备地看去,却在看清来人时,不禁有些呆愣:“老前辈?”
上官逍遥嘿嘿一笑,“还真是和女娃娃有缘分!”
云瑶巧然一笑,若说前几次见上官逍遥还有其他的想法,这一次她已经把上官逍遥看作是旧识了。
她目及他的衣裳,见竟真换上了她当日给的那件,心底有些柔软,“老前辈就该这样穿。”
上官逍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么……”云瑶盯着他白花花的胡子,略一挑眉:“这蝴蝶结可一点儿也不搭。”
“嗨,你……”上官逍遥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被云瑶戏弄了,刚要说话,后头就鼓起掌来,二人纷纷侧头看去,就见安子翩站在那里,斜靠着门沿,一袭红底黑纹华裳,衬得整个人妖艳无比,可脸上的无害笑容,又让人觉得是白面书生,俊朗清秀的五官在他浅笑之中,又能觉察出英气和霸气,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云瑶本只是与上官逍遥熟络了,随口玩笑一句,哪里知道安子翩会出现在这里,想到上一次雪山之行,她就立刻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安子翩留意到她的神情,笑意收了收,又把眼神转到上官逍遥身上,又扬起了笑:“我都说了,您总不信。”
“臭小子,这么快就学着胳膊肘往外拐了?”
云瑶见到二人如此不拘小节谈话,微微一愣,“你们?”
上官逍遥看了眼云瑶,这又才露出笑:“忘了给女娃娃介绍,他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是他师父。”
云瑶顿时诧异,全然没料到安子翩为和上官逍遥有关系,不免惯性转头看他。
安子翩对她笑了笑:“不信?”
云瑶低了低眉,缓缓摇头。她怎会不信,其实细细想来,安子翩的武功高强,恐怕江湖上也只有上官逍遥这样的老前辈才能当他的师父。
只不过他一个四皇子,竟会同江湖有所牵扯,这倒是让云瑶有些惊讶。
“别站着了,走,一块儿进屋吃,咱们狠狠宰他一顿。”上官逍遥抓着云瑶,就要将人带进厢房。
云瑶为难道:“我是同家中长辈一起来的,恐怕无法多待……”
“怕什么,有他在,指不定你爹娘还乐意着呢,何况有这家伙看着,你那屋子一有动静,立刻放你回去。”上官逍遥是江湖中人,性子豪放,也没管守门的暮楚如何目瞪口呆,就将人带进了厢房,一旁的安子翩无奈地摇摇头,也笑着进去了。
暮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替上官逍遥感到同情,恐怕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他的主子和杨家小姐哪里需要他做媒,可叹被自己的主子瞒着,日日敲竹杆哎。
三人一落座,上官逍遥就大大咧咧的吃了起来,反观安子翩和云瑶显得十分恬静淡雅。
她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话,明明一直想远离江湖和朝堂,结果如今一个是当朝四皇子,一个是江湖老前辈,且她心底竟开始不排斥这种接触和交流,叫她颇感纠结。
“……还别说,你们真是有缘。”上官逍遥含糊着说,手中没停地抓菜,“不过女娃娃,你这身子骨可不行,若下次再遇到什么事儿,你待如何?”
云瑶窥了眼安子翩,很明显上官逍遥知道了那次雪山的事情,又想起自己确实屡次被他救,抿着唇不知怎么回答。
安子翩把玩着精致的酒杯,也没去看她,开口道:“暮楚告诉他的。”
云瑶微微一愣,他这是在和她解释?是想说他从不把和自己经历过的事告诉第三个人么?
想到这儿,又想起当时安子翩对她说的那番话,面色不由得红了起来。
上官逍遥只当她是小女儿心思,发窘了才如此,几杯酒下肚,兴致更高了:“要不这样,我来教女娃娃武功怎么样?”
安子翩转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云瑶也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就被兴趣所覆盖:“当真?”
似乎没料到她会对武功如此上心,不仅是上官逍遥,就是安子翩也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想学武?”
她想了想,点点头。
“好啊!难得女娃娃和我兴趣相投,就当作是我对女娃娃给的衣裳做得回礼吧!”
“看来杨大小姐的话比我这个徒弟还管用,确实该拜在师父门下。”安子翩噙着笑,“不过师父别忘了,您对外可说我是您的关门弟子,此生只收一个徒弟。”
上官逍遥脸色顿时尴尬了,他搓了搓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偷看了眼云瑶,见她有些失落,更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干脆清咳了声:“那就让她拜你为师就是了,这样我教她名正言顺……”
“不行。”安子翩和云瑶头一次异口同声。
上官逍遥愣住了:“为什么不行?”
云瑶的心思其实是不想和安子翩有过多纠缠,而安子翩所想却同她有些背道而驰,只不过明白她心思的他心中有些不太开心,直接看着上官逍遥道:“师父不是打着做媒人的心思,若我认了这个‘徒弟’,师父的心意不就竹篮打水了?”
云瑶是玲珑心思,只消他提这一句,便理清了之前上官逍遥所有怪异的举动,撇过头去,闷声喝水。
上官逍遥拍了下大腿,愤愤然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也不是非要拜师才能学武。”安子翩说的高深莫测,脸上尽是嬉皮笑脸。
“你要我直接把武功秘籍丢给女娃娃,让她自己参悟?”上官逍遥以为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不成不成,就是你这根骨极佳的,还得我指点一二,人一个姑娘家,啥也不懂,直接上手,不走火入魔才怪。”
见上官逍遥尽是为自己考虑,云瑶对他的敬意越加深重,也不愿为难他:“无妨,云瑶也不过是兴趣使然,加上不愿手无缚鸡之力,叫老前辈为难了,还是算了。”
她越是如此,上官逍遥越是不愿轻易松口,他盯着安子翩看,一副“你不给我想办法我就跟你没完”的模样。
安子翩的眼扫过云瑶,默了默,开口道:“近日师父和我都会呆在苏州,先让师父教你些基本功,回头来我这儿瞧瞧,若根基可以,不怕吃苦,便将秘籍带走,每学一层,或找师父或找我,几家之成,自学成才,如果学好了,咱们也算不上你的师父。”
上官逍遥觉得可行,才点了下头,又不满地看向他:“怎么觉着我倒像你的徒弟。”
云瑶没想到当真能学,心中十分开心,又听了二人的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引得安子翩看去,眼底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同上官逍遥约定好了时间,云瑶便回了原来的厢房,恰巧杨政等人也要回去了,也没提起遇见安子翩的事,一同回了杨府。
自那日起,未过五六日,听雨院就被宁画枝踏了不下数十次,关敏已然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就连青黛院都去得少了。
云瑶没有半分惊讶,只是听着南风悄然过来汇报的内容,心中冷冷一笑。
宁画枝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没有了杨芷柔为伍,终究只能对关敏下手。
这几日大雪从未停过,纷纷扬扬地下着,一些飘雪从窗外飞进来,香寒将窗户关了起来,走到云瑶身边,见她对着炉子静静地写字,火光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透着粉光,忽的想起一事,开口道:“小姐,昨个儿宁姨妈去了畅音台。”
云瑶一点儿也不惊讶,继续写着字:“彩珠什么反应?”
“应该被收买了。”
云瑶写字的笔这才听了下来,抬头看她:“我不要听到‘应该’。”
香寒忙点头:“奴婢会再查清楚的。”
云瑶见状,觉得自己这阵子似乎太过严苛,可对于宁画枝,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只有熬过了这一关,她才彻底守护住宁氏。
她声音放柔了些:“这段时间辛苦你,不过切莫掉以轻心。还有,不能打草惊蛇,彩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都替她放行。我要她成功做好她要做的所有事。”
香寒难得露出正经的脸色,“奴婢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只觚的老攻筱霓的地雷!萌萌哒的筱霓总是让作者君精气神全满( ▽#)=﹏﹏
☆、暗流涌动
到了和上官逍遥约定的时间,云瑶着了件暗色的披风,因不想惊动任何人,一个人悄然来了院子,就见上官逍遥早在那里等着了。
他的轻功了得,之前来去匆匆,也没教人发现,而她步伐缓慢,一个人出府也不太安全,于是上官逍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便是在她的后院中练习,为了保险起见,他将守夜的人都点了睡穴,这才放心。
武学的入门远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马步,劈叉,运气,丹田,非一蹴而就。
她亦没有想要走快捷之径,认认真真听着上官逍遥的交代,踏踏实实做好每一步。
这让上官逍遥不免有些惊讶,他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会不怕吃苦、通宵达旦地练习,甚至都做好了第一夜云瑶就放弃的准备。
谁知五更已过,冬夜最是寒冷,云瑶却渗出了一身的汗,仍没有松口叫停。
上官逍遥只得亲自喊罢,赞许她几句后,怕她吃不消,便打算叫她休息一晚,自己后日再来,岂料她却摇头坚持,也是十分满意,毕竟学武之人最忌讳偷懒散漫。
送走上官逍遥后,云瑶便回了屋子,不得不说,上官逍遥是个很好的武学高手,但是这一晚,已叫她觉得打开了另一个领域的大门,样样新奇,也样样恨不得吃透、学透,虽然十分疲惫,却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脱了披风静静躺在床上,也未深睡。
初夏过来叫她起来时,被她这一身的汗惊了惊,以为她病了,云瑶却未多语,只让她从今往后,每日清晨都烧水,她要沐浴。
初夏不再多问,便迅速去烧水了。
待一切都洗漱完毕,已经快到午膳时分了,云瑶开始有些困意,才要去睡,就见妙菡进来通报,说是南风来了。
这一下,她的睡意又顿时没了,移步到了院子里,就撤了所有人,南风恭顺地站在一边,低头道:“昨日宁姨妈派小的去找家信得过的药铺,最好规格不大,恰巧之前邵田入狱,福仁堂被低价转手卖了,被傅姑娘买去,老板是自己人,可这事儿她不晓得,所以小的就直接把福仁堂告诉了她。原还怕这出过事儿的药铺宁姨妈会不太乐意,谁知道她一听反还奖了小的一两银子。”
“那她有没有说找药铺做什么?”
南风摇头:“她的事多半还是叫荷桃沾手,小的只负责跑腿,哦对了,小的还看到从前杨二……杨姑娘的奴婢进出映月阁。”
云瑶点点头,这事她从香寒那里听说了,也未吃惊,叫南风多留意宁画枝的动向,便回屋去了。
晚间,她照常摸黑出去,在上官逍遥的陪练下,显然比昨晚好了许多,一连五日下来,也算有了些进步。
只是初夏等人见云瑶每每午后犯困,一睡便能睡三个时辰,难免都有些担忧,就连宁氏听闻了,也忍不住过来瞧一瞧,这才被云瑶以晚间睡不好,这才白日补觉圆了过去,不过这也叫她重视了这个问题,显然每晚通宵练功确实太引人注目,她得想个法子。
宁画枝这几日去宁氏那儿更少了,几乎一有空就去关敏那里带着,有时杨政去给关敏请安,就会被拉着一同用晚膳,宁氏听了,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云瑶早就从南风那里听来了,她按兵不动,是为了让宁氏彻底看清宁画枝的真面目,如今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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