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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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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青城将荷包扔在桌案上,挑了挑眉严声令斥,掐着她的脸吓她:“你胆子不小,余孽的东西你也敢送?苏凤锦,你这一颗大好的心到底长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可知那人当初攻入南晋屠城时的壮举?”
苏凤锦缩了缩脖子,瞧着那坏了的荷包,泪眼汪汪,满眼委屈:“那我答应他的我若毁约了,同他又有什么区别?”
战青城怔了怔,捧着苏凤锦的脸抹她的眼睛:“大不了我绣回去,哭什么哭,这点事儿也能掉泪珠子,先前你被打的那般惨也不见你吭一声!”
苏凤锦鼻子红红的,拍开他的手,指着那桌案上的荷包:“那你绣。”
战青城连连点头,语气宠得不像话:“绣绣绣,你先喝药,喝了我就绣。”
挽珠端了药过来,苏凤锦接过,吹了吹,一饮而尽,又含了个蜜饯,这蜜饯春芽见她喜欢吃,所以就常备着了,整个将军府里,苏凤锦最琢磨不透的一个是战青城还有一个就是春芽了。
苏凤锦将针线篮子塞给战青城,颇带几分傲气,小猫儿似的:“快绣,绣不完今儿别睡了。”
战青城坐在椅子上摇头叹气:“还说是将军府的欺负你,分明就是你欺负我。”
苏凤锦可不管谁欺负谁,朝战青城紧张道:“唉唉,线,不能用那种颜色,你得用同荷包一个色的绣线,不是那个,那个颜色虽相近,但还是差着些呢,那针法,针法不是这么走的……”
初入将军府 第112章 兄妹
苏凤锦伸手去夺战青城的荷包:“不是你那么绣的!你再绣下去我就拿不出去了!”
战青城随便歪歪扭扭的缝了几争,将荷包塞进衣襟里:“我说拿的出就拿的出,本将军和夫人亲手缝的,他还敢嫌弃不成?”不过,他有没有那个命看见,还是个问题。毕竟在伏令司,那可是今上亲自执掌,战青城顶多就是能够去瞧一眼摆了,是死是活的,目前还不知道。
苏凤锦伸手去他衣襟里面摸索,战青城忽的扣着她的手腕,嗓音低哑:“夫人什么时候这般奔放了?嗯?”
苏凤锦烫到般欲将手抽回来,却被战青城扣得死死的,只得羞红了一张脸,低声道:“你松开。”
“锦儿,我记得那次在假山里……”
“你!你流氓!不要脸,恶心,你放手。”苏凤锦慌了,什么话都往外骂。
战青城懒懒的靠着树,将苏凤锦扯进怀里抱着,闷声轻笑:“想不到夫人骂起人来,字都不带相同的,若是两军交战将夫人请去骂门,敌军不开门都不成。”
苏凤锦倚在他的怀里,忽的就安静了,她抬头,瞧着满树挂了竹牌的红带子在风中飞舞。
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发,低哑的嗓音格外的性感:“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到时候我陪你回苏府一趟,你可得多吃些长长肉,要不然苏府的还当跟着我受苦呢。”
苏凤锦哼哼了两句,推开他入了内室。
战青城慢吞吞的跟上她往里走,屋子里头一片明暖。
有战青城在东屋好似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了那些令人不安的事情,也没有人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安吉端了个盒子进来,朝战青城道:“将军,这是赵府差人送来的东西,说是给大奶奶贺生辰的。”
生辰?战青城望向苏凤锦,微微拧眉:“你生辰不是中秋后第三天吗?”
这个时候送,早了吧?
苏凤锦紧了紧衣袍,不安的瞧着那个盒子,默了一会儿,朝安吉道:“你把盒子退回去吧。”
“不瞧瞧?”战青城将她搂在怀里,惩罚似的咬她的耳朵,苏凤锦耳朵发烫,将战青城推开了些,战青城又粘了上来。
“他同我原就没有什么干系了,如今送了这些来又有什么意思。”苏凤锦手捂在战青城的嘴上,又羞又恼。
战青城拉开她的手,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口:“不错,夫人大有长进,这是给你奖赏。”
苏凤锦擦了擦脸,骂了声不要脸便去了外头。
因着要过中秋了,所以屋子里头也开始筹备中秋要备的东西了,去年中秋战青城不曾来的,今年到底不一样了,所以东屋里头的东西也就备得多了些,也热闹许多,瞧着喜庆得很。
安吉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战青城来到桌案前坐下,朝苏凤锦招了招手:“过来,教你习字。”
苏凤锦只得挪了过去:“我怕写得不好你打我。”
“打是要打的,你若乖些,为夫自会斟酌力道。”战青城挑了挑眉,将苏凤锦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凤字。
苏凤锦的苏字已经学会了,写得虽不是十分正形,但也是有七八分风韵了,如今学的就是凤字。
苏凤锦其实会写草字,一手草字练得很是秀气,像这么正楷的,苏凤锦当真是在战青城的手里头一次学。
窗外忽的下起了秋雨,挽珠匆匆跑樱花树底下收了文案入屋,又将落地窗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寒意。
战青城捉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练了好一会儿,安吉复又入里屋,朝战青城道:“爷,状元爷让小的传话来,道是那余孽头子……逃了。”
苏凤锦心头咯噔了一下,不知那头子是不是指那个蒙面人。
战青城扫了眼苏凤锦写歪了的字,掐了掐她的脸:“认真练。”
安吉见战青城没有理会的意思,又道:“爷,苏家大公子写了拜帖,明日拜访。”
战青城下巴搁在苏凤锦的肩膀上,笑问:“夫人见是不见?”
苏凤锦兴奋的望向战青城:“大哥真的要来?”
“不见?”战青城故意逗她。
苏凤锦欢喜道:“见,见的,要见的,什么时候来?我好准备准备。”
战青城有些不满:“见了我怎的不见你这般高兴?你既是将军夫人,也该拿出个将军夫人的气场来,别让那苏家的小瞧了你。”
苏凤锦眉开眼笑的:“那不一样,大哥待我很好的。”
安吉笑道:“那大公子性子命也温和,平日里在户部为人也是尽忠职守的,朝中大臣对他倒无旁的异议。”
“是吗?大哥的性子原就是那样,不会争些什么。”苏凤锦满面春风,如同打了鸡血似的,瞧得战青城极是不满。
“明是就说没空,不见了。”战青城将苏凤锦拽进怀里,朝她手里塞了一支毛笔,示意她继续练。
苏凤锦转头瞪着他:“战青城!”
“逗你玩,礼数这等事交给安吉去办就是了,你高兴个什么劲,练你的字,到时候若是名字都写不好,那可就丢人了。”战青城点了点她的鼻子,哭笑不得。小妮子当真是好骗又好哄。
苏凤锦同战青城在一起久了,也就越发将礼数扔到了角落里去了,那些待夫君该有的为妻之道也浑都忘了,只是这样的日子,却令人觉得惬意又舒适,不用担心旁的什么。
苏凤锦练了一会儿字便去睡了,战青城坐在桌案上批公文,苏凤锦趴在床上,捧着脸问战青城。
“听春芽说,你那日带了小半个将军府的守卫去围了户部官庭呀。”
“嗯。”战青城低头批文,头也不抬,认真的模样令苏凤锦着迷。
朦胧的暖黄色光线在屋子里头游离,苏凤锦又想起她大哥也在户部,忽的问:“那你可见着我大哥了?”
战青城抬头,看了她一眼:“嗯,,见过。”
“那我大哥可高些了?也不曾听见他娶妻的消息,不知爹是如何打算的。”
战青城冷笑,苏正清那个人,虽瞧着是买来的官儿,可是收了太子那次教训,可长事不少,老狐狸似的在朝臣里头窜荡,无非就是想替苏明央寻个身家高贵有后台的世家小姐罢了,只是,多半世家人都瞧不起从八品官的的苏府的,左不过就是因着将军府这么一个攀附多聊两句罢了,也就苏正清一人做着那等子美梦。
只是这些战青城是不会同她说的,只道:“我明日要去城外练兵,你大哥你且先招待着,日后我得了空了,再去与他淡淡。”
苏凤锦窝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她将被子裹成一团,那锦绣花开的被子衬着她那白皙的脸,瞧着可爱的紧。
“要么现在睡,要么今夜都别睡了。”战青城批了一份公文,搁在一边,瞧着苏凤锦眸光里闪烁着暗色。
跟战青城呆一块儿久了,苏凤锦自知这眼神是个什么意思,忙缩回了被子里,老老实实的睡了。
战青城失笑,低头继续批文。
日子忽的就慢了下来,次日苏凤锦起来的时候战青城已经去练兵去了。
苏家大哥来得早,在外头坐了好一会儿才见自家妹子欢天喜地的奔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笑得明暖。
苏明央将她拉开了些,还不忘训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这般毛躁,男女有别,当心旁人看见了笑话。”
苏凤锦挽着苏明央的手,憨态可掬:“大哥就是大哥,又不是别人,大哥,你最近好吗?可有喜欢的姑娘?”
苏明央面色微僵,好一会儿才笑道:“近来朝中事务繁忙,又近中元节了,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去理会旁的事,今日沐休这才得了空来瞧瞧你,见你过得好,大哥也就放心了。”
苏凤锦拉着苏明央话了好些家常,又留他用了午膳,从中午又闹到了下午,天色暗沉沉了,苏明央同她走在东屋后花园的花地里,这才开了口:“战将军……怎的不曾来?”
苏凤锦拔了拔几味晒干的花,笑道:“他今日去城外练兵去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大哥,你是有事要找他吗?”
苏明央吸了一口气,朝苏凤锦道:“凤锦,我知你近来得宠,所以你能不能在战将军耳旁说说好话?若是你能说上一二,想来我也不必这般辛苦的熬了,在官场上低人一级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凤锦,你可理解我?”
苏凤锦怔了怔:“大哥,你是让我在将军面前说你好话吗?可是,你在朝中不是很好吗?”
苏明央见她面色透着几分莫名的防备,心里忽的也跟着一凉,原是他太急了些,于是放缓了语气。
“凤锦,大哥若是职位再高一些,不就可以做你的后盾了?到时候战府的人哪个还能欺了你去?再说,原也不是多难的事,吹吹枕边风这种事情,你们女人该最拿手才是。凤锦,我也实在没法子了,你不知道,若是那日没有战将军从中出手,大哥说不定就被问罪了,再也见不到你了。”苏明央紧张的扣着苏凤锦的双肩。
苏凤锦不知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那个你一直以为的正值的人,原也是会用这样的手段的。
苏凤锦瞧着苏明央,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得喃喃道:“大哥,以前你……你不是不屑这些法子的嘛。”
初入将军府 第113章 死生契阔
苏明央的眼神就像是一个人浮在大海里,抓着了苏凤锦,自以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好妹妹,你不知道,那新上任的侍郎屡次找我的麻烦,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将他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你不知道在朝堂里没有后盾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父亲不过是个从八品,他连早朝都去不了,更何况是旁的事情了。”
“可……可是,可是将军不会听我的话的,我,我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凤锦有些紧张,不知是帮着苏明央还是帮着战青城,到底这些日子战青城待她掏心掏肺的,苏凤锦本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这么一来更是犹豫,不知所措。
“那是哪样?”战青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的身后,嘴角噙着一抹阴沉沉的笑,瞧着跟乌云上探阳来的阳光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苏明央面色一慌,战青城将苏凤锦带进怀里,玩味一般唤了句:“大舅子,天色晚了,我让安吉送你回府。”
苏明央不敢同战青城逼视,只瞧着苏凤锦,那慌乱的模样同收放自如气势凌人的战青城比起来,两个男人瞬间高低便分了出来,苏凤锦忽的有些失望,自家大哥原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何时变成了今日这个模样了。
苏明央因着战青城那一声大舅子心里去了几分不安,笑得谄媚:“那就有劳妹夫了。”
安吉朝苏明央道:“苏大人请。”
苏凤锦瞧着苏明央那塌了不少的背影忽的觉得有些心慌,就好似她偷了送给别人的点心一般,分明点心是你的,可是你的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好似你犯了什么大错处似的。
战青城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笑盈盈的问:“他同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得空了说了些家常。”苏凤锦纠着帕子,没敢告诉他。
战青城见她严肃巴巴的,不由失了笑,他的凤锦一直便是这般,傲气得很。
战青城带了她回里屋,边走边道:“你若吹吹枕边风,我也不介意。”
啊??
苏凤锦有些茫然的瞧着战青城那挺拔而自信的背影,这样的背影同苏明央的有着极大的差距,一个是天之娇子般顶天立地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是被现实与朝堂 折磨得疲惫不堪却又不甘屈居人下的苏明央,这两者若不比,苏凤锦只觉大哥千般好万般好,如今放在一起,她忽的有些心疼她大哥,只是这吹枕边风……
怎么个吹法?
苏凤锦琢磨着跟了战青城回了里屋,挽珠与芳姨伺候着他们用膳,苏凤锦没吃多少,战青城也就没吃多少。
见他累了一天,当真只吃苏凤锦的一倍,苏凤锦以觉不够,于是咬了牙又吃了些,战青城瞧在眼里,乐在心里。
他的锦儿就好像冬天的碳火夏天的折扇,虽瞧着平淡无奇,却缺之难捱。
待躺下之后,苏凤锦躺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琢磨了大半宿,在后半夜的时候偷偷爬了起来,趴在战青城的身旁,靠近他的耳朵吹了吹气。
战青城忽的睁了眼,嗓音低哑:“你这是做什么?”
苏凤锦眨了眨眼,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染着几分水雾,面色因着紧张涨出几分薄红,她糯糯道:“吹……吹耳旁风……”
战青城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扯了唇角坏笑:“吹耳旁风可不是这么吹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吹。”苏凤锦紧张兮兮的在战青城的身下扭,想逃出他的牵制。
战青城眼神变得炽热似火一般,沉声道:“别乱动。”
“你你你压着我了。”苏凤锦当真不敢动了,僵在战青城的身下,紧张兮兮的瞧着他,浑身开始发抖,战青城就这么压着她僵了好一会儿,最终躺在了她的身侧,瞧着帐顶叹了叹气。
“罢了,这耳旁风就当是吹过了。明日我抽空去同你大哥谈谈,看能不能为已所用。”战青城与苏凤锦隔得远了些,刻意不闻她的味道,不与她有所触碰。
苏凤锦却是个不明那档子事儿的,凑了过来,欢喜道:“你当真要帮大哥?”
“他若是能成为我的助力,在朝中我也能松口气。”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发,满眼无奈。
他怕是真的栽进这妮子手里了,栽得严严实实的,再爬不起来。
苏凤锦瞧着他直皱眉:“可是,你会不会很为难啊?”
“孝敬岳父家,理所当然,对了,你父亲是个什么官职?”战青城想着,既然提了苏明央,何不连着苏正清那老狐狸也帮一把,毕竟难得有苏正清那般明理又懂得把握机会的人了。
苏凤锦想了想才道:“我也不大清楚,听大哥说爹是从八品,是个什么官儿我就不知道了。”
“嗯,睡吧。”战青城将她捞进怀里。
苏凤锦默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是不是很难受啊?”
“嗯?”战青城低哑感性的嗓音直击苏凤锦的心口,这声音当真是好听得紧!
“你……你那个……戳着我了。”苏凤锦闷在被子里吱吱唔唔。
战青城叹了叹气坐了起来,朝苏凤锦道:“我多抱床被子来。”
“我……我其实可以帮你的。”苏凤锦忙拉住战青城。
但是在战青城一转头那狼一样的目光将苏凤锦吓得不轻,她哆嗦了一把:“用……用手。”
“好!”
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不是?战青城美滋滋的享受了一把夫人的伺候,见她一脸恶心巴巴又认真的模样,战青城毕生的忍耐都使了出来才忍着没动她。
月亮羞进了云朵里,长安城拢进了半暗半明的夜色里,街道上行人喝得醉了,摇摇晃晃的走着。
红袖坊里头李均之带着他家夫人陆雨微同宋仁义在喝酒,没曾想陆雨薇一个人就喝扒下了两,这会儿正扛着李均之回府。
宋仁义趴在桌子上,模糊不清的唤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声音微弱而细小,连他怀里的美人都不曾听得真切。
赵阮诚坐在灯下批公文,那傅文樱已经差人来催了他好几次让他去就寝了,他却了无睡意。
直到油尽灯枯了,赵阮诚才起了身,赵舍重新续上了一盏灯,低声道:“爷,时辰不早了,那头的已经差人催了好几次了,您也该回去歇着了。”
自打傅文樱入了府,就没这小妾杨燕亭什么事了。那杨燕亭碍于傅文樱凶悍与家世,一直老实的呆在她的院子里头,平日里若是没什么大事,也极少出了院子,老实得不像话。
赵阮诚朝赵舍挥了挥手:“就说我还有公文不曾批完。”
“那小的给爷端些宵夜来?”
赵阮诚点了点头:“让柳妈去做。”
柳妈曾经同苏凤锦一块研究过宵夜,自是知道赵阮诚喜欢的是什么胃口的,赵舍垂眸退下,出了书房叹了叹气,朝后厨去了。
赵阮诚这才打开那个退回来的盒子,这盒子里面搁着苏凤锦喜欢的一味茶香,若是盒子被打开,茶香便会散去,这香味儿在赵阮诚打开之后才散开来,他瞧着盒子里头的那一对镯子苦笑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凤锦,你当真将你我的情意都忘却了?”
那两只镯子质地温润,乃上等暖玉所制,据人传闻,这镯子灵性得很。
他瞧了那盒子许久,无数遍的想像着苏凤锦收到是什么模样,也无数次的在想,若是她瞧见了这镯子,又是个什么样的神情。
曾经苏凤锦是极喜欢那句诗的,如今那双跳脱送到了她的面前,她却连看也不再看一眼了么。
外头赵舍端了一碗阳春面进来,门被推开,起了些风,秋雨凉凉的扑进来,令赵阮诚略精神了一会。
那般熟悉的味道令他有些恍然,好似苏凤锦还在一般。
回想起新婚之后的苏凤锦,当真是又乖又可人,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些什么,总喜欢问他,公公喜欢什么?婆婆喜欢什么?阿津喜欢什么。
阿津是赵阮诚先前养的一条狗,挑食得很,也不大近人,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却同苏凤锦很亲。自从苏凤锦被休弃扔出赵府,阿津也跟着苏凤锦出了府,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夜里少了犬吠,以及苏凤锦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刚开始赵阮诚还觉得没什么,后来日子一长了,瞧着窗外总会想,那个小小的人儿会不会像当初一样,从窗口蹦起来,朝他笑盈盈的招手,软糯糯的唤他阿诚?
他拿了筷子开始吃宵夜,用到一半时便见赵舍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爷,夫人来了。”
赵阮诚瞧着这剩下的半碗面搁了筷子,傅文樱一入书房便瞧见了那碗面,面里头就洒了些葱花,以及一个鸡蛋,鸡蛋吃了一半,搭在面里,在傅文樱的眼中,这是极寒酸的吃食,当即大惊小怪瞧着赵阮诚。
“夫君你也是,疲了大半夜的了,怎的吃这样的东西?我差厨房里炖了些参鸡汤,你补补,还有些菜点,皆是请了一品阁挖来的那位厨子做的,原是些新菜式,你尝尝,可还喜欢。”
她吩咐了身后的人将菜食搁在桌案上,这些菜瞧着极其精致,香味亦全,只是多少失了些家常的味道,件件菜瞧着跟摆宴席似的,赵阮诚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不好拂了她的意,也就任她拉着坐到了那餐桌前,任着她夹菜,她夹什么他便吃什么,偶尔扫一眼那未吃完的阳春面,总觉这样的人生,没什么意思。
初入将军府 第114章 螳螂捕蝉
朦胧的夜色从榜眼郎的府上无声的镀回了将军府。
兰馨坐在灯下看书,海棠偷偷将刘玉香带了进来,刘玉香见了兰馨便跪在地上,哭得伤心不已。
“兰馨姐姐,兰馨姐姐你想想法子吧,你帮帮我。”
兰馨扫了眼那拉着她衣裙的手,眸光幽暗:“妹妹这是怎么了?别跪着了,快起来。”
刘玉香扯着兰馨的裙摆,似抓着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语气哽咽:“姐姐,原是……原是我妹妹……她……,我听余四说她被卖去了花楼,姐姐,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钱,让我将我妹妹救出来,给她一处安生的地方,她才十三岁,她太小了……”
兰馨为难的瞧着她,满眼诧异:“当初今上可说是满门抄斩,除却你这一个外嫁沾了将军光的,怕是没有人能得此殊荣了,怎的你妹妹竟是漏网之鱼么?”
刘玉香抹了一把眼泪,不安的瞧着兰馨:“姐姐,你可得帮我想想法子,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户部侍郎倒台了,刘玉香没有了后台,在这府里头便什么也不是了,再加上刘玉香从来就没有得战青城的临幸,所以地位就更加次,如今府里头的人已经越发不将刘玉香放在眼里了。
兰馨身旁的秋婆子将刘玉香拽开,厌恶道:“你妹妹原就是漏网之鱼,我家少奶奶若帮着你……”
“我若帮着你,岂不是要将整个将军府都陷进去?玉香,你便在这将军府里头好生呆着就是,你妹妹的事情自有她的命数……”兰馨扫了眼秋婆子,断了秋婆子的话。
兰馨便是这样,她最擅长的就是将自己演绎得端庄得体又善解人意的。
刘玉香低声下气的跪在地上,双拳紧握:“少奶奶,只需要三百两,我会自己去做这件事情,绝对不殃及少奶奶。”
兰馨端了茶盏吹了吹茶面上的雾色,半眯着眸子,优雅端庄里透着得体的笑意:“玉香,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如今我也实在没有法子,若是上头查下来,我可就成了将军府的罪人了。”
“不过是三百两罢了,你一个兵部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岂会没有三百两,兰馨!你别以为先前那些事儿我不知道!你什么事我都清楚得很!你若是不给我,我就将你的事都捅出去,到时候大家撕破了脸,谁也不好看!反正我现在是光脚的,我也不怕你这个穿鞋的了!”
刘玉香忽的站了起来,冷眼瞧着兰馨,先前古妙晴同她说,要仔细着这将军府里头的每一个人时她还不信,总以为自个儿是户部侍郎家的便如何了不起,可事实上,繁华权势过眼烟云,一瞬便消失了。
兰馨轻轻搁了茶盏,坐得端庄:“玉香,有些话,可不能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先前你是怎么害东屋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我可都理得清清楚楚的了,魏兰馨,真想不到,你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心肠如此狠毒!”
兰馨轻笑,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玉香,我说了,原不是我不帮你,如今在爷面前得宠的那人可不是我,你若非要救你妹妹,我倒是有个法子,正巧我这儿得了些今上赠予父亲的月饼,你拿了去赠她,再说说好话,她自会同爷提一提你妹妹,到时候将你妹妹接来府里,岂不可团圆?”
刘玉香狐疑的瞧着她:“你让我去求东屋的?你不是不知道,因着我弟弟的事,她定是恨毒了我,怎会帮我。”
兰馨理了理衣袍,垂眸善目:“东屋姐姐可是个大善人呢,心胸宽得很。”
“当真?”
“自然。”兰馨拂了拂手,海棠会意,端了月饼给她。
刘玉香接了那月饼,朝兰馨讨好道:“方才原是我误会了你了,若是我妹妹能平安出来,我定好好向姐姐赔罪。”
待刘玉香一走,秋婆子便坐不住了:“少奶奶,眼下可等不得了,那贱人什么都知道了,若是她将那些事情告诉东屋的,那明日西屋可就危险了。”
兰馨垂眸,瞧着手腕上的玉镯子,笑盈盈的:“急什么,明日且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秋婆子有些狐疑:“为什么不直接……”
“你要记得,今日二姨奶奶没来过西屋,西屋亦没有赠过她任何东西。”兰馨垂眸轻笑,起身坐在梳妆镜前,海棠与红豆近前来为她去妆。
夜色摇曳在屋子里,拉得灯火晃荡,兰馨瞧着窗外头的树影,只觉无限寂寞。
先前战青城征战时是她一个人守着这战府,如今战青城回来了,那些妾室也跟着回来了,她还是一个人守着这将军府,除了一个平妻的名份,她连夫妻之实都不曾有过,如今细细想想当真觉得疲惫又悲彻。
月光洒在将军府里头,古妙晴身旁的小丫鬟伸手关了窗,古妙晴合了手中的书,梳洗一番便睡下了。
一夜长安,大梦太平。
次日,天光初初暮白,伏令司的大牢中是一片沉沉的死寂,连烧了一夜的火光都熄了下去,战青城踏过伏令司的地牢,停在最靠里的一间铁牢门口,身旁的人替他将铁门打开,战青城抬步走了进去。
铁牢里头以六条铁链子绑着一个人,那人被绑着悬浮在半空,他身上还透着斑驳的血迹,其中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听见脚步声,他睁开另一只眼,冷冷的瞧着战青城。
战青城挥退了身旁的人,慢条斯理的掏出一个荷包,那荷包上绣着的是翠竹的图案,因着被他撕坏了,苏凤锦补起来花了不少的时间。
“还没死?”战青城把玩着手里的荷包,笑眯眯的。
“哼,伏令司,不过如此。”他四肢、脖子、腰皆被铁链子束着,一旦铁链子被拽动,其他的链子就会随了那根链子的力,直接将他扯成好几部分,所以在伏令司里头,就从来没有人能够逃出去。
战青城捏着手里的荷包玩味的瞧着他:“这荷包,就当是你最后一程的见别礼,可要收好,轮回路上多喝两碗汤。亡国太子殿下。”
最后几个字才是真正的戳心窝子。
战青城也没将荷包给他,只将荷包顺手扔在桌子上便出了伏令司的大牢。
迎面撞上了前来提审的云逸,云逸依旧是那副死人脸,没什么大变化,坐在轮椅里,侧头懒洋洋的瞧着他,大秋天的,捏了一把扇子玩得风雅。
“倒真是难得,你能起这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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