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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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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馨领了肖有钱与肖夫人穿过将军府,将军府内有锦绣,十步一阁八步一亭,气势恢弘至极,每走一段路都是一段不可多得的风景,那些个奇珍异宝的遍地皆是,那屋角上头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悦人耳目。

初入将军府 第109章 事不关己

    这二人进了将军府,只惊叹,却也没有那不曾见过世面的神情,兰馨颇觉奇怪,却也不曾往多了想,毕竟能拿出夜明珠这样的东西来的,想必他们见过的珠宝原也不在少数才是。

    穿过回廊与长廊转过了那镜湖便去了老夫人的梧桐院门口,兰馨朝二人道:“二位在此稍候,我入内向母亲禀报一声。”

    肖有钱忙摆手,笑得谄媚得紧:“您请您请。”

    待兰馨入了内阁,肖有钱才叹道:“没曾想这将军府当真锦绣成堆的,你说当年咱们要是有个女儿多好,指不定住这儿的就是咱们的女儿了。”

    肖夫人拎着他的耳朵,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惦记着那贱人的女儿,我告诉你,那贱人生的我早弄死了,你再敢给我在外头招惹女人,别怪我让你断子绝孙!”

    这肖夫人也是够狠的,肖府里头的事儿多半是肖夫人在拿主意,肖有钱不过就是吃着自家夫人攒的那点儿家当,眼下还要靠着从八品家的妹婿来过济了。

    没一会儿秋婆子便来了,领了肖夫人与肖有钱入了梧桐院。

    老夫人正坐在亭子里头晒着太阳,远远的瞧着,那宝蓝色的褂子衬得她慵懒又尊贵。

    肖夫人夺了肖有钱手里头的盒子,谄媚的凑了过来,跪在地上:“先前听闻老夫人这儿有一颗夜明珠,这成双成对的才是好寓意呢,所以特在奉上,老夫人瞧瞧。”

    老夫人扫了眼那夜明珠,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声音里满是威仪:“为的肖家小子?”

    这夫妇两面色一僵,对视了一眼,肖夫人开始抹眼泪:“原是我家那不肖子不争气,做了那些糊涂事儿,只是他也知错了,在军营里头生不如死啊,老夫人,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对孩子自也是心疼得紧啊,您能不能……”

    “战家虽世代从军,不过,为人正值不阿,绝不会姑息养奸,雅竹,送客。”老夫人对他们的夜明珠不感兴趣,一个人上了年纪,哪里还会在意那些宝贝的东西呢,想的也无非是如何能家族兴旺青春永驻罢了。

    肖夫人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老夫人,求求你了,我们也是没有法子了,再那么呆下去,那孩子是会死的啊,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您是菩萨心肠的人,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老夫人被他们扰得头疼:“送客。”

    雅竹近前来,朝二人道:“二位请。”

    肖有钱只得同肖夫人走了出去,秋婆子迎了过来,朝二位沉声道:“二位当真是糊涂了,怎么会说出是东屋那位娘家人这样的话来!”

    肖有钱有点懵:“这话何意?还请明示。”

    “外头可都在传东屋的同老夫人不和,加上东屋的又是个弃妇,老夫人早想休了她,又怎会帮你们,你们当真是糊涂,唉,请吧。”秋婆子装作无奈的叹了叹气。

    刘玉香同古妙晴正来请安,见秋婆子同这二人说的话,也只当作不曾听见。

    刘玉香人也老实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张扬了,待古妙晴也好了许多,这会儿挽了她的手,同秋婆子擦身而过,朝古妙晴低声道:“妹妹,你瞧那秋婆子说的话,我估摸着,定是兰馨姐姐又想做什么。”

    先前刘玉香还觉得兰馨是个极温婉的人,如今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而且极其可怕。

    古妙晴面目清冷的点了点头,淡道:“不要理会,咱们且去请安就是。”

    古妙晴摆明了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刘玉香忽的觉得,这古妙晴也是不容小觑的,先前若是她似古妙晴一般不显山露水,或许就会不一样些。

    老夫人见古妙晴与刘玉香来了,搁了茶盏,拿了烟管儿抽了两口,慵懒的躺着,刘玉香倒是会讨人喜欢::“老夫人这是怎的了?今日瞧着面色不大好呢,玉香替老夫人捏捏肩可好?”

    老夫人吐了烟,搁了烟管儿直叹气:“这府里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东屋娘家的也往我这儿领,檀梅,回头你去好好说道说道,让这府里的都讲些规矩,别见天的惹事。”

    檀梅换了一盏新茶,垂眸应下便退了下去。

    古妙晴站在一旁,闷着不说话,倒是刘玉香,替老夫人捏着肩动作行云流水的发,伺候起来得心应手。

    兰馨面有难色的朝老夫人道:“母亲,近来我查了查府中的帐,发现有好几笔帕都不知去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音未落叫经,外头肖氏夫妇又跑了进来,双双跪在地上,朝老夫人道:“老夫人,有一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此事事关东屋里头那位。”

    老夫人搁了茶盏,眸色微眯了眯:“讲。”

    “前几日肖府的伙计瞧见她身旁的挽珠去了钱庄,存了好大的一笔钱,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得来这么一大笔银钱。”肖有钱确是瞧见了,只是没曾想阴差阳错里掉进了兰馨的套里,连兰馨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般的容易,她先前预备的那些人似乎也就搁置了,当真是天都在助着她呢。

    老夫人微微皱眉,拿烟管敲了敲旁边的檀木桌子:“你方才说府中帐务亏空?”

    “母亲,这是帐本,亏空的数目已经记下来了。”兰馨恭敬的递至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扫了一眼,忽的拂了手中的茶盏,沉声道:“三十万两!这么大一笔数目!”

    肖有钱诧异道:“三十万两?老夫人,小的去查的那笔钱是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两。”

    老夫人拧了拧眉,兰馨狐疑道:“肖员外,你是说……东屋姐姐在钱庄里存了近三十万两?这不可能,这么大一笔银钱,会不会是她替别人存的?又或者,是旁的什么原因?只是字数凑巧呢。”

    肖夫人摆了摆手,鄙夷的朝兰馨道:“奶奶是心善的,她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你是不知道,她打小儿苏府里头不是偷吃的就是偷银子,要不来肖府的时候就是偷些值钱的拿去卖,这性子便是长大了也改不了了。”

    兰馨望向老夫人,老夫人拍了拍替她捏肩膀的刘玉香:“你如何看?”

    刘玉香偷偷望了眼两耳不闻事的古妙晴,笑道:“老夫人这可就为难妾身了,这些个帐本的莫说是让我瞧一眼了,就是听着我都头疼,不过这两个数字倒是相近,老夫人若是要知道是不是东屋花的,便去查一查她的用度就是了。”

    老夫人递了烟管给雅竹:“去,将相关人都找来。”

    兰馨垂眸理了理桌上头的菊花,笑意温婉如水。

    没一会儿一群人就被领了过来,苏凤锦头晕得厉害,就被搁在轮椅上推了来,她被推进来时还有些茫然,不安的纠着帕子,心里又慌又乱。

    挽珠跪在地上,朝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家小姐眼下正病着呢,若是有什么刑罚只管让奴婢代罚。”

    兰馨朝她道:“你慌什么?有母在,是真是假,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不过,你们存在钱庄里头那近三十万两,可得如实相告才好。”

    苏凤锦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支着头,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削瘦下来,着了素雅的衣显得憔悴得紧,老夫人又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儿,一时恨得牙痒痒!

    “昨日的帐,我还没同你算,今日你倒又给我捅出新缕子来了,苏凤锦,今上再如何替你赐婚,也保不得你行为举止不检点!”老夫人手中的权杖朝地上狠狠一砸,苏凤锦头晕得厉害,太阳光晒过来,脑子乱得跟浆糊似的。

    挽珠跪在地上,也不哭啼了,只巴巴道:“我家奶奶向来是清清白白做人的,老夫人明察啊。”

    “你好大的胆子,神位也敢爬,若是昨日摔了祖宗的骨灰,我便也要将你搓骨扬灰!”老夫人愤恨的声音传进苏凤锦的耳朵里,苏凤锦忽的觉得,老夫人要多恨她,才能恨不能将她搓骨扬灰?其实归根到底,原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弃妇,以及中间种种解不开的冤枉与误会罢了。

    挽珠怔了怔,没曾想还有这茬,顿时有些懵。

    苏凤锦头晕得厉害,没什么心思听老夫人的话,她浑身仿佛浸在冰窖里头,既冷且寒。

    老夫人指着苏凤锦朝雅竹道:“搜身。”

    苏凤锦不明就理,雅竹从苏凤锦的袋子里头翻出了个荷包,荷包里对刚好十两银子,以及几个铜钱,凑在一起与那三十万两不谋而合。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了,在兵部议事的战青城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心思全没在这议事上,思绪早早的飞回了东屋去了,也不知她那头还晕不晕,用过膳了没有,那么一个脾气,猫儿一般的,这会儿外头倒是难得的大太阳,她会不会在晒太阳?

    兵部尚书将文案递给战青城,朝他道:“今上要开始研究炮房,这是物价以及户部拔下来的银两,你看看。”

    战青城接了那文案看了一眼,直皱眉:“炮房光人力物力就是一大笔,更莫说那旁的了,怎么就这么点?”

    兵部尚书魏大人叹了叹气:“原是今上差工部去修筑皇陵,亲命户部拔了一大笔给工部,这剩下来的也就这么些了。”

    战青城合了文案,又看了眼窗外头的天,天高云阔,本是个好日子,可心里却慌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初入将军府 第110章 栽赃陷害

    “告诉工部,若不交出咱们预算的那个价,不动工。我还有事,告辞了。”战青城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慌得很。

    兵部尚书魏大人忙道:“工部那边不愿多出银子,今上对这事又置之不理,只吩咐研究大炮,这可如何是好。”

    战青城站在门口,烦燥道:“那就派兵围了户部,打他一顿看他出不出银子!”

    户部刚下了一个侍郎,新上任的侍郎是户部尚书的女婿,户部又是丞相的人,这件事儿当真不好处理。不过,围起来打一顿,倒也是战青城的风格,魏大人摸着胡子,笑意深长。

    身旁的兵部侍郎一脸茫然:“大人,这……这战将军说的几个意思啊,难不成真让咱们领巡防营的去围了那户部官庭不成?这巡防营的兵力可在丞相手里,不在咱们这儿啊。”

    魏大人合了文案,递给兵部侍郎,笑得老狐狸一般:“区区一个户部官庭,将军府一半守卫自可处理。”

    兵部侍郎一脸狐疑:“您说您这女婿这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急着去见你家那宝贝女儿?”

    魏尚书瞬间膨胀了,拍了拍侍郎的肩膀笑声朗朗:“那孩子到底是个孝顺的,最近府中老夫人身子不好,想来是急着回去见老夫人去了。”

    “可当真是个孝子,您那宝贝女儿同这将军当真是极衬,郎才女貌 ……”一番夸赞下来魏尚书越发觉得这个女婿当真是好。

    两位大人出了兵部官庭。

    外头的日头斜斜的折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战青城一匹赤马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好在马技好,倒没撞着人,众人纷纷四下闪避,在红袖坊里头醉生梦死的宋仁义来到窗口扫了一眼,笑得风流浪荡:“啧,这火急火撩的,莫不是将军府里头着走水了不成?”

    战青城冲到府里便问苏凤锦才知被带去梧桐院去了,这人还没瞧清楚,眼前的身影就已经闪得很远了。

    战青城直奔梧桐院而去。

    整个梧桐院里头闹轰轰的,浣纱的剑已经出鞘了,站在苏凤锦的跟前,冷眼瞧着围上来的家卫。

    苏凤锦指尖微微的发着颤,不敢置信的瞧着肖氏夫妇:“那些年虽不曾有过多交集,但好歹亲友一场,为何要说谎害我?”

    肖夫人抖着胆子朝苏凤锦鄙夷道:“你原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嫁了那赵家公子还水性扬花不知收敛!如今倒要怪起我来了!你也不瞧瞧你如今这个样子,也配进将军府。”

    “你我本出自同门,一脉相连,你这么说我,旁人又会如何看你。”苏凤锦紧握着拳,忍着那股想吐的晕眩感。

    老夫人气得不轻,指着那浣纱,冷声道:“一个下人,也敢在府中动用兵器!来人,把这丫鬟给我拿下!”

    战青城缓步从那梧桐院外走了进来,面色冷沉:“母亲要将谁拿下?浣纱?”

    老夫人见了战青城,不由的想起了昨天夜里战青城那张绝决的面孔,竟带犹豫了几分,战青城拔开人群来到苏凤锦的身旁,屈尊降贵的蹲在她的轮椅旁,捧着她的脸轻声道:“不要怕,我来了。”

    苏凤锦抿了抿唇,又不甘心的开口:“战青城,我没有在钱庄里存三十万两这么一大笔的钱……”她只是存了六千两罢了。三十万两,她就是把她自己卖了都卖不了这个价。

    “我知道。你睡会儿,这里交给我。”战青城扫了眼浣纱,起身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见他眸子透着几分阴沉,心忽的就凉了一半,这个眼神!多像当年的战鹰看她时最后一眼的眼神,充斥着无奈与幽怨,以及失望。

    “你可知她贪将军府三十万两!这样你还要庇护他?” 老夫人指着战青城,那衣袍随着冷风吹拂,苏凤锦坐在轮椅里,只觉头晕得厉害。

    刘玉香看了眼事不关已的古妙晴,也跟着不作声了,这样的场合,原就是母子之间的事情,谁掺和进去谁倒霉,但是还有一种法子,就是劝和,这向来是兰馨的拿手好戏。

    兰馨挡在两人中间,自嗔道:“爷,原是我不懂帐,所以问的老夫人,这才发现了问题,以见这二人来问那肖家少爷在军营中的事,所以就都凑到了一起,您别生老夫人的气,原是兰馨的错。”

    老夫人也是个护犊子的,她将兰馨拉到身后,冷眼瞧着战青城:“你我母子血脉情深,当真要因这一个女人闹到今日这个地步!青城,你太令我失望了。”

    “母亲,那三十万两,原是我存进去的,不过,还有一事母亲怕是不知,这些可是中午时肖府赠给锦儿的嫁妆,区区三十万两,一个肖府还是出得起的,这有何可疑?”战青城幽幽的扫了眼肖氏夫妇,眼神里凝着几分杀气。

    肖氏夫妇也愣了,没曾想还有这么一茬,三十万两,说给苏凤锦就给了,这么看来,府里真正的台柱子,还是这呆头呆脑的苏凤锦哪。一时这夫妇丙悔得肠子都青了,若不是兰馨从中指点,他们早去了东屋里了,哪里会来这儿,赔了夜明珠不说,如今还落得这么一个苛待苏凤锦的下场。

    老夫人冷眼瞧着战青城:“你还要替她开脱到什么时候,我看你是要等到哪天被这弃妇害死了才知回头!”

    战青城朝浣纱吩咐道:“浣纱,带锦儿回东屋去,好生照顾着,请张太医过来再给她瞧瞧。”

    浣纱应声,推了苏凤锦便往外走,老夫人气得砸了杯盏,声音沉冷气势威仪:“谁许她们走了!这帐面上亏空的三十万岂能有假!今日这三十万两若不给我寻回来,便是你,也保不住东屋的!”

    战青城扫了眼桌上的帐本,拿了过来打开看了两眼,笑了:“当真是巧,这里头有三笔皆是从康福的手里拔出去的,不知这三笔银钱,是谁从康福手里取走?”

    康福哆嗦了一把,忙道:“原是大奶奶身旁的丫鬟挽珠取走的,这儿还签了帐呢,我方才一紧张浑都忘了,爷请过目。”

    他将那一纸帐单递了过来,战青城扫了一眼,忽杀气腾腾的道:“康福,我念你也在将军府里呆了几十年,对你从轻处置,若是让我查出来,立即发送官府,是生是死,由官府来操办。”

    康福吓得面色一变跪在了地上,苦巴巴的道:“爷,奴才不敢胡言,这确是……”

    “确是?挽珠一个大字不识的丫鬟,如今写得这般狂草的名字?我倒记得你会得一手粗烂的狂草。”战青城将那帐单递给老夫人,语气降了两调,温和不少:“母亲本就是个心善之人,可别被身旁的这些污渍给脏了。”

    老夫人心里明白了几分,仍旧有些不敢置信:“这儿还有手印无疑。如何便能断定是康福伪造!”

    战青城拉了康福的尾指,一刀划开按在那纸上,顿时出了一个纹路一样的指纹出来,战青城朝老夫人笑道:“母亲,这下还有什么可问?许是有人中饮私囊想将这罪推到锦儿身上来呢?至于昨夜之事,原是我让浣纱将她带去祠堂,母亲也知孩儿是痴情之人,情到深处,自是想得紧。又恐惹母亲生气,这才将她藏了,没曾想一不小心跌了出来伤着,这里就交给母亲了,我去瞧瞧她。”

    老夫人凝着战青城远去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茫然,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战青城错了?

    想她识人几十年,断断是不会错的,可眼前又要如何解释!

    康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夫人将那纸砸在康福的脸上,咬牙切齿:“混帐东西,枉你跟我身旁几十年,你就是这么办事的!雅竹,把他给我送去官府!从今日起,康福的职务由雅竹来接任,这笔钱,雅竹定要给我查出来,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人在这里吃里扒外!”

    康福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直磕头:“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老夫人,您看在康福也伺候了您这么久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若是这般被送去官府,就是不死也定是要残了的啊,再说……再说这件事情传出去也不光彩……”

    老夫人瞧着他冷笑:“不光彩?你还知道要光彩?拉走!”

    老夫人原就是个绝情的,再好的感情,一旦背叛了她,那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兰馨扫了眼秋婆子,暗自提着一口气。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叹了叹气,接了檀梅递来的烟管儿抽了两口,满脸疲惫:“都退了吧,我也累了。”

    兰馨垂眸上前:“母亲,我扶您回去给您揉揉。”

    老夫人摆了摆手,冷哼了哼:“原是些吃里扒外的,捏也捏不好了,算了,都回去吧。兰馨,这件案子你定要给我好好极是,府里的逐一审问,一个都不要落下,这三十万两真金白银的,还能飞了不成。”

    是三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若是要查,该是很容易才是。

    兰馨忙应下,目送老夫人入了房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刘玉香在一旁是瞧得云里雾里的,他一脸的茫然:“哎,你们说,有谁能有这个胆子在将军府里头偷银子啊?这三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古妙晴垂眸摇了摇头:“不知。”

初入将军府 第111章 泪落如珠

    兰馨拂了拂衣袍,瞧着刘玉香与古妙晴走了这才道:“回头把咱们准备的那个人提上来报个案就是了。”

    秋婆子见四下无人了,这才领着兰馨往回走,一面低声道:“奶奶是不知道,方才那一下可吓死奴婢了,可还好,亏得奶奶兵行险招,要不然,这些年亏空下来的可没地方搁了。”

    兰馨哪里知道前两天夫人病了一场闲的无事要看那些帐本,这帐本一直是兰馨与康福在管着,难免这个中的支出就会有些问题,如今一查,一算,就算出了三十万两的空缺!

    “原是她命好。”兰馨叹了叹气,瞧着那一路追着苏凤锦走的肖氏夫妇,扯了扯唇角,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连利用二字都配不上。

    秋婆子却是听得稀里糊涂的,怎的还跟这命好扯上关系了?那东屋的命可不好。差着呢。

    不远处战青城推着苏凤锦回东屋,身后肖氏夫妇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是提心吊胆的,上前也不是不说又觉以后他们家孩子就危险了。

    于是这么一跟着就跟了一路,到了东屋挽珠便将这二人拦下了,凶巴巴道:“你们还有脸进屋?也不想想你们是怎么待小姐的!肖公子也忒不知好歹,战家军的军营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你们倒巴巴的想将人带出来,像肖富贵那样的纨绔子弟,还不都是你们宠出来的!眼下还来怪上我家小姐了,若不是我家小姐的面子摆在这儿,肖富贵头次杀人入狱就非死即残了!”

    肖有钱被挽珠骂得一脸的尴尬,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肖夫人将肖有钱拽开,扯着尖嗓子哭嚎:“你当我愿意这般对凤锦的吗?还不是没有旁的法子了!怎的说富贵也唤她一句姐姐,她怎么能这般狠心,再说,先前我说的那些有错吗?她原就偷过东西!是,在老夫人面前说那些确是我不对,我也是没办法了啊,你……”

    挽珠一把将东屋的铁门关门,愤愤道:“我家小姐也没办法!我告诉你们,我家小姐身子不大好,你们若是将我家小姐吵出个好歹来,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肖氏夫妇哆嗦了一把,委委屈屈的哭丧:“这……这咱们不也是一时糊涂吗?你说这话也要讲点道理,当初你家小姐摔池塘里头快冻死了,可是我家富贵路过找的人去救她。”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想把小姐推下去!小姐受了惊喊出声才被发现的!”挽珠不知何时开始伶牙俐齿了,瞪着这夫妇两龇牙咧嘴的,恨不能咬死这两祸害。

    忆秋手里提了个小布包,站在门口笑盈盈的:“几日不见,你倒越发会护主啦。”

    挽珠气得不轻,开了半扇门:“忆秋姐姐,你快进来,别同他们讲话。”

    忆秋将药递给挽珠:“这是我从状元府里头搜罗来的药材,你拿进去给张太医他就知道了。”

    挽珠将忆秋拉进了东屋院子,又将铁门合上,朝这夫妇两道:“你们快走,我家小姐就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枉费我家小姐为了肖富贵操碎了心,不分好歹,不识好坏!”

    忆秋倚着铁门,朝挽珠笑道:“莫气了,快去瞧瞧你家小姐去。这里交给我。”

    挽珠这才愤愤的抱着药跑去了里屋,里屋里头弥漫着一股子的药熏味儿,苏凤锦躺在床上,握着战青城的手,力道出奇的大,连战青城这样的粗糙汉子都觉得微疼。

    张纪全收了最后一针,朝战青城道:“她原是脑子磕地上撞着了,躺几日就好了,千万要记着,别再乱好刀动!”

    战青城心惊肉跳的点头:“好,我记下了。”

    挽珠拿了布包递给张纪全:“这是忆秋姐姐让我给大夫的药材,您瞧瞧可是这些。”

    张纪全狗似的,隔着布袋子闻了闻,大喜:“好好好,正是这些!我先走了,你们这个药记得让她喝。”

    战青城朝张纪全道:“有劳你替我母亲也瞧瞧,想来今日她也是气着了。”

    张纪全哼哼了两句,走了出去。田七背着个药箱子,颠颠的跟在张纪全的后头出了东屋。

    忆秋拍了拍手,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挽珠狐疑的看了眼外头,见那外头没了肖氏夫妇的身影诧异道:“忆秋姐姐,他们人呢?你不会把他们打死了吧?打死可是犯法的。”打伤打残的还好说。

    “我只是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明白战将军将肖少爷派去军营之中的良苦用心罢了,姑娘我可不是那般粗鄙之人,唉,苏姐姐可好些。”她伸长了脖子去瞧床里头苏凤锦的脸。

    战青城人高马大的,这一挡就挡了大半边视线!

    芳姨端了茶盏与点心进来,朝忆秋道:“张太医瞧过了,躺一躺也就好了。”

    挽珠乐呵呵的道:“其实你们不知道,最厉害的要数浣纱了,当时老夫人要人打小姐呢,浣纱夺了护卫的剑便挡在小姐跟前,那气势甭提多厉害了,我可佩服她了,我若是也敢拔剑保护小姐,那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欺负小姐!”

    芳姨只当挽珠说的玩笑话,半嗔道:“别吹了,再吹下去牛皮破了可没地方补。你听她胡说,这浣纱向来不怎么爱说话,经常呆在角落里一站就是大半天的,不说也不闹,哪里会那些个刀剑的。忆秋姑娘尝尝,这是新做的糕点,前些日子爷送过来的榴莲果还不曾用呢,咱们也不会做,大奶奶又伤着,忆秋姑娘待大奶奶好了,得空了过来指点一二才好。”

    浣纱站在角落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苏凤锦,默不作声。

    忆秋拉了芳姨与挽珠欢天喜地的去了后厨,屋子里头就只剩下了苏凤锦与战青城,以及那从窗口窜了出去的浣纱。

    苏凤锦刚喝了药,晕眩感缓和不少,见战青城还坐在床头,扯了扯他的衣袍,低声道:“你没旁的事做了?”

    “我让安吉去拿公文过来处理,你睡会,我守着你。”战青城替苏凤锦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约是喝了药的缘故,寒意去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安吉当真拿了一大堆的公文进来,来来回回里共走了三趟,搁在案几上便走。

    战青城将桌子搬到了落地窗边,窗边离苏凤锦的隔的不远,是一个侧着的位置,战青城只要一撇就能看见苏凤锦。

    苏凤锦见那桌上堆满的公文,默了默,慢慢的便睡着了。

    这些日子战青城一步也没出过东屋,连公文都是安吉送进来批了再送出去的。

    一连着十来天,苏凤锦的伤也完全好了,她坐在樱花树下绣着那个荷包,荷包已经收尾了,苏凤锦剪了最后一根钱,望向身旁处理公文的战青城,忽的觉得,这般的岁月静好,却更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战青城忽的搁了笔,夺了她手中的荷包,笑盈盈的:“给我绣的?”

    “不是,你还给我。”苏凤锦伸了手去抢,战青城举高了不给她。

    苏凤锦跳起也碰不到那荷包,一时又急又气:“你还给我,不是给你的,你若是要我再绣一个给你。”

    “这是男款的,送给谁?嗯?赵阮诚?”战青城挑着她的下巴,醋味儿重得很。

    苏凤锦拍开他的手,气道:“不是!我只是答应了一个人要替他将荷包修好。”

    “何人?你若不说,我就撕了它。”战青城晃了晃那荷包,眯着眸子阴沉沉的。

    苏凤锦抱着他的胳膊急道:“别,我好不容易才修好,那人你应该也认识。”

    “什么人?”战青城见苏凤锦又犹豫了,伸了手开始撕。

    “我说我说,是那日抓我去东枫林的那个蒙面人,我答应过他的,不能食言。”苏凤锦忙将话都说完了。

    撕拉一声,战青城手里的荷包碎成了四片,苏凤锦怔了怔,呆呆的瞧着战青城。

    战青城将荷包扔在桌案上,挑了挑眉严声令斥,掐着她的脸吓她:“你胆子不小,余孽的东西你也敢送?苏凤锦,你这一颗大好的心到底长到什么地方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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