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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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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清池中水气氤氲,齐光掬了一捧水拍了拍脸蛋,方笑着道:“寡人倒是不知你与南风轩的公子如此要好,竟还会帮他美言几句。”
    路离看了眼水底若隐若现的玉色肌肤,微微移开目光,说道:“以前苏承宇曾帮过我,我便帮他一回。”
    齐光道:“既然看在你份上,便带上苏承宇吧,横竖也只多个人。”顿了下,她又道:“不过只带一人倒是有失偏颇,将云臻也带上吧,再去红袖阁也挑两个美人,刚好凑成两对。”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道:“前天阿清在你们户部上任了吧。”
    路离说:“他适应得很好,本就有大才,时间一久怕是户部也留不住他。”
    齐光看了眼路离,见他面色如常,方道:“其实都是寡人不好,当初意气用事之下耽误了他的前尘。不过如今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幸好他也不曾怨恨寡人。”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从凝清池中慢步走出。
    路离拿来软巾,包裹住她□□的胴|体。脚尖踩在湿润的玉石地上,齐光一没留神便打滑了下,所幸路离在身侧,及时扶住了她。
    如此一来,齐光也懒得走了,干脆圈住了路离的脖子,说:“寡人累了。”
    路离低笑一声,横抱起齐光。
    外头候着的宫人见状,纷纷垂下头。凝清池离承乾宫只有半刻钟的距离,长廊上宫灯莹莹,男子宽袍大袖,怀中女子墨发垂垂,宫灯摇曳,一地星光。
    。
    两日后,齐光一大早便起来了。
    今日乃是狩猎的第一天,从宫里出发去不秋山也要一个时辰左右,往年都是天未亮便开始从宫中出发,今年亦是不例外。
    齐光到达不秋山时,刚好到了辰时。
    齐光下了马车。
    早晨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一众文武百官已到,她第一眼便见到了路离站在众人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又兴许是她心中有了牵挂,明明人这么多,但她依旧第一眼就见到了他。
    她第二眼见到的是站在路离身后的周穆清。
    因为逆着阳光,她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她很快便移开了目光,落到了最前排的齐轩身上。她笑了笑,说道:“去年皇弟输给了寡人,今年可莫要再输了。”
    齐轩敛眉道:“陛下箭术精湛,臣弟望尘莫及。”
    齐光见状,也不多说了,随意地说了几句开场白,便命江德忠取来弓箭。她策马前行,恰好见到树上有一只鸟儿,随手便射了下来。
    按照大周习俗,第一箭皆有皇帝射出,方算拉开了三天两夜的狩猎序幕。
    每年的暖场都是文武百官比马术,夺魁之人便有赏赐。齐光不参与比马术,她与若干文官在终点处等着夺魁之人。
    马术比赛开始的时候,齐光悠哉游哉地坐在食案前,慢悠悠地品尝着香茗。
    江德忠笑吟吟地道:“陛下,奴才觉得路侍郎马术不错,今年拨得头筹的兴许是路侍郎。”
    齐光瞥他一眼,却是笑道:“不会是他。”
    江德忠一怔。
    齐光又悠悠然地笑道:“是谁都不会是他。”她可没忘记他所说的那句——骑马本为趣事,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璟衡此人,有时候是闷骚了一点,不过正合她心意。
    江德忠又道:“陛下以为今年会是谁夺魁?”
    齐光想了想,说道:“估摸着又是慕容澄吧。”她还未登基前,母亲每年举办的狩猎中,五回里头有三回都是慕容澄在马术比赛中夺魁的,她登基后的三年也几乎都是慕容澄包揽了头筹之名,想必这一次如无意外也应该是他了。
    慕容澄赢了这么多年,好胜之心倒也从未减退过,且慕容澄是个好财之人,想到每年都要在狩猎中被慕容澄刮掉一大笔银子,她就心疼得很。
    果不其然,齐光很快就见到了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澄。
    她的心肝颤了颤。
    “果真是慕容卿,慕容卿家宝刀未老呀。”
    慕容澄骄傲地笑了笑,说道:“多谢陛下夸赞,老臣还能再赢十年。”
    约摸小半个时辰,比赛的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以往齐光也不曾注意过路离是何时到达的,如今她一瞧,不由莞尔。
    璟衡狡诈得很,混在一群人中间,相当低调,难怪前几年她没有注意到他。恰好此时,路离抬首,与她遥遥相望。
    齐光见到他眼底的笑意,冷不丁的又想起那一句话——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只不过此同骑非彼同骑。
    齐光登时心痒痒的,看向慕容澄的目光也和蔼了几分。
    “慕容卿家今年想要什么赏赐?”
    齐光今年都让人将银子准备好了,就等慕容澄开口了。只听慕容澄开口说道:“陛下,老臣今年别无所求,只是今年小女已到适婚之龄,盼陛下能为小女指一门婚事。”
    此话倒是出乎齐光的意料。
    她看向女眷那边,慕容珰身姿娉婷,垂眸浅笑时让齐光都忍不住心动。她正想说“好”时,蓦然发现一事。
    慕容珰满脸娇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齐光见到了自己的皇弟,齐轩。


☆、第三十章
    慕容珰喜欢皇弟?
    齐光揉揉眉心;这下可糟糕了。若是早说的话;她也愿成人之美。只是如今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周如意与齐轩的婚事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她总不可能贸然间就换了新娘子吧。这么一来;周家还不恨死她了。
    她看了齐轩一眼。
    齐轩眉眼低垂着;她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皇弟当真艳福不浅;慕容珰这样的大美人明知齐轩订婚了,还作如此要求;就不怕皇帝一时嫌麻烦索性将她给齐轩当小的?若非她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又对慕容珰颇有好感,不然这样的事情她还当真能做得出来。
    慕容珰生得沉鱼落雁;让她当小的;齐光只觉可惜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先用“拖”字决为妙。她打哈哈地一笑,说道:“慕容卿家千金的婚事,寡人定会好好安排。”
    话音落后,一直含情脉脉的慕容珰蓦然出列,盈盈一拜,声音好似黄莺出谷。
    “陛下,臣女愿意侍候王爷与周姐姐。”
    此话一出,齐光顿时觉得头疼。看来慕容珰是铁了心思要嫁给皇弟了。而此时慕容澄面色青黑地瞪着慕容珰,喝了一句:“胡闹!简直是胡闹!”
    说着,慕容澄又对齐光说道:“小女一派胡言,还请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齐光又瞥齐轩一眼。
    这一回,齐轩总算稍微抬起眼皮子,瞅了慕容珰一眼。慕容珰捕捉到这一眼,眼神格外恳切。这一切落入齐光眼底,齐光更是头疼。
    她这皇弟也未免沉默了些,弄得她这个皇帝像是棒打鸳鸯的罪人。
    她问:“皇弟,你意下如何?”
    齐轩还是那一句。
    “臣弟听陛下的。”
    她揉揉眉心,又道:“罢了罢了,向来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既然寡人应承了慕容卿家,也必不食言。横竖珉王以后也要娶侧妃的,如今索性一起赐婚了,便在珉王与周如意完婚后再择日过门吧,陈立。”
    “微臣在。”
    “婚事等事宜便交由你负责,好好办。”
    “是,微臣领旨。”
    。
    马术比赛过后,时间也到晌午了。
    宫人早已在不秋山下扎好了营帐,帐子里的摆设与齐光的寝殿如出一辙。齐光回营帐歇息。江德忠一见齐光神色,便知皇帝心情不佳。
    他用脚趾头想也知皇帝是为了慕容将军一事而不高兴。
    他给齐光奉了杯茶后,悄悄地离开营帐,吩咐了身边的小内侍就把路离请来。如今路侍郎正得陛下恩宠,每次陛下见到路侍郎都满脸笑容的,这种情况让路侍郎来当哄陛下是最好不过了。
    齐光喝了口茶,依旧面色不豫。
    方才赐婚时,皇弟明明是欢喜的。他既然喜欢慕容珰,当初在赐婚的时候就该告诉她。她又非皇弟肚里的蛔虫,岂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齐光叹了声。
    只要皇弟开口,她断不会不满足他的。这世间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也只剩皇弟一人了。只可惜皇弟与自己不亲近,反倒是不如云臻。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江德忠的声音。
    “路侍郎安好。”
    随后是路离温和的声音:“陛下可在里头?”听到路离的声音,齐光心中的那丁点不悦也渐渐消散,笑意逐渐浮起,与掀帘而入的路离笑道:“寡人今日总算见识到璟衡的低调行事,若非寡人留了心思,估摸也注意不到你是何时归来。前几年你都用了这样的把戏吧。”
    路离含笑说:“途中景色甚好,一时贪恋美景便跑得慢了些。”
    齐光莞尔。
    能在比赛中留意到周边景色,怕也只有璟衡一人。不过他越是特别,她便越是欣喜。兴许当真是入了心底,无论他做些什么,她都觉得极为赏心悦目。
    “倘若你全力相拼,你能胜于慕容澄么?”
    路离说:“陛下在为珉王之事而忧心?”
    当真是一棵解语草,她的心思他总能猜透。她走到他跟前,仰起头,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路离面色不改,任由她蹂|躏。
    齐光捏累了,才在他的嘴唇轻啄一下,沮丧地道:“都是璟衡不好,倘若璟衡胜了慕容澄,寡人如今也无需忧心了。”
    路离笑道:“慕容姑娘想要嫁给珉王,这次不成总有下一次。”
    听路离这么一说,齐光哼了两声,又道:“寡人自然看出来了,慕容澄分明就是在打皇弟的主意,方才还在寡人面前与慕容珰唱双簧,当寡人看不出来呢。不过寡人大度,懒得与他们计较。”
    路离揽住她的腰肢。
    “陛下当初给珉王赐婚,为何不挑慕容姑娘?陛下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吗?”
    齐光说道:“刚好当时阿清来见寡人,提起了周如意。听他语气,周如意似乎对皇弟颇为仰慕,后来召见了她,也觉得适合皇弟,索性便卖阿清一个面子。”她看了路离一眼,顿了顿,又说:“你也知,寡人对阿清有几分愧疚。”
    所以只要周穆清提出来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的,她基本上不会拒绝。
    未料路离却是笑了声。
    齐光问:“你笑什么?”
    路离说道:“没有笑什么,只是觉得他走到今日委实不易。”他拍拍齐光的手,说道:“陛下之前不是一直苦恼该给珉王挑周姑娘还是慕容姑娘么?如今两个都成了陛下的弟媳,陛下也无需烦恼了。两位美人都成了陛下的自家人。”
    “你说的有理。”
    如此一想,她的心情果真好了不少。“也罢了,横竖她们嫁进去后就是皇弟的家事了,到时候两位美人在侧,皇弟也颇有艳福。”
    她眨眨眼,笑嘻嘻地道:“璟衡可莫要忘了寡人的赌约,今天下午的狩猎,你若输了就得听寡人的。”前些时日她吩咐江德忠让内务府赶制的襦裙做好了,倘若路离穿上了,定能惊艳四方。
    路离很是无奈,但瞧着齐光如此高兴,也不忍心多说什么,笑着道:“好。”
    。
    今早的马术比赛,云臻与苏承宇也有在一旁观看。比赛结束后,皇帝与一众朝臣共进午膳,云臻与苏承宇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苏承宇没想到自己会被安排和云臻同个营帐,一见到他如狼也的目光,苏承宇不禁心有余悸。
    “苏大哥。”
    苏承宇瞥他一眼:“又怎么了?”
    云臻说道:“我看你今早没吃什么东西,午饭吃多点。”说着,云臻给他夹了一块竹笋,“我的侍婢做的清蒸竹笋味道一流,你多吃点。”
    苏承宇也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
    “我真不是你兄长。”
    云臻说道:“那你脱裤子给我看。”
    苏承宇默默地吃掉竹笋。
    云臻又说道:“我母亲说我的兄长最喜欢吃竹笋了,我也跟我的兄长一样,一吃竹笋便停不下来。”说着,云臻不动声色地试探:“苏大哥,你知道素华池么?”
    苏承宇一怔,眼神蓦然变得警惕,但仅仅一瞬间,又温和一笑:“不知道。”
    云臻自然没有错过他方才的眼神。
    骗人!他一定知道的!
    “真的不知道?”
    苏承宇说:“真的不知道。”顿了下,他忽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曾经在记载大魏的野史中听过素华池三字,野史中记载素华池是许多年前大魏皇帝命人在宫城里建造的十里荷池,到了初夏,十里荷花次第绽开,飘向万里。只不过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素华池与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个素华池。”
    就是同一个!
    云臻的灼灼目光移向苏承宇的裤裆。
    苏承宇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他给云臻夹了块竹笋,说道:“吃饭吧,下午还有狩猎,估摸着会很热闹。离狩猎还有一个时辰,陛下说了在狩猎开始之前,我们可以进狩猎场看一看。”
    云臻道:“你去么?”
    苏承宇说道:“难得来一趟,自然要去凑热闹。兴许还能弄到马匹和弓箭,先在狩猎场里尝尝鲜。”
    见云臻神色怔忡,苏承宇说:“我有办法弄来马匹,要不要预你一份?”
    云臻却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炎热酷暑,母亲时常带着他在素华池上泛舟。母亲时常把玩一个小弓箭,每次泛舟时都会和他提起兄长,说兄长最爱吃竹笋,还说兄长才三岁的年纪,便能用手中的这把小弓箭射中靶心。母亲每次提起兄长时,都会望向北方。
    母亲说,兄长就在遥远的北方。
    云臻回过神。
    苏承宇问:“会骑马么?射箭呢?”
    云臻重重地点头。
    “会!”兄长从小就会的事情,他也一样会。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心有灵犀。他一直不愿承认,必然有苦衷。


☆、第三十一章
    “苏大哥;你小时候有没有磕过头?”
    “没有。”
    “苏大哥;你以前有没有被人撞过脑袋?”
    “……也没有。”
    苏承宇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小时候的事情;我的确记不太清楚了。”
    云臻面有喜色。
    下一刻;苏承宇又道:“但是即便记不清楚;我也能肯定地告诉你,我爹娘虽然早逝;但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
    云臻沉默了会,转移话题道:“这儿便是狩猎场?”
    苏承宇道:“再往前走便是山林;林中有不少猎物;较为常见的是野鸡。若是再早些时候,比较容易猎到的有大雁;不过现在大雁都往南飞了。你等会别往山林深处走;我们才两个人,走得远了有些危险。我听马厩的人说为了这回狩猎的品种,特地从其他山头猎来了一头大虫,还有巨蟒等猛兽,都在山林深处放生了。”
    他瞥了眼他,道:“你这副小身板巨蟒一口就能吃掉。”
    云臻挥挥拳头,恼怒地道:“我一拳就能打死巨蟒。”
    苏承宇笑道:“好,我拭目以待。”
    片刻后,两人骑马进入山林。不一会,云臻便抢先猎得一只野鸡,他得意洋洋地道:“苏大哥,我箭术不错吧。”
    苏承宇倒没有想到云臻真的能猎到猎物,不由大为惊诧。
    云臻拍着胸口道:“我打小就会骑马和射箭了!”
    苏承宇说道:“若你有官职,兴许还能参加下午的狩猎,拨的头筹你便能得到陛下的赏赐了。”
    云臻的眼珠子转了转。
    苏承宇立马便知他在想什么,他道:“你不用想了,即便你当真拨得头筹,陛下也不会让我脱裤子的。”
    云臻轻咳一声:“我没这么想。我们再往前走一点,我刚刚见到有一只小鹿在溪边喝水。”
    苏承宇策马前行。
    云臻落后了两三步,乌溜溜的眼珠子又转了转。他往背后的箭篓子摸出一支箭羽,慢吞吞地搭好。待苏承宇行到溪边时,他瞄准,缓缓地拉弓。
    “咻”的一声,箭羽射出,落在了马蹄之下。
    苏承宇所骑的骏马受到了惊吓,倏然嘶叫数声,高高地扬起前蹄。苏承宇一个重心不稳,从马背上滚落,恰好摔进了溪水里。
    云臻急忙下马。
    苏承宇这时也从溪水里爬出来了,他浑身湿了个透,头发也在不停地滴水。云臻说道:“我……我方才不小心射偏了,原先想射白兔的。”
    苏承宇打了个喷嚏。
    云臻脱了身上的外袍,同时开始脱苏承宇的衣裳。“如今是深秋,得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苏承宇在溪里被灌了几口水,刚刚爬上来一时半会间也没反应过来。云臻脱他衣裳,他也帮忙脱。直到云臻扯他亵裤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时已经迟了,云臻已经扯下苏承宇的亵裤。他清楚地见到他的大腿内侧有一处明显的伤疤。他万分惊喜,喊道:“哥哥!”
    苏承宇用力推了他一把,连忙穿上亵裤,脸色青黑青黑的。
    “我不是你兄长。”
    “我兄长腿上有伤疤,你也有。”
    苏承宇说:“那是我以前不小心摔伤的,莫非有个伤疤便是你兄长?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是你兄长?如今你也如愿以偿脱了裤子,以后莫要再纠缠我了。”
    他冷冷地说:“你自重。”
    说罢,他迅速穿好衣裳,翻身上马。没一会,身影便消失在山林间。
    云臻怔楞在地。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虽然被喝斥了,但他心底却高兴极了。本来苏承宇有苦衷一事,也只是猜测。可如今他这副模样,愈发坐实他的猜测。一点相似之处还说是巧合,那么有两三处呢?
    云臻拍拍手,也翻身上马。
    他顺着方才苏承宇离开的方向行去,走了一会,眼前忽然出现了条岔路。他看了看两边,感觉路都差不多。云臻挠挠头,发现了一事——
    他……似乎迷路了。
    。
    下午狩猎开始后,齐光一马当先,骑着“追月”率先奔入山林。中午的时候,她小睡了一会,醒来后心情变得极好。
    齐光进了山林后,其他朝臣才跟着进去。
    路离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齐光身边,见齐光篓子里的箭羽少了五六支,他含笑道:“看来陛下已经得到不少猎物了。”
    齐光笑吟吟地说道:“当初我们的赌约是比猎物的多少,寡人自然挑容易射到的猎物。”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已经射中了四只野鸡和一只垂死的鸽子。她瞥了眼路离的篓子,笑道:“璟衡这是要认输了么?”
    路离哪里会不知齐光连襦裙都备好了。
    他无奈地道:“今日的狩猎还有一个时辰才结束,不急。”说话间,他已经射下一只水鸭。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道:“陛下,我猎几头狐狸给你做斗篷。”
    齐光说:“狐狸生性狡猾,可没这么好猎。不过你有这份心意,寡人也不会输给你。寡人去猎头大虫,送你虎头。”
    听到此话,路离眼中笑意更深。
    见齐光策马往山林深处奔去,路离也不敢松懈,随即跟上。虽然有暗卫跟着,但是他始终放心不下。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怎么也跟上来了?”
    路离说道:“兴许前面有狐狸。”
    话音刚落,一声虎啸响彻山头。齐光眼睛一亮,与路离互望一眼,旋即扬起马缰,夹紧马腹,循声跑去。路离见状,更不敢松懈,也跟着前去。
    。
    而与此同时,在山林间晃悠了许久的云臻也听到了虎啸声。
    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看来他真的走错路了,当时就该走左边了,现在肯定是跑错地方了。他势单力薄的,万一遇到那头大虫,然后又这么凑巧遇到巨蟒,到时候他真的就要葬身于山林间了。
    云臻咽了口唾沫,赶紧安慰自己别多想。
    他转过身,准备按照原路返回,重新走回岔口,然后挑左边的路。未料他刚转身,却是瞥见一抹黄影迅速窜过。
    他抖了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我一定看错了我一定看错了。”
    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看错。数十步开外的大树之下,一头大虫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鼻子喷着气息,前爪在地上划出数道细痕。
    云臻瞅了瞅。
    很好,爪子很锋利,在他身上一抓,必然见红。
    云臻动也不敢动,他身上的箭羽早已用光,此时就背上就剩一个箭篓子加一张材质极差的弓。云臻思考着逃跑的可能性。
    他又咽了口唾沫,悄悄地往后挪了一步。
    然而他身下的马见到山中之王竟吓得一步也不敢动,而大虫似乎察觉到云臻逃跑的心思,张嘴又吼了一声,登时山林间地动山摇的,树叶也飘落了些许。
    云臻吓得冷汗涔涔。
    “虎大哥,我……我只是路过的。我与兄长还未相认,你莫要吃我。我不是周人,我是魏人,是周人抓了你来这里,与我无关。周人都是坏人,你要吃便周人……”
    云臻哆嗦着。
    就在此时,大虫似乎受不住云臻的啰嗦了,后腿一蹦,便直接往云臻身上扑来。云臻吓得弃马而逃,连爬带滚地往前跑。
    他跑了许久,蓦然发现方才被吓得不敢动的马早已弃他而去,如今只剩一头大虫对他虎视眈眈。
    他望了眼身后的高树,登时四肢并用往上爬。
    然而,还未爬几寸的高度,大虫就已经扑上来了,他甚至能感觉到有罡风袭来,是临死前的感觉。岂料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云臻?你怎会在这里?”
    他认出了是齐光的声音,睁开了眼,往后一望。
    大虫倒在一地,背上有若干支箭羽。
    而齐光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云臻头一回觉得齐光长得比仙女还要好看,简直是菩萨下凡!让他有种在她脚下像只小猫那般打滚撒娇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云臻呀,我忽然觉得你很没节操!!


☆、第32章 
    齐光原本想喝斥云臻的,可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又想起了当年的云臻。她于心不忍了;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
    “好了;下来吧;大虫已经死了。你想当猴子当到什么时候?”
    云臻又瞅了眼地上的大虫;再三确认它不动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双腿登时一软,手在树干上抓了抓;没有抱稳,整个人四脚朝天地摔下。
    齐光不由失笑。
    “不外乎是只大虫,当初在食香楼你对着一个魁梧的大汉都能咬断他的手指头,怎么在宫里待了半年,胆子都变小了?”
    那是只畜生!会吃他的畜生!能跟人比吗!周人的脑子果真与寻常人不一样!
    云臻沉默地从地上爬起。
    齐光说道:“看来你受了惊吓,等会让太医给你开一服安神茶。”齐光也没问云臻为何会跑来狩猎场,只当他年纪小好奇心重。她又和蔼地道:“以后不许再乱跑了,下不为例。”
    有细碎的阳光从叶间洒下,她的眼眸似有波光潋滟,比素华池的粉荷还要美上几分。
    云臻痴痴地看着,下意识地便探出头。
    齐光一怔,立马就明白了云臻的意思。她如他所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云臻露出满足的笑容。没由来的,他竟想讨她欢心。
    路离眯了眯眼。
    “陛下,此处多猛兽,不如让人先将云臻送回去吧。”
    齐光笑道:“也好。”
    抢完他大哥又来抢齐光,云臻瞄了路离一眼,默默地在心底哼了声。就在此时,倒在地上的大虫以猝不及防之势腾然间一跃而起,爪子重重地向云臻一抓。
    路离面色大变,整个人扑向齐光。
    然而这时齐光的脚踝却是扭了下,扑到了云臻身上,使得路离扑了个空。齐光只觉肩膀一疼,眉头不禁紧蹙。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齐光和路离都没有预料到,连躲藏在周围的暗卫更没预料到皇帝为了救云臻,竟不惜以身相护。
    对此齐光只想说,她只是不小心扭了脚!
    暗卫们反应过来后,纷纷跃出,将垂死的大虫一剑刺死,并迅速抬走。
    路离扶起了齐光,见到她肩上的伤痕,瞥向云臻的目光里添了几分不善。
    齐光的衣裳被抓破,已有血迹沁出。
    “疼不疼?”
    齐光动了下右臂,只觉肩膀火辣辣地疼,唇色顿时微微发白。不过这点疼,齐光还能接受,她道:“还好,不是很疼。倒……倒是你……”
    却见路离面色发白,仿佛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她。
    齐光也知他担心自己,笑着道:“寡人没事,不必担心,只是点小伤而已。狩猎之行,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她刚想伸手拍拍路离的肩,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她咝咝地叫。
    路离道:“回去让太医看看。”
    说着,路离直接横抱起齐光,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马。
    齐光忽道:“等等。”
    她看了眼地上的云臻,温声道:“你跟着寡人的暗卫回去吧,今日之事你无需挂心。”说罢,她才对路离点点头。
    “回去吧。”
    路离拍了拍马臀,马匹慢吞吞地迈开马蹄。
    齐光蓦然想起一事,她眼睛微亮,说道:“今天的狩猎我赢了。”之前路离一直跟着她,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射了一只水鸭,算上大虫,她可是有六只猎物了,妥妥地碾压路离的数量。
    路离说:“不,陛下你输了。”
    齐光瞪大眼。
    “不可能,你明明只射了一只水鸭。”
    她扭头去望路离的箭篓子,登时又瞪大了双眼,她惊愕地道:“什么时候少了一半?”
    路离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在陛下与云臻说话的时候。”
    齐光与路离走远后,有一暗卫走出,扶起了地上怔楞的云臻。
    云臻没有想到齐光竟然会以身相救,方才大虫扑来,她竟然不顾一切地扑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竟然救了自己。
    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在云臻心底缓缓升起。
    。
    太医看过了齐光的伤口,松了口气,包扎好伤口后,方出去煎药。路离一声不吭地在一旁侍候,太医走后,他默不作声地瞥了齐光一眼。
    江德忠察觉出不对劲,赶紧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帐。
    半晌,路离给齐光沏了杯雨前龙井,递给了齐光。
    齐光喝了一口。
    路离终于开口了,模样似笑非笑的,语气也是深不可测。“微臣如今沏的雨前龙井比之周穆清如何?”
    齐光哄男人向来有一套,瞧路离这副模样,她无需多想便知他醋了,虽然醋得不太明显,但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越是不起眼的吃醋越不早些解决,迟早有一日会酿成大祸。
    她“哎呦”一声,眼巴巴地看着路离。
    “璟衡,寡人疼。”
    路离温声道:“方才英雄救美时陛下怎么没想到会疼?”
    齐光说道:“冤呀!寡人实在冤呀!大虫如此凶猛,寡人也只是不小心扭了脚,恰好救了云臻而已。”她又喝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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