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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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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小子怎么不去敲诈!”上官逍遥心疼道:“我笼统就十瓶!你不是宫里的皇子吗?珍贵药材还嫌少?”
“师父武功高强,自是用不上。何况,师父手里的比宫中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不知好多少。”说这话时,他一本正经,“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谈判这方面,你绝对青出于蓝。”上官逍遥咬咬牙:“行!”
安子翩笑得灿烂,继续给上官逍遥斟酒。
门外的暮楚十分同情上官逍遥,却也是替安子翩开心。看样子,他的主子是真的动了千年不化的春心了。
自从那天云瑶见过安子翩后,安子翩便时常来杨府做客,却也没专门唤她,每每都是坐个把时辰便离去了,偶尔留在这儿用过一两次膳,便去裴府做客了。
外头都在传,这四皇子看中的心仪姑娘,必定在杨、裴二府之中。
云瑶心中不太安心,却不能阻止安子翩同杨政的来往,且她一个闺房之女,若经常找杨政讨论这些事,亦会引起杨政的怀疑和不悦,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傅澜的医馆越做越大,尤其是传出陈姨娘给她下毒后,是傅澜救治好的,苏州已经有过半的人得了病便去傅澜那里看,傅澜也确实不辜负众人的信任,这才短短三月,收到的旗帜和鸡鸭,可以堆满整个医馆了。无奈之下,只好将东西带回杨府,杨政和宁氏都好说话,直接将原本的清芷院清了出来,将傅澜挪去了那里。
傅澜自是百般推脱,云瑶也一同出来劝她,如今的傅澜若再窝在偏院中,难免拥挤,何况怎么说,傅澜也救过她的命。几番折腾,傅澜才愿意住下。
谁料在快过年时,云瑶却在宁氏那里听到了一件吃惊的消息。
☆、新年串门
“娘说什么?”云瑶敛着神色,似乎不太相信宁氏说出的消息。
宁氏笑着将压在枕头下的信拿出来,递给云瑶:“你姨妈亲自写的。”
她接过信来,越往下看,面色越凝重。
信上大抵是说待过完年后,宁画枝就会从扬州来苏州看望宁氏。
不怪乎她不信,一个理应在三年后出现的人,竟突然提前了这么多,于情于理都不应该,难道……
“娘告诉了宁……姨妈,说您怀孕了?”
宁氏一副“当然”的眼神看着她,不解问:“怎么了?”
云瑶牵了牵嘴角,笑着摇头。是了,她倒是忘记宁氏有喜这件事传到扬州,必定会让本就抱着不纯心思的宁画枝蠢蠢欲动,且陈姨娘给自己下毒而入狱的事,整个苏州都穿得沸沸扬扬,要想瞒过宁画枝,只怕很难。
主母有孕,姨娘入狱,这是宁画枝的大好时机,她怎能不提早这么多来。
想起宁画枝下毒害宁氏,又叫了宁久齐毁她清白,最后又联合杨芷柔杀了她,云瑶就忍不住浑身的恨意。若说杨芷柔是以心计为手段,打压她折磨她,到底不取人性命,可宁画枝却是心狠手辣,单单她清楚的,便以害了她和宁氏的性命,心思歹毒,可见一斑。
见云瑶面色沉重,信纸都快被她揉碎,宁氏看了眼陈妈,二人都有些犯懵,恰巧这时寻双进来送安胎药,将云瑶收回神来,再看向宁氏时已经恢复了天真的笑。宁氏也没放在心上,又同她说了会儿话,便歇下了。
怀孕的人最困觉,云瑶自然也识趣得离开了。只是一想到年后宁画枝会来,眉间便是敛不去的凝色。
期间傅澜也来了几次,二人大抵也是闲聊,有次正巧让傅澜见到她吃药,便好奇拿去看了看,竟大喜,说那药乃珍贵的玉露凝香丸,世间绝大部分的毒|药,诸如鹤顶红、鸠毒,只要尚有一口气在,服了便能解大半的毒。
云瑶心中略微吃惊,她清楚安子翩给她的药应差不到哪里去,也信他不会在药里做手脚,所以也就当真饭后服用,谁料经傅澜这么一说,自己无意间是拿到了宝贝。
可安子翩何故对她如此?
转眼除夕已到,又加上宁氏有喜,整个杨府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如今的宁氏已有四月身孕,肚子渐渐大起来,关敏总是隔三差五去青黛院,半点也不含糊,吩咐厨房做些补品,就连一些操劳的事物都亲自把持,省去了宁氏不少时间。
越是如此,云瑶看得出宁氏的压力越大,不说关敏,就连杨政心中只怕也默认了这是个儿子,若生出的是女儿,只怕再也堵不住关敏的口了。
云瑶每每去见宁氏,总是弟弟长弟弟短的叫,哄得宁氏心情大好。
安子翩来苏州已经一月有余,如今连除夕也未回京过,外人都道是四皇子痴情一片,可在云瑶眼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自从陈姨娘入狱,她已经把南风调到了扶云院,有事便直接吩咐他出去查看。而南风带回来的消息,和外头传闻的大致相同,若非安子翩隐藏极深,便当真是她想多了。
新年的鞭炮声络绎不绝,府中的丫头婆子们也都放了假,有的回家有的就呆在府中,祥和热闹,大街上行人渐少,多半也都呆在家中吃着团圆饭,享受春节带来的欢乐。
妙菡和南风回了老家祭拜,傅澜也回了老宅,初夏是家生子,如今也回了家过年,扶云院中只有香寒陪着云瑶,虽清静,但难免冷清了些。
宋千语的身子反反复复,虽然给傅澜看过好了许多,可总想得太多,心病难解,就是傅澜也劝说不得。
此刻,云瑶正倚靠在榻上看着书,屋里的炉火烧得很旺,几枝红梅插放在桌上,飘着淡淡的花香,似是有些时辰不见香寒,她不免朝外叫了叫,却不知香寒跑去哪里了,怎么喊也未答应。
她想了想,搁下书册,拿去旁边的披风穿上,又抱了个手炉,出了屋,走到廊下,始终不见香寒的影子。
待她要出院子,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在定神看清人后,反而淡定了下来。
“女娃娃,好久不见。”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面相和蔼,行事作风古怪的老顽童上官逍遥。
见她不叫不逃,他不免想逗她:“你就不怕我把你怎么着了?”
“若老前辈有这打算,当初我也不会平安出福仁堂。”她看着上官逍遥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人,便知他身手了得,若她真怕,也于事无补,想了想,她问:“香寒是被老前辈点穴了?”
上官逍遥越发觉得云瑶不简单,不哭不闹也就算了,还在这么短时间内揣测出他不点她穴的缘由,嘻笑着道:“原来那小娃叫这名儿,挺好挺好。”
见云瑶敛了眉,他摆手道:“放心吧,睡穴就算无人解开,三个时辰也会自然解掉的。”
见她比紧张自己还紧张香寒,上官逍遥对云瑶的好感又上去了一份,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不错,越看女娃娃越觉得般配啊……”
“老前辈几次三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他总不能说是为了替徒弟打探消息,没想到反替徒弟看中个徒弟媳妇儿吧。
这有辱他剑仙的称号,不妥不妥。
“咳,新年来串门,挺正常的。”
云瑶有点要跟不上上官逍遥跳脱的思维,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是看他在冬日新年里,仍旧穿着一身旧衣裳,且不保暖,犹豫了片刻,抬眼跟他道:“等我一会儿。”
上官逍遥也无所谓,反正他无所事事,就一屁股坐在了院子的凳子里,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不一会儿,云瑶就从屋子里拿了个包袱出来,递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上官逍遥狐疑地看了看她,见瞧不出什么名堂,就用手指挑开一个包袱角,就见是套厚实华丽的外裳,看云瑶的面色更加古怪:“女娃娃啥意思?”
“天气这样冷,老前辈也说是新年串门,这便当是串门的新年贺礼吧。”这本是她从“彩云庄”给杨政做的衣裳,如今见上官逍遥衣裳单薄,终究不忍,何况他对她也无恶意,这一点云瑶倒是清楚。
上官逍遥哈哈一笑,赏识道:“我果真没看错人,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冷,内息本就让我冬暖夏凉,这点雪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云瑶才发现,明明正飘着雪花,她的披风上已被打了不少雪花,可上官逍遥身上却半点未湿,当真如他所言,心中不免对这样强的武功更加向往。
不过上官逍遥既然不需要,她也不勉强,自当默默收回怀中,却被上官逍遥眼明手快地拿了去,昂首道:“送人的东西,岂有再收回的道理。”
云瑶算是彻底摸清上官逍遥的性子了,活脱脱像一个返老还童的孩子,也不与他多做纠缠,“既然老前辈无事,便早些离去吧,到底被人看见不好。”
上官逍遥忙一个起身,白花花的胡子捏在手中,嘿嘿地道:“咱们也算旧识了,对不对?”
“老前辈有话,但说无妨。”
“那个……”上官逍遥本是江湖中人,不习惯拖泥带水,干脆开门见山:“你觉得四皇子怎么样?”
云瑶眼神敛了敛,看着他的目光里也带着探究,“您认识四皇子?”
“嗨,我听街坊邻里说的,四皇子一来就频繁来杨府。”他没说认不认识,不算骗人。
她收回视线,神态有些复杂。
“女娃娃,就满足我这个糟老头的好奇心吧。”上官逍遥死皮赖脸的模样,不禁叫她放下了防备,语气上却不太友好:“老前辈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人么?”
“你这女娃娃……”上官逍遥是越发觉得这二人匹配得不行,干脆坐在桌子上,脚踩石凳,一副蛮不讲理的态度:“你不说,我就把你的丫头带走……卖掉!”
云瑶拿眼瞅他,终究是无奈开口:“虽然我不懂老前辈和四皇子是什么关系,也知道老前辈断不会做出如此行径的事,但既然老前辈执意要听,我便如实回答。四皇子高高在上,不是我等百姓可以瞻仰,更没有半分妄想。”
“就这样?”上官逍遥有些失望。
云瑶点点头,认真道:“不仅是四皇子,就像老前辈这样的江湖英豪,也非我能结交相识,所以若老前辈言而有信,听到了答案,日后还是不相见的好。”
“我何时说听到答案就不再来了?”上官逍遥还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就要离开,想了想又道:“那娃在小厨房。”
当宁氏踏进院子,就看见云瑶茫然地站在雪中,未撑伞也未拿着手炉,不禁心疼地走到她身边,和陈妈一起将她带回屋里,这才安心了些,又看不见香寒,皱眉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香寒去厨房煮东西了,这两天也不知怎的,饿得快。”云瑶握着宁氏的手,含笑着转移话题,“省得弟弟出生后,叫我吃不着好吃的了。”
“我的小心肝,谁敢饿着你。”宁氏将披风解了,从陈妈手里拿过手炉,就塞给云瑶,怕她受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去的几章都是感情线,等到感情稳定了,解决掉姨妈,就可以牵手去京城了~京城的豺狼虎豹更多,庶女和姨妈一比就是小妖刷成长经验的!
PS:谢谢一只觚的地雷(^o^)/
☆、雪山
母女两又玩笑了一会儿,宁氏方才道出过来的缘由:“你爹说后日四皇子会来府上做客,瑶儿,你对四皇子……你们?”
“娘,你当真多虑了。云瑶自小就懂得什么叫尊卑有别,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四皇子是天之骄子,皇上最宠爱的人,也断然不会和云瑶有半分牵扯。”她知道外头的传闻不少,宁氏也几次试探着问她,为了彻底断绝和安子翩的所有联系,她必须把话一次说清楚,也好安抚宁氏的心。
宁氏心底也是不太愿意女儿牵扯进宫廷之中,就算安子翩不是太子,以后十来个妾室是肯定的,以杨政四品的官位,云瑶也未必会是四皇妃。只是安子翩时常来杨府,自己总放不下心。
如今听她这么说,宁氏也是松了口气,嗔了她一眼:“我的瑶儿哪有这般差劲,若当真叫四皇子娶了去,这四皇妃也是当得的。”
“娘……”她无可奈何地叫着。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还有一事,今儿个又收到你姨妈的信,她说下个月就来。我们把清芷院给了傅澜,可浅香苑还空着,我想先打扫着,回头你姨妈来了,叫她直接住在那儿,你觉得如何?”
“姨妈来,自然是要小住几日的。”云瑶保持着脸上的笑,顿了顿,商量道:“可是浅香苑到底是姨娘住的地方,若是给姨妈住了,想必日后姨妈知道了心中难免会多想,传出去也于理不合。”
宁氏听着,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是她疏忽了些,也不枉她如今有事便想来和云瑶说说,自从去年开始,她便发现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许多,不仅能独当一面,而且也快到年纪了……
想罢,宁氏提道:“算算日子,再过两月便是你的生辰了,也到了要及笄的时候了。”
看着宁氏又欣慰又感慨的模样,云瑶也是百感交集。
这一世她根本无心这些,及不及笄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姨妈未除,宁氏未生,如今又加上了上一世不曾有过交集的“变数”安子翩,怎叫她心平气和、安安心心地过这一世。
转眼就到了后日,一大清早,整个杨府就忙开了。
若说前几次安子翩的“突袭”叫人没个防备,那这一次说清要来做客,自然不能马虎。
有了经验的杨政自然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又有宁氏帮衬,关敏亦是一早穿了件暗金色窄衣领花绵长袍,坐在前堂候着。
云瑶自然也不好在扶云院多待,因前几次的穿着太过低调,引得宁氏说了几次,这一次关敏也在,前日来时也刻意交代她穿件得体华丽的衣裳,所以当她换上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配上百花髻时,香寒和妙菡的眼都瞪得老大,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小姐这倾城之貌本来就叫人挪不开眼,如今红妆锦衣,当真叫奴婢们也要爱上小姐了。”香寒捂嘴笑着,一旁的妙菡也忙点头道:“小姐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云瑶对这身皮囊并未太在意,上一世是,这一世亦然。就跟她不信一见钟情一般,往往人第一眼看中的并非内涵,而是外貌,所以因她相貌爱上她的,她一概觉得不是真心。
曾经的她向往的爱情便是盼有一人知她懂她,相识相知相爱。可因为杨芷柔的阴谋,让她对爱情没有了期盼的资格,仅有的盼头也被沈青御摧毁得干干净净。
现在的她没有了那样的少女情怀,可是对爱情的执着,却更深邃、更深刻。
重活一世,她要把这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再听由人摆布。
因此对于香寒和妙菡的赞美,她不过笑了笑,就叫了妙菡,一起去了前堂。
才一转过廊角,就听见门外一阵热闹,显然是安子翩来了。
云瑶过去时,安子翩已经被簇拥着进了前堂里。
今日的他穿了件白色雅致竹叶花纹,缀着一枚蓝田古玉佩,披着一件红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点点雪花。
记忆里,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他穿了白色的衣裳,以往都是各色不同的红系。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云瑶心底就猛然回神,自己这是怎么了,会去留心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何况与她全然无关。
同宁氏和关敏给安子翩行礼后,女眷就待去了内屋,杨政陪着安子翩聊了好一会儿的话。
关敏是头一次见安子翩,难免眼里是藏不住的赞赏,心里念的想的和宁氏完全不同,她巴不得云瑶能被安子翩娶去,虽然她深知其中利弊,可能助杨家节节高升的,这绝对是条捷径。
用过午膳后,安子翩突然提议要再逛逛苏州,说是未曾去过郊外的雪山看看,难免遗憾。
下雪时的苏州,郊外的雪山是一大奇景。所以这话无人反驳,且都有些心生向往。
杨政刚要开口亲自作陪,安子翩就朝着站在杨政身后始终一语不发的云瑶道了句“不知杨大小姐可否赏脸”。
云瑶张了张口,本要委婉谢绝,却被关敏直接笑着答应了。
宁氏有些担心,杨政也不好多说什么,立刻吩咐多准备辆马车,又加派了数十个家丁跟着,一行人才从杨府去了雪山。
安子翩本来就是坐马车而来,身边只带了暮楚和两个护卫。
云瑶也带上了妙菡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看着外头指指点点的人群,她更加烦心。
一直想避开这个四皇子,谁料一次比一次引得动静更大,如今的苏州城中,茶余饭后讨论的皆离不开安子翩,她同他牵扯在一起,绝非好事。
“小姐,咱们真要跟四皇子去游玩雪山吗?”不外乎妙菡想不通,就是她也想不通,整个杨府,他就拉上她一个人,这传出去如何是好。
可不知怎的,她对这个四皇子的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深有体会,这一回,心底反而没有太多波澜。
半个时候后,马车就停了下来。一下马车,云瑶就穿上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虽然雪停了,可是山上积雪未化,风一吹,冷冽的雪花就飘了过来,沾到身上就徒添了寒气,更不说偶尔碰到脸上。
安子翩早就下了车,就到她,眼角一弯,十分体贴地从暮楚手中接过一柄伞,走到她跟前撑了起来,看着她道:“我和杨大小姐一起上山便可,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这……”妙菡发现只要跟这个四皇子一起,她就永远别想跟在自家小姐身边。
想到这,她不免看了眼一旁冷若冰霜的暮楚,想起那日的场景,不免低声对云瑶道:“小姐,至少让奴婢跟在您身边,也好有人照顾小姐……”
“有我在,定会护你小姐周全。”安子翩没给云瑶说的机会,就截断了妙菡的话,然后笑得无害,侧首做了请的手势:“杨大小姐,走吧。”
云瑶看了看妙菡,示意她放心,又看了眼一旁的暮楚,见他样貌端正,清秀俊朗,偏偏脸上多了道刀疤,心里隐隐多了分想法。
岂料她同安子翩一路慢行上山,原以为他会不断同自己说话,可一炷香过后,也没见他吭声,不免多瞧了他一眼。
“原来想让你垂青,得话少一点。”安子翩冷不丁笑着看她说了这么一句,叫她有些狼狈收回眼神的同时,有些没懂这话的意思。
他噙着笑,索性同她并肩走:“我可从没见你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这才恍悟,原来是她打量暮楚的目光被他看去了……可这关话多话少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着写短篇的稿子,尽量保持一天一更的状态╰( ̄▽ ̄)╮这几天在想要不要弄个短篇合集,把写的所有短篇都放到一起( ▽#)=﹏﹏
PS:谢谢一只觚的老攻筱霓的地雷!
☆、遇刺
好在安子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同她爬到半山腰,回头看她,也没听她喊累,目光更是闪烁。
云瑶鲜少出来登山,不过每年冬天都会和宁氏等人一起上山赏雪景,只不过她心里头想着事,这赏雪也未太走心。
就在这时,她突然脚底打滑,惊得呼了一声,几乎在同时,她的胳膊就被安子翩抓住,身形稳了下来,心跳不住加快了些。
要知道,虽然在半山腰,可摔下去必定重伤,女子破皮损脸,即便她不在乎这身皮囊,也没有随意毁坏的道理。
安子翩的手还握在她的胳膊上,想起那日的冰凉触感,她竟觉得自己能感觉得到他手心的凉意,明明搁着厚厚的衣裳,她心却有些悸动,忙要抽手。
安子翩也不强求,只是眼神敛了敛,似对她如此抵触自己有些不开心,开口道:“你确定自己可以?”
无人的时候,不仅他会直呼“你我”,就是云瑶也总会不自觉用“你我”相称。
“我可以,呃……”云瑶还没站稳,就倒吸了口凉气,她低头看了看脚,很明显刚刚那一滑,她的脚崴到了。
安子翩轻轻叹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时,他已经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小布袋,“看来我还真有先见之明,多要了瓶跌打损伤的。”
云瑶在消化他这话的意思,他已经拿出瓶蓝色瓶子,语气中不带商量:“是我给你涂,还是我背你走,二选一。”
她见识过安子翩无赖而坚持的行径,而且这“二选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可是无论是涂药还是背她,都是亲密无间的举动,她如何抉择。
见她蹙眉,安子翩也没说话,直接俯身就将她背了起来,云瑶低呼一声,已经在他的背上了。
“四皇子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拿着这个。”安子翩将装着他从上官逍遥那里拿来的药瓶袋给她,云瑶拧着眉想了会儿,踌躇地接过。
他微微笑了起来,步伐稳健,就往山上走去,“是我要带你上山的,脚崴了我得负责,否则你的丫头又该哭鼻子了。”
安子翩身上特有的龙涎香味道扑鼻而来,云瑶的双手也不知放哪儿,环着他的脖子显得亲昵,不抱着他,全身又会压在他背上,尴尬无比。
静默的气氛略显奇妙,云瑶在他的背上一点儿也不颠簸,可见安子翩武功之深,而且这味道,同她那日在黑衣人身上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
果然是他。
手中紧了紧布袋,突然想起刚刚安子翩说的话,他是刻意为了她提前准备的药?是因为她被下毒了?意识到安子翩还记挂着这件事,她的心就跳得更快了。
或许,他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复杂和纨绔。
她在心里暗自想着,背着她的安子翩突然停了下来,头轻轻一侧,目光凌厉,屈身将她放在一旁的树下,语气却温和平静:“在这儿等我。”
云瑶摸不着头脑,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看着他有些戒备,轻声问:“怎么了?”
安子翩将她护在身后,压低声音道:“是我疏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她百思不得其解,刚要说什么,就见山坡处突然窜出七八个黑衣人,个个身穿劲装,眼神狠厉,剑已出鞘。
没有前言,见人就冲了上来,目标明确,意欲杀了安子翩。
安子翩迎身过去,衣袂未动,已经飞到了他们面前,虽然手中无兵器,却游刃有余,不过片刻,便打倒了两个。
亲眼见到打杀的画面,饶是云瑶重生一世,也是恐惧多过惊讶,但是不知为什么,见到安子翩的身影,无论多么大的惊吓,都会平静下心来,总觉得会逢凶化吉。
或许是因为他武功高强吧。
越是经历了这些,她越觉得习得武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说可以保护别人,至少不拖后腿,就像现在,她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这时,突然有个黑衣人调转了方向,正对上她的视线,眼神闪过杀机,就飞身朝她砍来。
云瑶一惊,立刻躲到树后,那剑对着树身就砍了下去,一根粗壮的树枝便掉了下来。黑衣人眉一横,又朝云瑶刺去。
她咬牙忍着脚疼,从树后跑了出来,奈何怎么跑也跑不过有轻功的黑衣人,电光火石间,她听见耳边传来安子翩的声音,然后就跌落一个温软的怀抱,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她要睁眼,就被安子翩一手捂住了眼,这一次,他的手是温暖的。
没一会儿,她就听到几人倒地的声音,接着他才将手拿开,认真地看着她:“有没有事?”
云瑶才睁开眼,就看见满地的尸体,而原本洁白的雪已经染了鲜红的血,触目的景象叫她再是淡定也有些晃了神,半晌才回过神来,摇头道:“有劳四皇子……”
她目及所触,恰巧见到他雪白的衣裳里渗着惊心的红色。
若非他今天披风穿的是红色,只怕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见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她抿唇道:“你受伤了。”
他没应声,只是看了她几眼后,将手伸出来:“把蓝色瓶子拿出来。”
云瑶忙应声掏了出来,倒是她忽略了。
将蓝色瓶子递给他,云瑶就有些愧疚,终究是为了救她。
他接过蓝色瓶子,并不是往自己的受伤涂去,相反的,他突然弯身握住云瑶的脚踝。
她反射性地后腿,却更加吃痛地蹙起了眉。
“别乱动。”他放轻动作,语气却不容她拒绝,“再这样下去,脚会肿得更大。”
云瑶深深看着他,心里有一处深藏着的地方,似乎变得十分柔软。
等到脚被安子翩拿出的瞬间,她才陡然醒悟过来,一下子将脚收了回来,也不顾疼不疼,俯身从他的手中接过药瓶,抿唇道:“我自己来。”
说罢,也不去看安子翩的脸色,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尽量忽视地上的尸体,将身子转过去,伸出脚来擦了起来,这药的效果确实很好,明明红肿起来的脚涂上冰凉的药膏,虽有些阵阵刺痛,却凉快舒爽,片刻间就不疼了。
想起安子翩也同样受伤了,她正要将药递给他,就见他正肃然着面色,单膝跪着,对着地上的其中一具尸体若有所思。
皇家中的事,从来复杂凶险,不用她多揣测,以上一世的记忆,就能猜出大概是谁派来的杀手。
安莫秦已是太子,性子上又懦弱,是不可能派人暗杀安子翩的,除了安耀臣,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当她穿戴好走到安子翩身边时,他亦起身,神色恢复自然,露出笑容:“上来。”
云瑶不知道他经历了哪些,但是能这么快从暗杀中平静过来,显然是身经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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