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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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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依旧着得素雅,耳旁也不曾有戴过什么耳坠子,面目倒是养得润色了几分,瞧着终是有了些生气,不似从前那般,死气沉沉的。

    这么一个发现,竟让战青城心里极其有成就感,这比凯旋归朝更让他觉得高兴!

    苏凤锦没动,只瞧着那一桌子的东西,默不吭声,芳姨扯了扯她,朝战青城道:“您瞧她,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是糖葫芦吧?先前可听奶奶念了许久次说是想吃糖葫芦了,还有这个葱煎包,也是奶奶想吃的……爷待奶奶当真是好得没二话,那……你们聊着,咱们几个去厨房里做顿汤圆来,这一家人在一块儿,总是要吃些汤圆才能团团圆圆的不是。”

    芳姨将另外三个人拽了出去,还顺手将门也一道关上了。

    苏凤锦紧握着拳头,退了两步,朝战青城小声道:“战将军不必如此。”

    “凤儿,这些日子,你就不曾想过我?”他低头,瞧着因他靠近吓得面色苍白的人,不禁狐疑,他当真这般可怕?连靠近都让她吓成这个样子。

    “不曾。”苏凤锦一盆冷水,将他泼了个透心凉,他思及那三十六计中死不要脸的那一记,复又笑了,凑近前去,刻意将声音压得温和了些:“可是我很想你,你既作人妻,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一番?”

    苏凤锦抬头,瞧着他眸色微冷:“若是无事,将军回吧。”

    战青城又被赶了出来,他站在榆树下,冬季里寒风与冰雪齐飞,芳姨端了汤圆来,结果就看见了被风雪吹得衣衫微乱的战青城,忙欲将人唤进去,战青城却只接了那汤圆,朝芳姨笑道:“无妨,当年在边疆时,比这更恶劣的天气也是受过的。”

    芳姨端了另一碗进去,气呼呼的瞧着那正在摆弄着一个青花瓷瓶的苏凤锦恨铁刀不成钢的训斥:“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长点心吗?爷正在外头冻着呢,你好歹让人进屋再说,你以为这东屋真是你的地盘了不成?若是没有爷,你如今还在你那小破杂物房里呆着呢,大冷的天冻不死你!”

    春芽瞧着正扒在桌案上绘丹青的苏凤锦,讥诮道:“你看看你这样子,要不是我们爷,姓苏的怎么可能升官升到六品!那可是六品,一个芝麻小官都跳到六品去了!!你也忒不是东西,爷都这般待你上心了,你心里怕是只有那个姓赵的吧?”

    苏凤锦面色一白:“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子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可惜我不爱吃枣子!他若是站得累了自然会走,这东屋我又没有请他来!”

初入将军府 第014章 新年筵

    苏凤锦其实很不安很害怕,当初的赵阮诚待她,又何曾不是百般好千般爱,可是回过头去看看,曾经的日子有多好,如今想来便有多酸涩,她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的了此一生,只是如今,她却不知战青城到底想做什么,她害怕重蹈覆辙,所以总变得处处小心翼翼。

    芳姨就着窗看了眼外头,朝苏凤锦直叹气:“你倒是出去瞧瞧,如今冰天雪地的,除了爷谁还会这么呆在外头?若是冻出个好歹来,老夫人非得找你算帐不可!”

    提及老夫人,苏凤锦又觉骨头都疼了,在芳姨那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声中,她终于撑了一把伞推开门走了出去,战青城高大的身影站在榆树下,冰天雪地里甚是风吹得甚是寒冽,凤锦出个门都觉冷得直哆嗦,也不知是不是享了几日舒坦便受不得苦了的缘故。

    战青城一双幽深的目光凝着她,好一会儿她才哈了一口气,脚踏在雪地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她站定在战青城的跟前,高举着手中的伞挡在他的头上:“你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又是何必。”

    芳姨匆匆跑了来,朝战青城笑盈盈的道:“奶奶正在写对联呢,咱们东屋还不曾贴上对联呢,爷可否帮个忙写了贴上?也好让东屋也沾沾新年的喜庆啊。”

    战青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忽的发现,她的皮肤,竟是格外的细嫩,滑若凝脂一般,令他忽的觉得有些留连。

    苏凤锦拂开他的手:“对联一事不劳将军费心,将军既拿了伞,请回吧。”

    “奶奶瞎说的,您屋里请。”芳姨掐了苏凤锦一把,笑盈盈的将战青城往屋里请。

    春芽瞪了眼苏凤锦,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别忘了,苏大人之事若不是爷暗中出面,苏府早就完蛋了!你长点心吧,一个弃妇,还想怎么样!也别太得寸进尺了!”

    苏凤锦垂眸,跟着她们一道入了屋,却见战青城正执笔在对联上写字,那笔道苍劲有力,对联上的面的字笔走龙蛇,倒真是极好的一副对联,只是这字体,她从未见过。

    战青城一副对联一气呵成,搁了笔,朝苏凤锦招了招手:“过来瞧瞧,可有哪里不妥。”

    苏凤锦在几个丫头逼人的视线下迈着沉重的步子挪了过去,瞧着那上面的字,眸光一亮,战青城离得她近了些,嗅着她身上恬淡的味道,只觉得精神忽的放松了下来,被赶去外头,死不要脸的呆着不走,冻了大半个晚上,也是值得的。

    苏凤锦素手执笔,在小页纸上仿着写了两个字,有些懊恼:“这些字气势恢宏霸气,我是仿不来了。”

    战青城忽的伸了手,将她的小手包覆着,就着她手中的笔在那红纸上写下四个字,否极泰来。

    他低头,瞧着她莹白的耳垂,忽觉口干舌燥,

    苏凤锦却似碰了火一般,猛的将手抽了回去,退了两步,瞧着那桌案上那堪比金戈铁勾般的字迹,只觉这战将军似也不仅仅是会打仗,对于文学方面的造诣亦是极佳。

    气氛忽的有些沉默,她站在桌旁,垂眸盯着那墨条上的梅花纹条,闷声道:“父亲之事,你替我多谢孙大人。”孙大人是兰馨的父亲,听那海棠所言,这件事情,兰馨的父亲也是插了手的罢?

    “谢他却不谢我,这是何意?”他瞧着苏凤锦的一双手,手已经好了,用着上等的药物,自也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如今十指纤纤,白白嫩嫩甚是惹人生怜。

    她垂眸,瞧着那字迹,声音微弱:“是你说的,不必言谢。”

    战青城一窒,忽觉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苦笑,苏凤锦却道:“天晚了,将军回去吧。”

    “对联还未贴,岂能回去?过来,帮着些。”他取了那米糊糊与对联走了出去,苏凤锦只得跟了出去,也不知芳姨是不是故意的,那几个人竟都不见了,那门一开,冷冽的风更是呼呼的吹着,战青城高大的身影一挡,忽的世界就安静了下来,她站在战青城的身前,手里捧着一碗米糊糊,朝战青城道:“明日新年,今晚才贴对联也无妨吗?”

    “我驼着你,你来贴。”战青城忽的蹲下,指了指自个的肩膀,苏凤锦将碗递给他,一转身便跑进了屋里,战青城只得站起身苦笑,却见苏凤锦端了一把椅子来,指着椅子,朝战青城道:“将军请。”

    战青城只得认命的站在椅子上,开始贴起了对联来,苏凤锦扶着椅子,空洞的视线里染上了房沿上灯盏暖黄的光,原本呆怔森讷的模样变得温暖起来,战青城贴完了上联,自椅子上跳了下来,将手递给苏凤锦笑道:“劳你将衣袖子挽一挽,我贴着不大方便。”

    直接的触碰她抗拒,这间接的,她总不能抗拒了。

    瞧着苏凤锦低头认真挽袖子的模样,他凝着那纤细嫩白的脖子,只觉宋状元所书的倒是真的有用,若是得空了,也瞧瞧那追夫三十六计是怎么一个追法。

    苏凤锦挽好之后便退开了,端了半碗米糊糊瞧着他:“外面冷,你快些。”

    战青城迅速将那对联贴好,再去贴横批,只可惜横批实在是高了,饶是战青城站在椅子上也是触手难及,于是便将视线摆在了苏凤锦的身上,苏凤锦指了指那榆树,面含几分暖意:“那榆树旁有梯子,将军可去搬了梯子来贴。”

    战青城叹了叹气,只得认命的去搬了梯子来,才踩了两脚,梯子哐哐两声,横木便被他踩断了,他幸灾乐祸的朝苏凤锦道:“这梯子坏了,如此看来,还是要有劳你了。”

    “我……我很重。”她面色微赫,捧着手中的米糊糊只觉万分尴尬。

    “你就不想尝试一番高处的空气?”他瞧着苏凤锦这小身高,眸底尽是暖意。

    苏凤锦气呼呼的将碗搁在战青城的手里,动作利落的就着他蹲下的动作坐到了他的肩膀上,怕摔着,一只手还抓着他的发,待他缓缓的站起身,踩上了那椅子,她才发觉,这个高度,当真是好高啊!顿时也不敢乱动了,只捧着碗刷上了米糊糊,拿了对联,小心翼翼的贴了起来。

    这般亲近的距离,让战青城的心跳得有些厉害,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渴望与她亲近,哪怕是说说话,或者呆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便都觉满足。

初入将军府 第015章 旧梦阑珊

    苏凤锦坐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刷着米糊糊,战青城抬头看她那发上那支雕刻玉兰花的木簪子,簪子制地细腻,想来是在手中把玩甚久的物件了,就着朦胧的灯盏衬得她的发似云般柔软,让他心痒的想要摸一摸,不知是不是云般的触感。

    苏凤锦见他晃了晃,忙按抓着他的发,紧张兮兮道:“你不要乱动。”

    战青城只得又僵在原处,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待她刷完了浆糊,又朝他道:“上联。”

    战青城递了上联给她,开始琢磨着找什么话题好:“你读过书?”

    苏凤锦眸色微暗,刷了对联后方小声道:“是我娘亲教我的。”

    “倒是奇了,苏正清那学识浅薄之人,竟有位颇富学识的夫人?”他倒是听说过苏正清的亡妻乃是出自大世家的千金,后因着苏正清与家里闹掰了,只是他查了许久也不曾查出来,她到底是哪位世家中的大小姐,没想到,原都是真的。

    苏凤锦贴了上联,抓着他的发,闷声道:“有劳将军挪过去些,我要贴下联了。”

    战青城只得慢吞吞的朝着一旁挪,不远处的春芽正要端了茶盏过去,被芳姨一把拽了回去,笑容春风十里:“你这丫头,可千万别去添了乱,走走,咱们去后屋磕瓜子去,今夜怕是不用咱们几个守着了。”

    春芽朝着那门口望了两眼,将手里的茶盏塞给了挽珠:“你想的倒是美,你也不看看她那副样子,好像咱们爷委屈了她似的,要去你们去,我就要在这里瞧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名堂来!”

    挽珠托着茶盘,瞪着春芽沉着一张脸:“你也是我家小姐房里的丫鬟,怎么能这么说话!!”

    “行了,别吵吵了!那头对联可都贴完了。”芳姨只觉得这两个见天的吵吵,头都大了。

    那头苏凤锦已经贴好了对联,离战青城远远的站着,灯盏下衣衫随风摇曳,显得身形削瘦单薄,战青城瞧着微微皱眉:“我赠你的那支玉簪子你怎么不戴着?不喜欢?”

    苏凤锦见他上前,又退了两步,低着头,一副甚是为难的模样,战青城只得叹了叹气:“罢了,你既喜欢这木簪子那便戴着吧,倒也衬你,过来,瞧瞧你贴的对联。”

    战青城也不急,站在门口,负手瞧着那贴得工工整整对联,苏凤锦只呆呆的瞧着横批否极泰来四个字,如今这一切,当真会否极泰来么?

    战青城鬼使神差的伸手,轻碰了碰她的发,却觉甚是冰凉,于是伸手欲替她紧一紧披风,她吓得退了一步,慌乱防备的瞧着他。

    战青城只得收了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朝她道:“天冷,我冻了这么久,你不请我入内坐坐?”

    苏凤锦几步堵在门口,朝战青城微微福身,不远处秋婆子冒着大风雪走了来,余光扫过苏凤锦,恭敬的朝战青城道:“爷,老夫人正在兰馨奶奶那里吃汤圆,特让婆子来请爷过去一道用膳。”

    战青城只瞧着苏凤锦,苏凤锦却福了身:“爷慢走。”

    这摆明了便是要请他离开了,他一颗火热的心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心凉!

    秋婆子只当她算是个识抬举的,当即领了脸色阴沉的战青城出了东屋,暗处观望的春芽讥笑道:“我就说了,她那张谁瞧了都跟债似的脸,是个人见了都倒胃口,更何况是爷了!芳姨,不是我说,你也别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了,总不能到时候为着她一个人,咱们一整个东屋的人都跟着受苦吧?我去睡了。”

    挽珠气得不轻,跑到门口扶了苏凤锦冰冷的手,小声安慰着:“小姐,不打紧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苏凤锦摇头笑了笑,随着挽珠入了屋,屋内置有银碳,暖和得很,只是那桌子上还留着几份战青城留下的笔墨,她来到桌前,瞧了一会儿,便将那几纸字都扔进了碳盆里,一瞬间被火光吞噬,烧了个干净。

    芳姨搁了茶盏在桌上,又倒了些香料进行那青铜腾纹的香鼎中,苏凤锦又坐在软塌旁,低头刺绣,她绣出来的花模样倒是栩栩如生,甚是精巧,只是这刺绣的技艺,其实还远不如她做瓷器掐丝描花来的好呢。

    她绣了好一会儿,搁了针线去睡了。

    挽珠与闷不吭声的浣纱也去睡了,独留了芳姨守着夜。

    府中那头一派灯火阑珊,兰馨与老夫人正亲手团着汤圆儿呢,战青城远远的望去只见那两人是有说有笑的,气氛甚是融洽,见战青城入了屋,老夫人朝战青城招了招手,笑盈盈的道:“府中每年过年之前都要一家人一起做一碗元宵,青城年年都不曾做过,兰馨,今年你可要教着他点。”

    兰馨衣着素雅,粉面娇颜望向战青城,起身为战青城拍去衣上的雪,见他不曾拒绝,心中暗自欣喜,执了温湿的帕子予他擦净了手,朝他笑道:“先前在尚书府的时候,母亲也曾教我做过汤圆呢,爷一会您可要尝尝才好。”

    “嗯。怎么做?”战青城忽的想起东屋,东屋今日怕是不会做汤圆的。

    兰馨见他竟挨着她坐下了,顿时心中大喜,连指尖都轻轻的颤抖着,笑意带春风:“爷,您瞧,就这样,塞些陷进去,再团成团就好了,只是汤圆不宜过大过小,馅也要适中……”

    西屋的瞧着这一心做汤圆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好在爷还是惦记着她们家小姐的。

    老夫人只团了几个便累了,在丫鬟的搀扶下便离开了,战青城团了十几个,莫名的问身后的安吉:“你说,她吃得完吗?”

    安吉望了眼脸色骤变的兰馨,嘻皮笑脸:“爷,这可就得问兰馨奶奶了。”

    战青城忽的想起来还有个兰馨,于是便又顺手多揉了几个,分了一半给兰馨:“你也尝尝。”

    兰馨心不在嫣的应了,见战青城起身,忙促眉忧道:“爷,天色见晚了,外头这样大的风雪,爷是要走吗?”

    战青城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她了。

    兰馨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小心翼翼的问:“爷,那过几日拜年……”

    “再说。”战青城一拂衣袍,转身走了出去,安吉吩咐人提了另一半汤圆,撑了一把伞跟在战青城的身旁匆匆走进行了雪地里。

初入将军府 第016章 道是有情去无情

    战青城的脚步很急,风风火火的来到东屋时,东屋已经大门紧锁了,安吉笑得嘴角直抽抽:“爷,您何必舍了温香跑到这冷玉的地方来?其实兰馨奶奶也是个不错的,今日唤爷去西屋,想来也是老夫人特意安排的,你若是再朝着这东屋跑让老夫人知道了……”

    “那你就回书房呆着。汤圆给我。”战青城伸手,夺了那仆人手里的汤圆儿,利落的翻过了大门,直奔那亮着豆大点光的主屋而去,芳姨正打着盹呢,见有人推窗潜入,吓了一跳的,看清了战青城这才笑盈盈的福身退下去拿煮汤圆的物件。

    苏凤锦大约是累了,睡得很沉,她蜷作一团,秀眉轻皱,细看之下战青城才发现,苏凤锦虽然生得小家碧玉,可是却很是耐看的,平日里温温懦懦,可是于他,一举足一投手之间,都似乎有着一股子莫名的吸引力。

    他就像偷猩一般,缓缓低头,在她的发上亲了亲,随即跟做贼心虚似的,抹了抹嘴,正襟危坐的瞧着端了物件来的芳姨。

    芳姨笑盈盈的朝战青城福身便又退了下去,战青城这才开始煮汤圆,那香甜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也惊醒了苏凤锦,苏凤锦吓得缩在床角落里,瞪着那床前正在碳盆上架了个小锅的战青城,满眼慌乱:“你,你怎么在。”

    战青城慢条斯理的盛了一碗汤圆,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尝尝。”

    “我,不饿。”她缩在被子里,瞪着战青城,只觉得很害怕。

    战青城忙活了大半夜了,突然被人这么一盆冷水淋了下来,面色顿时沉了些:“过来,不要惹我生气!”

    苏凤锦缩着身子,一双杏眸初初睡醒,正水润润的瞧着他,在他眼中,便倒映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战青城思及那日所做的一个带有情、欲的梦,只觉得心口火一般的烧了起来,烧得他有些烦燥。

    “苏凤锦!你不过就是个被别人穿过的破鞋,你以为本将军会对一个破鞋怎么样?你也忒瞧得起你自已了!你不要忘记了,你身上穿的,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的。”战青城将手中的小汤勺砸进行了锅里,糖水溅了出来,落在碳火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屋外的风雪肆意着,音色呜咽,仿若有厉鬼在外头挠着门窗。

    苏凤锦心想,看吧,不过几日,他便已经原形毕露了,她不过是一个已经被掏空了心的人,又如何再拿出第二颗心来给这个随时可能伤害她的人。

    见苏凤锦坐在床上不吭声,他冷笑:“这些日子原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苏凤锦,本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不曾被人如你这般踩踏!好啊,既然你如此下作,那本将军就成全了你!”

    他伸手扯了外衣,苏凤锦吓得瞳孔缩了缩,抄起手边的软枕慌乱的护在身前:“你,你做什么!战青城,你滚,滚出去!”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嗯?”他欺身上前,扣住苏凤锦的手,作势将她压在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清香不似兰馨与如玉,是一种很清纯的味道,像只小奶猫儿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揉弄一番!

    苏凤锦手脚动弹不得,无意中对上了战青城那双深邃阴沉的眼,她忽的就没有了力气,只无力道:“战青城,你想要什么就全拿去好了,都给你,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不过是一个弃妇,何德何能嫁入将军府?你若实在讨厌我,就予我一纸休书吧,圣上那里我一力承担,是生是死,绝不会拖累将军府。”

    “呵,你也知道你是个弃妇!那就不要在我这里装清高,你与赵阮诚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郎情蜜意?他是怎么碰你的?还是说, 在你心里,我不比赵阮诚能让你爽快?”他的这些言语如针般扎在苏凤锦的心口,她忽的拼命挣扎着,抽出一只手拔了簪子狠狠的戳在战青城的肩头,入木三分,顿时那肩膀上便血流不止。

    战青城一只手掐上了苏凤锦的脖子,杀气腾升:“我待你不好吗?你要如此待我!”

    “你给我一旨休书吧。”战青城的手根本没有用力,所以她倒还能张嘴说出这些话来。

    战青城松了手站起身来,嗤笑道:“不过是一只赵阮诚穿过的破鞋,你以为我会冒着让今上质疑忠心的危险休了你?安吉,给我将东屋看死了,任何人不准给她吃东西!我倒是要看看,一只破鞋还能清高到什么时候!”

    安吉与芳姨匆匆入了屋,那凌乱的床上混合着血,战青城的右边肩膀处都已经被血染透了,安吉扫了眼在床角落里目光空洞的苏凤锦,应了一声:“是。”

    芳姨跪在地上,朝面色阴冷的战青城道:“爷,爷您消消气,是奶奶不懂规矩,您多多担待,婆子这几日也在劝着她呢……”

    战青城却不愿再听芳姨解释,一抬步便欲拂衣而去,苏凤锦忽的哑着嗓子道:“你有兰馨,又有喜欢的人,将军,求你放过我吧,杀了我我也认了。”

    战青城脚步轻顿了一会儿,他的背影高大挺拔,灯光之下投出来的影子却显得格外的孤寂。

    苏凤锦紧握着拳头,见他要走,又低声唤了一句:“将军,你我何苦这样。”

    安吉悄悄打量着战青城越发阴沉的脸色,故意问道:“爷,咱们现在去哪?”

    战青城默了默:“去西屋!”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一室彻骨的寒凉,于风雪里,有打更的声音传来,丑时已经到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苏凤锦无心睡眠,只目光空洞的抱着自已缩在床角落里。

    芳姨简直恨铁不成钢:“你也别嫌我这婆子啰嗦,有时候这命呐,咱们就算不认都不行!你想着要这样过日子,可偏偏苦事难事都要找到你头上来,奶奶,今日这汤圆可是爷亲手在兰馨奶奶屋里做了,特意拿来与你一起吃的,爷这一片苦心明眼人都该感动了吧,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你要与爷闹到这一步!那赵家公子就这么好?他都已经休了你了!你是不是水性扬花,是不是不事舅姑,咱们也相处这么久了,怎么会不清楚。”

    芳姨见她目光空洞,整个人失了魂一般,叹了叹气,将床铺换了一套新的,随即去内屋外头守着。

初入将军府 第017章 灯火里的一场梦

    那头安吉跟了战青城急匆匆的往前走,走到一个路口,安吉忙朝战青城道:“爷,西屋走这条路。”

    战青城扫了他一眼,杀气腾腾:“走哪条路还须你来告诉我?起开!”

    安吉只得退至一旁,眼睁睁的瞧着战青城风风火火的顶着满天的风雪出了府,下意识扫了眼东屋的方向,也不知那东屋有什么好,竟叫爷变成如今这模样,整个人亦是暴躁无常,安吉怕出事,所以招呼了几个人打算不远不近的跟着战青城,谁知战青城速度极快,一转弯便不见了。

    不见了的战青城直奔状元府而去,状元爷虽是风流,可是府中却没有一个妻妾,只有一个年十四岁的女书童,唤名忆秋。

    忆秋也是个耿直的姑娘,生得娇小玲珑的,远远的便见有人在踹门,忙冲过去吩咐人开了门闩,见战青城一脸阴沉的冲进行府里,忆秋提了裙摆便跟了上去,急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冷静一点,这几日状元爷身子不好,正病着呢,你有什么话我去传了就是了。”

    战青城直接冲到内室,一脚将内室的门踹开,忆秋挡在门口张开双手,葡萄般充满灵气的眼瞪着战青城:“将军,爷的身体还没好呢,你有什么急事我去通传一声啊。”

    “让开。”战青城面色阴沉,冷冷的瞧着跟前这个小姑娘。

    “别以为我怕你!我家爷身体不好,不见就是不见!”她踩在门坎上,叉着腰瞪着战青城,战青城一伸手就提了她的衣领子将人揪到了一旁,大步入了内室。

    内室宋仁义披着一件狐裘披风坐在落地窗口吹着冷风,手里的棋子久久未曾落下,见战青城风风火火的来了,扬眉一笑,风流倜傥。

    战青城冷笑:“素闻宋状元将红袖坊当成自个家,倒是难得今日在府里。”

    宋仁义噗嗤一声笑了:“将军这是……欲、求、不满了?”

    战青城面色一沉,在宋仁义的对面坐了下来,就着红汤小火炉上的酒壶倒了盏酒,闷声道:“不过就是只破鞋,本将军会稀罕?”

    “那将军夜半三更来访……莫不是看上我家书童了?”他饶有兴趣的落了棋子,一头未梳的发在风雪中纠缠。

    忆秋一张脸涨得通红,伸手关了窗户,不满的道:“我还瞧不上他呢!公子你怎么开了窗了,如今风寒还没好呢!要不是为了救那个华音姑娘……”

    “你瞧瞧,你这一天到晚的管东管西,不把你嫁出去,那小爷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宋仁义笑盈盈的瞧着自家书童,满眼都是温意。

    忆秋叉着腰笑得满脸阳光:“哼,状元府里的忆秋,谁敢娶我我就揍他,公子,我去给你拿药来,你可不能再倒了。”

    忆秋小跑着出了内室,在忆秋的身上,永远都是这般的活力四射,力气就跟用不完似的。

    宋仁义落了子:“将军可要来一局?”

    见战青城只自顾自的喝着酒,又笑道“将军与府中夫人如何?”

    战青城砰的一声将酒杯搁在了矮桌上,面色越发阴沉:“别 提她!”

    “将军,这男女之事,还当徐徐图之,不可贸然急进,否则吓着了佳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像战青城这么三更半夜踹人门来兴师问罪的,估计也没几个!

    见战青城闷不吭声的,宋仁义替他续了一杯酒,笑得春风满面:“将军,过几日可就是过年了,将军不妨刺激刺激她,若她对你有一丁半点的不同,便都会表露出来才是。”

    战青城忽的问了一句:“若无不同又如何?”

    “将军征战百战百胜,却为何折在一个女子的手中?不如改日在下去拜访将军府,一见夫人真面目?”这宋仁义是不曾见过苏凤锦的。毕竟苏凤锦当年亦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家的女儿,城中大大小小的酒宴会场,苏凤锦也从来不曾出现过。

    “想的美。”战青城搁了手中的酒盏,起身拂了拂衣袍,朝他道:“东州那边的生意,算我一个,需要多少报个数给安吉就是。”

    “能得将军这个合伙人,宋某也就放心了。”宋仁义笑盈盈的端了酒杯饮了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

    战青城凝着已经停了风雪的窗外,外头几株红梅正凌寒而开,有清冽的香气透过明纸糊的窗幽幽传来,战青城便吩咐寻来的安吉:“那边的梅花开得不错,摘几束回去。”

    忆秋端了药来,顿时绿了一张脸:“将军府里要什么没有,怎么还要贪恋状元府的寒梅!”

    宋仁义朝忆秋笑道:“不妨,改日将军再多送几株回来就是了。那东城云楼的玉蕊檀心梅倒是开得不错。”

    战青城点了点头,安吉忙跑去摘梅花去了,忆秋搁了药,气呼呼的道:“喝药!”

    宋仁义乖乖的端了药一饮而尽,瞧着药见了底,这才接了碗搁在盘子上,又替他将狐裘大衣系得紧了些,目光不时的朝着安吉的身上扫去,小眼神跟刀似的,瞧得安吉只觉得这小姑娘颇有意思,早听说状元爷身边有个泼辣的女书童,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战青城拿了安吉手中的梅花,朝宋仁义道:“有些花,表面看起来越好,实则越接近枯败,宋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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