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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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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想,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各怀心事。
挽珠端了些糕点过来,搁在桌案上便捏了鼻子直皱眉:“这榴莲糕这般大的一股味儿,也就你这般喜欢吃,这可是最后一瓣榴莲做的了,你省着些吃。”
忆秋坐在软塌上,懒洋洋的晒着秋日里并不怎么温暖的太阳,伸了个懒腰,眯着眸子喃喃道:“还是这儿舒服,挽珠,一会若是状元爷差人来寻我,你就说我不在。”
挽珠神秘兮兮的笑道:“我听说状元爷是要给你相亲呢,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你竟这般躲着,若是有幸,也好叫咱们多瞧两眼替你看看。”
“相亲?忆秋不过十五……”苏凤锦默了,她十五的时候可尝不是同赵阮诚订了亲,到了十六便成了亲,发生了这么多事,可那十五岁的岁月却仿佛还在昨日。
忆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相亲,是追债,状元爷这几日有笔钱转不过来,那人急了,成天的追着要债,牛皮糖似的,撵都撵不走。
苏凤锦将竹片挂在树枝上,抬头瞧着秋末里干枯的枝桠问:“忆秋,樱花开得这样好,可它为什么不结果呢?从三月有份到如今,开了两季花,可却不曾结过一个果子。”
没有果子的树,又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初入将军府 第132章 檀香的送子观音
忆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半眯眸子瞧着雕花精致的屋檐笑:“不结果也总有法子长成树,以前一直没发现,这儿竟有一棵这样的大的树呢。”
秋末的天碧蓝得似水洗过一般,大雁已经尽数南飞了,独有几片白云在半空中飘乎不定,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头回廊曲折,水声潺潺,风铃声清脆。
兰馨寻了个由头来了东屋,今儿苏凤锦身着一袭烟罗紫的锦袍,料子虽不是上乘却衬得苏凤锦迤逦了几分,那张不出尘的面容白皙细嫩,弯弯的眉眼于阳光下瞧着温婉柔顺得紧,如今的好了苏凤锦哪里还有先前着旧布衣时的狼狈样儿,活脱脱便是一个气质温婉的妇人。
她紧了紧帕子,近前去:“你身子可好些?近来我在府中事务繁忙这才拖到如今才过来。”
苏凤锦摸不清兰馨的脾气,对于她过份的亲昵只觉尴尬:“还好。”
兰馨瞧着那一树的竹牌子,忽的笑了:“真好看呢,我记得当年我同爷同在国子监的时候爷也曾递过竹牌子给如玉妹妹呢,那清虚观里头现如今还挂着如玉妹妹同爷写下的竹片…”
苏凤锦面色一白,心里忽的有些不是滋味,于战青城而言,她到底是个替代品,先前的动摇原也不过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兰馨见她不说话,取了个竹片儿下来细细把玩,那竹片做工精细,上头还雕刻着迸蒂莲的图案,只是字迹已变得模糊了:“当真是可惜了,当年爷同如玉写的心愿,爷怕风吹化了,还曾用刀子刻着呢。”
苏凤锦垂眸瞧着自个缎青色的鞋面儿:“少奶奶可有旁的事?”
“原是我过于思念那段往事,失态了。”兰馨见她无甚表情,不由想着,莫不是苏凤锦的心里还放着她那狠心的前夫?
忆秋端着茶盏悠悠的插了一句:“你这张口闭口的如玉如玉,怎的如玉还比不上你这将军府的平妻了?”
兰馨面色微变,将竹牌子挂了回去:“忆秋姑娘说笑了。”
秋婆子扶了兰馨一把,愤愤的扫了眼忆秋,笑得虚假:“我家少奶奶原就是个念旧的,瞧着这些个物件儿,难免想起些往事,姑娘见笑了。”
忆秋打着呵欠,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嗤笑道:“我可没有功夫见笑这些,倒是听闻你家爷又纳了个妾,啧啧,男人呐,都一个德行。”
一块巨大的云挡去了太阳,院子里霎时冷得很,忆秋便拉了苏凤锦回房,坐在碳盆边支着脸瞧着愤愤出了东屋的兰馨,嗤笑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也就她还好意思搬出来。”
苏凤锦取了夹子拔了拔碳,瞧着暖亮的碳默了半响,低哑着嗓音似赌气一般:“长安城里头哪个不知战……与卿二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原就是个不相干的,又哪里会在意那些。”
忆秋原是听着她的语气觉怪异,抬头一看却见她在抹眼睛:“你这是做什么?苏姐姐,在这将军府里头,那些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你……”
“眼睛进沙了。”苏凤锦使劲擦了擦,面色淡漠得紧。
忆秋反正也是闲着,便干脆将战青城同卿如玉的那点事儿都挑了出来。
“那时候状元爷、云尚书、战将军,卿如玉还有兰馨以及几位皇子皆在国子监求学,旁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儿我却是听说过的,那年中元节的时候巧的是姓战的出征去了,回来的时候中元节早过了,于是他便买了整个长安城的灯盏挂满长安城,瞧着跟真的中元节似的,那一年当真是热闹,我记得,好像是三年前的时候,那会儿姓战的还是偷着回来的,教老夫人发现了,一顿好打送去今上那儿请罪。”
忆秋小心翼翼的瞧着苏凤锦,见她无甚表情,又继续:“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姓战的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说回来做什么,后来还是卿二小姐以死逼丞相出面求情,这事儿才抖了出来,若不是今上喜欢棒打鸳鸯,估摸着卿二小姐同将军孩子都有……咳,不过就是些往事罢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到底都过去了。”
苏凤锦来到窗边,推开窗瞧着那一棵枯死一般的樱花树缄默不语。
原就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卿如玉在战青城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她原就是比不过的,又要去奢求那些做什么。
她一面恨自己轻易便将赵阮诚搁下了,一面又恨自己对战青城上了心,于是便自顾自的想着,她便同长安城那些流言中的恶妇、弃妇、荡妇有什么区别呢?她到底已经脏了,早就脏了,想着若是哪一日连着身子也一并脏了,是不是那日子便彻底的失了盼头了。
忆秋不知她在想什么,正巧状元爷那边来了人,道是因着一个姑娘同状元爷同人家打起来了,伤得厉害,忆秋急匆匆的便走了。
兰馨打东屋出来便去了老夫人那儿,刚到便听见老夫人笑盈盈的话传过来。
“好好好,青城愿在你那儿原也是桩好事,可要留意着,若是有了身孕,要及早通传……”
兰馨一条帕子都快扯碎了,硬是撑着娴雅得体的笑走了来:“母亲,我正想着是什么样的好事儿呢,原是檀梅一夜便有了孩子?倒当真是个喜事儿呢。”
檀梅被老夫人拉在椅子上坐着,深知兰馨不是个省油的,一时心惊胆颤的起了身:“大奶奶,奴婢……”
“既是填房了,你我不必如此拘谨,母亲近来可好些?”兰馨凑了过去,占了织玉的位置替老夫人捏着肩。
织玉垂眸退了几步,恨得牙痒痒,当真不曾想连檀梅这般下作的婢女都填了房了,她哪点不比檀梅好,平白让檀梅这种闷不吭声的占了大便宜去。
雅竹私底下轻碰了碰织玉的手,示意她收敛一些,织玉福了福身便退了。
兰馨扫了眼织玉,替老夫捏着肩嗔笑:“母亲近来脸色好了许多呢。”
老夫人接了雅竹递的烟管儿,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榻上嗒吧嗒吧的抽了两口,烟雾缭绕里熏得兰馨直皱眉。
“抽着这东西,倒缓和不少。”老夫人言罢又抽了几口,近来她越发的烟管儿不离手了,府中的人想着能减轻老夫人的痛楚,能用着的也就由着老夫人用了。
“兰馨方才去过东屋了,到底不比西屋来的好,怎的让檀梅去了东屋了?”说这件事儿的时候兰馨原是不在的,若是兰馨在,指不定这房便填不成了,老夫人约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便撇了兰馨只同战青城与檀梅商议,兰馨只是意外,不曾想战青城竟待一个婢女如此上心!
老夫人递了烟管,坐了起来,青色绣大佛花的衣袍衬得老夫人越发慈和贵气:“原是青城让她跟着东屋的,也就由着他去了,檀香如今也是姨奶奶了,你若是得空了,拔个丫鬟过去伺候着她,可不兴教旁人说将军府的失了规矩不懂礼数。”
檀香站在一旁,垂眸一副丫鬟的模样,唯唯诺诺的,同苏凤锦的性子还真有几分相似, 兰馨一瞧心里便来气,她压着火气,笑盈盈的拉了檀香的手温声道:“晚些你到西屋里来,我同你讲讲爷平日里要注意的事儿。”
老夫人握着手里头的佛珠起了身,将手搁在兰馨的手上:“都退下吧,我也累了。”
送了老夫人离去,檀香便抽了手,站在兰馨面前垂眸顺目的,丫鬟一般,没什么气度。
兰馨压着愤恨,朝檀香道:“你且随我回西屋,我同你讲讲。”
“多谢少奶奶,奴婢……”
“你既是填房,却也是伺候过爷的,到底不一样些,就不要再唤奴婢了。”兰馨搭着海棠的手出了梧桐院,刚走几步,雅竹便追了上来,捧了个盒子递给檀香。
雅竹生得温婉,多年前原也不过是个丫鬟,如今却出落得越发的婷婷聘聘了,兰馨忽觉出几分危机感。
“原是要送些礼的,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大爽利一时忘记了,特吩咐了奴婢送来。”
“多谢老夫人。”檀香捧着那盒子,心下慌乱得紧,若是这些人知道那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雅竹福了福身,面若桃花,端庄得体:“奴婢先行告退了,二位慢走。”
兰馨扫了眼檀香打开了的盒子,瞧着盒子里头的东西眯了眯眸子,紧了帕子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待得空了我再予你细说。”
檀梅目送兰馨离去,瞧着盒子里头的送子玉观音又觉讽刺得紧,一个碰都不愿碰她的人,她要如何多出一个子嗣出来?
兰馨一回西屋秋婆子便退了诸人,关了门,满面怒意:“也不知檀香那狐媚子使的什么手段,竟教老夫人将她作了填房,奶奶,咱们可得想想法子,如若不然,她当真有了子嗣,那可就……”
兰馨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笑:“我还当爷多看中东屋那位,原也不过如此,教你备的东西可都备了?”
“都备着呢,奶奶今日要用吗?爷领了大半府兵出去了,这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秋婆子将那酒壶取了来,又取了新做的衣一并搁在案几上。
兰馨轻抚过那香味儿逼人的衣,垂眸轻笑:“我爱了他那么多年……”
秋婆子忙伏低身子附和:“奶奶待爷当真是一片赤诚之心呐,这府上可没有人再比得过奶奶了。”
初入将军府 第133章 替她人做的嫁衣
兰馨烦燥的心得了几分安慰,她差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又命人在将军府的门口守着,待战青城回来便主请他去西屋。
兰馨吩咐屋子里头的人忙活了一个下午,屋中素纱垂帘,案几宝阁都微微的换了些地方,显得整个西屋越发的宽敞亮堂,夕阳从窗外头折进来,最后只剩了一抹将暗未暗的余辉。
秋婆子在屋子里头点上了些蜡烛,烟火阑珊里兰馨着了单薄诱人的衣站在门口盼着。
战青城远远的走进来便见兰馨在等他,忽的想着,若苏凤锦也能如她一半这般,那他便也知足了。
兰馨迎上去便挽战青城的胳膊,亲昵得紧:“听外头的说爷今儿领了府兵将户部围了?”
“海棠说你身体不适。”战青城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瞧着亮堂明暖的屋子忽的平添几分歉疚,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战青城依旧将她视作儿时的那个玩伴,而不是一个平妻,如今见她衣着单薄身姿窈窕面若桃花才明白,他娶回来的终究不是一个玩伴,而是一个平妻。
他脱了披风披在兰馨的身上,无视那一身的窈窕姿色:“明日小雪了,当心着凉。”
兰馨面色忽的一白:“爷,要走吗?我亲做了些菜,留下来陪我吃顿饭可好?已经许久不曾有人陪我用过饭了。”她垂眸低叹,似秋日里落在湖面的叶子,荡开涟漪无端生出几分孤寂来。
西屋原就是整个将军府最华贵的所在,加之兰馨的父亲又是兵部尚书,就这么一个女儿,有劳什子好的东西自是往这西屋里头送的,若非是兰馨知晓顾忌,多半是要将老夫人的梧桐院给比下去的。
战青城坐下敲了敲桌子:“坐。”
兰馨几乎喜极而泣,裹着战青城的披风满面娇羞:“天越发的冷了,我备了些你爱喝的酒,你尝尝,可还是当年那个味道?”
她为战青城倒了杯酒,递至战青城面前,战青城接了酒杯笑里透出几分惆怅:“前尘往事,还挂念着做什么。”
兰馨替战青城夹菜,欢喜得紧,满面的愁容都消散:“爷,尝尝这些菜,原都是我亲手做的。”
战青城忽的想起苏凤锦做的糕点,清甜爽口。
他只草草的吃了几筷子,心里还在想着再晚些去东屋苏凤锦是不是就睡下了?这都过了一天了,若是有什么旁的火气,也该散得差不多了才是,待她睡了偷着去,总不会生气。
兰馨一个劲的替他倒酒,战青城想着能拖一会儿便是一会儿,喝得也就慢了。
战青城喝着只觉热得慌,扯松了衣领,又吃了几筷子,忽的想起苏凤锦嫩白纤细的颈,以及那双柔软白嫩微凉的手。
战青城忽的起了身:“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兰馨面色一僵,忙从背后抱着战青城,低声细语:“青城哥哥,你我已经大婚了,我原是你八台大轿娶回来的,可你我这么多年都不曾……我爱了你这么多年……”
战青城凝着兰馨那双涂着艳红蔻丹的手,十指纤细保养得当,指尖嫩白如葱,可却到底同苏凤锦的差了许多,苏凤锦的身上从来不会有这般浓烈的胭脂味。
战青城只觉热气上涌,他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如今软香温玉在旁,忽觉有些控制不住。
兰馨松开他,钻进了他的怀里,手捧着战青城微红而刚毅的脸,心里暗自计算着药效。
“青城哥哥,我原已是你的妻了,这些年你征战在外我便一直守着,我知你待东屋的不一样,不要紧的,只要你偶尔来陪陪我,我便也知足了。”兰馨退而求其次,抬头要亲他,他侧过头去,那印记便落在了战青城素白的里衣领子上。
他忍着炽热感将兰馨推开,兰馨挡在门口,目光灼热的凝着战青城,默了一会儿,忽的开始退衣,那衣本就单薄,一退便显露出窈窕的身姿,除了臀,哪里都比苏凤锦的好,可战青城却忽的想的那日在假山里头苏凤锦恶心又隐忍的表情,那般的滋味此刻似被无限放大,他忽的格外的贪恋。
“青城哥哥,你瞧我哪里不好,我原就是你的妻,我……我们把房圆了,好不好?”每每兰馨见了她母亲,问起某些事来她总顾左右而言她,不是害羞,原是不曾有过,她又要如何去回答。
“兰馨,莫胡闹。”战青城忍着火烤一般的炽热之感,伸手去推兰馨,兰馨蛇一般的缠了上来。
“檀梅一个婢女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我也可以……”兰馨伸手去解战青城的衣,那双因紧张而微凉的手同苏凤锦原也是有几分相似的,战青城一时失神,衣袍便被她扯了大半,待回神,一掌便将兰馨劈晕了,顺手将人抱了起来搁在床上。
战青城想,若是兰馨也可以,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非苏凤锦不可了?是不是一切都可回到原点?
他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儿,双拳紧握默了半响,最终扯了被子盖在兰馨的身上,系上披风转身逃一般的离了东屋直奔西屋而去。
东屋里头的光已经弱下去了,思及兰馨站在一片阑珊的灯火里迎他的模样,战青城不禁失笑,到底是他对苏凤锦奢望过高了,她那般的性子,如何会做守望他归来这样的事。
他轻轻一推,却见东屋里头的门开了,芳姨站在门口,朝战青城低声道:“奶奶睡下了,奴婢特留了个门。”
战青城点了点头,一入里屋便闻到了一股浅淡的香味,那味道似森林的清晨,令人着迷。
芳姨见他神态不大对劲,亦不曾多想,顺手便从外锁了里屋的门,坐在门口烤着火,眯着眼准备睡下。
苏凤锦睡到一半,忽的发现一道身影压着她,那温润濡湿的感觉从唇边转移一路向下,苏凤锦一时慌了神,抬手便扇,战青城扣着她的手腕,目光透着炽热:“又想打我?”
“你!谁许你进来的,你滚。”苏凤锦手脚具被他扣着,动弹不得,一时慌了神。
战青城忽的扯开被子,紧贴着她才发现这些日子苏凤锦原也是长了不少的:“苏凤锦,我当真不喜欢你这假仁假义的性子,你原就喜欢我,作什么还要拒绝?”
“我原就是弃妇,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干系……战青城!!”苏凤锦的衣袍被他扯开,露出浅粉色的肚兜,朦胧幽亮的灯盏下苏凤锦嫩白的肩膀露在深秋的空气里,冷得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既有自知之明,就别在这里假正经。”战青城扯开她的衣袍,瞧着苏凤锦挣扎的模样浑身热血沸腾得紧。
苏凤锦泪流满面的挣扎:“你滚,滚……”
慌乱中苏凤锦寻着了枕头下的匕首,朝着战青城手臂上便是一刀,战青城的热血似有了一个宣泄口,那血瞬间浸湿了衣袖子,他挥手打掉苏凤锦手中的匕首冷笑:“你就这么恨我?”
“恨!”苏凤锦吓得面色苍白,凝着手臂上的伤,浑身发着颤,她原就是水性扬花的人,先前喜欢赵阮诚,如今却又因着战青城的伤心疼,这样的她,同那些人口中的苏凤锦又有什么区别?她越发讨厌这样的自己,总觉苦痛的日子好似一条天路,望不到尽头。
战青城就这么半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探下去动了起来,苏凤锦连颤都忘记了,目瞪口呆的瞧着战青城自、渎,好半响才愤愤的骂:“恶心!无耻,你不要脸!你……”
“还有什么新鲜的骂法?一……道骂出来听……听。”战青城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格外的性感,苏凤锦不敢动弹,瞧着战青城涨得通红却隐忍的神色忽的什么也不说了。
深秋的月光跳过窗子折进了屋子里,窗外头冰冷的风在呼号,战青城就这么半伏在她身上折腾了大半宿,只是到底没有碰她,将手上的污渍在她裙摆上擦了擦,苏凤锦厌极:“别擦在我裙子上。”
“你的意思是要擦进你身……”
“战青城!你无耻!”苏凤锦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气,抄了仅剩的两个枕头砸他。
见苏凤锦衣衫身乱的坐在床上,面色羞红的瞪着他,忽的两管鼻血就这么刷了下来,两人瞬间愣了,苏凤锦忙裹进被子里,气得面色发白:“你滚!”
芳姨听见里头的动静,忙开了门进来瞧,这多点了两盏灯才发现战青城整个手臂都是血,连鼻子都在冒血,吓得面色青白:“这这这,这是做什么啊!奶奶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爷是让着你,那你也不能家暴啊,你看看这一手的血,鼻子都打出血来了,平日里奴婢瞧着你原也是个温婉乖顺的,怎的一见着爷便成了这个样子。”
芳姨一面寻药一面唠叨苏凤锦,战青城捂着鼻子,闷闷道:“原是我唐突。”
“唐什么突,都大婚快一年了!我要说就是奶奶娇情过了头了!”芳姨将药塞进苏凤锦的手里,好了暗自掐了苏凤锦一把,低声道:“你若将东屋动静闹得大了,梧桐院的还不得吃了你,你瞧瞧那一手的血,若是伤着哪儿了拿不起战枪,你可就是整个大晋的罪人。”
苏凤锦气得面色青白:“他有的是大夫瞧……’
“赶紧给爷上药!奴婢就在外头候着。”芳姨就这么果断的扔下苏凤锦一溜烟跑了。苏凤锦捧着手里头的药,看了眼裙子上头白色的浊渍,厌恶得紧。
初入将军府 第134章 苏府回门
战青城笑得春风满面,抹了一把鼻血,将手递了过去:“我不过碰了碰你便被你伤成这样,若是当真圆了房,你还不得杀了我。”
苏凤锦见他鼻血横流,咬牙切齿:“别来东屋,算我求你了。”
“呵,谁说我来东屋是来瞧你的?原是去见檀梅,懒得再往那里头走罢了,啧,苏凤锦啊苏凤锦不曾想你竟存了这样的心思,若是想独占本将军倒也可直言,何必这般假正经的拐弯抹脚?”他笑盈盈的瞧着苏凤锦,一脸的食髓知味。
苏凤锦扫了眼他衣领子上头的红色浅印子,淡漠得紧:“呵,原是从哪个销金窝里回来享齐人之福,没曾想瞎了眼来了我的屋,那你去找檀梅给你上药就是。”
苏凤锦一把将药塞进战青城的手里,起身将人往外推。
战青城人高马大的,苏凤锦推了半天也闻丝不动,一抬头便见战青城眸光深邃的凝着她,一时着了慌:“看……看什么,赶紧走,去你的旁屋,莫来烦我,我原也没想过要入你战府的门!”
战青城手上的已经上了药粉,如今血是止了,他带血的手抬起苏凤锦的下巴,玩味儿似的笑:“那你那日为何同我入府?我予母亲解释时,你大可说是休书,苏凤锦,赵阮诚那样的人,即便有当一日赵家当真出了事,他也不会如我这般护你,你与其再对他有所念想,不如伺候好我。”
苏凤锦拍开他的手,眼神里凝着向分冷淡:“你同阿诚原是不一样的。”
赵阮诚待她似温水般,便是大婚那日亦是相敬如宾不可见过多的举动,而战青城这个人似火,总恨不能将他的火沾带到你的身上,同你一块儿烧。
“呵,赵阮诚。”战青城紧握着手,上头的伤又裂开来,战青城也不在意,转身便踹开门走了。
苏凤锦垂眸,瞧着地面上的血忽的泪流满面。
她是怕了,她当真是害怕,害怕被伤害,害怕被休弃,理害怕被辜负。可偏偏她也是真的待战青城上了几分心了。
芳姨走了进来,见苏凤锦坐在地上哭,只当她是不喜欢战青城做的那些事儿,又心疼又好气:“哭什么哭,这原也是一桩好事,如今生生的搅没了,你虽不过十七,可经历的却也不少了,你听我一言,且管他前尘往事做什么,这活着终是要往前走的,见天的这般不放过自己,旁的人不也跟着你受苦吗?爷待你也算好的了,如若不然,你这纸糊的大奶奶早淹死在镜湖里头了。”
苏凤锦动了动唇,声音沙哑:“你倒看得开。”
芳姨将她扶了起来,苏凤锦去屏风后头换了件衣,芳姨正要拿了去洗,苏凤锦拦了下来。
“烧了吧。”
芳姨摸着这上好的料子心疼得紧:“这可是苏州云锦,整个府上也你和西屋那位有几件,千金一匹的价,你这败家玩意儿,说烧就烧!”
苏凤锦瞧着床上斑驳的血迹心里发慌:“床上的……也不一并烧了。”
芳姨扭不过她,只得换了被单,恨铁不成钢的念叨着:“闹得差不多也是得了,爷到底是男人,统帅千军万马的,能为你这般拉下脸面已是万幸了,你怎的还要得寸进尺!这若是让旁人知道了,爷还如何在军中立威信!若是哪日爷不顾着你了,莫说老夫人,光是西屋的那位,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
苏凤锦心里头苦涩,听着芳姨这般来来去去的提及战青城与兰馨,半分睡意也消了。
芳姨烧了东西回来,见苏凤锦扒在窗边睡着了,战青城沉着一张脸去而复返正轻手轻脚的替苏凤锦盖毯子,芳姨便关了门退了下去。
战青城默了默,陪了苏凤锦一同扒在桌子上,瞧着她安静时恬静的睡颜又觉心里难割难舍的,一时又厌自己这般没出息,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偏生他除了苏凤锦便谁也不想碰,光是闻着兰馨身上那股子浓而房间的胭脂味儿心里头便厌恶得紧。
战青城原就是个自持力极好的人,军中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寻人消火的心思,加之是个将军,没几个人敢同他说那档子事,所以一直对某些事情知之甚少。
总觉那档子事是两厢情愿的两夫妻才会做的,所以苏凤锦拒绝时他忍得再辛苦也不碰她,偏生这夜险些失控,战青城靠着椅子,拿了笔墨在桌上绘画,画的是苏凤锦的睡颜,当真是又乖又安静,暖进了人的心里。
战青城一副画绘了一夜,见苏凤锦醒了在屋子里头挥着手蹦跳忍着笑瞧着。
苏凤锦没注意战青城,一时失了形象:‘芳姨芳姨快来,我……我手麻了!”
芳姨从外头跑了进来,忙按着乱蹦的苏凤锦:“你悠着些,好歹是个大奶奶,怎的这般没规矩。”
苏凤锦满不在乎的撇着嘴:“前些日子你还讲我闷得木头一般,嘶我手麻了,疼疼疼。”
芳姨替苏凤锦按摩着手,恨铁不成钢:“就你这模样,你还有脸嫌弃爷,你也不瞧瞧你自个儿……”
“我手麻……”苏凤锦委委屈屈的将手搁芳姨眼前晃了晃。
“爷在那儿,你让爷给你按去。”芳姨拍开她的手出去了。
苏凤锦表情如晴空霹雳,慢慢回头便见战青城卷了画,朝她缓步走来,握了她的手问:“可还麻?”
“不不不……不麻。”苏凤锦猛的将手抽了回去,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战青城玩味儿的瞧着她:“本以为你性子沉闷得紧,却不曾想还有这样一面,苏凤锦,你当真是个假正经。”
“怎么?从旁屋出来想来我这儿享享齐人之福?”她心情不好,说话便夹枪带棍的,对着战青城一顿好打。
战青城心里头憋屈,面上却云淡风轻:“是啊,旁屋的可比你会伺候人。”
苏凤锦抿了唇,转身出了屋,战青城跟在她后头朗笑:“怎的这般神情?我原是同你开个玩笑。”
苏凤锦将绣线搁太阳底下晒着,不同他搭话,倒是旁屋的她檀香来了,朝苏凤锦福了身,规规矩矩的:“妾身见过大奶奶。”
战青城摸了摸鼻子,幽冷的扫了眼檀香,檀香忽的想起昨儿夜里战青城让她包扎的模样,满身血瞧着当真是心疼得紧。
檀香扫了眼自顾自忙活的苏凤锦,垂眸敛去眸底几分寒意。
战青城跟在苏凤锦的身旁转悠,苏凤锦要拿线他便也拿线,苏凤锦愤愤的回了里屋,战青城也跟了进去。
安吉从外头跑了进来,见苏凤锦正在布上绘绣样儿自家爷在一旁讨好的砚墨,顿觉惊悚:“爷,去苏府的马车已经备妥当了。”
战青城搁了墨条,朝苏凤锦伸出手:“本将军去拜见岳父,内子可赏脸一同去?”
窗外头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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