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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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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俱一怔,到是都停下了手,??望向她,阚依米见众人住了手,又道,“都收起兵器,都是自家人,莫要动手。”
她话刚讲完,就听一声欢呼传来,“小依!”有人叫了一声她的闺名。
她和离箫自受伤就没有易容,此时是以真面目示人,只是自己的闺名在大梁鲜有人知晓。
她顺声音声望去,还没看清喊的人长相,就被来人一把抱起,在原地转着圈,“小依,是你,真的是你。”他兴奋地转着阚依米大叫着。
“放下,快放下,你是谁?嘶!……”阚依米被转的直眼晕,手臂上的伤被牵制的疼痛,让她不直吸冷气。
“你受伤了?”来人意识到她的异常,忙把他放下。
阚依米被转的脚步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幸好被这人一把扶住,她轻揉着手臂,抬眼细看眼前的人,浓眉深目,高大威猛,生的也是一表的人材。
“库哲!”这次改成她不可置信欢呼了,抱住库哲直跳高,“你长的真高了,连声音都变了,我都听不出来了。”
阚依米欢快地叫道,只是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三年未见了,本以为浴佛节时能见到他,库哲却先一步离开。
“你也变了,长高子,更好看了,我敢说你定是高昌还有突厥,不,乃至整个西域生得最好看的女子。”库哲高兴地说着再次抱着他转圈。
刚转了一圈想到了他的手臂,忙放下她,皱眉道:“怎么受的伤。”
阚依米也想起自己是来劝阻双方来了,这片刻,那剩下的七八名高车人已经被突厥人抓住。
“莫伤他们性命,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一指那些高车人。
“你怎么和他们是朋友,他们歹毒至极,假扮突厥人到大梁搞行刺,嫁祸给突厥,怕是大梁那晕头晕脑的陛下会真认为是我们做的。”他一时竟忘了阚依米是太子妃,说完才意识到,却并不在意。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清这事儿。”
库哲诧异地打量着一身男装打扮的阚依米,“你来说清?你怎么会这些人在一起?是不是被他们劫持了?”
“库哲王子,这是误会!”这时从院子后面传来说话声,三人从墙角转出来,正是那高车老者和大汉背着离箫。
老者到了库哲跟前,向他施礼,歉声道:“此前的假扮突厥人行刺,确实是高车人所为。”
“那你还说什么误会,看来你们是真到了灭国之时了,那本王子定当成全。你们大梁行刺,怕是大梁也不会偏袒,只会帮着突厥灭了高车。”库哲说完看一眼阚依米。 太子妃,请自重:。 。
“王子请听我说。”老者再次诚恳道,“这伙人是高车的奸佞之人,早已被高车所逐,他们意在破坏两国的友好。还望王子能够明察,莫要上了小人的当。”
“你是不是感觉难逃一死,信口胡说,就以为我会信?”库哲不为所动。
“王子,请看,这是我们高车的王子,即将继承王位的新王。”老者见库哲不信,让大汉把离箫放下来,阚依米忙上前用手试一下他的额头,依然烫手。
库哲疑惑地看着阚依米,“你认识他。”
阚依米点点头,“他救了我,他所说是真的。”阚依米后一句指一下老者。
库哲诧异地怔了片刻,才冷声道:“即是你们的新王,为何在大梁?听说你们的王不是没有子嗣吗?”
库哲对高车王庭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听说王位继承者是高车王族五服之内的一名十岁的小毛孩,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新王子?你不会为了活命,随便拿一个人来再假冒吧?”
☆、第097章 经年此去各自生
老者面露难色,“王子请恕不能直言相告,但他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者,这点请皇子相信。我所言若有半句假话,请王子查明后任凭处置。”
太后和国师通奸产子,还要抢王位,这必竟是高车宫庭丑闻,为了国家的面子这种事儿岂能到处乱讲,就算不讲,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定会被世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是传闻,既是传闻就有遮掩的余地。
见库哲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老者又道:“请王子容我们回到高车。我们必备厚礼往突厥至歉,还望今日王子能放过我们。我王定当感激不尽。”老者说着右手放在胸前,给库哲跪下行大礼。休住叨号。
阚依米虽不想插手两国之间的事儿,离箫是自己的朋友,她不能不管他的生死,便在旁劝道:“两国交战,就算杀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更何况依突厥的实力你信他一回又如何,到时查证若是不实再动手也不迟,他救过我的命,我信他会给突厥一个交待。”阚依米说着指一下离箫。
库哲本就因见到了阚依米心中欢喜的很,两人自小长大自是相信她所言,好心地劝道:“你信?就怕等不到那天。”说着掏出身上的金疮药没好气地扔给那大汉,冷着脸说道:“看他浑身的伤,再不救治怕是我等不到他给我交待之时了。”
大汉接住了药。拔开塞子闻了闻。面露喜色。
阚依米看着离箫,眼下如若等回到高车养伤,怕是等不到半路就不行了,他还发着高热,便对老者道:“不如先在大梁找个地方把他的伤治好再做打算吧?”
老者也是这样想的,便和大汉把离箫又渗出血的伤口敷上库哲给的药,再次包扎好,又让人弄来水,老者从身上扯了一下布沾湿给他退热。
也就在这个时候,阚依米忽然听到了呜呜的声音。就像是……林中迷路的小兽在叫。
众人一愣,以为有了敌情,看看四周到是安静,库哲守在外面查看周边情况的人也没说有异常。
片刻,库哲一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气道:“是那小子发出的。”
他说着走到矮墙外面,拎进一个缚着手脚,被布塞了嘴的男子。那男子一见阚依米是呜呜的更甚,腿脚并用拼命挣扎,碍于库哲高大有力,他终是被库哲像拎小鸡般拎了进来扔在地上。
阚依米一见这人,惊呼出声,“莫清之?”
莫清之虽嘴不能言,那眼睛中却是透着万般焦急之色,呜呜之声更是响的连库哲都皱了眉头。
阚依米上前把他嘴上塞的布扯下来,莫清之长长地舒几口气,急道:“太……那个……尸友,你怎么在这儿?”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眼前这些人,虽说都穿着大梁普通百姓的服饰,可长相上一眼就看出是西域人,他把到嘴边的“太子妃”咽回去,便只能说他和阚依米能听懂的称呼。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阚依米说道,只是听了他的这称呼胃里翻腾的直想吐。
莫之时却急急地答道,“快救人。”
阚依米以为他所说的救人,就是给他松绑,便对库哲道:“你怎么把他抓了,他,也是我的朋友。”阚依米咧一下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会给你带来麻烦,放了他吧。”
库哲挥一下手,让一名随从给莫清之松绑,莫清之顺杆就爬,接着阚依米的话说道:“我尸友说的没错,我可是大梁断案能手,我要是有个什么不测,大梁不知道会有多少冤案错案呢,这冤案错案一多就是因为你们害了我的原因,大梁的太子和太子妃定会为我报仇,讨伐你们。”
阚依米只想撞墙,库哲拧眉瞪着莫清之,用中原话对阚依米说道,“这小子偷我们的马不说,还给我们下泻药,抓住了还口吐狂言,说什么要让萧子泓灭我们九族,后来又说我们是西域来刺探大梁情报的,着实可恶。”
“你们身藏武器,悄悄潜入大梁,还穿着我们大梁的服装,不是心存不轨还是什么?”莫清之此时已经松开了绑,他边活动着被捆绑过久已经麻木的手脚,边嘴硬着。
“尸友,我有话对你说。”他说着想站起来,腿还没完全恢复知觉,脚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小依,这小子即是大梁什么断案的,怎么这样称呼你,岂不是不大敬,是不是该杀头。你不便动手,就交给我,我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省得他烦燥。”库哲在旁着实烦莫清之。
阚依米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嘴斗,气血直上涌,刚想劝,就听莫清之嘴贱道:“你来呀,割一个试试,看我的尸友不把你的头割下来。”
他说着挣扎在着总算是站起身了,上前一把扯了阚依米的袖子就走,压低声音道:“快去救人!”
再次听到这句话,阚依米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低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盛都吗?”
阚依米本想说他不是和萧子泓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一个人了,还被库哲抓了,可又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看到过萧子泓他们三人。
莫清之简单快速地低声解释道:“殿下要微服暗中寻找太子妃,可是我们在三柳坊镇遇刺冲散了,殿下下落不明……我是掉到河中才逃了出来。”他担忧之色布满脸宠。
阚依米心中难以平静,她目光不由看向库哲,后者疑惑地蹙眉看着两人嘀咕,“小依,我看这小子满口胡话,你莫要上他的当。”
阚依米冲库哲牵强地扯了一下唇角,“可知是什么人做的?”她嘴没张,声音从喉咙中发出急急问道。
“盛都禁军,我能看出来,怕是有人要……”莫清之后面的话没敢再说下去,这已经足够让阚依米浑身发冷了,她似乎想到了是谁。
他竟然连禁军都能调动,萧子泓怕是凶多吉少。她心中一阵慌乱,感觉气息都不畅了。
此时,高车人已经带着离箫要离开,阚依米看着这些人,转头对莫清之道:“此事莫要声张,否则对殿下不利。”
莫清之迟疑地点点头,又着急道:“可是,就怕……”
“不会,我一定把他找到。”阚依米语气肯定地道。
“我跟你去。”
“不行,你另有事做。”阚依米说着把他带着高车老者面前,对莫清之说道,“你尽快找一个稳妥的地方,给我的这位朋友请个好大夫把病和伤治好,我在此感激不尽。”阚依米说躬身施礼,莫清之扑通就跪下了,“你折煞我了。我只盼您能尽快找到……”莫清之省略了后面的话,这么多人他自是顾忌。
阚依让他起来,莫清之又担心地一指高车老者等人,“他们是谁呀。我说的话可能听懂?”
“我能听懂一些。”开口的还是老者,虽说中原话说的生硬别扭,可总算能知道意思。
莫清之走时又把阚依米叫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物递给了她,“您这东西太贵重,怕是要害了人家,我自作主张解救了那惴惴不安的店家了。”
阚依米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那对红玛瑙跳脱,另一只明明送给于惠了,她诧异地眼神看着莫清之,“她让我转交给你。”莫清之说道。
说着又近前一步道,“那指甲丹寇验了,里面含有来自南缰的一种慢性毒药。”
阚依米听了默然不语,虽说早就有准备,可还是感到了心寒,东宫,还隐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庙里的尸体,库哲已经命人拖到了隐蔽的地方埋了
看众人走了,库哲把阚依米揽在怀里,难自控地说着,“小依,跟我回去!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们回草原。我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定是待你不好!”
阚依米从他怀中挣脱,看着眼前熟悉的儿时玩伴,心潮澎湃,时光不复,他们不得不面对的各自的现实,早已是渐行渐远,再也找不回儿时的欢乐时光。那西胡草原上无忧无虑的一双小儿女,终究是展翅各自飞。
“你来大梁单单就是追查高车人假扮突厥人一事吗?”阚依米看似无心地问道。
库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就这么一点事还要劳烦库哲王子亲自来?表兄,你在对我说谎?”阚依米满脸的笑意,不在称呼库哲名字,库哲听在耳中颇觉生份和疏离,她是在和自己撇清关系吗?
他有点气恼说道:“我何时对你说过谎,到是你,明明萧子泓不喜欢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怕是你被劫持了他都不一定来救你,还得自救,要那样的男人有何用。”
“你怎么知道我被劫持了?”阚依米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库哲自觉失言,嘴硬道:“我一到大梁就听说了,大家都在传,我真是担心死了,真想一刀杀了那个无用的男人。”
“你以为杀了他,我就能回高昌?杀了他我们就能回到以前?”阚依米长舒口气,“表兄,草原上的两只小鹰,已经长大了,要单独去觅食了,他们唯有互祝飞得更高,躲开猎人的箭矢。怕只怕飞的慢的那只,终究会被飞的快的给弃了!”
“是你抛弃了我。”库哲不由语气拔高,他心心念着阚依米,这三年来每天都盼望着能和她见面,如今见到了,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疏离冷漠的话,他感觉到她好生的陌生,陌生的让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心中保留的最美好的记忆被无情打碎。
他脱口而出,“那个女人既然把你送到了高昌,还有什么脸面又把你要回,这不是对你的补偿,是害你,害你失去快乐!”
☆、第098章 惊人语出乱芳菲
库哲的话让阚依米大脑有片刻停顿,她努力拾掇这话中的碎片,还是晕晕乎乎,唯有脑中一遍一遍地闪过他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轻声问道,却掩盖不了声音中的战栗。
库哲见阚依米的样子,自觉失言,已经是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便想打马虎眼把这事马虎过去,便说道:“我想让你跟我回高昌,自由自在纵马草原过我们如昔快乐生活,而不是你被萧子泓禁在东宫,你太善良斗不过他东宫中那些女子。这中原女子都是面柔心毒,连亲生骨肉都舍得送人……。”库哲说这儿一惊直想抽自己嘴巴。
话已至此,怕阚依米追问,他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她,情真意切地急道:“小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我都喜欢你,我要护你一生的心愿从未改变过,现在跟我回去正是时候,我们走!”他不容分说,拉起阚依米的手就向院外走。
阚依米用力挣脱自己的手。冷声道:“我现在跟你走,怕是你要利用我这个大梁太子妃的头衔吧?”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从小到大我可是那般的人?”库哲话中透着气恼,语气却透露了他的心虚,看阚依米冷绝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又气又急地强硬地跺脚道,“反正你早晚就会知晓。”
“王子,八公主,我们得赶快走,再晚怕是会把搜山的人招过来!”库哲的随护跑进来说道,库哲点点头。吩咐,“我们向北山走绕过那条河再迂回到西面。”
他说完近前拉起阚依米,不容她反抗;“你现在跟我走,我才放心,我会告诉你一切我所知道。”冬尽序亡。
阚依米目光清冷地盯着他,库哲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头发,“小依,我答应你。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一行人向北山撤离,侍卫在前面开路,库哲和阚依米紧跟在后面,山中昨晚刚下了雨,道路湿滑,虽有日头明晃晃地照在上面,枝叶上残存的水珠,打湿众人的靴子和裤腿,众人依然脚下不停。
阚依米边走边细细想库哲的话,她静静心思,想着库哲能准确地把要经过的路线说出来,这中间必有人告诉过他,索性跟着他。
午时已过,众人已经迂回到了西山,一名随护灵活地爬上大树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有几人向四周几十外查看了一番。才原地休息。
库哲拿出胡饼取了山泉泡软给阚依米,又拿出一些风干的牛肉给她。
阚依米虽腹中饥饿,因了心中有事挂念萧子泓,是难以下咽,库哲只当是她久居宫中,食惯了珍馐美味,已经不再喜欢西域的吃食,气恼伴着失落。
“你想拖到何时才对我说真话?别想拖着我过边境,你带着我过不去。”阚依米目光无定所地淡淡说道。
库哲嘴中嚼着的牛肉停了一下,坚难地咽下,看一下周围和阚依米远离这些侍卫。
“我所知道的就是你不是姑母亲生。”库哲痛快毫无拖拉地说道。
“为了让我跟你回去你至于编这种话吗?”因了库哲这话过于震惊阚依米忍不住笑着反问道。
库哲轻笑一下,手扶了她的肩,他现在反倒平静下来了,“我是在你到大梁和亲后,偷偷从祖父和阿爹口中得知,你本是你父王和一名大梁女子所生,这名女子为了进宫,在你一满月便托可靠的人把你送到了高昌给姑父。
姑父为了隐瞒此事,把知晓这件事的人都杀掉,并严令姑母说是自己所出的嫡女,姑母无奈之下接受了你,为了高昌也为了保护你,姑母更怕像其他人那样没了命,是真心待你如己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听着库哲的话,阚依米脸色由平静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也渐渐由无波无澜变得闪烁不定,一会又清冷,一会又蹙眉伤感。
最终,她唯有死死盯着库哲,看的库哲心中一阵收紧,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你想弄明白就跟我回高昌亲自去问姑父吧!”
长风吹过,似有炸雷在头顶响过,一阵冰凉掠过阚依米的脸宠,她脑中嗡嗡作响,时间就像定住了,她目无焦点像在看库哲又像看他身后乱动的树林中某处枝叶。
“小依……”库哲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她眼眨都不眨如同没看到般,听不见库哲在说什么,库哲心慌的连连晃着她的身体。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大脑回炉,一遍遍地闪着,这不是真的,不是……绝对不是,一定是库哲为了让自己跟他走在瞎说。
“小依,小依你不要吓我……”库哲见她发呆的样子,自知闯了祸。
阚依米坚难地转动一下头看向库哲,“你还像小时候那样待我吗?”她声音嘶哑,极力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喉咙里像是扎了根鱼刺般难受,她突然很只想找个无人之处,把自己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任谁也找不到。
“一定……”库哲一片连声,他从未见过阚依米这种神情,眼神中黯然失色,透着无助和绝望,他情绪激动地抱紧她,“谁不要你我都要……都要……”他动情地喃喃,却被阚依米冷绝地推开了。
他又看到了她那熟悉的神情,目光明亮坚定,刚才的无助就像他错过了时光看错了人。
“你把他如何了?”阚依米冷声道,“我自是相信你不会做出有害我的事情,他是我的夫君,他现在必须安全我才无恙,高昌乃到突厥才会无恙。”
“小依!”库哲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他近前一步,“并非我们一味的退让,大梁就会对我们心慈手软。跟我回去,不要介入中原人的阴谋中。”
阚依米不为所动,“告诉我,萧子泓在哪儿?”她不止是声音严厉就连声调都拔高了。
库哲脸色阴晴不定着,他被阚依米的厉色怔了片刻才说道:“我不想骗你,我还是当初的我,可你已经变了,萧子泓就算有不测也不是我们,也是他们兄弟相残的结果。”
“你是如何知晓?突厥在这中间究竟又起了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阚依米心中虽焦急万分,她知道库哲不会因为几个高车人亲自跑到大梁,“萧子澈给了突厥什么好处?”她直接逼问道。
库哲怔了一下,才说道:“只要你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足矣。”他眼光扫一下周围,“我要走了,再迟怕是要被是难以回去了,我本意是来带你走。”
他说着苦笑笑,“现在看来怕是永远没有这一天了,我来时最担心的是如何见到你,原来,我错了。”
阚依米近前一步,突然唰地一声抽出了身上还带着的离箫的那把短刀,架在了库哲的脖颈上,“带我去找萧子泓,否则别怪我和你恩断义绝,把从小的情谊扔在这荒山野岭喂狼!”
库哲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看脖颈上的刀再看看阚依米那冷绝的面容,伤心至极,到嘴边的话也因了悲愤堵在了喉咙中,只咬牙叫了声,“小依……”
……
萧子泓隐在灌木丛已经有半日的光景,他神情紧张地盯着由远而近追杀自己的人,他们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使得他趴在灌木丛中一动也不敢动,他手中攥紧了两块石头,透过草木缝隙看着挥刀拨开草木近前的几人,做好了被发现后的奋力拼搏的准备。
突然,“啪”的一声响,凭空从林中扔出一只巨大的毒蜂巢打在走在右侧的一人身上,紧接着一片嗡嗡声陡然升起,这人一声惨叫,拼命挥舞手臂,不但没有赶走毒蜂,愈发的惹得毒蜂攻势更猛,一旁的几人还没容得逃跑,也已经被毒蜂包围。
这些人唯有拼命挥舞着手臂想赶走毒蜂,无济于事,唯有拼命催马四处逃窜来躲避毒蜂的追逐,不时有人从马上被毒蜂蛰下。
这些山中的毒蜂,尾部有毒,挨一下尚无大碍,若挨上别说这一群有上百只,就算挨上十几下,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灌木外不远之处,传来惨绝人寰哀叫声和嗡嗡声,之前没来得及逃离的两人已经被蛰的从马上栽了下来,两匹马也被蛰四蹄乱跳地不分方向逃窜,地上的人在拼命地嘶嚎打着滚,渐渐地声音低了下来,终究没有了声息死在了乱草中,剩下毒蜂却没有离去,还在四处嗡嗡作响找着攻击的目标。
萧子泓透着灌木的缝隙眼睁睁看着两人被毒蜂蛰的脸肿如斗大,面目全非泛着黑气,饶是他胆大也被骇的心跳如鼓,冷气直吸。
听着远去惨叫的人声和马蹄声,也怕把毒蜂招来,唯有把头伏的更低。
日头一点一点头向西移动,萧子泓瞪的眼睛都酸了,终于看着毒蜂远去没了踪影。
他长舒口气,轻轻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脚,便欲站起身,恰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他以为追杀的人又回来了,忙再次伏低在灌木丛中。
“萧子泓……”来人边走边把声音压的很地叫着,萧子泓细听了会,越听越是熟悉,他心头一阵狂跳,立刻从灌木后面站了起来,起的过于猛,一下子又载倒,到是吸引了来人的注意力。
阚依米见一旁的灌木中有动静,下了马手中紧握着那把锋利的短刀,警惕地一步一步过来,正看到萧子泓慢悠悠站起来,一步一瘸地向她慢慢走了两小步。
萧子泓见阚依米一身男装,头上罩着一件男式披风,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焦急地四处找寻着。看她的样子,想必那蜂巢是她所为,萧子泓哭笑不得,也就是她想得出此法。
阚依米见果然是萧子泓,心中一松,忙把库哲留给他的披风扯下,狂奔几步,差点被盘绕的蒿草给绊倒,她几乎是扑上前的,一把扶住萧子泓,惊问道:“你受伤了?”
☆、第099章 燕巢幕上夜缱绻
萧子泓看着她的样子,神情一松,扯了扯唇角,带着笑意向她摇摇头。未拒绝她的搀扶,抬腿一步一挨地拨开一人多高的灌木向外一步一步慢行。
阚依米以为他是劳倦所致,再者灌木中蒿草盘缠想快点也颇有不便。
看着不远处地上那惨不忍睹的两人,萧子泓忍不住出言薄责道:“就不怕把自己也蛰了,逞强的性子何时能改!”
阚依米笑嘻嘻地答道,“管用就行。”她现在心情大好,见萧子泓虽说灰头土脸,样子憔悴身上的衣服也被枝叶划的破烂,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依然是身姿挺拔如昔,就像没有什么能压倒他般,让人看了心里踏实。
更重要的是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自己总算没白在山中找了一天一夜。
就算他这样薄责,心中竟很是欢喜,看着天色,好脾气地商量道,“我们要不走快点?说不定那些人一会儿又回来了。”他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兴奋之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萧子泓问道。
“预感,不是有句话叫心有灵犀吗?就是说的我们俩人。”阚依米信口答道,说完忽然想起书上所说,心有灵犀是说的相爱的两人心心相印,这词用在自己和他的身上着实有点牵强。偷瞄了一眼萧子泓,见他只顾脚下,便不再吭气。
萧子泓听了她的回答,心中颇受用,明知道她在说谎,心中却是极欢喜,他故意不在意地又问道:“你是如何从刺客手中逃脱的?”
“自救,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阚依米得意地答道,又不忘向他翻个白眼嘲讽,“难不成等你来救我?”
两人此时也走出了灌木,她不管萧子泓的反应。松了扶着他的手,快步牵过自己的马,向他说道,“就一匹马,只能将就了。”
说着飞身上马,半晌不见萧子泓动弹,回身眨眼挥手,小声喊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马!”
萧子泓看着她光华闪耀的眼眸在暮色中甚是让人心动,他人不动,她有点急了,嚷道:“这个时候还瞎讲究,纵然你万般不愿和我共乘一匹,你要是不想活了,就随便吧!”她说着作势要打马离开。
萧子泓此时脚终于不酸麻有了力气,他稍活动一下,没理她的薄责,快奔几步近前,一个纵身跃起,稳稳地落在阚依米身后,说道:“向南走,他们防备的松些。”
阚依米一抖缰绳策马向林中窜去,萧子泓紧紧搂着阚依米的细腰。她的腰柔软灵活,就如一条灵蛇在他的手臂中,让他不由愈发的搂紧,让她向他的怀中贴靠。
他温温的气息呼在阚依米耳畔,她有点慌乱,更有点不自在;终是她的手轻拍拍他环住自己纤腰的手,“那个,你手松些,我没办法控马。”
对方噢了一声,力道丝毫未减,“我多日不食,不扶紧你怕是要摔下马。”他气息弱弱地赖皮道。
阚依米无奈,听他的声音虚弱想必这话是真的。
“颜钰呢?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吗?”阚依米虽从莫清之那儿听个大概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还是想确认一下。
“他为保护我受伤了。”萧子泓轻声在她耳边答道,把头靠在阚依米的肩窝上,过了会才又答道,“怕是他要动手了,父皇病的很重,我很担心……”
阚依米身子再次僵直,“父皇病了你还跑出来,朝中大事谁管?这不是添乱吗?”她想也没想就担忧地责怪道。
身后传来轻笑,本想说是为了她,却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说道,“我不出来怎么会知道有人虽被劫持了,却还能如林中的鸟般快活呢?”
“那个……”
他感觉到了她的愣怔,不用看也能想像到她局促眨眼努力想反驳他的样子,心中轻快。
好一会儿他才又轻声叹道,“我不出来怎么能知道有些人这么的想要我的命,都等不急了呢?”他搂着她纤软腰肢手把她向自己怀中又拢了拢。
阚依米继续僵着身子不语,唯有狠扬鞭抽在马腹上。
苍云四合,天色渐暗,群山之间唯有长风呼啸而过,声如惊涛。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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