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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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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他一定要极早筹谋。反正到最后众兄弟之间斗得跟乌鸡眼儿似的,比起仇人更不如。
与其受人掣肘,不如先下手为强。
即使在众兄弟中背了骂名,也比身赴黄泉强。
安敏之在家中,整整闷了半个月,将脑海中记得的人物脉络用笔墨记下。
为防被人看穿,他特地买了一本专讲风土人情的书,将朝中大臣以及诸位皇子势力,全部页码数字代称。
手里掌着一手的资料。安敏之好不得意。
十年时间,他就不信,那个位子还会落到旁人手中。
至于小十四,如今不过*岁的年纪。乳臭未干不足为惧。
安敏之不是没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十四给处理了。
然而,十四皇子的生母,是四夫人之一的淑妃,拥有显赫家世。
他既封了王离了宫,想对十四下手,难上加难。
加之十四出生之后,宫中多年没有皇子出生,他便是掌心里的幺儿,圣上对他十分宠爱。
十四皇子满月时。圣上便给他赐名安致远。
对此其余皇子只有嫉妒的份儿上,安敏之的名字,皇帝根本无暇顾及,只交给钦天监定夺。
到底隔了十年光景,安敏之对于后来的事儿。记得分明。
回到了十八岁,看到身边的人和事儿,却倍觉遥远。
他叫身边奴才名字时频频出错,只因王府每三年就要放次人。不得力的也会被赶出,他身边的人跟他后来几乎成了两拨。
对安敏之来说,便利之处在于,他已经以前知晓了手下人的秉性。
哪个是聪明伶俐的。哪个惯会偷奸耍滑,哪个又吃里扒外,他都已提前知道。
如今众皇子中,风头正健的正是五皇子和八皇子,两人明争暗斗,各自结交党羽。
七皇子此时尚未崭露头角。隶属于太子党。
这点儿,安敏之还是明白的,皇后只希望太子和老七能够兄友弟恭,让老七辅佐太子。
但是生在皇家,面对那个位子。谁不想试一试。
皇七子一直礼贤下士,性子与皇后颇为相似,比起太子更得人心。
假以时日,皇七子的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论起来,安敏之倒觉得,最可惜的便是比他年长一岁的八兄。
这夺嫡之争,他若是坚持下去,最后鹿死谁手未必可知。毕竟十四根基尚浅,走的不过险招。
论起领兵打仗,十四哪里是老八的对手。
当初八皇子放弃争那个位子时,几乎朝野震惊,他们兄弟一致认为他这是故布疑云。
直到老八交出了兵权,大家才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当一个闲散王爷了。
可笑之处在于,皇八子放弃争夺皇位的原因,竟是美人。
他们的老子荒淫无度,能生出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儿子来,也不稀奇。
稀奇之处,仅在于老八只恋着一个美人儿,侧妃之位悬空。
安敏之当时庆幸着少了一个人争皇位,如今重新活过才明白。
兄弟之中,得了皇位的留下了千古骂名,失了皇位的几乎被屠戮一空,抱着稚子佳人悠闲度日的老八,反倒让人羡慕。
说起八王妃,在安敏之看来简直能称上传奇。
她流传出来的只有三首诗,足可让无数让七尺男儿含羞。
据说私底下,八王妃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比起那三首来不逞多让。
安敏之说她传奇,却是带有贬义的。
论起出身来,这位王妃的父亲,在靠着皇家荣恩升到三品之前,战战兢兢在平京熬磨多年才顶上四品花翎。
单从家世这一点儿,安敏之还不会对这个女子在意。
谈起来实在是皇家辛秘,他某次意外得知,这女子最初竟是与五皇子交好。
两人差那么一点,就要定了终身,老五做了那么多年耿王,甚至要为了她休去耿王妃。
据说那位女子提了,今生今世不愿屈身做妾,这才引得耿王如此。
堂堂王爷要停妻再娶,绝对是青史留名的事儿——骂名。
无奈老五的母亲棒打鸳鸯,这才拆散这对苦侣。
耿王对于生身之母,一直敬重有加,只得含恨放手。
恐怕耿王当时,未必没有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的打算。
谁承想,一转眼,这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八王妃。
这要是流传出去,绝对是皇家丑闻。
安敏之想不通。以老五老八的人物,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同时上心。
他一心要与两人争个高下,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疑点。
一时好奇,他遣了人手。将这位王妃调查了一番,才发现她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
安敏之一直好奇,为什么五皇子支持者多朝中清流,为何在夺嫡之时银钱从未短缺过。
通过调查,他才知冰山一角,五皇子手里的钱,很可能是八王妃提供的某个宝藏,由他得了。
然而,前世查出这些来时,大局快要落定。五皇子同他一样。被新皇所诛,纵然说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本以为要带着这个秘密下黄泉,如今能够重来,安敏之倒要好好算计一番了。
尤其是那宝藏,要是能得到的话。对于他成就大业帮助极大。
这个引得皇子竞相折腰的女子,名叫谷明月,中书侍郎谷思玄嫡女,年方十岁。
安敏之找了个机会,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与谷明月见了一面。
依他的观察,那谷明月言行处事。似乎不太像十岁般童稚。
怪不得,当年她在豆蔻年华,会喜欢上比她大上许多的老五。
在安敏之刻意安排之下,他与谷明月先一步相识。
他本是天之骄子,即使不受宠头上也顶着王爷的头衔,又对谷明月曲意逢迎。不惜以朋友身份平头论交。
很快,谷明月便对安敏之推心置腹。
要不是她年纪还小,安敏之几乎要怀疑,她对自己芳心暗许。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要不是谷明月年纪太小。谷家又没什么背景,他还真能考虑下让她做自己王妃。
按理说皇子到开府时,便要张罗成亲的事儿,无奈安敏之接连定了两回亲,最后都没成。
一个是突然害了急病,暴病而亡,另一个则是不小心伤了容貌。
传出去,别人只当佑王命硬,凡是家里有些势力,也不愿将女儿送来受苦了。
安敏之不以为意,干脆去拜了菩萨,许了愿要晚婚。
他时常借着机会,和谷明月见面,没想到她颇有巾帼风范,从来不让须眉。
言谈之中,甚至说过男女本应平等,三妻四妾违背伦常。
也许是两人关系亲厚,谷明月在安敏之面前毫不遮掩的说,要是男儿能三妾四妾,女子为何不能三夫四侍。
所以,阴阳相生,一妻一夫才是正理。
安敏之只当她年幼,言语未免天真。即使他再欣赏谷明月,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纳妃之事。
要知道,除却正妃之位,许知侧妃之位也是拉拢人心的好手段。
他一心想皇帝,事成之后,不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了安抚大臣们,也会多纳几个人进宫。
让安敏之像老八一样,为了美人放弃江山,他决然做不到。
只是为了从谷明月口中套出宝藏的秘密,他这才装作深情不二的模样。
作为皇帝一夕欢愉后,不负责任带来的孩子,安敏之皮相在众兄弟中,不落下风。
继承了生母多情的眼睛,他一个男儿生的鸾凤之姿。
他自认比起五皇兄来多一分儒雅,比起八皇兄多了一分柔情。
对于情窦初开的谷明月,安敏之这个情场老手几乎手到擒来。
能从谷明月口中得知宝藏这个秘密,源于某日落红缤纷时,安敏之长吁短叹,诉说起他多舜命运,引得谷明月同情心大作。
在安敏之的有意牵引下,谷明月将那个惊天秘密说出。
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最容易同情心泛滥,怜惜她认为的弱者。
尤其是一个看似强大,貌比潘安的皇子在面前示了弱,哪个女子忍得住不去劝慰。
安敏之面上悲伤,心里却因得来的消息喜不自胜。
想到这里,安敏之低头抚摸着桌上玄铁密盒。
他先前派了死士过来,迟迟无人复命。等又派人去查看时,发现那些死士已经被人诛杀殆尽。
古怪的是,他此行的目的,玄铁密盒却扔留在庙中,被手下人带了过来。
安敏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推测,那几个手下兴许是犯了世外高人的忌讳。
至于这铁盒,除了谷明月,恐怕也没人知晓其中奥妙。
他曾试图去打开盒子,无奈这玄铁密盒坚硬异常,刀劈剑砍只能留下小小划痕。
盒子上除了一排古怪的铁轮子,连个锁都没有。
如今之计,他只能等到了平京,想办法约谷明月出来见一面,才能破解心中谜团。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可怜谷明月,此时坐在秋千架上,慢悠悠的晃着。
她穿着迤逦拖地的八幅石榴裙,耳中戴着绿松石,一头乌发松松散散的编成辫子垂在肩上。
园中蜂蝶乱舞,绿浓荫里缀着娇艳婀娜的花儿。
谷明月面如满月,一双眸子比秋水还要清,相貌虽略显平庸,清秀的样子颇为讨喜。
此时她只管痴痴仰着头,看着天上紫燕呢喃,一颗心全飘到了汉阳城去。
离她四五米远处,两个小丫头,一人拿着端着点心,一手托了茶盏,不知站了多久。
她们只当小姐又犯了痴症,哪儿会料到,她此刻心里想着念着全是一个男子。
想起安敏之谪仙般的模样,谷明月对他又怜又爱。
要是没有接触,她对这个书中出场不算多的人物,一定不会留心。
如今两人了有了交情,相见恨晚,谷明月打心底里可怜起他来了。
好端端一个皇子,落魄到如此境地,她既然穿越而来,一定要帮他扬眉吐气。
她的绣花鞋在空中一点一点,眉心不知不觉蹙了起来。早知道会穿越到书里来,她一定要把那本书当做考前重点背诵。
哪像现在,她只记得了个开头中间翻了几章感兴趣的章节,就直接跳到了末尾。
对了,谷明月对这本书感兴趣是因为她本名叫谷明月,里面有个女配也叫谷明月。
她跳着将关于谷明月的情节看了,才发现她不止是女配,还是反面女配。
一个坚持跟女主作对,最后下场凄惨的女配。
按照小说分类,这本书大概属于种田文,女主是一个官宦之家的小姐,流落于乡野之中。
对了这女主也是穿越人士,就是书中只说从现代穿越过来,不知道和谷明月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书的大概路线就是,女主领着极品的一家子红红火火奔小康,后来发现亲人面目后决裂。
再接下来,女主机缘巧合下得知自己身世,于是到平京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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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既来之则安之,谷明月只能用这句话来宽慰自己。
庄周梦蝶或者蝶梦庄周,既然她来了这个地方,一定不会重蹈原主覆辙。
反正大家都是穿来的,哪儿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想到女主刚开始处境凄惨的模样,谷明月只能叹一声,爱莫能助。
她不可想做圣母,舍下身边富贵,与女主交换过来。
原身是个彻头彻尾的土著,这才在对上女主后一败涂地。谷明月相信自己不会这么容易输掉,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才对。
她依稀记得,书上是说女主刚出生,就被一个得宠的姨娘,用下人的女儿将她换了过去。
穿过来了一年,谷明月对办下这事儿的姨娘特意留了心思。
她便是杜姨娘,嫁过来十多年来了,盛宠不衰,一直是谷思玄心尖儿上的人。
按照书里说的,杜姨娘面甜心苦,一肚子算计,见人常带三分笑。
她记恨夫人韦蓉,搞出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还不解恨,还暗地里用银钱将那一家子人打发出府。
杜姨娘一直对韦蓉心存怨恨,迁怒到尚在襁褓中的女主身上。让那一家子要将她随便找户农家寄养,等大些便卖给人为奴为婢。
堂堂一个官家小姐,落地没几日,在她人算计下,流落到乡野之中。
谷明月对此表示同情,但是让她认命,绝不可能。
她这具身子的爹娘确实对不住女主,可她未曾用过他们一针一线,断断不会认了这么亲戚。
在谷明月眼里,她的爹娘只有谷思玄和韦蓉二人。
女主认亲是很久以后的事儿,现在恐怕她还在辛苦种地中。她掌着先机,只要先一步阻止了两人身份泄露,然后再嫁个有担当的伟岸男子。
即使以后。谷家发现了嫡女另有其人,碍于谷明月夫君的权势,也不敢轻易开口戳穿。
现今,她只要徐徐图之。慢慢斩断女主后路即可。
谷明月就不信了,拿着这么一手好牌,她还能落败不成。
对于女主的性子,她曾经总结过,她聪敏过人颇懂经商之道,只是对待所谓亲人太过心软。
无论何人,只要掐准了软肋,焉有难对付的道理。
但是一直苦情戏那就不是女主了,书中女主自认亲之后。时来运转,机缘巧合下不止赢得了多位达官贵人的爱慕。还得到了几百年前的宝藏。
那宝藏至关重要,牵涉到女主后来的气运。谷明月头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把宝藏截胡。
只是作为闺中女子,成日扑蝶弄花,出趟门且不易。如何能去寻那宝藏。
等到结识了九皇子安敏之后,谷明月便存了心思。她记得原书中,他是一个具有悲剧色彩的人物。
只要她想办法改变了安敏之的命运,两人即使不成就姻缘,安敏之也能成为她的靠山。
她既然帮了安敏之,他一个男子投桃报李,也该对她进行庇佑。
何况。经历了英雄救美一事,以及后来的相处,谷明月一颗芳心,已经系到他身上半颗。
现在,单等着安敏之从汉阳回来,带回玄铁宝盒。开启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只怪寻宝那一段儿并没有谷明月的戏份,被她直接跳过了,不然拿到了盒中玉玦,直接到埋宝处何其方便。
当然,谷明月已经十分知足。
她在现代自幼贫寒。从小认真学习想要逆袭,最后除了眼镜度数加深之外,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曾几何时,谷明月只能将羡慕的目光投向别人。
如今在这府上,她作为唯一的嫡小姐,上上下下哪一个不捧着她。
连那杜姨娘也不知怀中什么心思,平日见到总是拉着嘘寒问暖。不仅面上毫无心虚之意,一片赤诚,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以为她对夫人敬爱有加。
现在到了大华国,现成的小姐做着,锦衣玉食用着,改明儿再做个王妃当当,岂不快哉。
苦也好,乐也好,时也好,命也好。
个人际遇,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谷明月将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难料到,天机多变,一环扣着一环,到最后竟完全变了模样。
清流镇中,辛夷两只眼儿快把秋水望穿,说了隔几日就回的柳元景,始终不至。
一个惊天秘密,辛夷独自一人憋在肚里,无人诉说。
她不止一次思咐着,若是林然在此,她兴许还能有个说话的人儿。
汪清直他们虽可靠,这事儿太过诡异,他们听了柳元景的身份,恐怕就要两股战战。
辛夷只想在他们面前当一个有几分伶俐的女孩儿,不想留下隔阂。
青松更不用提,他虽是忠心,应变能力还不如辛夷。
要是他知道宝藏这个秘密,估计该吓得茶饭不思了。
身边都是不担事儿的人,辛夷一开始的欣喜,慢慢成了担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万一柳元景那边出了岔子,走漏了风声。藏在暗处的人,顺藤摸瓜将她拽出来,她一个孤兮弱女子只有任人揉捏的命了。
时日长了,辛夷干脆将这件事儿埋在心底,将那本册子放在了美人瓶中。
为防意外,一对玉玦,一枚她装在荷包里,随身携带着,另一枚则放到装衣服的箱笼里。
这样细细的遮掩好后,辛夷更是记挂林然。
她不由自主的牵到了这桩悬案里,谁知以后走到哪一步。
以最坏的打算,东窗事发,落到歹人手中香消玉殒,两人便是要阴阳两隔。
这样想未免太丧气了,可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只管往牛角缝里钻,男女都逃不过。
打从林然走后,小半年了,辛夷都没接到他的书信。
搁在之前,辛夷还能沉住气,抱着等等的心思。
如今顾念到有今天没明日,她索性将脸面放到了一边,打算亲自到黄府或者林家探一探。
即使被人笑举止轻浮,她也认了。
只有到林家看看,辛夷才能知晓林然是断了音讯,还是只这边因各种缘由,丢了书信。
实在不行,她便打听下白露书院的地址,写了书信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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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请帖送上门
很快麦忙过去了,又到了农闲时。
即使辛夷没种麦子,偶尔到上河村瞧她那五亩地时,也能从父老乡亲的脸上,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虽说年前雨水少了点儿,今年的麦子收成不如往年,毕竟也没差太多。
土里刨食,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最容易满足。
金黄的麦秸,垛在一起,像是小土包一样,此起彼伏。
有小姑娘提着篮子去采树村儿,勾得辛夷回忆泛滥。
她的馋虫终于服帖了,不再像刚醒来时,逮着什么就想着吃。
天上飞的地上游的,只要能吃,她荤素不忌。那种饿的前胸提后背,眼冒金星的日子,对辛夷来说不亚于灾难。
还有一出,辛夷在清溪那边的地界旁,有人买下了一块地。
也不知哪户人家,效仿着辛夷他们,种起了忍冬。
辛夷不是霸道的人,有人愿意跟着就跟着,反正各种各的,也抢不了谁的光,挡不住谁的水。
她反而担心着,别户人家,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爱打,瞎学着最后把本钱砸了进去。
种药材不比种庄稼,不是照葫芦画瓢就能弄好。等到忍冬晒制好后,寻买家同样得费心思,辛夷今年收的这些勉强在县里卖出去了。
等到五亩地都是侍弄成,大获丰收时,少不得还要多跑些地方,才能卖个好价钱。
手头有了闲钱,辛夷心情也如雨后天晴般,明快许多。
金光门的园子,花种的好酿出的蜜格外甜。留够了自家用的,剩下的辛夷转手卖掉,换来了不少银钱。
养蜂只要掌握住诀窍,一箱箱蜂房垒起来,也不是难事儿。
园子里多了蜂蝶,平添几分生气。
还有一点儿辛夷没想到。那边被她收拾干净了,又种下了花草树木,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倒让一直荒芜的金光门多了人气。
人皆有爱美之心。这满园花草赏心悦目,引得众人艳羡。
自诩风流的才子们,会提上酒菜,到园中小酌。
小家碧玉,偶尔也会大着胆子进院子赏光。
辛夷酌情收前者一点儿铜子儿,对于姑娘们则大开方便之门。有人爱花是好事,辛夷干脆找了两个年纪小点儿的丫头,每日采些新鲜花朵沿街叫卖。
她钻在钱眼子里的行为,别说是青松叹为观止,连汪清直夫妇俩都望尘莫及。
他们脑袋要是像小姐一样好使。这么多年来,怎么也能攒下万贯家私了。
走遍大江南北,能有这份巧思的,他们小姐数头一个。
旁人心思辛夷不知,她心里记挂的头一桩事儿是宝藏。第二件就是赚钱,至于第三件嘛那就是早日到汉阳城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汉阳城到底比清流镇方便些。
古往今来,赚了钱的人,都靠着本能,从偏僻的地方往繁华地界儿走。
汉阳城对于辛夷来说,具有特殊意味。那里寄托了她太多的情感和唏嘘。
也许真到了汉阳,面对相见不相识的故人,辛夷一定会百感交集。
自从分别后,她对郑直十分挂念,到汉阳城里也能打探下,他近况如何。
毕竟。当初辛夷承了朱文和郑直的情,对方可以不放在心上,她却不能忘掉。
辛夷始终相信,郑直一定有苦衷,他不是那种会将朋友扔到一边的人。几人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意气相投,并未因身份受限。
她想见郑直,为的只是四人间的情谊,而非正源商行的名头。
走之前,辛夷有两件事儿撇不下。一桩是妥当处置这边的家当,还有一件就是打听林然的消息。
存了离开的心思,辛夷也不再买房置地,她将赚来的钱,一点点全存到钱行中。
积少成多,总有一日能成事。
辛夷反复考虑后决定,等攒够一百两银子,她就带着汪清直夫妇离开,将青松留到这里暂时打理着家业。
既有了这样的决断,每当看到殷勤忙碌的青松,辛夷都感到很抱歉,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因为辛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最初只想将青松培养成左膀右臂,帮助她打理生意。
而今,青松对她的依赖超乎寻常,辛夷怕继续发展下去,他会生出魔障来。
有她在,青松也无法真正成长。只有离了辛夷,他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学会与人打交道,学会做一个合格的掌柜。
从道理上讲,辛夷所为对青松百利而无一害。从情理上言,他难免会心生失落,怀疑自己被撇下的原因。
因而,辛夷十分头疼,只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免得提前尴尬。
到该走的时候,她态度略强硬些,不给青松思考的机会,直接打点行李走人,干净利落。
总归一句话,且走且看。
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还没到来,不速之客却忽然来临。
当辛夷看到红光满面的辛有财夫妇出现在面前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摸着良心说,即使十年不见这二人,辛夷也不会有半点儿念想。
若是永远不碰面,兴许辛夷还能在脑海里,搜刮出两人的好处来。
看着他们喜滋滋的出现在面前,辛夷脑袋里飘着朵朵浮云。到底该怎么速度的将他们打发走,是她目前唯一思考的问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辛有财二人早防着辛夷关门的这一招,泥鳅一样滑溜溜的进了院子。
一进门,他们东瞅瞅西望望,两只眼睛只管看不够。
花儿也好看,树也好看,琉璃瓦的房子气派宽敞,这院子就是舒适。
今日赶巧,汪清直和青松都不在家,只有刘婆婆陪着辛夷。
一对妇孺,也没力气将两个壮年赶出去。辛夷只有抱着胳膊,意兴阑珊的跟两人敷衍着。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放过她。辛夷仰天长叹,真想质问个清楚。
所谓养恩,难道要压她一辈子?
辛有财夫妇在她身上花的银钱不多,只缘于养一个是养。养一群也是养,捎带而已。
如今倒摆出一副含辛茹苦的样子,好像当初偏心的模样,全是辛夷幻想出来的一样。
辛夷耐着性子,听着两人将她院中物什夸了一遍。她故意忽略了王氏眼里的渴望,绝口不提送她东西。
秋风没打成,连水也没有一杯落到肚里,两人未免讪讪的。
王氏拿胳膊肘撞了撞辛有财,他将胸膛一挺,咳嗽了一声招呼着刘婆婆喊到:“大娘。您最近身体可好?”
刘婆婆在旁边理着花圃,除了二人刚进来时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并未多言。
如今见辛有才主动和自己讲话,只得放下剪刀笑着应:“身子还好。不过年纪大了,总有些小毛病。”
辛有财只是客套,听着刘婆婆说自己身体不好,关切的说:“您老看着身子挺硬朗的,该多走走。三丫头跟着你们老俩,也着实让你们受累了。我跟孩儿他娘这次来,为的是请你们到家里热闹下。长平这孩子。订了门亲事,明儿个要摆订亲宴。您和汪老伯,一定要带着丫头赏脸。”
他说完后,还煞有其事的从怀里掏出张封得笔直的请柬,仔细递到了刘婆婆手中。
刘婆婆手里拿着这张请柬,就像拿了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陪着笑。
听到辛长平订亲的消息,辛夷头一个念头是惊讶。前世在她的规划下,他和长安都是到了汉阳城才找了门当户对的人家。
为了让辛家下一辈不再是土里刨食的命,辛夷特地挑了户落魄的诗书门第家小姐。
因为长平一直莽撞。辛夷连性子都刻意挑温婉可人的。
没想到,长平不知珍惜,偏偏喜欢妖妖娆娆的调调,分了家手里掌了钱就学坏,成了楼子里常客。
对那个知书达理的嫂嫂,辛夷一直心怀愧疚。
当初若不是她托了人上门求娶,又将自家兄长毛病掩去,只谈性情耿直,那姑娘也未必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女人家,嫁了人生了孩子,夫君恋着青楼,婆婆公公又不管,数不清苦只能往肚里咽。
看到辛有财和王氏两人,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辛夷只能感慨,物是人非。
也许,今生没有她的干预,长平会老老实实的娶个婆娘,然后本分过日子也说不定。
男人有钱就变坏,没了钱,他也该安分守己了。
前世的嫂嫂,兴许会觅到如意郎君,不至于茹苦一生。
刘婆婆手里捏着请柬,见辛夷表情如常,只得说:“那好,明日我们爷仨就前去叨扰了。”
自打递出请柬后,王氏一直提着心,见对方没有退回急忙说:“大娘这话可是说岔了,有三丫头在,咱说是两家,亲近光景就如一家子。”
她怕着两人再改了注意,扯了扯辛有财的衣角,又添了一句:“往日里,长平最疼爱三丫头,明日是他的大好日子,你们可一定得来。辛夷要是见了未来的嫂嫂,一定会喜欢的。”
“呵呵。”
辛夷扯扯嘴角,摆出一个不咸不淡的表情。
可惜他们不懂呵呵的含义,让辛夷满肚子的恶意无处释放。
辛有财得了婆娘的暗示,告辞到:“我们还要到镇上再置办点定亲用的物什,今儿个就不留在这里吃饭了,大娘您明儿上午一定要和大爷还有丫头过去啊。”
临走前,他不忘再次重复下。
刘婆婆只能点头,脸上带着抹无奈的笑,把他们送到门口。
听着大门再次关上,辛夷长长叹了口气说到:“总算走了,一点儿都不想回去,能不能礼到人不到。”
辛夷跟辛有财夫妇的过结,刘婆婆一直看到眼里,见辛夷闷闷不乐只能开导到:“明日怎么说也是辛家大喜的日子,他们也不会说太过没脸子的话。我们就到那边坐一坐,吃了饭就告辞。”
刘婆婆这全是为了辛夷考虑,怎么说她也是辛家养女,刚搬出来一年就彻底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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