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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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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她的卤肉了,早知进城没有好吃的,她怎么也要把卤肉给藏起来。
吃过早饭,姜云浅也没事做,干脆就去县衙后面的小花园转转。
可经过之前的大旱,又遇到大涝,花园里也就剩下的生命力顽强的树和草,几乎见不着花色,姜云浅也没在意,雨停也有几日,别的倒没看出来,本来干枯的小草倒是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没有花赏赏草也好。
刚走了不久,肖天佑也由下人扶着过来散心,比起昨日明显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还瘦不经风的样子,至少能下地走动走动了。
嗯,是个好现象,看来昨晚给他喝的药还得继续喝下去,反正就算她反对,肖天佑也会把替他解毒的功劳记在她的身上,她也该对得起岐王的这份‘恩典’才行。
肖天佑见着姜云浅很是热情,挣脱下人的搀扶,朝姜云浅招手,“妹子,过来陪大哥哥坐会儿,咱们也有些日子没好好说说话了。”
两个丫鬟在姜云浅身后跟着,手上都提着东西,听岐王一说,哪能不过去好好表现一番?先在岐王身旁的石凳上铺上厚厚的垫子,请岐王去坐。
肖天佑身子虚弱也走的累了,倒没客气就坐下了,等意识到这是丫鬟替姜云浅带来的软垫看过去时,姜云浅已经在石凳上掸了掸,直接坐下了。
肖天佑脸色一沉,对两个丫鬟训斥道:“你们就是这样侍候小姐的?”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丫鬟对姜云浅的怠慢,不然身为姜云浅的丫鬟,不管侍候了多久,都应该以小姐为重,真当他看不出来,在看到他的时候这两个丫鬟就一心想要巴结他,而忘了她们此时的主子是姜二小姐,而不是身为岐王的他?
丫鬟之前的主子就是个县令夫人,在当地百姓眼中是了不得的大官,可在真正大官的眼里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官。县令夫人平日能结交的夫人也都是半斤八两,府里的规矩也不是顶好,这两个丫鬟只知道岐王是了不得的人物,哪里会晓得她们这种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背主的做法已经是犯了一些人的忌讳,被肖天佑一问,吓的跪在地上只剩哆嗦,却不知道她们先紧着岐王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姜云浅却很不以为然,且不说她不是她们正经的主子,就算是她们的主子,这种眼睛长在脑瓜顶上又太有眼力见的丫鬟连教的心思都没有,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是教就能教的好的,留下来难保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惹来祸端。
这种留着倒让自己费心的丫鬟卖了就是,训斥她们还费自己的口舌。
而且,不是自己的丫鬟,她也没资格训斥。不过人家岐王有那心思,她也不会拦着,反倒让人觉得她柔弱可欺,善良的没有原则。
只是她前世加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岐王的好口才,教训两个丫鬟整说了半个时辰,听的原本战战兢兢的丫鬟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这才总算是告一段落,也不知这些日子在床上躺着把人给憋闷坏了还是怎么的,这精神头,真好!
姜云浅想她压根就没必要担心他的身子因中毒而吃不消啊。
☆、第171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喝了一口下人递来的酸梅汤,润了润干燥的口舌,肖天佑才把视线转到姜云浅的脸上,苦口婆心地道:“妹子,对待下人切不可和气太过,该训的时候训,该罚的时候罚,你若太和善了,人家却不会当你体恤下人,反会觉得你软弱无能。”
姜云浅蹙着眉头,一脸疑惑的表情望着肖天佑,又盯着两个丫鬟,许久后展颜一笑,“大哥哥说的很有道理,可她们又不是我的丫鬟,打骂训斥也轮不到我呀。真换了是我家的丫鬟,用着不合心卖了就是。”
肖天佑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似乎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从住到县衙那天起,就把人家县令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把县令家的下人也当成自家的下人来用。
虽然县令的官是小了点,他这样做法是不是不太厚道?可转念一想,那个整天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县令,似乎也没表现出不满吧。
而姜云浅的话却让两个丫鬟生生打了个哆嗦,别看姜云浅说的轻淡的跟春风一般,却比被岐王不重复地骂半个时辰都可怕。
这样的话若是传到夫人耳中,她们的命运可想而知,除了被卖也还是被卖。
先不说她们因错被卖出县令府后,会不会遇到更好的人家。就是外面到处都是灾民,饭都要吃不上了,有几户人家会愿意买人?弄不好再被卖到勾栏院去,她们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
被岐王骂时,她们还能想着岐王发通火也就过去了,最多就是怪她们没有规矩。可听了姜云浅的话却让她们吓破了胆,就怕事情传到夫人耳中,回头就要把她们卖了。
虽然再买回来的丫鬟要重新教,可如今买人也便宜,府里多她们不多,少她们也不少。
姜云浅却只跟肖天佑说话,连眼角都懒得扫向她们,真当她的虾饺是那么好吃的?虽然她是不在乎几口虾饺,可被两个丫鬟给轻慢了,姜云浅说不气也不可能,至少这样的丫鬟她是没打算再用了。
肖天佑刚解了毒,身子还不耐久坐,姜云浅估摸着时间让肖天佑回屋子继续躺着,她则去给肖天佑煎今日的药。
这副药是姜云浅按肖天佑的身体状况开的方子,每日服用两剂,连服半个月也就好了,虽说一时间肖天佑不能恢复到完好,慢慢养着也没多大毛病。
姜云浅煎药时,两个丫鬟互相推搡着进来,见姜云浅看也没看一眼,双双跪倒在姜云浅的面前,也亏着县衙里下人少,夫人一大早就跟县令去外面施粥了,不然也轮不到她们还能在县衙里好好地待着。
这回她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岐王认的妹妹别看脸色不怎么像大家闺秀,可骨子里却一点都不比那些养在深闺里,成日就想着勾心斗角的女人差,甚至比她们家的夫人还更像大户人家出来的。
可就她们以貌取人,把这位岐王的妹子得罪了,她们是有多蠢才会认为能得了岐王的眼缘的小丫头会是一般的乡下小丫头?人家之前好侍候,那是压根就没把她们当回事,也就懒得跟她们费话。
如今知道真相了,她们更明白,今日之事一旦传到夫人耳中,她们必是被卖的下场,如今能救她们的也就是这位岐王认的妹妹。
姜云浅睨了她们一眼,本来就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这时候也就没有多少感觉,可她在这儿煎药,她们在旁边跪着算怎么回事?
姜云浅不由笑道:“你们跪我做什么?”
其中那个稍年长一些的丫鬟跪爬几步,“姜二小姐,奴婢是春杏,她是我的亲妹子春柳,当初家里遭了难才被卖进府里做丫鬟,这些年在府里侍候夫人,虽说没有功劳,也算兢兢业业。这次得罪了二小姐,都是奴婢姐妹的错,还望二小姐大人不讲小人过,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你们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又没有怪过你们,之前岐王千岁训斥你们的时候,我可有向他告状,说你们不听使唤?说你们偷吃虾饺?”
春杏、春柳听了更是哆嗦不停,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虽然你没告状,可就那一句不听话的丫鬟买了就是的话,就足够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且,她对她们说没跟岐王告那些状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是提醒她们再缠着她就要去告状不成?
春柳还想再求,春杏却拉了下她的袖子,“姜二小姐,虾饺是奴婢吃的,春柳为此也劝过奴婢,是奴婢一意孤行,怨不得别人,姜二小姐若要怪罪就怪罪奴婢,与奴婢的妹妹无关,还望小姐能。”
姜云浅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春杏倒是个有担当的,还是个护妹心切的,对她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春柳见春杏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也急着上前一步,“不关姐姐的事,是奴婢饿的狠了,姐姐心疼奴婢,才会把虾饺拿给奴婢吃,姐姐一口都没吃,都是奴婢吃的。”
姜云浅心里叹口气,不管这姐妹如何势力,却是姐妹情深,虽然有错也不像之前那样让人讨厌,只是错就是错,罚与不罚也轮不到她来管,今日她或许可以替她们跟没见过面的县令夫人求情,可她们若是一直不改,或是心存侥幸,将来会不会变本加厉?
反正她是不会替她们求情,谁心里都有一杆秤,怎么处置她们还是县令夫人的事,最多她不落井下石就是了。
午饭姜云浅是跟肖天佑一同吃的,很简单的粥和小菜,最好的就是两个白面馒头,姜云浅和肖天佑一人一个。
见肖天佑吃的很认真,也很香甜,知道岐王果然已经不是前世认识那个岐王了,就是这辈子刚认识时,岐王对吃食都有些挑剔,哪能想到他还有就着粥和咸菜吃馒头的一天。
在听肖天佑说起外面百姓只能喝粥,他却能吃到馒头,已经很奢侈时,姜云浅有意把昨日给他带了卤肉,最后却迫于安危扔给灾民的事一说,肖天佑果然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这些,你其实不用对我说!”
看他那把馒头当肉啃的架式,姜云浅心里就好笑,同时也确定,连岐王都只能吃馒头和稀粥,她那个被偷吃的虾饺还真是够珍贵的,虽然不能帮春杏春柳求情,虾饺的事她也没打算说了。
王北王南今日一整天都没见人,问起时肖天佑只淡淡地道:“去了方仕衡那里。”
可瞧着岐王眼里的不情愿,显然是对方仕衡不待见的,想到之前王南曾说起过,肖天佑一见方仕衡就像八字不合似的,姜云浅也没办法,不过前世方仕衡就与岐王府关系不错,这辈子瞧着也是合作关系,应该不会拆台。
晚上,县令同夫人回来,不出意外的姜云浅身边的丫鬟换了人,也没人跟她说起春杏春柳的事,她也懒得去打听。
新换的丫鬟叫如意,十三岁,据说是府里新买来的丫鬟,做事有些笨拙,端个茶都能烫到自己的手,人倒是朴实,姜云浅也没什么要求,很多事她自己就能做了,又不是真正的娇小姐。
初时如意听说这位姜二小姐一来就害得春杏春柳被夫人责罚,从一等丫鬟降到做重活的三等丫鬟,心里对这位难侍候的姜二小姐又惧又怕,可在姜云浅的身边待了两天后,发现这位姜二小姐也没别人说的那么刁蛮任性。
如意本来就是新买来的丫鬟,规矩什么的还没学好,人又是活泼的年纪,一来二去在姜云浅面前话就多了些,姜云浅也不管她,反正一个人在县衙里闷的慌,就当多了个玩伴。
虽然县令夫人总是来找姜云浅喝茶,可里面巴结的成分太多,而且对这个平日除了常花吟诗就围着夫君转的夫人,姜云浅也没多少共同话题。
说医术,县令夫人听不懂;说为妻之道,姜云浅的年纪又不适合,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多时候就是喝闷茶。
最后也知道两人气场不合,县令夫人也不总来找罪受同时也给姜云浅罪受,每日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姜云浅的饮食起居,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过了三日,肖天佑的身体大好,虽然还是瘦些,走路也不会累的直喘了,带着换上一身男装的姜云浅出来视察灾情。
本来皇上已经派了人过来,让肖天佑身子一好就回京城休养,可等肖天佑身子好了,却说什么也要将灾民都安置好了再回去。
姜云浅跟在肖天佑身边,见灾民们看岐王都跟看大救星似的,很多灾民都跪在地上磕头,感激老天爷让岐王熬过一场大病,甚至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老泪纵横地愿意用自己的老命去换岐王平顺安康。
姜云浅突然觉得肖天佑没有眼睁睁看着陈家祸害人命,而将陈家的阴谋引到自己身上确实是做了好事,不但救了人命,还得了人心,看他的目光也满欣慰的。
前世肖天佑做了皇帝之后就颁布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旨意,这一世他比前世做的更好,于国于民来说,有这样的一个皇帝才是百姓之福吧。
至于她前世因肖天佑而死的那点怨气,早就在这辈子与肖天佑结识之后散去,唯一恨的也就是陈家了。
☆、第172章 岐王妃的嫡亲妹妹
虽然肖天佑在灾前就做了大量准备,但因天气渐冷,即使有棚子可住,晚上还是冷的难挨,瘟疫没有横行,受寒病的人却不少。
姜云浅跟岐王过来视察灾民,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万一没有因为陈家散布的瘟疫夺走人命,却发生大面积的寒疫,闹不好也是会死人的,若只凭她一人之力,她能做的有限,但有岐王在背后支持,姜云浅全无后顾之忧,治病救人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就在她积极为灾民们诊病之时,岐王的手下也都在有意无意地透露那个瘦瘦小小,脸色蜡黄的小男孩就是治好岐王病症的神医,这次不辞辛苦地跟过来就是想为百姓治病,甚至连之前防治瘟疫的药也都是出自她手,还捐献了大量的药材。
灾民再看姜云浅就不像是在看小孩子了,那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别看人家孩子年纪小,却比大多数活了一辈子的人强得太多。
到了后来,姜云浅走到哪里,面对的都是一张张带笑又充满感激的脸,姜云浅活了两世也没这么满足过,更加坚定她重生后就定下,救死扶伤的信念。
之后的日子,岐王有空,她就跟着一同走访各处的灾民,岐王没空,她就让岐王派人跟着保护,走过的地方也不只在县城周围,而是顺着河路一直走着,沿河的救灾棚她都去看过,救治染病的灾民无数,更降低了因灾情而死亡的人数。
本来想着几日就能同岐王进京了,结果这一忙,等她想起家里得不到她的消息还不定怎么着急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从王北那里知道,岐王早就派人给姜家送了信,甚至还派了人去姜家暗中保护,姜云浅也就没多着急,比起衣食不缺、又有人保护的姜家,这些灾民才是最该她挂心的。
这一个月时间里,大多数的灾民都陆续回了家,那些家被水淹,房屋都还完好的还好说,那些房屋在大水中被冲垮的灾民就只能重建家园,好在这次皇上也是下了大力气救灾,在皇上亲自下令砍了几个延误赈灾粮和物资发放的官员后,那些救灾的物资也一批批及时被运来。
肖天佑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在这时候底下的官员还阳奉阴违了,不帮忙还好些,若是拆他的台,在背后使坏,他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
好在他那个皇上老爹这回是醒悟了,不但财力物力支持,还不只一次在朝堂之上对他表示满意。肖天佑要求的不高,他自认不是真正忧国忧民的贤王,为的也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赞赏,如今有了皇上这句话,他做起事都全身有力。
一直忙到十月底,各地的灾情都稳定了,百姓也都能安居乐业,那些因吃不饱而聚在一起打劫的乱民也都各回各家,路上虽不能像前些年那么安全,也不会像之前来县城时,几步一伙打劫的。
姜云浅稍稍闲下来时,已经离县城有千八百里地了,一路走来给灾民看病治病,又大把大把的药材发下去,眼看灾难中的伤亡比起前世已经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姜云浅累并快乐着。
一片百废待兴的民宅之中,唯一还算完好的院落之中,送走最后一拨过来看病的灾民,姜云浅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多日劳累而又奔波,本来看起来就纤细的身子显得愈发瘦弱。
这一个多月她每天最多只睡三个时辰,很多时候到了深夜还在灾民中间忙碌看病。过了今日灾民就都会离开安置点回家了,她突然闲下来,倒有些茫然了,不知今后会走上怎样的一条路。
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肖天佑派来保护姜云浅的护卫的阻拦声和一个听着就很刁蛮的少女声:“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告诉你本小姐是岐王妃的嫡亲妹妹,得罪了本小姐让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姜云浅从椅子里坐起,朝外面看去,就见几个护卫组成人墙挡在门前,透过护卫与护卫之间的缝隙,姜云浅看到一角粉红色的裙角。
不过,岐王妃的嫡亲妹妹?姜云浅突然感到一阵头疼。
前世,岐王妃与岐王是出了名的恩爱,因对岐王妃的敬重,岐王直到登基做了皇上,身边也没几个女人,即使是有也不过更加衬托出岐王对岐王妃的爱。
而与岐王妃受宠同样出名的,就是岐王妃的这位嫡亲妹妹,说是嫡亲妹妹,却是嫡出的岐王妃继母所生,排行在四,姐妹俩感情上没见着多亲厚,打着岐王妃的名头却没少惹事生非。
姜云浅前世对这位岐王妃的妹妹就敬而远之,可谁让她是陈家的少夫人,又身兼陈家医道,京城里的官家贵妇有个身子不适就愿意请她上门诊脉,很多时候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开。就像这位刁蛮出名的岐王妃嫡亲妹妹,身子骨是顶好的,可人就是有个毛病,身子骨好还不许人说,即使没病,只要她来看诊,没病也得给说出点病,太健康了人家还不乐意,谁让京城那段时间流行病美人了,病还不要那种病入膏肓的不治之症,让人柔柔弱弱,我见犹怜最好。
每次姜云浅为了给她编各种不大不小,又没有大碍的毛病就得耗费不少心神,谁让这位四小姐还不许人用同样的病来敷衍她,同样一种病没有一次治好,那就是医术有问题,医术不精的医者那不是砸陈家的牌子吗?
不知这位四小姐今儿过来是打算怎么为难人,姜云浅悄悄从椅子上起身,从后门绕了出去,临出门还对这些日子跟着侍候她的丫鬟如意交待,若是被问起,就说她出去给人诊病了。
如意虽然不知道姜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但她认为做为丫鬟,首要就是要听主子的话,主子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好了。
就像她知道自己侍候的是位小姐,但小姐对外声称自己是公子,那么她就得把小姐当成公子来侍候,在外人面前绝对是不能称呼错了。
看姜云浅做贼一样消失在后门,如意理了理衣襟,又正了正脸色,好整以暇地看护卫拦那位岐王妃的嫡亲妹妹还能拦多久。在她看来,一群护卫不敢跟那位动手,用不了多久那位就能冲进来。
果然,就在姜云浅逃掉不久,四小姐就挺着小胸膛从一堆护卫中间穿了过来,不管这位四小姐是否还年幼的胸前一马平川,都不是他们这些护卫能碰的。
四小姐进了屋,只看到一个眼观鼻、鼻观口的丫鬟,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大夫呢?我来看病,让他出来。”
如意低眉顺眼地回道:“公子他出去给人诊脉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若小姐不急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
四小姐满脸不高兴,“出去给人诊脉了?我来时可是听说她就在府里,还是说她故意要躲着本小姐?”
如意心里直点头,嘴上可不敢实话实说,不然就这位四小姐的脾气,说不定就能直接把屋子砸了,弄不好还得打她一顿,做丫鬟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可不能乱来。
“小姐误会了,我家公子又不知您是哪位。”
不知道是谁又岂会故意躲着?如意虽然没直接说出口,却被四小姐脑补了,瞪了如意一眼,倒也知道理亏,按说她这样一个娇俏的美人,不说见了她走不动道,好歹是个男的就不会躲着她了,果然,是她想的多了。
“既然如此,我就在后院先住下了,你家大夫回来就过来向我禀报。”语气缓和一些,在厅堂里绕了一圈,见墙角堆着不少药材,桌上也放着药箱,也不急于一时,左右人还会回来,她也无事,等等又何妨?
看四小姐带着跟过来的两个同样扬着下巴看人的丫鬟去了后院,如意张了张小嘴,她还是第一次见着脸皮这么厚的女子,这追汉子都追上门了?
其实自从姜云浅沿路救治灾民开始,如意就见过不少姑娘家看姜云浅时带着爱慕的目光,还有不少人来跟她打听姜云浅,让她既自豪又无奈,还有那么点点的小忧伤,只恨姜云浅不是真的姜公子。
俊俏、知书达理又有爱心,也难怪让人心生爱慕,可再爱慕也不行啊,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家。模样再俊、人品再好、医术再高也不是真能带回家当相公。
别人越是羡慕,如意就越是遗憾,不然这样每日朝夕相处,她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管对于四小姐住进来如意心里多不愿意,但人家是客人,她也不能怠慢了,尤其是‘无意’中知道人家是岐王妃的嫡亲妹妹后,如意更不敢得罪。
当初春杏、春柳得罪了岐王的干妹子姜云浅就被打发去做了粗使的三等丫鬟,她若是得罪了岐王妃的嫡亲妹妹,那还能有个好吗?再不待见人家,她也得打起精神侍候着。
☆、第173章 呆子
姜云浅从后门出去,在街上转了一大圈,与路上来往的行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如今谁还不认识这个废寝忘食地给百姓看病的小大夫呢?
这是一个靠近水边的小城,人口不是很多,却都纯朴的很,早在涨水之前,岐王派下来的人就让城里的人都搬到山上去住。
比起别处让搬家时的艰难,这个十年九涝的小城里的百姓倒很配合,拖家带口,甚至连家里的牲畜能带的也都带上了,虽然乱些闹些,但与洪水来时各处灾情严重比较,这个水势本应更大的小城,损失倒是最小的,除了房屋大多被冲垮之外,百姓几乎没有遇难的,连家里值钱贵重的物品也都带了出来。
所以,在洪水退后,这里的百姓也来得及难过,就都投入到重建家园中,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姜云浅不知道四小姐住了进来,在外面绕了一圈,估摸着四小姐该走也就走了,这才大摇大摆地从前门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如意眼角抽风似的给她打眼色。
再想跑却晚了,四小姐从旁边的廊下走出来,抱着肩,扬着下巴,睨着姜云浅,桀骜的目光好似姜云浅就是她脚边的一块泥。
四小姐的两个丫鬟也迅速地挡在门前,阻住姜云浅的退路。
岐王派来的护卫站在一旁望天,若是换了旁人还好说,这位四小姐虽是刁蛮了些,于姜二小姐却是无害,他们一群男人也不好动手啊。
即使丫鬟不堵着门,都面对面了姜云浅也不可能跑,故作惊讶地道:“这位小姐,莫非是有何误会?如此兴师动众却是为何?”
四小姐哼了声,“谁让你架子大了,四小姐我来找你看病却见不着人,只能得罪了。”说完,转身向厅里走去。
话虽说的高傲,姜云浅却怎么听着都像是带着撒娇的意味呢?
四小姐走了几步没听着脚步声,回头恶狠狠地对姜云浅道:“还不快跟上?难道还要四小姐请你不成?”
姜云浅无奈,谁让她得罪不起了?哪怕她明知岐王妃不待见这位继母生的妹妹,可在外人面前对这位继妹还是维护的,毕竟在外人眼中她们是亲姐妹了。
如意跟在姜云浅身边,略带激动地说着四小姐是岐王妃的嫡亲妹妹这件事,姜云浅表现出来的惊讶也很夸张,连四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这人演的有些过了。
姜云浅却不觉得,她可是知道四小姐就喜欢见别人对她的身份表现的羡慕嫉妒。
进到厅堂,四小姐已经着人将看诊的用具准备好,上好温玉做的诊脉枕姜云浅瞧着十分眼熟,前世四小姐都是随身携带一只看诊袋,里面不但放上这只诊脉枕,还放着不少急用的药丸,以防随时所虚,谁让人家四小姐是以柔弱出名的病美人呢。
虽说四小姐爱装病,但不能不说她带的那些药丸确实不错,关键时候还救过路人的命呢,当时在京城里也算传为美谈。
真算起来,这位四小姐也就是爱打着岐王妃嫡亲妹妹的名头招摇一些,刁蛮一些,平时没事爱装个病,人倒算不上坏,甚至有时还有些古道热肠,姜云浅倒说不上是讨厌她,就是有些惧。
见躲不掉了,四小姐已经在椅子里坐好,手也放在温玉诊脉枕上,姜云浅就挨着四小姐身边的椅子坐下,从如意手中接过一盏茶杯,轻轻地抿了两口。
四小姐不悦地皱皱眉,姜云浅忙陪笑道:“刚从外面回来,口渴的紧,容我缓缓。”
四小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面色不善地盯着姜云浅,直到姜云浅将一杯热茶都抿进肚,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搭在四小姐的腕上。
四小姐又惊又羞地抽回手,“你,怎么可以……”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眼圈却红了,姜云浅愣了半晌,才记起京城贵人们的一些臭毛病,男子给女子看诊,若是不能悬丝诊脉,那就得在腕上盖张帕子,她倒忘了自己是男儿身的打扮了。
不过,前世在京城时她没少见过四小姐与男子牵手逛街,还不只一次,不只一个男子,这时候怎么就矫情上了?
可不管怎么说,倒是她失礼了,忙起身跟四小姐告个罪,“山野草民不懂规矩,还望四小姐见谅。如意,还不快去准备帕子?”
四小姐红了半天眼圈,瞪了自己的丫鬟两眼,意思很明显,山野草民不懂规矩,你们也不懂?
丫鬟被瞪的很无辜,她们真心没把姜云浅太当回事,小姐今年十二岁,这位小大夫听说才十一岁,都还是半大孩子,哪有那么多要防的?在京城时四小姐跟那些表少爷来往时,牵牵小手也没隔着个帕子啊。
如意拿来帕子,给四小姐放在腕上,姜云浅这才隔着帕子将手再次搭上,脉博强劲有力,除了肝火旺盛些外,人健康的不得了。
姜云浅心里叹气,好好的人非要装病,这不是难为人吗?
可依着四小姐的为人,若真说她没病,当时她就能晕给你看,这病还得斟酌着给看,药的方子也得斟酌着给开。
想了半天,还是提笔开了一剂清火解燥的药方,里面用的药也不多,还都是没事可以做茶饮的,毕竟四小姐的身子好着呢,药也不是吃着玩的,不然照她没事就要装装柔弱的身子,没几年就得把自己真给吃坏了。
四小姐等姜云浅把药方开过了,才凑过来问道:“小大夫,本小姐得了什么病?你这方子才这几味药,有没有用?”
姜云浅装模作样地晃着脑袋,直到四小姐本来假装焦色的脸色都吓的白了才慢慢道:“小姐倒没多大的病,不过自小就身子骨柔弱,需要好好地养着,切不可过度劳累。我开的方子药虽少,却是最对小姐的症状,常言道:是药三分毒,药吃的多也未见是好事,只要对了症就好。回头我再为小姐配些养身的药丸随身带着,每日吃上几颗就是。”
四小姐一向出手大方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不然以前世陈家的能力又何必忍受这位四小姐?还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姜云浅当然也乐得有人给她送银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姜云浅也不会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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