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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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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落马,还没等站起身来,几支长矛便从各个方向刺了过来,当即将其刺成了血葫芦。

其余大部定远军军士在张子玉后面又形成一个长方阵,以长矛为前导,弓弩手齐射,拼命地压制后续的五千张子玉部,不让他们跟上来。

看到自己陷入重围,不远处的亲兵精骑不断地被放倒,张子玉一时双目欲裂,大吼一声,手里的长枪舞得更加如暴雨血花,凡是靠上来的定远军士无不纷纷中枪,或者被大枪一扫,非死即伤。

张子玉捅倒了几名定远军军士,趁机向周围看了看。远处五千将士被死死地顶在百余米之外,那段空地已经满是尸体,无不是中箭或是被定远军长矛捅倒的。尽管五千将士剩余的四千余人还在竭力向前冲去,但是他们在沉稳如礁石的定远军临时方阵面前却是损失惨重。他们兵少,对战又不占优势,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崩溃。而自己身后的亲兵精骑还在马上不到百余人,而且越来越多的定远军士手持长矛、刀牌围涌上来,那些残余的亲兵精骑们左支右挡,疲于应付,时不时便有一骑倒下,没而不见,眼看着这些人很快就会被淹没。

张子玉不由吐了口带血沫的口水,他向远处看了看,发现前面的定远军无边无际,连绵不绝。他不后悔自己率兵出战,以五千弱旅坚守松溪小城,早晚玩完,还不如率军一搏。自从定远军临近之时起,他心里便立下必死心志。如果守城,说不得有部众不支,举门而降,自己反而受城陷牵连,死于乱军之中,所以他才一心带着部众出战,一战定生死,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张子玉大吼一声,长枪一抖,如银蛇吐信,化成十几道电光,重重打在前面定远军刀牌手的盾牌,只听到砰砰乱响,被打中的刀牌手无比手臂一震,酸痛难受。张子玉一踢马刺,有几处伤口的战马长嘶一声,连连撞倒了几名刀牌,加上有长枪开路,又向前直冲了十几米。

赵德胜看在眼里,一边传令给侯明,命其出战,侧击张子玉五千残部,一举歼灭其部。一边提上马槊,看着张子玉淡然说道:“我必擒此将!”

赵德胜一踢马刺,战马直冲出去。听到马蹄声,前方的将士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赵德胜不一会便冲到张子玉跟前,二话不说,便是一马槊挥了过去。张子玉横枪一档,只见咣当一声,星火四溅。张子玉不由双臂一震,持枪的虎口更是一麻。他的力气原本就不及赵德胜,加上苦战多时,所以才一招之下吃了暗亏。

赵德胜力气见长,招数更精,他一试之下看到张子玉被自己的先招给压住了,当即一变,马槊如闪电一转,从张子玉的横枪之上转到之下,然后腰一沉,双腿在马蹬上一用力,使尽全力一挑。张子玉双臂和虎口本来已经酸麻,如何吃得住赵德胜这全力一挑,呼得一声,长枪便被挑飞。

张子玉反应也快,枪一脱手,立即右手拔刀,左手牵缰绳,准备先避锋芒,再伺机寻战。谁知赵德胜一招接着一招,马槊刚将张子玉长枪挑飞,然后顺势一沉,马槊的一面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然后重重地拍在张子玉坐骑的头上。这一击几乎拍碎了马头骨。只见坐骑来不及长嘶一声,眼鼻口已经渗出黑血,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张子玉被坐骑一裹,倒在了地上,刚挣扎着起来,十几名定远军刀牌手已经围了过来,雪亮的雁翎刀已经横七竖八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张子玉无奈,只得忿忿地站起身来。赵德胜看了看他,也不言语,马槊一扬,纵马奔向前方。

此时侯明已经率兵直冲张子玉残部,他率领的三千骁骑有如恶狼入羊群,而其更是一马当先,手里的马刀更是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张子玉残部原本受阻已久,士气已丧,现在主将已被擒,定远军步骑两军压上,尤其是骑兵,更是如尖刀长矛,直刺腹里,一时众将士呼哨一声,便四处逃散。

松溪轻松落入定远军手,赵德胜会众将曰:“张子玉,乃陈友定骁将,今被我等所擒,其军必胆丧,乘势攻之,其军必破,我等当顺势下东溪,趋建宁。”

侯明答道:“副统制,建安为陈友定腹地,经营多年,地理熟悉,又多次在此地大败陈友谅军,将士合心,如贸然邀攻,恐有失。”

赵德胜默然许久言道:“正则所言极是,福建多山,而今我等又深入敌军腹地,当以万全为重,需徐徐图进,不留空隙。”

初七,赵德胜留部将王文英领五千人守松溪,其余大部沿东溪南下,直趋建宁。

听到侦骑禀报定远军临近,建安守将阮柔德连忙汇集众将,商讨对策。有部将万全飞建言道:“建安地处东溪、建溪交汇,山高谷深,又尽扼险要之处。前几年陈友谅邓克明等部围攻建宁,我军在此地修缮有多处山寨以为犄角,而城下除了壕沟之外,更有三道木栅关口,可谓是固如金汤。只要我们笼城坚守,定远军定会粮尽气衰而退。”

阮柔德点头道:“所言极是,然定远军拥兵五万,而我等只有近万余,一旦笼城而战,定远军意持坚决,又背靠江浙富庶之地,围攻一年半载不成问题,而届时我军恐难以支撑。现定远军主力从浙江而来,意图福州,再循江西进,平章(陈友定)为保南平,恐难以分兵驰援。当今之计,因当笼城为主,伏击为辅。”

“将军的意思是?”

“建安城外山多地险,几条山谷道途狭长,定远军再多也只能鱼贯而行,我军又在紧要关口设有三道木栅。届时只需伏兵一支,待其力竭之时尽拥而出,只需败其军,挫其锐气,定远军必退。”

众将皆拜服言道:“将军高见!”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败仗二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败仗二

五月十日,定远军大军兵抵建安城外。

建安城果然名不虚传,是易守难攻之险城,城西是建溪,城东是东溪,两河在城南相会,三面环水,而城北是崇山峻岭,只有两条山谷通向建宁城,而这两条山谷一条不过仅能通行匹马,另一条稍宽一些,可并行两车。不过由于此前陈友谅军累累来犯,守军在这里依照山势立下三道木栅,并修有九座山寨,以为屯兵扼守之用。

赵德胜带着花云、侯明四处堪踏地形,看了许久叹然道:“闽地多山险要,果真如此。现在我军无水军支援,通往建安仅此两条道。小路有木栅山寨扼守,又不利于我军展开,只能从另一条大路上行进。可是这里有木栅两处,又有四个山寨居高临下,难取之。”

花云仔细看了看道:“现在关键是这两道木栅,此木栅既可以让敌军凭险据守,又能阻挡我军去处。反倒是这四处山寨,主要用于屯兵,一旦我军破此两道木栅,便无大碍,而且这四处山寨位于山头之上,地势狭窄,又无水源。一旦木栅被破,变成了孤地,我军不需仰攻,只需围困,几日便可困死他们了。”

侯明接言道:“正是如此,可是木栅不破,山寨便成了他们的支撑点。而且木栅所拦之处是山谷最狭窄的地方,两边皆是山壁,我军无法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只能硬拼了。”

赵德胜眼睛一亮,盯着前方的木栅和山寨说道:“打恶战我军不怕,现在既然已经明了关键所在,你们谁愿去破此处两道栅栏。”

花云当即答道:“我去!攻险夺关,真是我之所愿。”

侯明在一旁说道:“花将军,你。是军中副将,不宜犯此大险。赵将军需坐镇中军,你要临敌指挥,这犯险之事就交由我来吧。”

花云不由眼睛一瞪:“正则,你难道。小视我腰间的长剑?”

侯明的嘴角难得露出一笑道:“。花将军,我在灵璧便听说过你的武艺,只是这好事不能让你一人占光,好歹也要让兄弟们捞些功劳。”

花云看了侯明许久,最后摇摇头说道:“也罢,我在后。面支应。”

赵德胜看着已经分好任务的两人笑道:“既然如此,。正则为前锋,花大哥接应,我领军在后掩护,明日一早便战!”

五月十一日,定远军前锋三千人已经准装待发,。由于地势狭窄,人太多了反而不好施展。侯明站在营前,仔细地看了看前方,只见山峦重叠,山高云淡,一团团水气在奇石怪嶂上如纱如雾。

看着侯明深皱。着眉头,旁边的赵德胜不由问道:“怎么了正则?有什么问题?”

“回统制,我看这天气不大对头,山道弥于水雾,难测敌军动静,而且我心里有一种不祥之感。”

赵德胜笑着言道:“这里天道幽远,山泽之气变化莫测,不足道矣。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上了战场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只有抱必死之心才可有求生之机。”

侯明脸色一变,郑重拱手道:“末将受教了。”临战之前,自己心绪难平,实在是犯了大忌。赵德胜看了出来,所以才点拨他一二。

侯明身穿铠甲,手持长刀,带着五千军士徐徐向第一道木栅走去,待到两三百米处,只见水雾弥漫的木栅和两边高处突然一阵梆子响,然后雨点般的箭矢嗖嗖地飞来。

定远军早有准备,立即将手里的盾牌举起,护住周围,并开始加快脚步。不断有军士中箭倒下,但是依旧不能阻挡定远军前进的步伐。待到离木栅五六十米远的地方,侯明已经可以看到木栅墙上守军晃动的人头,还有他们急切的叫唤声。

侯明长刀一扬,全军一下子停了下来,上千弓弩手立即扬身,对准木栅就是一阵箭雨,随即又立即躲到盾牌的保护之中去上弦搭箭。只见箭雨劈里啪啦钉在木栅上,但是听惨叫声似乎效果不佳。

侯明把长刀往地上一立,接过一张强弓,然后侧耳倾听,突然隐约听到一处传来呵斥军士的声音,迅速拉弦张弓,嗖地就是一箭。只见箭如闪电,向水雾中穿去,接着听到一声惨叫,随即便是一人翻落在地的声音。侯明继续辨明声音,看准方向连放十余箭,居然十中七八,一时吓得木栅处居然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了。

看到压住了守军气势,侯明一扬手,便有军士从盾牌丛中举起四部云梯,冒着箭雨向木栅奔去,很快就架到上面,并牢牢扶住。云梯刚一立稳,立即有数十刀牌手叼着雁翎刀,左手持盾牌,右手扶梯,向上攀去。而后面的弓弩手也更加密集地放箭,拼命地掩护。

就是如此,依然有军士不断地在云梯上中箭,跌落下来。伤重的躺在地上咬着牙不做声,伤轻的憋住一口气,把箭矢拔出来,然后自己缠上绑带,随即又挤进人群中,再往云梯上爬去。

侯明站在原处,耳朵在紧张地倾听着,听到哪里有张弓拉弦之声,扬手便是一箭,虽然十有八九中不了,但是足以把守军弓箭手吓一跳,慌乱之中射出的箭也不知射到哪里去了,也算是为军士们做掩护。

苦战了一个多时辰,太阳逐渐升起,刚才盘旋的云雾慢慢地散开,木栅和两边的高处开始展现出来。木栅下躺满了以百计的定远军军士们的尸体,还有数百伤员被扶了下去,而包着树皮的木栅渗满了鲜血,被风吹干后已经变成了黑色。

看到守军已经疲惫,射箭的密度越来越稀少,间隔也越来越长,侯明知道时机已到,当即抓起长刀,一个箭步便窜上云梯。他右手挥动着长刀,抵挡着稀稀落落的箭矢,左手扶梯,整个身子低伏,像猿猴一般往上猛窜,不一会便靠近木栅墙头。

侯明刚一冒头,只见两三支长枪便刺了过来,他右手一转,长刀一横,支住了这三支长枪,然后双脚一用力,整个身子往前一腾,架着长枪便冲上了木栅墙。待他一站稳,长刀一收,身子一转,那三支长枪立即从他右侧刺空。侯明避过之后,长刀顺势一劈,最前面的守军慌忙用枪横挡,谁知刀势太沉,不仅横住的长枪被劈成两截,从面部到腹部更是出现一道血线,而鲜血从这道血线中渗出,点点滴滴落在木板上。

侯明随即大吼一声,往前窜上一步,长刀一挥,将一个正在收枪的守军首级砍飞,长刀再往前一递,刀刃从一名守军胸口没身而入。侯明抵住这名军士,用长刀向前推动着。而这名军士一边惨叫着,一边徒劳着想去抓住胸口上的长刀,但是脚步却在侯明的推动下连连后退。

待推进十几步,避开十几名守军的密集围攻,侯明右手一转,拔出长刀,然后如疾风一般左右劈砍,从侧翼将这十几名守军砍翻好几个,其余的吓得连连后退。借着这个空挡,定远军从这部云梯处冲上十几人,与侯明协战,很快就控制住了一段木栅墙。

随着定远军上来的越来越多,守军逐渐不支,纷纷丢下兵器往后跑,侯明指挥军士们一边清理木栅墙上的残敌,一边咬着守军的屁股往前冲去,准备一鼓作气攻下第二道木栅墙。

第一道木栅墙的数百残军奔到第二道木栅前,正当他们高声呼叫战友开门打开一条生路,只听到一声梆子响,上千箭矢飞落而至,猝不及防的残军们纷纷中箭倒下。而冲在最前面的侯明一不小心左臂上也中了一箭。

看到这种情景,侯明连忙带军退走,待大队盾牌手上来再说。

等定远军在第二道木栅前重新列好队形,数百残军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侯明长刀一扬,定远军开始往前冲去,他们举着盾牌,小心避开地上的尸体,徐徐奔到木栅前,然后又是弓弩对射。由于这个时候太阳高照,云雾已经基本被驱散,木栅和两边高处的情况一目了然,所以定远军弓弩手不会再像刚才那里凭感觉齐射,只见木栅和高处中箭的守军一个接着一个从上面翻落下来。

对射了一刻钟,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四部云梯又一次冲了出去。侯明站在人群中,左臂上的箭矢早就拔掉了,而且也绑上绷带。看着自家的军士们在云梯上与守军做殊死搏杀,大家都在坚持着,等待对方力竭的那一刻。侯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这仗打得真是辛苦。现在正是夏季,两边山林茂盛,杂草丛生,虽然有水气,但是一旦火起,肯定会迅速蔓延开,而且这里地势险要,不易躲避,所以双方都不敢用火箭,因为一旦火起,在这个鬼地方,烧死了对手也跑不了自己,于是只要硬碰硬。

默然等了一会,待到前面的将士用鲜血和生命将守军的体力消耗地差不多时,侯明深吸一口气,一举长刀,又一次窜上云梯。这次血战比第一道木栅更加艰难,守军们都知道这是建安城外最后一道险关,要是丢了,回去之后当官的指不定要被揪出来几个砍脑袋示众,当兵的也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守军都是建安本地人,都不希望战火蔓延到自己父老亲人的头上,于是上下各个都强打起精神,与侯明做殊死搏斗。

侯明连杀了十几人,周围都躺满了尸体,身上也溅满了鲜血,还有黄的白的不知是什么东西,腿上和左肋处更是中了一刀,所幸不深,只是隐隐作痛,并不影响他的动作。他看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守军终于开始崩溃,而越来越多的己军军士冲上木栅墙,胜局几乎已经确定,侯明觉得一种疲惫从心底深处泛起,他不由自主地靠在木栅跺墙上,看着远处狼狈逃跑的守军,还有远处隐约在山间的建安城。为什么驱逐鞑虏还是那么遥远,为什么这些人不知天命,归顺江南,再合成一股力,挥师北伐,早日光复中原。今日一战,又有数百将士不在这人世间,可惜可叹啊,这些好儿郎,做梦都想死在北伐的路上,可惜却早早地倒在了这里。

这时,副将走上来问道:“大人,下一步该如何办?”

“清理残敌,然后继续前进,前面还有一道山口,虽然那里没有关口,但是夺了那里,这山谷才算是真正打通。”侯明下令道。他观察过这里的地形,整个山谷的情形他知道一二,如果山谷出口没有打通,守军届时屯兵扎营在那里,只怕还是有一番麻烦。

当侯明率领两千余人冲到山口处,突然又听到了一声梆子响,山壁两边一下子站出上千人,雨点般的箭矢纷纷射中了正在向前跑的定远军士,而且前面人影晃动,数以千计的军士在前面严阵以待。

“不好,前面有埋伏!”侯明心里叫了一声,他当机立断,挥刀大吼道:“不要管,继续往前冲,冲过去!”

话刚落音,两支箭矢嗖一声射中了他,一支在铠甲上咣当响了一声便滑落在地,另外一支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他的右肋。侯明咬着牙拔出箭矢来,胡乱塞了些绷带布条,然后继续带着军士往前冲去。

而就在此时,第二道木栅处右翼山上突然出现三千多人,沿着山脊冲了下来,正在清理战场的数百定远军军士猝不及防,先是被一阵箭雨放倒了大半,然后又被汹涌而下的守军淹没。花云正在接手第一道木栅,一时顾及不上,就这样,才过不到两刻钟,刚刚落入定远军的第二道木栅又被守军收复,定远军一下子被截成两截,突出的侯明顿时成了孤军。

冲出山口,侯明便看到前面有数千守军在严阵以待,他立即招呼残余的一千多军士立即围成一个圆阵,盾牌手在外围,其余在里面。不一会,侯明这一千多号人被阮柔德数千人重重包围,但是面对他们的严密防守,阮柔德一时不好下嘴,只好徐徐图之。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败仗三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败仗三

“什么?第二道木栅得而复失,正则所领前军被陷?”接到花云的禀报,赵德胜不由大吃一惊。

“可能第二道木栅处有一条小路通往别处,守军先屯兵于他处,待到时机一到便引兵而出,将我军截成两段。”花云琢磨道,他们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局面。

“是我大意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救出正则等人,我领军前去。”赵德胜沉吟道。

“统制,现在第二道木栅有守军三千以上,而且能将正则等人围住,恐怕敌军不下三千。守军已经尽据险要,我军再突击恐怕损失很大,还是由我去吧。”花云劝道。

“不行,正则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深陷重围,我必须将其营救出来。花大哥,你留在营中押阵,做好撤退准备。唉,这次我太冒失了。”赵德胜摇头道。

“统制,你身为一军主将,怎好以身犯险。”

“我身为主将,更应当身先士。卒!花云听令!”看到花云急了,赵德胜当即以主将的身份命令道。

“花云接令!”定远军军令如山,花云。无奈之下只好接令。

赵德胜一扬马槊,带着五千人。便向第二道木栅冲去。看到定远军冲来,守军立即箭如雨下,冲在最前面的赵德胜由于目标大,一下子人马共中了三箭,战马中的一箭在马腿上,倒也无事,赵德胜的腹部和腿上各中了一箭,看到主将负伤,众军士连忙举着盾牌围了过来。

赵德胜深吸一口气,拔出两支箭矢,往地上一扔,然。后对军士们吼道:“给我撞开木门!”

上千发了狠的定远军将士们抬着攻城木槌便冲。了过来,冒着箭雨,在己方弓弩手的掩护,拼命地撞击并不结实的木栅关口的木门。守军也急了,张着弓冒着被下面飞来箭矢射中的危险,对着下面的撞门定远军就是一阵乱射。射倒了十几人,马上有涌上几十人,到最后,木门前聚集了越多越多的人。

而木门在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甚至连两边的木栅都开始摇晃起来。守将万全飞不由大叫道:“弟兄们,给我死命顶住,不要让江南蛮子们杀进来!”

可是话刚落音,。木门在一声巨响下轰然碎裂,无数的定远军士一涌而入。万全飞无奈,只好率军奔下木栅关口,利用这里地势狭窄,死死抵住了定远军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

看到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山谷里杀声震天,地上堆满了尸体,在守军奋不顾身的抵挡下,定远军每前进一步都非常艰难。赵德胜不由心中大急,他不知道侯明还能坚持多久,不由大吼一声,挥舞着马槊策马直冲过来。

看到主将发威,定远军将士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赵德胜杀到跟前,马槊一扫,最前面的几个守军像是被一阵疾风刮过,面目顿时全是血迹,赵德胜右臂再一舒,马槊往前一递,正中一名守军军官,顿时把他的胸口戳得稀巴烂。赵德胜接着再一横扫,旁边两颗首级扬天飞起,在空中飞溅着血水划出两道弧线最后跌落在地上。

赵德胜得势不饶人,杀出一个空挡后,立即策动坐骑,继续向前冲去。战马一下子冲倒几个人,踏出了一条血路。赵德胜的马槊或扫或戳或劈,只见鲜血横飞,碎肢满地,更有几颗头颅腾空而起,不一会便杀倒了二三十人。

看到赵德胜如此凶猛,守军畏惧,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万全飞不由大怒,大吼一声:“尔等胆敢小视我闽中男儿,看我如何讨你首级!”说罢便扬枪策马冲来。

赵德胜待到万全飞冲到跟前,马槊一荡,结结实实砸在万全飞的枪上,当即震得他虎口裂口,鲜血不止。万全飞的力气和武艺远不如张子玉,所以更不是赵德胜的对手,一招之下便吃了大亏。

赵德胜丝毫不给他还手机会,马槊一扬,如暴风骤雨般地挥舞过去,连连打在万全飞的枪身上,只见火星一镞接着一镞,不及五招,万全飞的双臂全麻了,几乎连枪都举不起来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马槊直奔自己的面目而来,越变越大。

“噗”地一声,马槊结结实实戳在了万全飞的脸上,几乎将他的整个头都戳变形了,赵德胜接着再一挥,顿时便将这颗首级切了下来。

赵德胜忧心前方,杀了万全飞之后便没有停留,一扬马槊,大吼道:“前方还有我等同生共死的兄弟,冲上前去!”

众军士一声齐呼,气势如虹,扬起手里的兵器齐向对面的守军招呼。主将一死,守军士气大落,加上定远军不仅作战骁勇,更是连绵不断,不一会便被冲溃。

“王将军已死,第二道木栅又复失陷?”阮柔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不到短短一个多时辰,三千多人把守的第二木栅又一次被定远军打破,而且连主将也被人取了首级。

“素闻定远军骁勇冠天下,而这赵德胜是定远军有名的勇将,果真如此。”阮柔德叹息道,“传令下去,山口多布弓箭手,给我顶住,其余各部加紧歼灭被围定远军!”

说到这里,阮柔德不由气苦。近五千人围攻一千多人,都两个时辰过去了,硬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自家已经损失了近千人,对方依然还有数百人在那里浴血奋战。

赵德胜一马当先,率先冲向山口。还没看清对面的情景,只见嗡地一声,数不清的箭矢便飞了过来。赵德胜连忙把马槊一舞,挡住要害,但是密集的箭矢依然射中了坐骑和他的其他地方。

只听到一声长嘶,身中十几箭的战马终于伤重不负,卧倒在地上。而赵德胜身上也插有五六支箭矢,他顾不上看战马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舞着马槊继续往前冲去。冒着箭雨,赵德胜终于冲到了跟前,马槊一扫,顿时扫倒了一片守军弓箭手,再一阵如电击雷霆般的直戳,十几名弓箭手被戳得血肉模糊。

守军畏其骁勇,纷纷让开。后面一员督战的守军将领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大怒,又欺负赵德胜中箭负伤和徒步无马,策动坐骑便挥刀直冲过来。赵德胜面部中了一箭,鲜血流满了他的整个脸,甚至敷住了他的双目。

他听到马蹄声响,估计时间差不多,猛地一个转身,马槊在空中划出一个长长的弧线,重重地拍在急冲过来的战马头颅上。只见此马猛地一顿,一头栽向地面,而马上的守军将领更是被拖着向地上滚去。可是赵德胜听到了他的惊呼声,手里的马槊像毒蛇一样飞奔而去,正好戳中了他的喉咙,让他长长的叫声一下子被掐断了。

守军将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赵德胜,他身上有十几支箭,尤其是脸上的那支箭从他的右颚直贯进去,鲜血不停地从他的脸上和身上滴落在地上。可是他手里的马槊却丝毫没有停滞,每挥出一次便取一命。

待到跟前没有什么守军动静,赵德胜大吼一声,拔出脸上的箭矢。箭矢深贯他的口中,被拔出来时带着一大块血肉,还留下一个大创口。赵德胜顾不上这么多,左手一抹,将遮住眼睛的鲜血拭去。他睁开双眼,看了看前方的情景,发现所处的地方离侯明被围的地方不远,不由艰难地张开受创的嘴巴,大吼道:“兄弟们,杀呀!”

说罢,又挥动着马槊冲在最前面。众守军无不畏惧其骁勇,纷纷避让,赵德胜犹入无人之地,马槊所到之处无不人马皆碎。后面跟上的定远军将士看到主将这般模样,无不胆气大振,红着眼睛向守军杀去。

看到己方将士如潮水般向后退去,阮柔德不由黯然长叹,旁边的副将劝道:“我军寡不敌众,而今已重挫定远军士气,算是小胜一场。”

“小胜,不过惨胜罢了。”说罢,阮柔德传令全军退回建安。

看到守军退去,赵德胜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已经流光了,他使劲地拄着旁边的马槊,努力不让自己的身子软下去。不一会,浑身是血的侯明带着残兵走了过来。看到他那张满是血块、污迹的脸,看到他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赵德胜不由裂开嘴笑了笑,身子却突然向后一倒。

等到赵德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帐里,花云、侯明几个人在外面与随军医官在轻声说着什么。

赵德胜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动不了,而且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喉咙更是如火烧的一样。他突然忍不住使劲地咳嗽几声,外面的人连忙闻声走了进来。

“统制,你终于醒了。”花云低声说道。

“统制,你何必以身犯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以对?”侯明哽咽着说道。

“你因我失误才身陷绝境,我不救你出来,此心难安。”赵德胜一边喘着气,一边吃力地说道,他想让自己尽量表现得轻松一点,可是伤口的撕裂疼痛却让他无法太轻松。

“医官,我的病情如何?”赵德胜断断续续地问道。

看到医官欲言又止,赵德胜微笑着说道:“按律,我有权知道…自己的伤情。”

“大人,你失血过多,又多处受创太重。现在伤口开始感染,危及到心肺。在这里属下是无能为力,要是回到江宁医馆,还有一线希望。”

“统制,就是背,我也要把你背回江宁。”侯明流着泪说道。

“这里…江宁关山数千里…如何回去,再说…战事要紧…不能因我而前功尽…”说到这里,赵德胜忍不住一阵猛烈地咳嗽,好容易平复下来,脸色却更加苍白了。

“你们都出去,我与花大哥说些话。”平息下来的赵德胜吃力地说道。众人点点头,流着泪向外走去。

“正则,”赵德胜叫住了侯明,“再封狼居胥。”他笑着挤出了五个字,侯明一下子忍不住泪流满面,再封狼居胥,当初是他们几个将领在战事空闲时自己所说的志向,当时得到了赵德胜赞同,表示一定陪他一起去。现在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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