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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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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姜云冬表面上对刘文壮百般嫌弃,可从眼神里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喜欢这个玩伴,更不要说一见刘文壮就黏上来的姜兴文姜兴业了,一口一个‘文壮哥哥’叫的那叫一个欢快,连姜云秋都对‘文壮哥哥’很亲近,刘二婶松了口气,她还就怕孩子们玩不到一块儿去,再影响了两家的感情,如今瞧着倒能安心住段日子了。
  姜云浅坐在徐繁赶的马车里,比起别人的板车,她这驾有棚有门的马车可要舒服的多,不管从外面看如何简陋,里面不但铺的厚厚的,还有吃有喝,除了因泡过大水后的路面颠簸一些外,倒没有别的不适,路上实在太颠的时候姜云浅就干脆躺下来,晃晃悠悠的还正好补眠。
  王北和王南则分别赶了一辆马车,车上装的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药材,他们打着送药材的由头去的县城。
  虽然入了秋,又经过一场洪水,但白天里烈日炎炎,还是晒的人挥汗如雨。
  眼看到了午时,日头正毒,王北将车停在一处背阴处,王南已经停好马车路下来,直奔姜云浅的马车跑过去,站在马车外面喊了几声,里面也没人应声,王南忍着要揭车门的冲动,又提高声音喊了几声,姜云浅才在马车里声音含糊地问了声:“到了?”
  王南一听就知道姜云浅在马车里睡着了,难为他还当她出了什么事,没好气地道:“到了!”
  姜云浅揭开车帘从马车里探出头,看到到处都一片荒凉,瞪了王南一眼,真当她没去过县城吗?王南立马笑呵呵地过来,“浅姐儿,咱们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再赶路!”
  姜云浅想了想点点头,就是王南不说她也是要下来走走的,而且,赶了一上午的路,虽然她都尽量不喝水了,可也该要打个地儿方便一下。
  好在这里怪荒凉的,也没见个人影,只要离的远一些也不怕尴尬。
  见姜云浅独自往远处走,徐繁也心知怎么回事,并没有着急,王南则有些担心,在后面喊道:“浅姐儿,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啊!”
  姜云浅头也没回,摆摆手,“没事,我就走走,去去就回。”
  王南还要跟着,被王北一把拎了回来,看大哥朝他直翻白眼,王南想了下脸一红,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等姜云浅回来,就发现王南总是偷偷看她,看一眼还要脸红一阵子,姜云浅无比郁闷,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还挺容易害羞的?这真是那个说城里女人露着白花花一片肉的王南?她不是挺嫌弃她柴火棒似的身材吗?怎么看她一眼还害羞上了?
  姜云浅表面是十一岁的少女,芯子里却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王南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孩子,对于王南的那些心思,也没怎么太当真。
  在她看来王南还小,谁知什么时候又喜欢上什么样的姑娘,若真这辈子就认准自己了,那就可以考验考验,这辈子她对男人的要求倒还真不是太多,只要一心一意过日子,也能接受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也就足矣了。
  而比起别人,王南确实也更合适一些,只是经不经得住考验,还要看王南的表现,毕竟前世他的口碑不那么好,姜云浅也不敢保他此时看着还不错,往后会不会又‘原形毕露’。

  ☆、第168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姜云浅见这里也没外人,从车上拿出夏氏昨日给做的卤肉和糖饼,分了些给徐繁,正准备吃,一抬头就看到王北王南直勾勾地盯着她,正确地说是盯着她手上的卤肉和糖饼。
  姜云浅也没好意思吃独食,“王北哥,王南哥,你们也吃些吗?”
  王北和王南忙不迭地点头,就怕点的晚了姜云浅要反悔,天知道为了这顿,他们早饭都没吃呢。
  接过姜云浅递来的一张糖饼和一块卤肉,王南接过糖饼和卤肉时还害羞一下,王北笑的一脸纯良,“就说浅姐儿一定会准备路上的吃食,我和二弟干脆就只带了些水。”
  姜云浅嘴角抖了几下,这话是能好意思说出来的吗?就是心里想着也要掩饰一下的啊。
  可一想王南那厨艺,做出的东西也确实是不好吃,没个女人在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或许夏氏做的时候也真带了他们的份了。
  既然也是要给,姜云浅就没说什么,反正给都给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而且,以他们的速度晚上应该就能到县城,岐王怎么也得管饭吧?到时卤肉和糖饼不吃也是浪费。
  糖饼用油和的面,里面满满的糖馅又酥又甜,王南和王北三口两口就吃掉一张。从前有时还在乐府酒楼里叫几个菜回来吃,自从旱情越来越重,镇上不太平后,乐府酒楼也光了门,毕竟菜和肉都没地儿弄去,酒楼就是有米面也不能只卖主食。
  每天就吃王南做的饭,有时连菜都弄不来,干脆就吃加了盐的稀粥,哥俩吃的眼睛都绿了,见了卤肉和糖饼也顾不得在姜云浅面前的形象。
  四人就着水袋将糖饼和卤肉吃下,边吃边想:这时候还能吃上肉的人家都是有钱人家,可见姜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
  夏氏给准备的多,四人都吃饱了还剩不少,王南做主,留着给肖天佑吃,谁让他总惦记着姜云浅做的卤肉,虽然这个卤肉是夏氏做的,味道也不比姜云浅上次做给他们路上吃的差,就当给肖天佑解馋了。
  再启程,三辆马车跑得飞快,姜云浅在马车里躺着都被颠的肚肠疼,好在吃的不多,又缓了会儿才启程,不然中等吃的非得颠出来不可。
  她车厢里还垫的厚厚的,想也知道外面就坐在木头车辕上的三人该有多难了,可路不好走,若不再跑快些晚上到不了县城,这种时候住在野外很危险,再难受都得忍着。
  日头渐渐偏西,眼看县城还有不到二十里,路也比之前好走很多,连最谨慎的王北也忍不住放松下来,回头对后面的两辆车大声道:“就要到县城了,我们加把劲,赶在日落之前进城。”
  “好勒!浅姐儿,进城我请你吃好吃的。”王南吆喝一声,打马扬鞭,马车便朝前冲了出去,好在要进县城了,这里常跑马车,路也修的宽,从王北的车旁冲过去也不怕两车碰到。
  王北对王南一到了姜云浅面前就有些容易冲动的行为已经视若无睹了,谁还没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时光?想当年他在心上人的面前不也跟此时的王南一样?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剩下的只有一肚子的惆怅与遗憾了。
  叹了口气,望着王南渐行渐远的马车,摇摇头,年轻真好!
  不过,好吃的吗?想到他从替肖天佑送口信的人那里打听来的,如今县城恐怕比镇子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大批的难民涌入,甚至还有不少难民因进不了城,而被安置在城外。
  大多数的买卖都已经停了,城里城外设了十几个施粥点,每天两顿排起长排,虽然因为有大量的军队镇守,比镇子上的治安好,可这时候也没谁还有心思开门做生意了,更别说容易招人眼热的酒楼食铺,要请姜云浅吃好吃的,那就只能慷岐王之慨了。
  王北也没说破,反正人家姜云浅是来给岐王看病的,由岐王招待吃饭也是应该,随后也催了马车追上王南。
  可就苦了徐繁,虽然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也不如这兄弟俩年轻了,在马车上都颠了将近一天,再打马加鞭去追这哥俩的马车,还真有些为难他了。
  可一想到今晚若赶不到城里就得在外面露宿,他倒是无所谓,车上的二小姐怎么办?咬着牙,在马背上抽了一鞭,硬忍着要被颠散架的腰跟了上去。
  可谁能想到,眼看就要进城了,竟然还真被他们遇上拦路的了,若是山贼草寇王北和王南还能跟着动手,可瞧着面前这些衣衫褴褛,瘦弱的一看就知道好长时间没吃上饭,甚至里面还有用乞求的目光盯着人看的孩子,王北和王南手上的鞭子怎么也落不下去,相视一眼,都无奈地叹口气。
  他们只想着吃姜云浅带的干粮,这次真没准备食物,就算可怜这些人也没吃的给他们,要说能吃的,也就是中午吃剩下的,打算留给岐王吃的糖饼和卤肉了。
  可东西就那么一点点,给岐王自己吃吧,还吃不完,给眼前这二三十人吃吧,塞牙缝都不够。
  但他们知道自己没东西,别人不知道啊,三辆马车上真能没有好的?若只是他们兄弟俩怎么都无所谓,若是被这些人冲撞了姜云浅,就算她现在是男孩打扮,受到惊吓也不是小事。
  而且,乱民、流民,从来都是亡命之徒,肚子都吃不饱,还能期望他们会讲道理?
  王北朝王南点了下头,兄弟俩在一起多年,也有一定默契,王南回头看了一眼徐繁,见他也驾着马车一副随时打算突出重围的样子,安心一些。
  从车上捞起从姜云浅那里拿来的糖饼和卤肉,当着这些流民的面打开,拿了一张糖饼在他们的眼前晃了晃,就见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渴望,盯着糖饼犹如饿狼一般。
  王南将糖饼用力向远处抛出,在众人嗷叫声中,又将装糖饼和卤肉的口袋也向另一个方向用力抛出,人群都朝那一个方向涌了过去。
  还没等王南示意徐繁驾马车快走,徐繁已经一鞭子狠狠抽在马背上,马车箭一般地就冲了出去,王北和王南还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随后追上。
  本来他们就是想让姜云浅坐的马车先行,他们在后面断后,不然这些流民真反应过来想要冲上马车就危险了。
  却想不到徐繁还真是机灵啊,这马车跑的叫一个快,倒是让他们少了后顾之忧,倒也驾车随后追上去。
  马车跑出一段之后,姜云浅扒着车窗向后看,那些为了争抢一块糖饼或一块卤肉而纠打在一处的人们,那些为了一口吃的而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百姓,姜云浅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这是在灾年,天灾**不断的时候,百姓们的生命如同草芥一般。
  这还是有肖天佑主持大局,比起前世,这样的灾情已经好了太多,可依然还有力所不及之处,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真就只有岐王肯做。
  就像前世,虽然岐王带着赈灾物资来的没有这辈子及时,到最后还是来了,甚至还是冒着染上瘟疫的危险来的,而那些躲的远远的人,哪个不是等着看他笑话?甚至是等着看他染上瘟疫,最好是死在外面。
  可最后呢?肖天佑不但主持了大局,还将瘟疫治好了,不管那场瘟疫是不是陈家的手笔,但只凭着前世和今生姜云浅看到的,她就愿意相信不是出自肖天佑的授意。
  只是姜云浅也明白,肖天佑做的再多,也架不住受灾的地域太多,他能救了大多数的灾民,已经是难能可贵,可这些人难道就不是大周的百姓?就不是人命了吗?即使县城如今人满为患,就要放弃这些人吗?
  一直到了县城,姜云浅几人的马车又遇到几拨拦路的,好在这次王北王南徐繁都警醒,在人还没靠近之前就快马加鞭地冲了过去,没有被人拦堵住,马车最后还是顺利地到了县城外。
  看到城门外密密麻麻的灾民,大多数的人在城门外的施粥棚前排起长队,还有一些人盛了粥就随处找个地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还有一些甚至等不及找地儿,当即扬头就将一碗粥喝进肚子。
  如今城里人满为患,想要进城盘查很严,也就是王北身上带着岐王之前给的令牌,三辆马车才顺利地进了城。
  城里与城外同样到处都是人,马车走在城中异常艰难,甚至他们看到很多人用饥饿的目光盯着拉车的马,若不是旁边有兵士在巡逻,恐怕早就冲上来把三匹马给活啃了。
  这还是城里城外每日发放两餐的情况,像姜云浅前世记忆中那样赈灾粮迟迟不到,还不定要饿死多少人呢。
  到了岐王暂住的县衙,让人进去通报一声,很快就有肖天佑身边的人迎了出来,见过令牌之后,客气地将四人请进府中。
  徐繁被带下去歇息,姜云浅和王家兄弟俩直接被带到岐王面前,不过短短半个多月不见,岐王就瘦了一大圈,本来就不甚伟岸的身形更显单薄,脸色更是白的跟纸似的,把姜云浅吓了一大跳。

  ☆、第169章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见到王北王南和姜云浅,肖天佑还想说句玩笑话,嘴才张开一半,就被王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瞧瞧你,还有个人样吗?大半夜出门都能吓死几个了。”
  肖天佑苦苦一笑,“你用得着这么损我吗?不就是瘦了些嘛。”
  姜云浅这时也顾不上许多,上前抓住肖天佑的手腕便号起脉来,因姜云浅难得严肃的表情,屋中之人没一个敢出生,都知道医术高明的人都有怪脾,姜云浅虽然还没看出有什么怪脾,可谁能说就没有?总之医者不能得罪,认真严肃的医者更不能得罪,不然她真在开的药里加些苦的要命的药材,受罪的就是吃药的人了。
  而且,姜云浅难得的严肃,莫非是肖天佑的病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只剩下几人紧张却又不敢喘大气的呼吸声。
  就是对自己身子状况心中有些数的肖天佑也都心里直翻腾,就怕这次玩大了,再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也不知这次轻易相信那人是对是错了。
  姜云浅虽然意识到太过严肃的表情吓到人了,却没心情安慰众人,肖天佑病的随时都像能咽了气的模样惊悚到她了,别人或许不晓得,姜云浅一眼就看出来了,肖天佑这模样,可不就跟前世太子被陈家人下了毒,临死前的模样一般无二。
  难道说岐王不是病倒,而是中了毒?姜云浅想想也就知道了,肖天佑吃了不少她给开的药,身上还有她给制的强身的药丸,哪能说病就病?就是受些累,以他这种精力旺盛的年纪也不可能一病就如此严重,果然还是着了陈家人的道?
  只是让她觉得讽刺的是,前世陈家人帮着岐王毒死了太子,这辈子又是帮谁来害岐王?就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命运,岐王与陈家就从互惠互利,到了生死对头?
  不过,这样也好,陈家人也就不用她来收拾了,敢给岐王下毒,岐王又不是傻子,只要不死可能放过陈家?
  甚至还会借着这次中毒事件,连陈家背后的势力也连根拔起了呢。
  想通后,姜云浅倒不急了,岐王中的毒虽然无色无味,即使是太医也查不出来,但谁让姜云浅在陈家就专门研究过这种毒了,甚至在死后那些年里,没事的时候也没少研究,这种毒于她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她此时要考虑的不是如何给岐王解毒,而是让岐王因为这次中毒,把陈家当成眼中钉,不除而不快!
  号过脉后,姜云浅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陈家还真是大胆啊,前世暗害太子,这一世又暗害岐王,他们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也难为她都那样不遗余力地抹黑陈家了,肖天佑还对陈家人不提防吗?看肖天佑既有些担忧更多的却是心虚的目光,姜云浅似乎想明白一些事情。
  肖天佑既然放弃在陈家对灾民下手时而将陈家及其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却又不愿轻易放过陈家人,想也知道要有所行动,只是为了百姓没在瘟疫上抓住陈家的把柄,就可以以身犯险,拿自己的命来玩?
  敢故意给陈家下毒的机会,这人是想的太天真?还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果然做大事的人都狠,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瞪了肖天佑两眼,姜云浅这才放开肖天佑的手腕,起身对王南道:“王南哥,你说请我吃好吃的,什么时候吃呢?”
  姜云浅的态度转变太快,即使是因姜云浅对自己和颜悦色而高兴,王南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一刻还像肖天佑随时能咽气似的紧张气氛,怎么在下一刻就说到吃的了?
  好歹肖天佑还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做为医者不是应该先讨论病人吗?
  不知姜云浅在闹什么别扭,王北也有些哭笑不得,“浅姐儿,咱们还是先给岐王看病吧!”
  姜云浅听了回身又瞪了肖天佑一眼,“岐王千岁的身子骨好着呢,没事等着人给自己下些毒,还能解解闷儿。”
  肖天佑听完就明白姜云浅是看透他在演苦肉计,虽然心虚,可到底还是小命重要,而且,从姜云浅的语气他也听出来,姜云浅是真的关心他这个‘大哥哥’,而不是当成岐王来关心的。
  之前他还担心姜云浅知道他是岐王后,会怪他之前隐瞒,但看了姜云浅的态度,他就知道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这还是那个关心他的妹子啊。
  硬给姜云浅挤出点笑容,“妹子,你就别挖苦大哥哥了,这不是实在逼不得以而为之嘛。”
  说着,一个劲地给姜云浅笑,姜云浅撅着嘴不去理他,任肖天佑好话说尽,才勉为其难地又瞪了他几眼,对王北道:“王北哥,你是关心则乱,你想若没万全准备,岐王会让自己陷于险境吗?”
  王北仔细一想也想明白了,也跟着瞪了肖天佑几眼,害得他还真狠狠地担心了一把,这人真是欠收拾!
  王南更是鄙夷地扔下两字:“作死!”
  肖天佑躺在床上连连陪不是,好在屋里屋外都是他的人,连房顶上都布置了人,也不怕这里发生的一切被外人知道。
  吃过事先就准备好的解药后,肖天佑躺在床上兴致还很高,他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也不敢说些有的没的,只把话题放在城里城外的百姓身上,这样那几个人虽然没好气,却不会不理他了。
  唉!做皇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够丢人的了。
  除了县城,这次受灾的面积也极广,肖天佑着令州府官员极力救灾,粮食不够的就动用库存,再不够就在当地富户家里征集,一一记录,待熬过这场灾难,或是等朝廷二次赈灾粮食发来再还就是。
  因肖天佑的雷霆手段,处置了一些不作为的官同,倒没人敢阳奉阴违了,只是到底受灾面积太多,总有这样那样不尽如人意之事。
  姜云浅在旁听了也不插嘴,她的医术是好,也仗着重生的好处,很多事情都能事先知道,可如何用人还是肖天佑更拿手一些,她管管家还成,这些事情她就完全没用武之地了,最多也就偶尔提些小建议。
  只是让她刮目相看的却是王北和王南,真看不出来他们说起用人也头头是道。
  或许之前她还当肖天佑和王北王南是在药材行相识,与王北又年纪相仿,才会惺惺相惜,可在旁边看的久了,她突然觉得肖天佑和王北之前有些时候太默契了,这没有常年相处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再看王南也像换了个人儿似的,姜云浅竟生出一种他们之前就认识,还认识了好些年的想法。
  想到王北王南是在四年前突然回到姜王村,虽然他们说过家中之前是做生意的,可做什么生意的谁也没见着。
  若是他们说的都是谎话,他们其实之前就一直生活在京城,后来不得不出来隐姓埋名,又与岐王相熟,那他们的身份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直到几人商议好一切,就看姜云浅还在那里盯着他们不知想些什么,就是三人齐齐盯着她看,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王南上前摇了摇姜云浅,“浅姐儿,回魂了!”
  姜云浅一惊,才意识到三个人已经商谈完毕,“说完了?”
  肖天佑便将商定的结果说给姜云浅,姜云浅听的满头黑线,“所以说,对外是要说我治好了岐王的病?”
  肖天佑笑的讨好,“不是治病,是解毒!”
  “岐王千岁,您这是怕我死的不快是吧?”姜云浅虽然自信她能解了肖天佑身上的毒,可无功不受禄,毒既然不是她解的,她也没想占着这份功劳,毕竟功劳是可以随便好占的?岐王这是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而陈家既然敢给岐王下毒,背后支持的势力会小吗?是她这样一个小丫头能得罪得起的吗?
  肖天佑很是和蔼地笑着,“妹子,岐王千岁是别人叫的,私下里还是叫我大哥哥吧!”
  姜云浅却用力地摇头,故意撅着嘴道:“不叫,你都不顾我的死活,我才没有这么心狠的大哥哥。”
  肖天佑尴尬地看向王北,见王北也有些不赞同地点头,肖天佑叹口气,“我怎么会不顾着妹子的死活?你且放心,即使知道是你替我解的毒,也没人会来害你,何况这样一个扬名天下的机会,妹子愿意放弃?”
  姜云浅却还是摇头,“扬名天下也要有名享,我命都悬了,哪还有那心思?这事我不干!”
  肖天佑也不逼她,但心里想的却是该得的好处还是会在皇上面前替姜云浅争取。至于说想要姜云浅的担忧他也明白。
  但好的医者哪那么容易找到?谁还没个病没个疼的?即使是指使陈家给他下毒的太子也不会愿意对个医术高明的小丫头下手,他能做的就是拉拢。
  至于拉拢不到会不会再痛下杀手……肖天佑很自信地认为,他不会给太子那样的机会,他的妹子,若不能好好地保护了,他还有什么脸去跟太子争夺皇位?

  ☆、第170章 这精神头,真好!

  虽然嘴上气肖天佑自作主张,以身犯险,也不想无功受禄承了他的情,但姜云浅还没忍心放着肖天佑不管。
  虽然有解药可以解毒,肖天佑最多也就是中毒后虚弱一些,可毒是那么好吃的?中了毒后的身子是那么好养回来的?
  说到底还是伤了底子,即使肖天佑有解药将毒化解,之前被毒药伤害过的身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甚至说就是好了,身子也会大不如前,真不明白权势对他就那么重要吗?甚至不惜身子受损也要握着别人对罪证。
  姜云浅去库房里拿了不少的药材,也得益于之前为了防瘟疫,肖天佑的准备充分,大多数的药材在这里都找得到。
  姜云浅亲自熬了一锅汤药,除了能将肖天佑身体里的余毒清掉,还能调养身子,不然被他这么作下去,迟早得把自己作死!
  肖天佑端着药碗也不用人侍候,自己扬着脖子一口喝掉,也幸好姜云浅将药端进来前已经放凉,不然还得把他烫坏了。
  姜云浅气肖天佑不爱惜身子是一个原因,肖天佑之前准备了解药,等她到了才服用,这又是对她的医术不信任也是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姜云浅虽然早就知道岐王的身份,可别人不知道,姜云浅也从未表现出对肖天佑身份的好奇,但在此时知道肖天佑就是岐王后,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平静,十一岁的丫头,沉稳些还能说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沉稳太过总会让人觉得不那么可爱了。
  所以,姜云浅表现出来的就是对肖天佑的隐瞒的介怀。
  肖天佑不但不恼,反而认为这样的妹子才是真性情,不然像她这样的一个乡下姑娘,不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突然知道一直当成哥哥的人身份高不可攀,没有点反应才会让人生疑。
  看肖天佑把她亲手熬的药喝下去,姜云浅高傲地扬着下巴走人了,留下床上养病的肖天佑笑的一脸开怀,所以说他这妹子就是好的,心里还在气他,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身子啊。
  唉,更想带回王府藏着了怎么办呢?
  姜云浅回到岐王让人为她安排的屋子时,里面已经有两个丫鬟等着,说是原本侍候县令夫人的,被派来侍候大小姐。
  姜云浅也没客气,她是有意抱上肖天佑的大腿,既然肖天佑也是真拿她当妹子,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说自己是个乡下姑娘,不敢劳县令和夫人费心?别说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让人耻笑没见识,就是她前世做了那么多年陈家大少奶奶,也比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见过的世面多。
  既然县令夫妻因为岐王的关系愿意巴结她,她也乐得接受,不然真传出去,人家不会说她因出身而谨小慎微,反而会笑她上不得台面,丢的还是岐王的脸。
  姜云浅赶了一路,又围着炉子给肖天佑煎药,也出了一身汗,见两个丫鬟打了洗澡水,也没客气地由她们服侍着沐浴,再换上县令夫人给准备的新衣,丫鬟又给梳了时新的发型,插上珠串,还真像个大小姐,只是蜡黄蜡黄的脸色让丫鬟忍不住狐疑。
  要说这位据说是岐王的妹子,身上的肌肤细白光洁,可这脸色怎么就这么难看了?倒跟城里最近常见的饥民有得一拼,本来侍候姜云浅洗浴时她们还当是这位小姐怕路上不安全自己涂抹的,可都用最好的澡豆给洗了三回,还依旧是那么黄,她们也没办法。
  如今跟身上的颜色一比,肯定是如传闻中那样,这位大小姐出身寒微,常年劳作被晒的,其实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不知怎么就得了岐王的眼缘罢了。之前因岐王的看重,她们还有几分敬畏,如此想过也就没剩下三分了。
  她们只是有意忘掉之前姜云浅由她们服侍时所表现出来的自在随意,哪里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能有的?
  丫鬟们眼中的怠慢姜云浅都看在眼里,她也懒得与她们计较这些,不然倒失了自己的体面。就算是临睡之时,明知道她们就在外屋坐着唠嗑,喊了半天也没喊进来人,姜云浅也没太放在心上,大不了就自己铺床呗,在家时又不是没做过。
  铺好了床,躺在房间里松软的大床上,又累又乏的姜云浅睡了个好觉,一直睡到日上三杆。好在也没谁会来打扰她睡觉,即使两个丫鬟腹诽这位岐王认的乡下妹子不懂规矩,也不好过来喊她起床,她睡的久些,她们也能多闲一会儿,至于说姜云浅睡懒觉会不会被人笑话,也不关她们的事。
  姜云浅起床后喊丫鬟端水进来洗漱,若不是不知道县衙里要到哪里去打水,她都想自己动手了,也好过看两个丫鬟懒散散地在她面前晃悠。
  实在是一向勤俭惯了她,实在是看不过丫鬟比她还像千金小姐。
  丫鬟端了早餐进来,姜云浅一眼扫过,一碗白米继和两个杂面馒头,还有一碟不知是什么的咸菜。
  虽然姜云浅神色平静,丫鬟却还是解释道:“姜小姐,因城内粮食紧张,王爷和我们大人这些日子吃的也就是这些,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姜云浅当然不会嫌弃,就算是知道这两个丫鬟有意为难她,就算是闻着从外屋飘进来、残余的芝麻香味,就算在她起床前就听到两个丫鬟在外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什么虾饺真好吃……她也不会跟她们计较。
  相比于城里城外的难民,能吃饱已经是难得,更不要说她也没打算在县衙多住,反正就这几日的事,等过几日跟岐王一同吃饭,谁还敢在岐王面前克扣她的饮食?
  拿起杂面馒头,就着咸菜吃着白粥,其实也没看起来那么难吃,只是想到路上吃的卤肉和糖饼,她是得多蠢才会相信王南说进城请她吃好吃的?
  唉,可惜她的卤肉了,早知进城没有好吃的,她怎么也要把卤肉给藏起来。
  吃过早饭,姜云浅也没事做,干脆就去县衙后面的小花园转转。
  可经过之前的大旱,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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