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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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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婆婆这全是为了辛夷考虑,怎么说她也是辛家养女,刚搬出来一年就彻底跟养父母家决裂说出去也不好听。
    那边办的喜事,也就是扯点儿布,送些礼钱的事儿。
    犯不着为这点儿花销,惹人戳脊梁骨。
    王氏和辛有财出了门,并肩走了约莫有十丈距离,回头望了下,汪家门已经关上。
    她身子趋向丈夫,得意的说:“怎么样,我说一定行吧。咱们直接弄了请帖,送到丫头她爷爷奶奶手里,还怕他们能抹开练不来。我可是听人说了,汪家又是在金光门种花儿养蜂,还是在清溪种忍冬,着实赚了不少。”
    “好好,依了你没错。不过,三丫头自打离开后就对咱们不冷不热,明天恐怕人来了,也不会带多少东西。”
    王氏神秘兮兮的一笑,回到:“这你就甭管了,怎么着,我也得想办法让三丫掏出点儿银子来,风风光光把老大的事儿办了。”
    两人一路嘀嘀咕咕,说的不过是如何算计辛夷兜里银两。
    办定亲宴,少不得要破费,两口子平时恨不得变成铁公鸡。去买东西时,看什么都觉得贵,为了长子只能咬牙撑着。
    两人这么舍得花钱,内里还有隐情,只因长平的亲事,论起来有点儿高攀了。
    辛家用辛夷以前赚的银子,还有汪清直留下的十两银子,将自家房子盖得齐齐整整,孩子们身上穿的衣服,也焕然一新。
    原本在上河村倒着数的人家,一下子光景胜过村中一半人。
    乡下人嫁娶都早,王氏便张罗着媒人给家里孩子说亲。
    由于旁人不知辛家内情,王氏天天在村里,提着辛夷的名字说她如何聪明伶俐,又怎么能赚钱。
    常去镇上的,也对汪家境况有所了解,大家因此对辛有财一家子高看一筹。
    有那心思活的,想着辛长平收拾一下,也是个人高马大容貌爽直的孩子,又有一个住在镇上,银钱阔绰的妹妹。
    等日后成了婚,辛夷怎么也得对这个兄长补贴一二,哪个女儿嫁过去也不算吃亏。
    只赖着王氏实在会说话,明明辛夷对他们爱理不理,还能被她一张嘴说成,两家关系极好,只是三丫头刚走时闹脾气,她才在村中碎语了几句。

  ☆、第一七五章 心事得解

人逢喜事精神爽,辛有财夫妇拎着大包小包,身轻如燕,愉快还家。
    反倒是辛夷,晴空万里的好日子,浑身上下提不起劲儿来。
    一想到明天要带着礼物去参加长平的定亲,她心里有股说不出味儿的焦躁。
    可能她的确不是大方的人,以德报怨的事儿,做着实在不爽利。
    千挑万选后,辛夷终于从家当里找出来了,看着光鲜实际便宜的大路货做明日贺礼。
    如果避免不了被人占便宜,那么将损失降到最低,才能让辛夷舒服点儿。
    明天到了上河村,辛夷不打算去太早。
    林然的事儿一直搁在心上,她考虑后,决定先到村长家拜访。
    去村长家,礼自然不能薄了。辛夷哼哧哼哧的从压箱底的东西里,挑出几样,配上了点心。
    想到林然还有一个妹妹,辛夷又打开梳妆匣,从里面拿出几朵漂亮的绒花来。
    这绒花清流镇上没有,是辛夷一时心痒,让刘婆婆帮忙做的。
    富贵人家喜欢弄这些精巧的玩意儿给孩子玩,带过去,也能让林蓉耍个新鲜。
    礼多人不怪,何况辛夷也不是为了巴结村长。
    村长为人和气,又是林然的爷爷,对她帮助颇多,辛夷对他的感激发自肺腑。
    汪清直和青松回来后,辛夷向他们讲了明日的事儿。到时她和汪老夫妇去作客,青松则在上河村的宅子里等着。
    辛夷如此考虑,怕的就是青松到时身份尴尬。在外人开来,汪清直夫妇是辛夷的长辈,青松则是家中小厮。
    她可不想让青松到了那里,被人支使着干活。
    辛夷毫不怀疑,王氏绝对会使唤起人来不嘴软。
    青松无二话,只是奇怪小姐为什么会想起去参加辛长平的定亲宴。
    她往常最讨厌这一家子,能过去也是难得。
    很快。日月交替,赴宴的日子到了。
    到了上河村,四个人分成了三路,辛夷独自拜访村长。汪清直夫妇先到辛有财家。
    没了林然的林家,虽还是辛夷记忆中的模样,总是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再见村长,他比从前更和蔼,过了一个年,人开始见老。
    辛夷看着心酸,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爷爷,不由更加恭敬。
    上了年纪的人,对于小辈,总怀着爱护的心思。孙子一直和辛夷交好。看到她来了,林福升打从心底里高兴。
    辛夷受宠若惊,放下礼物后,陪着村长唠了家常。
    林福升细细询问了辛夷的近况,先前辛夷在镇上置的园子。他有所耳闻,随口也问了两句。
    看着辛夷模样愈发温婉,做事儿条理清楚,为人又谦逊平和,林福升将她一顿狠夸。
    直夸得辛夷脸颊红红,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将自谦的话重复说着。
    两人闲话家常。辛夷也没少问候村长。差了两辈儿的人,谈话异常融洽没有丝毫隔阂。
    说了好一阵话,念着待会儿还要去参加定亲宴,辛夷期期艾艾的开口:“村长爷爷,林然哥哥到肃阳之后,可有书信传回。他在那边还好么?”
    说完后,怕林福升多想,辛夷又急急加了句:“之前林然哥哥对我多有照拂,他远行求学,我时常牵挂着。又没办法报答。”
    林福升颔首,心中了然,面上却如常。小儿女们面皮薄,他要是打趣两句,恐怕辛夷要羞坏了。
    “然儿没跟你写信么?怪了,家里倒是上个月倒是接到了他的家书,如今已经回了信。他在信里说,肃阳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他这样一说,辛夷哦了一声,提着的心放下了,又有丝怅然若的感觉徘徊不去。
    林然在肃阳一切平安,诸事顺利,这是极好的。
    他没闹什么水土不服的毛病,入学考试也顺利,这更是极好的。
    可是林然往家里寄了家书,却没有给她寄信,辛夷心里泛了酸。
    这情绪一闪而过,辛夷又做出笑脸说:“以林然哥哥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得夫子高看。既然他一切安好,我也不用担心了。”
    辛夷犹豫了下,到底没提出要林然的地址。
    来前她为自己打了很久气,面对林然的爷爷时,那股气噗嗤一声,全跑了出去。
    她正想着告辞,不料林福升站起来,朝辛夷招手说:“家书刚寄去,再寄恐然儿生疑,担心家中境况。我且将离白露书院最近的驿站写给你,你闲着无事可以和然儿通通信,他孤身在外,有朋友记挂定然会高兴。”
    辛夷闻言,咧嘴傻笑,乖巧的站到书桌旁,看着村长挥毫写下了她惦记已久的通信地址。
    从村长手中接过犹带墨香的纸张后,辛夷欣喜的说:“村长爷爷,我一定会给林然哥哥写信的。您放心吧,谢谢您了。”
    林福升哈哈一笑,说到:“你上次救了然儿,是我林家的恩人。如今提个谢字,真是折煞老夫了。”
    辛夷腼腆一笑,救林然的事儿,她从未放在心上。
    要是接了林福升的话头,他定然又该提着从前的事儿,重新道谢。
    太阳渐渐移向中天,辛夷寻着机会告了辞。
    虽然不想到辛有财家去,但既然答应了,再误了时辰,着实不好。
    汪爷爷他们还在辛家等着,辛夷也不想让他们难看了。
    她要是有半点儿不是,两人也会背上教养不周的罪名。
    林福升遣任人将辛夷送出,手抚着胡子,露出满意的神情。
    老话说隔辈亲,在林家,最疼爱林然的大概就是林福升了。他甚至比林然的爹爹,对他还上心。
    之前林福升便觉得林然对辛夷似乎有点儿不一般,处处维护着她。但是,他看着辛夷不像没谱的孩子,对她也颇有好感。
    等到辛夷勇救林然的事儿出来,要不是辛夷年纪尚小,林福升甚至存了给她和林然定亲的想法。
    土埋半截的人了,要是看不出自家孙子对辛夷的重视来,林福升真叫白活了。
    不过,看孙儿的意思,显然有自己的主意,他也就熄了撺掇的心。
    万一弄巧成拙,这对儿孩子羞了,关系变得疏远,他这个当爷爷的就成罪人了。
    林福升甚至想好了,要是儿子儿媳两人不同意,他定要摆出长辈的架势,好好教育他们一番。
    吱呀一声门开了,林蓉从门缝里挤进来,脸蛋红红的像苹果一样,绵糯的叫了声爷爷。
    林福升弯下腰,掐了下孙女儿水嫩嫩的脸蛋儿,随手拿起辛夷送的绒花为林蓉戴上。
    还有一朵,他放到了林蓉手里。
    林蓉好奇的拿着绒花,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林福升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蔼的说:“这是辛夷姐姐带来的,下次见了记得道谢。”
    “嗯,蓉蓉知道啦。”
    林蓉甜甜的回答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粉色的绒花。
    这绒花由上好的绸缎剪成,中间缀着毛茸茸的球球,摸着软软的,着实可爱。
    出了村长家门,辛夷将那张写着白露书院的纸仔细叠好,放到了荷包里,这才坐上车朝辛有财家中去。
    话说回来,这还是新房子落成后,辛夷头一次上门。
    刚下马车,她就瞧见在门口疯跑的长乐,跟他互相追逐嬉戏,有两个叔伯家的孩子,也有生面孔。
    不用想,那生面孔,大概就是未来的新娘子的娘家人。
    辛夷今日因着要拜访村长,身上穿的戴的无一不精美,几个奔跑嬉戏的孩子,一见她下车都楞在了那里。
    长乐含着手指歪着头看了会儿,欢快的扑了上来,抱着辛夷的腿一声声喊着:“姐姐,姐姐回来啦。”
    半年没见,长乐长高了许多,身子也变得沉甸甸的。
    辛夷被他抱着腿,一时哭笑不得,只得拍着他脑袋说:“快该吃饭了,进去吧,乐乐。”
    其余孩子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眼巴巴的跟在后面,却没人敢伸手去拽辛夷。
    小孩子天性纯真,喜欢美好的事物,辛夷细心漾养着身子,模样出挑的愈发好,孩子们自然喜欢。
    破败不堪的大门,换成了小小的门楼,辛夷只看了眼,也没在意。
    记得前世,她翻修老宅时,用了许多心思。
    考虑着无论人到了哪里总要留个根,辛夷出了银子将周边邻家的地买下来,盖了宽敞的三进三出的院子。
    不止如此,她还在院中加盖了祠堂。
    想当年,辛家的宅子落成了,在上何村可是轰动一时。
    这几间瓦房要是跟她建的宅子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没跨过去门槛儿,辛夷就听到慧娘尖利的笑声,直刮得她耳膜听,也不知屋里的人如何忍得。
    今儿是辛长平的大日子,也是辛有财家办的头一桩喜事。
    在辛老爹的坐镇下,辛家老老少少,除了出家的姑娘,一个不拉的全聚到了这里。
    里面人说说笑笑闹成一片,好不热闹。
    想着前世疼过的厌过的人,聚了一院子,辛夷顿觉喜感。
    她推了门,牵着长乐进一起走进去。
    不料,原本闹成一片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雅雀无声。
    连阿鸡阿狗都应景似的,安分敛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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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六章 数落

院里摆着四张桌子,满当当的都是人,表情各异,望向门外。
    众人瞩目中,辛夷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她这一身气度,楞让一院子看傻了眼。
    辛家三兄并着辛老爹坐了一桌,还有几位脸儿生的,应是长平的岳家。
    三家里,年纪大的男孩子又坐了一桌,辛长平双手放在膝上,难得腼腆。
    年纪小的孩子只顾疯玩儿,快吃饭了,还不落坐。
    慧娘、王氏三妯娌,在灶房里一边忙,一边亲亲热热的聊着天。好像从前的龃龉,从未发生过。
    打从辛有财家日子好起来后,三兄弟家来往比先前频繁多了。
    人穷志短,没钱时,辛有财有心和弟兄们交好,无奈囊中羞涩,面对冷遇只能无可奈何。
    如今有了钱,在两个弟兄面前,他也能挺胸抬头。
    辛老爹虽然脾气孤拐,但是看着三个儿子交好,他心中十分满意。
    近一两年,老二看着也不像从前那样闷声不吭,窝窝囊囊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有道理。
    汪清直夫妇在旁边坐着,他们说客人,今日坐不得主桌。
    在乡下,女人本来是上不了桌的。今儿个日子特殊,几家的丫头闹哄哄的坐了一桌子。
    辛夷没有犹豫,抬腿往汪清直他们坐席走去。
    她人还没走到,一左一右,同时传来声音。
    “三妹,坐这儿吧。”
    “三丫头,过来一下。”
    开口的一个是小怜,另一个则是辛老。,辛夷迟疑了下,朝小怜点头示意,往辛老爹坐的地方走去。
    她穿着杏色的衫裙。头上戴着鹅黄色的绒花,唇上点了浅浅的胭脂。行走间衣袂翩翩,如大家闺秀般得体。
    辛老爹,将手中烟枪往桌子上磕了磕。抖去烟灰,咂巴着嘴上下打量着辛夷。
    不止是他,辛老大还有老三,快一年没见到这个侄女儿。今日一瞧,差点没认出来。
    都说女大十八变,有财家的丫头,简直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可惜,这么一个丫头,不是他们辛家的孩子。
    想到这儿,他们未免羡慕起汪清直老两口的福气来。他们虽然孤寡。膝下有个灵秀的孙女儿,也能聊以自慰了。
    从辛夷走过去,也不过几息时间,她调整了下心情,叫了声:“辛爷爷。大伯,小叔。”
    辛有财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说什么。
    辛老爹则板起脸,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来,训到:“三丫头,进了家门。连爹娘都不认了。难到我辛家亏待了你不成,如今出落得像个大姑娘,怎么愈发不懂事儿了。”
    当着这么多人面,辛老爹训斥起辛夷来。
    他脾气一直暴躁,从来专权惯了,倒不是为了刻意给辛夷难堪。
    然而院子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他如此模样,让给辛夷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在农村,十岁就算是大姑娘了,辛老爹这样训辛夷,十分不合时宜。
    辛夷闷声不吭。没有辩解也没反驳。
    辛老爹见她腻着不吱声,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将眼袋锅往桌上一拍,吼道:“长辈跟你说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气氛一下僵了,王氏暗自叫苦,今儿可是长平的定亲宴,亲家来这里做客。
    两大家子头一次见面,办出这样的难堪来,叫她以后怎么在儿媳妇面前抬头。
    公爹啊公爹,您怎么能在亲家面前抖威风呢,王氏心中吩咐。
    怕两人闹得更不痛快,王氏赶紧从灶房出来,恭敬的叫了声爹,然后说:“今儿个是平儿大喜的日子,三丫头难得回来一趟,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接着,她又摸了摸辛夷的脑袋说:“不是娘说你,这么久没见你叔伯婶娘还有爷爷,嘴甜点儿陪他们说说话多好。”
    王氏说着话,特地看了下香香跟她娘的脸色,见两人没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汪清直夫妇在旁边坐着,心里不太舒服了。
    平日在家,他们老两口将这孩子,当亲孙女儿疼着。
    今天到了辛有财家,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
    辛长平的岳家来人,不知其中所以然,互相换着眼神儿,小孩子则做出挤眉弄眼的怪状来。
    刘婆婆站了起来,走上前,牵着辛夷的手对辛老爹说:“老哥儿,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孙女儿,未免宠得厉害些。您儿孙满堂,自是不知道其中苦楚。夷儿一直很乖巧,只是话少点儿。”
    手心被刘婆婆握着,辛夷心中暖暖的,朝着辛老爹一桌人点点头,跟着刘婆婆坐了回去。
    从头到尾,她一句话也没说。
    来参加这个定亲宴,不是她的主意,站在那里听训,也不是她的脾气。
    她冲着黄家的脸面,不想让人家姑娘,大好的日子心里添堵,这才忍住没说败兴话。
    辛老爹一下子傻了眼,愣了半天,竟无从反驳。
    他摆着爷爷的谱来训孩子,如今人家正牌的奶奶出面,明确的说了自家孩子自家疼。
    看着辛夷跟着刘婆婆坐到了椅子上,他气咻咻的拿起了烟袋锅,狠狠吸了两口。
    辛家三兄弟,脾气不比辛老爹,在外人面前出了丑,浑身不自在。
    辛有财拎起酒壶,给桌子上坐着的人,斟了遍酒。
    最后举起杯子来,对着长平未来岳丈黄青说:“青兄弟,以后咱两家可就是一家人了,闲了多来家中坐坐。”
    黄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我家香香在家娇惯的不成样,以后,还请你们多多照顾。”
    隔壁桌上,香香听到爹爹的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不好意思的拧着鞋尖。
    她今天来辛家作客。特地换了身簇新的衣服,打扮的光鲜亮丽,辫子上海涂了头油,脸上擦了香粉胭脂。
    早听说辛家孩子多。只女孩儿就有四个,为了不被将来的小姑子们比下去,她可着实花了心思。
    等到那边话题转到了别处,黄香香才好奇的偷瞧了辛夷一眼。
    住在同一个村子上,她也听过许多辛家三丫头的事儿。
    在辛三丫默默无闻时,她也曾见过,如今一对比。记忆里那个豆芽菜似的姑娘,跟现在肤色白皙,头发光润的女孩儿,完全不像了。
    她暗暗羡慕着辛夷的好运气。在乡下长了这么多年,被亲祖父祖母接走,一下子成了城里人模样。
    再看看自己,刚开始的得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她这模样。怎么也赶不上辛夷的,不知道长平会不会嫌弃她。
    香香咬着贝齿,胡思乱想着。
    女孩子心细,难免会钻了牛角尖儿。
    辛夷陪着汪清直夫妇说着话,总觉得有人在偷看自己。
    她四下张望了翻,目光落到了隔壁穿着桃红色衣服,戴着花儿的陌生姑娘头上。
    在饭桌上。她听着闲话,也知跟辛家结亲的人家,同住上河村,姓黄名香香。
    香香这个名字听着倒不错,比起花儿草啊艳啊丽的强多了。
    黄香香见辛夷望向自己,嗖的一下又埋下了头。
    这让辛夷哭笑不得。黄香香看她那么久她也没说什么,不过看了她一眼,怎么跟受惊的兔子一样。
    不过,由此可见,这黄香香应是个性子软和的。
    一院子人都在叽叽喳喳。辛夷也没怎么听她开腔。
    长平坐的桌上,堂兄堂弟们已经开始打趣他了。难得的好日子,也没人管着,几人喝上了酒。
    趁着旁人不注意,长平偷偷看了自己未来媳妇儿好几眼。
    黄香香身材苗条,皮肤白皙,面容清秀,在辛长平心里已经能数上美人儿了。
    当初爹娘为他找来媒人说亲时,媒人将临近几个村的适龄女孩儿说了个遍,长平心里头一个就是黄香香。
    这也难怪,别的村子辛长平听个名字,也辨不出妍媸美丑来。
    但是同一个村子里,模样好手又巧脾气温婉的,黄香香算一个。
    长平比香香大两岁,早几年,他们也一起玩儿过,长平依稀还记得她的模样。
    托媒人去提亲时,长平没抱多大希望。
    黄家在村里虽然不是地主,但也能称上富农,历来要比辛家强许多。
    哪怕现在辛家盖了新瓦房,家中还有节余,长平照旧有点儿自卑。
    没想到媒人去后,黄家并没直接拒绝,言谈间很有余地。
    长平自然喜不自胜,回绝了家里帮他多看几家姑娘的意思,一门心思的只想跟黄家结亲。
    媒婆来往了三四回,替两家通传着消息,终于要这事儿大致定下。
    后来王氏亲自置办了礼物,带着长平到黄家拜访了一趟。
    两个年轻人虽未打照脸儿,黄香香躲在门后,偷着看了辛长平的相貌。
    在庄稼人眼里,男子得长得结实,才能靠得住,女子需得耕织做饭一把手,才算好姑娘。
    长平生就浓眉大眼,膀大腰圆,黄香香心里也不排斥。
    今日定亲,才算是两人,长大后真真正正坐在一起见了面。
    饭菜很快上来了,王氏忙的满头汗,脸上的笑从头到尾没落过。
    她招呼了这个招呼那个,瞎子都能看出她的开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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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七章 相逢有期

饭菜极其平常,胜在丰盛足量。
    鸡鸭鱼肉都有,小孩子们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难得吃的这么齐全。
    王氏一心想在岳家面前挣个脸子,饭菜自然不会含糊。
    小孩子个个吃的嘴角流油,身上满是污渍。
    这一桌子菜下来,王氏真是肉疼,猪是现宰的,蔬菜是自家种的,别的都是镇上买的。
    辛夷身子调养过来后,也不再贪这些油腻的东西,下筷子只往清淡的菜上夹。
    同桌的除了汪清直夫妇,就是王氏三妯娌,还有黄香香两个妗子。
    黄香香的两个妗子,人长得老实和善,话并不多。
    方才也就和辛夷客套了两句,没有拉着她,问些乱七八糟的。
    辛夷就喜欢这样和顺的人,总比那些大嘴巴的三姑六婆强。
    王氏三妯娌落座晚,一坐下来,就开始张罗着汪老他们和黄家人吃菜。
    慧娘见辛夷一直吃青菜,鲜少沾肉,特地夹了块肥肉,搁到她碗里说:“丫头多吃点儿肉,才能长结识,看这小脸儿白的。”
    辛夷看着油烘烘的肥肉堆在米饭上,立马没了食欲。干笑了两声后,将肉撇到了一边,嗯了一声。
    慧娘本是为了表现她的慈爱,给汪清直夫妇留个好印象,见辛夷没动筷子,跟刘婆婆说:“大娘,三丫头怎么开始挑食了,这可不中。”
    吃人最短,刘婆婆碍着情面,只能说:“夷儿最近肚子不舒服,不爱吃油腻的。”
    旁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抬头看辛夷的桂香,耳朵一直支棱着。
    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到:“大伯娘,您省省心吧。现在三姐眼里压根儿就没咱一家人。巴结也没用。”
    被人拆穿了心事儿,慧娘脸一红,冲着王氏面色不豫的说:“弟妹,四丫头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巴结不巴结的。这女孩子,可得悉心管教着。万一跟人学坏了,以后可就难掰正了。”
    辛夷只管把辛桂香的话当做耳旁风,听到王氏停了慧娘话后真扭头去数落她,心里莫名畅快。
    辛桂香被娘亲当着众姊妹数落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拧着身子进屋了。
    家里这么多女孩儿,她一直被宠着娇着,被王氏这么呵斥。心里十分委屈。
    慧娘看到侄女儿犯犟,这才自觉管得太多了,语气放缓说:“唉,都怪我这张嘴,忘了姑娘家的脸皮薄。弟妹。你们吃着,让我去劝劝四丫头。”
    她身子刚动,王氏连忙拉着她说:“小孩子淘气而已,随她去吧,估摸着也吃饱了。”
    小怜眼瞅着屋里,想过去,也被王氏用眼神制止了。
    不是王氏不心疼辛桂香了。今天是长平的大日子。她不想在黄家人面前,拉下太宠姑娘的话柄。
    刚才老的耍了威风,现在笑的又耍脾气,让黄家觉得辛家没章法,那可就糟了。
    公爹她不敢忤逆,自己女儿总能管教吧。
    反正锅里还剩了许多。待会儿人送走了,她再去哄哄桂香那丫头就行了。
    辛夷没吱声,她今儿刚进来,就遭数落,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此刻。辛桂香气咻咻的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依旧热热闹闹。
    长辈们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小孩子们闹哄哄的边玩儿边吃,她孤零零的坐着也没人管。
    想着辛夷现在光鲜的坐在席上,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爹娘对她还好言相向,辛桂香就一肚子委屈。
    她凭什么?
    家里人都快把辛夷给供起来了,她一进门就给人甩脸子。
    在辛桂香眼中,辛夷不冷不热的样子,实在惹人讨厌。
    从前,她一心想着借辛夷的光,把她当做曾经唯唯诺诺的三姐。
    碰了几次壁后,辛桂香是辛家头一个醒悟过来,辛夷已经不再将他们一家子放到眼里了。
    她方才说的都是心里话,只是没人能听进去。
    哪怕他们把辛夷捧到天上去,辛夷也不会让他们沾到好处。
    辛桂香指甲在墙壁上划着,对辛夷又妒又恨。今儿是大哥的喜日,她打扮的那么漂亮,把未来大嫂都比下来了。
    对于这个大嫂,辛桂香还是挺喜欢的,她叫香香,自己叫桂香,凑了个巧。
    她讨厌辛夷,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每当看到辛夷,辛桂香就会想起林然。
    为什么,小林哥哥会喜欢辛夷呢。辛桂香摸着自己的脸颊,如果没了那个疤,一切会不会是另一种模样。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吃完。
    当然,辛夷没有等到散席,差不多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就和汪清直夫妇回去了。
    她们今日不是主客,早走一点儿也没关系。
    王氏本想着待会儿散场了,留着辛夷说点儿体己话,看看能不能从她手里再讨点儿好处。
    见他们三人要走,好生挽留了一番,强求不过,最后只能看着三人走了。
    一轮红日,高悬于空,紫气东来,万千霞光,一齐射来。
    平京城,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壁垒森严的皇宫内苑,达官贵人或者平民百姓,在同一片蓝天下,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谷明月早早从娘亲手里,领了出门的对牌,只言要出门买些新巧钗环。
    夫人本不愿答应,架不住女儿的痴缠,这才松了口。
    对于捧在手心的明月儿,韦蓉一颗心快揉碎在她身上。
    想她嫁到谷府之后,这么多年,只生了这一个孩儿。哪怕是女儿,她心里也是爱煞。
    熬不住婆母的白眼,韦蓉自己生不出嫡子,只得记了庶子到名下。
    但是对那个庶子,她从头到脚都看着不舒服。他若是生的和谷思玄像也罢了,一双眼睛,跟他娘亲如出一辙。
    一个男孩儿,长得比女孩子还清秀,韦蓉着实不喜。
    任何一个女人,也难以大度到,将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视同己出。
    要不是七出压在头上,韦蓉宁愿谷府没有嫡子,也不想抬举别人的儿子。
    要不是那些妖妖冶冶的小妖精,她又怎么会落到多年不孕的凄惨处境。
    想起过往的恩怨情仇,韦蓉绞着手帕,眉眼中尽是遗恨。
    谷明月编了谎话骗过韦蓉,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
    然而,一想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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