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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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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兰儿满脸悲寂欲绝的神情,管三郎倒显得淡然的多,可他眼底那浓烈的悲伤她却看得明了,那里面有愧疚,有遗憾,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深意。
“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我是由邻家大婶带大的。”
兰儿低垂下浓密的长睫,素白的小脸上蜿蜒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更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管默言长叹一声,脸上的神情略显无措,她慌忙放下手中薄如蝉翼的青瓷茶杯,有些焦急的握住兰儿冰凉的手掌。
“对不起,妹子,让你受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会代替你娘来照顾你的。”
兰儿有些不自然的想要缩回手掌,可惜管默言攥得太紧,她根本挣不脱,只能认命的继续低垂着螓首,默默垂泪。
管默言看似亲昵的拉着兰儿的手闲话家常,心中却早已经转动了千百个念头。
如果兰儿所言属实,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兰儿是由绿竹君的母亲带大的,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特别的好。
只是最后两人为何又齐齐入了昆仑派,还与邬离结下了颇深的仇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兰儿并没有详细说起,是她不愿再掀开旧伤疤,还是她刻意隐瞒了真相?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来找三舅舅,为何独独此时却上了青丘,她到底是来寻亲还是另有所图,管默言只敢猜测,不敢定论。
“小妹也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有家人,怎么还借住在旁人那里,还让自己受了这些个苦,三舅舅听说了,不是要心疼死了吗?”
管默言说话时,刻意偷眼望了望犹自安坐在一隅的管三郎,见他仍是老神在在的品茶茗香,实在不得不佩服他的从容淡定,狐狸果然还是老的奸猾啊!
“娘走的时候我还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孩,如何能听懂她的话,她只能万般无奈的将我托付给邻家好心的大婶照顾,并以血为书记下了我的身世,嘱大婶在我及笄之时,将血书交到我手上。”
管默言始终留意着兰儿脸上的神情变幻,见她蹙紧蛾眉,神色寂然,满眼的悲伤并不像是刻意伪装而成,心中自然也有了些许计较。
要莫兰儿的身世就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飘零可怜,要莫她就是个演戏的高手,几乎连她都败在了她的演技之下。
“既然如此,兰儿怎的不来找自己的爹爹,反而入了昆仑派呢?”
即使到了现在,管默言仍对兰儿心存戒备,她总觉得她的眼眸太深邃了,仿佛里面隐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暗黑之力,让她说不出原因的忐忑不安。
听闻管默言突然问起此事,兰儿原本便血色尽失的脸上,又更加苍白了几分,她绞紧手指,死咬着下唇,眼底悲怮的痛色几乎让人不忍睹目。
所谓一枝梨花春带雨,雨打新荷分外娇,兰儿这明明眼含热泪,却又咬着牙不肯流下来的倔强模样,确实是犹如百爪挠心般的诱人之极。
可惜管默言不懂得怜香惜玉,即使兰儿露出如此难以启齿的神色,她仍是不肯解围的死盯着她的脸,一副无论如何也要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答案的样子。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五)三人行,必有我夫!
兰儿面对着管默言咄咄逼人的目光,巴掌大的小脸瞬时盈满委屈和哀怨,她弱不胜衣的抖动着羸弱的香肩,还未启齿作答,已是未语泪先流。
管默言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几抽,她也只不过就是随便问问罢了,她摆出这么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给谁看?
她给谁看?反正很明显人家不是给她看的,这不,眼看着她逞凶作恶欺凌弱小,该看的人已经愤然开口了。
“言儿,够了!”
管三郎适时的开口,阻止了管默言继续逼问下去,他满脸满目皆是心疼的颜色,长臂揽过兰儿细弱的肩膀,细长手指爱怜的轻抚着她微颤的脊背。
兰儿顺势依靠进管三郎的怀抱,她期期艾艾的吸着挺秀的小鼻子,嘤嘤的抽泣着。
管默言冷哼着翻了个白眼,本来她只是觉得兰儿的行径有些可疑,现在她已经开始肯定自己的想法了,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向来精明的三舅舅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刻意伪装?
难道真如大家所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看着眼前父慈女爱的感人一幕,管默言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自有记忆以来,三舅舅最是对她疼爱有加,可是今天他却为了这个半路跳出来且身份不明的便宜女儿吼她?!
好吧!她承认她有点言过其实了,三舅舅并没有吼她,可是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讲过话,她一时实在难以接受这种巨变。
管默言很难形容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有点像最心爱的宝贝却突然被别人抢走了一般,那种心里闷闷的感觉很难受,若一定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或许该叫做怅然若失吧!
懒得再多看对面两人一眼,管默言抿着嘴巴一言不发的消失无踪。现在三舅舅脑袋里只有他的爱女,她何必浪费唇舌跟他废话。
足不沾地的一路飞出管家宅院,管默言却又实在不甘心就此离开,她承认刚才看见三舅舅宁愿信任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也不肯信任自己时,她确实是非常火大,但现在情况危急,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必须学会忍耐。
思来想去,管默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又顺着原路返回来,可是站在管家宅院大门前。她又犯起了别扭,一想到三舅舅刚才的那副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现在让她马上回去找他,她真的做不到。
百无聊赖的抬头望去,东边已经泛起了浅浅的鱼肚白,看来自己真是忙晕头了,已经这样奔波一夜。她竟会毫无所觉。
这样想来她倒突然觉得有些倦意了,想着距离天亮估计还有些时候,倒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歇脚,等天亮之后再找三舅舅理论不迟。
眼见院门前有一处隐蔽的小垛,恰好可以遮风挡雨,管默言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虽然她这两世皆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她绝不娇生惯养,是那种奢也奢得。简也简得的人。
本来管默言还想着要浅眠辄止,谁知最近可能是身心俱疲太甚,竟然一睡不醒,直到日上三竿了她才悠悠转醒。
眼前刺眼的强光,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来。管默言本能的伸手过来挡住眼前的光线,她向来有嗜睡的毛病。想到也不知自己这一睡到底睡了多久,她顿时又惊又怕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该死!怎么就睡了这么久?如果因此而耽误了大事,她简直挥刀自宫的心都有了。
当然,挥刀的前提是,她得先有个能自宫的器官才行!
“睡醒了就快点起来,等着你开饭呢!”
耳边突然飘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管默言莫名的感觉非常熟悉,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人,她急忙努力睁大眼睛,却也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远去的背影。
不过仅仅是一抹背影,已经足够她看清楚出声之人是谁了,眼见她踏进院门后就要反手关门,管默言立时跳将起来,在她关上院门的最后一刻,飞入了院中。
“五姨娘,你怎么知道我睡在那里?”
管默言甚是乖巧的跟在管五娘的身后,亦步亦趋的寸步不离,她这个五姨娘天生的晚娘脸,对谁都一副别人欠了她八百吊的样子,但她心里最清楚,五姨娘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比起自己那个老奸巨猾的三舅舅,五姨娘不知道要善良多少倍呢!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们那么多人走马灯似的围着你看了半个时辰你都没醒。”
管五娘的话,无情的打击了管默言脆弱的自信心,她什么时候警觉性这么差了?这那里是睡着了,这分明是与死了无异。
管默言憋屈了半天,弄得她一张老脸红得跟煮了似的,才终于憋出了几个字。
“那……那为什么不叫醒我?”
“三哥说你累了一夜了,特意给你施了安眠咒,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管五娘看也不看管默言一眼,径直的进了房门,徒留管默言一个人在外面磨牙霍霍加呕血三升。
三舅舅!算你狠!咱们俩的梁子结定了!你就好好的宝贝儿你的便宜女儿吧,咱们走着瞧!!
…………………………………………………
管家的饭桌,从来都是归类于龙争虎斗的范畴,饕餮盛宴四个字亦不足以形容其抢食激烈程度的十分之一,尤其是在饿了一个早晨的情况下,那种硝烟弥漫的厮杀场面,不逊于百万雄师过大江。
管默言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郁结不出,抢食的动作越加的狠戾起来,也唯有此时,管家二老会毫不限制的任由着自己的儿女子孙手足相残。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过去管默言能吃饱喝足是各位舅舅姨娘疼爱她,如今管默言卯足了劲的拼抢,还真没人是她的对手。
法术、蛮力、撒泼耍赖、攻心战、甚至是三十六计,手段那叫一个层出不穷,计谋那叫一个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管家饭桌上没有道德底线的唯一底线。
管默言今天的目标就是她那个不成器的三舅舅,她一点都不怪兰儿,兰儿与她非亲非故,别说是害她,杀她都在情理当中,这没什么可难过的。
女人最该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要清清楚楚的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伤了自己心的人。
虽然这句话是她看了太多同族姐妹,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时才有感而发的领悟,但有些事情本质上是相通的,找不对问题的关键所在,是永远无法从本质上解决问题的。
可怜的管三郎,别说是吃饱了,一顿饭下来,他竟连片菜叶子都没有入口过。
原因无他,管家二老方才允许动筷子,管默言的矛头就直指向他,而素来疼爱她的众舅舅姨娘也恨屋及乌,纷纷将魔掌伸向了无辜的管三郎,饥肠辘辘的小三郎若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悠悠众口,简直是痴心妄想。
面对着满桌的杯盘狼藉,管默言姿态优雅的用丝绢试了试嘴角,起身翩然离席,管三郎无奈的捏着筷子,望着连菜汤都不剩的白瓷盘,慢慢的扯起了一抹苦笑。
小丫头到底是小丫头啊!报复心真是够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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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三舅舅这是怎么得罪你了?至于让你气得连菜汤都不让他喝吗?”
管大郎性格严谨,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虽然在外面他是个行事狠戾无情的一代枭雄,但回到家里,他便瞬时化身为疼爱侄女的好舅舅。
猿臂伸展,将管默言平直纤细的肩膀搂在怀中,管大郎线条僵硬的俊颜上,难得露出温柔的浅笑。
他的笑纹极淡,一看即知是个从来不笑的人,正因为稀有,才更显得迷人炫目的惊人。
管默言拧了拧秀眉,越发的撅着嘴巴怄气,就好像最容易让人落泪的两个字,偏偏就是别哭一样,最容易让人继续闹情绪的一种行为,就是对她无边无际的宠爱。
对着疼爱自己的大舅舅,管默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将此事前前后后事无巨细的所有经过全部讲给了管大郎听,也是希望她这个向来运筹于帷幄之中的大舅舅能给她出点主意。
有位老人家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夫,择其俊而有钱者嫁之,不亦说乎!(请原谅妖精的才疏学浅吧,毕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她虽然读书不多,也懂得集众家之所长的道理不是。
管大郎默默听完管默言的话,好半响都没有给予回应,从管默言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紧收着,他的下巴现着青青的胡茬,纯男性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言儿,你真的以为单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将此事解决?”
管默言努了努嫣红的唇瓣不置可否,她原本凝望着远山的眸光渐渐黯淡,不画而横翠的眉梢,还笼着淡淡的忧伤,嘴角则似有若无的噙着浅浅的苦笑。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六)不曌城
远山墨染如黛,天边流云似锦,高大的灵樟树,低矮的百草香,不过是平日里最寻常的景色,却在浮光跃金的光影中相映成趣,那一幕幕华丽的清影,却被山间顽皮的精灵扑捉,然后随手揉碎在涓涓流淌的泉水中蜿蜒远去。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山间木槿花香正浓,薄凉的山风夹杂着清新的香草味,拂过她的眉梢,滑向她的发迹,然后踩着轻快的节拍,呼啸着踏过她的耳畔。
管默言舒服的眯起双眸,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心中却禁不住的幽幽感叹,为什么之前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如此的美丽,到底是她从未曾留意,还是她从未想过这也会失去?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讽刺,好像越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却偏偏越是从不曾在意,而往往是到了即将要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倍感珍惜。
管默言曾经一度以为,这是人类才特有的劣性根,看来是她太过片面了,‘失去后才想要珍惜’,其实是整个六道三界所有生灵共有的劣性根。
思及此,管默言如烟似雾的黑眸中,不禁泛起丝丝的苦笑,枉她自以为聪明的活了两世,却仍要等至事到临头之时,才恍然大悟般的看清一切。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大彻大悟到来的并不算太晚。
感受到自肩膀处缓缓传来的温热,管默言突然满眼啜着笑意的偎向管大郎的怀中,小女娃一般的反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凭我单薄的一己之力当然不行,可是我有强大的后盾啊!大舅舅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你啊!鬼机灵一个!”
管大郎慢慢收紧手臂,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蹙眉苦笑,他屈指刮了刮管默言挺秀的俏鼻,眼底的神情满是纵容。他这个宝贝侄女啊,总是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他妥协。
“大舅舅,你猜昨晚在竫言房中的那个神秘人会是何种身份?”
管大郎闻言,神色一凛,再看向管默言的目光便有了不同的深意。
…………………………………………………
管默言虽然活了两世,但是她所结识的人却是极其有限的,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除了仙界和渐渐没落的神界,她对其他六道三界的认知几乎是零。
然而自上古时期的首次仙魔大战之后,许多在当时名极一时的人物亦同时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们是真的战死沙场,还是心灰意冷的隐居于四野荒洪。
昨夜她所见到的那名神秘男子,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而且是她之前完全没有预想到的劲敌,他的突然出现,令她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慌。
天帝即使再强大,仍是她看得见摸得着的威胁,她自信总能想出相应的办法来应对。可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威胁却更可怕,让她心慌得好似无根的浮萍,总觉得自己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的找不到落点。
她知道管大郎明里是独踞一方的枭雄,暗里则一直在做着极其隐晦的不法生意,他的生意涉及极广。囊括了六道三界的所有种族,甚至包括无人接管的孤魂野鬼。
虽然管默言算不清她这个神奇的大舅舅究竟有多少生意来源,但她至少知道一件事。就是在他的管辖之下,有一座响彻六道三界鼎鼎大名的不曌城。
那里是一座真正三不管的孤城,起源于荒洪时期的首届妖王,集合了四大护法、八大妖将、二十四大妖卫的合力,所开辟出的异度空间。
在这片一个无人管辖的地界。管大郎就是这里的王,他的决定主宰着这座城里所有栖息者的存亡。
有些像是换了另一种生存模式的监牢。不曌城收留了所有为六道三界所不容的恶人,亦或是蒙冤了不白之冤的非恶人。
这里建有你能想到的所有设施,华丽而奢靡,在不曌城的最中心,伫立着一座名为清楼的勾栏院,不过其虽名为清楼,事实上却一点都不清,里面上至花魁,下至歌伶,皆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儿。
楼内女子有人类、有花妖、有灵狐、有血魔女、甚至还有自愿下界的百花仙子,总之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就可以在这里买到你想要的任何女人。
这里无疑是专属于男人的天堂,在清楼之中没有身份,不分贵贱,进入清楼的所有客人都会戴上由清楼技师特制的面具,这种面具只要戴上之后,就没有人再能看得出你的身份,你自然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了。
虽然管大郎并不喜欢带着管默言来这种污秽之地,可惜他怎么拗得过管家的小祖宗呢,商议的后果毫无疑问的是他再次无条件的妥协。
据管默言所知,能够进入不曌城的人,皆是法力高强的人,因为不曌城位于异度空间之中,没有足够的法力是无法打开空间之门的。
而能够进入清楼的人,更是个个背景雄厚贵不可言,若是有不自量力的寒酸之人妄图进入此楼,先抛开那贵得吓死人的过夜费不说,单是老鸨的眼都入不了,更别说那些个眼高于顶的美艳花魁了。
管默言虽说只来过不曌城三两次,却因缘际会的结识了清楼中最红的当家花魁——花千树
花千树原名花箐,曾是一名上仙,她不仅有倾国之姿,更兼具惊世之才,可惜她的美貌和才华却成了她的负累,她一心修道却被同门师兄弟屡屡调戏,就连本派内的掌门都对她的身子起了歹意。
好容易忍辱负重的修成正果平地飞升,她以为她的苦难终于到头了,然而她错了,此时她的苦难才算是刚刚开始。
在仙界,她几乎看遍了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仙人的丑恶嘴脸,他们打着道德伦理的幌子,却做尽了卑鄙无耻的事,与那些对她威逼利诱的同门师兄弟相比,他们虚伪至极的模样,更让她作呕。
不管身在何处,处于最底层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她费尽了心力,总算是升为上仙,然而因为她拒绝了仙职官的求欢,便只能几百年都屈居于小小的百花仙子一职,平日里更是受尽了她人的排挤和冷遇。
到了最后,花千树终于忍无可忍了,去她令堂的吧!!与其这样忍辱偷生的辗转于男人的身下,老娘宁愿随自己的心意去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花千树绝对算是上仙中的异类,能抛却人人艳羡的仙职而自甘堕落的上仙,自古以来她是独一个,将身上的仙衣扯成碎片,她仅着肚兜亵裤跳下诛仙台,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后来,她为管大郎所救,虽修为尽失,却到底换了个自由身,再后来,她跟随着管大郎来到了不曌城,再再后来,她便做了这清楼的第一花魁,改名为花千树。
管默言与花千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彻夜长谈了三天三夜后,甚至结为了异性姐妹。
也正是通过花千树,管默言才真正了解到了,那些大舅舅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的关于不曌城背后的真相。
清楼明里是做着迎来送往的肉皮生意,实际上却是传递消息的集散地,这里收集了六道三界中所有重要人物的详细信息,以及那些不为人所知的惊天机密。
来清楼消遣的男子可以有两种方式抱得美人归,其一自是掏银子,可是在这清楼这个地方,银子已经不能称之为银子了,它廉价的如同草芥。
其二便是用一个真实的秘密来交换美人儿,美人儿的品阶由秘密的大小决定,但凡能说出一个六道三界中大人物的绝对机密,便可以免费的挑选一位清楼女子春宵一度。
除了艳名远播的清楼之外,不曌城还是一个赃物的集散地,任何偷盗来的宝物都可以在这里出售或者是寄售,每隔一个月,不曌城就会召开一次场面宏大的拍卖会,参与竞拍者会如同进入清楼一般的戴上面具,自由的进行竞拍。
美人儿与金钱皆是罪恶的源泉,纵然亲眼见到遍地白骨森森,仍有男人愿意甘之如饴的前赴后继。
不曌城不为人知的隐秘生意还有许许多多,所谓日进斗金根本难以形容不曌城收入的万分之一,所以管默言的这个大舅舅,绝对是名符其实的钱多多。
所谓树大招风,不曌城如此的风光无限,想要据为己有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此时清楼便发挥了其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
但凡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弱点,但凡是众人仰视的上位者,就不可能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清楼平日里将那些他们永远都不想外人知道的秘密收集起来,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便成了杀人于无形的寒光冷刃。
除了挟以软肋,管大郎还收留了大批为六道三界所不容的人,他们被逼迫得走投无路,又蒙受了管大郎的收留之恩,自然唯其马首是瞻,莫敢不从。
这是一批真正有实力的可用之才,因为没实力的那一批——已经死了。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七)妖精也有亲戚!
有人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管大郎收留了他们,便是公然与天下为敌,然而自他建立不曌城之始,便已经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了,他从未犹豫,亦从不后悔。
被收归到管大郎麾下的,是一批真正有实力的可用之才,因为没实力的那一批已经死了。
管大郎将他们按各自实力分别组编成队,又甄选出合适的头领,稍加训练后便成就了一支势如破竹,坚不可摧的护城军,有了他们的全力守护,不曌城才真正的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浊浊乱世中,不曌城就好似一把巨大的伞,支撑着它于狂风暴雨中不倒不塌的伞骨不止一支,因为在这个污秽的世间,不公和欺诈总是周而复始的不断发生,所以才会有太多的忍耐,到了最后都变成了忍无可忍。
这便直接的导致了不曌城的不断壮大,因为存在,所以需要,因为世态薄凉得日渐人心不古,所以才孤芳自赏的众人皆醉我独醒。
仅仅是短短几百年间,那个最初原本只是存在于灰色地带的小小孤城,俨然成了一座不败的王城,因为只要世上还有不公和黑暗存在的一天,不曌城就不会败落。
…………………………………………………
管大郎有些无奈又纵容的望着管默言,能将原本仅存于异度空间的小小孤城,一手打造成六道三界皆有所顾忌的不曌城,管大郎的精明程度可见一斑,这样剔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管默言现在动的是何种心思呢?
从素来都喜欢故作神秘的小侄女,却突然一反常态的愿意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开始,他便已经猜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即使明知道他将接受的是个天大的麻烦,他还是别无选择的必须接受,不仅仅是因为所托之人是他最疼爱的宝贝儿侄女。更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守护他的家人是他永远都不会舍弃的责任。
“你个坏丫头,一天到晚的不干好事,就知道给自己的舅舅挖坑,然后看着他往里跳是不是?!”
管大郎双手捧着管默言细白如瓷的小脸,手指稍稍施力,便将她的瓜子脸瞬间捏成了大饼脸,管默言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便弃械投降,一时竟忘记了反抗。
直到她在管大郎漆黑的瞳仁中看到明显的戏谑之后,才恍然大悟的开始手脚并用的激烈挣扎。
虽然管大郎只是存心逗她。但是两人都没有运用法力,没多一会儿,管默言就两颊绯红的气喘吁吁了。好容易喘匀了气,管默言才终于抽了个空,一脸正色道:
“大舅舅,你真的肯帮我?”
“你不需要?”
难得管大郎也贫嘴一回,这世上能独享此殊荣的女人除了他这个宝贝儿侄女。还真没人可以受到他的这种礼遇。
“我要!!我要!!”
管默言欢心雀跃的一把搂住管大郎的脖子,小猫似的使劲的往他怀里蹭,管大郎将怀中淘气的小猫咪紧紧揽住,棱角分明的下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
或许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此时这过于亲昵的一幕,难免会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有些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它绝对不会因任何原因而改变。
所谓:一日为妖,便终身为妖!
即使管默言已苦苦修炼了几千年,即使她此时已脱胎换骨的换了另一副绝美的皮囊。但骨子里她却仍然是一只妖。
妖表达亲密的方式就是交颈纠缠耳鬓厮磨,妖表达愤怒的方式就是拼死一搏鱼死网破,妖喜欢兴之所至,妖喜欢随性而为,妖站在脚下的便是她的战场。纵然身死魂灭,也绝不会退后半步。
…………………………………………………
有了管大郎的帮助。管默言的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虽然她从不肯承认,但她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害怕,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无法忽略爱人的安危。
虽然在此之前,管默言也曾经犹豫过,她是否要将身旁的亲人也一个个拖入这龙潭虎穴之中,但是她到底还是坚持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拖累就可以不拖累的,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自以为是的充当英雄,在此等危急存亡之秋,她怎敢不尽全力而为?
然!何谓尽全力而为?她一己之力自然算不得全力,她还有家人、亲人、爱人、友人,这些都是她可以动用的力量,越是这样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就越必须审时度势的以大局为重。
…………………………………………………
“好了,大舅舅都乖乖上套了,我的小宝贝儿也别闷闷不乐了,别生你三舅舅的气了。”
常言道: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关键时刻,管大郎还是想着帮自己兄弟美言几句的。
“哼!大舅舅是没看见三舅舅昨晚那副嘴脸,仿佛这天下间除了兰儿,他谁都看不入眼了一般,最过分的是居然她还吼我,我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管默言仍然有些怨气深重,哼!三舅舅的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早晚有一天她非要他十倍奉还不可。
“你真是个小丫头啊!你三舅舅疼你得恨不得挖出心来捧给你,怎么舍得伤你?”
管大郎随手揉了揉管默言头顶乌亮的长发,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一抹算计的精光飞快闪过。
原本还喋喋不休着抱怨的管默言却突然住了嘴,刚刚若不是大舅舅的提醒,她几乎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从她有意识以来,她就没见过她这个狡猾的三舅舅吃过亏,据说他迄今为止的几千年来,唯一吃过的一次亏,便是惨遭了她老娘管九娘的毒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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