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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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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说在问好,眼神片刻不闲的将辛夷上下打量了个遍。辛夷离奇搬走之后,辛家进行过各种猜测。
辛桂香甚至想过,辛夷的爷爷奶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举家迁走。
她也曾恶意揣测,辛夷这一走日此定然没以前好过,也许会变得十分落魄。
今日得见,出乎辛桂香意料,辛夷不仅没变的落魄,气质和扮相都比先前更胜一筹。
辛桂香在黄府之中,因着黄豆喜欢,吃穿打扮跟寻常人家小姐差不多。在没有件到辛夷之前,辛桂香十分满足她的现状。
两姐妹一见面,辛桂香立马比较出二人的不同来。辛夷身上穿的是上好绸缎,她平时也就见老爷和夫人穿过。
当辛桂香目光下移,瞧见辛夷露在手腕外的镯子时,妒火中烧。
她在黄家待了这么久,夫人平时戴的镯子怎么能认不出。平日里,夫人对这个镯子很是爱惜。
今日辛夷一来,夫人就将镯子转手送出,让辛桂香怎么服气。
“三姐姐,你怎么会在汉阳城。自从你不见后,爹和娘一直很担心,生怕你遇到危险。你这一走,他们可是牵肠挂肚跟失了魂儿一样。“
辛桂香一张嘴就是一串话,让辛夷心中冷笑,又不想在林如意面前办她难堪,只能敷衍道:“事从紧急,没顾得上打招呼,是我思虑不周。”
林如意看着两姐妹说话,辛桂香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辛夷也是微笑应和,以为二人相处融洽。
“叽叽。”
麻雀一直在黄豆手心挣扎,试图挣脱,黄豆想出门儿好好溜麻雀玩儿,便扯起辛桂香道:“娘,我和桂香姐出去玩儿了,嘻嘻。”
辛桂香还想说些什么,黄豆拽着她往外冲,只能起身道:“夫人,桂香先告辞了,姐姐一定要长坐会儿。”
听着辛桂香的口气,要不是辛夷知她底细,真要把她当成黄府的小姐。
两个半大孩子热热闹闹的跑了出去,林如意摇摇头无奈的说:“黄豆这孩子比你小不了多少,你都成大姑娘了,他还闹腾着长不大。”
“夫人过滤了,小少爷只是玩性重了点儿。有林然这样的表哥,小少爷也会是个有出息的。”
话题引到林然身上,林如意嗳了一声,吩咐身边丫鬟:“兰儿,你到老爷书房中,将案上的书信拿来。”
转头,林如意又跟辛夷说:“瞧我这记性,然儿给你写的信,寄到了黄府。我早想拿给你,见你太高兴,忘了这一茬。”
林然的书信,辛夷期盼已久,她面上仍旧淡定,心里已然十分雀跃。
黄豆和辛桂香一起跑了出去,玩儿了一会儿,辛桂香忽然红了眼圈。
一直陪着自己的小姐姐受了委屈,黄豆一下子着急了,问到:“桂香姐,你怎么哭了,是我刚才撞到你了么?”
辛桂香不吱声,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急的黄豆连麻雀都不管了,松开手让它扑棱棱的飞走。
他手抓着辛桂香的胳膊,急切的说:“桂香姐,你怎么了,怎么哭啦?”
架子已经拿了差不多了,辛桂香这才委屈的说:“夫人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黄豆哈哈一笑,摇头否认:“哪儿,娘怎么会不喜欢你。你一直陪我玩儿,娘可喜欢你了。”
听到这里,辛桂香扁扁嘴:“夫人要是不讨厌我,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都没把镯子赏我。辛夷姐姐因来,夫人就把镯子给她了。”
说完后,辛桂香捂着脸上的疤痕说:“我知道了,夫人一定是嫌我丑,这才不喜欢我的。辛夷姐姐长得漂亮,你一定也喜欢她。”
黄豆本来就木讷不善言辞,被辛桂香这话急的冒了一头汗,他抓着辛桂香的手说:“你长得哪里丑了,我都没瞧她长得什么样子,怎么就喜欢她了。”
男孩子向来粗心,黄豆只是一味辩解,根本不清楚辛桂香到底怀着什么目地。
得了黄豆的话,辛桂香擦了眼泪,赌气说:“你喜欢不喜欢不要紧,只要夫人喜欢就行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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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心念君兮君不知
言语相冲,黄豆被辛桂香说的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儿的解释:“娘很喜欢你的,你想错了。”
两人拉拉扯扯,辛桂香仗着黄豆喜欢自己,有恃无恐的说:“夫人今日送了辛夷手中,明日就会把她接近府陪你。以后,府里就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话赶话,黄豆心上一火,调头就走。
辛桂香在后面傻了眼,追上去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两人一跑一追,转眼又到了花厅。
辛夷方从丫鬟手里接过了信,薄薄两页纸在手里,似乎重若千钧。
她正要向林如意道谢,黄豆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将她往旁边一推。
毫无防备的辛夷被胖墩墩的黄豆用力一推,腰撞在椅子上,疼的她眉头皱起哎呦了一声。
“娘,我讨厌她,不要让她在家里。她为什么戴着你的镯子,娘,把她赶走嘛。”
辛夷眉头皱起,揉着腰,被黄豆这撞邪的似的火气,弄得一头雾水。
辛桂香本意只是想给辛夷上上眼药,没成想黄豆直接冲了进来。看着她的狼狈样,辛桂香心里极为痛快,又怕夫人看出黄豆是受她挑唆,急忙上前扶住辛夷。
黄豆推了自己,辛桂香好心来扶自己,辛夷怎么觉得这事儿如此诡异。
儿子闯下大祸,林如意捉住他的手,狠狠训斥道:“你这孩子。无缘无故推你辛姐姐作何?”
她扬起手,想给黄豆一巴掌,看着他的脸。又迟迟落不下去。辛夷忍着腰上痛楚,伸手拦住林如意的手,勉强道:“姑姑,豆子年纪还小,莫要打伤了他。”
娇宠儿子这么多年,明知他犯了错,林如意仍然狠不下来。慈母多败儿。黄豆到现在还不懂事,也跟林如意的娇惯分不开。
她十分歉疚的伸手抚过辛夷的脸颊。怜惜的说:“孩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辛桂香见缝插针,上前告罪到:“夫人,都是桂香的错。小少爷在玩儿时。听人说夫人对三姐姐十分疼爱,于是发起了脾气。”
因为辛桂香平时表现的很乖巧,黄豆的确有两分拗性子,林如意不疑有他,只是将黄豆好生训斥了一番。
黄豆一开始发了疯,现在安静下来,也不说话老老实实的挨训。
在这种情况下,辛夷也没心思再坐下去了。她本来打算在黄府用过午饭再走,碰到了这事儿。只想提前告辞。
林如意十分歉疚,一直开口挽留,黄豆忽然爆发对着辛夷说:“你快走。我不喜欢你,以后别来我家。”
一个快十岁的男孩儿,说出来的话跟六七岁的孩子一样幼稚蛮横。
儿子的反常让林如意束手无策,辛夷婉拒了她的挽留,执意提前离开。
临走前,辛桂香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还嘱咐辛夷以后多来看她。不过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辛桂香目送着辛夷上了马车。脸上笑意在她上了马车后,尽数收去,变成了怨毒。
辛夷没有像她想象中变得落魄,甚至比从前更好。她在黄府待了这么久,只换来丫鬟的身份,辛夷却能叫黄夫人姑姑。
不公平,这一切都不公平,辛桂香恨恨的想着。
出了黄府,冷风一吹,辛夷也回过神儿来。黄豆一开始乐乐呵呵的,怎么会片刻功夫就变得讨厌她。
这么简单的事儿,不用想,就知道是辛桂香在背后捣鬼。
想通了这些,辛夷对辛桂香的厌恶又加重了一层。难道她怕自己来黄府与她争宠,若不是林然,辛夷根本不会和黄家走近。
眼皮浅的人,也就这点儿出息了。辛夷手里紧握着林然的信,腰上的一阵一阵的疼。
她拿着信上了马车,自嘲的想,拼了这一身痛,就换了这封信,林然得感动成什么样子。
马车中,辛夷将折叠好的信纸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蝇头小楷,一字排开,十分整齐。开头便是夷儿二字,辛夷一哆嗦,不知林然从哪里学的这么肉麻称呼。
薄薄两页纸,辛夷翻来覆去的看着。林然遣词造句十分精简,这两页纸,几乎将他离开的事,事无巨细交代了个遍。
没有标点符号,生涩的文言文,辛夷拿在手里反复看,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在信的最末,林然留了越人歌的前半阕。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辛夷在心中吟咏着,不知不觉把后半阙念了出来:“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辛夷抓紧手中书信,一时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林然这是在向她表明心迹么,信上毫无**,结尾留这么几句话。
这还真是林然的作风,辛夷眼前浮现出林然的面容来。
他清爽的笑容,偶尔流露出的温柔,还有敏捷的才思,在辛夷脑海中飞快闪现。
含蓄的告白,让辛夷眉眼含笑,腰间的疼痛好像也减弱了不少。同样是表白,林然和柳元景带给辛夷的感觉截然不同。
面对柳元景霸道的示爱,辛夷心头就像压上了一座大山。
林然的表白,则像是春雨般,润物细无声。他没有给辛夷压力,也没要求她回报什么。追是默默的告诉她,心念君兮君不知。
仿佛着了魔般,辛夷脑海中频频出现这一句,心念君兮君不知。
她将书信原样合好,只叹古代没有手机,不然她就可以拿起电话,给林然发条短信。
他念她,她已心知。
喧闹的大街上,薛城抬头,猛然发现,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丽人楼下。
此时,黄昏将至,丽人楼前衣香鬓影,说不出的风流奢靡。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外揽客,朝着路过行人暗送秋波。薛城抬腿想走,两三步后又停了下来。
阿树和小三在后面跟着,弄不清楚自家爷到底是要进去,还是要离开。
在两人看来,男儿进风月场所再正常不过,自家少爷开窍太晚了。
“进去吧。”
薛城回走了两步,调头转向丽人楼。
阿树和小三相视一笑,尾随跟上。
门口的姑娘见了薛城,眼前一亮,挥着手帕争先恐后的往前凑。薛城皱了眉头,躲开了众女子的纠缠直接吩咐:“将你们妈妈叫来。”
众女子见他如此模样,面露委屈,倒也不敢再往薛城身上扑。
长年在楼里待着,这点儿眼力劲儿她们还是有的。
很快秋妈妈扭着腰出来,一见薛城她亮眼放光,热情的说:“呦,真真是稀客。妾身还以为公子贵人多忘事儿,不会来了呢。薛公子,您今儿个有什么安排?我们这楼里,可是新来了不少姑娘。”
秋妈妈的殷勤,让薛城不太适应。上次他来时,丽人楼还没开张,人不并不多。如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怀中抱着浓妆艳抹女子的男人走过。
嘈杂纷乱的环境,让薛城皱起眉头,他低声说:“楼上雅间,让喜姝作陪便可。”
薛城点名要喜姝作陪,秋妈妈迟疑了一下,点头应下。
作为丽人楼中的花魁,喜姝的生意极好,此时正在陪一个富商饮酒。不过,侯府的少爷来了,秋妈妈自然不怕得罪一个商户。
喜姝本就不耐和脑满肥肠的商人应酬,秋妈妈找了借口把她换走,她暗自松了口气。
出了门,秋妈妈拉着喜姝到了背人的地方,笑出了一脸褶子,谄媚的说:“喜姝啊,你的好日子来了。上次的薛少爷今日又来了,还是一个人。你可千万要把握好机会,只想哄好了薛少爷,还怕不能换个好前程。”
“薛少爷?”喜姝语气惊讶,听不出悲喜,暗地里心花怒放。
自从别后,喜姝一直盼望着薛城再次出现,然而一天又一天,薛城却从未踏足丽人楼。
她不由伤感,看来薛少爷上次来为的就是给梨香赎身,她的歌舞没能在他心中留下任何印象。
“对,就是侯府的薛公子。喜姝啊,妈妈待你可不薄,若是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定不要忘了妈妈的好。”
“喜姝明白了。”
丽人楼里能有几分人情,两人只是互相敷衍。
见薛城之前,喜姝换了身上衣服,又用香脂遮去方才陪酒时染上的味道。
为了在薛城面前展现出完美的一面,喜姝特地又梳妆打扮了一番。
薛城在房中等着喜姝,心中对自己十分鄙视。
他这是怎么了,青楼楚馆这种地方,来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只是人坐在了这里,要是什么也不做就离开,会显得更奇怪。
百无聊赖中,薛城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喜姝怎么还不过来,他竟然在丽人楼等一个花魁。
浮想联翩中,门吱呀一声开了,薛城目光与喜姝相对,两人同时露出欣喜之色。
今日喜姝没再戴面纱,一身紫衣落落大方,腰间披帛飘然欲仙,眉心花钿婀娜动人。
“喜姝见过公子。”
百媚千娇的人儿屈身行礼,薛城心中烦躁挥之一空。L
☆、第二四六章 半年后
四月正是暮春好时节,花红柳绿汉阳城内数不尽繁华。
行人如织,青骢马车沿街而过,街头巷尾少不了提着篮子,沿街卖花的少女。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来来往往,汉阳城又是一番新气象。
杨柳青巷里,左数第三家铺子,刚卸下门板开始了一日的生意。
临近正午,此时开门已经晚过了大多数商家,不知情的人定以为商家惫懒。
实则店中昨日进了新货,忙着整理,这才比平时晚开了两个时辰。
店铺中几名妙龄少女,忙着清理货架,青春洋溢面上带着笑容。她们似乎不知辛苦挥汗如雨,却透着一种满足感。
辛夷站在门口,望着牌匾上的天域奇香四字,眉眼弯弯笑成了月牙儿。
又是六个月过去了,她在汉阳城的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
在汉阳城最热闹的街巷上,开一家不算小的铺子,辛夷自感功德圆满。
天域奇香原来名叫太平布坊,顾名思义,做着卖布的营生。只可惜原主经营不善,这么好的地段竟然只能勉强收支平衡。
回想第一次踏入太平布坊时,见到的场景,辛夷当时真的很想拉着掌柜的苦口婆心的劝一句:“生意不是这样做就行的。”
收了下这间铺子之后,辛夷头一件事就是换了牌匾。
说起这牌匾。还是有点儿来头的,辛夷死皮赖脸的蹭着薛城亲自为她提了字。
远远看去,薛城的字儿的确不错。另一方面,辛夷也想沾点儿侯府的光。
打开门来做生意,笑脸相迎四方客,辛夷可不想让不开眼的欺上头。
天域奇香四字,不到四个月,在汉阳城中已然名声大噪。不止如此,甚至临近州府也有慕名而来的人。
辛夷相信。假以时日,天域奇香一定会被她发扬光大。开遍大江南北。
欣赏完牌匾上的书法后,辛夷提脚迈入门中。众少女纷纷低身行礼,她只笑笑,没拿任何架子。
进了店铺之后。辛夷很自然的上了二楼,到了特地为她备的雅间中调弄香料。
自从生意步上正轨之后,辛夷鲜少亲自上店中来。店中生意她让青松在一旁掌管,也算对他的历练。
这间店铺,对于辛夷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她正式施展拳脚的第一步,迈不开的话,以后的路更加艰难。
在辛夷一心施展抱负的时候,青松也该学点儿东西,不然以后如何堪以重用。
辛夷缓步上楼。梨香,不,此时应该唤作青竹。她在楼下露出羡慕的神色。青竹正在擦着一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青瓷花瓶,额头沁出了汗珠来。
自从离了丽人楼后,为了抹去这段不光彩的过去,梨香在青松做主下改名为青竹。
两人本是兄妹,青松青竹相得益彰,不失为一双好名字。
青松对这个失散已久的妹妹呵护有加。对外只说是从故乡接来。阖府上下除了师况,竟无人知晓青竹过去的经历。
一则师况从不做饶舌之事。二则师况在柳元景离开汉阳一个月后,便离开了此地,不知云游何处。
在经历了短暂的身世暴露恐惧之后,青竹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至于名字,梨香则巴不得改名叫青竹,她不止想把过去的痕迹清除掉,更想把那段记忆遗忘。
自从离了丽人楼之后,有关过去的一切,青竹绝口不提。
有时忙碌起立,青竹会觉得过去在丽人楼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几个忙碌的少女,身上都穿着鹅黄色的比甲,下身穿绣着木棉花的麻白绫裙子,打扮肖似分不出伯仲来。
她们齐齐梳着双螺髻,不施粉黛,头上没有任何钗环。
这也是辛夷的意思,天域奇香大半都是女子生意。店小二们打扮的素净点儿,更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辛夷特地将店中使女穿着规范化,也是怕她们往日里争相打扮,误了正事。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时,一个眼睛溜圆的少女,用胳膊肘撞了青竹一下,神秘兮兮的问到:“青竹,小姐在府上也是这样不苟言笑么?”
“啊。”青竹正沉浸在对辛夷的羡慕之中,听到这里,恍然抬头,有些结巴的说,“小姐一直端庄守礼,在府中自然也是如此。”
端庄守礼用在辛夷身上,总带着些嘲讽意味。她所做的事儿,在高门大户看来,十足的离经叛道。
天域奇香在汉阳城中出了名,连辛夷这个女掌柜,也跟着有了一定名气。若不是辛夷无心卖弄,尽力低调,还不知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不过青竹她们没读过什么书,端庄守礼,就是所能掌握的最高赞美词,倒无言外之意。
听了青竹的话,散布店中的少女,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羡慕表情。
其中一个,满怀憧憬的说:“青竹真是有福气,能跟小姐住在一起。要是我们几个能跟着小姐,学上一星半点儿,将来一定受用不尽。”
“百合说的对,还是青竹命好,路管事那么厉害,将来一定能许个好人家。”
半大的女孩儿在一起,讲起话来百无禁忌,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嫁人上。
青竹羞红了脸啐了一声,拿眼嗔道:“你们几个小蹄子,羞不羞,一门心思就想着嫁人。”
她的话,只引来了众女子一阵哄笑。
不过玩笑话说的差不多了,大家也开始尽心干活了。
天域奇香破天荒的招收女工,工钱给的地道,还能照顾家里。对于这些家境贫寒,又不想卖身为奴婢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条光明的出路。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女子才会对辛夷崇拜有加。
面上是这样说,青竹心里却有些忐忑。丽人楼的经历,她不想触及,也害怕有人提起。将来谈婚论嫁时,万一被人知道她的过去,她又该如何自处。
辛夷临窗坐着,在明媚的阳光下,细心侍弄手头活计。
来汉阳城前,辛夷曾想过重操旧业,但是城中胭脂水粉店,数不胜数。她没什么本钱,也不敢笃定就能将旁人比下去。
因缘巧合下,开了这么一个店,辛夷还是极满意的。
她正专心的用玉杵捣着香料,耳旁忽然叩门声。
忙了一半被人打断,辛夷没好气的放下手头活,皱着眉问:“有什么事儿?”
她之前交待过,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儿,全由青松做主便可。店铺众女子,几乎将辛夷的话奉若神明,平时也极少来打扰她。
所以即使心里不痛快,辛夷还是停了下来。
青竹听到辛夷回应,在门外恭敬的回到:“东家,那位姓乔的书生又来了。”
一听姓乔的书生,辛夷嗤然一笑,漫不经心的回到:“我知道了,且让他在楼下候着,我待会儿就到。”
能让辛夷特殊对待的乔姓书生,除了乔正臣再无他人。
辛夷也不知乔正臣是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还是越挫越勇。那次她借美人图之事,让他在水中好好清醒了一回。
后来乔正臣好久没有消息,辛夷还以为他学乖了,谁知他后来还敢再出现。
辛夷也得知了,自从上次在水中寻簪子,又穿着湿衣服走了小一个时辰,乔正臣大病了很久,身子骨更弱了。
对此,辛夷深感抱歉,表示还想再来一次。
按理说,凭着乔正臣的聪明才智,他应该能察觉出辛夷的不怀好意来。
也不知他是不是太自信,竟然误以为这是辛夷对他的考验,反而更加勇往直前。
对于乔正臣,厌恶两字已经无法形容辛夷的感受。看到他如此卖力的在自己眼前表现,辛夷直接将他当做了跳梁小丑。
不过,辛夷手中把玩着玉杵,这小丑也有看腻的一天。她的时间很宝贵的,不浪费在这种小人身上不值得。
应该找个机会了结了,总不能让苍蝇一直在眼前飞。
约莫有一盏茶功夫,辛夷施施然下了楼。让乔正臣多等一会儿,也好挫挫他的锐气。
乔正臣在楼下坐着,店中不时有女客进来,一个大男人在女客云集的地方,让他分外不自在。
只是他每次到辛家登门拜访时,经常吃闭门羹,无奈之下乔正臣才时不时来天域奇香进行守株待兔。
说来也怪,天域奇香卖各种香料还有胭脂水粉,空气中却不像其它脂粉店那样气味混杂。
店中,一直有股无名的甜香,让人心旷神怡。
对此,辛夷只想说废话,她是卖香料的又不是开杂货铺的。那么多味道冲在一起,再好的鼻子也要失灵了。
为了保证各种香味不失真,辛夷在密封措施上下了大工夫。不止如此,辛夷还模仿现代时的化妆品小样,专门提供了让来客试用的小样儿。
辛夷出现在大堂之后,乔正臣眼前一亮。还不等他开口,一群女子已经先行蜂拥上前,将辛夷团团围住。
自从天域奇香在汉阳城声名鹊起之后,辛夷这位背靠侯府的少东家,可成了贵胄女眷中的红人。
大家争相攀比,以从辛夷手中拿到新品为荣。L
ps:谢谢绯玲的打赏!么么哒,一下子到了半年后,陵子很开心,大家呢?
☆、第二四七章 有钱,任性
ps:谢谢绯玲的打赏,陵子有存稿了,萌萌哒的向大家作揖。以后上午一章,晚上一章哦
天域奇香四个字,代表着汉阳城中,胭脂水粉的最高品质。
但凡是辛夷亲自出手的东西,总能卖到脱销,甚至还会有人投机倒把哄抬价格。
这情况,即使是辛夷,当初也不曾预料的。
好不容易将团团包围的小姐夫人们打发掉,辛夷简直要累出一身汗来。太受欢迎也不是件好事儿,人力有限,辛夷自己不可能将店中所有货品全部包揽。
明明辛夷再三保证了,所有胭脂水粉,质量都是上乘。还是有人缠着她,只为了买她亲手调制的香料或者胭脂。
久而久之连辛夷都差点儿相信了,她生着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妙手,与旁人不同。
人怕出名猪怕壮,声名累人可见一斑。
乔正臣等的坐卧难安,见辛夷终于过来,慌忙起身相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拜辛夷所赐,自从经了那次缠绵多日的伤寒之后,乔正臣面上总是带着两分病气。他本来生的儒雅,举手投足间有着书生特有的清贵气,如今全成了要死不活的病气。
“辛姑娘生意兴隆,可喜可贺。”
乔正臣头一句话就是夸辛夷的生意,她也不回礼,直接坐在了另一侧,摆弄着指甲不走心的说:“小本生意。无足挂齿。乔公子今日来,有何贵干?”
辛夷将敷衍二字写在脸上,就差在身上挂个牌子说我不想理你了。奈何。乔正臣一心想征服她,少奋斗个几十年,完全视而不见。
英国公以及世子离开汉阳城的事儿,乔正臣早从市井之中得知。大病一场后,他本想熄了心。听到世子离开的消息后,他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
乔正臣曾经猜测过辛夷和柳元景的关系,他本以为两人之间有私情。只是世子离开。辛夷留在汉阳城中,日子过得愈发红火。还开起了铺子,让他的揣测落了空。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乔正臣发现辛夷不止为人聪明伶俐,还与侯府有着说不明道不明的关系。更有很好的生意头脑。
并且,乔正臣发现辛夷骨子里有一种清高。这样的女子,只要他用心去感化,终有一天能看到他一片良苦用心。
在乔正臣眼里,辛夷不是贪图富贵的女子,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这一切不过是乔正臣的一厢情愿,他要是能到辛夷心里走一遭,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辛夷的回答定然是:“嫁给乔正臣?哪怕世上的男人死绝了。她守寡也不会嫁给他。”
不知不觉中,乔正臣为自己选择了一条究极难度的挑战。
辛夷不冷不热的样子,并没有浇灭乔正臣的热情。他从身旁拿出一副卷轴,语气谦卑的说:“这是小生最近的画作,贵店开张以来,乔某一直想送上一份薄礼。无奈囊中羞涩,只能送上画作一幅。”
“诶,这是什么玩意儿。让我看看。丫头,不是郑直哥说你。怎么什么人的东西都能乱接呢。”
横插进来的男子俯身从乔正臣受中国夺过画,劈头盖脸一通话,让乔正臣脸色青红交加。
郑直轻车熟路的样子,像是把天域奇香当做了自己家。
他大大咧咧插话,毫不顾忌是否于理不合。
辛夷轻笑一声,扬声吩咐道:“给郑公子上茶,要最好的碧螺春。”
乔正臣在店里坐了这么久,也无人奉茶,郑直一来就被奉为上客,这差别显而易见。
别说及时上茶,连迟来的茶都没乔正臣的份儿。他眼睁睁的看着店中婢女端了一壶茶,却只拿了一个杯子。
郑直翘着二郎腿,在辛夷身旁找了凳子,歪着身子坐下,随手抖开乔正臣的画,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说:“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全是黑团,难看难看。”
面对郑直毫不留情的敲落,乔正臣嘴角抽搐忍住怒气解释:“郑公子,还请您细看,这是写意画,乔某精心准备了好久。”
听到这里,郑直胡乱将画合上,塞到乔正臣怀里说:“劳什子写意随意的,我跟你说,你郑直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你小子还是带着写意画,快点儿消失,我这妹子可不是你这表里不一的人能高攀的。”
郑直这张呛死人不偿命的嘴,让人无可奈何,不过当他针对的人是乔正臣时,辛夷只剩下暗爽。
在外人看来,兴许以为郑直出身商贾之家,接手偌大商行不通文墨一身铜臭味。但辛夷与郑直在同一个学堂中坐了那么久,知道他绝非不懂欣赏书画之人。
郑直此举,可以说纯粹为了辛夷出头。
也许是郑直性情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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