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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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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依米继续僵着身子不语,唯有狠扬鞭抽在马腹上。
  苍云四合,天色渐暗,群山之间唯有长风呼啸而过,声如惊涛。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伴随着破空的弓弩声响起,霎时乱箭?发,打破了两人的静默。
  箭矢带着风声向两人而来,“趴下!”萧子泓在后面猛地把阚依米的身子按在马背上,他紧紧贴着她的背,阚依米听力极好在弓弦刚刚响起之时,就快速地把手中的缰绳向左侧猛拉带马,马在大力的带拨下急急向左侧窜去,堪堪地躲开了飞来的箭雨,几只飞箭擦着两人身旁而过,钉入旁边的松树或是飞落入林中。
  “在那边,务必诛杀!”听声音,到不像是盛都的口音,像……青州的口音,萧子泓暗自吃惊。
  嗖嗖的箭矢如飞蝗继续向两人射来,阚依米狠命抽打着马匹向前疾驰,马是库哲为她留下的他自己坐骑,是从大宛进得矫悍的一匹黑色的良驹,在阚依米的催促下,是撒开四蹄驮着两人是向着黑暗的山林狂奔而去。
  阚依米催马在林中不时的左转右拐,这样到使一部分羽箭失了方向,再加上昏暗的山林之中,箭势远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身后的箭终于在暮色四合中无法射及,他们逃离射程,杂乱的马蹄声已经远去,夜色浓郁笼罩着整个山林。马也终于力有不支,放慢了脚步。
  明月出山林,清辉染得周围一片银白,整个世界冷清寂静,如在沉睡。
  也不知又跑出了多久,阚依米抹一下额头上惊出的冷汗,觉得萧子泓抱着自己的双臂,渐渐松开了,但靠在她身上的力量却越发沉重。
  她心中一阵紧张,轻轻唤他,“萧子泓……”
  他没回答,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她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那沉滞的喘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她感觉到不对劲。
  她扭转身抱住萧子泓,仔细看向他,手上湿湿黏黏的,还带着温热,她惊觉知道那是什么!
  萧子泓微睁着双目,看着她明白的眼眸,扯了一下唇角,声音飘忽地说道:“靠你了,看你怎么做了!”说完闭上了眼睛身子沉重地伏在她身上。冬布妖技。
  “萧子泓,你哪儿受伤了?撑住!”阚依米心慌乱起来。她扶着他向她倒下来的身体,望着眼前的黑暗山林,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回盛都的路在哪儿?现在这个林中还隐藏着多少刺杀他的人,她不晓得,她是来救萧子泓的,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盛都。
  她咬一咬牙,低声在他耳边应道:“你放心,我定按你心愿去做!”她一字一顿地说出。
  前方有一条山涧,周围茂林丛生,有水,隐蔽性好,还能迅速逃走,正是隐藏的绝佳之所。
  她靳住马,环顾左右,又听了听,先跳下马,将已经昏迷的萧子泓从马身上拖了下来,看见了扎在他右肩胛上的那支羽箭。
  她不敢去拔,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直颤,忙去水边翻了翻草丛,借着月光找到了几株鳢肠和茜草,用自己身上的那柄短刀割开他的衣服,将那支箭露出来。
  月光清冷,照在他的身上把萧子泓的肌肤映得愈发的苍白,殷红的血迹在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阚依米默然紧咬下唇,握住他衣领的手微有颤抖。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想起他从赤鹿群中救出自己时,犹言在耳,“没事了,我在!”
  “……看你怎么做了?”他终是还不相信自己,她犹豫着,心中浮起惊惧,他如今已身受重伤,毫无知觉,追杀他的人随时都会出现。
  她忽然害怕起来,害怕他就这样永远地躺着,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此刻却害怕这些消失在面前,怕再也不能出现,她的心一阵阵抽搐。
  “你不能有事!”阚依米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俯头看向他的箭伤处,见伤口周围没有变黑,箭上也没有倒刺,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他的外衣用短刀小心地割开,再将草药洗净,在口中用力嚼烂了,用刀割开伤口附近的肉,咬咬牙一闭眼,抓住那支箭迅速拔出,她敷上草药,萧子泓一声闷哼,依然昏迷。
  伤口不小,血流如注,她也不知道草药会不会被血冲走,扯下一块中衣布条将他的伤口紧紧包扎好。
  等一切都弄好,已经月上中天。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才发觉自己已经满身是汗。
  擦着汗水,望着俯卧在草地上的萧子泓,他伤势这么重,月光下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
  她默然看了他许久,然后将他的衣服复拉上,勉强帮他遮住绑得乱七八糟的布条。
  她撑起身子,听了听才走到山涧旁洗了手,顺便喝了几口水。又用手掬了捧水到了萧子泓面前;俯下身向他干涩的唇上滴去,萧子泓下意识地抿了抿唇,阚依米大喜,知道草药起了作用,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萧子泓,醒醒……”
  萧子泓昏睡依然;她手轻触到他的脸,骤然一惊灼手滚烫,他在发烧!
  下弦月高悬于明净的碧空,长风拂过头顶树林,远远近近的声音在恍惚之中回荡,反倒显得更加冷清。
  阚依米再次扯下一块中衣一遍遍在溪水中沾湿给萧子萧敷在额头上。
  高烧不退,让她心中害怕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凑过头,贴近萧子泓,在呼啸的风声,将自己的脸埋在萧子泓的脸上,细细地听着萧子泓的呼吸声。
  细若游丝,她松了一口气,又转开了自己的头,怔怔地在月光下发了一会儿呆,腹内空空,困顿至极,可看看着萧子泓还没清醒过来,她想了想再次跳到河边细细地寻找着。 太子妃,请自重:。bige。
  周围河边就只有很少草,再怎么寻找,也不过找了几根半边莲,两株龙胆草。病急乱投医,她也只能捣碎了使劲挤出汁液,滴到萧子泓口中,见他唇依然知道抿,复努力地挤出汁液让他吞下。
  月影西坠,已经是凌晨,她还有一遍遍打湿了布给他敷在额头上。
  虽困倦无比,却无法睡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惊醒。
  夜风清冷,阚依米感觉萧子泓虽发着高烧肌肤似乎有点凉,偶尔惊悸。她知道他失血太多,肯定全身发冷,可又不敢生火,怕火光引来敌人,唯有把披风给他裹紧。
  他总不醒来,阚依米在他的身边紧挨着,小心地抱住着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小心地避开伤口,她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帮他回暖一点点。她不时探一探他的?息,确定他的气息散在她的指尖,要确定他的肌肤温热,才能安心地松一口气。
  这样亲密的姿势,纵然他们是夫妻可也从未这样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过,有的除了互相斗嘴就是打架,想着想她眼中慢慢布起了一层水汽。
  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让阚依米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她将耳朵贴在地上,细细地听……马蹄声!

  ☆、第100章 独立东风遣风沙

  是疲惫凌乱的起落,略显错乱,显然对方已经搜寻了一整夜,现在。终于找来这儿来了。
  听着蹄声显示,对方人数不少,她看着昏睡的萧子泓,自己一个人好说,可还有受伤的他,她不能丢下他不管,为了他她已经和库哲绝裂,他的生死关系到大梁内外乃至西域的安危。
  带着他走,他的伤能不能经受得起山间颠簸奔逃?
  阚依米突然跳起来。狠狠地抽了那匹在一旁休息的黑马一鞭,马儿一惊发出一声长嘶,阚依米一把拉住缰绳,也不管马能否听懂,抬手指着前方,压低嗓音在马的耳畔说道:“快跑!向前跑!”她说着再朝马臂一狠鞭,黑马吃痛,如离弦的箭般向前疾驰,越过山涧,向着前面黑暗的树林中急冲而去。
  阚依米慌忙将地上的萧子泓那高大的身躯用尽力气拖起,藏到溪边灌木之中,她蹲在他的身边。屏息凝神,睁大双眸看着马蹄之声的方向。
  不消片刻,有十几匹马从后面的山林中奔出,越过他们藏身的地方,向前黑马奔逃的方向追击而去。
  她又在灌木丛后静静地等了许久,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周围的一切安静如初,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萧子泓,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移过他的肩部把移开的药草紧了紧,看伤口没再渗血,才算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后面的小溪。这一看不打紧,她顿时的吓噌地就跳起来。
  一个黑影在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她藏身的这边移过来。他骑的马甚是通人性安静在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主人的行动。
  阚依米全身惊惧的汗毛都竖起来,自己竟然没查觉,可见这人不能小觑。显然他也是追击的人,真是个狡猾的人竟然没跟着那帮人追去,反而背道而驰。
  那人见阚依米发现了他,反而站定不动了,月光西斜。他背光而站,两人相距不过七八米的距离,他面色普通,唯有一双眼睛晶亮,死死地盯着阚依米,这样子让阚依米心中一动。
  她略略动了动脚步,护在了俯身躺着的萧子泓身前。那人顺着阚依米移动的脚步看向萧子泓,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太子萧子泓!”
  阚依米不说话,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你莫要怕,我只要他的命。”那人沙哑着嗓音说道。
  他说着抽出腰中剑,一步步向阚依这边走来,逆光之中他的身影遮中了月亮,黑影向阚依米身上逼压过来,肃煞之情令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目光盯盯地看着她,好一会才移开,看向地上的萧子泓。手中的剑高高举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阚依米声音听上去平淡,心跳如擂鼓。
  却让这人身子一滞,停止了动作,目光冷冷地瞟向她,没说话。
  “你以为你变换成当地的口音,还易了容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她笑了。冬叉来号。
  那人依然一言不发,皱眉盯着阚依米,目光狠厉快速地把剑尖指向阚依米,对准她的脖颈。
  阚依米胸口急剧起伏,因脖子上的剑让她呼吸不畅,像是吓得,脚步微不查地动了一下,脚下踩到一物上,“其实你是盛京人,你先是让人劫持了太子妃,趁机引出萧子泓,好对他下手,对不对?”
  那人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光亮,很快就恢复如初,阚依米看得清楚,恍惚中似曾相识,那人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不为所动,继续用剑指着她。
  “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阚依米脚稍动,声音低了下来,“因为……你……”她仿佛因为恐惧而无法大声说话还后退了一步,那人往前凑了凑,想要听清她所说的话。
  “……因为你走路的姿势出卖了你,尤其是站定时,你习惯左脚在前,右脚外撇。”听阚依米说到这儿,这人不由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果然如此。
  只是一错眼的工夫,阚依米足尖一勾快如闪电短刀挑起在手,这人骤然感觉眼前一花,短刀已经扎向他的下腹。
  他一惊反应极快,一个侧翻就避开了,然而终究是两人离的过于近,他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右肋被划破,鲜血倾刻喷涌而出。
  他捂住自己的右胁,不可置信地连退了两步盯着阚依米,而阚依米短刀在手,步步紧逼,一个跃身跳到了他的面前,是挥刀照着这人的颈部就砍。
  这人没料到她竟然身手如此敏捷,又气又恨,一手握剑一手捂伤口,拼力挥剑挡住阚依米的短刀,阚依米一招不中,手中的短刀翻转,足尖用力身子一旋到了这人一侧,是出手便砍向这人的左胁,急如骤风,势如破竹。
  这人捂着自己的右肋,感觉到彻骨的剧痛,血顺着他的手滴滴嗒嗒流着,他已经站不住脚了,拼尽全力出剑招架阚依米凌厉的攻势。
  哪知这招为虚,阚依米短刀未撤回,手臂上扬,欺身近前,挥舞着短刀直奔他暴露出来的前胸,“住手!是……”这人已经无力招架,情急之下低沉地吼道,只是他后面的话没容出口,就听当的一声阚依米的短刀被一柄斜刺过来的长剑挡住,一名蒙面黑衣人出前在两人中间,趁势扶住之前摇摇欲坠的人。
  “走!”这人像是用尽全力、咬牙低声道对蒙面人道。
  蒙面人未走,陡然冲向阚依米,一连几剑向阚依米的面门刺来,把阚依米逼退数步,他急速回身揽了那人几下轻跃,跳上近前的马匹向黑暗中逃去。
  蒙面人丢下的马,嘶鸣一声也要跟着跑,阚依米提气奋力跃起,落到马上一靳缰绳,把它制服。
  “畜生,你也想逃,没那么容易!”她喘息着低声骂道,边把他栓在一旁的树上,边向回走边想着后来的那蒙面人瘦瘦的身形似曾相识。
  意识回流,她想起第一次被离箫劫掠扔在萧子澈院子中欲杀自己的那名刺客,两人的身形重合在一起,她怔了怔,暗自骂道,“演得可真像,可恶!”
  她跑到萧子泓面前查看,见他已经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醒了?”
  她喜道,把他小心地扶起来,“饿了吧,你等一下。”说着又把他轻放下,起身跑到那马跟前,在马鞍一旁的小囊中翻找,竟然什么也没找到。
  “出门也不带点吃的,穷鬼。”她嘴里嘟囔着到了萧子泓面前。
  “我不饿,就是渴。”萧子泓有气无力地说道。
  阚依米找了片大的叶子,给他捧了水服下。
  “我们得离开这里,这样大的动静,怕是会把人引过来。”萧子泓微微喘息,他呼出的热气扑在阚依米的手上,她惊诧,不由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灼热烫手,“你在发高烧?”她惊呼。
  “无碍……”
  “你能站起来吗?”
  萧子泓点点头,在阚依米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他失血过多,浑身无力,行走坚难。
  此时,天边已经浮现出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了。 
  阚依米扶着萧子泓骑上那刺客的马,看他勉强支撑的模样,果断地骑在了后面,双手绕过他的腰抓住缰绳。
  萧子泓感觉到她双手绕在自己腰间的轻柔力道,他身子微微一僵,转瞬身子一松心安地靠向后面的阚依米。
  阚依米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右肩,两人向山林中打马奔去。
  天色已经大亮,山林中氤氲蒙蒙,阳光明灿地在头顶树枝间隙投下,光彩恍惚,斑驳疏离了一片金色各形图案。
  群山苍苍,万树茫茫。长空飞鸟横渡,云朵像浪涛一样流涌起伏。
  现在若下山必被堵个正着,阚依米想起之前和离箫等人去的破庙,那里远在深山,离此处又远,可应是最安全的。
  两更

  ☆、第101章 月照山林皆似霰

  萧子泓已经靠着他昏睡过去,她一手控马一手紧揽住他的腰身,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灼热,萧子泓身材高大。她又瘦小,不便掌控马匹,又怕不小心让他摔下马,便解了披风把自己和他的腰身紧紧绑在一起。
  凭着记忆向那边山中绕去,直到傍晚时,两人才疲倦至极地到了才到了那庙前。
  阚依米解开绑着的披风,先下了马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来过,才把萧子泓扶到前殿的佛像后面。清扫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那件披风铺在地上,让萧子泓躺下。
  这样,即可隐身,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地知晓。
  萧子泓高烧还没全退,有点迷糊,她的搬动,牵动了他的伤口,他被痛醒,挣扎着靠在窗口看着阚依米的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阚依米把布浸湿了继续敷在他的额上,她只能这样,想不出别的法子。然后到了佛像前拜了拜。”
  “你还有这份心情……!”萧子泓弱声戏谑道。
  “我……我看外面有血迹,想来之前定是有人死在此地,麻烦佛祖照看着点门,别让这些鬼魂来吓我们。”阚依米认真地说道。
  “你像是怕鬼魂的?”萧子泓浅浅地勾起了唇角道。
  阚依米回头,隔着乱飞的蛛网飘絮看着萧子泓的笑意,那笑容温润柔和,透着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柔情暖意,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地一怔。
  他的话点醒了她,想起了去盛都西郊盗于惠墓的事儿,不觉心虚地脸红起来,手脚无措地说道。“你别乱动,我去找点吃的来。”
  她借故跑出去,分开院中半人高的蒲苇和白茅,随着她的行走蒲苇和白茅摇动,如同浮云在她的身边飘动,似梦若幻,如同一副精致的水墨画出现在萧子泓眼前。
  暮色垂下来时,萧子泓不错眼珠地盯着外面。直到蒲苇和白茅中一阵乱动,阚依米那灵活的蓝衫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把紧绷的身子放松,手里紧握着从墙上扣下来的一块土块悄悄丢向一旁。
  “先找了这些果子,挺好吃的。”阚依米说着把几个黄红不一的野果塞在萧子泓的手中,又去把他头上的布条湿了一次再给他敷在头上。
  “明日我去猎些野味。”说着又担忧地道,“这没什么营养,怕是你的伤好的慢。”
  萧子泓看着手中的野山桃沉思着,“你是如何脱险的。”他淡淡地问道。
  “自救,难道指望着你来救我吗?”阚依米自嘲地笑道,咬了一口野山桃甚是香甜地大嚼着,说完又觉得不妥,又道,“我这么聪明,你不用怀疑的。”
  “那刺客竟然这么笨。”萧子泓小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被我打伤逃跑了。”阚依米漫不经心地说道。感觉哪儿不对,她停止吃果子诧异道,“你这么关心刺客,难不成认识他?”
  阚依米说到这儿心中异样,她听离箫说过,他来中原后遇到一个帮他的人,难道真萧子泓?这想法一出,她惊得嘴中的野果忘了吞咽。
  萧子泓波澜不惊地瞟了她一眼,“这话也就是你能说出来,如若被陛下或是他人听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阚依米低了头,又忍想知道萧子泓的表情,偷瞟一下他,便只顾只顾低头啃着野果,
  萧子泓看着她的样子,暗自好笑,“只要你无恙就好。”他话语含了关切之情,
  说完静默了片刻,无意识地咬了一口野山桃,阚依米见他轻哼了一声,脸上表情甚是痛苦地,眼睛中都出现了泪花,嘴里紧捣了几下便急急地吞下了,敛下眼眸在那儿直吸冷气,半晌脸上痛苦的表情还不消。
  她终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萧子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装着吃得那么香甜,就是为了引我上当。”
  “我那知你怕酸。”阚依米带着笑意理直气壮地说道,“酸也要吃些对你的伤有好处。”
  她说着复拿起一只野山桃大嚼,样子吃得甚是香甜,萧子泓一手拿着咬了口的果子,羡慕地看着她,心中嘀咕着她的那只难道就不酸,这想法刚一出来,就见阚依米嚼着嚼着,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终是再也忍不住了,连打向个冷战,仍坚持着把果子坚难咽下。
  这下引得萧子泓大笑起来,牵动了他的伤口,连连吸冷气。
  夜色深郁,深秋的夜晚,冷的彻骨,阚依米从庙中找来燧石,燃起一堆火,两人围坐在两旁,阚依米给萧子泓找了两个破烂的蒲团,放在萧子泓背后,避开伤处,斜倚在墙角。
  两人透过窗子静静地看着外面布满清辉的银色世界。
  阚依米探过手摸了一下萧子泓的额头,发热还没完全褪去,便站起身跑到外面的溪边把布条沾湿给他放在额上,又把火堆添了几根干柴。
  “明日我到山要再找些草药你得赶紧好起来。”
  “坐过来。”萧子泓向坐向一旁的阚依米道。
  阚依米想着此时两人算是相依为命,他又是她的夫君,便坐到了萧子泓未受伤的身体一侧,他伸手揽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
  深秋冷萧的夜晚,她靠着他感觉很心安,很温暖,这种感觉他从来没给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和他相依在一起赏着窗外的明月,如果没有杀戮争斗,永远都这样下去,就算在荒郊野外想想心里便会泛起蜜意。
  “不知你刺伤的那名刺客怎么样了?”萧子泓轻轻摩擦一下她的额头问道。
  “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阚依米遗憾地道,想起刺客那似曾相识的眼睛,不知道自己真把他杀了,会是怎样的结果?
  “杀了他到省事了!”萧子泓叹口气,淡淡地说道。
  阚依米猜测萧子泓定是知道那人是谁,沉思了片刻,轻轻地说道:“吴王有反心!”她说完凝神屏息等着萧子泓的反应。
  却只听到萧子泓有力的心跳声,直到火中噼叭爆出个火花,才听到萧子泓的声音,“他是我的兄弟。”
  阚依米从他的胸前抬起头,眸光清澈地映出火光,光华流转,“不,他有反心,他要夺你的太子之位,他一直都有!就连上次的刺杀也是他所为。”
  长风从破窗中而来,掠过两人耳畔,掠过火堆,水焰跳动着向四周蔓舞,带动着呼呼之声,掩遮了两人彼此急切的心跳声,也让萧子经看向阚依米的目光透着迷离,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等着他给她个肯定的答复,不要再猜疑她。
  见他不说话,她轻轻挪动身子,和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双手抱着腿,把头坦埋在两腿上不语,夜晚的风让她瘦薄的身子瑟瑟而动。
  “你如何晓得?”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子泓淡淡的声音传来,随之阚依米瘦小的身子复被他揽入怀中。
  “他想让我的父王到时助他一臂之力以备他成事。”阚依米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她见萧子泓微微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她所言,她莫名的一阵激动,目光蓄了闪闪的莹光,急切地望着萧子泓那苍白的脸宠,第一次感觉两人的心离的这样近。
  她不由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隔着衣衫她能感觉到他炽热的身躯,又伸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抬眸间正对上萧子泓那与他身体般炽热的眼眸,眸中两簇跳动的火焰,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照的她的脸颊火辣辣地透着暖,“好像……不是很烫了……”她局促地说道,触到他额头的手没感受到烫,便急急地落下。
  萧子泓点点头,“我也感觉是。”
  她望着他,坚定地说道:“你若是信我,就再听我一言。” 太子妃,请自重:。miao bi 。
  他只是目光平静柔和地看着她,也不说话,那目光柔和的像要融出水了,让她心潮澎湃。
  “玉良娣心毒手黑,我怀疑我中的毒是她所为,你书房中兵力布署图,偷听你和?王谈话的也是她,就连意儿和绛珠的死也是她做的,这样的女子断断不能留在你身边,那样太危险了。”她说完见萧子泓微眯着狭长的凤眸,眼神复杂。
  以为他不相信她所言,不由气馁,却还是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她妩媚漂亮,别说男子看了喜欢她那……勾人的样子,你莫要不喜欢听,就是那些个争宠女子……当然除我之外,八成私下也会忌妒她的妖媚样子。”
  萧子泓听着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没说话。
  “你要想想卫良娣,别忘了你和她青梅竹马的情感,青梅竹马呀,多弥足珍贵呀,她不愿你喜欢别的女子,你不能负了她,退一步,想想将来有一位如此狠毒的妃子,岂不是让天下人说你是昏君!”
  “为何不是为你想想?”冬休匠弟。
  “啊,什么?”阚依米噼哩叭啦地自顾自地讲着,冷不丁萧子泓不分重点地轻轻地问了一句,让她措不及防地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第102章 同心相亲照心胆

  “凡事讲究证据,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见阚依米怔怔地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萧子泓敛了眼眸淡淡地说道。
  “有!”阚依米回过神来,嘎嘣脆地回道。“我中的毒是她为我绘的丹寇里掺入的,这个我已经……验证过了。”她隐去了莫清之给验的,“那日晚间我去你的书房,本想……”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当着本人的面怎么能好意思说出是半夜三更暴揍你去了,“去看看你的伤如何了。”她改口道。
  “真是有心了,皇后的禁令都敢违……”阚依米听萧子泓没怀疑,心下高兴正想接着说,又听萧子泓淡淡地说道。“……把背后对人下黑手之事都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世间除了你难找二人……”
  阚依米脸上一阵尴尬,只是片刻,便理直气壮,甚是有理地说道:“要不是我怎么知道图是玉良娣偷的。”
  萧子泓脸上带着浅笑示意她继续说,她更是信心实足,“我和她交手时沾到了她身上的木兰香味,她被齐王刺中后,可巧就病了,不见任何人,就连太医都未看,这不得不让怀疑。”
  阚依米凝神想着那日的情景。“再则东宫有颜将军护卫,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这贼是如何进来的?退一步就算是有机可乘而入,可逃走时转瞬就不见了,而她的寝殿恰恰是离你书房最近,中间隔着大半个花园,一个荷塘她要藏身以她的身手也是极容易,我去她寝探望她时,闻了她的水粉,里面掺合了木兰香,东宫其她的姐妹用的胭脂水粉我也方便时闻过。只有她一人有这种香味。再有她受伤的左臂我去时,递给她茶时她不得不接,却故意打翻,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大不敬?只能说明她的手臂受伤了,是不想让我看出来,忍痛用受伤的左手接了再故意打翻,因她在病中我断不可能和她计较,她自是谢罪一番。好得以换湿衣衫,让我快点离开。”
  “是不是我的一切你也观察的这般仔细?”阚依米正聚精会神地分析着,冷不丁被萧子泓打断。
  她怔忪了一下,“你的?我……没……顾得……”她嗫嚅道。
  萧子泓笑着点点头,“好……”阚依米不知道她这好是她说玉良娣的事儿还是她现在的回答,“光凭这点说明不了什么,那日我在她那儿用早膳,到是她的手为我剥核桃时不甚刺破了。”
  阚依米兴奋道,“这就更说明了她心机颇深,我在她的床上看到了血迹,她推说来了月事,可我们狩猎时,刚好卓娜遇到她来了月事,我前后核对了一下时间,前后差着近半月有余,这怎么可能。只能说明她是受伤的血迹。”
  “且算你分析的对,那意儿的死,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她做的,我记得那几日她可是在病中,况且那名内侍还是她给提供的。”
  阚依米沉吟着,断断不可把于惠没死这事告诉萧子泓,否则自己说的这些都白说了,还会被他怀疑。
  “你还记得于惠。”她问。
  他点点头,“不是自尽了吗?”
  “是啊是啊。”阚依米连连答道,“我当初中毒并非薛太医给解,而是于惠,她自小就懂歧黄之术,她在自尽那晚,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时,噢,就是……就是你在我寝殿……等着……打我的那晚。”她丢给萧子泓一个白眼解释道。
  “我打你?为何我身上总是带有某人所赐的伤呢?”萧子泓说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彼此……彼此……”阚依米讪讪地道,忙岔开话题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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